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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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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门之外,十几骑铁甲与李邦彦的车架都停了下来。
  种师道也不下马,李邦彦与之对视一眼,便也直接往头前而去。
  值守的护卫见得李邦彦下车,领头的连忙上前来迎,当然也知道这位李相公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更是经常入宫,有时候一天入宫两次都不止。护卫们对李邦彦也是极为熟悉。
  便是护卫还未走到头前,李邦彦已然开口:“快快,快去禀奏陛下,就说种师道求见。”
  护卫看得李邦彦面色有些白,动作也有些紧张,又看得一旁十几骑,大概心中也觉得不对劲,却是也不敢多问,拱手转身而去。
  种师道此时才翻身下马,盖毅早已下马在一旁等候。
  种师道面色坚毅,眼神如炬,直勾勾往宫门内盯着。李邦彦却是又开始踱步不止,面色阴晴不定,多是心虚发白。
  盖毅左右看得这般情景,已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相公,可是有何为难事?”
  种师道闻言看了一眼盖毅,又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某大概就死在此处了。”
  盖毅闻言心中惊讶,又问道:“相公何出此言?”
  种师道也不再回头,话语有些悲凉:“残身老朽,怎么死不是死。种家世代,忠义无双。某到得今日,便也全了这份名声,不教天下人耻笑。”
  种师道似乎忘记了许多事情一般,此时只想见到赵佶。见到赵佶不为其他,便是要把这些事情解释一下,既去了赵佶的心结,也要去了自己的心结。种师道甚至还有一个担忧,担忧赵佶已经死了。
  若是赵佶已死,种师道这一辈子的忠心,也就荡然无存了。对于种师道这般的真正君子而言,内心的洒脱永远比别人眼中的情操要重要得多。真正的君子与一般的君子,大概也就这一点差别了。
  种师道终究不会做出大军逼宫的事情。内心之中过不去是其一,逼宫干系太大,一个不慎,还有无数人陪葬,人头落地,便更是过不去。
  就像李邦彦说的,这天下终究是赵家的天下,赵家人要怎么样争夺,都是赵家的事情。最最不该的就是把种师道也拉进来,也不该让种师道真正认识赵佶。
  盖毅听得种师道言语,更觉得大事不妙,口中说道:“相公,若是去赴死,末将与你同去。”
  几代的盖家子孙,都在种家麾下卖命。自小的熏陶,父亲的战死,盖毅自然也卖得下这条命。
  却听种师道答道:“某一个人去吧,便不拖累你们了。这宫城之内,也容不得你们进去。”
  盖毅哪里有种师道那份君子作风,少年气盛,便是大怒:“相公,那便杀将进去。。。”
  种师道闻言怒目而瞪,口中呵斥:“胡言乱语,大逆不道,莫不是军中军法不严,让你敢如此胡言?”
  却是李邦彦听得这句话语,吓得一个趔趄,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军汉,不自觉往车架后躲了躲,焦急看着宫门之内。
  盖毅闻言低了低头,被种师道呵斥了,便也不再说话,只是一脸的气愤。
  不得片刻,一个太监飞奔而来,到得宫门之时,往外看了看。
  李邦彦快步往前去,种师道也迈步跟随。
  太监看得李邦彦,开口说道:“陛下有旨,着种师道回军中好好练兵,今日不便相见。”
  李邦彦闻言心中一轻,生怕这皇帝陛下把此时的种师道真召进去了。
  不料种师道却又道:“劳烦内官,再去通传一下,便说老臣有重要军情禀报。”
  这太监闻言,看了看种师道一脸老朽模样,又看了看同来的李邦彦,答道:“那便再帮你跑一趟。”
  李邦彦见得这太监话语,连忙跟上几步,想借几步说些话语,想给皇帝一点暗示。
  种师道何其知事,开口说道:“李相公是要到哪里去?”
  李邦彦闻言回头正欲解释,看得种师道已经手抚刀刀柄,便再也迈不动腿脚了。小人者,戚戚焉。
  李邦彦倒是见过军将之事,在郑智哪里吃的亏当历历在目,便也不会怀疑这些军中汉子怒而拔剑,便是血溅五步。更多还有李邦彦心中的心虚。
  李邦彦又回到车架之旁踱起步子。
  如此,许久。
  太监终于又出来了,口中大喊:“陛下宣种师道觐见。”
  种师道闻言,迈步就走。李邦彦也是长叹一口气,追了上去。
  便是盖毅也往前跟去。
  却见种师道回头说得一句:“尔等就在此处等候着,若是某死了,便回军中好好操练士卒。”
  盖毅闻言,并不停步,面色憋红,闷着头就往里走。
  种师道立马大声呵斥一句:“天子禁宫,岂能乱闯,回去。”
  便是这一句呵斥,盖毅方才停住了脚步。看了看李邦彦,又看了看种师道。两人皆是背影。
  种师道已然到了宫门口,便听盖毅喊道:“相公,若是您没有出来,我等便奔北去了。”
  种师道听得这么一句喊话,回头看了看,却是也没有多说。又迈步往前,眼神之中皆是悲哀之色。
  悲哀,悲伤,悲凉,悲戚。难以言表。
  人老了,当真就是老了。
  李邦彦也回了头,看了看盖毅,便也把这个年轻汉子的面貌记住了。
  门口护卫上前来拦,示意种师道取下腰间的佩刀。
  种师道倒是并未抗拒,取下了腰间的刀。
  这刀并不是拿来进宫杀谁的,只是拿来吓唬李邦彦的。


第六百二十六章 人与人言,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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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桓于书房之中,皱眉看着慢慢下拜的种师道,并未出言体现身为皇帝的仁德,便也就这么看着这个老头子动作缓慢拜了下去。
  连带着李邦彦也只能老老实实拜了下去。李邦彦显然在赵桓面前还从未真正如此跪拜过。有宋一朝,士大夫也极少在皇帝面前真正五体投地跪拜,即便跪拜而下,也多是一些正式的典礼场合。平常躬身拜一下便是礼节,或者要表示尊敬,做个要跪拜的样子,便也能听到天子免礼的话语。
  显然赵桓心中也知道种师道此番进宫所谓何事,赵桓真心不想见种师道,却是也不得不见。毕竟这大宋朝,还要靠着种师道练出十万精兵悍将,还要靠着种师道去把北方的反贼剿灭。
  待得两人拜下,赵桓示意了一眼,李邦彦便也起身,也扶着身边的种师道起身。
  “种卿此来,不知是有何紧急军情?”赵桓先出言来问。
  “启奏陛下,臣今日拜见,并无具体军情。只想与陛下论一番这天下之事,这天下处处皆是军情。”种师道已然豁出去了,便也少了几分面对天子的畏缩,话语态度也把内心的骄傲表现了出来。
  种师道,其实还真是一个骄傲的人。
  赵桓闻言皱眉:“哦?天下之事?处处皆是军情。还请种卿解惑。”
  种师道自然是要说,要把这天下风云真正说给这个新皇帝好好听听:“我大宋至今一百六十多年,本也是国泰民安,虽然有党项、吐蕃诸部为乱,却是党项人百多年算不得大患,与辽又有檀渊百年,如此方有今日之繁华。而今党项已灭,辽国也亡。北却有女真更强,近年更有反贼盗匪四处为乱。此乃其一。”
  “其二者,便是太上皇陛下也亲口有言,郑智作乱之前,朝廷在处理之上也多有错误。而今郑智势大,来去几万百战之骑。在北更与女真大战,双方战得惨烈,直到双方都不愿再战,方才各自罢手。郑智更分得草原南方无数部落为奴。而今的郑智,更是不可力敌。健马十万不止,兵将难以计数。辽国百万兵为女真所灭,郑智与女真却是打了一个平手,陛下便也知这郑智兵威之盛。”
  赵桓听到这里,心中震惊,忍不住开口问道:“郑智何曾与女真人打过仗?种卿莫不是道听途说而来,那草原上的野蛮人,又岂能服郑智奴役,郑智不过占据河北燕云,养得几万人马。朕之大宋,万万之民,种卿南下一趟,便能招十万之兵,若是四方皆起大军,百万不在话下。岂能让郑智猖狂几日。”
  种师道闻言连连摇头,要说种师道与赵佶在一起之时,口中总是说有御敌之法,却是内心并没有多少底气,也是多给赵佶鼓舞气势。种师道内心之中,真正觉得能平定郑智的办法,其实主要在如今赵佶转变的态度之上。
  种师道终究还是对郑智抱有一些希望,觉得郑智不是那等真正不知道德礼法之人。平定郑智之法,种师道也还要赵佶配合。种师道想练出十万大军,以此稳住战局,稳住战线。以防守之势,让双方陷入僵持。
  赵佶能在种师道面前认错,便也能在郑智面前认错。种师道便是笃信这一点,大宋的天子都能给郑智认错,与天下发罪己诏以得民心,郑智还有什么理由再起兵戈。便是那个时候,郑智麾下军汉无数,大多人也会感激涕零,感念皇帝圣明。
  郑智再如何有狼子野心,麾下军将想来大多也不会再鼎力支持。华夏几千年,道德仁义的标准便是如此。何况种师道打心底不认为郑智就是那等真正有多大的狼子野心之辈。
  种师道从来没有想过真的防守反击之法去战胜郑智,十万用腿走路的,去追击几万用马奔驰的,本身就是不现实的。若是现实,党项人屡战屡败,也不会打了几代人还要打。
  奈何转头一场空。
  “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郑智如今健马数不胜数,麾下多是百战之兵。若以战而论,胜之不得。若是真到不死不休之局面,这大宋朝更是岌岌可危。陛下今日出尔反尔,把太上皇囚禁于深宫之中,倒也无妨。臣之所言,皆是忠心。陛下若是谦逊与人,念及朝廷有过在先,与郑智交心而语,罪己而抚,得军心民心,方能避免一遭祸事。若是陛下能做到这一点,太上皇颐养天年又何妨?”种师道话语诚恳,所言皆是内心之想。要种师道去支持一个皇帝把另外一个皇帝赶下台,种师道一个臣子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赵桓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这老头终究还是说到太上皇了,终究还是说自己不该在这皇位上,而应该是太上皇在这皇位之上。
  人与人言,对牛弹琴。
  “谁跟你说朕把太上皇囚禁与深宫之中?一派胡言,太上皇身体不适,病得卧床不起。是哪个乱臣贼子造谣生事?”赵桓已然大怒,眼神已往李邦彦去看。赵桓乃一国之君。岂能让人这么直白说出自己不孝的事情。此事若是台面之下被人说,赵桓只要听不见,便也罢了,若是当面来说,岂不就是当面指责辱骂。
  李邦彦连忙跪地而言:“陛下明鉴,臣可不是那等造谣生事之辈。陛下明鉴!”
  种师道察言观色何其厉害,便是一语而出,已然中的,开口又道:“陛下要老臣做一个罪人,受天下人诟病谩骂,本也无妨。老臣今日之语,皆是忠心,乃救国之策,陛下若是听得进去,老臣年迈老朽,便随太上皇去做个伴又何妨。”
  赵桓站起身来,看着种师道,平复了一下心绪,开口道:“种师道,朕的大军练得怎么样了?你自诩忠心,这为国为民的差事,你可做好了?”
  赵桓已然不与种师道说那些自己的龌龊事,赵桓知道自己乃一国之君,种师道乃国下之臣,便也是那个意思:皇家之事,不需你一个臣子多问。
  种师道也是铁骨铮铮,开口答道:“陛下,老臣还有一个念想,死前希望能见到太上皇一面!”
  赵桓不想听的,种师道却就是要说。
  赵桓听得火冒三丈,伸手指着种师道大喝:“种师道,太上皇不见你,你死之前也不会见你!滚出宫去,去把朕的十万大军好好练出来!宫闱之事,容不得你说三道四。”
  种师道闻言,长叹一声,问道:“那老臣死之后,可否见到太上皇?”
  赵桓听得种师道这混不吝一言,气得有些发笑,口中说道:“人总有一死,死之后自然相见。”
  赵桓以为种师道话语是混不吝。却是不知这老臣早有赴死之心,便是种师道心中知道,自己尸体到了赵佶身边,便也不需言语解释了。
  再看种师道,面如死灰,连连摇头。
  老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快步飞奔起来,直奔赵桓而去。
  赵桓见这老头忽然奔了过来,连忙吓得往一边跳去。
  再看眼前,白发散落,佝偻的老头已然倒地,头上鲜血不止。
  赵桓身前巨大案几的桌角之上,还染着着血迹,血迹上还有点点白色。
  种师道,竟然就在皇帝书房的案几之上一头撞死了……
  赵桓与李邦彦两人面面相觑,面面相觑,面面相觑……
  许久之后,李邦彦方才反应过来,蹑手蹑脚上前几步,搬弄一下地上的尸体,又伸手试探几下。
  口中蹦出一语:“死……死了!”
  赵桓这辈子哪里见过这般事情,更不知人为何就这般就自己会寻死,口中憋出一语:“他……他……为何……要寻死?”
  李邦彦不比赵桓,显然心有所感,也有极大的震撼,却是又说不清道不明,不知如何去解释,只得答道:“许是他老糊涂了。”
  人生拿得双全法,种师道在这书房之内,更无双全之法。世间总有一些事情是解决不了的,是无奈的,是无可奈何的!
  赵桓闻言,把头凑到案几之外来看得一眼,连忙又退了回去,开口道:“快去叫人来,搬出去,快点搬出去……”
  李邦彦闻言连忙往书房而出,换得门外几个太监,便进来搬人。
  赵桓似乎受了惊吓一般,面色煞白往后而去,出了书房,往另外一个大殿走去,一路之上也在反复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口中却还在说:“这老头当真是老糊涂了……”
  李邦彦随着几个太监把种师道的尸体搬出书房。
  便有太监开口说道:“李相公,这尸体该如何处置?”
  李邦彦闻言,摆了摆手道:“赶紧扔到宫外去,叫人通知种家人来收尸……”
  几个太监闻言,抬着尸体便往外走。
  却是李邦彦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又道:“等等……先送到太上皇处放一日。”
  几个太监闻言停住脚步,一脸疑问来看李邦彦。
  李邦彦又点了点头,往书房内指了指,暗示这些太监这是皇帝赵桓的意思。便是也不说出口,却是也怕到时候担责任。
  几个太监会意之后,以为真是皇帝的意思,便抬着尸体往北而去。
  李邦彦,终究还是成全了种师道。虽然对于李邦彦来说微不足道,对于种师道来说,却是死的意义所在。
  被关了好几日的赵佶,早已发髻凌乱,不成人样,身上的衣衫更是被墨迹燃黑了大半。并非赵佶真有闲心提笔书画,实乃赵佶磨了墨。却是一台墨水又被赵佶挥手打翻。
  门外又有了响动,赵佶再也不起身去看了,便也知道是送饭的来了,饭食送到房门口,便会放在一个小洞之外。赵佶也不再去憧憬自己的皇儿会来打开房门,跪地忏悔了。
  这一回赵佶倒是猜错了,房门之外并无碗盘的声音,却是传来一个重物被人丢在地上的闷响。
  赵佶方才起身,行尸走肉般到得窗户之处,透过窗户看到的,便是那一具满脸是血的尸体。
  即便尸体的脸上都是血迹,却是赵佶也认出了这人是两个多月来一直伴随左右的种师道。
  便听赵佶嚎啕大哭……
  哭得伤心难过……
  哭得痛心疾首……
  哭得念念叨叨……nt
  


第六百二十七章 天高任鸟飞
  李邦彦慢慢走出宫门,一路上慢慢把心情平复下来。心思定下来之后,又有一个问题摆在李邦彦面前,让李邦彦焦头烂额。
  城外五万新兵,还有几十万流民。五万新兵该何去何从?这东京的防务该怎么办?北方的郑智该怎么办?
  想着这些问题,李邦彦愁眉苦脸抬头一看,十来个铁甲还在宫门之外站着,还有十几匹马在旁边。
  李邦彦盯着盖毅看得几眼,想起了之前盖毅说要往北去的话语,眉头一皱,快步往外走去。
  盖毅看得李邦彦出来,却是不见种师道,连忙上前来问:“李相公,我家种相公呢?”
  李邦彦心中已然有盘算,本不欲与盖毅说话,却是盖毅上前来问,李邦彦便也答了一句:“稍等片刻,种相公此时正在与官家相谈甚欢,大概一两刻内就会出来了。”
  盖毅看着李邦彦,点了点头,面色轻松不少,也不疑有他。拱手致谢!
  李邦彦点了点头,便继续往前而去,上了马车,马车快步而走。
  盖毅便也在宫门之外等候着,听得种师道一会就出来,便也还有心思与左右之人谈笑几句。
  再等不久,街道远处,一队士卒直往宫门这边奔来,这些军汉多是殿前司的汉子,平常多负责皇宫的守卫工作。
  盖毅已然发现了街道那边本来的军汉,稍一估摸,两三百人之多。军汉头前是一辆马车。
  盖毅认出了这驾马车就是刚刚离开的李邦彦的车架,眉头一皱说到:“这李邦彦去而复返,还带了兵马……”
  身旁一个汉子脱口而出:“指挥使,莫不是……”
  盖毅已然想得多了点,更想到种师道进宫之前的话语。连忙翻身上马,口中大喊:“走,出城去!”
  此时李邦彦已然站在车架之上,指着前面大喊:“就是那些骑马的铁甲,速速诛杀反贼!”
  李邦彦何曾会放过这些要去投靠反贼郑智的军汉,从听到盖毅说要往北去,李邦彦已然就下了杀心。
  距离已然不过百十步,盖毅更是能听得见李邦彦的叫喊之声。便听盖毅怒道:“随我杀出去。先出南门军营,汇合弟兄们一起北上!”
  左右十几骑闻言,丝毫也不拖沓,军阵长枪并未携带,却是腰间的长刀全部出鞘,马步尽起。便是盖毅也知道,城外的几百好兄弟是一定不能留在东京的,否则这些人必然都要吃罪。
  殿前司也负责守卫皇宫的,也多是军将之后,其中也不乏武艺傍身之辈。两三百人蜂拥而来,在这宫城之外的宽广大道上,迎着十几匹快马而去。
  盖毅腰间的长刀,还是头前在宫门护卫处接过来的,此时寒光在前,长刀已经高高扬起。
  对面一个军汉迎着盖毅却也不怕,飞跃而起,一柄朴刀往马上的盖毅劈砍而去。便是要把盖毅当街劈落快马之下。
  盖毅师从史进,在郑智还住在原来的小院之时,盖毅已然就在郑智的院子里端铁枪打熬力气。如今一身武艺初成,更是战阵几番,下手疾如闪电。
  一声交击,盖毅挡住劈来的朴刀,马已冲到头前。
  便看盖毅头也不回,急速凌空往后再抡了一刀。刀头再到头前,已然沾染了血迹。
  那个飞跃起来劈砍盖毅的汉子,已然倒地惨嚎一声,空中却还有一截手臂在飞行。
  “杀,快杀,诛杀反贼!”李邦彦的车架已然退到了一个巷口处,却是李邦彦站在车架之上,口中呼喊不止,督导着这些殿前司的军汉奋勇厮杀。
  盖毅循声看得一眼,口中大喊:“李邦彦,今日老子若是走得一命,来日必来东京取你项上人头!”
  话语还喊,盖毅的长刀却是丝毫不停,连连斩杀几人。
  再宽阔的街道,两三百号东京殿前司的好手,已然挡住了所有的去路。这些守卫皇宫的汉子,本就是世代的大宋军将世家子弟,人人都有传家武学。即便到了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对于武艺懈怠了许多,却是也不乏几个好手。
  毕竟这些人多是大内高手!
  盖毅一往无前,却是盖毅身后的军汉,已然有几人倒地。
  “指挥使快走!!!!!!”
  一声西北口音的惊呼,让盖毅转头来看,看得睚呲欲裂。手中的刀更是加大了力道,连连劈砍,便是要杀出一条马蹄下的血路。
  “跟上某的步伐,快点!”
  盖毅大喊不止,这条血路也在不断开辟出来。
  李邦彦把自己放在街边巷口的安全之地,本以为这一场杀贼的事情不过手到擒来,却是不想一切还是出乎了预料,两三百人,竟然挡不住盖毅往前的脚步。
  “快,堵住贼将,不得走脱!”李邦彦严令而下,盖毅越是表现出勇武,便越不能放过。李邦彦对于军汉武艺厮杀之类的事情,实在没有一个真正的认识,今日是李邦彦第一次开眼界。
  东京内城,即便街道宽广,却也并无许多行人,皇宫之外,左右皆是各大衙门重地。此时各大衙门之内,无数人出来观瞧,又躲了进去。
  却是各大衙门门口,聚齐了许多衙差,挡在门口之外,看着这一场厮杀。
  一个军汉见得前面之人皆挡不住盖毅的马步,矮身而下,眼神透过人群紧紧盯着奔来的马蹄。
  马蹄已近,只见这汉子把长枪贴着地面一尺的高度往前伸出,便是要去阻挡马蹄。
  却是这汉子忘了抬头去看,马蹄已到,一柄长刀闪电而过,这汉子的头颅已然飞起。身形也彻底栽倒在地。
  马步被长枪阻挡一下,趔趄往前,却是并未栽倒。
  盖毅已然奔出人群,回头又是大喊:“快,快跟上来!!!”
  人群中又出一骑,直追盖毅。再回头去看,便再也不见马蹄出得人群。
  唯有人群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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