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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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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祖之所以得天下,全赖老君庇佑,陛下当初中风之时,不也是靠着佛的慈悲才苏醒的么?大唐立国现在有中兴气象,正是佛道的保佑所致,李相国妄言限佛道,这将致陛下于何地?置大唐国运于何顾?”
  听大臣这么一说,李诵才想起来,自己当年为了蒙便宜儿子李纯,妄称自己醒来之前金佛托梦的故事,没想到现在却被搬了出来反驳自己和李吉甫制定的国策,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李吉甫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情急之下,李诵大帝搬出了整部《水浒》中自己最熟悉的名言,此言一出,真是满座皆惊。大家都没有想到一直被认为微信浮屠法且被金佛眷顾的李诵陛下说起话来这么恶毒。
  见众人的目光都盯向自己,李诵咳嗽一声,继续说道:
  “这是坊间对僧侣的评价。由此可见,佛是佛,僧侣是僧侣,道是道,道士是道士。佛道皆慈悲,但是佛祖和天帝在人间的代言人却不尽如此,众卿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辩机吗?无论是佛门还是道家,都要整风。”
  辩机是唐初一桩著名案件的主角。辩机是玄奘的高足,却和唐太宗的女儿,房玄龄的儿媳,房遗爱的老婆高阳公主勾搭成奸,大怒的唐太宗将辩机腰斩,失去情人的高阳公主毅然决然地决定谋反,将自己送上黄泉路的同时,把房玄龄一家全给坑了。高阳公主和辩机的故事,现代人的解读当然是一对青年男女勇敢地反抗封建包办婚姻,追求妇女解放,婚姻自由,最后鱼死网破的轰轰烈烈故事,可是在当时人看来,实在是大逆不道有违伦常。如此看来李诵陛下的话有些道理啊。可是为一百十年前的辩机和高阳公主,有必要拿天下的寺观杀气吗?
  李吉甫自然是从中兴大计上去解释,谁都知道,这事要是办下来朝廷得得到多少好处,可是谁都也知道,要背负多大的压力,得罪多少人。这一气,李吉甫的民望又下跌了。甚至有人把李吉甫这几年的大政方针全部给搜罗了出来,检出一些在某些地方执行不好,导致民怨民愤的案例来,编排李吉甫的不是。有的新办的报纸上也开始批评李吉甫从人祸害到神佛的恶劣行径了,虽然佛道都强调与世无争,清静无为,许多著名的僧侣和道士开始撰文论述神佛的神性和神权以及神佛在人间的信徒神圣不可侵犯了。
  尽管李诵和李吉甫以及朝中的大臣们再三解释这不是对神佛的不恭,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听这样的解释,有人愿意听才怪呢,说什么佛道修炼的是神性,要那么多世俗的土地财物干什么,说什么修炼在心,要什么世俗的名利,说什么佛祖不是靠世人供奉才得道的,老君也不是一天到晚对着自己的神像,甚至说什么神佛保佑信徒不重外物,只看心诚与否。开什么玩笑,没有这些外物,神佛在人间的那么多弟子怎么吃饭穿衣过日子?弟子们衣食无着,神佛怎么能安心做善事保佑百姓呢?切!
  民间的议论如此鼎沸,李吉甫还是寸步不让,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士终于意识到这肯定是有皇帝在背后支持 ,于是更严厉的措辞出现了,有的大师明显修为不足,开始在文中宣扬“由来只见皇帝拜佛祖,可见佛祖拜皇帝”的调调儿,公然挑战皇帝在世俗的权威,但凡有点脑筋的,看到此文都知道,这和尚要倒霉了。
  不过皇帝和执政显得都很沉稳,没有出现大家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反而一笑了之,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公认的官方刊物《春明外史》只是依旧强调许多寺观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违法问题,需要整顿,并没有组织大规模的反击。这让许多手心捏了一把汗的人放心地把汗擦掉,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了。
  事实上李诵本人确实无所谓,但是李吉甫的脾气就暴躁了许多,连着裴土自、李巽包括老杜佑等人都义愤填膺,要给这些不知好歹的所谓方外之士一点颜色瞧瞧。李诵阻止了他们,李诵道:
  “要打就要打死。小打小闹的抓几个反而会给这些不安分的人以口舌之机,不如稍安勿躁,看看能不能有大的机会吧。”
  接着大臣们就发现,在皇帝身边呆了很久的李孝忠等人被换掉了,有三八的人打听,得到的回复是轮岗,至于轮到哪里去了则是无可奉告。大臣们顶多猜想是把李孝忠等人派到某地去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哪里想到皇帝把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派到寺院里去当卧底呢?大臣们都知道,李孝忠和他的几个小兄弟,都是信大食的宗教的。
  所以李孝忠吴赐友他们来洛阳,不但是为了圆静来的,还是为了眼下朝野的争斗来的。很明显李诵打算拿圆静做个反面样板来教训不听话还多吃多占的宗教来了,利用圆静这个根本不能算和尚的和尚来打击宗教界,这样对宗教界而言显然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惜,世人只看见皇帝拜佛祖,看不见佛祖希望皇帝去拜佛祖。宗教的权力始终是不能驾驭于世俗的权力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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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四十章 … ~天下还是姓李

  所以,这个时候吴赐友听到李孝忠引用皇帝的名言,不由得会心一笑,道:
  “能否将这帮禽兽不如的畜生一网打尽,就看你我兄弟的了。”
  这句话有明显的语病,但是李孝忠的汉语水平还不足以分辨语病。听吴赐友这么说,李孝忠重重的点了点头。二人又接着计议。实际上要解决的问题也就是那几个,参与的人有哪些啊,有没有内应啊,头目是哪些,居中接应传递的是哪些,具体的计划路线是什么,武器藏在哪里等等,商议起来很快。具体的任务很快分派号了,正要把人喊进来分派,外面苏禄海和纳乌比划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这是有外人来的暗号。于是屋里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五魁首啊,八匹马呀······
  〃老弟,你又输了,跟你说了,划拳很难学的,你非不听,哈哈哈哈,喝,喝!”
  听到屋里传来的划拳声,小和尚光定不禁偷笑起来,心想不知道李忠这厮会不会中土的赌钱法子,要是不会,那可真是头肥羊,卖艺那天他们赚得可是不少呢。那边苏禄海停下拳头见光定正在偷笑,还以为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浑身看了看,问光定道:
  “光定,你好好的笑什么?”
  这几日光定和几人混得已经很熟悉了,这么失态确是头一遭,当下敛住笑容道:
  “没什么,没什么,几位都在啊,怎么不见吴大哥和李大哥?”
  苏禄海站立好,却不回答光定的问题,而是调笑道:
  “光定小师父,笑容这么淫贱,可是又去吃肉馒头了?”
  不知道是谁眼里长了针,看了光定那天的演出,现在“肉馒头”已经是大家见到光定不提不行的笑料了,苏禄海这几天依着李孝忠的吩咐,成天和江湖上的败类们在一起厮混,哪里有不知道的,所以调笑两句。光定也知道这事已经无人不知,却板起脸来,道:
  “施主说笑了,贫僧是出家人,潜心向佛,只合吃些素食,哪里敢吃肉。施主这么说,真是罪过,罪过,佛祖会怪罪的。好在我佛慈悲,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脸正经的样子让苏禄海、纳乌和吴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李孝忠和吴赐友打开房门,道:
  “你们笑什么?打扰我们吃酒。”
  见到光定,两人忙打个招呼,道:
  “原来是光定。我屋里备下了素酒素肉,一起进来吃些去去寒气吧。”
  光定见二人出来,道:
  “原来五位都在,好极,好极,省得小僧到处跑了。主持大师命小僧前来传讯,请五位晚饭后到大雄宝殿一聚,各位千万不要忘了。”
  几人当然满口答应。吴赐友问光定是什么事情,光定却也不清楚。几人还想逗一逗光定,光定却告了个罪,道还有几处要通知,先告辞了。见光定要走,吴赐友忙回屋去拿了一只小酒囊塞给光定,光定把酒囊塞进袍袖里,一路念叨着“阿弥陀佛”走了,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光定走后,吴赐友朝几人使了个眼色,吴量当即走出去,看了几看。随后留下年龄最小的纳乌在外面守着,四人进屋商议。大家都认为今晚的事会和圆静的计划有关。吴赐友将各人的任务分派后,出去叫纳乌进来,五人重又吃起酒肉来,大呼小喝的声音让传完话回来的光定羡慕不已,捏了捏自己袖中的酒囊,叹了口气去回复圆静了。至于回复之后会不会去找肉找馒头吃饭吃酒快活,谁也不知道。
  吃完酒后,几人小憩了一刻,等到睡醒,正是晚饭时间。用完晚饭后,几人就整整衣物,去大雄宝殿见圆静,熟料一路上稀稀拉拉去大雄宝殿的人数不少,进了大殿,火盆已经生起,蒲团已经摆好,看样子来去的足有数百人,有许多都是五人未曾见过的,五人不由得都振奋起来,暗自摩拳擦掌,等待着大干一番。
  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可是五百只鸭子哪有五百多个粗豪的江湖人无赖子嘈杂喧闹,这样的嘈杂喧闹让后殿的訾嘉珍头痛不已,对静坐的圆静道:
  “大师,这些人可靠吗?一个个散漫骄横,能成大事吗?说实话,某在淄青的时候上万人的大军里也没这么闹。”
  圆静连眼皮都不抬,道:
  “怕什么?老衲又不是没打过仗。这些人确实不如军中整齐,但是咱们不是用他们来排兵布阵,咱们是要出奇兵,只要他们可靠肯搏命就行。就达到咱们的目标这一点来说,以洛阳现在的情况,三千精兵都没有这数百乌合之众管用啊。何况咱们城外还有那么多人呢?嘉珍,城外都安排好了吗?”
  訾嘉珍道:
  “回大师,都安排好了。两路各五百青壮山棚已经潜伏到了洛阳近郊,只要城内一发动,行营的近卫军一开出,就立刻出动攻击行营。这些山棚,只认得钱,只要钱给的够,他们才不管要杀得是太子还是麋鹿呢。在他们身后,我安排了三百人接应,不城内得手,他们就杀进城来,城内不得手,他们就接应咱们撤退,只要到了山区,官府到哪里找我们去?不过有大师您在,咱们是不会失手的。”
  訾嘉珍顺手送出了一记马屁,圆静轻哼一声。訾嘉珍接着问道:
  “大师,那几个胡人可靠得住?他们来得时间短,我心里总是有点放心不下。”
  圆静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当心些是应该的。这几日光定和雷老虎他们和这几人勾玩,都道这几人好酒好玩,尤其是那个苏禄海,连殷美那么丑的贱女人都上了,几人都说,这三胡二汉,虽然眼下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那是没有机会,这几个混蛋真不是什么好人。和咱们是一路子的。”
  訾嘉珍嘿嘿笑道:
  “连殷美那个小贱人都能上,这几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好人咱们就放心了。”
  圆静道:
  “也不能完全放心。到时候派雷老虎他们跟着一起行动,应当稳妥一些。”
  正说着,外面进来一个大和尚。圆静问道:
  “人都到齐了吗?”
  大和尚合十敬礼道:
  “都到齐了。”
  圆静就站起身来,径直出去了,訾嘉珍紧跟在后面,隔着半个身位。他可记着李师道的话呢:
  “你要是敢对大师不敬,本帅就把你拖去喂狗!”
  何况圆静这个计划确实很大胆,很诱人呢?
  “或许有一天,这天下还是姓李,只是此“李”非彼“李”了呢?世事难料,谁也说不准那,高判官。”
  李师道斜卧在胡床上,语气轻佻地对站在面前的高沐说道。高沐一脸的疲倦,浑身的萎靡,从内而外都散发着失落。红灯高照,美人跪在床后轻捶着李师道的腿。
  高沐嘴唇动了动,颤抖着道:
  “大帅,请三思啊。淄青虽强,不过十二州之地,如何对付得天下雄兵?何况当今天子厉兵秣马,历年来先后荡平夏绥、西川、镇海,淮西也是指日可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帅,万一此事泄露,大帅成千夫所指,人神共愤,数十万大军四面压境,大帅如何守得住这三代六十年的基业?高沐已经不是判官,但是却深受先相公重恩,大帅,请三思啊!”
  李师道猛然从胡床上坐起,将捶腿的美人踢地翻倒在地。李师道大喝道:
  “够了!高沐,本帅敬你是老人,对你礼遇有加,你却毫不领情,反而说三道四。你们总是觉得我不如老大,可是现在淄青做主的是我,不是老大。就是老大在,你以为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高沐,你听着,本帅本来可以杀了你,但是本帅现在不会杀你,本帅要留着你的性命,让你知道,本帅李师道,根本不比老大差,不但不比他差,更不比先父差!滚回沭阳去做你的县令吧!好好给本帅守着南面,将来本帅会念着你的恩的!来人!”
  几名武士进来,带走了失魂落魄的高沐。李师道猛地握起桌上的酒壶,咕嘟咕嘟猛灌了起来,身后的美人悄悄地站到李师道背后,两只手摸上了李师道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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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四十一章 … ~语言艺术

  (昨天更了三次,好像有很多书友漏订了一章······求订阅!!!)
  “大帅,这个高沐真是过分,气得大帅险些闪了腰。把奴家的腿都摔疼了。”
  听着娇滴滴的声音,李师道的怒气一下子消去了大半,一把拽过背后的女子道:
  “乖乖,且让本大帅看看摔到哪里了。好四娘,说得我心里舒服极了,你且说说高沐过分在哪里?”
  四娘两只手上下左遮右挡,架着李师道两只不安分的手,却如何挡得住?只得媚眼如丝地说道:
  “奴家虽然是妇道人家,却也知道上下尊卑,这高沐依靠着大帅,却老让大帅生气,当然过分了。阿!大帅轻些。再说,他高沐是大帅花钱雇的,就是乡下的小地主,雇个短工也得要能为主家做事尽心尽力的呢,他高沐却凡事都向着朝廷,老是劝大帅输什么两税,要大帅把州县献给朝廷,让朝廷派人来当官?大帅,这朝廷是谁啊,给了他高沐多少钱?把大帅的家产往外送人不心疼,也不想想,这十二州可是老大帅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留给大帅传给子孙的,可不是他高沐的,他要是有怎么不自己送?所以这个高沐真不像话,也亏得大帅能忍,要是奴家,谁敢动咱家一根针,都拿着擀面杖跟他没完!啊,大帅;别??????”
  “好四娘,你真比男人还要丈夫。”
  这女子的话确实很小女子,再配着小女子的憨态,惹得李师道开怀不已,手上的频率也加快了许多。听女子说“别”,李师道手一拧,蛮横地问道:
  “‘别’什么?”
  女子脸色血红,丢了个媚眼,道:
  “当然是别停了??????”
  (此处省略五百字。)
  李师道啊地一声,翻身躺在床上,女子乖巧地爬起来,拿起丝巾给李师道擦脸,边擦边道:
  “大帅,奴家就是不明白,您怎么就那么大的度量,能忍高沐还有那个叫李公度的呢?”
  李师道痛快地喘了一阵粗气,道:
  “小美人,你知道什么?当初老大不喜欢我,把我丢在外面,也不肯把位子传给我,若不是他二人,这大帅的位子还不知道被谁给坐去了呢。所以不管他们如何放肆,我都不会杀他们,懂吗?”
  女人忽闪着空洞的眼神,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
  “奴家懂了,这个便唤作知恩图报,怪不得大帅还让他们做县令呢。大帅真是个君子。”
  李师道得意地大笑,道:
  “也只有你才说我是个君子。你可也要知恩图报本大帅这个君子么?”
  四娘妖媚地笑道:
  “大帅,奴家不是报过了么?再说,天晚了,奴家要回家呢,奴房里男人还在等着呢。”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却被李师道鉔住腰,放倒在床上。李师道一翻身压了上去,女子惊恐道:
  “大帅,你要作甚么?”
  李师道嘿嘿笑道:
  “就你个小狐媚子,尽做些个媚态来勾引本大帅。莫说你不知道,也莫说本大帅不知道,你男人被派到淮阴去了,一两个月不得回来,你今晚还是拿出你那媚人的本事,来伺候你家大帅吧!”
  说罢,人就又压了上去。只听得“大帅,轻些,轻些······”
  ??????
  片刻之后,房里传来一阵低呼:
  “大帅,这次你怎生又这么快就出来了?”
  “呃??????累了,累了??????睡觉,睡觉!”
  门外的卫士掩嘴窃笑。
  第二天早晨,李师道很迟才起来,天气虽然已经很冷,却又有很好的阳光,中原的大雪只极少地影响到了这里。起身的李师道在门前晒了一会,居然觉得有点热。接过丫鬟送过来的青盐和温水,漱过口后就用起了早饭。吃完之后,就有小吏来请李师道视事,道:
  “刘晏平回来了,在前厅已经等了一个半时辰了。”
  李师道闻言立刻把手巾一丢,就到前厅去见刘晏平。刘晏平是李师道牙前虞候,官军攻打淮西开始,李师道就打算派个人去淮西出使顺便了解局势,可惜道路被韩弘李庸等阻断。当官军连战连胜的时候,李师道再也坐不住,就聚集门下招募去淮西的人,刘晏平应声而出,从汴宋抄小路赶往淮西,已经去了月余,此时回来,显然已经完成了使命。李师道人还未到前厅,笑声就已经传了过来:
  “刘虞侯,一去月余,真是想杀本帅了。”
  正正襟危坐在胡椅上的牙前虞候刘晏平闻声立刻站起,望着李师道便单膝下跪,道:
  “末将参见大帅!”
  李师道一把扯起刘晏平道:
  “刘虞侯不必多礼,来来来,快快请坐,什么时候回来的?(刘晏平:昨日夜间到了城外!)家里去看过了么?(刘晏平:急着见大帅复命,还没来得及回去。)可吃了早饭么?(刘晏平:已经吃过了。)好好好,你们都退下。来,刘虞侯你坐下,给本帅说说淮西局势如何?”
  刘晏平道:
  “回大帅,淮西局势堪忧啊!”
  李师道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恢复正常,问道:
  “说说看。”
  刘晏平道:
  “大帅,小殷水一战您可知道么?”
  李师道道:
  “略有耳闻,只说是蔡军败了。邸报上说斩首生俘三万余,某想官军当时才多少人,淮西总共才多少兵马,一仗就能折损这么多?想来定是前线将领为着讨赏,谎报战功,将小胜报成是大胜罢了。本帅料想顶多斩首三千,俘虏数百罢了。吴少诚大帅拢共就那么点本钱,哪里是肯打大仗的人?贞元十七年不也是这样吗?邸报上动辄斩首数千,接过却是韩全义几乎全军覆没。刘虞侯,实情到底如何?”
  刘晏平道:
  “大帅,这份邸报是真的。吴大帅身体身体欠佳,想速战速决,杀退官军,小殷水一战,蔡军集结五万人,由少帅吴元庆统领,本以为可以一战而胜,哪里知道太子亲至军中督战,三军用命。阿迭光颜受命指挥全军,官军隐藏了新到的一万近卫军还有五千铁骑,突然发力,毫无防备的蔡军大败亏输,只逃回一万多人,大将张伯行被杀,董重质受伤,吴元庆险些被生擒。眼下,淮西军已经丢了郾城。阿迭光颜率领四万兵马,号称七万直逼洄曲。南面,吴少阳之子吴元济已经被官军擒获,末将在回来的路上听说申州已经被严秦攻下,吴少阳下落不明。寿州那边,李文通也开始进兵光州了。末将估计,淮西兵马三停现在至少已经去了两停了。蔡州只怕支持不过年关。”
  李师道的脸色愈发阴沉了,道:
  “怎生艰难成这样?刘虞侯,你可见到吴大帅?”
  刘晏平道:
  “回大帅的话,末将此去并未见到吴大帅。朝廷的进兵时机真是恰到好处,末将到的时候,吴大帅已经病入膏肓,淮西主事的是少帅吴元庆。只是少帅吴元庆已经有了投降朝廷的念头,末将险些被少帅绑了送给太子做见面礼。还好吴少阳的女婿董重质及时发难,抓了吴元庆,不然蔡州只怕现在已经开进官军了。”
  李师道点头道:
  “吴元庆要投降,必然会杀吴少阳董重质,董重质若不发难,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合该发难。吴元庆本帅见过,才能平平,淮西将士宁可服吴元济也不会服他。”
  刘晏平顺手送出一记马屁道:
  “大帅英明,远见千里。吴元庆正是在关了董重质后,被洄曲将士突然回师兵变撵下台的。现在董重质假传吴少诚的命令,立吴少阳做了节度副大使,都知兵马使,立自己做了都知兵马副使。蔡州眼下是董重质主事。事后,董重质又见了末将,对末将极为客气,临走又赠了末将许多礼物,言辞甚是恳切,又道只要我家大帅稍加援手,蔡州必然得保。但是末将观蔡州外有朝廷强军压境,内又经此巨变,人心浮动,纵使董重质有经天纬地之才,毕竟事情做得不地道,只怕不得持久。末将以为,大帅需要早作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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