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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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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俱文珍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太极殿里大臣们也是议论纷纷。
  宰相杜黄裳对藩镇乃是强硬派,当即上前道:“刘辟入朝却不觐见皇帝,有大不敬之罪,反而大贿朝臣,有不轨之心,行藏败露不畏罪而去,反而勾留长安,有藐视朝廷之行。老臣以为,当大搜长安,封锁入川大小路径,搜捕刘辟问罪。此事刘辟奉韦太尉之命而来,韦太尉忠心国事,料是为小人蒙蔽,臣以为当遣使入川问韦太尉失察之责,以免骄纵藩镇之心。”
  前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刚召还担任尚书左丞的郑余庆出班道:“臣附议!”
  杜黄裳是执政事笔的宰相,他的话往往能左右许多人的态度,郑余庆是德宗时的老宰相,在朝野也极有影响力,当下许多大臣都表态赞同。俱文珍惊慌失措,忙上前道:“陛下,刘辟虽然不臣,但究竟是韦太尉引用之人,代表韦太尉前来。若贸然下狱问罪,韦太尉必然以为朝廷不信任老臣,恐生怨怼之心,臣以为不如放刘辟自去,再由韦太尉责罚他。”
  俱文珍一开口,也有许多人表示赞成。王叔文对凌淮使个眼色,凌淮会意,推推御史中丞卫次公,卫次公早就按捺不住,出班道:“臣有话说!”
  李诵点头,苟胜道:“准!”
  卫次公道:“臣以为俱大将军此言不妥。自兴元(德宗年号)以来,先帝爱惜苍生,不妄动干戈,故而优裕藩镇,谁料藩镇却不思效忠朝廷,反而愈发骄纵,视朝廷为无物。河北诸镇已久不来朝,二月宣武来报,先帝大丧期间,淄青李师古居然欲乘国丧谋取义成。又有淮西吴少诚以牛皮鞋材遗李师古,李师古以盐资助吴少诚。试问俱大将军,形势如此,如若放刘辟自归,其他诸镇纷纷遣使入朝求兼领,该当如何?臣以为,此风可杀不可长,请必杀刘辟以谢天下。”
  一席话掷地有声,说得俱文珍无话可答,只得低头退下,目中却闪出凶光。
  刚刚征入朝廷的新任考功员外郎、知制诰,李德裕他爹李吉甫出班上奏,道:“刘辟乃是韦太尉幕中要员,此次奉命入京,却不到有司报到请见,反而图谋不轨,理当入狱问罪。只是韦太尉久在西川,若有奸佞挑拨,难免误会朝廷,致使内外失和。为防止刘辟万一逃回蜀中,臣以为应当速速派得力大臣入川,向韦太尉说明刘辟之罪责所在,请韦太尉缚刘辟入朝请罪。”侍御史裴度附议。
  当下朝堂中再无人反对,或敢说反对。李诵遂下令范希朝总统搜捕刘辟事,王权辅之。令左羽林大将军李愿领兵前去骊山捉拿刘辟同党。令宰相会商宣慰两川人选。众人一一领命。
  此次朝会时间相当之长,苟胜见李诵疲累,又无人再奏事,就请示是否退朝,李诵点头,于是群臣三跪九叩,山呼万岁,一场朝会到此结束。
  整天时间,俱文珍在宫中坐立不安。想派亲信出宫报信,周吉士等人却都被指派了事,想自己回家,李诵却又派了许多事给他,又有个刘光琦一刻不消停地盯着,俱文珍心中真是八爪挠心,好容易才熬到傍晚出宫回家。
  回到家后,俱文珍直奔后宅,走进一个独立的小院,吩咐随从在外守候,就独身一人进去,刚穿过一片竹林,就听到里面传来男女的暧昧笑声。却是刘辟困住院中,除了晚上议事白天读会书,无聊透顶,俱文珍便吩咐挑几个可靠貌美的歌姬伺候他。看样子,似乎正在白昼宣淫。俱文珍一阵恼火,做宦官的最尴尬的就是遇到这些事情,不过却又不能不进,只得忍住气,一脚踹开房门。
  里面不出意外地传来了年轻女人的尖利惊叫声,只见里间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正拿起一件物事往身上遮,刘辟却是头发散乱地滚到床下,抽出一口剑来。见是俱文珍,才松了一口气,讪笑道:“原来是俱大将军,倒吓了某一跳。”随手把剑放在桌上,往床上一坐,拍拍女人的屁股,道:“怕什么,又不是外人。”
  俱文珍更是恼怒,道:“怕什么?你倒快活,可是祸事已经来了!”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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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辟本来紧张的心刚刚放松下来,正觉得自己刚刚哪里不对劲,又听俱文珍这么说的庄重,忙问道:“出了何事?”
  “哼,出了何事,现在满大街的金吾卫士兵正在长安县捉你呢!”
  刘辟却不以为意,笑道:“我当是什么,有俱大将军在,怕什么。”马上却又反应过来,道:“怎么又搜了?”
  俱文珍却走到桌前,拿起那把剑,道:“好剑,好剑。”
  刘辟见俱文珍不说话,讪笑道:“也不是什么好剑,大将军喜欢,就送与大将军。某在西川还有更好的,下次送来。”
  俱文珍阴阳怪气地说:“刘大人客气了,某说是好剑,可不是想要,而是觉得刘大人的侍卫都死光了,有这把剑防身,还可勉强回到西川。”
  刘辟脸色大变,也不计较俱文珍话里的刺,追问道:“俱大将军,到底出了什么事?”
  俱文珍冷冷地说:“刘大人在此风流,哪里知道昨日出去怎的不慎,被人发现,露了行藏?临潼县又在骊山发现了你的人马。今日殿上议事,皇帝已经下令封锁百里内的大小道路,严加盘查,由金吾卫大将军范希朝总领此事,正在大搜长安。派左羽林大将军李愿带兵前往骊山捉你人去了。某倒是能保得你平安,可是你的人只怕现在已经押回长安了。所以某说有这一把剑好防身哪。”
  刘辟知道俱文珍是怪他白昼宣淫,也不答话,只是自顾自说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那躺在床上的女子见二人有要事商谈,事情又尴尬,早就不顾羞耻,穿上了衣服,她是俱府中人,便到俱文珍身前请安告退,俱文珍冷眼瞟了瞟,这女子十七八年纪,面带桃红,眉眼含春,身段也颇妖娆,怪不得刘辟如此迷恋。见这女子要告退,也不答话,只是轻哼一声,这女子也不敢再问,急急起身向外跑去。衣衫不整,体态婀娜,刘辟不禁又看得有些迷醉,却见眼前猛地一道寒光,那女子却停了下来。接着慢慢地转过身来,倒下地去,胸前猛地涌出一片血光。刘辟再转头时,就见到俱文珍手中捏着一柄剑,热热的血正顺着血槽往下流。
  刘辟刚要问,就见俱文珍拿着剑转身向自己走来,当下面无人色,道:
  “大将军,不可……”
  俱文珍却已经把剑“哐当”丢在地上,从床上捡起不知什么擦了擦手,又回过来对刘辟说:
  “刘大人到底是文人,连剑也温柔。在下只是替刘大人试试剑罢了,杀个自己府上的贱婢,算不得什么。这把剑防身不好,待某吩咐人去取柄好的来,赠与刘大人。”
  刘辟惊魂甫定,哪里说得出话来?只可惜这么个妙人儿,就这么活生生死了。
  深夜,俱府外,中门大开,一身酒气的杨志廉醉醺醺地从大门里出来,拉着送出来的俱文珍的手道:“呵呵,老俱,好酒啊,你小子不够义气,这么好的酒现在才拿出来,不成,我以后得常来常往。”
  俱文珍也是一脸笑容:“见外了,我家还不就是你家吗?”一边挥手,接着杨志廉的车夫就把马车赶了过来,杨志廉也不要人扶,摇摇摆摆地走下台阶,车夫赶紧伏在车下,杨志廉就踏着车夫的背登上了马车。车夫起来,登上车,俱文珍高喊着“慢走”挥手送走了马车。然后脸上的笑容忽然不见了,冷冷地说了一句“关门”,就扭头走进了府内。
  马车里,本来醉醺醺的杨志廉也醒了,探手掀起车帘,回头看看后面跟着的军士,一双眼也正朝他看来。杨志廉嘿嘿一笑,道:“快点!”
  车夫甩起响鞭,一队人的速度就突然加快了。
  这一切,当然没有逃过路边的几双眼睛。
  第二天一早,当各坊开门的鼓声随着皇宫里的鼓声响起的时候,左神策军护军中尉杨志廉却难得地早起,来到了长安南面的正门明德门外,说要去军营视察防秋出防准备,守门的将领哪里敢阻拦,当下开门放杨志廉出去,有个眼尖的士兵发现杨志廉的卫兵里有一个人好像身矮腿短,连马镫都踏不牢,当时笑出声来,头上却挨了老兵一下,于是忘了这事,继续站岗,守卫大唐帝国都城的城门。
  杨志廉一行人急匆匆地逶迤而去,到得一个寂静的小山边,前面突然转出十几匹马来。在头前开路的军官一挥手,马车及后面的骑兵就都停了下来。
  那军官策马向后跑去,骑兵们也跟着向后转去,远远地布成一条警戒线,连杨志廉的车夫也向后跑去,队中却有一骑向杨志廉的马车边跑来。杨志廉也笑呵呵地从车上下来,道:“委屈刘大人了。”
  那骑兵虽然身矮腿短,翻身下马却干净利索,一下马,就拿掉头盔笑道:“多谢杨公了,杨公回去,定要替某向俱公、舒王致意。”
  杨志廉满口答应,此时刘辟已脱下了铠甲,换上了短衫软甲。杨志廉握着刘辟的手向前走去,那在此等候的十几人中当即有一个牵出一匹马来。杨志廉道:
  “这十几人都是舒王的心腹,个个武艺高强,身手不凡,舒王特意派了来护送你回西川。你的儿郎可都是好样的,我可听说在大理寺没一个招了的。这些人也会像你的儿郎一样忠心于你的。此番他们送你回西川,长安是回不得了,我看就跟在你身边如何?你该不会亏待他们吧?”
  刘辟正色道:“杨公说笑了,我刘辟岂是这样的人?”接着朗声道:“诸位兄弟以后就跟着刘辟,有刘某肉吃决不少了诸位兄弟一块!”
  十几人见刘辟如此说,都在马上施礼到:“多谢大人。”
  杨志廉道:“老刘,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就此别过,我可在长安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刘辟也不说话,认蹬上马,坐在马上,看见不远处山下有一颗独松树,举起马鞭道:“有朝一日,刘某定重回这里!”
  第二年他果然回到了这里,这是后话不提。
  于是刘辟拱手告辞,十几骑簇拥着刘辟,向秦岭而去,却有一个骑士在杨志廉身边停下不动。杨志廉努努嘴,道:“路上若有差池,先把他干了。”
  骑士道:“遵命!”见杨志廉挥手,就策马追那十几人去了。
  接着杨志廉登上马车,卫兵们聚拢来,掉头向一处军营驰去。
  下午回城时杨志廉依旧从明德门走,守门的将士中没有人发现杨志廉的队伍里少了一人,除了早晨那个士兵,不过这个士兵也没有多想,毕竟这不是他操心的事。他和许多士兵平民一样,在关心着今天皇帝在丹凤门的宣告。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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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湛蓝无比,纯净的不夹杂一点杂质,抬头仰望,还能看到在远空翱翔的雄鹰。将视线稍稍回收平视,长安城许多高大的建筑都变得矮小了,在许多高大的绿树的簇拥之中,一层层延伸开去,望不到头。低头俯视,下面广场上是挤挤挨挨的人群,正在翘首以盼。四周都有铠甲亮丽的仪仗兵,骑着毛色鲜亮的高头大马,手握槊、斧、锤、戟等兵器,威风凛凛。
  这里是大明宫丹凤门上丹凤楼,李诵就站在丹凤楼上。身后是皇子亲王群臣,下面城墙上是百名大嗓门的千牛卫士兵,再往下是跪伏的万民。
  李诵第一次来这里是在二月末,在这里宣告大赦天下,诸色榷税并宜禁断。这一次是第二次,他将在这里宣告免除天下百姓的积年欠税。
  时辰一到,仪式就正式开始了。大雨之后,天气很热,虽然丹凤门上有风吹过,头上有黄罗伞盖遮着,李诵却身着正装,层层叠叠,热得要命。
  这样的苦事李诵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推给皇长子李淳,可是这次,他却坚持要自己参加。
  一系列隆重的仪式后,中书令杜黄裳请示过李诵,开始宣读圣旨,李诵站在城楼上,下面万民跪伏。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朕承九圣之烈,荷万邦之重……二十一年十月已前百姓所欠诸色课利、租赋、钱帛,共五十二万六千八百四十一贯、石、匹、束,并宜除免。
  钦此。
  臣中书令杜黄裳
  中书舍人郑絪
  门下省给事中……”
  原来唐朝制度最是严格严谨,为防止皇帝乱政,君权相权相制,太宗皇帝定下制度,不但宰相的命令没有皇帝的准许不得实行,皇帝的命令如果没有宰相附属姓名同意也不能生效。为使得每一项政策法令都能切合实际,尽善尽美,合情合理,往往由尚书省草拟后,经门下省议论认可后,再交由中书省执行。所以圣旨上出现了一长串的名字。
  杜黄裳站在丹凤楼上,读一句,下面就有百名强健的千牛卫士兵和一句,声音远播四方,在寂静的天空中回荡。听得人心潮起伏。
  门下省给事中的名字还没有读出来,丹凤门下已经人声鼎沸,臣工吏民山呼万岁,城楼下百姓甚至有人泫然出涕。
  因为考虑到皇帝的身体,仪式已然简化了许多。宣完旨后,按照预想,百姓就该散去,皇帝在大明宫稍事休息后,摆驾回太极宫。可是丹凤门下百姓却不顾天气炎热,迟迟不肯散去,只是高呼“万岁”。检校司空杜佑见百姓不愿散去,上前道:“陛下恩泽海内,百姓思见陛下圣容,陛下可移步向前。”
  李诵听了,点点头,于是缓缓走到栏杆前。楼下百姓仰头看见皇帝,欢呼声更加热烈,但是还是不肯散去。
  杜佑道:“百姓思见圣颜,臣请陛下除冠。”
  李诵道:“可!”
  于是杜佑上前,双手举起李诵头上的太平冠。百姓远远地望见了皇帝的面貌,大呼万岁。甚至有的跪下磕头。
  如果是别的穿越者站在这里,必定豪情万丈,虎躯一震,王八之气顿显,但李诵的心里却是一阵苦涩。鲁迅把中国的历史分为两种时代,一种是欲为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一种是欲为奴隶而暂时得到的时代。仅仅是暂时过上了安定的生活,就如此感恩戴德,哪怕五坊小儿依旧横行市里,也不妨碍他们最真诚的表达谢意。老百姓的要求是何其的低啊!
  李诵的目光由百姓的身上,移到了整个长安城,以自己现在的恢复速度,可能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能有喝酒的机会,可能就会穿越回去,然后再过百年,百姓们就要堕入战乱的深渊,欲为奴隶而不可得,这座有三百二十五年历史的世界上最大的都市,也将和大唐一样逝去她的荣光,即使有暂时的复兴,也无法扭转王朝的颓势。作为现在可能拥有最高权力的人?我该不该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面对城楼下欢呼的百姓,李诵缓缓举起了他的右手。
  仪式结束后,李诵在苟胜搀扶下走下下丹凤门,在大明宫内稍事休息后,就登上御辇,返回太极宫。虽然天气炎热,大道两旁却满是百姓,新君继位后德政频频,百姓人心大悦,车驾经过,路上两边百姓皆口呼“万岁”。听着百姓声音里饱含的赤诚,李诵不由得激动异常,本想下令苟胜掀起门帘,向百姓挥手致意,熟料百姓全部跪伏在地上,只得作罢。
  回到后宫,李诵第一件事情就是换上便装。除下衣衫才发现连内衫都汗透了。苟胜知道天气炎热,特地命人奉上冰镇茶水。清洗一番后,李诵自觉神清气爽,这时,李愬也到了。
  李愬觐见之前显然也清洗过一番,换了一身衣服,不过靴上仍可见征尘。虽然受李诵信任,不过每次见到李诵,李愬依然是一丝不苟地行礼,李诵对此极为赞赏。
  平身之后,李诵下令赐座。李愬刚坐定,就汇报起了此行的收获。
  “启奏陛下,刘辟今晨被杨志廉夹在卫士中,从明德门带出长安。在城南一座土山下被舒王府出来的人接走,一共十三人,一路往秦岭去了,看样子是要回西川了。”
  “舒王府看来能人不少嘛。路上安排的怎么样了?”
  “陛下放心,臣的人远远地吊着,管保叫他每到一处都不得安生,七月之前回不得两川。”
  李诵大笑道:“此事多赖符直了。待大事定后,朕定重赏符直及手下将士。”
  李愬生性廉洁,不贪财物,却体恤下属,听李诵这么说,忙谢恩道:“臣代诸位将士多谢陛下。”
  李诵又问道:“符直最近一身兼数事,也委实辛苦了。朕也很是心疼,不过朕还是要有事用你,只得委屈符直了。”
  李愬道:“陛下此言,让朕诚惶诚恐,效忠陛下这是臣分内的事,怎么能说委屈呢?陛下尽管吩咐。”
  李诵却不说话,只是问道:“符直世代将门,各军之事应当很了解吧?”
  李愬答道:“微臣不才,略知一二。”
  “那就请符直为朕说说吧!”
  “不知陛下想知道哪一方面的事情。”
  “先说说哪一军最强吧!”
  “那臣就试为陛下言之吧。”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范大将军辛苦了。”
  “陛下言重了,老臣岂敢称辛苦。这些日子奉圣命搜捕刘辟,却徒劳无功,老臣惭愧,请陛下治罪。”
  “范大将军忠心国事数十年,劳苦功高,何罪之有?区区一个刘辟,何必放在心上。就算他逃回了西川,也有把他捉回长安的一天。范大将军不必自责。”
  “陛下,臣……”
  “不说这个了,赐座。”
  “谢陛下!”
  “范大将军从四镇之乱时起,朕就常听到你的名字(漂亮话),大将军屡经战阵,深得军心,又久在边地,可否为朕一言天下藩镇及边地形势?”
  “陛下如有所问,老臣敢不尽言?”
  “贾老相国,多日不见,精神依旧健旺,实乃国家之福啊!”
  “陛下,贾耽何德何能,敢劳陛下亲来探望?”
  “贾老相国于国家社稷有大功,朕理应亲自慰勉。贾相请坐。”
  “陛下请。”
  “贾相久在中原,可否为朕一说中原江南诸镇形势?”
  “老臣遵旨。”
  “杜相(杜佑)经营淮南多年,对淮南、徐州、淮西诸镇形势当了然于胸,不知杜相对有何高见?”
  “陛下,老臣惭愧,高见不敢当,不过有些浅见。老臣以为……”
  “呵呵呵呵,光进(本姓阿跌,后赐姓李,与弟光颜都是中唐名将)是河东名将,与河北诸镇屡屡交兵,战场之上可有趣事?”
  “陛下,战场乃是死地,我军将士忠勇为国,奋不顾身,每每九死而一生,臣每战之后,满耳听到的都是伤者的哀吟,和为死去袍泽哭泣的声音,不敢说有什么趣事。”
  “光进忠臣,是朕失言了。请光进为朕说河北形势。”
  “陛下举一反三,真乃中兴明主也。若能早定河北,天下太平就不远了。陛下,河北百姓盼望王师已经很久了……”
  “茂昭(前易定节度使张茂昭,因主动入朝,很受厚遇),前日送去的御酒味道如何?”
  “多谢陛下挂怀。此酒味道极好,臣生平爱酒,却从未喝过这样的酒。”
  “此是宫中新法,如茂昭喜欢,朕再多送一车与你。不知河北有没有这样的烈酒?”
  “陛下,河北偏僻不服王化之地,怎么能出产这样醇美的好酒呢?只有长安才有这样的酒啊!”
  太唯心了吧!不过是从后世偷师的蒸馏酒方法而已,跟王化风水有什么关系?
  “朕以为,御酒虽好,不要贪杯。茂昭是朝廷重臣,还是留心政务军务为好。”
  “臣遵旨。”
  “对了,茂昭,如果有朝一日朕让你重返河北,你可愿意?”
  (“扑通”)
  “陛下,臣忠于朝廷终于陛下,此心可鉴日月啊!臣甘心为陛下驱驰,终身不回河北。”
  (“咚咚咚”)
  “茂昭,茂昭,茂昭!你误会朕了,朕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让你为朕平定河北,你可愿意?”
  “陛下(早说啊!),陛下但有驱驰,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朕就知道,茂昭是忠臣。茂昭入朝已久,河北虚实还清楚吗?”
  “陛下,臣世居河北,河北形势,满朝文武中臣敢说臣最是清楚,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陛下,请听臣说……”
  “左丞(尚书左丞郑余庆)从湖南来,请为朕说说湖南之事。”
  “臣遵旨。”
  “右丞(尚书右丞韩皋)刚从杭州刺史入职,可为朕一说江南诸道,尤其是沧海军军民事。”
  “陛下圣明。臣以为李琦恐有不臣之心……”
  “张老将军。”
  “陛下您说什么?”
  “朕想请张老将军为朕说江淮军事。”
  “皇上,您想吃柿子?现在哪有啊!”
  “不是吃柿子,是江淮军事。”
  “啊?是什么?”
  “陛下,家父年过九十,耳朵沉了,您还是告诉微臣,微臣来跟他说吧!”
  “哦,张老将军高寿。”
  “吃肉?陛下,家父身体强健,每餐都要吃肉。常自比廉颇,要上阵报国呢!”
  ……
  “陛下,家祖父已经九十高龄,家父也七十了,耳朵背了,您还是写吧!”
  “弘宪(李吉甫字弘宪)、弘宪,”
  “陛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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