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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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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的大大小小官员已经挤满了节度使府。李师道出去转了一圈,证明无事,命李文会、林英、王再升留下,其他人回去。
  捧着魏夫人派人送上来给他压惊的羹汤,李师道把这封信拿了出来,几人挨个看了一遍,只见上面写着毫无章法的几句话:
  “千金之子不下堂,大帅留心也!”
  这似乎是劝李师道不要随便出行的,又似乎另有所指。这两句下面还有几句道:
  “紫气南来,得之则生,弗得则死。李帅知之否?”
  几人参了半天,也没参出各所以然来。倒是晚上回到后院,魏氏参了半天才道:
  “这人是不是来提醒夫君什么的?”
  李师道没好气的说:
  “傻子都看出来了。卫之道这人身手十倍于他,若是想杀我他必定挡不住,不杀我又留书在此,不是想帮我的么?”
  魏氏瞪了李师道一眼,道:
  “妾身看来,这人必定知道一个极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又能够左右淄青的生死。能够左右淄青生死的会是什么呢?”
  接着仿佛悟到了什么似的,道:
  “莫不是说一个很重要的人眼下在淄青不成?如果抓到这个人,或者得到这个人的帮助,咱们淄青就能战胜朝廷,平安渡过这一劫吗?那么这个人要么是在朝廷能说得上话的,要么是个奇才。南来,说明这人是从河北来的,只是河北来的有什么人能左右咱们缁青的生死,朝廷的方略呢?”
  魏氏不说还好,一说,李师道就兴奋得站了起来,如同烧着了尾巴的狐狸一样转来转去,惊得魏氏担心不已,蓦地李师道停下来,道:
  “从河北来的,有了!咱们在魏博的暗谍前几天送回来消息说,魏博刚刚坏了一个朝廷的间谍窝子,捉了不少朝廷奸细,审讯说朝中最近要有一个奢遮人物来魏博公干,田季安等了好久也没有逮到这人,据说这人从贝州跑了。现在想来,莫不是这人使了一招声东击西,没有去贝州,反而来我淄青了?”
  魏氏也是大喜,道:
  “若果真这样,那朝廷的十万大军就真的不值一提了。只是这是个什么样的奢遮人物呢,咱们淄青这么大,他跑哪里去了呢?”
  李师道道:
  “管他呢,逮到了就知道了。对了,对了,最近东阿那件事情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系呢?来人,来人,来人呐!”
  最后李师道几乎是用吼了。受到极大惊吓之后的极大惊喜充满了他的身心,等家人跑到门外听候吩咐,李师道命令道:
  “命令卫之速速到我书房来!”
  不过李师道在书房等到的却是一封信件,一张大大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大字:
  “俺去也!”
  再仔细看看,房间里凌乱不堪,钱财和药物都不见了,卫之显然是留书不告而去了。经历了今晚的事情,李师道深刻认识到了身边有高手的重要性,卫之的离去犹如一盆冷水浇到了李师道头上。这卫之和李英昊他们不同,是李师道雇佣来的江湖高手,和他李师道是雇佣关系,不是附庸关系,要是想走还真没什么顾虑。李师道颓然坐在胡椅上,才想起自己在车内问这刺客来历的时候似乎说过这么一句话:
  “亏他不是来刺杀本帅的。本帅身边要是有这样的高手,该要有多好啊!”
  这确实是由衷的赞美,这刺客没有杀一个人,居然就能连过十数所谓高手(那事一过,李师道就在自己手下的高手前面加上“所谓”二字了),一直杀到自己车前,占据了先机后从容地和自己身边的第一高手卫之斗了十几个回合,而且做到了只伤人不杀人,潇洒来去,武功确实很深。想来是自己当时只顾着庆幸惊叹,没有考虑到一贯心高气傲的卫之的尊严,才惹得卫之一怒而去吧? 李师道想生气,却生不出气来,只是想道:
  “你这混蛋,却是技不如人啊,若是这个人真是来刺杀的,本帅还有命在么?”
  他本来是想让卫之去东阿看一下那二十几个死了的士兵的尸体,看看能不能凭借卫之的江湖经验看出些什么来。现在,只好安排其他人去了。
  当晚, 金乡城下,李愬大营里,李愬聚集众将道:
  “有赖各位将士忠勇苦战,前进道路已经打通。本帅决定全军北上,为此,明日一定要拿下金乡!”
  ————————————————————————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六十九章 … ~鸡鸣狗盗

  深夜里的郓州大街上,不时有十人一队的淄青士兵持枪巡逻,“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叫声不时随着梆子响起。除了巡逻的士兵和更夫手中的灯笼发出的微弱光芒,整个大街上几乎没有任何光亮,大街两侧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因而弯弯的月亮也就显得尤其特别的亮。
  在幽暗的大街上,几个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沿着街道悄悄地避过巡逻的士兵,避过查夜的更夫,时而隐蔽在墙角的暗影下,时而快速地冲过无人的街口,留下几道高低不齐,飘摇疏落的影子,空洞急切的细微足音。而这些细微的影音,就如同拂过水面的清风带起的波纹,倏忽就消散在朦胧的月光下。
  人影一共有四道,一个敏捷,两个矫健,还有一个力不从心;一个矮小,一个高大,两个魁梧。一个高大而力不从心的是段文昌,两个魁梧而矫健的是吴赐友和王武,还有一个矮小而敏捷的,是一个小乞丐,李诵他们在高沐的住宅中发现的。
  淄青严密的人口控制在战争状态下达到极致。乞丐作为一个历史名词,延续千年,唯独在淄青这些地方否认这个词语以及所指的内容存在的合理性。在淄青这些地方,每一个人都是资源,都要用起来,怎么能允许有人不去当兵也不事生产,无所事事的消耗粮食呢?要消耗也要到朝廷或者其他镇所控制的地方去消耗。所以凡有乞丐大概一率惩罚一顿后打回原籍编管。
  只是李师道管得了人却管不了天,每年总有平民在天灾人祸之下抛荒逃亡,成为流民乃至乞丐。战事爆发后,李师道一发狠,所有的乞丐就都被抓了起来。相对而言身强力壮年纪尚轻的编入军队——一般而言是编入效死营,拿着简陋的兵器打头阵,充当挫伤官军锐气消耗官军箭支的角色,老弱病残则编入辎重营、工匠营,或者分到各地去生产,至于再次一点的,李师道很慈悲地没有肉体消灭,而是把他们送到了郑滑、汴宋、徐州等朝廷控制区。小乞丐就是在郓州大搜捕中幸免的一个乞丐。之所以幸免就是因为小乞丐见势不妙,钻狗洞逃进了高沐的荒废住宅里,逃过一劫,不然难逃被编为杂兵的命运,这孩子,虽然看起来瘦弱矮小,却说小不小,已经十三岁半了。
  等吴赐友在高沐宅的厨房发现小乞丐的时候,小乞丐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李诵他们的到来救了小乞丐一命。李诵发现自己这一路还真是和乞丐有缘,在潼关收留了一个,在这儿又救了一个。救完后就发现这小乞丐真是个小人精,比不少自以为是的九零后可爱多了,淄青的大街小巷没有他不知道的。
  小乞丐姓罗,青州人氏,没有名字,平时人们称呼都是一个“嘿”字,李诵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罗青,让他拜了吴赐友做师傅。本来收留着孩子只是为了可怜他,没想到这孩子还真顶用,当李诵提出要去某人家里时,吴赐友道:
  “爷,从这儿到那儿要过两个街口,遇到四拨巡逻的,太危险了。”
  一边的罗青听了个似是而非,半晌才试探着问道:
  “黄老爷,您老人家们敢情要是去郭判官家里?俺认得道儿,保证能躲开巡街的。俺在郓州已经待了一两年了,没有哪条道是俺不知道、走不通的。这郭判官老娘过寿,俺还溜进去偷过吃的呢。”
  李诵自然是闻言大喜。吴赐友不相信,就问了许多问题,这罗青对答如流。于是李诵安排之后,戌时一过,便吩咐段文昌带上吴赐友和王武作为护卫,在罗青带领下走街串巷,靠近了郭日户的宅子。躲在一个小巷子里,吴赐友看准了郭宅围墙边的一颗大树,便要窜出去,被罗青一把拉住,小声道:
  “师父别动,上面有人!”
  吴赐友运起目力看过去,树上枝叶已经落尽,光秃秃的,看不出人在哪里。罗青道:
  “这颗大树上有个树洞,人就猫在树洞里呢。”
  吴赐友再一看,果不其然,树杈之间真似有个黑影在动。暗叫了一声“惭愧”,问自己的小徒弟道:
  “那该如何是好?”
  罗青的小鼻子冻得通红的,眼神溜溜的,道:
  “跟我来!”
  便带着三人转了一大圈,到了一条冰得结结实实的水边,站在水沟边,罗青对三人道:
  “除了走大门和翻墙,进郭宅还有两个法子,一个是钻狗洞,一个是从水道进去。段爷和师父王爷都是有身份的人,小的想自然不能从狗洞进去的,幸好现在水面结了冰,咱们就从水道进去吧!顺着这条沟往前走上几十步,就是郭宅了。俺想既然郭府前门有暗哨,后门必然也有,所以带师父和先生们从这里下去”
  这个话说得真是让人舒服,虽然钻狗洞和钻水道区别不大,但是说出去差别就大了多了。段文昌和吴赐友都庆幸没让头脑发热的李诵来,不然不管让一国之君钻狗洞还是钻水道,都是千万不能传出去的事,自己掉脑袋的可能性都极大。三人商量后,决定留下王武带着罗青望哨,段文昌和吴赐友两人进去。这是因为罗青这孩子比他们三都知道利用地形,而且够机灵,王武可以保护他。问明了罗青郭府地形后,段文昌就按着吴赐友的指点扎好衣服,嘱咐王武和罗青记好暗号,两人便依次伏在冰冷的冰面上,往郭宅爬去。而罗青则和王武悄悄往前走,观察周围有没有暗探。
  顺便说一句,段文昌和吴赐友两人没有带手套,只是在手上缠上了布。
  眼看着两人慢慢地爬了过来,确定了安全后,罗青发出了继续前进的手势。吴赐友在前,段文昌在后,两人平安无事的进了郭宅。罗青带着王武选了个背对月光的地方蹲下,等待他们出来。
  两人刚蹲好,一个人就从另一边转了过来。王武和罗青都暗叫了一声“好险”。
  吴赐友和段文昌两人在朦胧纯洁的月光下,在晶莹剔透的冰面上的爬行,听着浪漫,做着却很难受,且不说寒气丝丝地演绎着无孔不入,单是过那窄窄的水道门就很别扭。幸亏冬季水枯,不然还真不好过去。
  过去以后,确定边上无人,吴赐友就把段文昌扶起来,躲到了一座小小的假山后面。郭宅其实并不大,但是布置上很有构思。从院中引了一条活水过去,沿着水岸布置了假山、石桌凳,栽培了些树木,显得小而有韵味。这个时代,园林的布置远不如后代那么精致,但是在看得人眼里,已经很有品味了。起码段文昌就赞了一个。
  赞完以后,两人就犯了难了,院子里黑漆漆的,往哪走能找到郭日户呢?两人站起来看了一会,段文昌拉拉他的衣襟说:
  “跟我来!”
  便带着吴赐友悄悄向前走去。吴赐友马上明白了过来。宅子虽然黑乎乎的,但是住宅的划分可是一定的。只要看清楚这宅子的大体格局,或者局部的格局,当然就能找到主屋所在了。
  小心翼翼的摸到了主屋前,听到屋里传来了一长一短,一大一小的鼾声,两人对望一眼,苦笑了一下,看样子,郭日户和夫人住在一起呢。吴赐友悄悄地打开了房门,放段文昌进来,把门关上。门窗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借不到外面一点光亮,吴赐友适应了一会,摸出火石,点燃了纸媒。借着微弱的火光,吴赐友掀起帷幔,摸到郭日户的床里,只见到床前生着炭火,郭日户夫妇正并头而卧,吴赐友轻轻叹了一口气,默念一声“得罪了”,撮指成刀,对着睡在里面的郭夫人点了下去。段文昌跟了进来,吴赐友把火头对准郭日户,段文昌点点头,吴赐友便把纸媒递给段文昌,握住郭日户的肩头,轻声唤道:
  “醒醒,醒醒!”
  郭日户睡得正香,忽然感到一阵凉气窜到自己的脸上,接着眼睛似乎感受到了淡淡的亮光,耳边依稀听到有人呼唤,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一看,一个男子的脸正在自己眼前,郭日户把头扭向一边,突然发现不对劲,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大声道:
  “你~~唔唔唔~~~”
  浑身都被吴赐友给制住了。吴赐友轻声道:
  “我们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情要问。你如果答应我不喊,我就松开你,不然······”
  郭日户却没有反应,吴赐友又重复了一遍,才醒悟过来这人被自己制住了,答应不得,只好道:
  “你若同意,便闭上眼睛。”
  郭日户就依言闭上了眼睛。吴赐友便略略松开了他,道:
  “你把眼睛睁开——不要动——我问你,你是谁?”
  郭日户答道:
  “某便是淄青节度判官郭日户,你们是大帅手下的江湖游侠吧?是大帅命令你们来杀我的么?”
  吴赐友道:
  “休要说那么多话,我问你,你前不久去过长安么?”
  郭日户答道:
  “去过,不过我是奉大帅命令——”
  吴赐友止住郭日户道:
  “谁的命令我不关心。我问你,你可认得他么?”
  郭日户这才发现吴赐友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似乎有些眼熟,眯眼端详了一会,才惊叫道:
  “你不是~~唔唔~~”
  嘴巴又被吴赐友捂上了:
  “小声点。”
  郭日户点头,吴赐友才放开他,郭日户小声道:
  “你不是段文昌段学士么?如何在这里,又如何跑到我的卧房来?这位又是谁?”
  段文昌道:
  “郭大人记性真好,只见过段某一面就记住了。段某为何在这里恕段某不便明说,这位是谁,郭大人也不必知道,不然徒惹麻烦。郭大人只要知道他很可靠就可以了。郭大人,我能相信你么?”
  郭日户却突然翻身起床,跑到窗前掀开帘子看了看,马上又回来,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妻子,披上衣服道:
  “我们这边说话。”
  说罢把帷幔放下,走到了桌边坐下,顺手拨弄了几下炭火,段文昌跟过去坐下道:
  “郭大人,实在抱歉,只是事情实在紧急,所以冒昧了。段某此来,其实只是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知道郭大人是否可信。”
  郭日户道:
  “段大人郭某本来是应该相信的。不过请恕郭某多嘴,段大人是代表谁来的呢?”
  段文昌向天拱手道:
  “段某此来,代表朝廷和赵国公。以郭大人的身份,不会不知道赵国公已经受命为行营副元帅主持军务了吧?”
  郭日户点头道:
  “这个郭某略有耳闻,不过段大人可有所凭证么?”
  段文昌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张文书道:
  “郭大人请看。”
  郭日户打开文书看了两眼,忽然毕恭毕敬地站起来。看完,道:
  “这上面的印鉴是皇帝私宝吧——段大人,郭某自长安回来后饱受排挤,已经接触不到机密了。每日里连前门后门都被看着,如果朝廷和赵国公有要事相托,郭某只怕无能为力啊。”
  段文昌接过文书,将文书投到炭火盆里,等文书慢慢化为灰烬,才道:
  “这文书是段某出长安之时陛下亲授,道只可给郭大人看,看完就销毁。段某此次要请郭大人帮的忙,其实并不难,只是略有风险。段某听说郭大人不日即将离开郓州?”
  郭日户道:
  “正是。李师道受李文会和林英谗言,又遇上民变,要赶郭某出郓州,让郭某到兖州做刺史,令我这两日就出郓州赴任。”
  段文昌道:
  “这就是了。段某这件事情就是和郭大人的出任有关。此事虽小,却事关重大,请原谅段某无礼,郭大人,您能以宗族神灵发个毒誓么?”
  郭日户不满地看了段文昌一眼,却依然起身发了各毒誓言。段文昌道:
  “难为郭大人了——段某此来是想请郭大人帮段某带个人出城去,而且带得越远越好。当然,这个人不是我段文昌。”
  郭日户奇道:
  “是什么人,要难为您段大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到这虎狼遍地的郓州来?”
  段文昌道:
  “若不是不得已,段某也不会来为难郭大人。是什么人您就别问了,总之您千万要把他带出去。”
  郭日户便不再追问。两人详细合计了一会,明确了大致方法,段文昌道:
  “夜色已深,段某今日就先回去了。明日夜里,段某把人带来,如果段某不来,郭大人您认得这位就行了,他来和我来是一样的。等郭大人出了郓州,路上自然会有人和你联系的。”
  说罢,起身告辞。刚要走,半天没有说话的吴赐友突然拱手对郭日户道:
  “郭大人,得罪了!”
  接着突然一出手,郭日户就觉得某个地方一麻,人就倒了过去。段文昌很吃了一惊,吴赐友却掀开帷幔,把昏厥的郭日户抱上了床,盖好了被子。接着又伸手在郭夫人身上某处点了一下,点完一处后,又点了一处,才出来放下帷幔,道:
  “总不能当着丈夫的面给妻子解穴吧?咱们走吧,明早他们就会醒过来的。”
  掀开窗帘看了一会,两人悄悄打开门,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重新卧到冰面上,在水道门那儿轻轻地学了两声狗叫,外面却没有回应,两人心一紧。正要再发信号,外面也传来了两声轻轻的狗叫。两人便慢慢爬了出去。
  正想继续在冰面上爬行,就听到王武的声音道:
  “起来吧,没事了。奶奶的,这鬼天气,冻死了。”
  两人起来一看,乐了。只见一个浑身黑乎乎的家伙瘫倒在河岸上。王武道:
  “这个家伙碍在这儿,我索性把他点昏了过去,不然你们真出不来呢。”
  段文昌和吴赐友匆匆爬到河岸上,段文昌牙冻得上下直碰。几人匆匆离开,却没注意到罗青偷偷地从那人怀里摸出个东西来。
  早上,官军的大营里旌旗猎猎,一队又一队官兵鱼贯而出。昨晚李愬的话在每一个将领的耳边回荡:
  “明日攻打金乡,不设主攻,四军各攻打一城,先入金乡者记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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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七十章 … ~并不风流的逃亡(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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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兴站在金乡西门楼上,有些眼晕。
  太阳刚刚升起,从东面照射过来,把西门外飘拂的无数面旌旗,无数套铠甲,无数杆兵刃照得金光闪闪。在这如火如荼的军阵中,一杆帅旗在高高的飘扬。
  西门外的帅旗上,写着的是斗大的“王”字。王兴刚从南门楼过来,那里的景象也是一样壮观。帅旗上写的是“李”。各城的守军来报,东门是“侯”,北门是“郦”,每一面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兵马。
  “来真的了,志在必得啊!”
  王兴的头皮麻酥酥的疼,一口一口的冷气直往胸腔里钻。李愬、郦定进、王智兴、侯惟清四大将各攻一面,这个阵势,哪边才是他娘的主攻啊。
  “城中留下三千人作为预备队。城内所有十五以上五十,不六十以下的男子都按照市坊编队,押到城上来防御。有敢违抗者,杀全家;队有怠战者,杀全队。另外,把城内的老房子全部拆掉,准备石料木材!”
  头皮麻归麻,不过一点也没有影响王兴发布命令。城外靠近城墙的民居早已经拆了,现在轮到城内的居民了。
  随着一道一道命令陆续得到执行,城内的嚎哭声开始喧嚣起来。虽然在拉夫拆房的时候伴随着公人们“补偿”“奖赏”之类的诱惑声音,但是,谁相信?
  谁都看到自己家的男子被征走了,女子被征走了,祖居被毁坏了。可是谁看到过所谓的补偿呢?
  和城内的喧嚣嘈杂相比,城外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静”。
  “这也太他娘的安静了!”
  每一个城上的淄青士兵心里都念叨着,心都扑通扑通地跳着。几万兵马黑压压地把城池围了个水泄不通,却一个个如同泥胎一般,一动也不动,一点声音都没有,太恐怖了。站在城上,一边可以清楚的听到风吹过军阵的声音,甚至是麻雀的“叽叽喳喳”声,一边是似乎无尽的哭喊声,求饶声。反差太大,越发让城上的淄青官兵们觉得心里没底。
  “恐怕王兴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守得住,所以弄出这么大动静吧?”
  李愬哈出一口热气,淡淡的说道。城下还没有开始骂阵,城上已经开始七嘴八舌的骂上了。声音在空旷的空气里显得分外的大,也分外的空。
  一队一队的丁壮被押上了城楼。李愬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道:
  “王兴这个蠢物,如果不强拉民夫他还能坚持一会,强拉民夫,他只怕连中晌都过不了了。”
  李愬举起手臂,中军官看见了李愬手中紧握着的马鞭。
  “放!”
  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从金乡四面八方响起。官军对金乡的总攻开始了。
  不出李愬所料,半日不到,官军拔金乡。王智兴斩金乡守将王兴。金乡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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