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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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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德舆拱手道:“权某敢不遵命。”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十一章

  在韦武的护卫下,权德舆依旧儒生打扮,手握素扇,抱拳告辞。韦武也换了一身装束,卸下铠甲,扮成一个普通武士,向韦皋下跪施礼后尾随权德舆而去,不久就消失在云雾里。
  “令公威震三川,手握雄兵,蜀中官员无一不是令公所赏识提拔,川中百姓无一不以令公为万家生佛。令公要拿刘辟,为何如此小心翼翼呢?”
  问话的正是薛涛。薛涛,字洪度,长安人,生于大历五年,本是官宦人家出身,幼时随父亲躲避战乱入蜀,八九岁时就能作诗,八岁时候父亲指着院子中的树吟诗,道:“庭除一古铜,耸干立云中”让薛涛续下两句,小薛涛张口便道:“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其父大为惊讶,想不到女儿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才气,又觉得女儿诗意不详,恐将来会沦落风尘,过着迎来送往的生活。果然父亲死后家境贫苦,薛涛不得不在十六岁那年堕入乐籍。
  不久韦皋奉命镇守蜀地。韦皋不但武功赫赫,而且文采风流,战时统兵上阵,奇兵迭出,杀得吐蕃连番大败,连大相论莽热都被他生擒。闲时劝农劝商,大力发展经济,与蜀地一干文人名士诗酒唱和,领一时风气之先。成都之所以现在成为全国最休闲的城市,只怕就肇始于韦皋。
  上任没多久,韦皋就在烟柳歌舞之地发现了薛涛,对薛涛极为宠爱,甚至任命薛涛做官。薛涛当时年纪很轻,不自觉也没上没下起来,被韦皋一怒之下罚往松州,明白了自己处境的薛涛不声不响地前往松州,却在途中写了十首著名的离别诗,差人送给韦皋,不久韦皋就下令召回了薛涛。
  现在的薛涛已然三十五岁,不复当年的青春可爱,也早已脱去了乐籍,成为整个大唐都闻名的女诗人,行事举止也不再像年少时那样轻浮跳脱,事事都能为人考虑,多了许多成熟的风韵,因而韦皋依然很愿意把她带在身边。
  见薛涛这样问,韦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薄雾里的群山,薛涛自知问了不该问的话,忙收口不言,静静地站在韦皋身后。
  良久,韦皋才长出一口气道:
  “人心难测哪!”
  韦皋在蜀人心目中的形象既英武非凡,又儒雅蕴藉,和诸葛亮一样,是近乎神一样的存在。据说韦皋满月时,家里为给韦皋祈福,招集僧人会食,有一个面貌丑陋的胡僧不招而至,韦家的僮仆嫌弃他,给他一张破席子让他坐在院子里,这个胡僧也不讲究,就坐在了那里。等到筵席开始后,韦氏命乳母把婴儿抱出来,请受邀请而来的僧人们祝福婴儿健康长寿,这个胡僧不等人请,自己走上台阶,对奶妈怀里的韦皋说:
  “别久无恙乎?”
  韦父本来怕他吓到婴儿,结果婴儿却面有喜色,于是就奇怪地问:
  “我们家这个儿子生下来才一个月,为什么大师您说别久呢?”
  这个胡僧却说:
  “此非檀越之所知也。”
  韦皋的父亲越发奇怪,坚持要这个胡僧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个胡僧才说道:
  “此子乃诸葛武侯之后身耳。武侯当东汉之季,为蜀丞相,蜀人受其赐且久。今降生于世,将为蜀门帅,且受蜀人之福。吾往岁在剑门,与此子友善。今闻降于韦氏,吾固不远而来。”
  这个故事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是韦皋治蜀多年,果真如故事中所说一样,保佑蜀地万民,因而韦皋在蜀地声望之高,不逊于诸葛亮。韦皋本人也因此礼佛甚敬,每年都要去寺庙布施一番。
  在蜀人心目中,几乎没有韦忠武王、韦大使、韦中书令、韦令公、韦太尉做不到的事情,薛涛不是蜀人,却也深被蜀人影响,此时突然见到韦皋心事重重地感慨人心,心里不由得似被什么揪了一下,猛地一紧。
  薛涛刚想张口宽慰韦皋,韦皋却猛地转过身来,道:
  “收拾一下,准备回成都。”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那我们上路吧!”
  “等等,老爷,您真的要微服潜行回长安?”
  “有劳夫人了。韦城武信上所言极有道理,人心难测,那些奸佞当初既然能把我排挤出朝廷,如今也会极力阻止我回朝廷。如果阻止不成,就会像前不久一样,派人来刺杀于我。陆某今年已经五十有三,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多少时间能报效国家呢?陛下既然召我回朝,必是有大事委托于我。我岂能在此安坐?思来想去,还是韦城武依所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好。”
  “可是……”
  “放心,我又不是一个人走。我走之后三天,柳大人把政务交托给佐官就会启程,柳大人走后,家里的事你就可以安排了。记住,不是咱家的东西不要带走,借官府的一定要还给官府。”
  “老爷,您就放心吧,多少回了,我能不知道吗?路上千万当心。”
  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陆相公!”
  陆贽转头一看,原来是柳宗元,就说道:
  “原来是子厚。子厚,老夫一走了之,担子可全都压到你肩上了。后续的事就拜托于你了。”
  柳宗元正色道:
  “陆相休要说这种话,护得陆相周全,这是陛下在宗元来之前再三嘱咐过的,是宗元分内之事,宗元在陛下面前是保证了的。陆相敬请放心,此行虽然凶险,柳宗元一定尽力周旋,不负陛下和陆相所托。”
  陆贽道:
  “子厚老夫当然信得过,只是此去凶险,子厚也要当心周全自己啊!”
  柳宗元一阵感动,道:
  “陆相放心,宗元一定处处当心。”
  陆贽点头道:“如此就好。来,拿过来!”
  陆夫人将一个盒子递了过来,陆贽捧着盒子,道:
  “子厚,此是老夫多年为政为文的心得,这些日子与子厚朝夕相处,见子厚才学德识俱佳,老夫甚是感慨,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假以时日,子厚成就必然不下于老夫。如果子厚不嫌弃,待你我回到长安后,子厚就做老夫的门生如何?”
  柳宗元没想到陆贽对自己爱护若此,陆贽望重天下,成为陆贽门生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见陆贽有此意,忙跪下道:
  “宗元蒙陆相不弃,见过恩师!”
  陆贽扶起柳宗元,开怀一笑,道:
  “得徒若此,快哉快哉!如此,那老夫就先行一步,我等在长安相会!”
  柳宗元躬身道:
  “恩师走好!”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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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层中传来隐隐地雷声,一场大雨刚过,天空中正在酝酿着下一场大雨,空气明显清爽了许多,可是杨府地后堂却依然让人感到压抑。
  “废物,真是废物!还有脸回来,回来,回来干什么?连一个老匹夫都杀不掉!”杨志廉大发雷霆,道,“一个个还想着升官发财,做梦吧!”坐在杨志廉另一边地俱文珍面色阴沉,却一句话也不说。
  在他们面前跪着两个人。
  说罢,端起一只茶壶,对着茶壶嘴就往嘴里吸茶,却没防茶水是热的,被烫了一下,只得狠狠地把茶壶垛到了桌上。
  内中一个身材高大的见另一个人战战兢兢,一句话也说不出,忙道:
  “中尉大人,中尉大人,小的们没能完成大人交付的任务,任凭大人责罚!不过这次失手不是小的们无能,而是……”
  “啊,啊,中尉饶命!”
  原来是杨志廉见这人居然还敢还嘴,顺手把茶壶给摔了出去,却溅到另一个人身上,把他烫得不轻。
  杨志廉见手下这么不成器,更是恼怒,正要发作,一旁俱文珍却阻止道:
  “老杨,且听听他如何说。”
  杨志廉于是就把已经要弹出地身子又坐回到椅子里,喝道:
  “别嚎了,尽丢我的脸。你且说说,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本中尉如何收拾于你!”
  听杨志廉这么说,那被烫的赶紧止声。那身材高大的继续说道:
  “不是小的们无能,而是事出意外。本来已经刺中了陆贽,剑上又有毒,陆贽此次本是必死无疑,熟料他居然随身带有药草,又有山民帮助,才逃脱此劫。小的们本来打算是潜伏忠州,伺机再度行刺,不料此事后,刺史府的防范严密异常,那柳宗元又率领三百士兵奉旨赶到,陆府的家人又都是死硬之人,收买不得,所以至今没有下手的机会。”
  “那你们怎么还敢回来!其他两个人呢!你们虞侯呢?”
  “我等之所以敢回来,是因为探到一条重要的消息,虞侯才命我二人先行回长安报讯,他和陈二才继续盯着。”
  “哦,什么消息?”
  一旁的俱文珍悠悠问道。
  “十几天前,长安又来了几个信使,之后陆贽就往西川发了一封信,小的们刺探得知,这是写给韦太尉的。虞侯觉得这事事关重大,所以派我等回来报信。”
  “哦,居然有这种事?”
  李诵发给陆贽的乃是密旨,只有李诵和四相以及李吉甫知道,二杜和李吉甫都是支持李诵的人,自然不会走漏风声,郑、高二人虽然胆小怕事,这等军国大事也不敢乱说,所以此事俱文珍和杨志廉并不知道。闻听这人这么说,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吃惊。
  俱文珍给杨志廉使个眼色,杨志廉就笑道:
  “果然是条重要的消息,本中尉错怪二位了。”
  “小的不敢当。”
  “你们一路上也辛苦了,下去到账房领赏,明日一早就回去,帮我带个信给你们虞侯。”
  “是。”
  两人起身退出后堂。
  望着堂外阴沉的天气,杨志廉道:“老俱,这二人一来路上就耽搁了不小时日了,此刻陆贽那老匹夫只怕已经快动身了。他身边有柳宗元带着三百士兵卫护,不好办哪。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回不得长安呢?”
  俱文珍一笑:“这还不简单吗?杨中尉大人!”
  听得俱文珍喊他杨中尉不喊他老杨,杨志廉当然知道俱文珍想得什么,道:“咱的神策军能轻易调动吗?”
  俱文珍道:“谁说要调动神策军了呢?难道汉中的三条道上就没有山贼吗?”
  杨志廉道:“你个老俱,尽打我的主意,此事可是极有风险的。”
  “那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就能给什么吗?”
  “你要什么,我就能帮你向舒王那个草包要!”
  “呵呵呵呵,你个老俱,果然有你的。罢罢罢,咱老杨就吃这么一回亏吧!”
  俱文珍却没有跟着杨志廉笑,而是幽幽说道:
  “眼下陆贽事小,可是刘辟事大呀!刘辟虽然已经说动韦皋,可是陆贽这个老匹夫一封信就能让韦皋杀了刘辟。这十年里,韦皋可是每年都上书请求起用陆贽,甚至威胁先帝要用陆贽取代自己呢,这两人关系可不一般哪!”
  “是啊,咱倒把这个事给忘了。当年,姓陆的代先帝写的一封罪己诏可抵得上数十万雄兵呢!要是陆贽在信里提这么一两句,这刘太初(刘辟字)可不妙啊!”
  “这个你倒不必担心,刘太初在两川经营多年,韦皋要动他也要费一番心思,他是没有近虑,却有远忧,罢罢,正好他手下昨日来了长安,还是修书一封让他们带回去吧!”
  一听俱文珍这么说,杨志廉的火气又上来了,道:
  “老俱,都说你聪明,心眼多,可是咱们算计别人算计来算计去,现在怎么看怎么是被人算计了。这一段和刘光琦互相弹劾,咱们的手下可是被贬谪了不少,还有这上表请立太子的事,那三镇的使者可是离长安还有一段路呢,而李诵却马上就要立太子了。这事如果做不好,只怕不但三镇,而且其他各镇都不会再听咱们的了。”
  原来俱文珍、杨志廉、刘辟还有舒王等议定由俱文珍、杨志廉居中联络,发动各地节度使上表请立太子,并借机弹劾王叔文、李忠言等乱政,各镇大都在讨价还价后和俱文珍、杨志廉达成一致,其中犹以河东和荆南最为积极,刘辟回到成都后,迅速蒙蔽了韦皋,韦皋震怒之下,剑南西川的表章也就率先上路了,接踵而来的就是河东严绶和荆南裴均的表章,就在几人以为得计之时,李诵却在上次病发之后,突然宣布要立广陵王李淳为太子,这不啻于打了俱杨二人一耳光,等太子立了以后,请立太子的表章才到,三镇节度使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能对俱文珍,杨志廉有好脸色吗?这样二人名声一臭,各镇知道二人镇不住局面,还会买二人的帐吗?
  想到这里,俱文珍也是一阵窝火,心里一阵烦躁,腾地站起来道:
  “咱还真小看了这个病皇上!他还真会顺势而动!”
  杨志廉坐在椅子上,拿过俱文珍的铁球把玩着,道:
  “谁说不是呢?”
  转了几圈,俱文珍猛地抬起头来道:
  “老杨,检阅诸军快开始了吧!”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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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志廉苦笑一声道:
  “老俱,你以为现在长安各军现在还在我们的手中吗?”
  “如何?”
  “老俱,还是坐下说话吧,你绕来绕去把我眼都绕晕了。老俱啊,你虽是大将军,却是在宫中办差,对军中的事也太不了解了。”
  俱文珍闻言只得坐下,道:
  “难道有什么变故不成?”
  “你有所不知,历来皇帝都害怕大将拥兵自重,先帝也是如此,故而泾师兵乱之后,先帝就先后收回了李晟的兵权,对浑⒙硭斓热艘捕嘤胁录伞R蛭勖邱脊⒒艄ぜ萦泄Γ倚目杉危桶焉癫呔笕ń桓硕还>褪钦庋癫呔脖幌鹊鄯治笥叶此乒剑词俏硕肆骄嘀啤!
  俱文珍道: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咱爷们之间一向和睦,直到孙荣义这杀才不识抬举,非要跟刘光琦穿一条裤子。”
  “谁说不是呢?本来先帝在时,就故意地让左右神策军互相掺人,从前是窦公和霍公,现在是咱和孙荣义。咱的左神策军里有孙荣义的亲信,他的右神策军里也有咱的亲信,两军里面也都有跟咱们都不对付的家伙,不过都被咱们前几年给远远地派到外地去了。”
  他说的前几年,正是德宗年老昏庸那最后几年。
  杨志廉继续说道:
  “本来这样一来长安就成了咱们的天下,可惜先帝驾崩,弄了这么个坏水做皇帝,老俱,早知道咱们当初就该死挺舒王。”
  俱文珍点头道:“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这几个月,李诵又开始向咱们左右神策军里掺沙子。老薛,薛盈珍本来做着右神策军护军副使,出事之后,那厮的亲信全被拔光,咱本想趁机塞点人进去,孙荣义不让,也想自己塞人,结果白白便宜了李诵,虽说调出了李愬,却从外军调了几个愣头青进去。孙荣义那厮现在为什么跟在刘光琦后面?就是因为右神策军他现在快掌控不住了,没有了军权,谁还买你帐?只好趁现在把尾巴夹起来。前几日考评各军,他右神策军凭什么得的第一?就他那点料子,还不是靠着新进的这班将领。有右神策军在,咱们左神策军的底气就弱了不少。而且,现在十六卫也有所扩充,十六卫咱可掌控不了啊!”
  “也不知道李诵这病秧子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刺头,郭令公的重孙子,浑令公的外孙子,还有上回要往我军里塞个叫阿跌光颜的,说是谁谁谁的小舅子,哦,对了,那个太原的胡将叫什么舍利葛旃的,被咱退回去了,咱说,他姓不好,姓阿跌,咱点将时不得叫他阿爹了吗?死活不答应李诵。孙荣义那厮那时想捧皇帝卵子,就把这厮接收了去,结果没两个月,被这厮折腾得快疯了。”
  “连孙荣义的小舅子想进军营溜溜马都被他打了一顿,若不是边上人认得,就被这厮一剑给刺死了。孙荣义找他,他梗着脖子说军令如山,军营是随便进的么?他上头有人,孙荣义还不敢惹毛了他,只好打掉了牙齿往肚里吞。现在他右神策军的大门都不归他管了。”
  “老俱,你是不知道,咱现在只是这样硬扛着,待到右神策军被那病皇帝握在手里,我的左神策军只怕也就保不住了。前几日考评,我的左神策军许多亲将都是中下。待到检阅诸军后,防秋再和边军对调,边军来得虽说也是咱的亲信,终不如现在的可靠,咱们门下那么多人,见风使舵可比上阵杀敌厉害多了。到那时长安城里可就没咱什么人了。”
  听着杨志廉诉苦,俱文珍却不说话,只是试了试茶水,见温度已经合适,就端起来抿了一口,道:
  “这样说来,孙荣义现在表面风光,内里日子却是很不好过。不如哪天咱们约他出来,大不了分他点甜头。”
  杨志廉叹了一口气,道:
  “老俱,你我多年的交情,咱就直说了,薛盈珍那事你做的太绝了,连人家独子都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右神策军薛盈珍在前,孙荣义他还敢跟咱们合作吗?”
  俱文珍依旧不急不躁,慢腾腾地说道:
  “难道咱们只有坐以待毙吗?”
  杨志廉见俱文珍依旧不表态,不由得着急起来,转过头盯着俱文珍看,熟料俱文珍刚好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目光,看着俱文珍目光里的一丝嘲弄,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一般,不由得心下一虚。
  御书房里李诵斜卧在榻上,李淳恭敬地坐在他边上,神情比以往还拘束了许多。
  没有做太子的时候想做太子,可是梦想真要实现了,却畏首畏尾起来,历来太子难当,通往麟德殿(东宫正殿)的路历来不好走,从麟德殿通往太极殿的路更是不好走。李淳熟读史书,知道自大唐开国以来,倒在这条路上的,远的有李建成、李元吉(隐太子,息王,死于玄武门之变)、李承乾、李泰(太宗太子,被废)、李弘(高宗太子,孝敬皇帝,被自己的亲娘武则天毒杀)、李重俊(中宗第三子,后立为太子,谥号节愍太子,发动宫廷兵变被诛杀)、李瑛(玄宗太子,被废杀)等前辈,险些倒在这条路上的,近的有自己的曾重祖父(曾祖父的父亲)李亨,还有现在在自己面前的父亲,李诵。历来天家无情,为了权力父子兄弟相残之事屡见不鲜,何况现在大唐内外交困,即使继位,也有大压力呢?
  李诵自己没当过太子,但是从史书上也知道太子有多难当,难的到最后逼得康熙不敢再立太子。见李淳如此,笑道:
  “皇儿,两日后就要入主东宫了,各项礼仪都熟练了吗?”
  “禀父皇,这几日礼部的官员日日教习,孩儿已经熟练了。”
  “嗯。皇儿是我大唐的储君,一定要在群臣万民面前表现出一个储君应有的风度气质,让群臣万民看到你就倾倒于你的魅力,相信你是一个合格的储君,未来是一个出色的皇帝。”
  在现任皇帝面前谈继位是个非常需要胆量的行为,有这个胆量的往往死得很惨,于是李淳慌忙跪下,惊恐道:
  “父皇春秋鼎盛,万寿无疆,儿臣愿永远侍奉父皇。”
  李诵摆摆手:
  “你我父子之间讲话,休要如此拘束。万寿无疆,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古往今来,可有不死的皇帝?”
  李淳当然知道没有,但是李淳不敢回答。
  不能强求古人有和自己一样的思想水准,于是李诵继续说道:
  “秦皇汉武都求长生不死,结果如何?还不是一命呜呼?皇儿,你要记住,不管是做太子还是做皇帝,《论语》里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寿命的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这个位置,给大唐留下了什么!”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十四章

  (终于有贵宾票了,感动中······周末了,一周成就就在这两天,拜托各位了!)
  “给这个位置,给大唐留下了什么?”
  李淳若有所悟,喃喃自语。
  李淳道:
  “历来太子难当,就是朕做了二十余年太子,一直小心翼翼,也有两次险些被逐出东宫,可是朕却逆来顺受,从不怨恨,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儿臣不知。”
  “其实很简单,将来你也会明白的。所谓爱之深,则责之切。历来皇帝都希望自己挑选的太子尽善尽美,而这个尽善尽美的标准又全然存乎己心。可是做太子的大都会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并不会和皇帝一直保持一致,所以帝王和储君之间往往会发生冲突。”
  李淳悚然道:
  “百善孝为先,儿臣一定谨遵父皇教诲,凡事三思而后行。”
  李诵道:
  “你会错意了,朕并不需要一个只会人云亦云,唯唯诺诺的储君。你应当有自己的看法。如果说朕和以往的皇帝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朕希望自己的储君不但将来即位后超越自己,就是现在,也能敢想敢说敢做,显示出不一般的地方。你要记住,你的父皇是一个开明的君主,不会因言废人,朕之所以立你为太子,看重的也是你的见识魄力非同常人,希望你做好朕的左右手。”
  “多谢父皇赏识,儿臣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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