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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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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众人一阵大笑,权德舆素来是文人,此次也英武了一把,见李经这么说,也觉得极有光彩。
  和李经叙谈完,边上刘禹锡上前见礼道:
  “见过侍郎大人!”
  权德舆与他有师生之情,故而见到权德舆平安归来,不禁心下高兴,因是公事,不便行私礼,所以权德舆也是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当下众人见礼之后,刘禹锡就请郯王殿下和权德舆上车,前往太极宫见驾。众人排了次序,依次前行,迎接的官员中有人发现权德舆一行中有一个奇怪的老人,神情虽然平静,却显得较为激动,在人群中很是突兀。
  “奇怪,真是奇怪。”
  “张大人,您奇怪什么呢?”
  “哦,王大人,我寻思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哪个?”
  姓张的官员刚要指认,老者已经消失在起行的队伍里了,只好若有所失的放下手臂。
  将近宫门的时候,姓张的官员突然失声叫道:“天哪,莫非是……”
  “莫非是什么?”
  姓张的官员看看周围的盯着他看的官员,忙把话吞回去道:“莫非我早上出来衙署的门没关?”
  其他官员闻言,便暗暗鄙视,你区区一个绿袍官员,难道还有自己专门的衙署?连这样的事都一惊一乍的,还好意思在咱们堆里混!便把头扭了回去,这人见众人不再看他,才舒了一口气想到:
  “他老人家回来怎么会夹在权大人的车驾里?”
  此时,御书房里,李诵和诸大臣正在议事,现在发言的正是杜佑:
  “陛下,太仓现在有米八十万石,贮存已经十五年了,东渭桥有米四十五万石,支给诸军诸军都不情愿要。今年大丰收,臣想请求暂时停止北河转运,在靠近河的州府和籴二十万石,以救农伤之弊。”北河指今内蒙古澄口以下黄河段;和籴原指官府出资向百姓公平购买粮食。杜佑的建议是暂时停止由太仓拨付转运军粮,改由政府在沿河州府收购新粮作为军粮,这样军队不会因为吃陈粮而不满,也能通过购买粮食避免谷贱伤农。
  建议是好建议,只是唐中期以后﹐和籴逐渐成为官府强加于百姓的抑配征购。朝廷陆续设置“和籴使”﹑“和籴副使”等专职官员管理和籴事务,和籴往往通过各府县按散户配人的方法强制进行。不仅没有公正的价格﹐而且在付值时多以“杂色匹缎”充数﹐使民户又受到一层剥削。
  今年关中免税,为了保证朝廷粮食储备,已经行过一次和籴,为了保证执行力度,许多督麦官员直接转为督察官员,在严厉的督察之下,虽然尽力保证了百姓的利益,可是行政成本却上来了。因此杜佑此议一出,立刻引起一番争议,有人赞成,就有人反对道,如此太仓里的陈米如何处理呢?也有人反对是害怕侵扰百姓,眼见争议不休,李诵下令将此事交给百官讨论,朝会时再议。
  大小事务又谈了一些,李忠言通传道:
  “陛下,权侍郎已经回京了,正在宫门侯旨,请问陛下是否现在就宣权侍郎觐见?”
  当时官员外出,因为交通条件有限,时间长,路程远,总是很累人,所以一般返京后会放他几天假再接见,只是权德舆此行干系重大,李诵虽然知道事情已经搞定,仍然想尽早见一见权德舆。不过李诵还未说话,杜黄裳就提醒道:
  “陛下,权大人此来辛苦,陛下还是准他休息一两日再行召见吧!”
  提醒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尽量按平常的形式操作,李诵马上反应过来,应允道:
  “权侍郎一去多日,颇为辛苦,朕倒实在是想见他,也罢,就命权侍郎明日未时入见吧!”
  李忠言遂到宫外通传。不多时,御书房里的议事也结束了,众大臣纷纷起身告退。
  李诵又留下杜黄裳、杜佑、郑余庆等,召来兵部尚书王绍、右金吾卫大将军范希朝,左金吾卫大将军袁滋,左羽林卫大将军李愿、左右神策军护军中尉杨志廉、孙荣义、户部侍郎、度支盐铁转运副使潘孟阳等,商议几日后检阅诸军事以及防秋军布防事、军饷军粮供给事等。
  之后,皇帝又单独召见了司徒、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奉命即将回任义武军节度使(义武军领易定二州,曾称易定节度使)的张茂昭,赏赐良马宝带及女乐二人。晚上又赐张茂昭宴。接着紧张的一天就在李诵看到御书房外幼宁的小脑袋时结束了。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十八章

  (一天没回来,晚上回来一看,成绩好惨啊!看你们的了!)
  第二日下午,李诵在两仪殿单独接见了权德舆。
  “臣,礼部侍郎,权德舆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权爱卿平身。爱卿此去一路辛苦了。”
  “谢陛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岂敢妄言辛苦,倒是陛下,臣在途中听说陛下龙体违和,颇为陛下担忧,如今看到陛下一切如昔,臣喜不自胜。还望陛下多加保重,勿使臣下抱忧。”
  现在大臣一见到李诵就请他保重身体,这已经成为惯例,李诵已经习以为常,故而笑道:
  “朕虽然不如权爱卿能跋山涉水,杀得猛虎,依然睡得着觉,吃得饱饭,自己觉得倒是比以前强健许多了。”
  这又是拿杀虎事件开玩笑了,权德舆不由得讪笑道:
  “臣手不提四两,哪里有本事射杀猛虎,不过是靠手下将士勇猛罢了。陛下身体康健,便是万民之福。”
  李诵笑道:
  “哪里有那么玄乎!”
  权德舆道:
  “陛下乃是一国之君,举止上应天命,下荷万民,非是臣妄言,韦太尉也是这么说的。”
  谈着谈着,两人的谈话就进入正题了。李诵肃然道:
  “韦太尉可好?”
  “韦太尉身体强壮,精神健旺,诸事皆好,只是忧心国事,为陛下担心。要是知道陛下无恙,韦太尉必定开心地笑起来,饭也会多吃两碗的。”
  “呵呵呵呵,权爱卿真是会讲话。韦太尉和你都是忠臣。事情都办好了吗?”
  “谢陛下夸赞。禀陛下,韦太尉知道实情后,悔恨不已,臣走时,韦太尉托臣转告陛下,必亲手将刘辟这贼子捆绑入京谢罪。臣一走,韦太尉就从峨眉返回成都,只是信用刘辟多年,刘辟在剑南西川根基已稳,韦太尉需要徐徐图之,连臣出川,都依然是乔装改办。”
  “委屈爱卿了。”
  权德舆拱手道谢,继续说道:
  “韦太尉还道,如今陛下励精图治,深谋远虑,大唐中兴指日可待,他年事已高,不堪驱驰,待刘辟事了,就将请旨还朝,请陛下早日选定新剑南西川节度使人选。”
  “哦?”韦皋在剑南西川二十年,治镇时间之长世所罕见,虽然屡建奇功,但是毕竟年生日久,部下难免生不臣之心,就算没有刘辟这事,李诵也会将他召回。节度使位高权重,不啻于一方土霸王,所以节度使往往会恋栈不去,像范希朝、张茂昭这样自请入朝的节度使,更是少之又少,朝廷也一般会给予特别优待,此时听权德舆说韦皋自请入朝,心下却不免疑惑,沉吟许久,道:
  “韦太尉可有合适的人选?”
  权德舆道:
  “韦太尉说,他察人不明,险至祸乱,请陛下自定。他只有一个请求,道他在两川,租税颇重,蜀民虽然安乐,但仅够温饱而已,请求陛下如在关中一般免两川赋税。”
  这就是无条件地交出剑南西川了,李诵不由得大喜,道:“韦太尉公忠体国,果然不假。此事容易,待关中两年之后,便免两川赋税。”
  权德舆见李诵高兴,也展颜道:
  “陛下仁德,实乃万民之福。韦太尉因为为小人蛊惑,已经上了一道表章请立太子,并妄言诛杀大臣,韦太尉追悔莫及,故而又拟了一道表章请罪,由其部下将领韦武携带,已经随臣同到长安了!”
  李诵更是开怀,道:“如此更好了,朕一定要好好嘉奖韦太尉。前日剑南西川、河东、荆南三镇表章同时入京,朕就知道必无好事,正愁明日朝会如何应对,韦太尉二表一道,必教奸邪无路进退!那韦武现在何处?”
  “回陛下,韦武现在臣的家里。”
  “好,明日上朝,你把他带来。”
  “臣遵旨。韦太尉还托臣祝贺陛下,道陛下起用陆相公,朝廷重获良相!”
  李诵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道:
  “可惜好事多磨,陆相公在忠州遇刺,不知何时才能回到长安呢!”
  权德舆惊讶道:
  “竟有这等事?”
  李诵随手从案上抽出一封奏章,递给权德舆道:
  “这是柳宗元的奏章,朕一直放在这儿,想到此事心下就一阵难过!陆相公为小人进谗言,贬窜荒远,将要召还时却又出了这等事,真是命运多舛!”
  权德舆双手接过奏章,看罢,道:
  “陛下,臣回京路上遇到一个异士,善于测算,臣试了一下,果然屡中不爽,臣就请他随臣一路回长安,现在住在臣的家里,陛下既然思见陆相公,不如召来一问。”
  子不语怪力乱神,对于这些奇人异士,李诵历来是抱着将信将疑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过权德舆试闻名天下的文宗,言之凿凿地说出这番话来,不觉让李诵顿生一股好奇心,便道:
  “果真如此,那就宣他晋见吧!”
  权德舆微微笑道:
  “陛下,此人世外高人,寻常人不得一见,行事也有些怪癖,陛下遣人去请务必要恭谨客气,礼数周到!”
  李诵越发好奇了,便命李忠言去权德舆府上请人。
  自己又和权德舆谈些两川风物人物,沿途见闻,不久,李忠言回报,大师人已经请到,问陛下是否立刻召见,李诵道:
  “有请!”
  于是太极宫中的官员宦官就看到一名黑纱遮头的男子随着李忠言一路走到了两仪殿,纷纷指指点点,猜测这个神秘的人是谁。
  李诵依照权德舆的要求,站在殿内等候,却见到一个遮着黑色面纱的人对他行礼道:
  “山人见过皇帝陛下。”
  李诵听他讲得一口吴越软语,又自称山人,心道,莫非又是一个想走终南捷径的道士吧?心下有些不齿,又想揭穿此人,便冷冷地道: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阁下黑纱遮面,莫非有甚玄虚在内?”
  一听李诵说出这两句诗,权德舆和那黑纱男子明显都吃了一惊。黑纱男子道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陛下锦心绣口,好诗意,好诗意啊!”
  一口吴越口音的官话,端的好听,不过李诵却心惊胆战了一番,这是宋朝苏轼大大的诗,怎么现在就从我口里蹦出来了,李诵脑中浮现出两个大大的字“剽窃”,心里默念道:
  “苏轼大大,我不是故意的!”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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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诵回过神来,见这位高人透过面纱正在朝他看,就说道:
  “这位高人一向在哪里清修?可否让朕一睹庐山真面目?”
  那人笑道,
  “陛下,有何不可?”
  说着,除去帽子,摘下了上面的面纱,李诵仔细端详这个人,五十上下年纪,皮肤白白的,胡子长长的,有点熟悉的样子,却不认得,瞥见权德舆在边上一脸奸笑,心道:
  这是何方大神?看似与我的前身很熟悉。糟糕,难不成要露馅了?王叔文不在,可没有人来为我遮掩失忆了1
  正寻思着,手心不觉沁出汗来。见权德舆和此人都用期待的眼光看着自己,渐渐地眼中由期待变成疑惑。看来要出绝招了!李诵当机立断,决定搏一把!
  于是,只见李诵睁大双目,张大嘴巴,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这人,道:
  “你……你……你是……你莫非是……你怎么在这里……”
  说了半天,就是不说你是谁,权德舆和这高人见状,果然疑惑尽去,以为陛下惊喜过度,一时说不出话来,那高人遂一撩袍服跪下道:
  “罪臣……”
  刚说出两个字,李忠言就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道:
  “陛……陛下,大事不好了!杜司空他,杜司空他……”
  “杜司空他怎么了?”
  李忠言一口气终于喘匀了,道:
  “杜司空他晕过去了!”
  杜司空就是杜佑,一听杜佑晕过去了,李诵也顾不得这神秘高人身份了,忙下令准备车驾前往政事堂探望,李忠言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出去。两仪殿里又只剩下了三人,那神秘高人道:
  “陛下,杜司空吉人天相,想必不会有事的。”
  ……
  等到李诵赶到政事堂时,太医已经救醒了杜佑,只是杜佑现在仍然头晕目眩,起不得身。杜佑素有会计名,兼职判度支盐铁使,这几日为和汆事忙得不可开交,湖南淮西又报来洪灾,要朝廷赈济,度支副使潘孟阳只是靠家族人脉广才四十岁不到做到了户部侍郎,度支副使,做不得实事,杜佑只得又把担子挑起来,毕竟是七十岁的人了,一下子禁不住,病倒了。
  在李诵本来的时空里,杜佑虽然兼任判度支盐铁使,但是实权掌握在副使王叔文手中,杜佑其实还不忙什么,可是自己穿越来了后,杜佑就正儿八经地管上度支了,现在这样,完全是累出来的,让一个七十岁的老臣管如此费脑力的事务,想到这里,李诵不由得一阵内疚。
  太医正在给杜佑扎针,李诵就坐在椅子上关切地看着杜佑,杜佑心理素质还是相当过硬的,脸色还是像李诵来之前一样殷红,可能如果有心电图的话,才能看出他的内心有没有起伏激动。几针扎完后,杜佑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了些,气息也匀了很多,白胡子不再一抖一抖地颤动了。
  于是在太医把针拔掉之后,杜佑就挣扎着起来要向李诵施礼,吓得李诵忙道:
  “司空安卧,司空安卧!”
  杜佑一坐起,就又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头向下栽去,边上太医忙一把扶住,慢慢让他躺下去。杜佑此时只觉得头脑肿大,青筋突突的跳,似乎要从皮肤里挣脱出来,心里极为害怕,也乖乖的让太医扶他躺下了。周围人等又是一阵慌乱。
  “杜相公,感觉如何?”
  “头晕得厉害,胸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头颅里挣出来一样!”
  “高血压,高血压!”李诵喃喃地说道。
  李忠言耳尖,问道:
  “陛下,您说什么?”
  李诵却站起来道:
  “武侍郎,传朕口谕,除去宰相和太医等人,其他人等一律离开政事堂,政事堂百步以内不得有人声。”
  中书侍郎武元衡领命,马上提起袍服,一溜小跑出去安排了。李诵又道:
  “李忠言!”
  “在!”
  “去取两坛玉壶来,蒸馏之后送过来!”
  “遵旨!”
  玉壶就是李诵闲来无事,为以后反穿越作准备,命苟胜在宫中探索开发的高度酒,苏北产好酒,李诵虽是文科生,但却出生酒乡,从小耳濡目染,许多穿越界前辈靠酿酒发家的事迹他也曾拜读过,于是经过数十次实验之后,终于得到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批高度酒。据李诵亲口鉴定,酒精度已经超过42度,由于李诵善于喝酒但是不善于品酒,估计误差度在3度上下,这样已经远远超过了唐朝酿酒的平均水平,领先时代数百年之多。李诵甚至很yy地想,这会不不会是像四大发明一样载入史册呢?
  李诵本来想用自己的名字给酒命名,结果遭到苟胜的强烈反对,叫皇帝酒更是不可能,李诵很郁闷地举起酒杯,在苟胜的严密监视下,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看着清澈的酒泛着晶莹的光,远远传来幼宁背诗的声音: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当时灵机一动,道:
  “此酒就叫玉壶吧!”
  此名一出,人人叫好。当时的酿酒技术不发达,酿出的酒中往往有渣滓,渣滓多的就是浊酒,称为“醅”,浊酒滤过渣滓少的就是清酒,就是清酒中也能看到不少绿色的小渣滓,如同一个个小蚂蚁一样。还好唐朝人浪漫,混不在意,依据酒的形象给这样的酒起了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叫“绿蚁”。白居易《问刘十九》中就写到: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而李诵的玉壶却极少渣滓,酒质清亮,入口醇香,很快喝倒了许多号称“海量”“八仙”的酒场名将,成为许多达官贵人的最爱,称为大内之宝,简称内宝,张茂昭喝过以后就念念不忘,赴镇之时李诵赐她女乐,坚持不要,要换玉壶。李诵本来很兴奋地想批量生产,帮杜佑狠狠地赚他一笔,但是现实很快击碎了他的梦想,这个时代都是粮食酿酒,而粮食最主要是用来吃的,酿酒,尤其是酿制这样的酒太耗粮食。于是只得一声叹息,将梦想收入高阁,少少酿一批作为宫宴及赏赐之用。
  不多时,蒸过的微微泛着热气的酒端了上来,拍开一闻,起码六十度。李诵道:
  “好,估计该够了!”
  于是命李忠言将酒倒入盆中,一股酒香在政事堂弥漫,宰相和太医们都不由得翕动了鼻子,不知道李诵想干什么。李诵将随身带的金刀取出,放入盆里,过了一会,唤过太医道:
  “来,洗手,洗完手给杜相公放血。”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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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听此言,政事堂中几位宰相都吓了一跳,杜黄裳刚要上前询问,太医却反应了过来,轻声问道:
  “陛下,您的意思可是给杜相公头部放一些血出来?”
  “正是,杜相公面色殷红,自觉头脑肿胀,明显是头部充血,如不将头部血放出一些,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啊!”
  几位宰相才明白过来,一听是要给头部放血,郑余庆忙说道:
  “陛下,正所谓对症下药,杜相公年事已高,气血不足,此法看似对症,不知是否稳妥可行,若血放多了,只怕杜相公性命也不妥当。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臣以为大可用他法。”
  杜黄裳不说话,不过从表情看却是很赞成。眼看杜佑脸色好似越来越红,李诵心下一阵焦急,不容置疑地说道:
  “事急从权,顾不得那么多了,太医用酒净手。李忠言再倒一盆,自己洗后给杜相公擦拭两颊耳垂,这便是消毒。太医从耳垂下刀,给杜相公两边各放出半盅血。”
  郑余庆还欲再言,杜佑哼哼着说话表态赞同了,郑余庆只得保持安静。
  太医领命,却不忙着净手,反而转身从自己医箱里取出了一把镶银的小刀,放入酒盆中。那边李忠言净手完毕,就给杜佑擦拭消毒,然后,太医取出刀来给杜佑靠外的耳垂下开了一个小口,李忠言拿着茶盅等在下面,血就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太医又转到另一边,又有个小宦官捧着茶盅跪在那里。
  ……以上内容纯属虚构,切勿模仿……
  血一点一滴地滴下来,杜佑的脸色也慢慢好转,不再像先前般红得吓人了。见状,李诵和杜黄裳、郑余庆等都松了一口气,杜黄裳低声问道:
  “陛下,如此一来,杜相公势必要将养休息了,不知杜相公事务该由何人代管?臣和郑相都不习会计。”
  这倒是个棘手的事情,财政历来都极为重要,必须找个信得过又善于财政的人管理,度支副使潘孟阳是没那个才干,谁来接替杜佑呢?
  这时杜佑放血已经完毕,太医正给他清洗创口,酒洗在上面滋味真是难受,疼得杜佑顾不得形象,白胡子一翘一翘的。杜黄裳压低了声音说,本不欲他听到,杜佑却已经听到了,笑道:
  “杜遵素为何小气哉?陛下,老臣残躯确实当不得大用了。今朝中诸臣,善理财者首推兵部侍郎李巽,李巽理财,犹胜老臣,臣请以李巽代臣为度支盐铁使,盐铁扬子院留后程异为淮南等道两税司,如此,不出三年,朝廷财政必然大有改观。”
  李巽素来忠直,与陆贽契合,程异是东宫旧臣,二王八司马之一,李诵欣然大悦,杜黄裳、郑余庆也以为善。于是李诵道:
  “杜相公是谋国老臣,朕暂时离不了杜相,朕以为杜相公可暂且归家休养,遥领盐铁事,以李巽为盐铁副使,如何?”
  几人都无异议,于是传令中书舍人王涯拟制,又命车驾送杜佑回府,命那太医日日登门,做杜佑专职医生。
  那太医领命,收拾器具。郑余庆奇道:
  “陛下此法,闻所未闻,不知可否赐教下臣?”
  李诵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脸上一阵挂不住,道:
  “这那是西域秘法,朕早年随先帝巡狩奉天时偶尔闻之,详情已记不清楚了。”
  那太医却接口道:
  “陛下,这如何是西域秘法?当年高宗皇帝屡犯头疼病,蛆国公王修便以此法为高宗治疗,又留下鸭脚树叶泡茶的秘方,流惠至今呢。”
  蛆国公?王修?鸭脚树叶?李诵望着太医,顿时睁大了眼睛:
  你小子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第二日朝会,由于杜佑病倒,领班的宰相只剩下杜黄裳、郑余庆二人,和德宗时动辄二十几个宰相相比,委实显得不够壮观。
  李忠言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太极殿回荡:
  “众臣工有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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