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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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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州将领怒道:
  “那是沙陀奴!”
  沙陀劲勇,惯于以少击多,吐蕃军哪里抵挡得住,尚塔藏只得下令刚从关上撤下来的军队赶去增援。
  “千万不能让他们合到一处!”
  沙陀兵人数并不多,可是目标却很明确,和田布一样,直取吐蕃中军,尚塔藏调兵遣将,总算暂时压制住了沙陀的攻势,稳住了阵型。尚塔藏刚松了一口气,一骑快马驰来道:
  “大将军,葫芦河那边发现大股唐军!”
  正说着,一股唐军从另一侧杀进了吐蕃军阵中,甘州将指着刚杀来的这股唐军道:
  “大将军,那是李光颜的旗号!”
  这支兵马领军的正是宋朝,宋朝策动前下令道:
  “命令后军只留五百人惑敌即可,其他人马从下游过葫芦河,发动攻击!”
  连续有三支,四支唐军发动了攻击,对吐蕃人心理上的打击是致命的,关上的唐军已经收复了关墙,望着战场的形势,史敬奉道:
  “只要再有一支人马,不消多,只要一千人,杀入战场,尚塔藏必定完蛋,可惜,关上连一千人都凑不出了!”
  正说着,远远的,伊吾路边的大漠里起了风尘,那是谁呢?
  “史将军,我沙无痕来了!”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一百二十六章 … ~庙号(一)

  兴治五年四月,为解玉门关之围,唐将宋朝、田布、沙咤利率领六千余精锐突袭正在围攻玉门关的尚塔赞,唐军以少击多,多路突进,与欲增援甘州的尚塔赞部展开激战,战至下午,吐蕃军人数众多,渐渐占据上风,突然风云突变,沙尘漫天而来,漠北大盗沙无痕率领千余骑兵冒着风沙突至,宋朝田布又于葫芦河对岸布置五百疑兵,尚塔赞不辨真假,以为唐军大至,率众落荒而逃,退往金关,玉门关之围遂解。
  五月初,在付出重大代价后,李光颜大军终于在张掖全歼甘州吐蕃,率领主力赶至玉门关,收复瓜州。尚塔赞率部退回伊州,至此,河西会战结束,唐军收复河西。李光颜宣布了皇帝的诏书,晋升史敬奉为冠军游击大将军,玉门军兼豆卢军兵马使,史敬奉请以李继言为玉门军兵马使,自领豆卢军兵马使。沙无痕、张氏父子以及李、索等沙州有功士绅皆获得封赏。宋朝、田布、沙咤利皆策勋数转,留待兵部议功。李诵下诏选拔沙州、瓜州良家子百名赴长安入学,张义谭兄弟皆在其列,入武学。
  沙陀在玉门关之战中伤亡巨大,李光颜本是突厥出身,心悯之,上书为沙陀请归甘州故里。李诵道:
  “朕听闻沙陀居于甘州不过是广德后的事情,若是要迁回故里,莫不是要迁回金山大漠中吗?”
  虽然如此,还是分沙陀为两部,一部居于乌徳犍山,以沙咤利为都督,一部仍居于阴山,以朱邪赤心为都督。
  六月,围城半年余之后,郝玼乘着雨季来临,在湟水上游筑坝蓄水,准备水灌鄯州。 不料却被出石堡城的吐蕃援军所乘,偷袭得手,唐军本以为大势已定,疏于防范,损失惨重,故左武卫大将军李文通中箭战死,大将野诗良辅重伤,郝玼不得已率部后撤,遗失军资无算,廓州也被吐蕃人夺回。所幸起初郝玼、李文通两部俱稳打稳扎,筑下了连绵堡垒,唐军才得以喘息。鄯州本是陇右节度使驻地,郝玼本待攻克鄯州后再开府建牙,此番大败,郝玼自觉颜面全无,上书请罪。
  朝中清贵闻郝玼欲以水灌城反遭失败,以为有伤天和,纷纷上书弹劾郝玼,建议以李愬代之,顺带连行台大元帅太子李纯也颇受非议。李诵以为不宜以一战之故擅杀大将,坚持己见,只是免了郝玼副元帅,让他戴罪立功。郝玼于湟水下游筑行鄯州,以显示自己收复鄯州的决心。又上书认为两军各有统帅,不能统一指挥是失败之因,建议将左右两路大军统归一人统领。朝议以为不可,李诵却下诏罢左右两路,将王茂元、李祐、白祖望等部都划给郝玼指挥,又下令仇良辅、杜敢率本部前往鄯州增援。令李光颜分兵出黑河河谷,从侧翼牵制吐蕃军。李光颜于是下令崔承度领军出谷。
  郝玼连得五路强援,唐军声势重又恢复,休整二月之后,于兴治五年九月率大军再至鄯州。先是于祁连山下大破吐蕃大军,乘势再围鄯州。明年四月,唐军挖地道,以火药置城墙下,炸毁城墙,攻破鄯州。吐蕃论短立藏以下战死者数万。六月,郝玼尽复陇右,攻石堡城不克,收兵返回,正式开府建衙。
  七月,辅国大将军、左龙武统军范希朝病死。噩耗传回长安,李诵伤心痛哭道:
  “朕本想克复安西北庭后与军把盏共饮,不料天不假年,令人情何以堪?”
  赠范希朝太子太师,谥忠武,后又改为宣武。
  冬十一月,故相,守太保、提举京师大学堂杜佑逝,享年八十岁。杜佑于睡梦中无疾而终,前一天曾感叹道:
  “贾公(贾耽)若地下有知,必羡慕我活到今日了。”
  范希朝病逝的时候,李诵还不顾天气炎热,亲临范府吊丧。等到杜佑也去了,李诵就有些闷在宫里了。刚回京的太子奉命去替李诵吊丧。裴度来到紫宸殿奏事,见李诵不乐,知道李诵是为杜佑逝世而难过,便劝慰道:
  “杜太保一生功德圆满,立德、立言、立功,且三子十孙,皆是才俊,陛下理应为他高兴才是。”
  殿内的炭火生的很高,李诵的心却如外面的雪地一样,冷冷地叹息道:
  “朕继位之初,受迫于内臣,此老和范大将军于朕有护持之功。朕铲除奸宦之后,范大将军为朕镇守朔方,杜相公为朕谋划内政,当年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朕如何能释怀?朕这两天甚至在想,此二老先后离朕而去,莫非朕大行之期也不远了么?”
  慌得裴度慌忙跪下道:
  “陛下正值英年,奈何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来?臣言语不慎,请陛下治罪。”
  见裴度如此惶恐,李诵反而笑了,道:
  “裴爱卿熟读经史,可知道世上可有不死的帝王?(裴度哪里敢说?)杜相公的谥号拟好了吗?”
  裴度道:
  “正在拟。”
  李诵笑道:
  “到头那一日,难逃那一天。所谓长生不老那都是虚无,生老病死才是人生实况,朕虽然是帝王,也难免有那一天。裴爱卿,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你认为他们会给朕加个什么庙号呢?”
  裴度见实在躲不过去了,想了一会,道:
  “陛下神文圣武,力挽狂澜于即倒,中兴大唐,开一代盛世,臣以为勉强可以用‘宣’。”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一百二十六章 … ~庙号(二)

  裴度的意思是宣宗这个庙号勉强能配得上李诵,却在内心激荡之下说成了李诵勉强能配得上宣宗这个庙号。李诵倒是也能够理解裴度这个时候的心情,并不以为忤,反而宽厚地笑道:
  “宣宗?这个庙号对朕的评价确实高了。”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他也知道李诵是个宽和的人,不会因言罪人,不过自己心里却很是沮丧、惶恐,还带有一些其他的感情在里面。嘴里不住地说道:
  “臣失言,臣失言,请陛下治罪?”
  李诵当然不会治他的罪。李诵反而很深沉地说道:
  “历朝历代,总是免不了高祖创业,太宗振兴,高宗守成,中宗昏庸,宣宗中兴,而后某宗游戏,某宗昏聩,某宗亡国。宣宗听起来是个英主,但是朕不想做最后的强音。朕所做的一切,看起来不得了,功业非凡,但是这不过是朕在顺应天意,顺应民心,顺应大势罢了。朕百年以后,还是叫顺宗吧。”
  “顺宗”是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的庙号,既然我借用你的身体建立了功业,成就了我的价值,那就让我为你的这个庙号翻案,让你接受后人的膜拜,以慰藉你一生壮志难酬孤独寂寞的心吧。李诵是这么打算的,可臣下哪里想得到里面有这么多复杂的关系?裴度闻言一愣,道:
  “陛下不可!陛下之言虽然含有治国深意,却非常人所能理解。况且陛下功业上追三皇五帝,中承高祖太宗玄宗,下启大唐万世基业。臣以为,用‘顺’太过菲薄了。”
  顺宗这个庙号在皇帝庙号里确实只属于中等,还是偏下的。用‘顺’给李诵盖棺定论,不但裴度,只怕所有人都接受不了。皇帝在生前谈论自己身后事的李诵不是第一个,但是做出如此大的功绩却对自己的评价这么低的李诵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前些日子,溆王等几个皇子上书劝李诵封禅泰山,被李诵拒绝。李诵当时的处置是留中,而私下里却评论道:
  “封禅一事,劳民伤财,有这个精力财力,满足的只是个人的虚荣心罢了,还不如多关心些民生呢。上天若真是有灵,哪里会保佑这样糊涂的君主。若真是保佑了,那这上天这神灵也是些糊涂的,封他作甚?有史以来封禅的几个,那个结果十全十美了?朕这几个儿子,读书全读傻了。”
  这一席话被起居官忠实地记载在了起居注上,后被韩愈写在了《顺宗实录》里。做皇帝的都拼命把自己往神仙上靠,唯恐自己不够神,就是李诵的皇子们也都热衷于和神仙打交道,李诵却嫌神仙糊涂,在历代君王里也是独一份了。
  不过这个独一份也太独了些,独得让人难以接受,跟不上节奏。裴度从贞元二十一年起就跟在李诵身边做起居官,算是对李诵比较了解的了,都没有想到皇帝不但活着的时候不爱排场,连死后的事情都看得很淡。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闹得沸反盈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抢着表忠心呢。
  “或许是陛下前些年中风,已经‘那个’了一次,所以凡事都看得开了。这世上的事情或许真是这样呢,一切看开,也就容易有大功业了。”
  裴度心里想到,嘴巴上却进行着更激烈的劝谏。李诵道:
  “裴爱卿,你难道不明白,朕是在效仿则天皇帝立无字碑吗?”
  这个解释倒是也是光明正大,裴度愣了一下,又接着劝谏道:
  “陛下此言差矣,陛下可知道,则天皇帝一生毁誉参半,故而立下无字碑任后人评说。而陛下则不同,陛下一生雄才大略,青史正名已经美誉在册,何须再要后人评说呢?”
  等了半天,李诵终于等到了时机,马上道:
  “既然朕的功过世人已经早有定论,又何须在名分上再花工夫呢?”
  裴度不禁无言,勉强挤了个名不正则言不顺出来。李诵接着道:
  “朕这么想自然有朕的道理,裴爱卿还是不要再固执了。”
  李诵的很多想法确实是裴垍、裴度、李绛等这些一时翘楚难以理解的,皇帝自然有皇帝的高度,见皇帝不为所动,裴度也就告退了。
  裴度虽然告退,也不再反对,但是李诵还是还怕别人会阻挠,搞得自己不胜其烦,当下命令道:
  “李忠言,备好笔墨。”
  因为身体原因,李诵写字是很少的,见本来心情低落的李诵来了兴致,李忠言也高兴了起来,颠儿颠儿地忙开了。他这些年来养尊处优,也日益发福,身手没有以往灵活了,有新进的小太监没有眼色,想帮他忙,却被他冷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大家是习惯了老奴伺候的,那帮小猴子毛手毛脚,哪里能伺候得了大家呢?”
  李忠言每每倚老卖老地说。但是谁都知道,李公公是害怕别人威胁了他在大家心里的地位。李公公虽然比别人厚道些,但是宦官也有宦官的道道。大家都瞅着那个没眼色的小子,等着看他笑话了。
  布置好了笔墨纸张,李忠言把李诵搀到桌子前,陪着笑脸问道:
  “大家,您今天要写些什么?”
  李诵淡定地笑道:
  “遗诏。”
  “啊!”
  李忠言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小,竟然瘫了下去。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一百二十七章 … ~遗诏(一)

  李忠言吓得腿软,道:
  “大家,您不要吓老奴。您万寿无疆,老奴还想伺候您一百年呢。”
  若是说李忠言有私心那是不假,但是若是论感情,李忠言对李诵真是贴心地紧。而李诵也是习惯了李忠言的伺候,渐渐地把李忠言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此时见李忠言惶恐,李诵也不忍心吓他,笑骂道:
  “吓成这样,你是真以为朕死了么?老货,朕还想活个长命百岁呢。”
  李忠言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鼻涕,道:
  “大家,那您现在写什么遗诏啊。把老奴吓死了。”
  李诵道:
  “这你就不要操心了,赶快磨墨。”
  不过提笔在手,李诵反而不知道要写什么了。真要现在就安排自己的身后事,他还真不明白除了自己的庙号外,还有哪些是要交待的。想来想去,除去写下了有关庙号的内容外,李诵只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地名:
  安西,北庭。
  那是大唐最西面的土地了。至于更西面的昭武九国,李诵现在还没心思去想。
  见李诵放下了笔,李忠言暗暗松了一口气,眼巴巴地指望着李诵停下来不写。李诵呆立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忠言轻声道:
  “大家!”
  李诵回过神来,把“安西”和“北庭”划掉,道:
  “一事不烦二主,这件事情,还是留给朕来解决吧。”
  李忠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范希朝和杜佑先后逝去,让李诵有些消沉。现在见李诵重新恢复了些许斗志,李忠言觉得李诵已经把抑郁赶走了。李忠言也知道,欲望使人年轻啊。
  李诵把纸捡起来,揉成一团,扔掉,道:
  “去,通传吕元膺和李愬,明日下午到兴庆宫见朕。”
  李忠言领命去了之后,李愬眼前不禁浮现出了一张特点分明的脸,嘴里喃喃道:
  “李孝忠这个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呢?”
  此时的李孝忠,正在数千里外的大马士革做他的茶和丝绸生意呢。当然,这个生意的本钱,来自粮秣统计司,而李孝忠表面的身份是从东方来到大马士革的商人家里的执事,照看在大马士革乃至在整个黑衣大食的生意。暗地里,他是粮秣统计司新设的西曹的两尉之一,掌管大唐在整个黑衣大食的情报网络。平时走在大马士革的大街上,李孝忠总是一副谦恭小心翼翼的模样,可谁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人,瞬时就可以聚集起上百名高手,一块写满符号的羊皮就可以让无数人殒命。
  “明年主要要防备的,是吐蕃对陇右河西地区的反扑,中间隔着个祁连山还有唐古拉,吐蕃人一下子吃了那么大的亏,损失了那么多军队子民,他们国内赞普和钵阐布的压力极大,只怕会动员五茹精锐前来复仇,可以下道文给郝玼,让他集中优势兵力,狠狠地打几仗,让他把吐蕃人打怕,不敢轻易再动刀兵,给陇右争取三到五年的重建时间,也给吐蕃准备点内乱的时间。”
  斜躺在榻上,横盖着皮裘,李诵有些懒洋洋地说道。这几日天气骤冷,李诵有些不大舒服,却未曾因此荒废了国事,依然在抱病处理国事。李纯、裴土自、李绛、裴度、程异、李愿以及八部尚书、侍郎二十余人团坐在李诵周围,聆听李诵的决断。
  “郝玼和韦执谊在陇右做了许多事情,但是思路还要再调整下,着令王茂元暂代陇右节度使,李宗闵暂代陇右民政大使,郝玼和韦执谊回京述职。河西那边,让崔承度暂代河西节度使,白居易暂代民政大使,李光颜和李景俭回京述职。”
  “给史敬奉下道诏书,让他时刻仔细安西北庭的情况,准备收复伊州。户部要准备好足够的钱粮。”
  李诵在谋划的绝对是一个大手笔。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手笔太大,他对于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个谋划也是有一些怀疑,所以,他下令让太子参与并主导这个计划。
  “就让朕来打基础,让太子来收官吧。”
  李诵如是说道。
  相比于外战,更让李诵操心的是内政。关于蝴蝶的理论李诵已经懒得重复了,但是连锁反应确实在扩大中。十年来,商业的繁荣已经大进了不只一步,李诵几次微服出宫都觉得现在的长安颇有些宋朝时对汴京的描述的样子了。人手里有钱后总是会想些其他事情,比如,商人,在朝廷的扶持下终于发现自己原来也是大唐重要的一份子,参政的热情陡然高涨了起来。起初商人们想的还是通过捐官捐爵等途径把家底洗白,但是慢慢地商人们就发现,爷们为大唐做了那么大贡献,本来就应该是白的,难道还用洗吗?于是商人开始了自己的努力,这三年的经筵大会上,明显是代表商人的声音越来越强。
  而原本占据绝对强势地位的世家也感受到了危机的存在,原本在世家面前毕恭毕敬,甚至不得不依附世家的商人们把腰板挺了起来,这对几百年的世家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原本的秩序如同日月星辰一样井然有序,而现在,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不要说世家有这样的感觉,就是李诵的朝廷,虽然增加了两部,在运行上也感到了吃力。李诵感觉到,如果这些问题不处理好,那么已经出现的裂痕就会越来越大,最终还是会颠覆这个帝国。
  这些问题,到底是应该自己解决,还是放在遗诏里让后人解决呢?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一百二十七章 … ~遗诏(二)

  兴治七年末,李诵下诏,改元永辉,大赦天下,明年为永辉元年。这个改元,无疑体现了李诵对大唐未来的期望。根据韩愈所作的《顺宗实录》记载,李诵在永辉元年正月曾经训诫太子李纯说:
  “方今之世,乃是大变之世。朕亦未曾想到局势之变化会有如此之大。如今商贾奋发,世家惶惶,商贾却又不得不依赖世家,世家也须臾离不得商贾,其中盘根错节,非三言两语可以尽道。然不管如何,都要明白世家和商贾已经不再是高下关系,而将成为大唐的两足。汝行道可愿意一足高一足低?世家长于理政,根深蒂固,治理国家不能不依赖他们,却也要防备他们为私利而误国家。商贾长于进取,流通天下,没有商贾国家就没有财赋,没有财赋何谈中兴何谈盛世?商贾地位已然不可压制,却也要防他们贪得无厌,计利忘义。汝为储君,当此大变之世,当明白解决这一问题答案并不在圣贤书上,圣贤并未遇过这种情况,所以也不能相信那些打着圣贤旗号说事的人,打着圣贤旗号的,往往说的是自己的道理,可不可靠,有没有理,谁都不知道,只有看实效。汝现在就可以在东宫读书观事,深思其中道理。”
  过了三个月,经筵结束之后,李诵又训诫太子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太史公此言诚不欺我。这一届经筵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可是其中关节何在?一个利字而已。商贾言利,世家何尝不言利?不过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罢了。世家有道德,商贾何尝无道德?只不过两者‘利’来源不同,道德也就略有不同罢了。你站在高处,要看得分明,解决事端的钥匙或许也在一个‘利’字上。”
  太子李纯已经三十大几岁了,总是被李诵这么训诫来训诫去,连李诵也觉得不是个办法,所以李诵打算让李纯从实际事务入手。永辉元年经筵之后,李诵就下令,由太子李纯分管商部和农部。至于太子一直想管的京师大学堂,李诵却还是让老四他们管着。
  李诵对裴度道:
  “学问上的事情,从政的关注些可以,但是还是少管些为好。”
  永辉元年的大事确实有不少,真要让李纯去管学问,他还真没有时间兼顾。首先还是战事上,六月,三万吐蕃精锐出石堡城寇边,郝玼避其锋芒,诱敌深入,在湟水边上大破吐蕃大军,斩首五千余级。吐蕃军仓皇过河,溺死者不可计其数。此战之后,郝玼乘胜再趋石堡城,依然是无功而返。不过此战确实如李诵预料,一战之后不是有三万以上兵力,吐蕃人再不敢轻启战端,郝玼在陇右也博得了和哥舒翰一样的声望。
  在河西,史敬奉训练了一支五千人的精锐骑兵,永辉元年八月,在粮秣统计司组织发动下,伊州汉民发动起义,史敬奉和李继言兵分两路,直取伊州。十月,唐军克复伊州全境。李诵下令设立伊州大都督府,任命名将李愬遥领伊州大都督,白祖望为伊州刺史行都督事。又下令迁沙陀五百帐往伊州,划给草地。这五百帐沙陀从此也就承担了骚扰回纥,挑起和回纥冲突的任务。
  在民事上也不安稳。这一年虽然年号叫永辉,不过老天还真是不给大唐面子,南方洪灾,北方旱灾,管着商部的李纯眼看着从自己分管的这块调拨了大量的钱财赈灾,心情真是好极了。不过旧派是越来越看不惯太子了。
  永辉元年十一月,幽州大都督、卢龙节度使、同平章事、吴国公陆贽病逝。李诵再次垂涕,下令追赠陆贽司空,罢朝三日。李绛出朝调任幽州大都督、卢龙节度使。永辉二年六月,因为李绛不熟悉边事,改为浙东观察使刘禹锡任卢龙节度使。
  永辉二年正月,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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