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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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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了火药、箭弩和官军踩踏三重重击,活了下来,只是目光呆滞,形同白痴。那个和苏禄海露水过一夜的女淫贼也伤重被擒,让站在边上的苏禄海很有些不好意思。光定的尸首也被士兵们从厨院里拖了出来,倒是可怜了这个风流小和尚了。
  淄青留后院那边也是捷报传来,杀死七十多,生擒一百一,但是由于贼人警觉,提前杀出大门外,官军被迫和贼人在大街上厮杀,亏得洛阳的大街也是很宽阔,不然不知要误伤多少洛阳百姓呢。只是这样也逃脱了十几人。听说留后院那边伤亡比自己这边要大,而且贼首訾嘉珍也逃掉时,沈子全觉得自己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子自然也无法安心待在城外了,在身边的一千近卫军的护卫下,太子率领淮西行营回到洛阳,安抚百姓。见太子车驾回到洛阳,民心总算渐渐安定下来。但是洛阳地方的搜捕却刚刚开始。通过审讯得知城外还有多达千人的接应队伍准备和圆静訾嘉珍会合后突袭行营时,郑余庆和韩泰、韦夏卿他们头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太子也很是后怕,接着就是勃然大怒,下令从阿迭光颜那里调四营兵马回洛阳。洛阳城门关闭,不但城内,东都畿各县也是侦骑四出,大搜叛党。虽然大量叛党还未落网,不过事情既然有淄青留后院和佛光寺参与其中,李师道脱不了干系是必然的了。太子李纯现在真是恨不得立刻结束淮西战事,提兵十万讨伐郓州,所以当知道消息后吓得不轻的阿迭光颜连夜飞马赶回洛阳时,却被拒之门外。李纯登上城楼对阿迭光颜道:
  “寡人无事,将军请回。将军现在最重要的是讨平淮西,寡人的安危不是将军的职责。”
  不但命令阿迭光颜立即回前线主持军事,而且还拒绝了阿迭光颜将身边的五百亲兵留下护驾的请求。为了防止其他将领也像阿迭光颜一样丢掉军事到洛阳面驾,李纯分别派人到陆贽李愬和薛平处告知:
  寡人无事,各位爱卿只管奋力向前。如果真的关心寡人,就早日打下蔡州给皇上报捷吧!
  这样的处置,太子的威望想不上涨都难,连李诵都派出中使来慰问李纯,并口头慰问表扬。据说阿迭光颜回到郾城后,天空开始下雪,阿迭光颜在县衙宴请诸将时,突然悲声大放,道:
  “国家养兵前日,用兵一时,不料我军却止步郾城,不能平定叛乱,致使太子险些为奸贼所乘,这难道是朝廷养军的初衷吗?”
  众将一时都动容不已。自贾店之败后低落的士气到这时重新又振作起来。许多将领都请求雪停就出战。
  看完了洛阳发来的驿报,一股跌宕之气涌上李愬的心中,这股跌宕之气里有担忧,有愤怒,有焦虑。到底是家学渊源,再加上在皇帝身边呆过一阵子,也管过一阵子秘密组织,李朔的大局观要比一般将领强很多。驿报里虽然语焉不详,却依然判断出此事幕后有不小的黑手。果然是贼心不死啊,那么多的乱臣贼子,为了保护自己的私利,保住和他们同气连枝的淮西,连太子的主意都敢打,怪不得陛下削藩的立场一直那么坚定呢。若是任由他们张扬下去,这个国家也就不成为国家了,百姓还不知要受到怎样的荼毒呢。那股跌宕之气在李愬胸中越翻滚越激烈,李愬突然有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想赋诗冲动,刚要喊亲兵进来磨墨,帐帘被掀开了,一股冷气窜了进来。
  “大帅!”
  进来的是山河十将马少良,李愬命他和丁士良在城下盯着的。见马少良回来,李愬知道必然有大事发生,当下就把作诗的想法给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先止住要报告的马少良,命人给马少良倒了碗酒。酒是热的,显然是准备好的。马少良一阵感动,双手捧着碗咕咚咕咚喝完。见李愬示意他讲,就抱拳道:
  “大帅。朗山有动静了。”
  李愬道:
  “说来听听。”
  马少良道:
  “朗山城外前沿的栅垒突然收缩,城内据观察也是很有动静,士良和末将猜想侯惟清那厮是想弃城而逃。”
  马少良和丁士良都不知道侯惟清早就是自己人了,所以这么说。李愬却也不点破,只是吩咐击鼓聚将。侯惟清还是没有消息送出来,李愬又让马少良喝了一碗酒,让他继续回去盯着。当天从朗山城下到文城栅,山南道各军又都得了酒肉犒赏,已经连着好几天了,有老兵觉得不踏实,就问为什么,军官们道:
  “大帅为着天气寒冷,将士们辛苦,所以从陆相公那里求了酒肉来犒劳弟兄们,指望弟兄们天晴了打仗出力呢。”
  再追问是不是立刻就要打仗,军官就不耐烦了,骂道:
  “吃你的酒肉,老子还想知道呢!”
  还有老兵说:
  “吃了酒肉不上阵打仗心里就老觉得不踏实,像是欠人啥似的。”
  就被军官一脚踢过去骂道:
  “犯贱!”
  不管怎么着,有酒肉吃都是大家都欢喜的,当下也就没有人在废话,都吃自己的酒肉去了。当然也免不了有人唧咕:
  “额猜啊今天要打仗,以前在凤翔的时候大帅就是这么做的,连续几天好酒好肉伺候着你,把你心吊在这,等到你放下心来,想睡个安稳觉的时候,大帅却要点兵了。那一年就是在年关出兵的,打了个好漂亮的仗呢。额们虽然当时也不愿意,但是打了胜仗就愿意了,而且也怪,跟大帅打这样的仗,伤亡老是很小,战功老是很大。听额的,今晚上别睡觉了,等着出兵吧!”
  有人倚老卖老,自然就有人回击:
  “听你瞎说,俺都三个晚上没睡好觉了,也没见大帅要出兵!”
  直到军官喝止,吵闹才停下来。当然酒肉也吃得差不多了。
  听到自己从蔡州带来的一名小校被官军捉生时,侯惟清猛地捶了下桌子,别人以为他是愤怒,实际上侯惟清是在高兴,高兴消息终于送出去了。这是一件小事,当然没有必要惊动正在休息的副帅吴少阳。侯惟清骂了几声后,就继续安排撤退事宜了。所有的消息都被隐瞒了下来,家在朗山的士兵们被刻意地编组在了两个将军麾下,只知道自己是要夜晚出城袭营,别的一概不知道。天色将黑的时候,朗山城里的准备工作终于到了尾声,吴少阳副帅也从睡梦中醒来,当然,这次他不止吃粥了。边就着大肉片子吃大米饭,边听侯惟清汇报撤退准备工作。吴少阳对侯惟清的工作很满意,道:
  “过一个时辰,把城外的弟兄们都撤回来吧,至于最外围的几个哨点,就让他们各安天命吧。或者,对这些弟兄们,这也是个解脱。”
  吴少阳苍白的脸上波澜不惊,侯惟清的脸上也不起波澜,起身请吴少阳再休息一会,自己就又忙活去了,吴少阳哪里能去休息,对身边的人道:
  “去,再给本帅装碗饭。”
  丁士良和马少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镇定自若牛X哄哄的俘虏,明明是被自己捉的舌头,却仿佛要自己伺候着,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反而大摇大摆大模大样的说:
  “有马吗?我要去见李大帅。”
  丁士良还有马少良都很想揍他一顿,但是这人却声称有要事面禀李大帅,大帅也有过不得虐待被捉生的人的命令,两人只得把这家伙丢在马背上回大营。让二人郁闷的是,李愬丝毫没有考虑到二人的好奇心,褒扬了他们后就打发他们去休息吃饭换衣服,自己单独审问这人,并且给了他好酒好菜享受。之后李愬又唤过马步都虞侯随州刺史将军吩咐了一会,也不知要有什么勾当要做。之后李愬就带着众将和亲兵回了文城栅。到了戌时,军中的大鼓敲了起来,迎着飘落的雪花,士兵们紧紧张张的开始集合。自然也有老兵说:
  “怎么着,额说的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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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四十五章

  风雪中,万余人的大军迅速按照编制集结完毕了,李愬对自己部下的效率很满意,看来一个月的整训没有白费工夫啊。各军小校检查军容军器军备的同时,十几名将领围在李愬周围,听候吩咐。
  “李祐、李忠义(末将在!)率领山南六院军六营三千人为前军。李进诚(末将在)率领本部三千人为后军,本帅和韦武自领五千人为中军。史旻率其余兵马留守文城栅和唐州,朗山。”
  李朔的命令言简意赅。得到委任的几位将领都只是应了一声,显然都知道了自己的任务。有不知道的就问:
  “大帅,朗山不是还在侯惟清手里吗?”
  李朔道:
  “马上就在我们手里了。”
  这个回答大多数人不明白,于是有人继续追问道:
  “大帅,今晚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李朔道:
  “没多远,一直往东走你就知道了。”
  其他人就这人讨个没趣,也就不再问了。按照李朔的吩咐,各人都回到的自己的部队中。
  朗山城外,史旻下令部下在帐中避寒,但是不得睡觉。自己亲自带着人在城外淮西军弃守的一个哨点里观望,单等吴少阳侯惟清率部退出朗山,和平接收,然后礼送一程。史旻想得正开心,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冒犯了皇帝陛下的尊讳,不由得咧嘴一笑,接着拂拂掸掸自己脸上身上的雪花。这一场雪从戌时开始下起,到现在已经下了一个多时辰,眼见着雪花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史旻不觉有些眼晕,两只眼皮开始往一起搭了,一个人数一千只羊数不到一半就能睡着,何况史旻数的是无数的雪花呢?两只眼皮正在互相试探,史旻被人推了一把。一名副将从外面进来,拍拍身上的雪花,推推史旻道:
  “都虞侯,弟兄们都来了。”
  史旻一激灵,清醒过来,问道:
  “已经亥时二刻了么?”
  亥时二刻是史旻给士兵们定下的出营时间。见此刻城内城上都似乎毫无动静,史旻不觉一阵焦躁。
  朗山城内,吴少阳穿着厚厚的衣服,坐在马上,身后是侯惟清。几名士兵骑在马上为他们撑着黄油伞。士兵们高举着火把分立两边,把街道照得雪亮,纷纷扬扬的大雪从火光中落下,一会就将伞给覆盖了。一支支军队披着蓑衣,从吴少阳和侯惟清面前走过。侯惟清对吴少阳道:
  “副帅,前军已经过完了,咱们跟中军走吧。”
  吴少阳点点头,裹了裹身上的衣物,就催马动将起来,旋又停下问道:
  “城下李朔可有动静?”
  侯惟清给出了否定的回答。吴少阳又问道:
  “家在朗山的士兵们呢?”
  侯惟清答道:
  “末将把他们编入了前军,已经出城了。”
  吴少阳点点头,又问道:
  “断后的是谁?可靠吗?”
  侯惟清道:
  “是惟明。”
  侯惟明是侯惟清的弟弟,可靠性自然不用说了。吴少阳也就不再追问,只是丢下一句“让惟明放完火后赶紧跟上”,就混入大队中了。侯惟清的亲兵队长向侯惟清一抱拳,带着数十人跟上了吴少阳。等到中军过完,侯惟清也策马混入了军中。
  不多时,火光越去越远,大队兵马经过留下的痕迹很快就被风雪淹没了,地上只能依稀看出人马经过的足印。
  约莫一刻之后,在朗山城楼上出现了约定的灯光,史旻精神一振,道:
  “儿郎们,上!”
  关闭了许久的朗山大门终于敞开了,在门洞内,是指路的灯光。史旻刚刚进入城门洞,侯惟明就纳头便拜道:
  “罪人侯惟明拜见李大帅!”
  史旻慌得一拔马头,跳下马道:
  “使不得,侯将军,在下史旻,不是李大帅,李大帅已经发兵蔡州了。”
  接着不待侯惟明说话,一把拉起侯惟明道:
  “李大帅有令,到了朗山城里,一切听侯将军的,不知道侯将军有什么指教?”
  知道眼前这人是山南道行军总管帐下的马步都虞侯,随州刺史,侯惟明哪里敢托大?惶恐道:
  “史将军言重了,只是确实有一件事情要史将军帮忙。”
  史旻爽快道:
  “是甚么事?但说无妨。”
  侯惟明道:
  “烧城!”
  史旻:
  “啊!?”
  当熊熊的火在朗山方向烧起时,吴少阳已经随军走到了三十里外。伤重初愈,吴少阳全是凭着骨子里的一股狠劲支撑着才没有昏睡过去。三千多兵马,已经悄悄地潜过了官军的两个哨卡,知道自己是撤往蔡州的淮西士兵没有像吴少阳想象的那样垂头丧气,反而为逃离了朗山这个死地士气振作起来,让吴少阳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不过大火让许多冻得麻木的士兵又苏生过来,整个队伍都停下了脚步,起了骚乱。吴少阳对朗山副将道:
  “把弟兄们集合起来,本帅要讲话。”
  虚弱地吴少阳成功地把中军士兵们的怒气给挑逗了起来,有许多士兵嚎叫着要杀回朗山去报仇,被吴少阳阻止了。吴少阳告诉他们,报仇不急在一时,只要跟着他吴副帅走,机会就在蔡州城下。平息了士兵们的心情后,吴少阳心情也是大好,成功似乎就在前头不远的地方向他招手。细心的吴少阳没有忘记对朗山副将道:
  “这事暂时不要告诉前军的弟兄们。”
  前军的弟兄们当然就是家在朗山的士兵们了。朗山副将也装模作样问道:
  “大帅,火势这么大,前军的弟兄们准能看见,必定不肯听啊!”
  吴少阳道:
  “你不会说是侯惟明将军偷袭官军粮料大营得手么?”
  副将这才恍然大悟地去了。不过吴少阳的一番好心明显是多余的,因为朗山籍的士兵们已经知道了消息,而且这些士兵并不在侯惟清对吴少阳报告的前军,而是在侯惟清亲自率领的后军。本来侯惟清是应当呆在中军的,但是谁让他弟弟还在朗山呢?所有吴少阳也就准许了侯惟清带着后军坠在中军五里后接应候惟明。在后军中,一半是朗山兵,一半是侯惟清的亲兵。走出了三十里,朗山籍的士兵们再傻再木头也知道不是去袭营而是回蔡州了,再说侯惟清也没有瞒他们。军法严酷,朗山兵不得不跟着大队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往前走,当然免不了一步三回头,也免不了放慢了速度,拉在中军后面七里多地。所以朗山方向的火苗一窜高,就有士兵带着哭腔喊:
  “朗山,朗山着火了!”
  不过这个声音里的朗山口音好像不地道,但是这个时候哪里有人管这个,朗山兵呼啦都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朗山,不看则已,一看全呆住了,只见火势越来越大,火苗越窜越高, 连侯惟清都纳闷候惟明是不是真把朗山给烧了。
  “娘!”
  “爹!”
  “娘子!”
  “狗子!”
  “姥姥!”
  一个骠悍的朗山军官甩了甩身上的雪,怒吼道:
  “李愬,我操你姥姥!弟兄们,是男人的跟老子回朗山,跟他兔崽子拼了!”
  一呼百应,红了眼的朗山兵就纷纷抖抖身上的雪花要往回走。终于等到侯惟清登场了。侯惟清扭转马头往回追,上次积雪还未融化,这次就又下了下来,雪不浅,马跳的也费力,跟蚂蚱一样蹦达了几下,踢起了几团雪花,侯惟清的坐骑才在朗山兵面前停稳当。
  “弟兄们,你们等一等!”
  侯惟清的声音听起来分外不招人待见,所以军官就怒吼道:
  “干啥!你们这些当将军的把咱们骗出朗山来,还不让咱们爷们回去救人报仇吗!”
  如同一头狼愤怒到极点时在低声的咆哮,后面听到的几百头狼都把血红的眼睛瞪着侯惟清,仿佛随时准备冲上去把侯惟清撕碎一样。侯惟清毫不畏惧,道:
  “本将军不是这个意思。本将军是想和你们一起回去救人,复仇!”
  狼眼里的红光熄灭了,就有人高喊:
  “侯将军,多谢了,就请您老人家带着我们回朗山吧!您是大将,有您咱们一定能夺回朗山的。”
  朗山兵们纷纷附和。侯惟清脸色阴冷地道:
  “你们刚刚对我那样无礼,现在又要我带你们,你们还肯服从我号令么?”
  朗山兵们都知道侯惟清的厉害,巴不得有这么个主心骨,都纷纷道:
  “这个自然。”
  “有哪个王八蛋不服从的,咱们弟兄先分了他!”
  “好!”侯惟清道,“那本将军现在有令,全体朗山兵列队!”
  朗山兵们迅速地站成了队列,等着侯惟清发出下一步命令。侯惟清扫视了队伍一眼,每一个人都用不打算活着回来的眼光回应他。侯惟清终于下命令了:
  “全体向右,进军蔡州!”
  什么?朗山兵愤怒了:
  “姓侯的,你刷什么把戏?你不是要带我们回朗山救人么?”
  侯惟清道:
  “本将军是要带你们回朗山救亲人,可是现在你们的亲人在朗山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救呢?”
  朗山兵愣住了。但是只愣住了一会儿,就有人破口大骂道:
  “姓侯的,呢个眼睛瞎了吗?没看见朗山起了那么大的火了吗?”
  侯惟清反问道:
  “谁说起大火就是烧城了呢?”
  朗山兵:······
  侯惟清道:
  “弟兄们,你们相信我,朗山没有被烧。你们的家人还好好的,没有任何事情。”
  “姓侯的,你胡说什么?如果不是官军烧城,那么大的火是怎么来的?我们凭啥相信你?”
  侯惟清道:
  “信不信由你们,本将军的弟弟现在就在朗山,我给他的命令是坚持一个时辰。现在一个时辰还没有到火就起来了,如果朗山真的是被官军占领后泄愤烧了,那么就说明我的亲兄弟也遭遇不测了。我侯惟清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各位都知道,如果家弟出事,我必定第一个杀回去救他。但是现在我没有,因为我知道惟明没有事。”
  侯惟清的话把许多士兵给绕糊涂了。就有士兵高喊道:
  “侯将军,你知道俺是木头,你就不要绕那么大弯子了,有啥话你就直说吧!咱们听着。”
  其他人都随声附和。侯惟清道了一声好,说道:
  “各位弟兄,其实下令放火的不是官军,而是吴少阳。本来你们应该在前军,看不清这场大火的。吴少阳命令惟明断后,实际上是想让惟明火烧朗山,嫁祸官军。但是朗山城里多是我淮西父老,惟明不忍心,所以和我商议,斗胆在城外积蓄了干草,等吴少阳走远了再放。所以你们放心,你们的家人没有任何事情。”
  自然也有头脑清醒的,就问道:
  “我们都是淮西人,为什么吴少阳要烧朗山害我们父老呢?”
  侯惟清道:
  “这位兄弟,你也是老兵了吧?为什么你这么多年了还是老兵呢?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想到贞元十七年咱们从韩全义大帐里搜出一批信件来的事情。”
  话讲到这个份上,终于有人明白了。有人怒吼道:
  “狗日的吴少阳!好毒辣的计策,害死了老子们的亲父母,还要骗咱们去卖命!”
  朗山兵一片哗然,清醒过来的士兵们就给糊涂着的士兵解释,情感上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朗山兵们出离愤怒了,嚎叫着要去找吴少阳算帐。侯惟清等士兵们安静下来了,道:
  “咱们这么一耽误,离吴少阳起码已经隔了十里远了。雪这么大,咱们又不是人人有马,咱们就算追到天亮,大概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少阳进蔡州,怎么找他算帐?”
  当然就有不动脑子的高喊:
  “那咱们回朗山投官军去,俺早就想了!”
  赚到了一箩筐的冷眼和鄙视。跟官军打了这么久,败成这个样子,你想投降人家就想收么?侯惟清见朗山兵们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好心情沉痛地说道:
  “本将军倒是有一个法子,能让各位既找到吴少阳算帐,又能顺顺当当投降官军,你们愿意听么?”
  明眼人就在前面,谁不愿意听指点,当下齐声道:
  “任凭将军吩咐!”
  侯惟清的计策就是继续装作不知情,赶着中军往蔡州走,等到了蔡州,混进蔡州城去,打开蔡州城门,迎接官军入城。到时候既找吴少阳算了帐,又在官军那边立下了大功,何乐而不为呢?
  士兵们纷纷赞同,都呼喊着赶紧上路。侯惟清却脸色一沉,道:
  “谁刚刚说本将军瞎了眼睛的?”
  朗山兵们顿时都安静了下来。侯惟清的亲兵们冷得笑都是一副傻样。侯惟清也尽力绷着,道:
  “全体都有了,向蔡州进军!”
  停滞了许久的队伍重新又动了起来,浑身雪白的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尽力迈开大步,蜿蜒在白色的世界里。不久之后,候惟明率领二百断后的骑兵,连同史旻拨给他的三百骑兵赶来了,侯惟清命令他留下一百匹马,超越队伍追赶中军。
  其实中军里有许多都是自己的人,有必要这么急吗?
  “当然要急一点。”李进诚大声道;〃出发这么久才走了六十里,像话吗?看看你们,一个个外面套着战甲,里面穿着棉袄,手上还带着棉手套,知道你们这一套装备值多少钱吗?以前没有棉衣棉手套的时候也不见你们这么娇气!〃
  也由不得李进诚着急,出发已经快两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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