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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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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实在太多，前锋的马蹄滴答踏在地上，一块木板是盖不住三个人的，唐俭在被踏了一脚之后，就差点将腰都折了。翻开木板，将刘旭和义成公主盖住，才要转身，突厥兵一刀砍下来，安修人举起长刀迎上，喜极而泣，终于找着您了。
“找我有个屁用，找地方躲啊，娘的李靖，这是不顾你我死活，不顾刘旭的死活，而下令冲击的！老夫以为刘旭在这里，他就不会冒险，娘老子的，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这话刘旭也在对着义成公主说，义成公主笑得咯咯的，黑夜里，外面是大军的喊杀声，还有突厥兵马的惨叫声，这女人却在对着你笑，刘旭觉得，自己现在和拍鬼片也没多少区别了。
“笑个屁啊，中箭了不知道啊，还像个疯子傻子一样，你们大隋皇室的人都是疯子，活该你们被灭！”
箭头是不能抽出来的，好在刚才一摔一脚折断了箭身，可是谁知道他娘的这一战要打多久，现在只有熬到天亮，或者等待这里的战场结束，大家收拾的时候，自己才能出去，不然，这乌漆嘛黑里，自己一冒头，被李靖那大傻子一刀给杀了，自己找谁喊冤去？
“刘旭，你杀了我吧，老妇人多谢你半月以来的陪伴，解开老妇人的心结，老妇人累了，但是我不能给李靖抓住啊，我是大隋的公主，我不向任何人磕头，不向大唐低头！我刚才已经这样了，你袖子里的刀呢，抽出来吧。”
刘旭愣住，她本来就是在逼自己杀她？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说过，我本来是准备来杀你的，可是那是在我带你去看了故土之后！现在就给我活着！一根箭而已，要不了谁的命，等这儿平息了，我就给你治！”
义成公主摇头了。
“不成的，你是要我向李靖这个乱臣贼子下跪吗，你是要我被索在囚车里，被人践踏侮辱带到大唐吗！故土？大隋已经不在，我义成哪里还有故土？这儿就很好，我能站在这儿，看见遥远的洛阳。我死了，你将我会为灰烬，迎风一洒，我就知道，那个方向是大隋了。”
“鱼遇龙门而化龙，凤凰涅槃而重生，刘旭，你可知道，多少个夜里，我拿着手巾狠狠的擦拭自己的身体，可是擦不干净啊，一个侍奉了父子四人的身体，是肮脏的，是罪恶的，水已经洗不干净了，唯有火焚了，将这躯壳烧得粉碎，我就能安心的走了。你不是最佩服我吗？你也希望，我来世能活得更好吧？和氏璧我交给你，我本来打算将它砸做粉碎的。你将它交给萧美娘，希望，大隋的后辈，能忘记一切，大隋，真的亡了！”
义成公主在卡血，这是很糟糕的情况，那一箭，必定射中了肺叶，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是木板上面却沉重的很，血腥气顺着木板流下来，很显然，上面不知道倒了多少人。
撑了几下都美撑动，萧美娘却是笑了，浑浊的眼睛，这一刻却是亮得厉害。
“多好看的少年啊，怎么就这么傻气呢？大唐神童的称号，也不知道你怎么得来的。再给我念首诗，说个故事吧，现在，我们都很安全的。”
刘旭无力的躺了下来，鲜血滴在脸上很让人作呕，外面的喊杀声有点向远处移动。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呵呵，一江春水向东流，很好啊，故事呢？”
“从前有一个女子，名唤王嫱。。。。”
《汉宫秋》是马致远的传世名篇，汉朝的故事，义成公主是没理由不知道的，却是没有打断，刘旭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当义成公主将和氏璧放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她呼吸就越来越微弱，刘旭也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艰难。地上的尘土太多，尸体再掩盖，空间又狭小，缺氧是正常现象。
自己有可能要被活埋了，这是刘旭快要昏迷时候的最后一个想法，等到刘旭的意识都要要沉进去的时候，泥土在松动了，然后咚咚的声音，再后来，就是哗嚓一声，木板被掀开，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程处默赶来了，唐俭瘫软在一旁，程处默的双手使劲按在刘旭胸前，不断下压，这是刘旭教他的，直到刘旭“齁”的一声踹过气来，七尺男儿，哭得像个傻子一样，李靖在太阳的照射下直直的站立，义成公主的一只手，握着刘旭的刀，刀锋割在自己的手腕上，鲜血已经凝固。
“她不想见到你，所以，请你回避。”
躺在地上好不容易回过了气来，刘旭坐起来，看着准备收拾义成公主尸体的李靖，楞了一下之后，李靖站直身体，刘旭勉强笑了下，对着一旁的程处默。
“处默，给我一罐子火油。”
有人说过，烧那种大罪孽的尸体，需要堆积七层佛塔来化解今生的罪孽，刘旭虽然不觉得义成公主有多少罪，可是这是她的遗言。
七层塔，外加刘旭采来的鲜花，虽然很梦幻，但是这样能让自己心里稍微舒服一些，火油点燃的那一刻，火焰突兀起来的大，风飘向远方，刘旭不会道语，只能不断的诵念阿弥陀佛。
第68章 一路走好
拿着锤子敲骨头的事情，让其他人很害怕，这不比后世，火化厂你直接去拿骨灰，大火是无法将骨头烧成灰的。
李靖在一旁眼睛缩了又缩，拳头捏了又捏，最终还是跺脚离去，留下偏将张公谨来保护这边，他要去追颉利可汗了。
将骨灰迎风挥洒，再将特意留下来的衣裳掩埋，竖立一块石碑，上面写道，“卿来世上缘为名，卿去人间岂为情。”再加上隋义成公主之墓，下方落名就是刘旭自己了，狂生刘旭，为念红颜，于此而立，愿铅华尽去，道业尽销，风华再临。
唐俭在一旁看得直跺脚，监军看得眉头就皱成了疙瘩，刘旭没在乎，拿出一罐子烈酒，仰头喝下，然后狠狠摔出去，对着空谷大喊，一路走好！
“糊涂啊，老弟，我当是就不应该将你和她放在一起！她本来就要死的，如今倒好，板子掀开，大唐县男刘旭抱着罪囚，头相倾，额相抵，本来就暧昧至极，现在倒好，你还弄了一个人相送来，埋个衣冠冢，你还用的人家的亵衣，老弟啊，你本来就有风流的风声，这下好了，人与亦云的。。。。”
唐俭好不容易见刘旭正常了，骑在马背上，垂足顿胸的，程处默却是非常佩服自己的兄弟。
“这叫至情至性，谁敢聒噪，看我不砍了他！还有，唐公，你称呼旭子为刘老弟做甚，这可不行。”
唐俭就没法了，一拳头锤在马上，差点被摔了下来。
“呵呵，这有什么的，八十新娘十八郎，苍苍白发对红装，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唐俭噎住，然后拱手，你厉害。刘旭哈哈一笑，一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之上，严格说起来，是她救了自己一命，这点嚼舌头的东西，何必在乎那么多？
。。。。。。
定襄城内，萧美娘仪容端庄的坐在案几之后，桌上两杯清茶，茶水冒着清香，带着血丝的和氏璧放在桌上的时候，萧美娘闭上了双眼。
“严高，陛下可是令你来寻和氏璧的？”
跟随了刘旭一路的严高点头，他也是百骑司里面的人，李二门下两大特务机构，一个百骑司，一群宦官，一个丽竞门，一群宫女，这两个特务机构，很是讨厌，如同鬼魅一样，以前是李影经常跑到自己家里来偷听，后来李二考虑到刘旭家里多女眷，就换了一个叫韩英的宫女，如今来定襄，又换成了这个严高。苍蝇一样的家伙，赶不走，还不能赶走，如今，总算是能清静一会儿了。
“那，从我被挖出来，你的眼睛盯着我这手里都已经好几天了吧？我是懒得拿咯，谁知道你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忍不住将我的手给砍了。和氏璧的重要你是知道的，八百里加急带回京师呈给陛下，必然是大功一件，这份功劳，你要还是不要啊？”
严高的眼睛在闪烁，萧美娘喝着茶，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旭，等到刘旭想要将和氏璧再次收起来的时候，严高的手也伸了出来。
“多少钱？”
萧美娘睁大了眼睛，刘旭则是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百贯？好！”
严高点头，刘旭就直接想茶杯扔向了他。
“我呸，三百贯我给你，你去给我弄一个来啊？和李影一个德行，三千贯，不二价。”
严高瞪眼了，随后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贯，我只有这么多了，那一千贯，我帮你带信给你府上，人家都说，家书抵万金！”
刘旭恨不得杀了他啊，可是让他带信回去，还是最安全和快捷的，将和氏璧扔过去，就赶紧让他滚蛋。
“你便是刘旭？”
萧美娘再次坐了下来，纤纤细手，虽然已经有了苍老的痕迹，但是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可以想象她年轻时候的风华绝代，怪不得历史传说，总将这位绝世女子与好色的女儿扯在一起。
“恩，你应该和严高一起回去的，这里的人，我答应了她，不会让别人欺负。”
萧美娘莞尔。
“看来，这些日子的传说是真的了，你真的与她相拥了一晚？”
刘旭白眼。
“行了啊，您都是我祖母的年岁了，还开我这样的玩笑，她就算比你年轻，那多少岁数，您也是知道的，再说，这风沙戈壁草原之上热晒雨淋的，您觉得我会有那些龌龊心思？若是年轻个二十岁，我倒是肯定会将她带回去，这样的女子，得不到一个该有的幸福，实在是天道不公！”
萧美娘怔了一下。
“呵呵，她就是她执了，执为不明，看不见，听不清，若我说，她是最守妇道的女子，你信不信？”
刘旭点头。
“信，为什么不信。”
萧美娘笑眯眯的。
“果然，你这性子啊，难怪她都触动了，说她守妇道，是因为她有千万个法子，将自己的夫君杀死，可是，到最后还是成了冤孽啊，人一旦入了迷障，是不容易出来的，她一直记着自己父亲给她的任务，只是时也命也，哎，不说了，希望她在下面，能过得好吧。”
刘旭喝完最后一口茶水，站起身来。
“肯定会过得好，我与她做了约定，到了下面，什么都不要管，使劲的向前走，早早投胎，我才十二岁多，她及时投胎，我就能找到她了，恩，她这样的女子，总是很特别的，你说是不是？”
刘旭走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军营里面到处都是脏乱差，需要整理的，不然，沙场上面没死，到这里，也会被各种感染致死！
阻止军卫打扫卫生，包手臂的脏布条子，全部给撤下来，先水洗，然后开水煮，这不够，还要用烈酒来泡。
伤口用盐水洗，烈酒擦拭过后，备好的羊肠线，用绣花针穿好，一针一针的缝合，没有麻醉药缝合伤口的疼痛，谁都知道，开始手抖得厉害，然后孙思邈就一副鄙视的眼神，只能震住心神，后来就习惯了，这和杀人没区别，多了，就不好吐了。
“处默，张将军，这病房门口都让守卫守着，谁要是敢随意闯，给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第69章 好战术不敌好运气
没有人反对，一个县爷亲自给一个泥腿子收拾伤口，只有感恩的，绣花针穿透过去，都是咬着牙承受，当然，旁边凶神恶煞一般的程处默，也起到了作用。
孙思邈以前去过刘家，不过说话不多，刘旭找他要草药来泡酒，这才开始多起来，这次西征，他是主动过来的，每次打仗，战后受伤死的人，不计其数，还要防着瘟疫，很头疼，现在看着刘旭的处理法子，一直没询问，等到整个军营的伤员都齐整了，这才蹲下来。
“伤口缝合？这是个什么道理？”
刘旭抬头，看见老先生手里居然拿着笔和纸，刘旭就笑了下。
“人开始是不穿衣服的，围着草裙，这显现，在岭南的大山深处，还经常见。既然如此，那人的皮肉和衣裳不是差不多，破了缝合了就好，道理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家以前的小狗，被野猪咬伤了，我就是这样给它治好的。”
跟一个大唐人解释什么毛细血管和神经，刘旭觉得自己才是神经，以经验来概述，这是最好的。
“哦，其实，这和传说中的华佗神医一样的法子，不是传说，青囊经里面，有医死人，生白骨的法子嘛，先师以前研究过，说人死，其实有很多，其中若是受伤，则缝合，这就是生白骨，若是失血过多，那就用人血来补充，不过先师用这法子救活过人，也救死过人，后来他说，这人的血液，也分好几个类型，金木水火，若是同样的，则融合，若是不同的，就会排斥而死人，不过小子没研究过，先师不让，说是损阴德。”
孙思邈几乎是跳起来打刘旭的头的，嘴里不停的骂着混账之类的，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才回头恶狠狠的看着刘旭。
“青囊经呢？”
刘旭委屈的抬头。
“烧了啊，这事情给陛下说过，当时先师吩咐，让我留下一些传世的经典，其他的都烧了，可是当时小子一人，一个不小心，点燃了，自己都差点死了，哪里还救得回来那些书籍。”
这话说完，刘旭就知道自己要惨了，手抱着头直接跑，孙思邈连鞋子都脱下来扔着打了，很危险，刘旭躲进萧美娘的帐中，再也不出来了。
伤员伤势是稳住了，可是营养还是个问题，带上一队人，去阴山打猎，这是好法子，张公谨已经见识了刘旭的神奇，没做阻拦，派来保护的人多了些，五百人一起打猎的场景很壮观，羽箭乱飞，山上的野兽哄哄乱叫着冲，屁股后面扔几个火油罐子，那就跑得更凶猛了。
烟尘漫天的，谁知道前方有什么，等到前方的人吹响牛角的时候，刘旭心就咯噔了一下。程处默是兴奋的，没跟着长孙冲他们前去追击颉利可汗，留下来照顾自己兄弟，本以为是错过了这次的功劳，可是他娘的这猴子居然直接逃窜到自己的猎场中来了？
“赶紧走，上次信使传信，说是追击到了碛口，想来是遇到了李绩的阻拦而撤回来了。”
牛长安是求稳的，烟尘漫天的，谁知道有多少人。
“不怕，长安，咱们是来打猎的，都是骑兵，再等等，实在人多，咱们就撤。”
程处默不甘心啊，到手的功劳，哪里能轻易撤去了。
“听处默的。”
刘旭也跃跃欲试，君子不立危墙那是屁话，到了战场，不去砍两个人，心里都不痛快。眼睛紧紧盯着，随后对着程处默招手。
“处默，咱们还有多少火油罐子？”
瞄了一下，有些难看。
“就只十来灌了，张将军太小气，总共就给了咱们二十多，刚才驱赶野兽，用了十罐子。这十罐子扔下去，不够塞牙缝的。”
“那也点，咱们继续驱赶野兽，如今到了大道上，诸葛亮能用火牛阵，咱们就用野兽阵，他们本来就是惊弓之鸟，你们二百骑兵突击阴山都可以，咱们这里有一百骑兵还有山下的四百步卒！”
十个火油罐子聚集在一起，然后点燃爆炸，这声响比单个震动太多，再加上四射的火苗，野兽在奔命，骑在马上的颉利可汗就直接摔了下来。
他是惊弓之鸟，更是对火油这东西害怕到了极点，天罚，这就是天罚之力！当爆炸加上飞窜的火苗在大道上想起的时候，当上百只野兽齐齐向他们冲去的时候，颉利可汗绝望了。
风在吼，刀在手，冲锋的牛角响起，刘旭，程处默，加上牛长安带的步卒，就如同恶狼一样疯狂，刀砍在人的脖子上是什么感觉，在这硝烟之中，你会发现，不是害怕，是兴奋！
五百人对上千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那时候，人是麻木的，挥舞手里的砍刀，连吃奶的劲都使用了出来，鲜血流在手上，滑溜得很，将头巾扯下来，直接将刀绑在手上，箭矢从耳边刮过去，嗡嗡的声音，带起一道血光，然后就开始骂娘了。
“处默，咱们他娘的抢了李道宗和张宝相的功劳了，哈哈！”
战场上的笑声是张狂的，豪气的，手里提着已经瘫软在地的颉利可汗，脚踏在他的脖子上，如同郎一样嚎叫。
程处默不知道为什么刘旭说不是抢了李靖的，而是抢了其他人的，不够看到灰头土脸的长孙冲等人策马而来的时候，程处默将肩上的大刀挥舞的很是嚣张，然后伸着中指。
“你们还追个屁啊，哈哈！”
长孙冲的脸是看不得了，刘旭，程处默还有牛长安，三人如同疯子一样，头破血流的，就抹上一把，三人再次齐齐朝长孙冲递出中指。
“滚蛋，娘老子的，我们追的死去活来，你们倒好，你问问将士们干不干！”
这是要耍横了？程处默昂起头来，哼了一声。
“我呸！无能怪谁，干嘛，要打架啊，来，这废物突厥太没劲，我还没打爽快呢，来来来，咱们就这这里划下道来，谁退缩谁就是孙子！”
刀锋冷，北风煞，我是流氓谁不怕？这就是程处默此时典型的表现了，刘旭哈哈一笑，刀一转，将颉利可汗提起来。
“赶紧追吧，他儿子叠罗施还没被抓呢，别说兄弟没给你留汤喝啊。”
第70章 战后
打猎打了个大功劳，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晚上的伙食是大锅肉，野兽的排骨汤最是滋补，一把野花椒下去，香气就没法说了，张宝相哈哈吹牛笑着说自己英明，吓傻了刘旭和程处默还有牛长安。
李靖的脸色就没见好过，想要说刘旭这下违反了军纪，可是这是为了伤员着想去打猎的，这谁能说个不是，全军都不会同意，因为，这都一个月了，以为死亡率最高的伤员，一个都没死去，这只能用神迹来说明，刘县爷手受伤了，额头爷被箭簇刮伤了，还每天都来这里查看兄弟们的伤势，就这，这擒拿了贼首的功劳给他，就没有一个人有意见。更何况，自从刘侯爷到了军中，军中的伙食就不再是以前那样如同猪食一样的了，那种脸盆大小的葱花饼子，咬一口里面都能滴出油来，更不要说，那每天固定的骨头汤，我的老天爷，这是咱们这些泥腿子过的日子？若是这样，我一辈子当伤兵都行啊！
当然，洗澡洗头，饭前必须洗手，还是用的金贵的肥皂，这就很痛苦了，肥皂擦在身上，就很想将他藏起来，这是啥，长安的富贵人家才用的起的东西，好好的烈酒用来擦拭身体，舍不得，都在身上擦了，还要用舌头舔一下，然后大叫着好酒啊，可惜了，自己这俱身体算是活够了，这花的钱，足够自己十年的积攒了。
“想要钱？好办啊，不是有缴获的战利品嘛，牛也好，羊也好，还要各种刀具啊，器皿啊，都拿来换。”
羊是没人换的，李靖也不允许，至于牛，这就可以了，草原上的牛，不是奶牛，就是长毛牛，这样的牛，是耕种不了的，只能杀了吃肉，至于刀具器皿，这下李靖也没法子阻止，战场上就是如此，拿到你手里的，那就是你的，没有那个将军敢说将士手里的战利品，算在军功里面，这是额外的战利。
“羊好牵，角上面绑绳子就好，牛你怎么办？这么多牛，你难道直接赶回去？活着，你准备直接杀了？这日子看着是热起来了，没到长安，估计都臭了！”
李靖等着刘旭的笑话，混蛋小子，让你抢功劳，还让你坑我的将士，人家好不容易得点战利品，你到好，都入了你刘旭的腰带，李靖不知道刘旭会拿那些破烂做什么，但是李靖知道，刘旭这家伙就没做过亏本的买卖，长安的大臣，谁不知道，什么都可以谈，就是别和刘旭谈钱，因为和他谈钱，那是真的伤人心啊！
“这有什么难的，这下牛本来就温顺的很，驯养一样，不就可以了。恩，杀牛也是个好法子，老徐，老吴，都过来，李伯伯说了个好法子啊，先驯养，驯养不了的，都杀了。”
两人是不好怀疑自家的县爷的，刘旭笑着出门，一个烧红的铁棍子，前面磨得尖尖的，当牛被捆倒在地了之后，牛鼻子上白烟直冒，嗷嗷的牛叫，将孙思邈都招了过来。
“刘旭，你要遭天打雷劈的！”
气得直打哆嗦，以至于这么狠毒的话都骂了出来，牛是什么，牛马这两样东西，在古代，那就是富人的象征，牛是不能杀的，死了，还要到官府报备，很多时候，形容一个女儿家好，就会说，他家的女儿值多少多少头牛！
牛是神圣的，刘旭拿着络铁给牛穿鼻子，那就是侵犯了神灵，孙思邈是怒的，李靖是目瞪口呆的，嘴里念叨着你小子就是个妖孽！刘旭会不会谴责李靖不知道，但是天大雷劈，李靖觉得这小子不会的，因为这种祸害，连神仙都会害怕！
“嘿嘿，孙先生，您那么着急做什么，这牛是耕种不了的，没力气，最重要的是没耐力，不过到小子手里就不同了，您看，这鼻子用绳子一穿，小子只要拿着绳子，想他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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