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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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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是各色的道姑，尼姑，这些出家人的身份，赋予了她们更高的价值，更大的诱惑。
然后，居然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她们有富裕的，有贫寒的，但是她们无一不是知书达理。她们的诱惑，比前面的两个层次，更加让人心痒。
再然后，居然有了官宦女子，她们本身的身份，在别人看来，就是一种仰慕，一种诱惑。
最后的，刘旭的牙关都在打架，公主！大唐的公主！甚至，还有先皇的妃子！
她们都认识刘旭，她们一开始都躲着，不敢出来，但是此刻，她们都非常怨毒的看着刘旭，她们觉得，是刘旭断了她们求取财富的门道。
刘旭也终于知道，李二为什么要刘旭亲自来处置这事情，这里面牵连的，实在太大了，任何涉及到了皇家，都是一个巨大的问题，你要让长孙无忌或者其他人来处理，他们都未必有这个胆子。
刘旭也有些虚，但是此时，也由不得他了。咬了咬牙，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看着几个吵闹的公主，一把长刀，插在了桌上，这是刚才老吴替他带进来的。
“你们啊，最好现在就住嘴，我怕我忍不住心里的怒气，一刀砍了你们，你们要相信，我杀了你们，绝对不会有一丝的麻烦，甚至，会得到陛下的奖励，你们若是死了，连个名字都不会有，连个坟墓都不会有，会被抛入乱葬岗，任由野狗撕咬！你们应该听说过，我在高句丽，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所以，我说的话，你们最好相信，从现在起，就相信！”
几个公主有些踟蹰，刘旭缓慢的点着头，站了起来，一个飞楼，居然有不下五百的女子，许敬宗啊许敬宗，你厉害，若是没有自己这个意外的蝴蝶，刘旭完全可以想象，许敬宗以后会是多么的辉煌，怪不得历史之上，他的辉煌，一直到了小武时代。
“一个个贵人，穿成这样，你们也好意思！来人，给我把她们带下去，换衣服！”
刘旭看了许久，无奈的摆手。
“刘旭！”
长阳公主站了出来，刘旭皱眉。
“如何？”
她又支支吾吾，然后拜了一下。
“刘旭，能不能，别换宫装。若穿宫装，咱们姐妹，可就别想在长安活下去了。现在事情出了，你要杀，我长阳无怨无悔，但是，请念在父皇以前对你颇为照拂疼爱的份上，就算死，让咱们也。。。”
刘旭哂笑。
“怎么，现在知道羞耻了？早做什么去了？长阳啊，我记得，你在我家的商队，还有份额吧，这些钱，还不够你花费的？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作想的，长夜漫漫，寒窗寂寞，你就算是找个面首，我都能理解，你怎么就？你，还有你们，嘿嘿，厉害啊，汉朝好男风，现在轮到咱们大唐公主好卖身了是吧？”
刘旭站在了长阳的面前，手指点着，都不知道往哪里指了。手里的酒杯，也被他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现在跟我提皇爷爷？现在怕丢人了？现在顾及皇室的影响了，你们知道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等着我刘旭打开这道门，等着看你们的千娇百媚！多少人等着我打开这道门，然后万千奏折，如同雪花般飞入皇宫，你们怕丢人，我也怕啊，陛下更怕，娘娘更怕，乾陵里的皇爷爷，更加害怕！不穿宫装？呵呵，你们想怎么出去？大热的天气，带上斗篷出去？还是让马车到里面来，你们藏在马车里？你们以为外面的人，他们不敢拦你们的马车？别说是我的马车，陛下的马车，他们都敢拦！”
刘旭呼吸急促，恨不得将这一群蠢女人真的就一刀砍翻了，脸划光了！
长阳她们也害怕了，此刻，她们才真的意识到，现在，她们是真正的走到了绝路。
“。。。公爷，赵国公到了。”
随着小武回来的老徐，走到了刘旭身边，低声禀告。
刘旭剔了眉头，消息真是灵通啊，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看了看站在身后的青竹。
“徐慧的马车到了哪里了？”
“马上就到飞楼，公爷，您是想？”
刘旭点了点头，唉了一声。
“长孙无忌来了，其他人，当然也不会不会，这里面，牵扯的可是多着呢。争利益的，看笑话的，多的是，陛下收束权利，这些东西，他们若是证实，嘿，陛下都得让步了。”
青竹愕然，然后有些着急。
“哪公爷您？”
“我？我没事，这一次啊，我既不站在陛下那边，也不站在朝堂这边，我就是办案，陛下让我查的，也就是这案子，皇室的威严不可冒犯，公主还有先皇帝妃可以走，但是其他人，可不能离开这里。到时候，那些官宦女子一出来，哼，他们难道还能继续伸张出去？若非此次陛下让我查询，换一个人来啊，许敬宗都能安然无恙！这许敬宗啊，也算是机关算尽了，你看看那里面的账册，整个大唐的官场，那是一片黑暗，要把他拔除，几乎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八层以上的京官都要倒霉进去！这样的大案子，怎么办？陛下能把他们全部砍了不成？这些官员全部砍了，那朝堂，也就差不多空了，到时候，咱们大唐都要混乱！”
“所以啊，青竹，这案子，看似简单，但是关联甚广，你以为我喜欢管这里面的那些个不要了脸皮的公主？若非不得已，我才懒得管她们，让她们好好的丢丢人！但是现在不成了啊，她们必须走！就算审讯许敬宗的折子上，也不能牵连出一人来！不然，搞不好啊，可是有人谋反的！”
青竹抱了一下双拳。
“公爷，我知道，青竹这就出去，亲自将家里的马车赶过来，咱们接手了这飞楼的产业，家里的主母，派几个人来查查账目，总算没人能说别的吧，他们敢拦陛下的马车，敢拦公爷您的马车，但是主母的马车，谁要敢拦了，青竹就一巴掌把他们扇到边上去，浩命夫人的车架，也是他们能拦的？谁拦就砍了谁！”
刘旭点头，但是现在去赶马车，却是来不及了，好在公主和先皇帝妃也就那么几个，刘家的马车宽大，倒是能够塞进去。
“你去接徐慧就成，徐慧这人在我府上，全长安有点势力的人家，谁不知道，但是同样也没人敢揭破，现在啊，我就给他们一个机会，看看有哪个疯子敢和我作对，青竹，一会儿魏王和吴王的兵卒过来了，你让他们跟着你回去，谁敢不要命的冲撞，就给我抓起来，敢乱言辱骂者，就给我打，还不听者，一刀给我砍了！”
。。。。
中午，太阳很大，这样的天气，一般人都会缩在家里歇凉，或者租一艘画舫，在江岸之上醉舞，但是今天，飞楼这里，算是最热闹了。
刘旭踏出飞楼大门的时候，长孙无忌这些人，如同上朝一般站立在两侧，很是讽刺啊，上朝的时候，一个个的喊累喊病的，来这里，却是一个个精神抖擞，见着刘旭出来，一个长着长须的老家伙就急急的站了出来。
“刘旭，你好大的胆子！你如此胡作非为，公然带兵。。。。”
话还没说完，刘旭已经一拳头打了过去，因为老吴轻声在刘旭的耳边说了，公爷，这位就是里面那位穿黄色衣衫的姬女的父亲，县丞朱由宗。
“我晋国公的名号，也是你区区一个县丞能直呼的？老吴，抬下去！”
刘旭斜睨了一眼，擦了擦手，春风拂面的走到了长孙无忌的面前，看了半响，才笑着行了一个礼。
“长孙伯伯今日如此有雅兴，没上朝，却来了这飞楼，莫不是听说这刘旭接盘了这飞楼，想要讨一杯酒水喝？那您来的可不是时候，飞楼啊，要暂时关闭几天，待整顿清算好了，才会重新开业，您知道的，刘旭近年来无官无职的，俸禄少得可怜，家里一大家子，都快揭不开锅了啊，就想着，收容了这里，办一个诗会之地，也挣几个茶水钱，这点，长孙伯伯该不会不许吧，您不会去陛下那里参我一本吧？哈哈。。。”
长孙无忌笑得温和。
“不会不会，今日旬休，正好天气不错，就到处走走，晒晒太阳。你刘旭可是好久没进长安城了，老夫知道了，岂能不来看看？”
说完，他又顿了一下，朝着刘旭拱手。
“晋国公好文采，老夫记得，你以前，吟诵过这样的一句，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刘旭，此刻，可有佳句？”
看来，他倒是直接啊，刘旭微笑了一下，侧过身去。
“佳句难开咯，我已经跟某人做约，从此封笔。”
长孙无忌疑惑的哦了一声。
“什么人如此大胆，晋国公诗文绝世，当多留佳句，溢美后世啊。”
刘旭笑了一声，这时候，徐慧的马车，刚好过来，刘旭对着马车挑了下眉头。
“长孙伯伯，您觉得是谁呢？”
长孙无忌愣住了，今天徐慧进城，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
长孙无忌顿声，其他人可是喧闹起来了，一群人上前，这是要准备阻拦？他们没有进去，可不许别人随意进入。
刘旭哂笑一声，站了出去，一棒子就朝着马路中间打过去。
“怎么着，我刘旭没了官职，在长安城里就这么不值钱了？我这晋国公的爵位，难道就是虚设了不成？我刘家女眷的车架，也是你们几个烂冬瓜能阻拦的，老吴，谁若赶拦，给我乱棍打出去！”
一群人愕然，被刘旭打到了官员，呜呼哀哉的倒在那里，老吴立马再次上前，将人架了出去。
“长孙伯伯，有些人呐，心坏了的，犹如墙头之草，随风就倒，今日许敬宗倒了霉头，他们就求着您来解围，那明日您若是触怒龙颜，他们也会倒向另外一边的。您看看，这些人，都是高官厚禄，王公侯爵，他们是咱们大唐最上层的贵人啊，但是您看看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为了钱财，礼义廉耻，丝毫不顾！我以前听说，百姓易子而食，卖女求活，那是说的生活的困苦，但是现在，有些个人啊，将自己女儿，当成了他换取荣华财富的工具！真是读的好圣贤书啊！”
长孙无忌站在了原地，他来这里，其实是保全后面那些人的，皇帝为了收束权利，打压老牌的士族，提拔寒门势力，他长孙无忌如今作为旧党的代表，他不出头，以后，他如何作为？他也是被逼无奈，这也是许敬宗的厉害，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刘旭，咱们明说了吧，你将有些人送出去，也必须让这里的人，将他们家里的女儿给接出来！否则，百官的颜面无存，难道你就欢喜了？陛下那里就高兴了？你也是功勋世族，难道，你就想看着陛下，将咱们生存的地点一步步缩小？难道，你刘家，在你刘旭离世之后，还能继续受皇家的信任？告诉你，老夫其实也不想做权臣，但是老夫没办法，你我的身后，都有一群人在推着，老夫今日不护着他们，他们就要联合起来将老夫给弄死！你以后也会走到老夫的位置，甚至更高，将心比心，换成是你，你会如何？”
刘旭敲打着手指，看着眼前一群人，然后笑了，笑得很是怪异。
“长孙伯伯，我啊，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有些人，面对绿林好汉的时候会说，请饶了我的狗命！人呐，呵呵。。。”
第289章
黄昏，洛阳城的黄昏，实在好看。
尤其是在站飞楼之上，看着远方的落霞，实在是美得厉害。能让人醉到心里去。
若是平常，刘旭能躺在这里，醉‘花’‘插’洛阳。
但是到了现在，刘旭心里，实在是没这个心情。
一个个大唐的官员，如同领救济粮一样，站在‘门’口，将自家的‘女’儿领出去。
脸上居然还堆满了笑容。
李二其实早就来了，他站在二楼之上，李承乾正陪在他的身边。手里正拿着一份折子，这是刘旭刚刚递‘交’上来的。
李二看了半天，就实在忍不住笑了，李承乾好奇，李二就将折子‘交’给了他。
皱褶眉头看了一会儿，李承乾哑然，躬身行礼。
“父皇，这样可行？皇家赐婚，可不是小事，如此，皇家的威严？”
李二摆了摆手，笑了笑。
“承乾啊，咱们既然将这烫手的山芋抛给了刘旭，他也既然请求了，咱们何必不依了他？你仔细想想，将这些官宦人家的‘女’子，赐婚给对方的家里，那落的，是皇家的威严？是这群‘混’账的面子啊！这世上，人人争荣华，争富贵，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面子嘛，为了这个面子，他们很多时候，连死都不怕！但是这一次，呵呵，刘旭不要他们死，却生生要落他们面子，给他们这个教训，要不然，他们岂不是也过难过得太轻松了！”
法不责众，只诛首恶。这本是律法的特‘性’。
很多官员之所以如此大胆，也就是因为这样。
但是刘旭此次处理的手段，很是好玩，你们不是喜欢将自家的‘女’儿当成你们的阶梯嘛，好的很，那你们的儿子，就娶了这些‘女’子，也不强行来，‘抽’签决定。
好坏的名声，你们就自己背，苦果，你们自己尝。
你们以后也可以继续，那这样的婚姻，也就继续，大红‘花’轿抬进‘门’这样的‘女’儿家，看你们心里如何作想！
刘旭手里拿着圣旨，手里拽着竹签，他现在还准备在这飞楼里面，为他们举行婚礼。
一个个本来喜笑颜开的家伙们，脸成了苦瓜之‘色’，他们的儿子也被请了过来，脸‘色’铁青，大好的男儿，谁愿意娶这样的‘女’子，刘旭坐在当中，就有一个家伙躬身拜礼。
“先生，您也是书院的先生，卢远本是最为钦佩，可是，如今您如此作践吾等，是为何意？”
刘旭刮着茶沫子的手顿了下来，抬透瞄了一眼，继续喝茶，直到舒坦了，才放下茶碗。
“书院之理为何？”
卢远脸‘色’白了一下。
“行正义之举，究不法之事，劝不礼之行。”
说完，再次拜了一下。
“先生之教，卢远谨记。”
其实很简单，父债子尝，男人，要有一个担当，你既然知道家里的一切，既不劝，也不阻，如今你却来问是为什么？
签‘抽’完了，刘旭的茶也喝完了，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刘旭咳嗽了一下。
“佛家有云，凡是有因有果，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诸位为何站在这里，为何来我这里‘抽’这个签，我都不想多说了，说句实话，若非陛下旨意，我是看都懒得来看，我总觉得，这是一种悲哀，我们大唐的悲哀！我们大唐的耻辱！”
“我巍巍大唐，幅员辽阔，威震宇内，敢不从者，吾千里追击，诛之！敢不听者，吾千里奔袭，罚之！自高祖开唐以来，大唐历千辛万苦，才有今日之盛，诸位可还记得，吾皇躬耕，可还记得，皇后纺布，我大唐能有今日之盛，皆靠陛下率领前辈先烈，于困苦之境地，起巍峨之高山，大唐的英雄，要么驰骋于疆场，要么躬身于文案，我从未听说过，我大唐的官爵，是以买卖而成，我大唐的富贵，是以子‘女’为介！人，可以享受，可以争取高管，甚至，你可以去送点贿赂，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底线！你们记住，你们是个人！而不是畜生！畜生，只有那围在圈里面的猪牛羊，过了年了，是要被杀的，你们可知道！”
“你们心里或许一开始还在侥幸吧，以为这刀，不会落在你们的脑袋之上，因为你们人多啊，陛下要求着你们啊，这天下没了你们，帝国的国事，要瘫痪啊，是不是？但是我告诉你们，我若想杀你们，我随时都可以举起屠刀，对于你们这样的作为，我恨不得如同凌迟全盖苏文一样的将你们一刀刀给割了！一个个口里读者圣贤之书，喊着文人之礼，却做着猪狗不如的事，这天下，这朝堂，要你们何用！”
“陛下没人才吗，堂堂长空书院，几千学子，随便拉一个过来，都比你们好！所以啊，今日，我不杀你们，我要你们自己好好看看自己做的事情，要你们将这些美娇娘，都给我带回家里去，告诉你们，还不能亏待了，你们就一辈子好好供奉着你们自己的苦果！若是有人受不了这份屈辱，可以来找我刘旭，但是我不会接见你们，我会在阿房镇的前面，竖立一道石碑，你们觉得不公平，大可以撞死在这石碑上，我倒要看看，谁他娘的有这个勇气！”
“圣旨已下，三日之内，全部给我完婚！可以给我刘旭送一份帖子，我会一一前去拜礼，大唐如此空前绝后的嫁娶盛宴，我刘旭，可真是不愿错过啊！滚！”
几十人都灰溜溜的走了，像他们这样的人，是没有那个勇气去撞石碑的，他们更没有勇气辞官归隐。他们的脸皮，已经厚得不成样子。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去做。
长孙无忌还在笑，看着气红脖子粗的刘旭，他就笑得更欢喜了，亲自给刘旭奉茶，看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这主意虽然好，但是却也算是将这些人给得罪光了，刘旭，你这是准备学你那丈人，做一个孤臣？”
刘旭撇了一下嘴巴，没好气的看着长孙无忌。
“不如此能怎么样？要不，您想个更好的法子？”
长孙无忌连连摆手。
“嘿，你可别给我下套，年纪大了，没几个年头好活的了，我现在啊，就想好好的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安排好，哪里有这份闲心。”
顿了一下，他又唉的长叹一口。
“罢了罢了，此次，无论如何，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了，但是，你得要小心了，你既然已经重新入朝，老夫该争的，可是丝毫不会留情，官场如战场，你有你的坚持，老夫，也有老夫的打算，你这次饶了他们，若是你罹难了，他们可饶不了你哦。”
刘旭哂笑。
“若我需要他们来饶恕，我何必与赵国公您一争？”
长孙无忌笑了，哈哈大笑，站立而起，对着刘旭行了一个平辈之礼。然后潇洒的踏步而去，这一刻，刘旭甚至觉得，这老家伙，居然年轻了几岁。
李二和李承乾拍掌下来了，李承乾甚至促狭的对着刘旭眨巴几下眼睛，刘旭莞尔，躬身行礼。
李二的手里，还是拿着一长串的名字，这里，就是刚才走的那些个人，名字有些触目惊心，李二骨碌了半天的眼睛，长长一叹。
“这些个人，大多身居要职，你这样处理，难道真没什么问题？”
这就是真正的君臣问对了，刘旭脸‘色’严肃。
“陛下，能力一说，其实都是‘逼’出来的，很多寻找‘门’路的，其实他们本身也是有些能力的，就比如此次主导的许敬宗，陛下难道说，此人无德无才乎？官场的贪渎，自古如是，禁之不绝，自有朝以来，清官如凤‘毛’菱角，贪官如飞絮漫天，这，其实是一种无奈，却也是一种生存。我华夏文明，本就是人情的社会，一个官位，给谁做都是做，既然自己身边的亲戚朋友之类的，有这个能力，为何不提拔？至少，对于他们，咱们知根知底。”
李二缓缓的点头，他自己其实也是如此，提拔许敬宗，其实也是因为他是曾经的王府学士。
“所以，陛下，杀，不过是一种震慑，所谓杀‘鸡’儆猴，诛杀首恶，再惩罚从恶，这本是您教刘旭的，刘旭此次，不过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了。”
李二哈哈大笑，指着刘旭。
“哎哟，不得了，你这家伙还学会拍马屁起来了？”
刘旭摇头苦笑。
“刘旭准备入朝为官，这该学的，总是要学一点的，老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可是不成，况且，这等马屁，无伤大雅，能让陛下您一笑，刘旭觉得，却是值得的。”
李二又哈了一声，坐了下来。
“唔，这也算是对的，朕，便受了你这一记马屁。其实啊，你说得对，官场之中，就是如此，有如魏征一样的臭石头，也有如许敬宗，无忌一样的圆滑之人，他们各司其职，朕治理这大好的江山，这些臣子，都是少之不得。你想想，官场若全是魏征这般的，朕每天都要受够了气，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批阅奏折？但若都是许敬宗一般阿谀奉承之辈，朕这朝堂啊，却也是污浊不堪，朕，看不见是非，听不清道理。所以啊，为君之道，即是如此。这一点，承乾，你要记清楚。”
李承乾拜首，李二点头之后，继续说道。
“牧朝如同牧羊，其实，作为一个皇帝，真正掌控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天下官员何其之多，天下百姓何其之广，朕不能每一个人都照顾到，每一件事情都想得到，甚至，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朕需要牺牲一些东西，就比如说，前几年，你这小子，替朕背了许多，替朕做了许多，你受的委屈，朕看得见，听得清，但是你是谁，你是朕从小看着长大的，是朕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朕不让你替朕受委屈，还能让谁？天下除了你刘旭，还能有谁具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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