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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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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锦州解围战(下)
“呃。。。。。。”
清军大营中,一名蒙八旗参领拼命地挥舞手中弯刀,可身体却好像冻在那里一样,怎么都砍不下去。
原来在在他的身前,山东军的斧枪手将茅尖狠狠刺到他的小腹中,此刻正在用力的在里面搅和,这蒙古参领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在那一瞬间消散,等到茅尖抽出去才软绵绵的倒在血泊里。
最初的慌乱之后,许多清兵都已经反应过来,立刻朝这些偷袭的明军迎上去,有的想要拿下前程好丰衣足食,有些则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在突围。
无论是哪种想法,几乎没多久便被整齐列队的山东军斧枪手杀死当场,不过也有些异类,他们身手矫健,灵活的从冲锋的山东军阵线缝隙中滚过去。
本以为后面就是那些拿着火器手无缚鸡之力的远程兵,可他们想错了,在等着他们的鸟铳手没有慌乱,都是抽出钢刀迎上来,近战起来毫不示弱。
最后这些人死相凄惨,往往被砍的面目全非。
在山东军的编制中,鸟铳手得到的军饷和待遇要比普通战兵要高,是仅次于骑兵的热门兵种。
这个年代的火铳射击可并不算简单,从上子药到发射出去要有十几个步骤要进行,山东军能上阵的鸟铳手无一不是将这些步骤做到精熟,而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每逢大战,鸟铳手都要提前列在军阵的前面,因为鸟铳不是弓箭,威力虽然大了不少,但却并不会拐外,在后面发射很容易伤到自己人。
鸟铳的有效射程只有百步多,最大杀伤足以破甲的距离则是到了五十步和百步之间,这么短的距离要做到从容自若的将上述步骤完成,并且放铳杀敌,可以看出,这对每一名鸟铳手心理素质的要求都非常高。
比起其余战兵的训练,鸟铳手虽说不上刻骨,但却是最麻烦和耗费最大的一个,当然,花费了王争如此代价才训练出来的这些鸟铳手,在战场上的作用当然不止放几轮三段击这么简单。
首先,吸取明军火器兵的不足,山东军的这些鸟铳手每人都配备了特制腰刀,平日经常训练搏杀技巧,论起近战他们同样不弱。
其次,方才打乱对方反攻的几轮齐射过后,鸟铳手立即化整为零,一部分在各自队官的指挥下不断寻找那些毫无防备的敌军施放冷枪,剩下那些则是将火铳交给辅兵,自己抽出腰刀,弯着腰悄悄来到阵前。
这些鸟铳手本是远程兵,身上的衣甲和武器也都很轻便,那些专心与斧枪手搏杀的清兵有不少都被偷袭而死。
这边的大营发出这么大动静,周围那些朝鲜和蒙古小部落的营盘当然能注意到,很快就派人出来查看。
王争自然早早考虑到这一点,已经就有专门的部队在路上等着这些援兵。
。。。。。。
一队约莫几百人的蒙古兵人人持着弯刀,焦急的往大营方向跑动,可在经过一处斜坡的时候,两侧毫无征兆的亮起火光,紧跟着无数手持兵刃的忽然明军冲出来。
这些明军由一名魁梧的明将统领,数量也在几百上下,可这些蒙古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挡不住对方的进攻,几乎是一个照面就在全面溃败。
一整排明军手持虎枪,就连步子都是整齐划一,一边叫喊一边不断的在戳刺,几个蒙古人迎上去,很快就被戳成血刺猬惨嚎着滚在地上。
山东兵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和逃走的机会,紧跟着后面就有跟进的战兵立刻补上一刀,结果了这鞑子的性命。
那蒙古参领有些恼怒,正要回身下令,却忽然从身后听到一声猛喝,没来得及回话,几乎是下意识的避开劲风滚到一边,正好躲过那明将势大力沉的一刀。
尹德功有些意外,这鞑子反应倒还不慢!
他原本是辽东人,现在则是山东军战兵营的一个哨官,在早些年的辽东,全家被鞑子杀害的人着实不少,当时尹德功侥幸杀死三个正白旗的汉兵,辗转逃到金州地界。
他就想着要不要偷点东西为生,但这个想法刚从脑子里出现就被尹德功甩出去,或许自己偷的正好就是人家保命粮呢。
这年头在辽东没逃回去的汉人谁家都不容易,被鞑子害成家破人亡的还少吗,自己就算是饿死,也不能干这么缺德的事情。
当时尹德功尽管奄奄一息,但仍旧恪守着自己的信念,凄惨蜷缩在一个破庙的墙角等死,却忽然听到外头响起整齐的脚步声。
强自撑着爬到窗沿那里往外一望,那情景至今尹德功还是记忆犹新,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正满脸自信的带兵从外面经过。
那可是辽东的金州城,还有汉军和少量鞑子驻扎,怎么会出现穿着大明衣甲的兵马经过?
尹德功激动非常,只是一眼就记住这将官年轻却坚毅的脸,挣扎着往庙外蠕动,终于在队列即将过去的时候“咕碌碌”的滚下台阶。
后来尹德功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能是昏过去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海上,听身边的汉子原原本本的说完,尹德功根本不敢相信,原来自己遇上的真是朝廷官军,叫做登州营。
几乎是下意识的,尹德功立刻问起是不是朝廷打到辽东收复故土,得知这支登州营是孤军深入偷袭赫图阿拉的时候,尽管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被震惊掩盖住。
据说当时登州营在赫图阿拉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斩首建奴三千,并且一股脑将老奴酋家眷妻小都抓了回来,尹德功连忙问起是谁带领这支朝廷兵马,是孙承宗、祖大寿还是大小曹。
可最后的答案让他想不到,这支文登营主将的名字叫做王争,年龄只有二十几岁。
尹德功听那人一脸敬仰的讲述王争实际,当时就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加入这支登州营。
接下来他幸运的很,一回去就赶上文登营开荒立庄和大扩招,种地和参军二者选其一,同鞑子有深仇大恨的尹德功自然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那时候王争的势力还很小,不过是登州半个府境而已,尹德功成功通过考较,成为巡检司下属的一名佩刀盐丁,被安排到巡检司设在寻山后所的分署,与其余八个人负责巡山后所一个地区的设卡排查。
这哨卡其实就是王争心中聚耕农庄的一个雏形,现在大多都发展成一地的农庄。
这日子起初无聊得很,因为有文登营的驻守,这地界根本就没什么贼寇,可后来王争在寻山后所增建了一个官办盐场,自那以后,小毛小贼就变得多了起来。
不过真正让尹德功翻身的事情发生在那个漆黑的夜里,多年经营私盐产业的刘备不满王争所作所为,私底下派了几个人来这边摸底细。
那天夜里尹德功起夜尿尿,正巧就碰见这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第三百三十六章:会师
起初尹德功还有些纳闷,这几个人大半夜的出来到底干啥?
后来他才发现这些人是不怀好心,而且竟然多多少少都有些拳脚功夫,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出来,要么是打家劫舍,要么就是谋财害命
不论哪种情况,身为巡检司的盐丁,尹德功都是要管上一管,所以多问了几句,对方很直接,见到事情败露,直接就抽出刀要杀尹德功灭口。
尹德功当时身上没带着刀,大半夜的叫喊也没什么用。
对方七个人七把刀,尹德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拿出九牛二虎之力与对方周旋、搏斗,可最后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没几下的功夫,对方七个人愣是被他敲掉了三个。
剩下的四个有些奇怪,怎么随随便便遇见个平民身手就能如此了得,这些人并没有为刘备出生入死的觉悟,生怕将巡检司的盐丁招惹过来,心底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简言之,这七个刘备派出来的探子都在那天晚上被尹德功一个人收拾干净,不过这小子还留了个心眼,抓一个活口送到盐丁头目那边去领赏。
这消息传出来后,尹德功在那一片立马就打出了名头,好家伙,一个人遇到七个壮汉,没死不说,最后居然还能抓个活口回来。
后来尹德功被小头目推荐给当时附近的嫡系盐丁大队长刑一刀,当时在刑一刀那院子里考较的时候,尹德功双腿都在打颤。
来到登州这段时间,“鹰脸”刑一刀的名头尹德功可听得不少,是个实实在在的狠角色,据说只服王争一个人。
可能是由于紧张,尹德功考较那天发挥的并不算好,只能勉强进入中上水准,在众人失望的眼中被刷了下来,不过成了当地的一名盐丁小头目,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等到王争一路凭借战功升迁为登莱副总兵,那时候屯田的田庄刚刚建立起来,还没有护庄队成立,往往都是让盐丁头目带着人去管。
尹德功由于资格老,直接成了第一批掌管田庄的盐丁头目,在名义上是登莱副总兵王争的佃农,后来文登营改组更名成登州营,尹德功顺利通过考较,成为一名登州营的正兵。
像他这种无依无靠的光棍,登州营里面日日操训的生活虽然苦了点,但却最为合适,顿顿管饭而且伙食极其丰富,军饷待遇什么比盐丁多太多了。
再然后就是尹德功的上升期,他立了几次战功,先从普通步卒升任队官、哨官,紧跟着被推荐成为战兵,跟着王争打了几次胜仗,每次的斩获都派到前十名,顺利晋升为战兵队官。
几年下来,到现在尹德功不仅成为山东军战兵十二营中资格最老的一名哨官,个人更是攒了一笔小钱,加上山东军制度的不断改革,尹德功待遇提升的同时,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田亩,不过他是个光棍,这田亩给了也没办法耕种,只能是雇佣几个农户搞搞收租的把戏。
往常战斗的时候尹德功总是念叨,说这次打完就回去讨个媳妇儿,趁着假期生个娃啥的,好让老尹家不要绝了后才行。
可这事情往往是说起来容易,一回去尹德功就开始腼腆,有一次人家姑娘都找上门了,说是要嫁给山东军战兵营的好汉。
尹德功这小子呢,憋在家几天连门都不敢出,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什么亏心事,后来就这个事情在尹德功的战兵营中都传开了。
营官杜远还特意来找他谈了谈,话说的也很直白。
男人嘛,总归是要有个娘们给暖被窝的,娶老婆生个大胖小子才算是完美,不然立这么多军功给谁看,挣这么多银子,生不带来死也带不走的给谁花。
可尹德功心里就是迈不过这个槛,无论是什么女人,胖的瘦的好看的丑的,只要一见到立马成了哑巴,蔫头巴脑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在山东军中,像尹德功这样有威望的哨官可并不多,想要获得军功和勋章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来山东军很多小的战斗基本都是由地方正兵或保安司的盐丁、护庄队合力完成。
战兵营平日多是到某地驻防,起个威慑的作用,操训和拉练的时候能拿到些军功,王争把他们当宝贝,平时都很少调用,除非这种对付鞑子或是流寇的大型战斗才会出面,可这种战斗危险不说,往往都要打上很久。
二来,要说眼下大明最低调,根本不惹事生非的兵马,那无疑是王争王大帅麾下的山东军了,除非刻意去查,不然很难听到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尹哨,尹哨——”
忽然,一个声音将尹德功拉回了现实,他这才四下的看了看,这时候战斗刚刚结束,蒙古人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没一个跑掉。
“尹哨,那边有人来了!”
一名兵士指着前方喊道,尹德功皱眉看过去,确实发现了不同,前方黑夜中轰隆隆传来不少杂乱的脚步声,听起来至少要有上千人,来者不善!
“大壮,你去汇报大帅,剩下的人藏起来!”
尹德功说完,目视那名标兵骑马离开,紧跟着带这些山东兵就地隐蔽,四下立刻是寂静一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静静等着对方踩进来。
对方黑夜中没打起火把,明显是要隐藏行踪,这些脚步声杂乱得很不像是鞑子兵,隐约中,尹德功听一个人问道:
“将军,怎么还没见到援军的影子?”
“不知道,再往前走走看,要是还找不到,咱们立刻回锦州城!”
起初尹德功觉得是满语或蒙古语,根本没仔细听,因为听也听不懂,但后来发现自己都能听懂,对方说的竟然是汉语。
“援军,锦州城,难道是。。。。。。等等!”尹德功嘀咕几句,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即跳出来大喊。
祖克勇喘着气,正要继续赶路,却忽然听到这么一声大喝,几乎是下意识的抽出刀。
“什么人!”
对方打起火把,等到离得近些,祖克勇惊喜的发现这些人身上穿的都是大明盔甲,而且只需要仔细一看就能知道不是鞑子伪装的,顿时便喜极而泣。
其实祖克勇在打量尹德功的时候,尹德功也在紧张的打量他。
这些官军看上去狼狈的很,不像是鞑子,刚想到这,祖克勇惊喜的上前重重抱住他,说道:
“你们终于来了,终于来了,我们等的好苦啊!”
祖克勇说着居然有些哽咽起来,周围那些辽东军兵卒都是一样,不少人甚至眼中带着泪花。
见到这副样子,尹德功心中更信了八分,可警惕依然不减,感觉对方的表现有点太过,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娘们见面,亏得他们还是辽东军。
尹德功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他不是被围在锦州城内一年多的辽东军,没体验过那种绝望和无力,自然不能明白对方见到自己时心中的喜悦和辛酸。
半晌,祖克勇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顿时笑着说道:
“我是锦州城守副将祖克勇,请问兄弟是?”
闻言,尹德功心底升起一抹自豪,抱拳声音浑厚的说道:
“俺是山东王大帅麾下战兵七营哨官!”见对方有些迷茫,尹德功拍了拍脑袋,补充说道:
“怪俺没说明白,在朝廷上俺是个守备的衔头!”
请假
今晚出去聚会,喝高了,脑袋很晕,明天正常。
第三百六十七章:大捷 震动
山东,守备。。。。。。
听到这些话的祖克勇心中那块巨石总算是放下来,哈哈笑着拍了拍尹德功的肩膀,感受到肩甲的份量,顺口说道:
“尹兄弟想必是刘总兵麾下的家丁队官吧!”
听到这个话,尹德功与周围几名队官互相对视,也是大声的笑了出来,直笑到祖克勇等人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这才是开口道:
“现在山东不是刘泽清那怂蛋当总兵了,俺家大帅叫王争,前段时间受了朝廷封赏,已经是都督府的右都督!”
五军都督府右都督,距左都督的武人至高荣勋只有一步之遥,虽说是个虚衔,但确实当得大帅称谓,不过祖克勇左思右想,却依然搞不懂这王争是哪里的将领。
这次增援的既不是孙传庭、洪承畴这种天下闻名的督师干臣,又不是曹变蛟、吴三桂那种猛人,甚至就连马科、王朴那些九边大帅都不是,竟然是一个从前听都没听过的小人物。
见到对面辽东士卒惊奇的眼神,尹德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以为他们想起山东军的笔笔战绩而心生羡慕。
过了一阵,尹德功打破沉寂,大声道:
“大帅说锦州城被围了一年多,你们听不见这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
祖克勇摆摆手,呵呵一笑表示没什么,紧跟着却忽然忐忑起来,四下看了一眼,张口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尹兄弟,咱们还是回城内见将军细谈吧!”
祖克勇说完,他身后的家丁队官也是笑着说道:“是啊,将军要是知道朝廷来了援兵,说不定有多高兴呢!”
可这时候尹德功却毫不犹豫的摇摇头,立刻正色说道:
“不行,大帅给的军令就是守着这一片,要是俺擅自走了让鞑子援军过去,东南大营那边可就不好打了!”
闻言,祖克勇点点头表示理解,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张嘴问道:
“尹兄弟,你们在打什么,方才那些炮声可是你们山东军搞出来的?”
祖克勇“哦?”了一声,闷声回答道:
“你们辽东军还不知道?俺山东军的弟兄们正在攻打鞑子的东南大营,方才那炮声,就是火器营搞出来的!”
说到这里,尹德功面露可惜之色,冷哼着道:“就是没让俺抽到围攻的签,不然。。。。。。”
尹德功的话好像得到了大多数山东军兵士的赞同,而祖克勇身后的那些辽东军士卒则是面面相抵,不明白这些中原人在想什么。
他们和鞑子打了十几年,起初还有不少立功心切的将领带兵出战,但却没有几个能活着回来的,即便是守城,鞑子的战斗力也非常恐怖,往往都是败多胜少,根本不是剿剿流寇可比,怎么这些人说起来就好像白送的军功一般,根本没在他们脸上见到害怕的样子。
当下,祖克勇对这支山东军能否成功解围已经不太看好。
其实山东兵早些年在刘泽清的统领下,虽然没什么大败,但也基本没有任何胜利,基本上遇贼就逃,若是听到东虏入寇的消息甚至都要跑到边境去躲。
那次多尔衮带着两白旗从山东境内路过,身为山东总兵的刘泽清不仅没阻挡,反倒借着“肚痛”的名义一路往南行军,直跑到日照境内才停下。
在祖克勇和这些辽东军士卒心底,这些中原来的援军其实都是不堪一击,可总比没有强。
要说稍稍能打一些的,也就是秦良玉的白杆兵,卢象升的天雄军,李辅明的山西兵等寥寥数支。
至于这山东的兵马,则是被他们排到了最末尾,从前刘泽清给人的印象并不算好,不少人都戏称其为“逃跑将军”,足见此人贪生怕死。
这可能是朝廷唯一的一支援军,统率王争却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年纪轻轻竟然取代刘泽清,坐到了五军都督府右都督的高位。
要说他是以战功升迁,祖克勇是不信的,刘泽清在山东多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搞下去的,所以极有可能是北直隶的勋戚子弟外放来历练。
不过这个王争作为勋戚子弟,少见的没有贪生怕死,反倒领军出关相助宁锦,就算有些自大,就冲这种劲头也委实他值得结交一番。
想到这里,祖克勇下定决心,抱拳说道:
“那就请尹兄弟派人领路,友部有难,辽东军义不容辞!”
尹德功哈哈一笑,叫来一名标兵,说道:
“恕尹某有军务在身,就不远送了!”
。。。。。。
“砰——”
此刻,在锦州城东南的清军大营内,这样一声微弱的铳响夹杂在震天的喊杀声中,没有人注意到,但是却有一名蒙八旗的鞑子兵轰然倒下。
这鞑子倒下后,露出被击倒在地上的山东军斧枪手,他爬起来感激的看了一眼那鸟铳手,见对方点点头,这才转身挺着斧枪一头扎进战团。
王争弯下腰,单手握着家传的那柄钢刀,看着前面冲来的那些汉军步卒,不仅不怕,却隐隐有些憎恨和兴奋。
要是天底下少一些这样卖国求荣的汉奸就好了。
王争举起钢刀,在周围山东兵惊讶的目光中跃然而上,猛的一脚将一名汉八旗步卒踹倒在地,紧跟着手中钢刀转了个花,朝下扎去。
“噗嗤。。。。。。”
这汉八旗步卒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头顶的钢刀越来越近,最后在他小腹中来回乱搅,这种扎心的疼痛总算是让他抑制不住的发出惨嚎声。
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渺小,就连临死的惨叫声都没能激起丝毫水花,这八旗汉兵眼前忽然晃过无数道画面,终于头一歪昏死过去。
看他临死的神情,既有深深的恐惧,又带有一丝悔恨。
轻易击杀这个伪鞑子兵后,王争突然感受到侧面袭来的劲风,下意识举刀横挡,只听“锵”的一声,一抹火花在战团中陡然出现。
那名手持巨刃的汉八旗参领哈哈一笑,仿佛遇见到下一刻对方惊讶自己的大力而屁滚尿流逃走,可惜,事实总是与愿望相反,紧跟着一柄钢刀狠狠插进他的身体。
将刀从这名参领身体抽出来,王争没有理会连带出来的一飚鲜血,却是马不停蹄的在他脖颈上划出一刀,继而飞快的一脚踹过去。
这参领倒在地上的时候还不明白,刚刚明明是自己先出刀,对方只有勉强招架的功夫,可为什么他的动作这么快?
这问题只能留着到阴曹地府再问了,因为王争现在已经冲到了几步开外,在三五个汉八旗步卒的围攻中游刃有余。
将身边最后一个伪鞑子兵砍倒在地,王争踩在他们的尸体上,单手举刀,高声喝道:
“山东军,杀!”
“杀!杀!杀!”
身为主帅的王争居然在战场上如此勇猛,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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