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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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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邵勇出去一阵子,王争这才重重的叹口气,摇了摇头。

    ……

    “真他娘晦气,这山东的人真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查一查,都是娘们不成?”

    胶州湾的货船上,一群纤夫模样的人正在装运货物,准备顺着胶州湾往南直接回到福建。

    “谁说不是呢,这王争还真是贩私盐出身,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让弟兄们赚一点银子都不行,”

    本来这些船行在南直隶启程,至少都要聚齐几百条船,这样一来,不仅有人多壮胆的效果,而且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就算遇到什么贼匪也不会太过惧怕。

    这些南直隶来的船行,多多少少都带有地方官府的文书和印信,本身就走官面上的通行证,一路过来也算是顺风顺水,并没什么人过来找茬。

    谁成想,到了山东的滋阳地界却忽然遇到什么盐帮的人,这些人拿着巡检司的文书,竟然直接就想上船查盐。

    那天两方闹起来地时候,除了极少一部分真正混了私盐的船只,大部分都是正经漕运上来的货船,所以这些商户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说起来也是有些运气的成分,那山东盐帮的人第二下就划出了宁海盐,因为青盐的绝产,宁海盐就连南直隶都已经通传,谁都知道是正儿八经的山东军官办盐。

    这种盐出现在漕运的货船里,那还不就是偷运私盐,这种重罪落在山东军这种地方兵马上,最轻的也要倾家荡产。

    漕运之所以有这么多人争着抢着去做,就是因为它这个利润实在是太难查,南北货运的运河每天来往的船只要有几千只,除非像上次那种好运气,不然一般是根本查不到的,只能是落个费时又费力的结果。

    说起来,这种利用漕运赚取外快的事情,其实已经属于半合法,官府发印默许,大家都想做,又能促进南北流通,何乐而不为呢。

    正在这些人刚刚装卸完毕,准备带上宁海盐回福建找机会再来的时候,缺从不远处风风火火的敢来一帮人。

    船上的人一看,来的没别人,还是山东盐帮的那些人,而且人数委实不少。




第四百一十一章:劳师动众只为盐?

    “还真是没完没了,把爷爷逼急了,谁都别想好过。”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说完的下一刻船上的人就已经开始迅速的收拾货物和行李,毕竟这几天逃命生涯下来,大家多多少少也对所谓的山东盐帮有了些了解。

    知道盐帮的背景之后,这些人就再也升不起任何报复的心思,对方背后站着的人可是忠烈伯王争,也就相当于站着整个山东军。

    后面有如此强硬的势力作担保,不怪乎范若海区区一个商户就能整管山东六府的盐货买卖,据说眼下山东以及附近的一些地区,无论正面还是背后,盐货的所有事宜基本都被盐帮死死的抓住。

    ????“快开船,到海上他们就没办法了!”

    ????简单的惊讶过后,船上这些人为首的那个很快就意识到不能硬抗,山东盐帮并没有在南直隶的官身,而自己却有,这种情况,只要自己跑到南直隶去,对方就已经是鞭长莫及。

    这人几乎是下意识发狂似的大喊,其他人也不敢怠慢,都是用最快的速度,手忙脚乱的将货物装好。

    ????盐帮这次来的人很多,足是几艘货船上人数的几倍,惊慌之余,这些纤夫模样的人手上动作也是越来越快,都知道对方这个时候来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被抓住定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很快,这几艘货船扬帆出海,看着岸边里自己越来越远,船上的人这才逐渐的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山东盐帮的那些人才慢腾腾的赶到码头上,船上那些人见到了,顿时便指着哈哈大笑起来。

    “追啊,你再追啊!”

    “就是,有能耐你下海啊~”

    ????不过笑了没一会,他们便发现事情的不同,那些盐帮的人停在码头上,尽管不少人已经气喘吁吁,可却并没有露出什么焦急的表情。

    没有船下海,按理说这些人应该急的跳脚才对,可这个时候他们却在双手环胸看着自己,看不出任何着急追赶的样子,却好像是在看戏一样。

    ????这个时候,一名纤夫模样的人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差点没吓的七窍生烟,指着后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船,船,好大的船…好多的船!”

    在这个“纤夫”的话语中,其他人也是陆陆续续的回头,眼前见到的这一幕,很多人都是永生难忘。

    ????从他们的后面,已经迎面赶来一支船队,只需要打眼一看,就能发现这些并不是远航的货船,竟然是一支水师。

    ????可眼下山东沿海哪里有什么朝廷的水师,海运早就被福建的郑氏给掌控,这是从哪来的?

    ????眼前这支水师打着大明的玄鸟旗,旁边竖着山东军的“王”字大旗,看到这里,那些“纤夫”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盐帮的人一点也不着急,原来是叫了帮手。

    ????来的的确是山东军的登州水师,范若海从滋阳一带赶过来的时候,虽说已经快马加鞭,但心底总有一种来不及的感觉。

    这个事情王争可是下了最后通牒,虽说就算不能完成也不会因此有性命之危,可颜面大损,在山东军中地位一落千丈倒是一定的,这个后果范若海更加不想承担。

    再三权衡之下,范若海这才是派了个会骑马的盐丁,沿着原路骑一路飞奔到最近的船行,从那里直接乘船抵达登州。

    这个办法是范若海能想到的最快方法,至于能不能成,也只能听凭天意了。。。。。。

    ????可能是运气的原因,这个骑马盐丁一路顺风顺水,就连大风都被遇见,在范若海赶到的三天前,就已经通知了位于蓬莱水城内驻守的山东军登州水师。

    几年前王争任登莱总兵的时候,曾秘密在登莱两地编练,当时这支水师还很弱小,可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整个山东最大的朝廷水师。

    仅仅是这支从昔日登莱水师中分将出来的登州水师,便有巨船三十余艘,中型船只八十余艘,小船小舟更是不计其数。

    据说在莱州府的莱州湾一带,还盘踞着规模更大的莱州水师,统领是有“博海黑鱼”之称的江大,登州水师的统领则是刘四。

    当时刘四正在蓬莱水城内日常操练巡航,收到消息后没什么迟疑,一声令下,登州水师立刻动作起来,在两天的时间就从蓬莱水城赶到胶州湾,成功截住这批“纤夫”。

    莫说后面一望无际的小船小舟,仅仅是前面打头的三艘巨型福船,便已经让这些“纤夫”惊恐失色,生不出任何抵抗的心思。

    福船,便是大明福建战船的简称,在永乐年间,郑和下西洋那支舰队的旗舰正是极巨型的福船。

    眼前这三艘,虽然还只是一般的巨型福船,但对付这些货船却是绰绰有余,无论速度还是火力,都是毫无可比性。

    就算是用撞的,登州水师的福船将对方一个个装沉之后,自己其实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损伤。

    这种两方相差太过悬殊的战斗,倒不是对方没有拼死的心,实在是没有一丁点获胜的可能。

    退一万步讲,这些“纤夫”直接弃船四散而逃,福船机动性不高,这次也只来了三艘,不可能面面俱到,最后可能会逃掉不少。

    可对方来的不只是三艘福船,周围还星罗棋布的跟着不少小舟小船,这些船只速度奇快,而且载水兵数目少,各自都有自己的作用。

    捡最简单的游击舟来说,只能载乘三名水兵,但速度确是整个水师中最快的一个。

    这些游击舟数量巨大,尽管往常只是起到侦查和巡航的作用,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是追击敌军的利器。

    “这不可能啊,山东军怎么会有这么巨大的福船?”

    “登州水师,山东竟然也有水师了。。。。。。”

    此刻,这些船上的“纤夫”都是目瞪口呆,放下手中的刀枪和简陋火器,就连为首那人都已经不再有任何侥幸。

    “投降吧,没准王争心情好,还能放大伙一条生路,不至于为了这点宁海盐,大家都死在海上。”

    这首领十分丧气的说完,周围那些“纤夫”也都是无奈的点点头,眼下的确只剩下这条路了。

    谁也没想到,山东军这般的家大业大,竟然会为了区区的一点宁海盐而劳师动众。

    若是出动水师追赶匪贼这件事说出去,也不怕天下人嗤笑王争简直是太过厚颜无耻了些。




第四百一十二章:朱以海夜访元帅府

    “统领,怎么办?”

    刘四正要兴高采烈的下令追击,再一鼓作气将这些不知死活的贼匪剿灭,可手刚刚抬起来,却见对面的穿上竖起一杆白旗。

    “投降了。。。?”

    这来的太过突然,刘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心道,范若海不说这批人是鲁王府二世子收买的亡命之徒吗,怎么一见到咱们山东的登州水师就软了。

    这可太没意思,兴师动众的追出来,一点血腥味没见着,这对于已经操练数月的登州水师来说,实在是白高兴了一场。

    听到这个消息,水兵们刚刚升起的兴奋之情立刻淡了下去,不少人都在发牢骚。

    “倭寇自从几月前那次偷袭,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来了吧,别的地方都是风起云涌,咱们山东怎么就安静成这副样子?”

    “他娘的,谁说不是呢!”

    “成天操练,老子都要吐了,就不能来个人让我砍一砍?”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王争的心态在作祟,因为下面不远就是福建,那可是沿海郑氏的大本营。

    早在数年以前,郑氏在郑芝龙、郑鸿逵两兄弟的共同打造下,已经成了巨船上千,掌控三洋的绝对海上霸权。

    王争手下的巨船不过百余,郑氏却是以“千”为单位来衡量,在前不久,郑氏舰队在现今的海南一带,击败了这个时代的荷兰。

    荷兰,素有“海上马车夫”之称,可是在这次的战斗中却被郑芝龙击败,郑氏从而成为华东、华南海洋世界的唯一强权。

    “富可敌国。”

    “八闽以郑氏为长城。”

    “佩郑氏令旗者,入海无忧,商贾皆有二十倍之利!”

    这些时人津津乐道的话,正是说沿海郑氏,这些话王争自然一个不落的都听过,山东军的水师同郑氏一比,简直如同襁褓中的婴儿。

    一旦要是生出什么嫌隙,就好比直接投降的这些“纤夫”,在海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可能是郑鸿逵与王争私交的原因,郑氏相当于放弃了山东这一块,王争之所以限制水师出境,就是不想引起郑芝龙的误会,造成山东军与郑氏的交恶。

    不过就目前看来,山东军和郑氏,一个是陆上劲旅,一个是海上霸主,无论王争还是郑芝龙,两人都不会闲着没事搞什么误会。

    换句话来说,这其实也是王争对陆军的太过重视,与对水师战斗力的不信任所导致。

    “贼匪顽抗不降,来人,发炮击之。”

    刘四搓了搓手,心道反正这些贼匪带回去对山东军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拿来让水师的弟兄们开开荤。

    听到这话,旁边的一名水师将领脸上明显有些错愕,紧跟着就是大喜,连忙踢了旁边的旗手,吼道:

    “没听见统领的军令吗,贼匪顽抗不降!”

    让这些“纤夫”没想到的事情远不止此,山东军的登州水师竟然不受降,哪里管你在南直隶有什么官身,不长不短的沉期过去,平静的海面上猛然响起一阵巨响。

    “轰隆隆——”

    。。。。。。

    刘四追击对方,不仅将其全歼,并且也把宁海盐全数缴回胶州地方的缉盐署重新查验,这个消息大约在五日之后传到了历城。

    听到后,首先高兴的不是王争,却是范若海,他紧绷着弦已经半个月,到现在总算可以略微的放松下来。

    忠烈伯王争高兴,山东军上下便是一片的喜气洋洋,盐帮一干人等也总算是从前不久的阴霾中走出来。

    不过这件事还并没有告一段落,表面上是处理完了,可暗地还有罪魁祸首没有解决,盐这个东西,不仅是山东军发家致富的本钱,更是王争本人的禁忌。

    鲁王府二世子插手盐货,王争不知道他的心思,可就这件事来看,未面不是鲁王的意思,毕竟二世子身份可不低,日后可是要继承鲁王之位的。

    “难道这二世子是朱以海?”

    朱以海是后世的鲁王,王争对他不太了解,只知道后来监国的那个鲁王叫朱以海,根本不是现如今在位的鲁王朱以派。

    若是朱以海,这事情可就难办了,他迟早都要监国,眼下还没袭爵竟然就打起盐货的交易,要是真让他成了鲁王监国,那还得了。

    刚刚想到这里,小翠惦着脚从堂外走进来,轻声说道:

    “大帅,朱以海求见。”

    “朱以海?”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朱以海就不怕自己这粗鄙的武夫一怒之下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吗。

    想到这里,王争冷哼一声,说道:

    “哼,让他进来。”

    。。。。。。

    随着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王争见到了这个后世的鲁监国——朱以海。

    他身上穿着紫色的华丽蟒袍,看样子居然比王争更显年轻,脸上白皙干净,走起路来,斯文之余又是满身的镇静。

    “忠烈伯,不必迎接,在下不请自来,本就不想遵这等繁文缛节。”

    听到他这话,王争反射般的冷笑一声,心道这家伙还真是会自找台阶下,明知自己不会起身迎接他,却能气定神闲的说出这句话,可见皮确实不薄。

    不过对方是鲁王府的二世子,王争还是要给一些面子,当下是坐在军案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问道:

    “二世子平白的来我府中,怕是有要事相商吧?”

    听到这话,朱以海明显愣了愣,没多久却是哈哈大笑,抚掌说道:

    “世人皆称忠烈伯百战不败,今日一见,却连在下的真实身份都不清楚?”

    听到这话,王争立刻反应过来,朱以海不是鲁王府二世子,难道二世子另有其人?

    方才的话委实有些丢人,不过王争面上并未有丝毫的变化,淡淡说道:

    “我在乎的一向只有两个,其一,是关外的清军,其二,便是河南的闯贼,至于鲁王府。。。”说到这里,王争拿起军案上的茶被杯浅尝一口,呵呵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明摆着是对鲁王府不重视,所以就连当下的二世子是谁都不知道,不过朱以海很快就明白,王争这番话说的淡然,其实也是在自找台阶下。

    想到这里,朱以海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显然是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笑了笑,直接开口问道:

    “忠烈伯可能猜得出在下今日来此到底是所为何事?”




第四百一十三章:各有私心

    看了一眼朱以海,王争不动声色,静静的说道:

    “想必是为了二世子贩私盐的事情而来?”

    听到这话,朱以海哈哈一笑,自顾自摇头说道:

    “任是忠烈伯,也只猜对了一半。”

    呵呵一声,王争靠在椅子后面,也不再搭话,就这么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堂内寂静了一阵,似乎是感觉气氛太过紧张,朱以海这才是开腔说道:

    “在下时间不多,也就不绕弯子了。以忠烈伯的雄才高视,难道看不出来二世子懦弱无能,日后根本难以袭爵吗?”

    听见这话,王争总算是明白了朱以海来此的真实目的,心中“哐当”一下,这家伙心思倒是挺活,怪不得日后会抢着监国。

    想到这里,王争眯起眼睛盯了他一会,这才是缓缓开口说道:

    “咱只是一个小小的山东总兵,承蒙皇上厚爱,这才能有了伯爵之位,不过方才所说的是鲁王府家事,这种宗亲之事可一向不允许地方武将插手。”

    说到这里,王争目光灼灼的看向朱以海,笑着问道:

    “朝中的佞臣一向不少,在当今圣上的御前屡屡弹劾本帅,有道是什么嚣张跋扈,武将在地方弄权云云,此番若是再涉足鲁王府之事,怕会就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吧?”

    王争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个后果委实不小,本帅看,还是另找他人吧。”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咱们山东军本就已经受当今的崇祯皇帝猜忌,要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好处,那是不可能替你朱以海办事的。

    再者说了,一个地方武将却插手皇室宗族之事,自大明开朝以来至今也是从无先例。

    这种事情一旦要是被北直隶那边知道了,那可就是相当于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说白了,你朱以海得给我个安心和帮你办事的理由,而且这理由还不能小了。

    朱以海哦了一声,当下也是沉吟起来,起初他原本没多想,不过是个粗鄙武夫,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人下人。

    可来到这里他的印象却在迅速改观,别看这王争是个武夫,可心思却端的缜密。

    没有被自己的身份震慑住,看样子好像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兴趣。

    在这种情形下,自己要是不说出点让他心动的条件,山东军怕是连动都不会动。

    对于朱以海而言,这等把继承权从懦弱的二世子手中夺过来的天赐良机,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要是错过这次,只怕这辈子都没机会袭爵了。

    想到这里,朱以海横下一条心,开口道:

    “二世子自作孽,不可活,鲁王若听闻此事,必会雷霆大怒,不过仅仅是贩私盐,还不足以让鲁王取消他的世子位。”

    说到这里,朱以海起身走到王争耳边,低声说道:

    “曲阜孔府。”

    听到这四个字,就连王争都是心下一惊,这朱以海为了抢夺继承权,竟然打起孔府的主意来了?

    要知道,孔府可不是好动的,闹不好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虽然心下吃惊,但王争身为上位者这么久,早就养成了遇事不动声色的习惯。

    就连山东军的文武们也时常觉得这位大帅的心思实在难以琢磨,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王争淡淡的说道:

    “前段时日,本帅曾去孔府拜见过圣公,看起来身子骨依旧硬朗。”

    仅仅从王争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从头至尾,除了习惯性的眯了一次眼睛以外,他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朱以海不是山东军的人,有些事情自然不知道,若是山东军的文武将吏,早就应该知道一个道理,王争眯起眼睛,那就是动了杀心。

    上次王争动杀心,整个山东紧跟着就展开了一次大规模的清查,几千人因此身死族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从眼下的情形来看,王争是不急,可朱以海却是越来越急,他出来之前就是一直在府中徘徊不定,这次要说的,确实相当于一场豪赌。

    要是来回被鲁王的耳目看见了,这件事根本难以解释,你说你一个皇室宗亲,到地方武将的府中去干什么,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还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借助武将的势力上位,这个事情一旦落成,那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况且话说回来,自永乐年后,藩王其实就没什么实权了。

    不过事已至此,朱以海为了能拥有继承权,根本就没有什么退路而言了,因为除此之外,一辈子就在鲁王府混吃等死,这样的一生,他实在是不甘心。

    想到这里,朱以海终于准备全盘托出,开口道:

    “好了忠烈伯,天都快亮了,你我还是开门见山吧!”

    王争依然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就连动都没动,只是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朱以海咬牙说道:

    “若忠烈伯能让世子没了袭爵之权,待当今鲁王斌天行远后,在下袭爵鲁王,必对忠烈伯感激涕零。”

    作为鲁王朱以派之弟,大明的皇室宗亲,能对王争区区一个伯爵说出这种话,委实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可现今天下动荡不安,根本不是太平的年头,皇室对于朝廷来说属于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肿瘤”,对于闯军这些农民军来说,杀了他们却会令自己扬名天下。

    没有实权的藩王,其实还是颇为脆弱的,这一点朱以海也知道,所以才会对王争一介武夫低头。

    可即便是这样,王争依旧没什么反应,话都没说,却自顾自的拿起一盏茶喝了起来。

    说起来也是,朱以海说了一大堆,一丁点有用的都没说,感激涕零,感激在这个年头有用吗?

    倒不如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来点实实在在的交易,朱以海也知道对方是没有听到动心的条件,当下也是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王把另一盏茶端给朱以海,尽管他没有说一个字,可是却已经很清晰的传到朱以海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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