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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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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合肥城再次掀起动乱,百姓们去破坏刚刚修好的城墙,第五天,百姓围攻新建起来的军议司分署,将牌子拆掉,杀死三名战兵,乱棍打死数个文吏之后溃散而走。

    第六天山东军派人在城内重新入册,但是百姓同气连枝,根本不配合,甚至许多人举起木棍和草叉将山东军的吏员打出门。

    眼见着又要形成一场动乱,董有银赶紧下令暂停入册,派兵封锁了闹事的街市。

    合肥城内的山东军文武将吏被这些百姓搞的焦头烂额,杀自然不行,但这么老是扣着也不是办法。

    若左良玉或清军遇到这种事怕会直接下令屠城,但山东军不是他们,并不能这么做。

    无奈之下,董有银只好派标兵快马加鞭的驰报南京。

    事实上,合肥攻坚战过后,本地三千官军只有一千八百余人阵亡,其余人要么四散而逃,要么是跪地投降。

    如果仅仅是官军守城,根本抵抗不到一炷香就会被山东军击溃,但青壮百姓将山东兵当成抢家园的贼寇,死战不后退一步。

    事后统计,仅仅战死在城墙上的百姓数量,就达到六千多人。

    在合肥城内清扫战场的时候,山东军兵士格外沉默,他们今天做出了一个足以让自己一生都后悔的决定。

    这些人本可以被山东军招募,在和鞑子的战斗中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笔,大部分人甚至可以成为战兵中的一员。

    这些人都是烈士,本来应该在杀鞑子的征途上建功立业,但是东林士人为了自己名利的私心,利用这些百姓淳朴的内心,蛊惑他们与山东军死战。

    到头来,就连所有的山东军战士都觉得这些百姓死的不值,为他们觉得惋惜,更加痛恨那些士子。

    合肥之战可以说是董有银自从死守平度州以来最难的一关,战兵折损一千有余,正兵伤亡达到三千,就连攻打南京城,山东军都没有遭受如此大的伤亡。

    原原本本的听到这些后,王争突然站起身,说道:

    “本候要亲自去一趟合肥,祭奠这些战死的百姓!”




第五百一十二章:无风不起浪

    “侯爷,使不得!”

    “是啊侯爷,合肥之乱已成定局,那些士子巴不得我军做出什么人神共愤之举,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去。”

    所有人几乎都跟着劝起来,议论纷纷,一看他们的样子,王争就知道都想歪了,还以为自己要去报复这些百姓。

    当下,王争走下座位,在武英殿上来回踱步,说道:

    “我意已决,南京城还不算很稳定,我走之后,军务暂由黄副将代领,政务方面依旧由左军议李先生主理。”

    合肥之事,归根结底源于百姓对山东军的不信任。

    那些在城头战死百姓的家人会一直带着对山东军和自己的仇恨活下去,果实越结越大,如果不早日处理,日后免不得要出什么更大的乱子。

    当然了,处理方式到底是什么,王争自有分寸。

    此次前往合肥,为了抚慰合肥收灾受难的百姓还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王争会借此向江南的百姓传递一个信息,让他们看清真正的山东军到底是什么样子,而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又是什么样子!

    事不宜迟,王争在安排好南京城的守备之事后,带着全卓,两人率领骑兵营一百余名精锐骑兵直奔合肥。

    江南和江北最大的差别就是在繁华二字,北方经过连年的战乱和天灾,百姓流离失所,到处都是荒芜的田地和山川。

    但江南不同,王争和全卓等人一路上经过的草地十分茂盛,山水如画,时不时还有茂密的森林,许多鸟儿在树上放声歌唱。

    一百来个骑兵,坐骑都是山东盐帮辗转从九边各镇马市采买而来的蒙古马或女真马,加上平日操训和作战的经验,脚力比起一般的战马来说已经属于上乘。

    到达和州后,王争并没有进城去当地营官举办的宴会,直接马不停蹄的赶往庐州府。

    询问了当地官员之后,王争得知从巢县乘船会节省几天路途,所以向当地船行雇佣了十几艘大船,连人带马横穿过巢湖,从合肥南十几里外登岸。

    合肥城上飘扬着山东军的大旗,兵士们在城墙上昂首挺立,外面早早的就出来不少人,左右施礼成两侧,将王争一行人迎接进城。

    王争率领百余精骑入城,在董有银的指引下,直奔关押重犯的牢狱,路边百姓冷眼看着这一行人,不断的窃窃私语。

    不多时,合肥城的牢狱出现在眼前,王争翻身下马,在众人的目视中走进最里面,直接将那始作俑者,也就是合肥道都任揪出来仍在外面。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面对杀气腾腾的王争,道都任身子如同筛糠一般的抖动,只是一味的求饶。

    见到这一幕,许多路边的百姓立时群情激奋的涌过来,还以为王争是要残杀忠良。

    董有银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早先布置在两侧的山东军战兵不用等人下令,当即顶上前,将百姓们拦在外面。

    开玩笑,这里面的是谁,那可是整个山东军的统领,当今安东候王争,许多军将就算再次痛下杀手,也不可能让这些刁民接近一步。

    王争丝毫没管外面的乱象,一脚朝那道都任踹过去,紧跟着再疾走几步向前,将他拎到台子上,冷冷的说道:

    “本候再给你一次机会,为什么蛊惑民心,为什么诬陷我军?说!”

    “这。。。这。。。”道都任虽然畏畏缩缩,害怕王争到了极点,但脑子却依然灵光,明白越是这种时候,嘴闭的越严实才能保住性命。

    见状,王争自然懒得和他墨迹,毫不留情的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道:

    “真他吗是狗改不了吃屎!”

    道都任的脸上顿时留下了一道深红的手印,“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周围百姓听的一清二楚。

    王争似乎不解气,仍旧狠狠的朝道都任身上踹了两脚,这才呵呵冷笑一声,举起一份文书,朗声朝周围道:

    “百姓们听着,史尚书没有死,依然在南京城,这便是他亲手书信,表明我军在山东,并没有任何屠杀百姓,掳掠妇女的行为!”

    说到这里,王争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继续喊道:

    “你们动脑袋仔细想想,好好想想,要是本候在山东大开杀伐,又怎么会有如今的二十万大军,谁会昧着良心替仇人作战!?”

    “我山东军在各地鼓励大家复耕,并且还会分发犁具,每家每户入册之后,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田地,这有何不好?”

    “倒是这道都任大人和所谓的东林士子,为了自己的名声,污蔑我军将士,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这种行为,就连当今南京城的史尚书都有所不耻,离开之前,不断嘱咐在下要替他清理门户!”

    这一番话慷锵有力,响彻在全场每个人的耳边,听到这些,周围百姓的情况似乎有所减弱。

    道都任满脸不可置信,结果文书仔细看了几眼,竟然真是史可法的笔迹,而且在信中对自己表达一种深恶痛绝的感情。

    “这不可能!”

    道都任当即变得疯疯癫癫,将文书仍在地上,被山东军战兵死死按住的时候依然喊着:

    “哈哈哈,王争,你骗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座师,座师不可能弃我,你不能弃我!!”

    一下子,真相似乎全都一目了然,百姓中寂静半晌,都是再次疯狂的向前涌,这次山东军战兵直接把道都任推了出去。

    紧跟着,便听到这人凄惨的嚎叫,无数百姓在他身上又抓又挠,边哭边嚎,听的周围军将都是神情黯然。

    大约是一炷香之后,有个中年男子捧着一具尸体从人群中走出来。

    王争定晴一看,神色动容,这名男子手中的应该是自己妻子,他双目通红,用带着深深仇恨的语气说道:

    “当天,三个官兵冲进房门,就穿着你们山东军的衣甲!我被按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嫩娘被侮辱,却不能报仇!!”

    说到这里,这男子跪在地上,再次道:

    “安东候,别人家的仇有了结果,可我呢,我妻子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男子所说的事情勾起不少百姓的回忆,当下是哭喊着跪成一片,请求王争替这名男子讨回公道。

    王争看见躺在地上面容姣好的妇女,当下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发冷:

    “你动了女人?”

    董有银浑身一颤,当时用右手狠狠的锤了下左胸,神情坚定的说道:

    “回侯爷的话,我军将士从不杀辱妇人!”

    看见他的样子,王争便知道没有撒谎,这件事也怪不得他,挥挥手示意可以起来了。

    山东军下辖外系兵马不少,这些人虽然经过了考较,也在战场上得到洗礼,但有些原官军依然本性难移,在这种命令下难免原形毕露,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王争走下去蹲在女子尸体前,在众人眼前伸出手将女子双目合上,再把那名男子扶起来,虎目扫视下面诸多外系军将一眼,淡淡问道:

    “是谁干的,现在站出来,本候给你一个痛快,否则——”

    说完,场内寂静无声,并没有任何外系军将承认。

    可能是现代人的原因,再加上多年以来经历的种种惨剧,王争对于欺辱百姓之举素来都是憎恨异常。

    但是如今,自己手底下的兵居然干出这种人神共愤之事,现在的心情用震怒二字已经难以形容。

    “启禀将军,卑职有话要说!”

    忽然间,一名战兵走出队列,遥遥朝王争行了个军礼,面色肃然。

    得到王争的默许之后,这名战兵这才上前几步,用手指向一名外系游击将军,揖身说道:

    “卑职亲眼所见,皮将军在破城当日曾带着两名亲兵转入南街小巷,目的不明!”

    闻言,皮澄面色大惊,连忙抱拳说道:

    “侯爷,你可不能听信谗言哪!”

    “末将自从在和州投诚之后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没有一次违反军纪军规,侯爷明察,一定要明察啊。。。。。。”

    董有银看了皮姓守备一眼,低声解释道:

    “侯爷,此人是和州守备,在和州本地卫所有些势力,而且作战时比较勇猛,不能听信一家之言。”

    听了他的话,王争点点头,看向最开始说话的战兵步卒,朝下面其余战兵问道:

    “有谁愿意为他担保?”




第五百一十三章:分化瓦解,一举多得

    这番话说完,场中顿时寂静下来。

    战兵们互相用询问的目光去看,但一时间却也没什么人十分突兀的站出来附和,不多时,一名哨官站出来,原来是方才说话那名战兵的顶头上司。

    这哨官向前几步站在那战兵身旁,张口十分诚恳的说道:

    “侯爷,卑职愿意担保!”

    “还有其他人吗?”

    王争无动于衷,显然,仅仅是哨官和一名普通战兵的话,还不足以支撑这个没有真凭实据的见闻。

    毕竟,皮澄怎么说也是刚刚任命的和州营守备,要是不分青红皂白,仅凭几个人的话就给处置了,未面有些刚愎自用的嫌疑。

    “侯爷,卑职愿意担保!”

    “我也愿意!”

    “还有我!”

    忽然间,战兵们仿佛商量好的一样,陆陆续续站出来两百来个人,一眼看过去,最开始那名战兵的本哨兵员和基层军官几乎全都站了出来。

    这还不是主要的,振威营和明威中军同样有稀稀落落的兵士站出来,说当日也看见皮澄进了那条小巷,而这百姓家就住在那里。

    当然了,也有人是毫不知情,但却为了两人的过命交情而甘愿冒险,王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当即面露沉思。

    就连百姓们都能看出来,大部分与这名战兵共事过的人,无论军官还是普通兵士,都对他十分信任,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假话。

    两百余名兵将整齐的半跪在在地上,王争走下去从他们身边经过,与每个人对视,都能从他们眼中看到十分坚定的色彩。

    转了一圈,王争回到台子上,淡淡道:

    “皮守备,对此你作何解释?”

    皮澄惊疑不定,连连后退几步,习惯性的把手按在身侧,这一举动被邓黑子见到,当即便是一个箭步上前,将皮澄腰间钢刀卸到地上。

    “误会,侯爷,都是误会啊,卑职没有要加害侯爷的心思。。。”皮澄百口莫辩,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叩头说道:

    “侯爷千万不能受了小人的奸计,要是因此错杀忠良,今后还有什么人会投奔侯爷麾下?”

    这话说出来就有些威胁的意思,不过他却心怀鬼胎,胆虚并不敢对视,所以借磕头之举加以掩饰。

    没等王争说出些什么,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站起来绕着皮澄来回看了一圈,忽然指着他道:

    “是他,就是他!”

    “侯爷,就是这个杂碎,化成灰俺也认得,不信你去问周老汉他们,都是在附近住的乡里乡亲,都见过!”

    一瞬间,真相大白。

    王争听到皮澄话中的威胁之意后,怒极反笑,走到前面蹲下来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

    “按你的意思,本候要是秉公处置,那今后就没有人会投奔我山东军了?”

    “侯爷饶命,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皮澄浑身战栗不止,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不过是去城里找了次乐子而已,以前这种事情实在稀松平常,随便打发打发也就过去了。

    只不过现在王争正在气头上,傻子都明白,争辩只能让自己死的更快,他将头埋的更低,赔笑说道:

    “侯爷赎罪,小的从此以后一定恪尽职守,绝不再触犯军规军律,还请饶恕小的这次,让小的好将功补过!”

    言语间,皮澄已经是默许。

    听到这些后,王争拍拍手站起身,再没什么顾虑,哈哈一笑道:

    “违反了军规,再允许你将功补过?”

    皮澄不知道这是反话,紧张之下,见到王争开怀大笑,还以为不会再杀自己,满脸笑容的谄媚说道:

    “小的在和州一地还有些人脉,侯爷这次若是能饶恕小的一命,保管那些军户和商人们都不会有任何二话。”

    王争忽然变色,大声道:

    “来人,将这厮捆绑起来,黑子你亲自动刀!”

    “末将遵令!”邓黑子立即抱拳接令,手持大刀步步紧逼,颇有些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

    皮澄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愣神问道:

    “侯爷何出此言?”

    战兵们才不管那许多,他们只认王争的军令,当下就在邓黑子的示意下一左一右走上前将皮澄死死按在台子上。

    邓黑子大笑一声,从旁边接过来一个大碗,将内中酒水含在嘴中喷在钢刀上,照着皮澄脖颈一刀挥下去,鲜血喷涌。

    “啊——”

    惨嚎声戛然而止,钢刀顺利的将皮澄头颅切割而下,直接滚落到女子尸体旁边,惊恐的大眼中似乎满是后悔。

    可能因为这是皮澄的佩刀,也可能是沾染了不少血迹,邓黑子厌恶的将刀扔在地上,左胸锤击胸前,肃穆说道:

    “启禀侯爷,和州营守备皮澄,奸**人致其死亡,违反我军军规,末将已经将其斩杀!”

    这次王争不顾众人劝阻,毅然决定来到处于动乱边缘的合肥城,先是平息了谣言,紧跟着彻查军内,将违反军规的和州营守备当场斩杀,三军肃穆。

    在这之后,王争决定在合肥本地实行不一样的外系招募办法,由于当地百姓勇武异常,所以亲自坐镇考较决定庐州营守备的人选。

    乡里百姓踊跃异常,共同推举了不同身份和地位的三个人。

    此三人,一是杀猪屠户,一是将门子弟,一是砍柴农户,却都十分勇悍,在考较之中不相上下,最后王争拍板下来,将三人尽数招募。

    庐州府成立合肥营,隶属于山东军外系,是现下山东军内唯一一支不用府为名字,反而用本地州城命名的外系兵马。

    不出意外,为了安抚本地将门和军户,将门子弟被任命为新任守备官,山东军议司和保安司重新在城内搭建分署,在庐州府境内招募吏员和盐丁。

    并且,山东军派一名游击将军统率两千名正兵留在合肥城内,主持招募合肥营事宜的同时担任协防驻守工作。

    除了那名将门子弟,其余两人虽然出身低微,但表现十分醒目,并没有影响王争的判断,都被破格任命为副将协守庐州府,当下是感激涕零。

    不过王争同样留了个心眼,这三人都有四个月的试用期。

    若是在期限内不能达到预期要求,或者有什么违反军规的消息传出来,山东军方面会随时取消合肥营的编制用庐州营代替,并且从内部派人重新任命为守备和副将。

    自那以后,合肥一带就再没发生过什么反抗山东军的动乱,本地百姓虽然家家服丧,但却对山东军的入册工作十分配合。

    大约是半个月的时间,两座聚耕农庄在庐州府境内建立起来,其余几乎家家户户都分到田地和犁具,生活开始步入正轨。

    原来合肥城内的百姓们除了前往农庄的,其他大部分都被用正当理由分散到庐州府其余境县居住。

    这样一来,合肥城作为府治就显得有些冷清,合肥军议司署接到南京方面的文书调令,下令让其余各县的军议司分署调出一部分居民搬来合肥居住。

    这也是李岩和顾君恩等参谋商议过后提出来的点子,虽然将这样一个武风军镇瓦解有些可惜,但却能避免日后可能的威胁。

    其实王争心中也不确定合肥今后还能不能再发生动乱,左军议李岩和总参谋顾君恩提出来的,显然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山东军目前并不能将过多精力放在区区合肥合肥上,也不需要什么武风成性的军镇,只要足够稳定就行了。

    经过四个月左右的时间,整个合肥面貌一新,原本的居民都被分散到各地重新开始,剩下的居民无非是不愿离开的孤寡老人,根本不会再有什么威胁。

    并且在王争归来之后,谍报司随即全力运作,上千名暗探和间谍伪装成各种身份,深入江南各地,将这件事添油加醋的到处传扬,很快就传遍大江南北。

    王争此行可谓是一举多得,既整肃了军纪,又使得士子们大力宣传的山东贼军一说不攻自破,江南各地的百姓都在议论。




第五百一十四章: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般的城镇中,只要不是临河的漕运码头那种特别繁忙的地带,那都是比较不错的地方,往往是巨贾大户们和勋戚官宦立府、建设园林的好地带。

    可是南京城不一样,南京城的情况倒过来了,一般的地段商铺林立,就连晚上都有行人和客商来来往往,反而比临河地段更为繁忙。

    南京的繁忙,换句话来说就是“繁华”,像山东那种穷困之地,再繁华那也只能是“繁忙”而已,在南京本地的大户眼中,其它地方基本都是又脏又臭。

    即便眼下到了凉意泛泛的初冬季节,南京城在小冰河期的影响下,依旧是事事如常,长江就好像是北方各省灾害的一条隔离带。

    大江以北,山河蹂躏,尸骨遍地;大将以南,歌舞升平,繁花似锦。

    一般的江南士子就喜欢在楼阁之上吟诗作赋,附庸风雅,几条小河贯穿河城中,看着河上千帆过尽,下面街市行人络绎不绝,的确是惬意至极的享受。

    南京城中酒楼不少,除却望江楼等几个特别有名气的,其它那些在本地大部分都十分普通,但要放到别的地方,那种极尽奢华的酒食和歌舞,也都是非常罕见的。

    侯方域等人所在的这个酒楼,虽然比不上郊外的望江楼那般雄伟气派,但也是装修豪华,客人来来往往,歌舞女子妙目婉转,众人放浪形骸。

    可是在这样的地方,一众士子却怎么座怎么觉得难受,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城内来了他们最不想看到的兵马,王争的山东军。

    “这王争据说从前只是一个私盐贩子,还干过巡检那等卑劣至极的差事,可以说是劣迹斑斑!”

    宋征舆看样子十分不甘心,满腹牢骚的说出这番话。

    “是啊,这种人做到如今的底部,定然没有少杀害忠义之士!”

    五年前在登州离开的时候,他就想着终于可以脱离那个地方,回到繁华的南京,再也不用看见他的嘴脸,让这一辈子都享受不到这种奢华的武夫羡慕去吧。

    但谁成想,这次他们又见面了,还是以这种方式,简直窝火。

    三个月前,山东军围攻南京城,只花了一天一夜,就将这座普天之下仅次于北京的重地收入囊中。

    说起来,王争夺取南京有些强取豪夺的意思。

    事先王争说是召集重兵和李自成决战,谁成想襄阳没去,直接掉头朝江南来了。

    山东军所向披靡,有计划的朝南京高歌猛进,有些不重要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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