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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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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俺老胡就欣赏镇台这般的真性情!”
胡成栋大叫一声,豪言道:
“从今以后,王镇台到俺老胡的酒市来吃酒,分文不取!”
胡成栋话虽然说得豪气,但却只提了王争一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整个登州营,王争尽管听出了这层,却仍然含笑应道:
“哈哈,那今后王某定要多去老胡的酒市买酒!”
“俺老胡在自家酒市恭候镇台!”
寒暄过后,一个女子被推搡出来,似是闲聊的说道:
“哎呀!本想今日给王镇台接风洗尘,却和府台大人撞了日子,这样吧,三日后在郝东家的春思楼为镇台开办一桌酒席,算是聊表心意如何?”
说话的是粮行掌柜吕翠莲,虽然年近四十,却仍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郝思成等人本着女人好说话的心思,这才是将吕翠莲推了出去。
“好极了,就这么定下了,王镇台若是不来,就是看不起俺这个庄稼汉出身的粗汉!”胡成栋大大咧咧嚷道。
王争没有下马,抱拳笑道:
“既然大家如此盛情相邀,再拒绝岂不是王某不识抬举,三日后定去赴宴!”
郝思成等人顿时便是一脸喜色,王争与他们寒暄数语后,这才是驾着马继续往帅府而去。
胡成栋看着王争背影,啧啧道:
“这个王镇台真是了不得,俺老胡永乐二十年的时间,从一个种地的发展到如今地步,自己向来是吹嘘不已,没想到我这二十年所得成就,还不及王争三年的一半啊!”
吕翠莲妙目也是在王争身上流连忘返,颇有嫉妒的道:
“看这俩腻歪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呢。”
牛马市场的掌柜沈濂直勾勾看向吕翠莲,咽了口唾沫,说道:
“吕掌柜,你莫非是想要来一个老母牛吃嫩草?”
吕翠莲美目瞪了沈濂一眼,张口道:
“我吕翠莲还就是要吃,人家才二十多,就已经是一方总兵,勇冠三军的名头岂是旁人能拿到的,比你们这些糟老头子不强多了。”
沈濂刚想不服气的说些什么,忽然想到这全都是大实话,王争的成就还真不是他能比的,顿时蔫下去不再吱声。
胡成栋哈哈大笑,指着吕翠莲说道:
“瞧瞧,这连江南才子都看不上眼的吕翠莲,如今为了王争却是把醋坛子都打翻了,只是不知道人家年纪轻轻的总镇,能不能看得上你这半老徐娘哟!”
第二百四十五章:吾儿当杀鞑以建功立业
看着熟悉的蓬莱“副”元帅府,王争长舒了口气,人都是念旧的,他自然不例外。
提前一步到达的左右军议李岩与管清天早就将一应事宜安排的妥妥当当,等着的时候忽然见到王争与玉儿策马而来,立即带着军议司一干文吏迎上去。
“两位军议快快请起,大家赶紧起来!”
王争将玉儿小心的拖放下去,然后自己才是翻身下马,连忙上前将下跪的李岩与管清天等人搀扶起来,微笑着寒暄几句。
“来人,快讲那个‘副’去了,镇台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登莱总兵官!”
管清天抬头看看天色,忽然见到牌匾上的“副元帅府”,心里一个咯噔,几乎是连吼带叫的说出这句话。
他和李岩这些日子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宜全都给安排好,帅府也已经重新整修,唯独忘了将“副元帅府”最前面那个字给去了。
王争尽管没有多想,但李岩和管清天等人却是诚惶诚恐,跪在地上拉了几次才敢起身,起身后更是说要请求责罚。
王争失笑,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道:
“两位军议说的哪里话,若没有你们尽心竭力,哪里有我王争的今日,快快入席吧!”
“谢镇台!”
。。。。。。
走到大堂,王争见到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端坐在正北,方才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几步上前,跪在这个老人的面前,几度哽咽。
“娘。。。孩儿不孝,不孝啊。。。”
时至今日,王争早就将王刘氏当成了真正的娘,因为王刘氏对他的爱从没有任何遗留,母爱无疆,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争儿,争儿回来了。。。”王刘氏看向王争的眼神满是欣慰,颤抖着手,王争赶紧握住她满是皱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去,埋首道:
“娘,争儿不孝,一直都没能待在家中好好照顾您和玉儿。”
王刘氏的手粗糙不已,摸到脸颊上王争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只见王刘氏微笑着道:
“争儿长大啦,已经是一方总兵官了,你爹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骄傲的,为娘的也为你骄傲。”
王争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心里难受,这个时候他想起前世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鞑虏肆虐,吾儿当聚齐各路好汉,杀鞑以建功立业!”
“争儿,你要记住,咱们胶东的好男儿很多,他们都愿意死心塌地的跟随你,你也要报效朝廷,不能做哪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鞑虏再肆虐下去,苦的是百姓啊。”
忽然,王刘氏神情郑重的说出这番话。
王争重重点头,哽咽道:
“娘,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放心吧,娘这把老骨头,起码还能再活上十年,还要看着争儿建功立业,为王家争光呢。”
忽然间,王争回头声嘶力竭的吼道:
“来人!安排最好的郎中,每天给他十两银子,专为我娘调养身子,若是出了任何意外!!”说到这里,王争脸色沉了下去,虽然没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说完这番话,王刘氏却连忙摆了摆手,老手将王争的脑袋板正,苦口婆心的说道:
“争儿,你这是干什么,为娘的身体好着呢,每天十两银子,原来咱家几月都花不完啊!”
王争点头说道:
“娘你放心,现在咱家有银子,不是从前了,儿绝不会让任何人对您和玉儿有威胁!”
不过任凭怎么说,王刘氏都是不受郎中每日调养这件事,王争最后只得作罢,但心中依旧是放心不下,想要临时取消孙府的接风洗尘宴会。
在王争心里这什么宴会根本不重要,自己已经在登莱两府大权在握,一次两次的不去又能怎么样。
好在后来李岩等人连连劝阻,王争才打消了这个念头,连连吩咐下人照顾好玉儿和王刘氏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
淡淡的熏香萦绕在孙府正堂,王争到的时候已经是稍稍有些晚了。
让王争有些吃惊的是文官们一直在等着,没有人落座,见到王争到了,这才接连上前拱手寒暄。
文官府上的布置等一些就是与武将不同,铜柱子旁边都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早早点起了儿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香料,焚烧起来幽香四溢。
众官朝孙化龙与王争行礼,得了孙化龙的准许后才依照官职大小顺序入座,孙化龙微笑朝王争招招手。
王争与孙化龙同桌,这桌子上只有他们两个,一个是正选的登莱总兵,一个是多年经历的登州知府,自然有资格坐在首位的桌子上。
“恭喜了,王镇台。”孙化龙道:“这次平乱归来,又是大功一件啊!”
“府台一样功不可没!”
王争挤出笑容说出这番违心的话,孙化龙倒是受用的很,像这般手握实权的武将还能如此给面子,说出去都是件光鲜的事情。
陈芝麻烂谷子聊了半晌,孙化龙忽然说道:
“我这儿的菜清淡,王镇台这种沙场上的武将怕是吃不惯,所以特意选了一出《林冲夜奔》,给王镇台助兴。”
?听了这话,王争倒是真的眼前一亮,说道:
“那王某便多谢府台了!”
这出戏说的是禁军教头林冲刚直不阿,得罪了高俅,高俅的儿子又看上了林冲的老婆,图谋霸占。
于是父子二人设计陷害林冲,将他刺配沧州牢城充军,看守大军草料场,后来高俅又派陆谦火烧草料场,置他于死地。
林冲连夜投奔柴进,后来听到朝廷派遣徐宁带兵追捕,于是在柴进的推介下,冒着大雪连夜投奔梁山。?
只见那台上武生头戴黑素罗帽,身穿青箭衣,腰挂绿鲨鱼皮宝剑,足蹬薄底快靴,说白淋漓激昂,打戏刚劲利落,很是令王争惊艳。
以前委婉的戏码看多了,这倒是头一回在这种宴上看武生戏。
周围的文官习惯为帅气的唱念做打翻叫好,但王争不同,觉得林冲这位末路英雄内心的无奈和痛苦,才是重头戏。
眼神不能散,始终跟着云手走,整出戏就是林冲一个人在战斗,王争不知不觉看得津津有味,这出戏实在是对他的胃口。
席间,孙化龙夹了一口小菜,似有似无的小声问道:
“听闻镇台与司礼监的王公公有些关系?”
第二百四十六章:化敌为友
刚刚伸出去的筷子猛地停在半空,王争笑了笑,还是若无其事的夹了口青菜放在嘴里嚼了嚼,才道:
“府台怎么想起提这档子事儿了?”
话语间,并没有说与王承恩没联系,也没有直接承认,看样子没什么惊慌失措,孙化龙瞟一眼台上的武生,见周围的人都在看戏,放下筷子低声道:
“这席间有些话不便明说,若是王镇台有意帮在下这个忙,就收下这封信。”
说着,他在桌下递来一份信封,是个私信。
王争看一眼孙化龙,心中迅速的思虑一遍,趁着“林教头”翻滚,众人拍掌叫好的时候,眼疾手快的将信收在怀里。
“王某家中还有老母亲要照料,家人也很久未曾团聚,告罪了。”
收好信,王争再没什么心思看戏吃菜,当即起身朝孙化龙抱了抱拳。
在座的官员见到王争要离去,便是纷纷起身相让,这时候孙化龙拱手笑道:
“镇台从辽东回来没多久便又到莱州府平乱,没在家中待几日,这也是人之常情,本府便不多留了。”
见到王争转身离去,孙化龙坐回圆桌上,心平气和的继续吃菜看戏,等到其他官员都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台上,他的管家在后低声询问道:
“老爷,王争能帮忙吗?”
“王争不是一般的武夫,未曾听说他有什么言而无信的事迹,既然收了。。。”说到这里,孙化龙再次挑了口小菜,不确定的道:
“应该会帮吧。。。”
王争背后有司礼监的王公公已是明面上的秘密,虽说战功都是有真凭实据,但如此快的升迁速度,没有这一层依旧说不过去。
有些所谓的清流称其为“新阉党”,不过孙化龙却不以为然。
王争在登州府这些年的作为全都看在眼里,无论文武政事,样样都处理的顺顺当当,登莱两府眼下可是全天下唯一没有任何贼寇的地方。
尽管与自家儿子曾发生过不愉快,但孙化龙后来搞清楚了,都是那小子自己先惹祸,自己没有功名非要学人家东林党附庸风雅,不死在外面已经是王争给他这个府台面子。
话说回来,尽管眼下东林党把持朝政,但王承恩这个司礼监大公公,是任何人都扳不动的。
这个太监与当今圣上的私下关系,简直是无人能及,这点即便那些清流都是清楚。
在孙化龙看来,那些“清流”其实也是贪生怕死,信口开河之辈,嘴里成天念叨着孔孟人伦,私下里义愤填膺的说王承恩是新阉党。
但哪有人敢上台说出什么话来,一旦见到王承恩门下的几大监局太监们,还不是弯身赔笑的恭维,银子一点都没少给。
王争从孙府的宴会出来后,夜已经深了,本想去探望王刘氏,却被告知早就睡了,这才是轻手轻脚的回到阔别已久的卧房。
脱下靴子后,将脚放在热气腾腾的水盆里,王争长舒了口气,还是这边待着习惯,最主要是有玉儿和王刘氏在,有个家的感觉。
“相公,看什么呢?”
一身素裙的人儿正在轻柔的为王争捏肩,见到他拿着一封信眉头紧锁的样子,也是好奇的询问起来。
王争看完后当即将信烧毁,冷哼一声道:
“是那个孙化龙,也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说让我跟王承恩那说句好话,想调到富庶的州府去任职。”
既然孙化龙能得到消息,那其他人一定也差不多,王争就是与王承恩通过一次书信,其他都是小太监来来回回的传话,根本连面都没见到,居然也能闹得人尽皆知。
这样下去,王争不得不担心,一旦阉党这名头落实了,王承恩不会怎么样,但崇祯可不会放过自己。
“那相公你打算怎么办?”
王争摇摇头,回头捏住身后那人嫩滑的香手,摇头问道:
“现在还没有打算,我和王承恩之间,其实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来往密切,顶天算是个提拔的关系,玉儿你说应该怎么办?”
玉儿将头埋到王争胸间,柔声说道:
“这些大事当然要相公做主啦,妾身只管相夫教子便好。”
“说到这个,玉儿,你什么时候给为夫的生个大胖小子啊,让娘也高兴高兴!”王争甩甩头,将烦心事抛诸脑后,大笑抱着她走向床头。
玉儿双臂环绕住王争脖子,害羞的不敢抬头。
一夜春色了无痕。
。。。。。。
第二天,王争将管清天和李岩两个人叫到正堂,想听听他们的看法再做打算。
李岩听完后算不上多吃惊,想到富庶州府任职,这是天下文人都想的,孙化龙当然不例外。
斟酌半晌,他说道:
“镇台,不妨帮一帮,眼下这等乱世,交一个朋友总好过结一门死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他孙化龙了。”
王争既然将这些事都说了,当然是已经将他们当成自己人,听李岩说完,又朝管清天看过去,问道:
“管军议的看法呢?”
“回镇台,下官与李军议看法相同,这个忙,还是帮帮的好。”
管清天一向保守,这次与李岩意见相同,王争心下也是放心不少,道:
“不过要如何与王公公说?”
这才是王争心里最担心的,要是自己提了王承恩没同意,面子问题是小的,那些蠢蠢欲动的宵小知道自己和司礼监的关系并不牢靠,到时候乱子就大了。
李岩自然能明白王争心中的担忧,他说道:
“镇台,上次平乱还没有报捷,大人将文书稍微改上一改,提提孙化龙的调度之功,加上近年来登州府的绩效,他升迁十拿九稳!”
自打王争掌管登州府,孙化龙的考评已经连续三年都是“上”,且不说这些到底与他有多少关系,至少明面上看来,登州知府孙化龙近几年绩效突出,名列全国上等。
“镇台提上这一笔主要是让当今的皇上想起来,想起来后定然会仔细询问。”
“连年绩效上等,加上此番平乱的调度之功,不说让他孙化龙到大等州府继续当知府,起码在那边任一个知州、同知是没什么问题的。”
王争点点头,却听管清天道:
“不过这文书却不能按老规矩直接交兵部了,要越过六部直呈司礼监,报捷的文书王公公定然会立刻呈报,如此一来,便是水到渠成!”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两个人选
其实就算王争不说,孙化龙升迁也是迟早的事,这次就算成功引起崇祯皇帝的注意,无非就是提前了这个进程。
“那下一任知府的人选呢?”
李岩早就虑着这一层,方才就是在想人选,等到王争问出来,他在堂中转悠几步,却仍是有些沉吟。
见到李岩与管清天二人都有些迟疑,王争笑了笑,摊手说道:
“这样吧,两位军议各自在纸上写出一个人选来,至于写谁上去,容本镇再思量。”说到这里,王争招手道:
“小翠,吩咐下人拿笔墨纸砚上来。”
侍立在堂外的小翠听到这一声,立即揖身道是,带着两个丫鬟端上笔墨纸砚后赶紧下了堂。
这个法子是目前最稳妥的,下任知府的人选有些重要,李岩和管清天拿起笔后依然在沉吟,王争就坐在首位上拿起茶杯,静静等着。
两个人写完,剩下的无非是王争询问一些登州府近来的大事小情,等他们离开,王争才是缓缓展开两张卷纸,舒展才不久的眉头又仅仅皱起来。
其实若论知府人选来说,王争这个地方上的总兵是根本没有话语权的,就连刘泽清都不会在这种事上多说。
下任知府的事可大可小,若是选个徐人龙这种刺头上来会多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孙之獬那般老成持重的,无疑对王争才是最有利的。
李岩和管清天性格不同,人选自然也不一样。
李岩推荐的是一名叫李冠正的同知,这个人王争没什么印象,但是派人去查一查他的官职履历,加上为人处事,也就能明白个大概。
李冠正算是现任知府孙化龙的门生故旧,王争对这个人选算是满意,既然已经决定帮孙化龙升迁,李冠正作为他的门生,到时候定然也会对自己心悦诚服。
况且李冠正已经在同知位子上待了六年之久,为人处事颇为圆滑,虽然大的才能没有,但最主要的是会“做官”,不该管的绝不插手,不该问的从不过问。
相比孙化龙,这个李冠正显然更好驾驭。
管清天推荐的人是登州府通判沈谓,与李冠正的性格截然相反,沈谓行事稳重,刚直不阿,忠心于朝廷,就连现任的知府孙化龙都常常顶撞。
就近的来说,上次孙府夜宴沈谓是唯一没到场的官员,不查王争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刺头。
李岩和管清天的心思显然不一样,李岩推荐的李冠正是王争比较倾向的,眼下他需要的不是沈谓那种刚直不阿的循吏,却是懂得逢迎拍马,会为人处事的朝廷官员。
王争设立军议司最初目的便是要在内部取代朝廷有司,行使政法大权,这一切没有配合的知府一派朝廷文官根本行不通。
要是知府明着管,朝廷有司官官协同,王争设立的军议司最后只能成个摆设,只能管登州营事务还设什么军议司,多此一举,都不如招几个参谋。
在王争看来,要是把沈谓弄上来,那就是登莱两府的海瑞,没准哪天整一出抬着棺材理政的戏码。
万历中兴需要这种循吏,或许对张居正而言这沈谓是难得的人才,但是对王争来说,这种不听话的循吏就是个祸害。
当天夜里,玉儿秉烛,王争连夜写了一份报捷文书与一份给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的密信,信中有这样的字样。
“登州府同知李冠正,明正禀事,理政清明,末将与孙府台商议过后,一致认为此人可继下任。”
。。。。。。
崇祯十二年四月二日,一匹快马自永定门飞奔入京师,手持文书,高呼捷报。
山东总兵刘泽清所部参将童世祖与登莱副总兵元戎立纵兵作乱莱州,两股乱兵互相打斗,为祸地方,百姓苦不堪言。
新任登莱总兵王争刚刚驻防掖县,领了登莱巡抚徐人龙下发的文书,立即率登州营赶往平乱。
登州营一出,乱兵望风而逃,不到三日的时间里童部、元部作乱相继被平定,王争斩童世祖与元戎立于掖县。
崇祯皇帝正在殿内处理各地公文,听到这个消息却是雷霆大怒,惹得王承恩与周围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的跪成一。
崇祯皇帝把正在看的一份奏疏扔到地上,怒声道:
“好个刘泽清,这山东总兵他当的好啊!”
“皇上消消气,多亏了王争平乱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患!”王承恩赶紧将奏疏递上去,小心翼翼的吩咐太监宫女们处理周围。
心里王承恩也是有些庆幸,得亏自己提拔上来的这王争是个明白人,也是个忠于朝廷的将才,今后看来要对他多加关照。
崇祯从王承恩手上接过奏疏,强自静下心来,细细的看了半晌,忽然问道:
“这登州的知府孙化龙据说连续几年的考评都是上等吧?”
“回皇上的话,孙化龙已经连续三年考评为‘上’,治理登州绩效显著,当然这也少不得王争带兵协助的功劳。”
听了王承恩的话,崇祯摆摆手,点头说道:
“这个朕当然知道,王争此番平乱立了功,就赏内银三百,绸缎两百匹,衣甲宝剑一副。”说到这里,崇祯皇帝沉吟道:
“至于那个孙化龙,已经在登州做了这么些年的知府,既然绩效卓著,就到扬州补府同知的缺,也好在那养老。”
王承恩连声呼道:
“皇上菩萨心肠!”
崇祯听到后自嘲的笑了笑,将奏疏撇到一旁,说道:
“菩萨心肠可拯救不了天下苍生,要来又有什么用。”
王承恩听到后,神情显然一暗,也是闭嘴不再多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道略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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