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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帝师-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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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猛几个响头磕在地上,额头已是渗出血丝,他爬到雀娘的脚边,抱住了母亲的腿,哭着说道:“娘!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可我……可我实在是不想看您再继续受苦了啊!”

    雀娘掏出手帕,心疼的帮儿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傻孩子,有你,娘就不苦。”

    望着抱着自己嚎啕大哭的儿子,雀娘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自从泰猛懂事起,她这个做娘的,就再也没见过儿子流过一滴眼泪,她知道,儿子是个要强的性子,什么事都是藏在心里,从不肯在别人面前袒露,就连她这个亲生母亲,也不例外。

    可今天,这个二十年未曾哭过的男人,却在自己的膝下哭成了一个泪人,雀娘突然觉得,是时候该为折磨了她们母子俩二十多年的这场噩梦,做一个了断了。

    她疼爱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开始说起了一段深埋在心底多年的尘封往事。

    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小姑娘,当时她十五岁,本是最好的豆蔻年华,却不料这一年,家乡的一场瘟疫,夺去了她双亲的性命。

    家中只有她这一个孩子,又没有其他的亲人,为了筹些钱安葬双亲,她只得签下了那张卖身契。

    十六岁生日那天,她被一个陌生女人领到了这里。

    那个时候,这里还不叫东南楼,小姑娘也还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可饶是如此,望着那块留香苑的招牌,小姑娘仍是明白了一件事。

    这辈子,她再也不能做回一个普通人了。

    妓院里有两样东西最值钱,一个是店里的头牌,二是没**的处子。

    那天晚上,小姑娘独自坐在床上,等着她第一个客人,也是她这辈子第一个男人。

    一种对未知的恐惧,让她很害怕。

    她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直到那个人走了进来。

    小姑娘笑了,笑的很勉强,很不自然。

    因为老鸨子之前警告过她,就算是看到这世上最丑的男人,也要笑。

    可那男人并不丑,而且长得还很好看,看上去二十岁的年纪,白白净净的,像是个读书人,从进门起就没跟小姑娘说上一句话,只是自己坐在那里喝酒。

    小姑娘偷眼看去,男人似乎平时不怎么喝酒,看上去也不是很能喝,可他仍是一杯接着一杯,不一会的功夫,就喝成了一个大红脸。

    小姑娘觉得他的样子很好笑,一不留神便乐出了声,不小心被男人听见了。

    男人猛地转过头,怒视着小姑娘,接着放下酒杯,二话不说的就朝小姑娘扑了过去。

    男人的动作很粗鲁,疯狂的撕扯着小姑娘的衣服,可忙活了很久,就连小姑娘最外面的那件外套都没能脱下来。

    小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下子眼眶就红了,可她想起老鸨子的话,若是得罪了客人,就别想拿到那笔银子了。

    小姑娘很想要那笔银子,那样她才可以还清安葬自己双亲时欠下的债。

    想到这里,小姑娘很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微笑。

    男人看着眼前那个脸上挂满了泪痕,却仍是对自己笑的小姑娘,忽然停了下来。

    小姑娘也愣在了那里,两人就那么僵持着,就好像两座雕像一样,全都一动不动的望着对方。

    男人痴痴的眼神,看得小姑娘有些羞涩,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不凶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可男人却在这时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趴在旁边嚎啕大哭了起来。

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 姐妹

    小姑娘犹豫了很久,最终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的在那男人的头上轻抚了几下。

    男人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看向了小姑娘,两人四目相对许久,男人忽然轻声问了一句,我能和你说会话么?

    小姑娘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衫,又羞涩的指了指小姑娘身上,刚刚被他撕扯的不成样子的那件外套。

    小姑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甜甜的一笑,正是那个笑容,让男人本已冰冷的心忽然感到了一丝温暖。

    男人告诉小姑娘,他是颍川本地人,前方战事吃紧,他马上就要上战场了。

    他家其实算是个小富之家,他还有个哥哥,是父亲的正室所生,而他,则是小妾生的庶子。

    当时服兵役有个规矩,家中若是兄弟两人都未娶妻,则是哥哥去当兵,弟弟留下。

    若是两人都已成家,没有子嗣的那个留下。

    可他的哥哥已经娶妻生子,而他却尚未成家,父亲却让他替哥哥去服役。

    虽然父亲嘴上没说,但他知道,这都是父亲的正室在背后出的主意,只因他是庶子。

    那时是战况最为惨烈的时候,十个去当兵的,有九个回不来,就算回来了,不是少了条胳臂,就是瞎了一只眼。

    他去求父亲,求他别让自己去送死,可父亲却将他拒之门外,连见都不肯再见他一面。

    这时正室站了出来,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说是她自己花银子,在留香苑替他找了一个姑娘,省得他到死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他本不愿意来,可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来了。

    他不是因为想尝一尝男欢女爱的滋味,而是他需要发泄,需要将这一腔的恨意,完完全全的宣泄出来。

    小姑娘听完了男人的话,忽然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男人吓傻了,急忙上前去拦,手忙脚乱当中,一个不稳,反而直接将小姑娘扑倒在了床上。

    今天晚上,你就把我当成是你的新娘子吧。

    小姑娘在他耳边的喃喃低语,让男人的身躯不禁一颤。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小姑娘羞得绯红的小脸蛋,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那一晚,两个没拜过堂的人,却度过了世间最好的洞房花烛。

    第二天一早,男人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男人没有留下姓名,只留下一句话。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来娶你。

    小姑娘当时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连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都没能给男人。

    可在男人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那一刹那,躲在窗边偷偷望了许久的小姑娘,默默的在心里,狠狠的点了点头。

    眼泪从雀娘的脸颊上滑落,她却满脸是笑,亦如当年那个看着男人远去的小姑娘。

    “娘……”泰猛红着眼眶,心疼的拉起母亲的手,“我错了,我现在知道了,爹不是违背了承诺,可是他……”

    雀娘将手指轻轻按在了儿子那微微颤抖的双唇上,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儿啊,你先听娘把话说完,这个故事,还没完呢。”

    泰猛抹了抹眼角,就跟在一旁的刘赫一样,他也很想听听后面的故事。

    “从那一天起啊,小姑娘的心里,一下就有了盼头,她就想着,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等他回来。可没过多久,就出事了。小姑娘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小姑娘知道,在留香苑,是不可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怀胎十月,老鸨子就少赚十个月的钱,自然不会允许小姑娘生下这个孩子。”

    雀娘忽然站起了身,围着屋中的众人,开始缓缓的踱步。

    “好在小姑娘在留香苑的这些日子,认识了许多好姐妹,她的那群好姐妹听说这件事,就一起去找老鸨子,说是小姑娘的那份,她们会多接客人,替小姑娘赚出来。老鸨子没有再说什么,答应了下来。从那天起,小姑娘的那群姐妹,为了能让她把那个孩子生下来,白天黑夜的不停接客,偶尔有了闲暇,还要去看小姑娘。”

    说起这些往事,雀娘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她们对小姑娘说,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孩子,就是大家伙的孩子,只要这个孩子能顺顺利利的生下来,其它都不是问题。可小姑娘心里明白,为了自己,姐妹们不知吃了多少苦。她有个姐妹,从小身体就不好,为了帮她,几次累得昏倒,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吃什么都不长肉,二十多年了,至今仍是骨瘦如柴。”

    雀娘在瘦二娘的身边停了下来,将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眼中满是感激。

    瘦二娘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想要说什么,却是忽然转过头去,只为了不让雀娘看到她突然从眼角滑落的眼泪。

    “她还有个姐妹,弹得一手好琴,向来都是卖艺不卖身,那个姐妹总是说,守着这副身子,以后也好能到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找个人嫁了,下半辈子踏踏实实的过几天安稳日子。可为了她,那个姐妹却突然放下了自己多年的坚守,只为了能替小姑娘多筹几两银子。可从那天起,那个姐妹就再没有碰过那张琴,也再没人听过她的琴声。”

    雀娘紧紧的握住胖四娘的手,一脸的愧疚。

    胖四娘在雀娘手上轻轻拍了拍了,千般话语,却尽在无言。

    “年轻的时候,有个姐妹在所有人里性子最是活泼,长得也最是乖巧可爱,脾气也是很随和,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喝酒。要是在一般人家,不会喝酒也就罢了,可在这留香苑,越是不会喝酒的女孩,那些无良的客人越是紧抓住不放。为了能多点生意,从来不喝酒的她,也开始陪客人喝酒。有一次,来了一桌脾气很大的客人,在这里一连住了三天,也喝了三天。他们每天最大的乐子,就是逼那个姐妹喝酒。等那帮人走了,那个姐妹却醉死了过去。其他人急忙请来了大夫,总算是救下了她的命,命是保住了,可她却从此不会笑了。”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 东南楼外

    雀娘弯下身子,紧紧的抱住面无表情的冷面三娘,“二十多年了,每次想起当年那个最爱笑的姑娘,我这心里,就像是被刀子戳啊……”

    冷面三娘握着雀娘的手,缓缓的转过头去,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她很想努力做出一个笑容,可她却做不到。

    在场的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全都潸然泪下,刘赫更是眼圈一红,缓缓闭上了双眼,不忍再看。

    泰猛忽然爬到近前,不住的向她这几位娘磕着响头。

    瘦二娘和胖四娘一见,急忙上前拉住泰猛,看着他那满是血痕的额头,眼泪更是止不住。

    雀娘走到泰猛面前,轻声道:“儿啊,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管她们叫娘了么?没有她们,就没有咱们母子俩啊。”

    泰猛不住的点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雀娘缓缓走到窗边,望向了东南楼的方向。

    “那个人,不是我一个人在等,是我们所有人都在等,这是份念想,有了这份念想,我们就有了盼头。这座东南楼,是后来我们姐妹齐心协力一起买下来的,这个名字,是我取的,儿啊,你可知这东南二字是何意?”

    泰猛如遭雷击,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娘总会独自一个人,在房中跳起的那支舞。

    娘说,那支舞的曲子,是当年爹教给她的。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那个男人,始终没有离开过小姑娘的心。

    而那个叫做小雀的姑娘,也始终徘徊在这座东南楼的上空,一辈子不肯离开。

    泰猛走到母亲的身边,望着那座让他又爱又恨的东南楼,愣愣出神。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楼中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娘跳着那支舞,二娘吹着笛子,四娘弹着琴,三娘拍着手在一旁笑的很开心。

    泰猛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们不肯离开东南楼。

    因为这里,叫做家。

    没人打扰任何人,刘赫带着魏孝,悄然离开了。

    走在颍川的街上,刘赫的心情分外的轻松。

    泰猛的心结,终于解开了,虽然代价是让雀娘说起了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可说出来之后,雀娘心里的那副重担也能放下了吧。

    这对母子,生活在一个最无情的地方,却从未丧失过信念,即使中间有许多坎坷,甚至彼此误解,仍是深深的爱着对方。

    刘赫停下脚步,转头向那座东南楼看去。

    孔雀东南飞,飞到天涯去不回。

    刘赫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因为他看到,两只孔雀正在东南楼上空盘旋,一群百灵鸟,围绕在他们的周围,欢快的拍动着翅膀。

    有两只百灵鸟,显得格外的显眼,一只胖一点,另一只,好像有点瘦。

    那天的颍川街头,有个疯子,突然没来由的对着东南楼的方向高声喊了一句。

    “我愿天下有情人,共饮一江水!”

    东南楼的事情,到此尘埃落定。

    雀娘仍是那个笑容妩媚的老鸨子,在店里忙前忙后,二娘三娘他们,也仍是在后院享受着清闲。

    要说跟从前比,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后院里多了一个整日乐呵呵,对这些娘亲们有求必应的乖儿子。

    看着这种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场面,没能买下东南楼的刘赫,却打心眼里替自己的兄弟高兴。

    不过仍不死心的他,以临走之前再好好陪冷面三娘喝一回酒为代价,跟雀娘谈好了条件。

    东南楼还是原来的东南楼,只是里面的伙计龟公,今后可就要换些新面孔了。

    一想到那帮顶尖的探子被派到这里时的那副吃惊模样,刘赫就忍不住想笑,到时候只能拿那句,越是能屈能伸的探子,才越是真正的好探子,来忽悠他们了。

    不管怎么说,泰猛母子俩的心结算是解开了,在东南楼安排探子的计划也算是有眉目了,这种皆大欢喜的结局,刘赫自然是十分的满意。

    只是另一边,钱专家的事,似乎还没能解决。

    从始至终,钱专也没有再跟刘赫谈起他身世的话题,而那个悠长小巷中的妇人,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母亲,钱专更是不曾说过。

    钱专不说,刘赫也不问。

    他每日只是在东南楼的后院中,靠在树荫底下,幸灾乐祸的看着泰猛被他那十几个娘亲呼来喝去。

    对于钱专的事,刘赫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每天下午,刘赫都会独自出门转悠一圈。

    今天也不例外,吃过了午饭,别人都在午睡,从来没有午睡习惯的刘赫,便一个人溜溜达达的出了门。

    刘赫每天在街上转悠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围着中心城区绕一个圈,最多小半个时辰,却是足够了。

    这个时间,足够让那位郭家家主的眼线发现自己,也足够他们回去禀告主子了。

    “先生,我家主人有请。”刘赫的身后,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

    终于来了,刘赫无奈的摇了摇头。

    颍川这么大点地方,他都在街上溜达了好几天了,早就烦了,要不是不想给钱专惹麻烦,以他的脾气,早就一脚踹开郭家的门,冲进府里去了。

    刘赫回过头,看了看说话之人,不禁一乐。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大明白么?”

    曾在天一阁吃过刘赫一次亏的年轻书生不知道是学乖了,还是被郭家家主训斥过了,极为恭敬的再次施了一礼,却没敢接刘赫的话。

    刘赫这辈子,就喜欢跟那种自以为是的人较劲,一见这年轻书生学得如此乖巧,不禁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少了个找乐子的对象而遗憾。

    年轻书生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却仍是不肯开口。

    刘赫释然一笑,也不用年轻书生带路,自己大摇大摆的就向天一阁走去。

    到了三楼,刘赫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门口写着郭字的那个房间。

    一进门,看到眼前的景象,刘赫当即愣在了那里。

    还是那张桌子,还是那两把椅子,还是郭家家主独自坐在那里。

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 虎鹤双形

    只是原先那座假山,和那个很深的水池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细沙,和几根西南才有的翠竹。

    “上次先生来,一句点评都没有,想必是觉得之前的摆设有些俗套,不知道这一回,可能入得了先生的眼啊?”

    郭家家主看似语气客气,却仍是没有起身相迎,端坐在座位上,颇有几分盛气凌人的架势。

    刘赫看着他那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是咱哥们仇富,可你他娘的这炫富也炫的太明显了吧?

    心里头不高兴,可刘赫脸上却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他走过去,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两样东西。

    沙子看来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知道筛过了几遍,一点杂质也没有,纯白的沙粒,看似毫无规则的散落着,可仔细看过之后,不难发现,是有人刻意的摆放过的。

    再看那几根翠绿翠绿的竹子,那更是没的说。

    在这片细沙之中,这些西南出产的竹子,明显是养不活,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竹子都是刚刚运来的,而想要保持,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每天更换新鲜的竹子。

    这两样东西,虽然看上去不及之前的假山和水池显得大气,却明显在难度上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若不是有着极强的实力,根本无法做到。

    刘赫看了看略显得意的郭家家主,马上有了主意。

    你越是想让我夸你,我越是不夸,急死你个老小子!

    刘赫蹲下身子,捧起一把沙子,煞有介事的放在手心里看了看,接着有站起身,围着那几根翠竹转了几圈。

    “这两样东西吧,稀罕倒是挺稀罕的,就是不太霸气。”刘赫皱着眉头,故作姿态的点评道。

    “哦?”郭家家主似乎对霸气二字很感兴趣,“以先生的高见,到底怎样才算霸气呢?”

    刘赫托着下巴,围着那片细沙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故意装出一副深思熟虑过的样子。

    “这些沙子确实是好东西,一看就是大老远的从海边运过来的,可这里的人,又有几个见过海的?万一赶上那不识货的,还以为这是撒的一地白面呢。”

    点评过了沙子,刘赫又来到的翠竹的旁边,啧啧叹道:“竹子这种东西,高雅倒是高雅,可有个特性,易弯难断。往好了说,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可要是说句难听的,那就是见了谁都能弯下腰杆,还死皮赖脸的活在世上的真小人。”

    郭家家主淡淡一笑,对于刘赫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刘赫嬉皮笑脸道:“我这个人,不爱说话兜圈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要是有得罪的地方……”

    郭家家主刚要习惯性的说出那句,无妨无妨,就听刘赫继续说道:“那我也没有办法,您就凑合听着吧。”

    郭家家主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到先生您这样的读书人。”

    虽然明知郭家家主是为了保存双方的脸面才说出这番话,可刘赫仍是一本正经道:“那是因为,您见的世面太少。”

    郭家家主意味深长的看了刘赫一眼,“既然先生是见过大世面的,就请先生指教一下。”

    刘赫一指那片细沙,“这些沙子,全都不要,换成浴池。”

    “浴池?”郭家家主显然有些诧异。

    刘赫用一种看来你确实是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着郭家家主,无奈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吃饭的地方!可这饭谁没吃过啊,想要特立独行,就得一边泡着澡,一边喝着小酒,那才叫滋润。”

    郭家家主笑道:“滋润是有了,可这霸气二字,从何而来啊?”

    “那还不容易,原来这里的那几根破竹子,也全都拿走,放个死物在这有什么意思,要养就得养活的!换上一只仙鹤,再来……再来一只大老虎!”

    见郭家家主没有说话,似乎是被自己这番话给震住了,刘赫讲得就更起劲了。

    “虎鹤双形,你懂不懂?算了,看你那样子,一定没听过。这仙鹤么,一定得是白毛红顶子的,就跟墙上画的那种似的,老虎一定要吊睛白额猛虎,才有气势。对了,这两样东西,既不能拴着,也不能放在笼子里,就得散养着,没事还得让它们在屋子里转悠两圈,那才叫真正的霸气!”

    “只不过啊……”刘赫突然话锋一转,面露一丝忧色,“你这池子里的水,可得经常换一换。”

    郭家家主还挺配合,随即问道:“这是为何?”

    刘赫眨巴眨巴眼睛,坏笑道:“你想啊,别人来这里吃饭,见到仙鹤还好说,见到那只吊睛白额猛虎,那还不得吓尿了?这池子里的水,不勤换着点哪行?”

    说完这番话之后,刘赫笑眯眯的看着郭家家主,就想看他脸色铁青的吃瘪模样。

    却不料郭家家主沉思片刻之后,竟然缓缓点了点头,“先生的这番指教,我都记下了。今日多有打扰,改日再请先生到此一叙。”

    这一下,轮到刘赫有些莫名其妙,猜不透对方的意图了。

    听这话里的意思,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刘赫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今天叫我来,就为了这件事?”

    郭家家主笑着一点头,“这点小事,还劳烦先生跑一趟,确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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