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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帝师-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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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笑容玩味道:“这种鬼话你也信?”
刘赫抬头看了郭嘉一眼,平静道:“他们跟我说,麾下有雄兵百万,上将百员,还有两位堪比卧龙凤雏的大谋士,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笔买卖未必不能做,只要别太贪,就算占不着什么便宜,小心一点也不至于赔个底掉。”
周瑜嘴角扬起一丝不屑,说道:“你如果知道这一百万大军是一支不死之师,你还会这么想么?”
刘赫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当然不会,问题就出在这里,不是我夸大,就算有百万雄师来犯我蜀地,借着地势之利,蜀汉未必守不住益州的南大门。所以我一直认为这是我跟他们可以坐在一张桌上谈判的资本,但如果那百万大军和百员上将都是不死之身,不要说一个小小的益州,恐怕扫平天下也只是时间问题。他们跟我结盟,无非是想用最短的时间北上东进,抢夺曹魏和东吴的地盘,结盟是假,借道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刘赫这番分析可谓是一阵见血,郭嘉和周瑜连连点头,都很赞同刘赫的这个判断。
但越是这样,三人心中就越觉得寒意更盛,南疆女王既然敢让他们三个公然在石屋中商量对策,就说明手中捏着必胜的后招,具体是什么,现在还无从而知,但有一样可以肯定,这个后招必定是那种直接掐住人咽喉的狠辣手段。
“这件事就说到这吧,从今以后,咱们也不要再见面了。”说罢,刘赫站起身,走出了石屋。
郭嘉摩挲着心爱的酒葫芦,目送刘赫离开石屋之后,笑着对周瑜说道:“这小子的反应还挺快,知道咱们聊的越多,彼此之间的了解就越多,等开战之后他赢的可能也就越小,再聊下去,若是把底牌直接亮出来,那这场仗他就不用打了。”
周瑜轻叹一声,说道:“明明知道这场仗几乎没有胜算,他还是要打,你说他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呢?”
郭嘉喝了口酒,平静道:“他唯一的机会,就是赶紧返回益州,联络其他两方,同时对南疆发动进攻,但他说服其他两方的机会不大,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太过超出常理,要不是亲眼见到,谁会相信死人还能复生?这应该就是南疆女王吃定他的原因,没有援军,仅凭一个益州,地势再险峻,也不可能抵挡住一支百万人的不死之师,更何况还有你我二人从中谋划,估计不出一个月,益州的南大门就会被打穿。”
“倘若你我的主公真的相信他了呢?”说出这句话后,周瑜停顿了一下,见郭嘉没有立即反驳,继续说道,“我比你晚死几年,他的事我知道的也比你多一些,既然当初他能一手促成三方会战,这一次说不定就能组成三方联军,虽然三方的兵力加在一起也未必是那支不死之师的对手,但至少可以拖延时间,拖到想出对策为止。”
郭嘉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叹道:“你我都曾在各自阵营出谋划策,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还在东吴的话,他来找你,对你说南疆有一支百万人的不死之师,要让东吴出兵,你会怎么办?”
周瑜默而不语。
答案只有一个,如果蜀汉真发出这样的联军请求的话,东吴和曹魏一定会暗中联络,等进入益州腹地后就马上与蜀汉开战,趁机瓜分蜀地。
南疆之乱大可之后再与曹魏联手平定,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进入蜀地大门的机会,可是不会再有第二回了。
当年刘备就是被刘璋请进了益州,所以才能坐上益州牧的位子,如果是真刀真枪的打上一仗,刘备军未必能啃得下益州守军这块硬骨头,这也让那些后来在刘备军中不得志的益州出身武将至今仍耿耿于怀。
郭嘉看了看陷入沉思的周瑜,笑道:“他到底是聪明还是笨,我也说不好,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认定他笨的人,自己也聪明不到哪去。”
一声低吼从角落中传来,郭嘉和周瑜同时望去,典韦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胸口前衣衫破败不堪,但伤口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呦,老典,醒了?这回可是小河沟里翻船了,让一个毛头小子在胸口开了个大窟窿。”郭嘉似乎跟典韦的关系不错,一顿插科打诨,很是肆无忌惮。
刚经历完一场剧痛的典韦也不气不恼,走到郭嘉身边坐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凭这份定力,便足以让同样尝过肉身重塑滋味的周瑜另眼相看。
典韦拿起郭嘉的酒葫芦喝了一口,抹了抹嘴,大大咧咧道:“你个不会武功的人懂个屁,那小子刚才一直在故意示弱,借机蓄力。”
“蓄力?”郭嘉一脸茫然,“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蓄力就是……”不善言辞也没读过书的典韦一时词穷,明明心里明白,可就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解释。
周瑜笑了笑,帮典韦打了个圆场,替他解释道:“蓄力是习武之人的说法,一般只会在两种情况下出现,一是实力远胜对手,可以在从容招架的同时积蓄气力,找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二是交手的两人实力相当,这种情况下选择蓄力,那就是有些搏命的打法了。”
正文 第七百零八章 陌生男人
典韦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两个实力相当的人过招,一方蓄力,就要顶得住对方的全力猛攻,如果在蓄力完成之前就败下阵来,那可就亏大了,换句话说就是死路一条。”
“那小子属于哪种情况?”郭嘉似乎听明白了一些,但不会武功的他仍是看不出刘赫的武功修为。
周瑜的心里何等玲珑剔透,这种很敏感更容易得罪人的话题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开口的,武功修为上的事情郭嘉不懂,但察言观色的本事郭嘉绝对不输任何人,他一眼就看穿了周瑜的心思,也不点破,转而看向了典韦。
典韦仔细想了好一会,沉声道:“介乎于两者之间,他若是一上来就使出全力,兴许还能占上风,你也看到,他选择了蓄力,所以开始时才会那般狼狈,被我逼的一退再退。”
郭嘉闻言一惊,猛地转头看向周瑜,见周瑜默默的点了点头,郭嘉的惊讶神情更盛。
就为了试探一下典韦到底是不是不死之身,那个姓刘的小子竟然肯冒这么大的风险,郭嘉不禁为之动容,如果说之前他对刘赫只是局限于欣赏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实打实的刮目相看了。
“这小子还真够狠的,玩的这么大,”郭嘉一脸兴奋的抱起酒葫芦喝了一大口,“没准南疆女王苦心经营多年的这盘大棋,真能让这小子给搅和了。”
周瑜平静道:“我看还不止于此,如果传言属实的话,恐怕整张棋盘,甚至整张棋桌都得让他给掀翻了。”
“传言?”郭嘉显然对此很是好奇,放下刚从书箱中拿出的一本古籍,问道,“什么传言?”
周瑜笑而不语。
南疆的山很高,水也很深,这里的人靠打猎采集为生,所以总是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南疆女王的那座花海王庭当然不会发生这种情况,谁也不敢让他们的女王陛下饿肚子,估计每顿饭桌上都少不了珍馐美味,可王庭周边的几个村子却是另一番光景。
南疆女王到底是不是每顿饭都大鱼大肉,刘赫其实根本不知道,自打从石屋和郭嘉周瑜分开,刘赫就再没踏入过王庭一步,就在附近找了个村子住了下来。
蔡熙和南疆女王得知这件事后也没过问,由着刘赫想干嘛干嘛,反正他一个人在这片深藏着百万不死之师的南疆土地上,也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村子不大,十几户人家,每家的男人都是天还没亮就进山打猎,正午时分回到村子,一家老小今天这顿有没有着落,就看男人们的手气了,这与打猎的技术无关,刘赫相信,每一个靠打猎为生的人技术都不会差到哪去,要不然早就饿死了,能活下来的自然都是个中高手。
自家男人出去打猎的时候,女人们就把孩子留在家中,让老人照顾,自己则去附近采些果子野菜,万一男人拿不回来猎物,好歹也算有口吃的。
村口蹲着的那个一身中原服饰的陌生男人,女人们起初有点害怕,后来见过了几次王庭卫兵来给男人送饭,害怕又变成了敬畏。
越古老的部族,等级制度越是森严到让人无法想象的程度,王庭的卫兵都有女王赐予的佩刀,哪怕是一个大部族的首领,也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可卫兵们见到男人的时候,全都客客气气的,一点也没有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
更让她们感到惊讶的是,陌生男人对王庭来的卫兵好像爱答不理的,每次卫兵来送饭的时候,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就一直盯着村子中央那块空地上一群欢闹嬉戏的孩子。
女人们起了疑心,怕陌生男人是在打她们孩子的主意,一连三天没敢出村,就一直在旁边守着。
刘赫始终没离开村子,当然也没做出什么伤害孩子的事来,到了第四天,女人们有些扛不住了。
这些日子连降暴雨,山里的道路不仅泥泞难走,野兽留下的足迹也被大雨冲刷的一干二净,再不出村去采果子挖野菜,全家老小就快活活的饿死了。
没有办法,女人们咬着牙,一起出了村,只求陌生男人就坐在那间小竹屋中不要出来,小竹屋是女王陛下的护卫队长亲自带着一帮人来村子里搭的,虽然不大,用料却比村中所有的房子都要讲究,听说是南疆最好的竹料。
这些都是听家中的老人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女人们不知道,她们也不关心,心里只盼着能住这种房子的人,不要和她们这些普通百姓过不去才好。
满怀叵测在附近采了些果子,挖了一竹筐野菜,勉强够了全家人一顿的吃食,女人们撒开腿就往回跑,民风彪悍,那说的都是男人,即便是南疆的女人比中原女子泼辣豪放,可天底下当娘的却都是一个样,当娘的心里惦记孩子,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不会变。
一进村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女人们一下就愣住了,陌生男人真的趁着她们不在的时候从竹屋中走了出来,正和空场上的孩子们玩耍。
女人们紧张的眼睛都不敢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随时可能对自己孩子下手的陌生男人,可看到最后,却一个个的笑了出来。
她们没读过书,也不识字,甚至连方圆十里之外的地方都没去过,这辈子走过最远的路,就是当年嫁到这个村子来的时候,这或许就是中原人常说的没见过世面。
没见过世面的人,才能真正的清心寡欲,她们没有什么野心,甚至连野心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们也不像中原女子那样,总是盼着自家男人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让她们过上富贵日子。
她们只想好好的活着,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老人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小孩别生什么大病,快点长大娶个媳妇,要说唯一的一点小私心,就只有自家男人对别的女人抛媚眼时那份想回家抄柴刀砍人的冲动了。
正文 第七百零九章 善恶在人
她们活得很简单,也正是这份简单,让她们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村里的老人们总说年轻时有多少姑娘稀罕,那是假的,小孩打碎了家中的物件说下次再也不淘气了,也是假的。
可那个和孩子们一起玩得满头大汗的男人,他脸上的笑却是真的。
女人们放心的回了家,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孩子会出事,或许她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看上去很随和的男人,就是村中老人说的那个曾率大军南下企图踏平南疆的大奸大恶之人。
善恶之分,有时不在人心里,甚至不受人控制,就看你站在什么位置上。
同样一座山,你面朝着它,山就在你眼前,你背对着它,山就在你身后,山从来没有动过,动的是人。
所以上山时仰望险峰,不由让人心生退意,下山时又贪恋山上的美景,恋恋不舍,山还是那座山,却能让人变得自相矛盾。
其实最矛盾的,是站在山腰上的人,又怕支撑不到山顶,又怕错过沿途的风光,刘赫现在,就是那个站在山腰上的人。
他花了三天的时间,蹲坐在村口新搭建的那座竹屋里,白天听着村民们交谈,学上几句南疆话,晚上则用去大半宿的时间,去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如果他再不回去,一个月后,天机营的那帮兄弟们就会带兵南下攻打南疆,仰仗蜀地之险尚且不能抵御南疆大军北上,更何况是深入险地,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开战。
可如果他就这么回去,无疑是彻底撕破了脸,至今刘赫也不明白南疆女王为何要帮着蔡熙报仇,但不管初衷是什么,结果却都一样,蜀地的南大门失守只是早晚的事。
就算他快马赶回成都,再派人去曹魏和东吴那里请求援军,时间也肯定来不及了,等曹魏和东吴的大军到了,益州恐怕早已经再次易主。
留在南疆,似乎是唯一能看到一丝生机的办法,如果能在一个月之内找到破解借尸还魂的办法,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这很冒险,成功的机会很渺茫,但不意味着没有可能,死人是不可能自己活过来的,施展这门阴毒秘术的肯定是个活人,既然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至少他不会是个拥有不死之身的怪物。
想要探听消息,就得和当地人打成一片,首先先得有共同语言,连交流都做不到,光凭两只眼睛去看,是无法发现真相的。
刘赫一连十几天都呆在这个村子里,总算是学会了一点南疆话的皮毛,好在南疆人质朴,语言中的用词也不像中原人那样喜欢卖弄文采,一件事能用一个字说明白就绝不用两个字。
这让刘赫暗自庆幸了好几天,要是这里的人说话都像那帮中原的读书人那样,满口之乎者也,别说一个月了,一年的时间都不够。
那间在村头鹤立鸡群的小竹屋,成了孩子们继村中空场外最喜欢去的地方,孩子们不懂什么叫上好竹料,更不知道这些竹料原本是用来修葺女王陛下的花海王庭的,在他们心里,这间新建成不久的小竹屋远不及自己家来的温馨舒服,真正吸引他们的,是来到这里每天都有吃不完的好吃的。
村里人世代靠打猎采集为生,听上去总是有肉吃,比起中原只能吃糠咽菜的普通百姓不知道要幸福上多少倍,可刘赫在这里住了一阵子之后才发现,实际的情况却远没有他这个外人想象的那么滋润。
哪怕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猎手,也不是每天都能打到猎物,空手而归的时候占绝大多数,即便是打到了猎物,也可能只是只野兔而已,根本不够全家老小吃上一顿的。
第一顿可能还有几口兔子肉吃,之后的几天里,基本只能靠剩下的肉汤度日。
这里的孩子自打记事起,基本就没过过每天都能有肉吃的日子,所以每当那些高大威武的王庭卫士送来香喷喷的食物,就是孩子们一天里最开心的时候。
烤制的食物在南疆算是比较奢侈的东西,一般人家谁也不敢暴殄天物的这么去糟践好不容易打回来的猎物,头一顿吃的倒挺痛快,可全吃完了只剩下一堆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没有肉汤,后面几天的日子可怎么过。
一开始只有几个胆子大一些的孩子敢靠近刘赫的小竹屋,正在冥思苦想怎么破解借尸还魂的刘赫看到门外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家伙,当即把王庭卫士刚送来还冒着热气的烤山鸡送给了他们。
几个孩子当即在刘赫面前风卷残云一般将一整只烤山鸡全部消灭,看看满地的鸡骨头,再看看几个瘦小的孩子,刘赫有些愕然,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想象不到这些小家伙竟有如此惊人的战斗力。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尝到甜头的几个小家伙第二天又卡着饭点来到了刘赫的小竹屋,而且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昨天不敢靠近的孩子。
刘赫当即又把一条鹿腿给孩子们分了,只是鹿腿虽然比昨天的烤山鸡个头要大,但是今天被香味吸引过来的小家伙们却比昨天多了好几倍,一条鹿腿显然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于是刘赫就不断向来给他送饭的王庭卫士提要求,从一开始的一整只鹿,一直到最后的一整头烤野猪,王庭卫士闻言愕然,连他们之中最魁梧健壮的勇士,也没有这般好胃口,眼前这个中原来的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家伙怎么这么能吃,一顿饭竟然能吃下一整头野猪。
南疆人固执的认为,越能吃的人力气就越大,他们甚至有些不敢想象,能吃下一整头野猪的男人,力气到底会大到什么程度。
起初来给刘赫送饭只是因为有女王陛下的命令,这些王庭卫士对那个有好好的花海王庭不住,非要跑到这么一个小破村子里来的中原人还颇有微词,但每天来送饭都看到满地被啃得一干二净的骨头,从野兔子到山鸡,从鹿到最后的野猪,越来越触目惊心,对那个比他们足足矮上一头的中原男人也越来越心生敬畏。
正文 第七百一十章 赛八木的真谛
刘赫当然不会无聊到非要在这些普通的南疆侍卫面前装什么高人,但也没出言解释,有人来送饭,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偶尔会说上一句,明天来的时候,再多带些食物来。
于是在花海王庭渐渐出现了一个传闻,说是中原力气最大的男人前来南疆挑战所有部族的勇士,那个男人就住在离王庭不远的一座小村子里,等下次各大部族集会的时候,就会当众发起挑战。
一时间,南疆各部人人自危,谁也不想在花海王庭尤其是在女王陛下眼皮子底下丢人现眼,在荣誉比命看得都重要的南疆,这可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情。
消息传到南疆女王和蔡熙的耳朵里,两人起初面面相窥,继而又会心一笑,到底是天机先生,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一个小村子里住了几天,就搅得南疆各部上下鸡犬不宁。
南疆女王没有怪罪刘赫的意思,也没有传令各部去澄清,她倒乐得见到各大部族为了迎接一个中原男人的挑战而每日秣兵历马,站在她这位南疆之主的位置上看,显然不是件坏事。
作为一个旁观者,蔡熙当然清楚南疆女王的心思,他也没有出言提醒刘赫,只是任由刘赫独身一人留在那个小村子里,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这场仗究竟是在南疆打还是在益州打,马上就能见分晓。
刘赫每天仍是像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放浪公子哥一样,在村头的小竹屋里躲着清闲,随着时间的推移,刘赫却好像越来越无所谓似的,不再是整日眉头紧锁,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一群跟没见过吃的似的小家伙冲到小竹屋里,当着他的面消灭半头烤野猪。
每次刘赫看着低头撕咬着烤肉吃的不亦乐乎的小家伙们,都会想起当年那个在鬼见愁里将一整条羊腿扛在肩上的孩子,他摸了摸离他最近的一个孩子的头,和善的笑容中藏着一丝苦涩。
孩子抬起头,看了看那个每天都给他们好多好吃的的男人,在孩子心里,这个说话怪怪的外来人一定是犯了天大的罪过,才跑到这里躲了起来。
“你到底犯了什么错?”孩子鼓起勇气问道,“是不是玩火的时候把家里的房子给点着了?”
在孩子看来,这可能是天底下最大的罪过了,孩子说这话的同时,下意识的扭头瞥了一眼他自己的家,一座离得不远,半边被火熏得漆黑的破旧竹屋。
童言无忌,是一把双刃剑。
孩子无心的一句话,能让生活没什么太大风浪的人感到一种温暖,也能让满心疮痍的人倍感凄凉。
曾经听到类似这样天真烂漫之言都会开心一笑的刘赫,此时竟险些泪目。
刘赫努力挤出一丝自认为还算自然的微笑,朝孩子点了点头。
孩子放下送到嘴边的一块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学着大人的口吻,语重心长道:“那你也不用从家里跑出来,你看我,我也点过家里的房子,大不了挨一顿揍,几天下不来床,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赫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又开始狼吞虎咽的孩子,心中不知道是悲是喜。
他多希望这一切只是放了一把火的罪过,但可惜不是,放火者另有其人,而且这把火马上就要席卷天下,所有的美好和希望都将会被付之一炬,留下的只会是满目疮痍和再也无法抹灭的仇恨。
孩子们走了,拿着刘赫分给他们的半头野猪肉,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孩子的爹娘见到,一定会喜上眉梢,想到这里,刘赫感到一丝慰藉,虽然杯水车薪,却犹如炎炎烈日下的一滴水珠,那丝清凉足以让人刻骨铭心。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对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还有这里的人都会产生感情。
和村民们日渐熟络的刘赫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这里,简单,纯粹,没有尔虞我诈,很舒服。
刘赫似乎开始明白蔡熙为什么每到一个村子,都愿意停下脚步,甚至还和村民们聊得火热,就连赛八木也是来者不拒。
其实刚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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