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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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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简叹道:“南王是天国创制元老,我天国的制度都由他一手创立。只可惜过早被上帝召唤回了天堂。本侯作为南王亲传弟子,定要光大他的事业!”
  李秀成是什么人?他出身穷乡僻壤,没上过学。定都天京时已年过三十,仍是无名小辈。在从上至下普遍年轻化的太平天国,这个年纪似乎已经看不到出头的可能。可是天京事变以后,他却在短时间内脱颖而出,跃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度还造成了中兴的气象。中年开始识字,几年以后就写出了“万里江山多筑垒,百年身世独登楼”的诗句。以他先天不足的薄弱基础(学识、阅历、经验),尴尬窘迫的后天处境,能做到这样,公平的说已经很不简单。这样的人才,我们一般称之为“知道者”、“明白人”!一听徐侯爷的感慨,李秀成已知其话中之意。徐侯这是自知在天国根基薄弱,想要借助“南王弟子”的名义来提升身价。
  老实说,李秀成从没听过南王有徐简这个弟子。但政治这回事,正所谓“说他是,他就是,不是也是”!洪天王还说他是上帝的儿子、耶稣的弟弟呢!相比之下,徐侯冒认个南王弟子,这已经忠厚到不象话了!
  李秀成斟酌了一下,小心的答道:“南王才学渊博、一腔忠义,是我最佩服的人物,殿下继承南王之志,辅佐天王,为天国开创制度,这是天国的幸运!”
  果然是号人物,答话滴水不漏!徐简暗暗点了点头,随口勉励几句,转身就出了宿舍。
  军营里面有一座礼拜堂,这是照顾到学员大多是拜上帝教教徒而特别设立。礼拜堂后是一栋独立楼房,里面有忏悔室、教义阅览室等设施。徐简走出宿舍以后,直接来到礼拜堂后的一间房子内。推开房门,里面已经有个三十出头的便服男子等着。徐简反手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问那人道:“这半个多月下来,有多少人坚持早晚祈祷,饭前感恩?”
  那人上前一步,肃立答道:“回侯爷,大约还有八成人坚持。有些人先停了饭前念感恩文,然后慢慢开始连早晚祷告也不做了!”
  还有八成!徐简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这样看来,拜上帝教的洗脑还是相当有力的。假如到了最后,坚持仪式者还占多数,那就只能执行A计划了!
  他对那人点个头道:“你干得很好,继续观察,记下所有破戒者的名字上报。军校的毕业考核你不用当心,会让你高分过的。毕业以后你就是本侯的心腹,军队里也好,侯国官府里也好,有的是好位置让你挑。而且本侯还会奏准天王,特别准你娶妻生子!”
  听到最后一句,那人乐得脸上笑开了花。徐简能打动他,最后这条许诺才是决定性的。太平军起兵以来,一直执行男女分隔政策。除了几个王爷和少数重臣,下面所有人都是夫妻分隔不能团聚。无妻的不能娶亲,更不能**嫖妓。以前整天打仗还不觉得,这一闲下来,对许多人而言就象坐在油锅里煎了。所以徐简找上他,只用三言两语就说动他做了密探。
  看着此人退下去,徐简从抽屉里取出名册,在“林绍璋”这个名字上做了个记号,表示“此人可用”。没错,此人就是军校学员里职位最高的林绍璋。“前世”的时候读太平天国史,徐简对此人就有些印象。据陈玉成所说,此人“无大本事,只是吃苦耐劳”。太平军西征之役,前期势如破竹。曾国藩水师惨败,本来已羞愧到要跳水自杀。正是此人在优势局面下打不过兵力单薄的塔齐布,连输数仗,丢了湘潭城,才让局面大坏。在以后的岁月中,此人也没什么象样的功绩,但却总能坐到不错的位置。所以徐简推测此人应该很懂做官。只有既肯卖力办事,同时又懂得如何伺候上司,这样的人才可能在本事稀松、功劳有限的情况下不失官位!据此徐简试探了一下,果然此人回应积极,顺利被发展成暗探。
  徐简巡视完军校,很快便渡江返回西岸。

'(第026章:各运筹策)'
  船到西岸,可以看到上海城东至江边的区域内,大量人马正在施工。这儿在后世被法国人圈为租界,在这个时空,徐简准备将之建成王家禁苑。
  上海城太狭窄,迁出一部分人后仍很拥挤。徐简打算规划为行政及科教文中心。而在江边的区域内,将会大量栽种奇花异卉,放养一些珍稀禽兽,然后建一座完全东方式的宫殿。上海特别市的所有工业,将沿苏州河及长江沿岸布局。上海城及宫殿以南,徐简将禁止一切污染性企业的设立。等到宫殿建成,上海旧城也改造完工,两者将会成为东方文明的象征,与高楼林立的新上海市辉映成趣。
  回到侯府,侯国丞相傅善祥迎了上来,报告道:“监国府又下了公文,召侯爷回京主持天国新政!”
  天京政变已半个多月。洪宣娇在消失大半年后突然出现于镇江,被洪秀全封为“金陵长公主”,开监国府摄行天国军政全权。而被徐简派出执行任务的朱由札也投靠了洪宣娇,被任命为监国府长史,在事实上凌驾到了徐简的头上。
  本来天京事变全在预料中。徐简在遇上杨秀清之前,早已加入虞少南、洪宣娇的团队,奉命前来天京做内应。在虞少南及洪宣娇的大力支持下,徐简才能顺利获取杨秀清的信任,一举成为杨氏心腹。但杨秀清毕竟已半人半妖,虞少南能否顺利拿下他,徐简心中没底,所以他才会借机避开,想等情况明了再回天京。可是自从半个月前得到政变成功的信息后,虞少南也好,杨秀清也好,居然再无正式命令传出。反而是洪宣娇一鸣惊人,出手攫取了胜利果实!
  严格讲起来,洪宣娇只是虞少南的盟友。而徐简却是虞少南手下。当初两人处得不算太融洽。所以一看局势暧昧,徐简干脆滞留上海,一门心思先搞起侯国的建设。但是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不徐简不去招惹她,她还是找上门来了!
  徐简接过公文看了看。这只是监国府下的催请文。他深知要是自己不理,后面多半就会搬出洪天王的诏旨,自己要是再不去,那就是抗诏,洪宣娇会毫不迟疑的下令讨伐!
  徐简坐上宝座,一边沉吟,一边将傅善祥抱到腿上。他伸手入衣,玩弄着这个女丞相的玲珑玉体,随口问道:“依你之见,我该不该去天京?”
  傅善祥嫣然一笑道:“侯爷的布局,奴婢大致看懂了。侯爷给了洋人大把好处,又提供军费支持,开放港口给英国人停泊舰队,甚至主动邀请他们的陆军上岸,进驻到侯国军营。名义上是盟军之间的交流互动,联合演习,事实上,恐怕侯爷就是防着天京的权贵来个卸磨杀驴吧!”
  徐简捏了捏她的脸蛋,嘻嘻笑道:“够聪明,不枉我宠你为相!问题是本侯的布局防御有余,攻击不足。假如现在就翻脸,恐怕就连军校里那班学员我都控制不住。就算文翰给面子,不惜成本帮我撑住场面,长远看也是饮鸩止渴!”
  徐简的一只手仍在傅善祥身体上肆虐,傅善祥却是若无其事,点头道:“洋人唯利是图,侯爷要是求他们太多,他们必然步步紧逼,索求种种回报。出卖的利益太多,侯爷也难以对臣民交待!”
  徐简叹气道:“看来天京还是得去。你给我回复监国府,就说侯国初建,事务繁多,本侯将在半个月后启程前往天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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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徐简为难的时候,天京城里,朱由札却是意气风发。由北王府改成的监国府内,大权在握的朱由札批阅了一堆公文,便起身转到内宅。
  内宅的书房内,一身宫装、头戴幕离的洪宣娇一见朱由札,当即起身离座,盈盈下拜道:“属下见过长史!”
  看着拜倒在脚下的“金陵长公主”,朱由札心中得意。当天洪宣娇拼死逃脱,而朱由札要先收拢“天罡战将”的残部,一时顾不上追击。等他收服了众人,洪宣娇早已逃得无影无踪。无奈下他调用了近地轨道卫星的视频资料。发现洪宣娇在逃亡路上又遇敌人,交手之下两败俱伤,双双落入江里失去踪影。朱由札干脆弄了个傀儡冒充洪宣娇,然后带人连夜杀回天京,冒险一试,果然杨秀清病瘫在床,根本无力抵抗。朱由札由此控制了整个天国的大权!
  朱由札问道:“杨黑炭招供了多少?”
  “洪宣娇”答道:“他虽然功力全失,但嘴头却是很硬,至今为止,几乎一点有用的东西都不肯说!”
  朱由札杀气一闪,几乎就想下令将这厮人道毁灭。然而切取的组织刚刚送去实验室分析。要是毫无结果,恐怕还得从杨秀清的口供上取得突破。他强抑怒气,对洪宣娇道:“多想点办法,药物、酷刑、疲劳轰炸……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绝不能让他有喘息之机!”
  他在室内转了几步,忽然又问道:“对徐简这个人,你怎么看?”
  洪宣娇沉吟道:“很难下判断。有时候吧,似乎挺纨绔,吃饭、穿着、排场都讲究。说话、做事却是随意得很。有时候吧,又似乎很老辣,城府深得看不出意图。就在天京事变之前,其实杨秀清已经发觉了一些征兆,专门派我前去试探。但他答话滴水不漏。哪知他居然是个内奸,原来早就跟虞少南一伙!”
  朱由札点了点头。徐简是虞少南的人,这是洪宣娇跟他透露过的秘密。其后“杨秀清”招供的唯一内容,也是徐简的内奸身份。朱由札通过监控,还知道此人十有八九是个“穿越者”。那么他的忽而幼稚、忽而老辣就很好理解。无非是此人“灵魂”与肉体造成冲突,幼稚的部分是这个身体的本能反应,老辣的内容则是前世记忆带来的“早熟”修为!
  对于“国中有国”的情况,朱由札当然不会容忍。只是当前他的急务有二:第一是弄清异能奥秘,并尽可能掌握之。第二是探明这个世界异能者底细并消灭之。区区一个“伪穿越者”还没放在他的眼里!朱由札权衡了一下,命令洪宣娇道:“你下去,把皇甫英叫进来!”
  没用多久,刚出虎口又入狼爪的皇甫英款款而入。此刻她已改回装束,不再是一副小丫环扮相。而是一身明代宫装,姿态华贵雍容。走到朱由札面前,皇甫英也不行礼,反倒冷傲的哼了一声,仰头向天表示无视。朱由札不悦道:“在杨秀清面前,你一副下贱姿态。本人给你点礼遇,你倒蹬鼻子上脸。你这是想证明人性本贱吗?”
  皇甫英脸无表情,冷冷说道:“杨秀清已非凡体,我恭敬的是他的能力。你小子何德何能,值得本宫为你折腰?”
  朱由札哑然失笑,摸了摸鼻子道:“原来还是暴力崇拜、成功崇拜这回事!女人啊,为何总是这般势利!”
  皇甫英不屑道:“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朱由札摆摆手道:“你要认清形势。你只会一点气功,而且早被杨秀清所废。凭着‘霍太乙首席弟子’这几个字,也不可能唬得倒我。要是不证明你的用处,我的礼遇随时都可收回!”
  皇甫英沉默片刻,勉强一笑道:“好吧,你说说想让我做什么!”
  “这态度VERYGOOD!”朱由札满意的一击掌,“如果我让你对付徐简,你将如何下手?”
  “这还不简单,直接下诏诏回天京。他若不接诏就是叛逆,一道讨伐令就让他身死国灭!”
  “要是他勾结英国人,直接宣布独立呢?”朱由札皱起眉头。
  “英国人也不是他亲爹。只要弄清他开的价钱,你许以两倍好处,英国人能不动心?”
  “这种手法太简单粗暴,还要出让大把权益。有没有效率高一点的手法?”朱由札大摇其头。
  “效率高一点?”皇甫英冷哼道,“直接套用你的老把戏不就行了!”
  朱由札奇道:“我的老把戏?”
  皇甫英指了指门外:“你别告诉我,这个洪宣娇是真货。要是真的洪宣娇能贱到对你跪舔,我可以在天京城墙上裸奔三圈!”
  朱由札大笑道:“洪宣娇算什么玩意,让她跪舔很困难吗?”
  但他笑了一阵,最终还是点头道:“你的观察力算是过关!派人把徐简干掉,然后掉个包当然容易。问题有二:第一,这个掉包的并不好选。假如水平太差,只会把上海的事弄糟。假如真有能力,用他替换徐简,对我有何差别?第二,徐简目前做的不坏,我对他与英国结盟,引进资金、技术、人才来发展工、商、金融诸业的想法十分认可。所以最佳策略,是先让他把上海建设起来,等果实成熟,我再举手摘取!”
  听到这番话,皇甫英态度为之一变,改容道:“如此说来,朱君倒非浅薄之辈!朱君既有这种长远思虑,妾当为君细筹谋之!”
  她想了片刻,从容说道:“要达成朱君的目标,就要如下布置:一,加深与英国人的关系。要让文翰长驻天京,断开其与徐简的私人交往。徐简与英国达成的各项协作,朱君要以中央名义逐一收到手里,不可让他负责实施。二,要给予徐简适度的压力。既不让他好过,又不可将其逼反。而要让其带着一种紧迫感全力建设侯国。同时逼其为争取缓冲时间,对中央不断做出让步。在这个过程中,朱君可以将影响力慢慢渗透进去。比方说,派出监察使者长驻侯国,贴身对其监控。以及迫其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上,多少采用几个朱君的心腹嫡系。这是明修栈道。而朱君则在暗中收买他的亲信。朱君大可许下重利,比如推翻徐简后,将其侯国转封给这些人。徐简只是小国诸侯,手头资源有限,开出的价码如何拼得过朱君的中央政府?到时万事俱备,朱君一招暗渡陈仓,徐简就只能净身出户!”
  “好,真好!”朱由札大力鼓掌。他召来皇甫英问策,本来多少带了点戏弄味道。因为皇甫英就是被徐简出卖,才会落入杨秀清之手。可是一听她的对策,朱由札才知此女胸有丘壑。赞叹完毕,他带点疑惑道:“起初我以为你胸大无脑。如今听你对策,明明你见识不差。你究竟是怎么落入杨秀清手中的?”
  皇甫英的脸色忽青忽红,最终她长叹道:“这小子装傻的本事一流。他装出被我的气功吸引,拼命求我收他为徒。哪知真正的目的却是要将我作为礼物送给杨秀清。我一时不察,才会中了他的诡计。朱君以后面对他,千万也不可被他的假象所骗!”

'(第027章:危机隐隐)'
  江宁侯国,崇明县。
  天蒙蒙亮,一艘渔船驶离曹家渡村,向着东海驶去。
  渔船上,掌舵的曹春风一脸兴奋,对堂兄曹秋雨道:“侯爷仁义,居然将苛捐杂税一古脑儿全废了。真是千古未有之明君啊!”
  曹秋雨年纪比堂弟大了一轮,因此事故较深。他哼了一声道:“谁知道是耍什么把戏。旧税是废了,可要是侯爷缺钱,随便想个新名目,捐税还不是照收不误!”
  曹春风兴奋的脸一下子僵住。他喃喃道:“不会吧。都说君无戏言。侯爷派来的官儿当众宣告,难道还能说了不算?”
  曹秋雨正要说话,突然东南方一艘大船高速驶来,曹秋雨连忙吼道:“转舵,快转舵!”
  大船从渔船旁险险擦过,卷起的波浪差点将渔船掀翻。曹秋雨对着远去的大船骂骂咧咧,曹春风却好奇道:“这船好快。怎么屁股还会冒烟?”
  曹秋雨没好气道:“这是洋人的船,上面装了火轮机!听说不管顺风逆风,跑到印度都只用十天半个月!唐朝那会儿要是有这玩意,唐三藏取经可就轻松了!”
  身为上海近郊的资深渔民,曹秋雨多少还是有点见识的。
  曹春风听得乍舌。感慨道:“听说侯爷跟洋人交情好,哪天咱们要是能开上火轮机船,打的鱼可就多多了!”
  曹秋雨不耐烦道:“肚子都吃不饱,你就做梦吧!”
  两兄弟一边说着,一边将船驶向渔场。洋人的火轮机船却逆流而上,以近二十节的航速,在天刚大亮的时候就驶入港口泊下。这是一艘从香港来的客货两用船。随着船只停稳,一个洋装短发的年青人随着人流下了船,在码头的租车行租了一辆马车,向着上海城区而去。
  这个男子靠在车窗边,十分好奇的看着路边场景。马路两边,四五层高的洋房鳞次栉比。街上车马如织,人群摩肩接踵。其中红发碧眼的洋人占了相当比例。看上去繁华景象远超香港。年青人点了点头,暗道怪不得英国人会被徐简打动。实在是上海的区位优势、对全国经济的辐射程度比香港强得太多。何况如今广东被许明通搞得经济凋敝,香港更是被拖累得不象样了!
  大北门外,马车被拦了下来。那个男子笑着取出一块牌子,城门官接过一看,脸上变色,陪着笑脸将马车放了进去。马车直奔侯府,门口年青人打发了马车,自己掸掸衣角,走上前去对门官道:“进去禀报侯爷,广西袁鲸前来拜访!”
  啪的一声,一块银牌连同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落在门官面前。门官一看牌子,当即双手递还,鞠躬说道:“无需通传,贵客尽可直入。侯爷正在逍遥阁与人论道!”
  自称“袁鲸”的男子接过银牌。按指点大步向逍遥阁走去。一路用银牌通关,袁鲸走上两层高的阁楼。推门一看,只见一个华服男子正跟一个清癯老者宾主对坐,彼此谈兴正浓。
  “……所谓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消则阳长,物极则必反,这种思路极为高明。有个泰西学者名叫黑格尔,他发展了一种学说叫做‘辩证法’,其主要观点有二:一,万事万物都由性质相反的两种元素构成。两种元素相对抗又相依存。二,否定之否定是事物推演变化的基本方式。与我华夏阴阳学说相比,除了使用的名词不同,其实讲的是一回事!”
  “辩证法?”老者玩味道,“侯爷这词倒是用得新鲜。华夏医学讲究辩证施治。至于这辩证法,老朽倒是闻所未闻!”
  徐简正要展开,突然看到走近的袁鲸,他忘形的跳了起来,抱住袁鲸道:“老弟啊老弟,我都几乎以为这辈子再见不着你了!”
  袁鲸年方十七,表现倒比表兄内敛得多。他笑着捶了捶徐简,感叹道:“一年不见,大哥已权倾东南开国称君,让我这做弟弟的拍马都赶不上喽!”
  徐简放开袁鲸,大笑道:“你我兄弟何分彼此。你要想弄块地盘玩玩,你指哪块,大哥就给你弄到哪块!”
  表哥的语调一如既往,满是一个兄长对幼弟的宠爱眷顾。袁鲸不由感动,点头道:“我这做弟弟的可从没跟兄长客气过!”
  两人拍手大笑。徐简拉过袁鲸,对老者介绍道:“这是我的表弟袁鲸,刚从广西过来!”
  老者端然正坐,目不斜视,实际将一切细节都看在眼中。见到徐简真情流露的忘形模样,他不由暗暗点头:谋略深湛而不失赤子之心,此子显然并非满腔戾气的枭雄一流!
  他并不起身,只对袁鲸点了点头。袁鲸看他大咧咧的样子,忍不住冒火道:“老头,你混哪儿的,见到鲸少还敢装大,我——”
  话没说完,徐简伸手给了他一个栗凿,骂道:“又犯混了。如今你已是楚国副将、京畿戍卫总管,正四品的高官了,为人要有点修养!”
  袁鲸出身官宦之家,一向是阔少脾气。但他从小对徐简最为佩服。所以挨了训后立刻缩头,抱拳对老者道:“老……老先生你爱坐着就坐着。我听大哥的,不跟你一般计较!”
  徐简听得直摇头。但也对这老弟没什么办法。老者倒是惊奇道:“袁鲸?阁下莫非是楚国尚书令袁沫之子?”
  袁鲸得意道:“怎么样,知道怕了吧?官二代都敢惹,老头你简直不知死活!”
  徐简气得兜头给了他一下,教训道:“这位是‘天南遁叟’仲彛壬械凼χ牛蟾缥叶季粗Γ闱胁豢晌蘩瘢 
  老者正是被聘为国学院院长的王韬。他一笑起身,对徐简道:“侯爷既有贵客远道而来,老朽先行告退!”
  徐简恭恭敬敬,一直将王韬送出正门。王韬出了侯府,坐上马车回到城东南的老宅。刚进书房坐下,一个青年猛的蹦了进来。老者斜眼觑了觑,不动声色道:“究竟是要学医还是经商,已经过了半个月,难道你还没想好?”
  青年嚷道:“我不服!我就不信我赵龙星会不如徐简。俗话说得好,要是连做官都不会,这个人就笨得没救药了。师父再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会表现出我的实力!”
  老者冷冷道:“你是我王韬的弟子,费了十多年教导之功,要是只能做个贪官,刮点银子,混混日子,我王韬在局里还用混吗?”
  赵龙星扑通跪倒,一把抱住王韬的小腿,哀求道:“师父啊。其实我这人也没什么大志。做个官没事训训人,银子不缺,美女多多,这样就很可以了。要是师父能用点职权,再帮我弄个长生不死的名额,人生已经没有缺憾!”
  王韬大怒,提过拐杖就砸。几杖下去,赵龙星已被打得头破血流。但他仍倔强的跪在地上,眼神坚定,连哼都不哼一声。
  王韬打得手软。最终他长叹一声,丢下拐杖对赵龙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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