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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天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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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简并没把一个小姑娘的威吓放在心上。但他也知女人不可理喻,防范万一还是有必要的。他长笑一声,招招手道:“好说。我去帮你看着点!”
徐简的身法何等之快,一边说,一边已经嗖的跃起,朝着云蒴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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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蒴吃了生平第一个大亏,对方居然还是自己最看不起的墨完。此刻她愤恨满腔,一心只想毁灭世界,哪里还会把一条贱民的性命放在心上!
云蒴熟知地形。在怒火驱动下,她奔行如风,一溜烟的来到关押绾儿的所在。
关押绾儿并与墨完赌斗,这其实是墨、云两家的共同安排,并非纯是云翼个人的恶少气。其目的一在令墨完有顾忌,不至于做出太离谱的事来,二在激起墨完斗志,让他有个上进的动力。既然有目的在,为免过分刺激墨完,云家在衣食上对绾儿给予了相当优待。但为防她自己逃掉或者被墨完劫走,云家又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平时绾儿都被关在一个半地下室里,只有隔三岔五才会被放出透透气。要是一般人,被这么关着用不了几天就会发疯,可绾儿就象修炼了古墓派气功心法,即使整天坐着,也没表现出半分忧虑愁恼。甚至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不更衣,她的身上仍能透出淡淡的幽香。
这天绾儿正一如既往的闲坐着,内心之中无思无虑。既不悲痛母亲惨死、父亲孤独,也不担忧自己前程如何,处境堪虑。她只是那么沉静如水的坐着,仿佛早已忘却形躯遗世独立!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重重踹开。耳边听得看守的健妇哀求道:“小姐,你别乱来啊。这女人出了事,我们可要赔命的!”
飞速赶到的云蒴哪容分说。她一把将两个女门卒推开,自己闪身冲入房里。借着高高窗户上透下的一点光亮,云蒴看到绾儿正缓缓转身,一张俏脸贞幽娴静,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灿然如星的双眸中无忧无惧,迎着她杀气腾腾的双眸,绾儿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再不理睬。
这种态度近于蔑视!云蒴的愤怒有如火上泼油。她恶狠狠道:“好个女神气派,可惜生错了人家!今天本姑娘送你再次投胎,让你补救这个错误!”
仓促之间,什么凶器都没有带。云蒴恶从心起,飞扑过去,一把掐住绾儿的咽喉!
绾儿也不挣扎。只是脸色迅速苍白。眼中的星光渐渐淡去。她平时寡言少语,象是无知无识。但在人间长到十五岁,毕竟已经懂事。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似乎只是一段缺乏意义的险恶旅途。她在内心暗叹一口气,对自己道:“也罢,生是身不由己,死也是身不由己。这世界太残酷、太无趣,也该到告别的时候了!”
恍惚之间,眼前有一片白光闪耀,渐渐的象是豁开一张大幕。无数奇奇怪怪的图像、数据和声音在眼前耳边飘忽来去。想抓又抓不着。绾儿奇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象父亲对我讲的,要去那个没有压迫、没有贫穷、没有痛苦、没有死亡的仙境里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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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说明:从明天开始,更新方式修改一下。目前的两章内容将合成一章,在每天上午更新一次。特此说明!)
'(第120章:趁火打劫)'
徐简身法太快,稍不注意竟追过了头。等他发觉不对,往回找时颇花了点时间。最终他发现原来云蒴是去了地下,他赶紧追了下去。
一进地下室,徐简看到云蒴正将绾儿掐得命悬一线。徐简喝道:“住手!”
自昨夜激斗以来,对于力量、对于音波、对于格斗的种种技巧,徐简的认识已有本质飞跃。他的喝声中夹杂了几丝人耳察觉不到的次声波。这声波与大脑的阿尔法波频率接近。刹那间云蒴如受雷击,双眼翻白竟然晕了过去。
绾儿的神智本已陷入一种若有知若无知的半昏迷态。突然之间,一种神秘的震动令她如遭电击。轰隆一声,象是一道封闭已久的禁区之门被掀动机钮,颤抖着滑开一线。无数宝藏在眼前奕奕生辉。
还没看清都是些什么,震动却已突然停歇。绾儿又是着急,又是疲惫,扑通一声竟从凳子上栽了下去。
次声波这玩意很难定向发射,徐简怕误伤绾儿,所以“音波功”一发即收。本以为云蒴倒下后绾儿会恢复过来,哪知绾儿摇晃一下,居然与云蒴一同栽倒。
徐简微吃一惊,生怕绾儿受伤过重,自己对墨完不好交待。他飞掠上前,扶起绾儿,伸手掐了掐脉搏,发觉搏动平稳有力,他才放下心来。
刚将绾儿抱出地下室,墨完也已打破堵截冲了过来。一见昏迷的绾儿,墨完惊道:“绾儿怎么啦?”
徐简道:“被云蒴掐了一下,晕倒了。但不碍事!”
墨完切齿道:“云家的男女都不是玩意!老天若是有眼,为什么不降下报应?”
话音未落,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随即人声嘈杂,有惊叫、有狂呼,有厉喝、有鼓噪。中间还夹杂着兵器相击的声音。
墨完奇道:“怎么回事?有人攻进庄子了吗?”
徐简的听力比墨完强了何止数倍。他倾耳细听一阵,点头道:“似乎是有乱民里应外合,打破了这个庄子!”
墨完震惊道:“这、这么灵?”
徐简奇道:“什么这么灵?”
墨完回过神来,带点羞赧道:“我是说……这个……我刚发了个诅咒……”
徐简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脑袋道:“少年人有点狂想也很正常。想当年我甚至以为自己是老天爷呢!”
“以为自己是老天爷?”这下轮到墨完摸不着头脑。
徐简解释道:“小时候我尽惹事,从我娘以下,人人都怕了我。每次当大人们在一个正式场合里交谈或吃饭,只要一眼看见我这恶少出场,人人都一致惊呼:老天爷啊,你又要来干什么?一来二去的,我就以为自己是老天爷了!”
墨完捧腹大笑。笑了一阵,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叔的意思我懂了,往后我一定加强心性修为,不再胡思乱想!”
两人边说边走,瞬间出了两重院落。前方的院子里,一群女子突然惊叫着向后涌来。两人连忙避路。众女顾不得理会两人,潮水般从身旁涌过。最后方十多个庄丁满身浴血,护着她们且战且走。
扑通一声,却是一个年方十二三的少女跌倒在路上。她年小力弱,本就跑在很后面。这一跌倒,瞬间同伴全越过她向后奔去。少女吓得哇哇哭了起来,连声叫道:“姐姐、姑姑、嫂子,快救救我!”
墨完认出这是云珍兄长也就是自己大舅云琛的幼女云荞,还在犹豫该不该救,却见一个头裹红巾的乱民暴喝一声,挥刀荡开庄丁的防御,侧身用肩膀撞飞一个武士,瞬间冲近了云荞。
带着狞笑,暴民伸手要将战利品抱起。哪料到云家女子几乎个个习武。云荞人虽慌张,下意识的却使出一记戳脚,凶狠的踢在对方腋下。
啊的一声,暴民疼得几乎岔气。他红着眼道:“小娘们找死!”
钢刀展动,刷的劈了下来。
墨完吃惊下正要跃出,却听当的一声巨响,原来是有人掷出佩剑挡了一下。随即一个庄中武士头目疾奔进来,伸手提起云荞,脚下不停的奔入内院。
墨完认出此人正是庄中武士的首领云侗,虽已是五服外的云家子弟,关键时刻毕竟还是显出了血浓于水的天性。
云侗正是那天拦截墨完救援绾儿母亲者之一,墨完天然对他有一种恶感。一见他已出手,他收住势子,转对徐简道:“要是按师叔的风格,这种情况一般会怎么办?”
徐简哈哈笑道:“我的风格介于善与恶之间。我不是滥好人,但也并非无情者。并非所有善事我都不做,并非所有恶事我都做。”
墨完不满道:“别玩虚的,实在点给个建议吧!”
从目前的形势看,云家众女躲进内宅也只能暂避一时,除非云翼能及时带来救兵,否则难免落入敌手。再怎么说,母亲云遥也是云家人,眼看着这些表妹、表嫂们遇难,墨完有些狠不下心。但他并非救世主,能力有限,若无充足理由,滥做好人似乎也犯不着!凭着对徐简的一种盲目崇信,墨完干脆把决定权转移给他。
徐简不紧不慢道:“假如救人,就不要后悔自己付出了代价,却不一定能换来感激!假如不救,在日后回想起来,千万不要良心不安睡不着觉!这两者里面哪个权重大,这可不是我能替你猜想得出来!”
墨完只觉心眼豁开,想了一想,决定道:“一个不救也说不过去,我先看看,找一个救人的理由先。若个个都是自私无情之辈,就由得她们自生自灭吧!”
对答之间,云家人已全撤进了内院,护卫的武士被截下几个,其余则且战且退狼狈逃开。徐简与墨完两人避在一边,激战之际倒也无人来理他们,此刻局面一定,乱民中立刻分出几人迎了过来。
领头的一个乱民头子喝道:“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要是加入我们,就在头上系条红巾。要是不加入,休怪我等下手无情!”
原来两人衣着不象庄丁,徐简手中还抱着一个美貌少女,以致于这些人下意识的将之当成造反者。
徐简笑道:“这也未免太横。你们造你们的反,我们造我们的反,井水不犯河水!”
那个头领沉下脸来,厉声道:“天底下贱民比贵族老爷要多得多,为什么千百年来贱民始终无法翻身?就是因为大家不团结!要是没有一点纪律,不组织起来,革命如何能够成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代表正义——”
话未说完,徐简挥起一拳,将这头领打得仰天飞出。徐简似笑非笑道:“老子代表月饼惩罚你!居然跟徐少玩起‘代表某某惩罚某某’的这套来,你还嫩了几百年!”
徐简一拉墨完,两人先后跃上屋顶,沿着屋脊向内宅迅速溜去。
造反派主要靠的是人多凶悍,好手并不很多。其中道理很简单,只有高等级者才有好的习武条件。而低等级中若出现高手,也早就立了战功升入高等级。两方向汰选的结果,那就是在以武立国的社会,低层中高手极为少见!所以一见两人上屋逃走,下面只是漫骂,却没人能跟着追来。
转眼间三人越过数重院落,从空中看到前方云家武士正关闭内宅门、堆起障碍在设置最后一道防线。两人隔着一重院落停下,坐在檐角幸灾乐祸的看起好戏。地下各人注意力都集中于追兵之上,而追兵全是“地行者”,无人能够飞檐走壁。一时倒是不曾发觉上方有人。
内宅里,一群女人骇得发抖。一个较为老成者问道:“有没有派人往城里传讯?”
众人面面相觑。大多数人连庄门怎么攻破都不清楚,乱民就已潮水般涌入,哪有闲暇去分派这种任务!
救出云荞的云侗上前一步,对众女道:“庄里出了奸细,突然反水从身后攻打,庄门才会失陷!刚才我逃进来时,发现庄外围了足足上万乱民,就算派出信使,恐怕也很难杀进城里!”
“这、这可怎么办好?”
众女全都乱了分寸。云侗皱眉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我亲自出马!你们赶紧写封求援信,标注好暗记,再找几样可靠的信物,我才能搬来救兵!”
城中的局势,众女也是清楚的。这个关头,若无可靠的证明,简单的传一封信城里确实未必当一回事!
云家长子云翮的正室找来笔砚,匆匆写就求援信,细细标了暗记,又找来几样私密信物。云侗收好信件和信物,脸色忽然大变,仰天笑道:“云琛、云珍,你们也有今天!”
狞厉的笑声将众女全都吓住。云荞睁大双眼,难以置信道:“云侗,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是奸细?”世事变幻之快,转眼救星成了叛逆,让尚还单纯的云荞实在难以接受!
“奸细?”云侗不屑道,“我只是要拿我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云荞啐了一口道,“这所宅子,这个庄子,有哪一样东西是属于你的?”
“有哪一样不属于我?”云侗斜睨着一指周围,“我也是云家子弟,祖宗家业本该有份!二十年我父亲在战场救下云琛之父云重,当时未脱险境,云重虚情假意,声称要立我父亲为嫡子,否则至少也要分一半家产给他。我父亲不识大人物的险恶人心、翻覆手段,感激下为之拼命,大破黑白联军为云重立下大功。云重加官进爵,我父亲却因伤重不得救治而死。其后云重给了我孤儿寡母什么?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机会,一个为你们云家嫡支卖命的机会!”
云侗情绪激愤,红着眼道:“我今天不过是拿回我父子该有的一切!你们应该庆幸,要不是落在我的手里,你们的下场比那个韶家女奴好不到哪去!”
内宅防线上,本准备与外敌血战的武士们个个面面相觑。云家庄共有数百庄丁、上千奴兵,防御上呈内外数重布置。最外层告破后,形势不明,内层护卫立刻缩进内宅,经营最里面这道防线,这也是演练过多次的即定策略。所以尽管如此形势下,奴兵已不敢用,但从四面撤入这里的武士仍有近两百人,依托厚墙重器,防御仍有可为。可哪知身为云家远支的头领云侗居然叛变,这让众武士一下子失去了方向,不论是站在墙头的还是留在墙后的,所有武士全都转头向后,个个茫然失措。
云荞狠狠的咬着下唇,鲜血激迸出来。她突然吼道:“来人哪,快给我杀了叛徒云侗。谁杀了云侗,我就下嫁给他!”
一声喊出,云家的聪明者已反应过来。立刻又有数女跟上道:“杀叛逆,立大功!不但云家嫡女可以下嫁,还有田产、宅子、金银等厚赏!”
“立功者奴隶立刻脱藉为良,平民升为士族。已有官职者晋升三级!”
……
贵族之家,应变的权术乃是基本教育。一旦被云荞点破关键,所有女人都如梦初醒,各种许诺象不要本钱一样不断给出。
云侗一扫之下,发现不少武士跃跃欲,看向自己的眼光渐显不善。他心中暗叫不妙。要知道在这个关头还坚持战斗的武士,不是等级较高,就是忠诚度高。与云家的互信度绝非普通武士可比!云侗深知从众效应的厉害。第一个人响应之前,所有人都会谨慎。但只要有一个人先出头,跟上的就会层出不穷。他心知不能给侥幸者机会。他立刻一跃而起,运掌如刀向云荞劈去。这种形势下,不杀掉起头者,用鲜血将人吓住,云侗恐怕会被这两百武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屋顶上,墨完被这种变幻弄得目瞪口呆。徐简却象见惯不怪。他扬扬眉道:“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云侗的实力早已达到六级,为迷惑人一直示以五级。情急下全力出手,这一记掌刀凌厉肃杀,隔着尺许,掌风已将云荞的长发吹得激荡如波。
云荞正吓得要命,横向有人疾冲出来,抱住她就地一滚。嚓的一声,掌刀擦过那人肩膀,那人只觉整条手臂都痛得失去知觉。但她咬牙忍住,滚出数尺后将云荞用力一推,自己跳起身来道:“云侗,你这畜牲,今天我云蒴跟你拼了!”
此人一身大红劲装,头上两根个性十足的羊角辫,正是被徐简啸声震晕后苏醒不久的云蒴。
一击无功,云侗已急得上火。他心知性命只在顷刻,哪里还会容情!他一步冲到,右拳向云蒴当胸狠击。
云蒴只觉眼前一花,一只拳头已带着厉啸打到胸口。刹那间她骇得闭上眼睛,暗叫我命休矣。
一声巨震,却是云侗闷哼一声,噔噔噔连退数步。云蒴奇怪的睁开眼来,正看到墨完的同伴对她做个鬼脸,含笑问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出手救你,代价是你必须卖身为奴。什么时候放你自由,要看我心情而定。第二,你不接受这个交易,那我就回到上面,放你们再打。谁胜谁败都跟我无关。刚才救你这一次就当免费奉送,如何?”
云侗应变奇快,一被震退,便趁势急跃,两手张处,已逮到两个人质。他厉喝道:“不要乱来,不然我就杀人了!”
徐简举起手道:“不要紧张,我打酱油的!生意谈得成我就捞几个人,你也没什么损失。生意谈不成你再动手不迟!”
云侗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对方身手之强实是生平仅见。他竭力拉拢道:“兄台如此身手,足可做得一方霸主。小弟不才,如今也已拉起杆子,聚起上万人马。如兄台有意,弟将让出首领之位,奉阁下为西雅国之主!”
要收买人,出价就要够狠。先等过了眼前难关,再找机会翻脸不迟。这是云侗从云重以及云荞祖孙三代身上学到的重要招数!
一听云侗的话,云家众女心知要糟。机灵的当即一狠心,奔向徐简身后道:“英雄救我!只要救我一命,我甘愿为奴为婢伺候英雄!”
贵族之家教育与平民迥异。与他们拿来教育平民的那套几乎完全不同,他们提倡忠诚,但自己却善于背叛;提倡奉献,自己却只索取;提倡贞洁,自己却耽于淫乐;提倡孝娣,自己却父子相猜、宫门喋血!对于脸面这种东西,其实越下层的人越讲究。对于世族华胄,脸面这种东西,那是在对下层分子时才需要讲究的。对上位者,对有求于其人者,他们往往最能装低伏小,谄媚逢迎。正所谓谄上凌下,两副面孔交替使用,这才是他们的完整面目。
所以一旦有人带头,几乎是忽拉一下,所有女人都涌到了徐简身后。呆立不动的反倒只剩下云蒴和云荞。
屋顶上墨完看得傻眼,地面上徐简却是得意洋洋,一指左右道:“处女向左,非处向右。自己自觉啊!”
'(第121章:阳朱门徒)'
云荞看得胸闷欲吐。想到之前自己摔倒,根本没人来救。刚才生死关头,出手的也只有云蒴一人。她奔到云蒴身边,拉起她的手道:“一群没骨头的鼻涕虫!咱们就算死了,也不能丢云家的人!”
云侗磔磔笑道:“很好,今天我送你们去见祖宗!”
他闪电般切出两掌,将手中的人质打晕。随即便要跃出杀人。徐简果然只是含笑看着,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云侗暗喜道:那些贱人自卖为奴,道义已失,无形中给了我拉拢云家武士的绝好借口!我先杀掉这两人立威,再分化剩下的武士,形势就极为有利!
看到恶人又要出手,云荞骇得花容失色,强做镇定的云蒴也感觉双腿发软。被打伤的手臂仍在剧痛,云蒴心知难以力敌,正盘算要不要加入徐简那边,却听屋顶有人喝道:“云侗,休得猖狂!”
风声响处,有人从空跃下,砰的一声重重落地!云侗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出一步。但等仔细一看,他脸上现出厉色道:“墨完,**想找死?”
云侗是行动派,不是口水党。一看清来的是谁,他立刻转退为进,左掌斜劈右拳直捣,要一个照面将墨完干掉。
墨完声色不动,右臂横胸,两个指头挑衅似的往上勾了勾。云侗怒从心起,暴喝一声,拳掌去势都快了一倍。哪知墨完的手臂轻巧的一个翻转,居然怪异的将他左臂压住,上身微侧,带动手臂也略转了一个弧度。云侗一拳一脚全都贴着对方身子“滑门”而出,身体却莫名其妙的撞在墨完屈起的右肘上。
咚的一声震响,云侗整个人伏在墨完肩上,胸腋交界处挨了一肘,肺里象是有千万根针刺入,一口气怎么都提不上来。整个人软绵绵、飘悠悠,神智恍恍惚惚,简直都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墨完轻轻伸手一推,云侗的身子扑通栽倒。
云荞愕然半天,突然欢呼一声,扑上去狠狠亲了他一下,喜道:“表哥最棒,我爱死你了!”
云荞挽住他的胳膊,身子贴住他不放。墨完对此完全没有经验,他涨红了脸,向徐简递以求援的眼色。
徐简无辜道:“你别看我,我是阳朱派,讲究‘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你不是阳朱门徒,该怎么处理自己看着办!”
“阳朱派?”墨完正觉好奇,却听半空有人笑道:“两个一毛不拔的家伙,老子最看不得阳朱派的贱货!这个小美眉要是跟了你们,早晚被你们带坏,所以本人谨代表正义、公理、道德、仁爱以及一切宇宙真理,要将她带走重新教育。咱们后会有期!”
墨完脸上变色,抬头看去,发现有个气派很大的帅哥正高立屋顶,而昏迷中的韶绾正被他抱在胸前。墨完认出此人正是曾被石厚俘虏的俞飞龙。自交出看押的俘虏后,墨完已经很久没跟他照面,不知如何他居然会突然出现。是被石厚派来,还是他自己私下逃脱?
嗖的一声,却是徐简见势不妙,早已飞身上屋,向俞飞龙急追过去。墨完也惊醒过来,赶紧甩脱云荞,全力一纵,拉住檐角翻上屋顶。
俞飞龙为人滑溜,一见不对,早已抱着人质向外飞逃。三人一逃两追,没用多久就出了云家庄,逃向庄外的西南面。
庄外果然乱兵成群。看到几人先后奔出,立刻便有人上前拦截。但这些乱民刚刚聚起,组织混乱,号令不整,而俞飞龙身法何等之快。尽管手中抱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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