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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大风水师-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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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老者声音沙哑道,“那好,还给你!”

  说着,他大手一伸,一把捏住那首领的脖子,右手里拿着两枚椭圆形的金属物体,一次一个,用力塞进了首领的嘴里,随即砰地一拳砸在他脸上。

  在不借助高科技的情况下,首领这辈子从没飞过那么远,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老唐,那东西要把拉环拔了才有效的。”曾逸凡顶着一头灰走了过来,“你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不拔照样够他享受的。”唐毅淡淡道,“估计附近还有他们的人,爆炸会引起怀疑。”

  “必须赶快下山,这些人身上都有奇怪的电子装置,可以隐藏和干扰‘量’感。”萧郎分析道,“看样子是高丽八极宗的人,只怕鬼冢一派也杀到了。”

  显然,曾逸凡四人在西厢房的爆炸中并么有受到什么伤害。

  原来,在那两名炸弹专家即将引爆炸药的时候,唐毅的灵敏嗅觉嗅出了炸药的气味,那一刻他迅地判断出了唯一安全的方位,率先将曾逸凡抛了过去。虽然萧郎和莫如风没有觉查到什么,可他们完全信任唐毅的判断,随即也闪向安全区。

  果然,那两人在安放炸药时,有一侧的量稍多了些,在同时爆炸的情况下,炸药的冲击波产生了互抵作用,西厢房的某处成了爆炸伤害的盲区。再加上西厢房的建筑结构属于老式的土木砖瓦结构,爆炸中这些都化作了瓦砾,非但没有伤害到他们,相反的还成了四人绝佳的隐蔽遮盖。

  借助唐毅的敏锐感觉,四人蛰伏着没有妄动,直到灰雾弥漫的那一刻方才展开快速歼灭战,在五分钟内,解决了这群八极宗的杀手。

  “他们从山下上来了!”伏在墙头的莫如风低声叫道,“看样子来了不少高手。”

  从莫如风的观察和唐毅的感觉来看,山下上来的人约有五十多名,而且其中至少有十名能力接近他俩。这些人中有高丽人也有岛国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丁正涛并没有派人加入。

  他们行进的路线是东、西、南三面,唯独没有从北面攻上,那里山势复杂丛林茂密,也的确不太好走。不管好走不好走,曾逸凡他们肯定是要从北面下去的,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和这些高手短兵相接。

  现在不是缠斗的时候,时间耽搁的越久,追捕者的增援也就越多。

  只是曾逸凡有些奇怪,北面的空档也太大了,似乎是故意给他们留了条生路,而山下上来的高手似乎也太多了点。

  “你听过三国时华容道的故事吧?诸葛亮伏击曹操时,给他留了两条路,一条小路冒着烟,一条大路静悄悄。”萧郎笑着道,“曹操疑心重,上了小路,结果被关云长拦了个正着。”

  “老萧,你变着法骂我疑心重吧?”曾逸凡撇撇嘴,“我和曹大爷可没法比。”

  说话间,四人快速向山北奔去,空中那轮明月渐渐笼上了一层薄云,看上去像个长了毛的大蛋黄。

  山北,曾逸凡等人飞快地自密林中穿出,小心地从岩壁攀下。

  岩壁下的山势渐缓,与先前陡峭的部分相比,这里行进起来要容易的多。四人加快步伐,很快便进入了一处山坳,只要过了这里,就可以走上山边的大路。

  刚一进入山坳,唐毅的脚步就放缓了,因为他觉得这里有些不对。

  山坳里的草木并不像山上那么多,而且是以灌木为主,一些大大小小的山石混杂着泥土镶嵌在了山体上。按一般的常识来看,这样的植物环境是很正常的,山石与泥土的混杂也是并不稀奇的事情。

  可那些植物和山石的位置也太特别了,特别到就像有人故意摆在了那里似的,整座山坳仿佛是某人精心制作的一个盆景。

  从山坳中心向四处看去,东面是一堆巨大的山石,顶部呈圆弧形,而到了下部却又有些方正,周围散落着一些碎石块;南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其中有些水流正蜿蜒流动着。

  抬头望去,南边山壁上赫然有个缺口,一条山间的小溪那顺着山壁流淌下来;西面则杂乱地生长着几棵树木,周围的灌木和杂草显得有些不自然;北面也有些星散分布的山石,和其他地方不同,那些山石尖利得像一把把刀,月光下望去颜色有些泛红。

  当唐毅注意到山坳正中时,他心中突然一沉。

  与此同时,萧郎和莫如风也感觉到了异样。

  一大片整齐的方石排布在山坳的正中,在那里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植物和泥土。

  “难道是师父说过的那种方法吗?”两人心中暗想。

  如是想着,萧郎伸手便去掏算盘,却不料当下就觉得双臂发软,几乎瘫痪。

  “啊!”

  这一声是莫如风喊的。当他瞪大了眼睛准备进一步观察周围的布局时,双眼突然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感觉。

  莫如风大叫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在剧痛袭来的那一刻,莫如风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会不会就此失明?如果真的失明了,自己的占卜能力等同于废去了一半。

  其实不仅是他,萧郎若是不能再使用算盘,便也等同于废功。

  “老唐,他们俩……”曾逸凡见状,连忙向唐毅求助。但回头一看唐毅,他的情况也不乐观,正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

  离开山脚一公里处,一辆面包车正静静地停在树林中,车外站着六名骠悍的男子,眼睛正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车内,两名六十多岁的男子并排而坐,面前放着一部小型笔记本电脑,和一台大功率对讲电台。这两人便是岛国鬼冢一派的鬼塚次郎和高丽八极宗的金孝敬。

  “唔,这几个人毕竟还年轻,不懂得谋略之道。”鬼塚微微叹息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华容道的故事并不只是中国人才知道。”

  “鬼塚先生熟读兵法,很是懂得运用之术。”金孝敬的声音有些不快,“用我们的人做炮灰,惊吓他们,让他们自投罗网,高明得很!”

  那八名八极宗杀手的死,早有人通知了金孝敬,虽然那是事先和鬼塚谈妥的条件,但他心中多少还是有点不爽。

  在鬼塚面前,他始终觉得自己像颗棋子,一颗相对重要,却离不开棋盘的棋子。

  “佛家有云,舍得舍得,不舍不得。”鬼塚温和地笑着,“金先生,从大局而言,您是明智的。”

  正说着,电台里传出一阵低语声,是前方负责监视的鬼冢一派的弟子正在即时汇报。

  “他们进阵了?”金孝敬略懂些日文,听了个大概,“有没有进展?”

  鬼塚抽着烟斗,眼中略显深沉,显然在考虑着什么问题。

  “难道又被他们逃了?”金孝敬见他不作声,心里有些焦急。

  “除了曾逸凡,其他三人都被自己的卜术反噬了。”鬼塚缓缓道。

  “善泳者溺,这是个好机会!”金孝敬转忧为喜,“你们的忍者组应该可以活捉他们。”

  鬼塚突然叹了口气,眼睛望着自己的左手,似乎有些惋惜。他左手四指的指肚上有着几道明显的掐痕,应该是用指甲掐出的,金孝敬看得不太真切,似乎像某个卦象。

  “曾逸凡、萧郎,还有他们身边的人……”鬼塚闭上眼,靠在了座位上,“我还是轻敌了。”

  。。。。。。

  趁火打劫是个好买卖,话说埋伏在周围的的忍者组见机会已到,立刻闪亮登场。

  那是八个精壮骠悍的男子,分别穿着四种不同颜色的衣服,东边两个穿白,西边两个穿绿,南边两个穿黑,北边两个穿红。衣服的款式都是那种连体服,看来是当代忍者的标准装束。

  不过,他们刚一冒头,就被曾逸凡给打击了。

  这些身手一流的忍者没有想到,被各大高手忌惮的大道卜术传人,居然不肯光明正大地对决,而是用两把微型冲锋枪扫射他们,外带还丢了几颗手雷。

  那是曾逸凡从八极宗杀手身上顺手牵羊拿来的,有方便的干嘛不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嘛。

  当三人发生反常时,曾逸凡的脑海里闪过了两个字:“反噬。”

  萧郎他们三个都出现了问题,只有自己没事,因为他们都用了卜术,而他却恰好无法使用卜术。

  “不要用卜术!”曾逸凡一边玩了命地扫射,一边向萧郎他们叫道,“这里邪门,可能有反噬。”

  “噗!”一枚十字镖钉在了他的右臂上,曾逸凡手一抖,继续扫射。手臂上鲜血直流,但他依旧死死握着枪。

  双拳难敌四手,这里有十六只手,真要丢了枪就得一个打八个,曾逸凡暗抽了一口气。

  嗖嗖,又是两枚十字镖向他飞来,曾逸凡双手平举之下,身上空门大开,要躲根本不可能。

  哗啦,一把算盘横了过来,一下打掉了那两枚飞镖,萧郎立刻闪到了曾逸凡身边。

  随后,唐毅和莫如风也靠了过来,虽然脚下还有点不稳,但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

  “是逆五行风水局,可以制造五行错乱的环境。”唐毅踹飞一个忍者,急声道,“但怎么会造成卜术反噬呢?”

  “那就问问他。”萧郎身子一闪,躲过迎面砍来的大刀,一拳砸在那个忍者的面门上,那忍者当场脑袋开花,倒在了地上。

  莫如风拖过尸体,快速翻检了下,从那忍者的腰带上摸出一个方形的小黑痣,似乎是一种电子仪器。

  “小鬼子玩高科技。”曾逸凡见了叫道,“打乱他们的位置!”

  难怪忍者要分两拨攻击,总是四个忍者上前近战,另外四个则忍者站在相应位置放冷箭,原来他们是刻意这么做的。

  这些忍者身上携带的仪器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微波装置,发出的微波可以与整个逆五行风水局配合,借助山坳中自然环境的能量来干扰萧郎他们的卜术,以此产生反噬,使他们丧失卜术和战斗能力。

  恰好曾逸凡失去了卜术能力,也恰好这里有风水方面的高手,看出了这逆五行风水局。应该说,卜术只能算是唐毅的爱好,他真正精通的,还是风水方面的理论。

  有时候一个“恰好”就可以改变局势,更不要说是如此重要的两个“恰好”了。

  那八个忍者不明白,鬼塚前辈的神机妙算怎么会败得如此干脆。可他们没机会当面请教鬼塚了,只有去阴曹地府打听打听,当然,如果语言不成问题的话。

  “鬼塚先生,你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金孝敬就在鬼塚身边,他是最有机会当面“请教”答案的。

  但是鬼塚的回答却让他摸不着头脑,那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禅机。

  “这四个人都藏得很深。”鬼塚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曾逸凡藏得更深。”

  金孝敬没有时间陪鬼塚打禅机,一把抓起了对讲机,想要命令手下全力追捕。

  “啪!”电台的电源被切断了,鬼塚微笑着对他摇了摇头:“金先生,大舍大得。”

  。。。。。。

第438章 阎王

  

  经过了一夜的奋战,曾逸凡四人终于从清风山上脱困。但与此同时,他们也彻底失去了目标。

  “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莫如风叹气道。

  他最开始是遵循蔡问的指示,一路保护曾逸凡,帮助他恢复能力,重返卜术大赛。但现如今,四个城市的线索都断了。而且,无论是丁正涛还是鬼冢他们,肯定都在布局,誓要抓到他们几个。连保命都难,更何况回去比赛?

  “我知道还有一个方法。”唐毅缓缓道,他的样子很郑重,也很肯定。

  其实,就在清风道观的西厢房被高丽八极宗炸掉的时候,唐毅就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足以治愈曾逸凡的人。

  由此他和曾逸凡等人商议出了一个全新的自救计划。

  “只要找到那个人,一切,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很不好,绵绵阴雨让人很是心烦。

  丁正涛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那灰濛濛的景物,有一刹那他甚至在想,究竟这天是灰色的还是这雨是灰色的?

  对丁正涛来说,他的面前有很多门已经是开启的,蔡问的失踪、岛国和高丽两派势力的合作、国际财团的介入……这些已开启的门内向丁正涛展示了大好的前程和无限的风光。

  不过,丁正涛的头脑一向很清醒,这也是他能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秘诀之一。

  面对这些美好景象,他并没有感到沾沾自喜,就拿此刻来说,他的心里有着更多的担忧和疑虑。

  虽然蔡问不知所踪,虽然曾逸凡已经成了个废人,可他却在几股势力的追击之下一再逃出生天。

  当然,如果说这些只是内忧的话,那么鬼塚和金孝敬就是外患。从现在他们的状态来看,岛国人和高丽人的目标似乎已经不仅限于抓住杀害他们选手的凶手。

  这群贪得无厌的家伙!丁正涛愤愤道。

  笃笃,有人在门外轻轻地敲了敲,丁正涛不用出声询问就能断定,门外肯定是他的心腹小贾,只有他才会连敲门都那么小心翼翼。

  小贾的确是个小心翼翼的人,在得到丁正涛的允许后,他像只仓鼠般悄然自门缝中溜了进来,对着丁正涛微一躬身,偷眼看了下丁正涛的脸色。

  “有事就说,有屁就放。”丁正涛很是不耐地走近桌前,拿过一张面巾纸,细细地擦拭着手上的碎渣。

  对这个手下,他是再了解不过的,要小贾报忧,那简直是比杀了他还难。从这小子现在的样子来看,肯定不是个好消息,但又是个不得不说的消息

  “我们的人追查到曾逸凡的下落了。”果然,小贾一开口是先来个“喜报”,“我立刻带人跟进,但还是被人抢先了一步。”

  “废话!不被人抢先,你会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丁正涛恨恨地切开另一支雪茄,“别绕圈子,说结果。”

  “丁爷,您消消气,事情是这样的……”小贾连忙上前替丁正涛点着雪茄,原原本本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凭心而论,小贾办事的效率确实很高,从得知曾逸凡下落到带人赶到现场,贾悦只用了相当短的时间,他甚至还在路上制定了围捕计划和备用方案。

  但他还是扑了个空,等着他的只有十几具尸体和烧毁的车辆,现场的痕迹很快便让小贾得出了结论――高丽人和岛国人截杀曾逸凡几人不成,全军覆没。

  看到现场的情形,小贾已经没有胆子再追踪下去了,但又怕对丁正涛没法交待,于是便召集了几个得力的手下,合力占卜曾逸凡他们几个的下落及近况。

  但这几个人得出的卦象却是……

  “巽为风?!”丁正涛听到这个卦象不由得一惊,“你们几个卜出的全是这个卦象?”

  “丁爷,我们那点庄稼把式哪能忽悠您啊?”贾悦一头拍马一头表忠心,“连压箱底的功夫都用上了,每个人得出的还都是这个卦象。”

  “巽为风……”丁正涛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身子软软地靠在了大班椅上。

  巽为风,上下皆为巽卦,为比和卦,往简单了说就是顺顺当当的一个卦象。

  巽代表东南,代表自然界的风,按消息看,曾逸凡是从西北方出来的,一路向东南行进,这就像是一股刮向东南方的风,一路飘忽不定难以追踪。

  这还只是面上的意思,从进一层意思来讲,这一卦在谋望上是可谋可成,人事顺畅,远行者出入有利,而且巽风四散,无孔不入,追捕者等同于捕风捉影。

  如此一来,不要说围堵曾逸凡了,根本连他的影子都踩不到。

  。。。。。。

  十一月九日,巳时,西方来风,其气色白,声如马嘶,味有辛。

  某公路上,一辆半旧不新的长途客车正驶向省城长途客运站。

  天气不错,路面不错,前后并没有什么车辆阻碍,拐过这个沿山的路段,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

  看来今天可以再跑上两趟,司机这么想着,脚下加大了油门。

  “嘣!”车顶上被什么敲了一下,一颗不大的石子弹跳着从司机的视线中消失,他皱了皱眉,没怎么在意。

  这段路跑了不下几百次,像山上落下小石子之类的事情屡见不鲜,他习惯得都快麻木了。

  当然,并不是人人都会像他那样,比如半小时前下车的那四位,显然就不习惯,而且还有点神经过敏。

  前头是青天白日的阳关大道,一切有如往常般太平,他才不会信那四个人说的话,什么路上会有危险,最好绕道之类的。

  “要这么迷信,听到癞蛤蟆叫,我还不种地了呢。”司机大大咧咧地给自己点了支烟。跑长途是个挺累的活,要不打起精神,那才会出事。

  鼻腔被烟一刺激,司机的精神上来了,眼睛也亮了,可面前的路却忽然暗了。

  司机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还是好好的日头,怎么一下就暗了?

  车还在前进,路继续暗。

  “轰!”一块巨大的山石砸在了长途客车的顶上,高速行驶的车子陡然一顿,后尾一抬,借着余劲向前冲出一段,车身在巨石压力和自身冲力的作用下迅速扭曲起来,像一团被揉捏得不成形状的废纸。

  “嗤——”变形的车身在地上划出一道炫丽的火花。

  “呼——”泄漏的油箱冒起一股火苗,见风猛涨。

  “轰隆——”

  离开公路不远处有片农田,在田里耕种的农民有点纳闷,大晴天的怎么会打雷呢?

  。。。。。。

  十一月十日,戌时,东屋灯落,其光爆闪,砰然有声,惊四邻。

  某小镇旅店内,值班店员老侯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收音机,桌上点着的煤油灯晃得他心烦。

  要说这镇子虽然不算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像遇上断电之类的事情实在是少之又少。

  今天偏偏就奇了,刚过八点半,东边一间房的灯不知怎么突然爆闪着就炸了,碎片落了一地,接着整个旅店直接断电。

  不过还算好,那间房里的住客刚巧才开门,人还没进去,所以也没伤着。

  “怪不得皇历上说‘日值岁破,大事不宜’。”老侯拈着一本泛黄的老皇历,凑近了煤油灯。

  他信这个,还不是一般的信,只要是有点什么事他都会拿着老皇历翻上半天,总想在这上头找出点趋吉避凶的兆头来。

  也有不信这个的,停电没多久,靠东屋的那四个住客就来退房了,看样子是要连夜赶路。

  老侯神神道道地和他们嘀咕了半天,意思今天日子不怎么好,这大半夜的还赶着上路,弄不好是会出事情的。

  老侯说这话时挺严肃,人家却笑了,依旧还是退了房,其中一个书呆子模样的男的还让他小心火烛。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侯嘀咕了声,让我小心火烛,你们还是注意着点路上别撞上什么东西吧。

  夜里十一点,他那老掉牙的收音机里正放着京剧段子“孔明借东风”,那老生的唱腔特有韵味,听得老侯闭着眼晃头晃脑的。正在得劲的功夫,鼻子里传来一阵什么东西烧糊了的味道。

  不会是哪间屋的把灯碰倒了吧,老侯心里一激灵,赶紧往里头跑。

  火!老侯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猛的火,也不知道是怎么烧起来的,那火舌几下就燎着了半个旅店,连扑都没法扑。

  很快,桌上的老皇历也被燎着了,这本老侯一向赖以趋吉避凶的黄纸本,此刻是彻彻底底的遇上了大凶。

  。。。。。。

  十一月十一日,辰时,东南风起,细雨濛濛,车流不断,路人急。

  这一天是农历的十月半,也就是所谓的“鬼节”。迎合着鬼节,这天气也是灰蒙蒙的,还下着细雨。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首描写清明时节的诗歌,这会儿放在“鬼节”也是再合适不过,因为现在路上的行人还真是“欲断魂”,人多车堵路不通,大小车辆不论牌子车型,一律都以龟速前进。

  反正,什么都没有祖宗大,所以,一到清明、鬼节这种日子,因为大家都要去给祖宗上供,求得子孙富贵安康。

  所以,城市乡镇交通主干道上,便早早的排起了车队,不管你怎么着急上火,该堵该停的地方还就是没法动。

  好不容易熬到了附近的墓园,那门口又是人山人海,热闹得跟赶集似的,四处都在点香烧纸供蜡烛,弥漫的青烟和空中的雨雾混作一团,迷离得让人几乎看不清景物。

  看门的谷老伯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了,他在这墓园干了二十年,以前还只是清明节热闹,如今这“鬼节”,这里也是一年比一年热闹。

  当然,人再多他也不着急,反正墓园就这么大,再热闹也不能把园子给折腾翻了,毕竟地底下睡着的都是那些游客的祖辈亲人。

  维护秩序有保安,帮零打杂的有墓工,他这个平日看门的老头倒显得清闲了,一般这时候他会躲去自己的小屋里泡上一壶新茶,一边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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