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荒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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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此刻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同船的还有几百条生命，一旦船只倾覆，他可没有把握把人救出来。

　　　　就在这众生百态之下，“玛丽皇后”号迎来了最关键的时刻，它距离浪峰只有5米的距离了，但此刻船身几乎垂直，动力无法支撑它继续再向上。

　　　　“啊啊啊！给我破开！”老船长满头青筋，双目血红，他明白，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货船的船身重量能压开疯狗浪的水墙，从浪身中穿过，进一步能绝境逃生，退一步则万劫不复。

　　　　然而，“玛丽皇后”号已经精疲力竭，油尽灯枯了，它的船头已经切入浪里，只要再稍稍加一点点力，就能顺利的穿过巨浪，但这么不到0。1度的角度，就如同生死天堑一般，横亘在货船的前面，难以逾越。

　　　　所有的船员都清晰的感受到，前进的阻力越来越强，即将到达平衡点，在那之后，被挑衅的疯狗浪会把货轮直接丢入深渊，像蚂蚁一样踩个粉碎。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人影从桅杆的位置迅速冲到船头，他并起双腿，对着船首的位置狠狠一蹬！

　　　　这人正是楚歌，他全力爆发之下，双腿的一击之力，超过50吨！这点力量相对于万吨海轮，可以说并不起眼，但在这关键的时刻，却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玛丽皇后”号的船首轻轻一颤，随后整个没入了浪里，几秒种后，它从疯狗浪的另一端冒出头来，向下滑去。

　　　　“耶！”驾驶室沸腾了，所有的船员都疯狂的欢呼起来，人们激动的落泪，互相拥抱，肆意的庆祝起来。疯狗浪威力太大，再一次风暴中通常只遭遇一次，成功的闯过，意味着这次风暴考验的最难的部分已经过去，剩下的时间里，只要大家不犯错，就一定能度过这次危机。

　　　　果然，后续的风浪渐渐小了，“玛丽皇后”上下起伏了几次，最终把暴风雨甩在了身后。全体乘客得知危机已经过去，都兴奋的跑出来庆祝，没人发现楚歌不见了。

　　　　此时，度过这次危机的大功臣，正泡在冰冷的海水里。

　　　　他怒踹货轮的那一脚，把自己从船上远远的弹了出去，等潜入深水，躲过疯狗浪，货轮已经开远了。

　　　　“靠！等等我啊你们！”，楚歌奋力划水，向着货轮追去。


第一百零五章　新的波澜

　　　　直到十分钟后，楚歌浑身湿漉漉的爬回甲板，人们都没发现这个拯救了整艘船人的英雄掉进过海里。

　　　　船员和乘客们可以疯狂庆祝，但船长不行，刚度过一次危机，他马上就要为之后的航行做好打算。

　　　　“只剩下4吨柴油了。”他听着船员的汇报，心底盘算：“4吨柴油，可以让玛丽皇后号半速行驶4个小时左右，大概可以航行30海里。也就是说，如果想直接开船抢滩，那就必须确定30海里外有陆地才行。”

　　　　然而三十海里真是个尴尬的距离，受困于浑浊的空气，望远镜无法观察到3海里以外的景象，更不用说三十海里了。

　　　　所以，为了不要错过陆地的踪迹，还要想想办法。

　　　　想来想去，老船长还真的想出一条计策。

　　　　虽然不知道船只的具体地点，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船肯定正漂在北太平洋上。

　　　　太平洋是世界上平均深度最深的大洋，均深约4000米左右，由诸多的海沟海盆组成，其中就包括地球上最深处，马里亚纳海沟。

　　　　不算属海，整个北太平洋的，几乎没有深度低于700米的地点，所以一旦发现海水深度小于了700米，就说明船已经很接近陆地了。

　　　　那怎么判断海水深度是否小于700米呢？

　　　　很简单，船上的锚链就是700米。

　　　　船长命令，从今天开始，每8小时需要垂落一次船锚，根据船锚是否能到达海底，判断海水深度。什么时候船锚能够抵达海底，就立即派出救生艇，向周围进行搜索。

　　　　严格来说，这个方法算不上巧妙，不仅费时费力，还给本就不富裕的电能增加了很大压力，但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刚刚处理好，忽然一个水手急匆匆的跑进来，汇报道：

　　　　“先生，有几名乘客在甲板上大声喧哗，一定要见您！”

　　　　船长一阵头疼，问道：“他们有什么事情？”

　　　　“好像是对迟迟无法登陆，感到有些不满。”水手低声说道：“他们情绪有点激动，不是很好应付。”

　　　　“我知道了。”船长点点头，“带我过去吧。”

　　　　来到甲板上，那个屡次和楚歌作对的东南亚男子，正带着几个手下，围着轮机长叫嚣。

　　　　“你们这群混蛋，你们骗我！已经十几天了，居然还没看见陆地！”他口沫横飞的喊道：“之前还说没有燃油，可是明明就有，你们有什么企图？为什么不开船？你们是不是想把我们都饿死在海上？是不是想谋财害命？”

　　　　看到船长，轮机长找到了主心骨，他连忙暂时摆脱了几人，快步走到船长身边，低声介绍情况：

　　　　“这个人是个菲律宾人，叫沙。比阿基诺三世，带的几个人都是他的手下，就是来闹事的。”

　　　　“我知道了。”船长点了点头，迎了上去说道：“我是‘玛丽皇后’号的船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沙。比阿基诺三世斜着眼睛盯着船长，“我要立刻上岸，回菲律宾。”

　　　　“这做不到。”船长摇头说道。

　　　　“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能上岸？”

　　　　“很快就可以，请耐心等等。”

　　　　“我TM已经等了10多天了！”沙。比阿基诺三世大喊，“就是你们这些蠢货，害得我回不了家，吃不好睡不好，昨天晚上还差点死了！你说怎么办？我要告你！我要让我爸爸把你们都抓起来！”

　　　　“我说过了，等回到岸上，我不会逃避任何责任。”老船长淡定的说道：“所以您尽管去起诉我，我绝不会逃跑。”

　　　　沙。比阿基诺三世被噎住了，愣了一会儿，又喊道：“那现在怎么办！”

　　　　“您说怎么办？”老船长反问道。

　　　　“我需要补偿！”沙。比阿基诺三世厚着脸皮喊道：“我要吃饱饭，我要住最好的客舱，每顿饭都要有牛肉和红酒，要让人送到我的房间去吃，还有，我要那种‘特殊’的客舱服务！你懂吗？”

　　　　所有海员都用看着SB的眼神看着他，毫不掩饰对这个蠢货的鄙视和不屑。

　　　　“对不起，这办不到！”老船长也被这个无知的蠢货恶心到了，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水手长带着水手赶到，开始驱赶闹事的几人。

　　　　“船长先生，请等一下！”

　　　　正当闹剧落幕的一刻，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随着话音，从十几米外一个集装箱的拐角处，走出一个男子，中等身材，微胖，白白的团脸戴着眼镜，看上去总是带着和善的微笑，容易令人心生信任。

　　　　他走到船长面前，温和的笑了笑，伸出右手说道：“您好，船长先生，我是来自中国的李大卫，您可以叫我李，或者戴维都行。感谢您在风暴中的完美工作，带领我们击退了死神。”

　　　　“谢谢，这是我的份内工作。”船长和他握了握手，抗击风暴耗尽了船长的精力，而沙。比阿基诺三世的胡搅蛮缠更令船长失去了耐心，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并不想和人聊天。

　　　　但李大卫却似乎很有谈兴，他拉着船长问东问西，最后聊起了那几个菲律宾人的事。

　　　　“那么，他们提了什么要求呢？”李大卫兴致盎然的问道。

　　　　“一些很过分的要求。”船长敷衍着，实在是不想再把谈话继续下去了。

　　　　“哦哦，那太不像话了。具体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呢？”

　　　　“他们要上岸，要吃饭。”船长顺口说道：“对不起先生，我现在需要休息，我们可以下次再聊。”

　　　　“哦，当然，当然，您非常辛苦，是我考虑不周全，影响了您休息。”李大卫歉意道，他闪出道路，恭敬的目送船长离开，嘴角始终带着微笑，显得善良而温和。

　　　　随后的几天里，船上的一切都显得正常有序，电力和淡水按照人头限量提供，餐厅依旧供应着一日三餐，只是菜色愈发简单。

　　　　楚歌创建的自救组织运转的越发稳定，每天会有上百条各种大小的鱼类被收入冷库储存，这些渔获换得的积分，则可以用来交换组织成员提供的其他物资。

　　　　比如节省下来的淡水，随身行李里携带的衣物和药品，还有各类的电子产品使用权，甚至，只要双方约定好，还可以用积分来交易现金。

　　　　同时，积分还可以换取服务。

　　　　比如，伊藤的厨师服务，或者其他的洗衣服务，按摩服务等等。

　　　　甚至，还包括一些*****。

　　　　换取积分的途径，也并不只有钓鱼一种，只要愿意花时间，也有许多其他的收集淡水，发电或者节约资源类的任务可以完成，一样可以获得不菲的积分。

　　　　不知不觉，自救组的资源生产能力，成为了乘客们面对时长未知的海上漂流，能保持心态不崩溃的镇定剂。

　　　　这天，楚歌等五名自救组“高层”再次凑在一起开会，其实自救组运行的平稳而简单，没什么需要讨论的东西，说是开会，更多的是几人凑在一起聊天，几人说了会儿话，Micheal忽然提到了一件事。

　　　　“你们注意到了吗？”他问，“最近，乘客们对于船长的怨言似乎越来越大了。”

　　　　“长时间漂流海上，无法登陆，有怨言不也是应该的吗？”方婕大大咧咧的说道，“别说那些乘客们了，我都对他有意见，要不是还得留着他带船，我先上去揍他一顿，我这学期的课都被耽误了。”

　　　　“是啊是啊！”，“说的没错！”，伊藤和林健健随声附和，没什么独立的思想，再说，他们也觉得埋怨船长这事儿合情合理，没什么奇怪。

　　　　但楚歌知道Micheal的为人，他稳重而有阅历，一般不会捕风捉影的乱说。

　　　　“Micheal，详细说说怎么回事。”楚歌问道。


第一百零六章　暗流

　　　

　　　　“情况是这样的，”heal认真的解释，“前一段时间，大家对船长先生也是颇有微词，在吃饭，或者闲聊的时候，说起船长，总是气势汹汹，出言不逊的，有时，还会有些不文明的用词，总的来说，都是在埋怨船长导航不利，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这种程度的埋怨，是很正常的，考虑到当前的局面，即使船长就站在对面，听见大家这样说他，应该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但是，近几天来，却忽然流传出一种说法，说船长在出了事故以后，因为担心上岸后要进行大额的赔偿，所有并不想补救，而是想把所有的乘客都困死在海上，然后把船和船上的货物找黑市卖掉，改名换姓，重新生活！”

　　　　说到这里，方婕伊藤林健健三人也渐渐觉得不对，这谣言传的如此生动，明显是有人故意编纂的。但不知道制造谣言的人，是简单的只想哗众取宠，还是有其他用意。

　　　　heal继续说道：“另外，似乎在人们之间，还流传着一个视频，具体内容不清楚，但看过的人，都会对船长极为愤怒，更可怕的是，他们不再把这种愤怒挂在嘴边，甚至连谴责船长的话都不说了，他们把这种愤怒真正的放在心底，似乎酝酿着某种情绪。”

　　　　“我很担心，如果这种情绪集体爆发出来，会有难以预料的后果啊。”

　　　　楚歌微微点头，既然还有视频，那这件事背后有黑手操纵，就确然无疑了，他感到一阵无奈，总共就这么几百人，居然还不能同舟共济，要勾心斗角，人性这种事儿还真是没法说。

　　　　“能想办法找到视频看看吗？”楚歌问道。

　　　　“怕是很难。”heal摇头说道，“这种视频没有流传，而是只由特定的几人掌握，如果他们判断一个人对现状不满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单独拿给这人看。”

　　　　“我们5个，现在已经被看做和船长是一个团体的人了，他们不会让我们看到这段视频的。”

　　　　“那就盯住掌握视频的那几个人。”楚歌说道：“这段时间来，你们手下应该也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吧？”

　　　　“当然！”，“当然有”，几人纷纷点头。

　　　　“那就行了，盯住他们，一旦有什么异常，及时告诉我。”楚歌说道。

　　　　说到底，楚歌并没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当成一回事儿，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在船上这么小小的空间里，拥有绝对的武力压制能力。某些阴谋家就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好了，最后还是要教教他们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道理。

　　　　…………

　　　　日子继续过着，转眼间，半个月又过去了。

　　　　时间进入了5月，按说北半球已经进入了晚春时节，气温应该渐渐转暖。但在“玛丽皇后”号上，情形可并非如此。

　　　　“老天爷啊，怎么这么冷！”方婕裹着一条肥大的羽绒服，站在窗户边上跺脚。窗外一片灰暗，玻璃上结了一层薄霜，房间里一点热气都没有，5个人凑在一起，才稍微暖和一点。

　　　　“现在都5月了吧，怎么还冬天一样。”

　　　　“我估计，这是由两种原因造成的。”楚歌解释道：

　　　　“第一，我们正在向北漂流，纬度越来越高，导致气温降低。”

　　　　“第二，火山灰隔绝了阳光，地表收到的光照强度降低，所以温度也会下降。而且，现在远远没有达到最低温度，在今后的几十年里，温度会持续的下降，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呢……”方婕呆呆的看着窗外，罕见的露出了小女儿的神态，喃喃自语：“末日要到了吗？可是还有很多事情想做啊，还有好多美景和美食没有欣赏，还都没结婚，还没有孩子……”

　　　　林健健走到她身边，柔声的安慰着，努力的想要方婕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她的护盾和依靠。

　　　　伊藤动作慢了，只能羡慕的坐在一边看着。

　　　　方婕、林健健和伊藤三个人，都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经历和见识，在骤然来临的灾难面前，他们下意识的选择了互相依靠，彼此成为了支柱和动力，这保证了他们不会丢掉信心，一直都会勇敢的向前。

　　　　heal则显然经历过许多事，面对各种环境，他始终处事得体而妥当，眼见那三人不再说话，heal开始低声和楚歌交谈。

　　　　“楚，天气越来越冷，而船上的电力越来越不足，根本不可能支撑取暖的需求了。”heal说道，“你和船长的关系不错，应该建议他尽快考虑一下这方面的工作，因为船上物资越来越不富裕了，一旦有人生病，会很棘手的。”

　　　　“你说的没错”楚歌双眉略紧，看着heal点头道：“我已经和船长提过这事儿了，但目前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嗯”heal也知道条件所限，没法强求，无奈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是，楚歌在这个问题上对heal有所隐瞒，事实上，他和船长的交流中，船长诚实的表示，在货轮的集装箱里，有一些装的就是各类服装，其中应该包括许多的冬装，以船上乘客的数量，每人分上100件都完全不是问题。

　　　　可是，老船长出于一名货轮船长的职业道德，并不愿意立即把这些衣服取出来，如同一名跑了一辈子镖的老镖师，客人的货物，就是他的招牌性命，如果不是关系着三百多名乘客的生死，只怕老船长宁愿自己冻死饿死，也不愿意去动货轮上的物品。

　　　　老船长明确的告诉楚歌，如果真的到了不得动用货物的地步，他一定不会犹豫，但在那之前，还是希望楚歌为他保密，也让他能对货主尽到最后一份职责。

　　　　面对这位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出海的老人，楚歌虽然觉得不妥，但也不忍要求太多。他和船长约定，如果平均气温减低到0度以下，他就必须把集装箱里的衣物拿出来，分发给各位旅客，老船长爽快的答应了，和楚歌击掌为誓。

　　　　所以，现在楚歌就不方便把真实情况告诉heal不要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应该会有解决办法的。

　　　　…………

　　　　眨眼间，又是十天过去了。

　　　　这十天里，发生了几件事情，对船上的情况产生很大的影响。

　　　　首先，船上的食品储备，彻底告罄了。

　　　　尽管船上的厨师很努力的想着办法，尽量节约每一份食材，但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船长看着空空荡荡的冰库，除了“自救组”自己捕来的一些鱼类，里面就再也没有任何食材。他不甘的叹了口气，下命令，开集装箱！

　　　　然而，开了集装箱后的结果令人哭笑不得。

　　　　号称装满了食品的集装箱，确实装满了食品，然而其中压根没有众人期待的大米，面粉，牛肉等硬货。除了一些巧克力，薯片等的零食外，大部分货物，竟然是――

　　　　婴幼儿奶粉！

　　　　这就尴尬了。

　　　　事实上，婴幼儿奶粉也没什么不好，营养丰富均衡，且容易吸收，在眼下的环境里，也算是不错的食品了。

　　　　但是，一群成年人，早餐午餐晚餐，都是凑在一起喝奶，还是0段婴儿奶，画风想想都觉得怪异。不仅口味不佳，还容易对士气造成影响。

　　　　第二，船上的电力即将告罄了。

　　　　

第一百零七章　长须鲸

　　　

　　　　没有电力的威胁，绝不弱于缺少食物，如果电力彻底中断，不仅没法做饭、烧水、取暖、照明，不能给手机、pad充电，不能使用洗衣机，冰柜等设备。

　　　　最关键的是，空气净化系统就无法运转了。

　　　　在货轮出海之前，突击在船上的各个关键位置，安装了空气净化装置，比如控制室、船长室，轮机室等位置。这些位置需要有人长期值守，必须把空气控制在可以呼吸的程度以内。

　　　　如果空气净化器失去作用。乘客们还可以躲在舱室里，靠墙壁，家具等物品的吸附作用降低灰尘浓度，海员们就彻底傻眼了，只要他们工作，就将暴露在污浊的空气中，无法躲藏。

　　　　不过幸好，作为最后的备用底牌，船上还有一台纯动力发电机，实在不行，也可以靠人力发电，维持净化器运行所需的最基本的电力。

　　　　不过落到那个境地，就实在是太惨了。

　　　　同时，受到种种坏消息的影响，乘客们的情绪也日渐消沉且不稳定，日常的谈话少了很多，人们凑在一起，除了担心抱怨，大多是在沉默，沉默。

　　　　诡异的沉默着。

　　　　面对种种情况，楚歌焦急却无计可施。他虽然突破了人类的藩篱，但毕竟不是神仙，既不能凭空搬运，也不会篡改人心。

　　　　不过，上帝也不会总是给人坏消息。这天，楚歌正和heal他们坐在一起聊天，一名“自救组”的小伙子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大声说道：

　　　　“各位老大！报告个消息，船前面出现了一道水柱，估计是条鲸鱼！船长他们让我来请您看看。”

　　　　“鲸鱼！”楚歌精神一振，连忙快步抢出房间，窜到了甲板上。

　　　　船长和一群海员已经站在船舷，对着远方指指点点，楚歌凝目看去，近几十米外的地方，几道巨大的黑色身影正在缓缓游动。

　　　　“应该是条长须鲸！”船长看见楚歌到来，连忙过来说道：“它们刚刚在我们船前10米的地方喷水换气，不然我们都不可能发现它，现在似乎游的有点远了。”

　　　　“是长须鲸没错！”楚歌点头，透过几十米的空气，他能清楚鲸鱼那纺锤形的身体，和巨大的嘴。

　　　　“拿鱼枪来！越多越好。”楚歌喝到，他同时转身，面向围观人群，询问道：“我要前去捕鲸，需要5人同行，有志愿者吗？”

　　　　…………

　　　　两分钟，一艘小救生艇被放到海上，3名膀大腰圆，水性谙熟的水手，加上非要凑热闹的林健健和伊藤，和楚歌一起向着鲸鱼划去。

　　　　捕鲸，一项传统而残忍的活动。

　　　　是谁，在什么时候，首先开始猎捕这种地球上最大的哺乳动物，目前已经不可考证了，但现有资料表明，在石器时代，就有居住在北极地区的人类，利用各种道具，猎捕北极鲸。

　　　　进入中世纪后，航海业开始发展，对于鲸油的旺盛需求，促进了远洋捕鲸业的蓬勃发展。

　　　　近现代的大型的捕鲸船，在船首安装了大型的捕鲸炮，能发射巨大的捕鲸叉，有些捕鲸叉上面涂了毒药，先进些的则选择通上高压电，一击之下，鲸叉深深的刺入鲸鱼体内，鲸鱼强健的体魄导致其不会立即丧命，往往都挣扎许久，鲸血染红一大片海域后，才毙命倒翻，被拴住身体，吊上船头，切割成一块一块的，熬成鲸油，一桶桶的码好，回到码头高价售卖。

　　　　而楚歌这次要采用的，是更原始捕鲸方式，投枪。

　　　　在捕鲸炮发明之前，人们都是采用这种方法来猎鲸。

　　　　通常，捕鲸会由3只小船，24名水手配合进行，3只小船轮流吸引鲸的注意，由最靠近鲸鱼肺部的渔船投掷梭枪，锋利的梭枪不停地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