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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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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子从身子滑落,干红连忙遮掩,高勇也扭过头去。

    干红又躺下了。嘴里叨咕着:“他这不是好了吗……”

    “我也说是。”高勇说。“爸不承认,说我这腿哪能下地?我和二娘都说,你不能下地你那便盆是咋拿过去的?爸还不承认。爸说,你再‘钣金’个各月其成的(一两个月),兴许还差不多。”

    “哪天我回去,点一把火,就说着火了,我看他是不往出跑。”

    高勇嘿嘿笑,“指不定比谁跑的都快。”

    干红仰面朝天盯着一块棚顶想:我爸亏了高勇了,不因为他天天地“钣金”我爸就不能按时锻炼,不坚持这康复训练。就不能好转,多亏他了。天天敲打那破车。那种噪音每天都要听上三个小时,还离他那么近……一想都让人打颤颤!

    干红梦呓般地说:“谢谢你高勇。”

    高勇没听清。抬起点儿身问:“你说啥?”

    干红转过头来,对高勇说:“你把门插上。”

    “你说啥?”

    “我让你把门插上!”

    高勇懵懵懂懂地,“插,插上干啥?”

    干红火刺了,“我让你插上你就插上得了!”

    高勇只好走过去,把门插上了。

    “脱衣服。”

    “啊?”

    “啊啥啊?我叫你脱衣服!”

    高勇去拉他皮夹克的拉链……

    拉了一小段,又停下了,苦着脸说:“这……”

    干红撑开了被子……

    **********

    张妮把高勇送进了屋,她就返身走了出来。蹦蹦跳跳地快到林子边了,才发觉九宫鸟不见了,她转着身子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九宫鸟的影子。张妮喊:“九弟!九弟!”

    没有应声的,张妮有些急了,把手指放嘴里,打了一个唿哨。

    这一声唿哨,在山里回荡着,只见从林子里飞起一大群鸟,铺天盖地地向这边飞来,到了这里,呼呼啦啦都落在林子边的树上,只听一棵树上有人问:“小姐姐,召唤我干啥?”

    张妮仔细往树上看,九宫鸟从树中又跳到边上,张妮才看到,“你跑哪儿去了?我一转腚,就找不着了你了!这家伙把我急的!好玄没得火连症(民间传说,因上一股急火儿,而得的一种病症。)!”

    “我,我找我对象去了……”

    “找你对象,你不能吱一声啊?”张妮急眼了,“就那么鸟不俏儿(无声无息的)地走了。谁知道你上哪儿去了?!”

    九宫鸟一身的歉意,“再不地了……”

    “再有一回这样似的,就饿你一顿饭!”张妮说。

    有一只喜鹊喳喳叫了两声,九宫鸟回叫了两声,这可反了,所有落在这里几棵树上的喜鹊一起喳喳叫了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

    张妮大喊:“闭嘴!别吵了!”

    鸟群肃静了下来,有个别的鸟还喳喳叫两声。

    张妮问九宫鸟。“刚才它们怎么了?”

    “它们反对你说的话。”

    “反对我?”

    “说你是家长制,不尊重人权。”

    “你们还讲人权?你们只配讲鸟权!”

    “它们有的说,不能和你这样的人合作!”九宫鸟解释。“动不动就威胁不给饭吃,那今后它们的收益。就没法保障了。”

    张妮不吱声了。她想如果因此不合作,那可就麻烦了。自己对九宫鸟确实有点过分,要是爸妈、四姑,大姐、二姐他们动不动就威胁不给自己饭吃,自己也接受不了。不过,不能任其而为,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不见了。也不行。就说:“那咱们也得有个规定,不能动不动就找不着人了,那也没法合作!”

    “那是,我是明白的,”九宫鸟说,“可是,这群不懂人语的鸟儿不懂啊?”

    “不懂你给它们翻!这是最起码的,基本的,最低限度的!”

    有个喜鹊喳喳叫两声,象是问九宫鸟。张妮都说些什么?九宫鸟就把张妮说的话,翻译给喜鹊们听。

    这下子又开锅了,喳喳声震耳欲聋啥呀。就是把耳朵震聋了!一时间,张妮眼前的世界,变成一个无声的世界——其实,这是听觉器官自我保护的功能:噪音太大了,避免听觉器官受到损害,听觉器官就自动关闭了所有的功能。人的感觉就是失聪了。过一会儿,噪声小下去了,对听觉器官构不成伤害了,听觉器官又自动恢复了它们的功能。

    但。喳喳声仍旧不绝于耳。

    喜鹊们展开了辩论。

    辩论的结果,最后在九宫鸟的未婚妻、“喜鹊合众国”国防部长蒂尼的协调下。达成了一致。即:得有组织性纪律性,坚决杜绝一切无组织无纪律的现象发生。一个没有组织性纪律性的军队是无法战胜敌人的。建立请假销假制度。无故不请假就不见人了,视为旷勤,旷勤一次,取消出勤奖;旷勤两次比照出勤奖罚奉一次;旷勤三次,可严重了:取消军籍!移送“军法处”处理。

    ——那一般是拔掉翅膀的大羽翎,致使它永世不得飞翔,最后活活的饿死!

    张妮听了九宫鸟把他们的决定翻译完,一伸舌头,心里想,乖乖,比我不给一顿饭可严重多了!它们宁可背负这么严重的处罚,也不接受我的家长制,真是往人类文明上靠近了。

    这群喜鹊大多是黑白相间的,只有蒂尼等少数几只是灰喜鹊。

    “喜鹊合众国”经历过种族人权的斗争,灰喜鹊,属于移民族,被视为“有色种群”,一度受到歧视和不公正待遇。

    后来经过斗争,“有色种群”争取到了和“黑白种群”相同的权力;实践证明,“有色种群”中不乏头脑灵活,才华横溢的社会精英,它们赢得了社会的尊重,在选举、任命中屡屡拔头筹。蒂尼就是它们中的代表。

    蒂尼宣布完它们的纪律,紧接着就通过九宫鸟问张妮:“给我们什么、多少出勤奖?”

    张妮说:“这个吗,一会儿我们的谈判代表就来了,我全权受理他来和你们谈。”

    “你是总统吗?”

    张妮把两只胳膊交叉放在胸前,自自豪豪地说:“差不多吧,不过,我们不叫总统,我们叫‘小姐姐’或者‘小妹妹’——‘小姐姐’‘小妹妹’不要意译,要音译,你懂不懂?”

    “懂啊。”

    九宫鸟就按张妮的意思翻译给蒂尼它们听。

    蒂尼问:“啊,你是‘小姐姐’呀。”

    这时有一只喜鹊突然喳喳叫了起来。

    张妮问九宫鸟,“那鸟喳喳啥?”

    “它说有人偷听!”

    “有人偷听?谁?”

    **********

    (岩子说:“真的,谁偷听?”

    我说:“这么久了,该有新的人物出现了。”

    嫱子说:“好人坏人?”

    我说:“严格说,没有好人,坏人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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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1章 俊男靓女,“爷的新欢”

    提要:

    ★“谈恋爱还用卫兵吗?”

    ★“我就叫你‘叶子’,好不好听?”

    **********

    “小姐姐,跟我来!”

    张妮就跟着九宫鸟走。鸟们都呼啦啦地跟在九宫鸟的后边。

    实际上走不多远,也就串四五棵树空儿,张妮看到有两个孩子瑟缩在一棵树下的灌木丛中,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周围树上的喜鹊。

    刚才喜鹊的叫声,把他们吓坏了。

    张妮环指周围树上的喜鹊,“你们谈判来了,整这么多人干啥?象打群架似的,看给这两个孩子吓的!遣散遣散!这儿就留九弟和蒂尼。”

    “那怎么也得留下我对象的两个贴身卫兵吧?”九宫鸟哀求。

    “不留不留,就当你们俩谈恋爱——谈恋爱还用卫兵吗?”

    九宫鸟就翻给蒂尼听。

    蒂尼考虑再三的样子,然后“喳喳”叫了两声,喜鹊们才呼啦啦飞走了。只留下九宫鸟和蒂尼。

    张妮对两个小孩说:“小朋友,你们出来吧。”

    两个小孩才左顾右盼地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你们是谁家的小孩?”张妮问,“怎么没有大人跟着?这么独自走出来,这大山里的,多危险?快回家吧。”

    两个小孩盯着张妮,绕着她,走到山路上,撒腿就跑。两个小孩中的一个还戴着个眼镜,边跑,边回头回脑地看。

    “那孩子的眼睛咋那么大?”九宫鸟问张妮。

    “那哪是眼睛?那是眼镜。”

    “那孩子整个镜子挂在脸上干啥?”

    “或许是近视,或许是眼睛有别的毛病,总之——你问这个干啥?”

    “这不也是知识吗。”

    ——鸟就是鸟。能学知识,不懂灵活地应用知识。因为这一点,九宫鸟差不点儿没误事。这是后话。

    两个小孩跑走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鸟围在周围,心情也放松了。张妮就和蒂尼谈怎么训练的问题。

    在昨天晚上关雎没说之前,张妮脑子里就跳跳跃跃的冒出过怎么训练的想法。关雎一说,张妮这一想法连成了片,昨晚睡觉,不知是想的还是做梦,反正训练付诸于画面,就在眼前,象演电影似的。

    张妮就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和蒂尼讲。

    “你说这些都没问题。”蒂尼说,“我们军事训练比你说的难度还要大。问题是,你怎么才能使你的口令,让我们的人能听懂,不能像现在似的,你说一句,让它(指九宫鸟)翻一句吧?那动作就没有连贯性了。”

    张妮想想,有道理。

    “可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张妮问。

    九宫鸟把张妮的话翻译给蒂尼听,蒂尼喳喳了一顿。

    九宫鸟又把蒂尼的话翻给张妮听:“无外乎有两条途径:一是我们学人类的语言。象我(蒂尼说时,就应该是‘它’。)似的;另外一条,就是你学我们的语言。”

    “让我学鸟语?!”张妮瞪大了眼睛。

    “我们鸟语。怎么也比英语简单。”蒂尼说,“况且,你不用学得太多,只学一些简单的口令,就行了。以后有兴趣,再深入学,我会派一个专门的老师教你。”

    张妮连连摇头,“不成不成不成不成不成不成不成!我学习再不好,也不至于沦落到去学鸟语呀!”

    蒂尼不懂得张妮的这种心情。它通过九宫鸟讲:“那要是我们学你们人类的语言,可就是难了点儿。”

    “那有什么难的?”张妮很肯定。“九弟都会,你们还有什么不会的?再说。它还可以教你们呢,你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得不得月亮,倒无所谓。”蒂尼说,“关键是,我们不是一个两个懂你们语言就行了——你们需要多少只喜鹊啊?”

    是了,这真是一个问题。教一只两只喜鹊倒好说,教十只八只,甚至几十只,上百只,那可就麻烦了。就是让九弟去教,没几个月也教不成啊。况且,让九弟说人的语言,行;让它教,却未必行,不是谁都能当老师的。

    要想把它们马上派上用场,可能就得我学它们的语言。其实,这也没什么丢人的,学鸟语和学英语还有什么大的区别吗?学!我学!

    张妮下定了决心,学鸟语。她刚想把自己的这一决定,通过九宫鸟告诉蒂尼之际,九宫鸟说:“又来了一个小孩儿。”

    张妮顺着九宫鸟的目光看去,见从下边走上来一个姑娘,边走,口中还念念有词的。

    “这哪是小孩儿?是大人,她比我的年纪还大呢!”

    “大人、孩子,怎样区分哪?”九宫鸟问。

    “看脸还看不出来?”

    “看脸,咋看啊?”

    是啊,看脸咋看才能分出大人孩子来呢?让你看,你能看;让你说,你未必能说出来。张妮也说不出来。

    张妮吭哧了,她想了想,“看个大个小,也能看出来呀,刚才跑走的那两个小孩儿,才多矮,都不到我肚脐眼儿!那就是小孩儿;这个,你看有多大,和我差不多高,当然是大人了。”

    “啊,看个大个小啊。”九宫鸟恍然大悟般地,“那象我们,永远长不成你那么高,就永远是小孩了?”

    “那可不,你们永远是小孩!”张妮说,“所以要听大人的话,不能和大人犟嘴,大人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

    这时,蒂尼喳喳叫了两声,九宫鸟小声地问张妮,“小姐姐,它问我咱们俩说啥呢,我对它学不?”

    “别别别,别对她学!对她学,它又得说我家长制。不尊重人权了!”张妮急忙制止九宫鸟。

    “小妹妹,你和谁说话呢?”

    看着走上来的姑娘此时已经走到张妮跟前了,姣好地微笑着。问张妮。

    张妮指着临近树杈上站着的九宫鸟,“我家的鸟。”

    “你家的鸟也会说话吔!”姑娘说起话来很娇。

    “你家也有会说话的鸟?”张妮问。

    姑娘歪了一下脖颈。“我大伯家有,叫八哥。”

    “它叫八哥,我叫九弟。我俩谁大?”

    “哎哟哟,它有自己的思维吔!”姑娘喜赞。但没像一般人那样慌慌地惊诧。

    “笑话!谁没有思维?”九宫鸟说起话来,给人一种生硬、不礼貌的印象。

    “九弟!”张妮斥责它。然后向姑娘解释,“我们管它叫‘九弟’,它说话向来愣头愣脑的——鸟吗——你别见怪。”

    姑娘嘻嘻笑,摆着手。“没事,没事,没事呀。你们就住在附近?”

    “是。喏,那个房子就是。”

    张妮显然受这个姑娘的影响,说话也柔了起来。张妮问姑娘:“哪栋房子是你家?”

    “我家不在海卫,我说了,这是我大伯家。我大伯家也不在这儿,这儿是高干住宅,我大伯家在下边。”

    聊下去,张妮才知道。姑娘姓叶,叫叶迪华。她在一家轮胎厂搞外贸,她住在公司的宿舍。今天她轮休。到她大伯家。看这山上生气盎然的,就来逛逛。更可喜的是,叶迪华家在东北,和张妮虽然不是一个省,但一提到“东北”这个大概念,两人就亲近了许多。

    张妮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我四姑,还有我大姐二姐,都叫我‘妮子’。你也可以叫我妮子。”

    “好呢,我就叫你‘妮子’!”

    “那我叫你什么?”张妮问叶迪华。

    “随便啦。”

    “我就叫你‘叶子’。好不好听?”

    “好听。我们公司有个小伙子,背着人。就叫我‘叶子’。”

    “那是昵称,讨好你呢!”

    “你个小妮子,知道的还不少呢!”

    “哎,一会儿来个帅哥,长得可精神了!”

    “原来你到山上来约会呀?”

    “不是。我们来山上商量办公司的事。”

    “别唬我了,办公司,来山上商量啥?”

    张妮就把关雎的想法和叶迪华讲了。

    叶迪华听了,眼睛都直放光,连连说:“这创意不错,这创意不错!”

    “这回你信了吧——不是约会吧?哎,别看他长得帅,我真没有和他约会的意思,我有一个,我高中的同学,那天,他抱了我一下。”

    叶迪华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尖,“名花有主了?”

    张妮摆脱了叶迪华,“啥呀,他就抱我一下……”

    “吻你没有?”突然有个男声问。

    张妮往东边一条小道看去,是关雎走来了,立刻,就有羞赧之色,“你偷听别人的谈话,不地道!”

    关雎从树丛中走了出来,站在两个姑娘面前,纵一下肩,摊开两只手,做一个标准的“普京手势”,“这,我没办法。我要知道你说怕人听的话,我就把耳朵放到家里了。”

    张妮伸手打了关雎一下,“你坏!”

    关雎笑。然后指着叶迪华,对张妮说:“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吧。”

    叶迪华堪称美女。她虽然是北方女孩儿,却有小桥流水的韵味,娟秀得袅袅婷婷的。

    当张妮说了她的名字,关雎愣了,“你是‘爷的新欢’?!”

    **********

    (嫱子大笑,说:“你把小叶子整进去了!她知道吗?”

    我说:“她知道。”

    岩子说:“这好吗?”

    我说:“玩儿呗,这还给她打了广告。我真希望她能把我整进去。那热热闹闹的多好玩儿!写东西,心态要放松。为什么《红楼梦》能写好?就是曹雪芹对他表妹说:‘我把咱在大观园那些事写出来好不好?’他表妹说‘好啊,我给你磨墨!’于是,曹雪芹就写,他表妹就给磨墨。写完了,两人看了哈哈笑,他表妹还在上边写了好多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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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2章 小说穿越

    叶迪华脸上“噗”地放出异彩,“你是‘起点中文网’的读者?”

    “是,我是‘起点中文网?女生网’的读者,《真命皇后之谁主沉浮》的读者。‘叶底花’——‘爷的新欢’崇拜者。”关雎有些步步紧逼。

    叶迪华的笔名叫“叶底花”和“爷的新欢”。张妮介绍她叫“叶迪华”,关雎就听是“叶底花”。他无数次想象“叶底花”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妮这么一说,关雎一下子把他崇拜“叶底花”和眼前的“叶迪华”重叠了。使他一下子认定,眼前的这位卓然而立的姑娘,就是“叶底花”、“爷的新欢”!

    叶迪华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放下眼脸,“男生,怎么愿意去女生网?”

    “女生写得细。小说写得细才能写出味道来。象玉珑儿(《真命皇后之谁主沉浮》主人公),写得多可爱?”关雎称赞道。

    叶迪华说:“主站也有写得细的,象《叩关三界》,就写得很细。里边的主人公干红,就写得很丰满。”

    “谁在背后说我呢?”突然,干红出现在他们跟前。

    张妮连忙介绍她“二姐”,关雎也一口一个“干姐”地叫。

    叶迪华愣了,“你叫,叫‘干红’?”

    干红有些戏谑地问叶迪华:“还谁叫干红?这世界上就我一个女干红。另外一个男的,和我不是一个‘gan’,他是甘甜的‘甘’。”

    “你是在京都学搏击的?”叶迪华问道。

    “是,很多人都知道。”

    “你父亲去年出了车祸,瘫痪在床?”

    “是,不少人都知道。不过,你是谁?”

    “你因此辍学。在家照料你父亲,在华连干上了‘代驾’?”

    “哎,你到底是谁?”

    “通过朋友。你给一个广告公司的老板开车……”

    “别说了。”干红看了看旁边的关雎制止叶迪华,她怕她说出让关雎难为情的话。“你到底是谁?”

    “以上这些。都是实情吗?”

    叶迪华冰雪聪明,干红制止她说下去,又看了一眼关雎,就知道这里边有事,就不说了,反倒向干红求证。

    “是,你说的都对。”干红说,“虽然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可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你属啥的?”

    干红看着张妮和关雎两人,笑了一下,“我属小龙(蛇)的,咋地?”

    “我属马的,”叶迪华说,“那你大,你是姐。姐,咱们借一步说话。”

    干红不懂“借一步说话”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出现于明清两朝的白话小说里。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解放小说”中还能看到。不过,那时的人们在实际生活中已经不大使用这句话了。但读小说、写小说的叶迪华懂,干红对此却一无所知。好在叶迪华扯了一下干红的衣袖。带头往山下走去,干红才明白了。

    叶迪华没忘了回头向张妮和关雎点头表示歉意。叶迪华就是这样的人,她做事力求八面见光。

    走出林子,看张妮和关雎两人听不到她们俩说话了,叶迪华扶住干红一只胳膊,“这两个人里是不是有一个是姚欢的亲戚?”

    “哎,我说,”干红对叶迪华的身份已经疑虑重重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起点中文网’网络小说的作者,同时。也是读者。我长时间跟读一本小说《叩关三界》。原来它叫《女汉子范儿》,《叩关三界》是作者后来改的。但是,‘女汉子’的路数还没变。着重写一个叫干红的人物,小说里干红的经历,就是我刚才在林子里讲的。”

    “我靠,和我的经历一摸一样啊,这是谁在写我?”干红去抓自己的短发。

    “作者在小说中一再暗示,他是写实的。”叶迪华说,“而且,他每一章的后边,都缀一个我们称之为‘小剧场’的。在‘小剧场’里,作者和一个叫‘嫱子’,一个叫‘岩子’的两个人对话。我体会,这两个人,是年轻的女性,其中一个,‘嫱子’,是开汽车跑长途的。她们俩对小说的人物、情节乃至写法,进行评价,我猜她们俩,至少是‘嫱子’知道你的身世。”

    “问题是他还用我的真名呀,这违不违法?那叫什么网了?真操蛋,怎么可以侵犯人名权呢!”干红发火了,她的脸涨得通红。

    “网上哪知道小说用的是真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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