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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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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就退下来呗,华山自古一条道不假,咱不会披荆斩棘,另辟蹊径,开一条小路,直达峰顶?再说了,何苦非要达到峰顶呢?在半山腰上,不也能看到万千风光吗?”

    “你不想把事情做到顶级水平吗?”关雎问她。

    “我知道,好高骛远,是个贬义词。我主张,在安于现状的前提下,再往前,进一步。这是我的处世哲学,你反对吧?”许亚云盯着关雎说,她提防着,她感到,说不上哪句话,和关雎吵翻了,从此,分道扬镳。

    “恰恰相反,我也是这个哲学体系中的一分子。”关雎说,“人们说,90后是胸无大志,垮掉的一代。而我认为,90后是非常聪明的一代,他们把什么都看透了,不做无谓的拼争。明明是你不可能够着天,你偏得说,我志比天高,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许亚云把手伸过来,“握一下。”

    关雎展开双臂:“握手太老套了,为志同道合的90后,抱一下。”

    “握手和拥抱,就是表达个意思,不过尔尔,”许亚云说,“动作小点儿,我们90后还是要尊重我国风俗习惯的。”

    “那你看,”关雎说,“我都拉出了抱的姿式,你让我怎么收回去?别人以为我在演街头小品呢?”

    许亚云把伸出的手去关雎展开左臂摘下一个白线头儿,摘完,拍了一下关雎的左臂,关雎把左臂放下了;许亚云又去他的右臂,这回捉住一根长发。

    她把那根长发,长长地扯下来,倒提着,放到眼前,看着,说:“这个女孩的发质说明,她动不动就熬夜。”

    “写小说,整宿整宿地写。”关雎不由自主地往车里看看。

    这时,许亚云才注意到关雎的车里还坐着一个女孩子。

    叶迪华。

    她看叶迪华,叶迪华也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许亚云。

    “作家?小说家?张爱玲?”

    关雎弯下腰。敲着车窗,对车里的叶迪华摆了摆手,意思让她下车。

    叶迪华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关雎把她和许亚云介绍。介绍完,叶迪华冷不防地抱住了许亚云,许亚云只好迎合她。

    叶迪华比许亚云矮一些,要满抱她,得翘点儿脚

    放开了许亚云,叶迪华说:“这个抱,我不替关雎完成了。他恐怕夜夜梦里都会有这个缺失。”

    叶迪华话中的意思好象是,如果有这个缺失。关雎会夜夜说梦话,影响她睡眠。

    这里,就是路边,左边是公路。右边是人行道,车来人往川流不息,很嘈杂,叶迪华又是在车里,车窗还关闭着,她不可能完全听到关雎和许亚云的谈话,但一句半句的,加上从后视镜里看到的许亚云的表情,关雎的形体动作。叶迪华这个鬼精灵,大体把他们俩的谈话内容猜个*不离十。

    尤其是许亚云拒绝关雎的拥抱,用摘线头、头发来化解关雎的动作。使她震动一下。

    在她的理解范围,关雎和这个女孩以前拥抱过,不然,关雎不会在大街上提出和她拥抱。什么话题,也不会使关雎平白无故地就要和一个从未拥抱过的女孩拥抱,这毕竟是在中国。说破大天也是在中国。

    有谁想到,关雎就是这样一个总是让人说破大天的人。

    许亚云手指尖儿还捏着从关雎身上摘下来的那根头发。叶迪华过来拥抱她的时候。她并未因此松开手指尖儿。

    叶迪华放开拥抱,许亚云向后退了一步,拿着那根头发,吊着眼光,看着叶迪华的一头有些焦质的头发做着比较。比较的结果,使她确信,从关雎身上摘下来的这根头发,就是她面前这位女孩的。两人偎在一起,关雎环着女孩的头,才有可能把她的头发挂在他的衣袖上。

    这根头发是怎样挂到关雎衣袖上的,只有老天知道,我们是不得而知的。

    许亚云手指尖儿捏着那根头发向叶迪华送过去:“我听出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但我听人家说,东北的习俗和我们这里最相近。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习俗——掉下来的头发,不随便乱丢,都收集起来,藏着。这可能是受我们老乡仲尼先生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影响。”

    “我听人说起过孔子的这番弘论,不敢苟同。”叶迪华完全是以一种迎战的态度说,“我知道,人的头上有十万个毛囊,每根头发的生长期大约是二至四年,然后就进入静止期,数星期后自然脱落。每人一天掉几十根头发,实属正常。要每天都一根一根地把掉下来头发收集起来,那可是个繁重的功课。”

    “你不要了?”

    “让它随风去吧,也不能造成环境污染。”

    正好此时有一辆大货车从身边驶过,带起一阵风,许亚云把手中的那根头发投向风里,那根头发无形地随风而去。

    实际上,两人打了一个平手。

    “跟我们一起走吧?”叶迪华向许亚云发出邀请。

    她现在还搞不清关雎和许亚云是什么关系。关雎给她俩介绍时,只是说了对方的名字,并未说更多。

    关雎不是有意布“*阵”,而是他觉得没必要,认识一下,就各走各的路了。没想到,两人斗起法来。斗着斗着,还意犹未尽,还要往起凑。自己要阻止吧,显得没风度。只好听之任之。

    关雎这点,象他“爸”老关——惹事不担事,起码,到关键时刻,不知怎样收场。

    “去哪儿?”许亚云又是接招儿。

    “家里。我们东北,在饭店里吃得再好,也不如在家里招待客人,显出是至爱亲朋。”

    “得有个名目吧?”

    “乔迁之喜,这名目不差吧?”

    “谁乔迁?”

    “我。我搬到关雎的别墅里了。”

    不知为什么,叶迪华现在非常想这么说,要是让许亚云以为她和关雎同居了,才好呢。她猜想,听她这么说,许亚云一般得拂袖而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许亚云说:“喝乔迁酒,我们这里都得‘随份子’,我‘随’你什么好?”

    叶迪华说:“随便啦。意思意思就行了。”

    “走!”

    两个姑娘同时拉开了车门,等齐划一地跨进了车里。

    关睢一愣,接下去,他端起了小臂,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第258章 放开胆子的女孩

   

    一进入经区,中医院的北边有个大型超市,叫“群力”。这个超市不建立连锁店,就这一个店面。它把海卫市分成几大区,每天定点免费接送顾客到它店里购物。它店里的货物,不管是品种、价格,和有连锁的超市都有一拼。外地商品到海卫打市场,或者新品上市,一般都进入“群力”,有的时候单独进入,有的时候,和连锁超市一同进入。

    许亚云就在“群力”里边看到了“养”酒。

    这个酒上次关雎分辨“王经理”的时候,在“摩尔餐厅”喝过一次。这种酒是韩国新研发的,闻着、入口。都凶凶烈烈的,但它不醉人,因为,它的酒精含量才0。3。在“摩尔餐厅”的时候,许亚云领教了它的“威力”,这次看到了那个直筒子瓶,她一把就抓了过来。

    “你喝白酒哎!”叶迪华看许亚云拿那种酒,很是吃惊。

    许亚云开始真没坏心眼儿,她是想和叶迪华一起喝这种“超低度”酒,喝个尽兴,又不伤身体。可叶迪华毛了散光(毛躁)的,连酒瓶后边的说明书都没看一看,就一口回绝许亚云的提议。她也是防备掉入许亚云的陷阱里,怕把她灌醉了。

    她说:“我可不能喝白酒!”

    许亚云问:“那你喝什么?”

    “我喝红酒。”说着,就去酒架上拿起一瓶干红葡萄酒。

    这时,许亚云开始产生坏心眼儿了,她说:“你看正餐哪有喝那种酒的?再说,你真黑我,一瓶三百多元吔!”

    许亚云模仿叶迪华嗲起来。

    叶迪华依照手里拿的酒的品名。上价签上找,没有三百多元。但也是二百多元,也不便宜。

    在老电视台门前斗嘴的时候,叶迪华以乔迁之喜邀请许亚云,许亚云说按他们这里的习俗。庆贺乔迁,得“随份子”,问叶迪华“随”她什么好,叶迪华说,随便。

    两个人在车里商量着要到“群力”买东西时,叶迪华就说,让许亚云买今天晚上喝的酒,她和关雎买今天晚上吃的菜饭。那你让人家买酒,就买这么贵的。是不有点儿过分?

    叶迪华把手里的那瓶干红放了回去,上酒架上依照价签去寻,边寻边说:“反正我只喝葡萄酒。”

    “葡萄酒。是吧?”许亚云从酒架上拿了一瓶“金奖白兰地”,说:“这瓶是葡萄酒,三十六元,价位适中,我能付得起。”

    叶迪华从许亚云手里夺过那瓶酒,看了看。说:“就这瓶吧,本小姐今晚就消费它了!”

    叶迪华从来没喝过白兰地。不知道这种酒虽然也是葡萄造的酒,但是,它是蒸馏酒,酒精度一般都在四十几度,和一般白酒的度数差不多,高于低度白酒。

    你说,你个小叶子,没喝过这种酒,你都看看说明啊,你就那么毛了散光把那瓶酒大包大揽下了,就你这脾气得吃多少亏?你得跌多少跟头才能改掉这个坏毛病?真是拿你没招儿!要不是因为你能写小说,是个作家,长得又象张爱玲那么可人,你说,谁还能要你?非让你“老”到家不可!

    两个女孩子一人手里拿一瓶酒回头找关雎。

    “群力”太大了,加之人头攒动,根本没法找一个人。

    许亚云问:“他上哪儿去了?”

    “咱俩分头找,谁先找到,今晚,他就归谁,怎么样?”叶迪华有些狠呆呆地看着许亚云说。

    “行,不许反悔。”许亚云毫不怯场。

    我原来总以为男人愿意吹牛皮说大话,女孩子总是小心翼翼的,一般都是唯唯诺诺,三缄其口,哪里想到,这么猛!尤其是象叶迪华和许亚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遇见她红哥,都得直劲儿看自己衣襟上的第二颗纽扣,万万没想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猛,很猛,太猛了!

    叶迪华在卖熟食的柜台处,找到了关雎。

    她扯着关雎的一只胳膊,冲着远处走来的许亚云暗暗伸出大拇指,那意思是:我先找到的,他是我的了!

    许亚云一荡手,意思是:我输了,你拿去好了。

    关雎不知这里的故事,更难以理解她俩的手势,愣眉愣眼地看看这个,又去看看那个。

    关雎是何等聪明的小伙子,愣是让两个女孩子弄得象个傻瓜似的。

    关雎在熟食的柜台上看中了大雁腿。大雁腿肥硕,厚重,皮面上那粗大毛孔眼儿,透出一种野性。尽管谁心里都清楚,这不可能是野生的,但,冲那毛孔眼儿,就生发出一种吃野味儿的心性。

    一只大雁腿一斤多重,按理说,再配点别的菜,足够他们三人吃的了。可是,关雎却买了两只大雁腿。还买了两根俄罗斯风味的烤肠。又买了“迷你黄瓜”,“千禧柿子”,两棵“娃娃菜”,看有反季的红提和金桔,一样又买了一些,放在取货筐里。

    当着许亚云的面,叶迪华仰着脸对关雎说:“我知道你买这些要做什么菜?”

    “什么菜?”

    “‘沙拉果蔬’,对不对?”

    关雎笑而不语。

    让叶迪华猜对了,关雎确实是要做这个菜。看他买这些原料,能猜出几分,加之,关雎领她熟悉屋里的家具时。打开冰箱,她看到里边有一瓶“丘比沙拉酱”,就知道关雎经常拌沙拉类的食品。叶迪华他们在学校时。他们宿舍要聚餐,一个上海的同学就好做这个菜,美味,爽口,营养。往往别的菜剩很多,“沙拉果蔬”早就没了。

    看自己猜对了,叶迪华歪着头。嘟着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这不仅说明她能猜,让许亚云怎么想?她一定认为,自己和关雎吃过无数次饭。关雎给她做过许多次“沙拉果蔬”。

    关雎又买一些“糖皮核桃”,就算买完了,挎着取货筐往收银台走去。叶迪华把手里的那瓶白兰地放到关雎挎的取货筐里,关雎看了一眼,笑一下,没出声。

    叶迪华仿佛受到了鼓舞,又把许亚云手中直筒瓶“养”酒,夺了过来,也放到关雎的取货筐里。关雎又看看。又笑笑,还是没吱声。

    叶迪华扯了一下许亚云,两人走出了站队。从收银台侧路走了出来。

    等于她俩买的酒,由关雎付帐。

    关雎付完帐,走出收银台,叶迪华把他手中的两个方便袋接了过去,回身给了许亚云一个,有些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到了关雎的家。两个女孩子就要动手摘菜、洗菜,关雎说:“不用。你们俩上去把床铺好,东西放好,完成搬家。菜由我来做,这几年上学的最大收获就是会做菜了,愿意做菜了。今天给你们露两手!”

    两个姑娘当然乐意,就把放在楼门右侧平台上的叶迪华的东西,往楼上搬。

    把叶迪华的被褥往床上一放,许亚云说:“水床?”

    “是啊,他就以水床来诱惑我。”叶迪华说,“本来我不想搬来,他说他家水床如何如何,说得天花乱坠,天堂床样的,我就搬来了。”

    “在此之前,你没来过她家?”

    “啊,来过,匆匆的,也不知那时都想些啥,总怕别人看见,象做贼似的。他家你来过吧?”

    “啊,我,当然,”许亚云说话也不那么利索,“我太理解你了,一提到这事儿,话都说不全了。你说,谁能关着碍着,是不是?”

    “说明,”叶迪华指点着许亚云说:“你在此之前,很纯,没这方面的经验。一只花骨朵。”

    “花骨朵?”

    “对,花骨朵。那么样的。”叶迪华攒着五个指头,比量着,“含着,含苞待放。”

    两个女孩子无由地笑起来,笑得“哈哈”的。

    “不过,”许亚云说:“人说,两个人睡水床不好。”

    “怎么不好?”叶迪华很认真地问。

    “比方,比方做爱,有死角。”许亚云放开胆地说。显示出她是过来人,关雎和她一起领教过水床的死角。

    “死角?”叶迪华更是孙二娘开店,豁出手指甲了,她说,“你们得换体位,老是一个姿势,怎么得了?下边还那么软,一躺上去,臀部都埋没了,可不是有死角咋地。”

    两个女孩子一个说的,一个听的,两个人的脸都红了,都匆匆转脸遮掩,恐怕被对方看出破绽来。

    接下去,两人一言不发,怀里象揣个小白鼠,扑棱扑棱地乱拱,有的时候,还用它那小门牙,咔呲咔呲地啃两下,用那粉红的小爪子刺溜刺溜地挠两下,你都使点儿劲儿呀,反倒更痒了……

    叶迪华在有些迷乱的时候,打开了她的长包袱,就是包着棒球棒的那个包袱。

    实际上里边还有几件冬天穿的衣物,和棒球棒包在了一起,那就得迁就一下棒球棒的长度,就变成个长包袱。

    叶迪华本来不应该打开这个包袱,没说是在迷乱的时候吗?就无由地打开了这个包袱,那根棒球棒就滚了下来,从床上“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把两个女孩子都吓了一跳。叶迪华想捡起来,再塞进包袱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许亚云已经看到了,她说:“哎幺幺,准备打狼啊?”

    **********

    (嫱子说:“极其准确,90后女孩,人前都是淑女,私下里,不管天高地厚海水深哪!别人能说的,她们都能说!只是,说归说,不见得去做。这倒是真的。”

    岩子说:“你就是这样的人。”


 第259章 拼酒

   


    “这是住单身宿舍时,准备的。”叶迪华说:“现在不用了,那天我对关雎说,你就是我的棒球棒。”

    “我不是你的小苹果呀?”关雎在外边接过话,走了进来。

    关雎体察到两个女孩子是一种什么情态。对此,他并不陌生,在学校,从初中到大学,多是这种状况,好象拥有他,是一种炫耀。在高中的时候,他约了一个女同学,结果,那个女同学给他一个严厉的打击。从此他认为女孩子说归说,做归做,往往口是心非。上大学更是被女孩子缠着,但,他没有动过真心思,问题是她不知道哪个女孩子对他动过真心思,大家都在做游戏。是虚拟得相当逼真的游戏。所以,他在女孩子中间,以一种游戏、调侃的心态出现,冷不丁看上去,就是一种成熟,或者,老经世故。

    叶迪华对关雎的回答,相当满意。听关雎说完,她就端起两只手,跳起“兔子式”的小苹果舞蹈。

    关雎拉过一把椅子。冲着叶迪华坐下了。他两只胳膊交叉放在胸前,两条腿迭起“二郎腿”,头歪歪地看着叶迪华;许亚云看他这样。她也搬过一把椅子,模仿关雎的样子,坐在了关雎的旁边,看着叶迪华跳“小苹果”。

    叶迪华突然停了下来,问关雎和许亚云:“你们俩干啥?”

    关雎和许亚云相互看看,关雎说:“停电了?晚会开得好好的,怎么停下来了?”

    “是啊。”许亚云随声附和,“演得好好的。咋啦?”

    “你们当本小姐是什么了?舞女?哼!”叶迪华叉着腰,冲着关雎和许亚云质问。突然她闭上眼睛,抻着脖子大声喊起来:“本小姐想喝酒,想吃雁腿肉。‘沙拉果蔬’!”

    岂止这两个菜?还有俄罗斯烤肠,糖皮核桃。

    “这么快!”

    两个姑娘来到餐厅,看摆了一桌子菜,无不震惊关雎做菜的速度。

    实际上,这桌菜并不复杂,糖皮核桃,直接倒入盘中就行;俄罗斯风味烤肠,打斜切成片,装盘。放在微波炉里“微”一下,就好了。大雁腿,要剔去腿骨。切成筷子薄厚的片,淋上些橄榄油,再放进微波炉里,中火烤十分钟就行。雁腿肉脂肪少,不淋上些什么油脂,就容易烤干了。烤干了。可没个吃了,雁腿本来肌肉纤维就粗硬。再一干,就成一块木板了。淋上些油,微波作用在油脂上,“吱啦吱啦”地浸入肉质里,滋润着肉质,使其更加软润香浓。什么油都行,香油,花生油,豆油,菜籽油。当然,最好是橄榄油。

    关雎家里的冰箱里少不了橄榄油,那是姚欢的最爱。什么,她都愿意放橄榄油,有时候,吃面包,她倒在小吃碟里些橄榄油,用面包片沾着吃。赵宝伟说,咋这么吃?她说,咱总理就这么吃——说不上她看到“咱们”哪个总理这么吃过橄榄油。

    这几个菜里最不好做的是“沙拉果蔬”。主要是洗水果和蔬菜,比较难弄。可是,关雎家里有个洗果蔬的机器,原理就是洗衣的原理,把果蔬倒在“洗桶里”,放入水,打开开关,让它转上三五分钟,就把果蔬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捞出来控控水,该改刀的改刀,放上沙拉酱,就搞定了。这么个弄法,还能不快?

    从菜品上看,这显然是西餐的格局。关雎还弄了三幅刀、勺、叉,凑足了西餐的“戏份”。这套餐具是赵宝伟有一年去法国带回来的,只带回三幅,准备他和姚欢,还有他们的儿子在家里吃西餐时用。在关雎的记忆里,他们三个,只用过一次,再就被姚欢放在碗柜里了。这回,他把它们找了出来,重新冲洗,擦干,摆在桌上。

    这套餐具,做工考究,质量上乘,“束之高阁”这么多年,擦洗之后,还是光亮如初,新买回来的一样。

    三个人坐下之后,叶迪华拿起了餐刀,翻过来调过去地看,餐刀的反光照在她的脸上,一晃一晃的。

    许亚云刁刁地问:“在这之前,没用过?”

    好象许亚云要说:我可用过,是不是呀关雎?你忘了那回那回?

    “啊,”叶迪华说,“用过,我每次用,都爱用它晃几下自己。”

    叶迪华已经不在乎关雎怎么看自己这些“虚构”了。反正常看小说的人,比常写小说的人,更加稔熟虚构这套把戏,有的时候,读者能把自己虚构到情节里边去,成为小说里的人物,更不要说指名道姓的,谁是谁了,比方叶迪华。

    关雎用手中的叉子,敲了敲面前的高脚杯,说:“这两种酒,先喝哪个,后喝哪个?”

    桌上摆着两个女孩子选的两种酒。选酒的时候,关雎不在场,不知选酒的“细节”,以为,这两种酒一个先喝,一个后喝呢。外国人喝酒就是有个先后次序。

    叶迪华一把把白兰地夺了过去,说:“我喝这个。你们俩喝……啊,不行,关雎,你不能喝酒,吃完饭,你不得开车送小许?”

    关雎指着白兰地问叶迪华:“你以前喝过这种酒?”

    叶迪华怔了一下,但她马上转过头去,对关雎说:“喝过,你忘了,那次嘴对嘴。咱俩喝一瓶?”

    关雎微微一笑。关雎心里说,作家真能虚构,有的时候。把自己虚构到小说的情节里了,象绊在渔网里似的,极其痛苦,又不想自拔,比方,干红之于干红。

    许亚云来拿白兰地,叶迪华抱着酒瓶扭向一侧。“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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