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寻妖-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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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张　旧案

　即便是十年前的凌震，破案率已经是国安部最高的几名探员之一了。
　　当年的国安部，情报处和行动处的界限还不像现在这么分明，情报探员们往往会参与许多抓捕行动，而行动处的探员们协助，甚至主导案件的调查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就好比凌震来说，由于出色的表现，当年就曾经负责过许多重大案件的调查和行动。
　　表现的异常优异！
　　一名普通的探员，任务完成率能够维持在百分之六十左右，已经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了。正常情况下，只要高于百分之五十，就是一个合格的探员，而对于凌震来说，完成率则是常年维持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这是一个很惊人的数字。
　　所谓的从无失手只能是幻想而已，即便是特勤处的那帮怪物们，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毕竟很多事情都不是单纯依靠个人的实力就能做到的。
　　当得知陈珏牵涉其中之后，凌震立刻就重新拾起了自己当年的怀疑：家人的被害绝对和自己那时候正在执行的任务有关！
　　而之后从陈珏的口中，凌震也证实了这一点。
　　幸运的是，凌震当年的记忆依然清晰，他很快就回忆起了案发前一年中自己曾经处理过的案子。刨除掉那些脉络清晰的，最后还剩下两个。。。。。。
　　“分别是什么案子？”
　　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孙鹏沉声问道。
　　凌震的怀疑和孙鹏的一模一样，认为凌震家人被害的线索很可能就隐藏在这两个案子之中！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孙鹏曾经怀疑过凌震妻子正在调查的案子，但是后来才发现，结婚之后她就辞职在家专心带孩子了。。。。。。
　　只不过看凌震现在的表情，似乎还没有最终的确定到底是哪一个！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
　　当年家人被害了之后，凌震立刻就扔下了手头所有的案子，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追查凶手上面。。。。。。
　　即便是到了现在，也从来没有停下过。
　　深吸了一口气，凌震开口道：“两个案子都是当时部里挂号的大案，第一个是追捕一个大毒枭，第二个是当年国内轰动一时的云林省双胞胎警花被害案！前者直到现在也没有抓住那个毒枭，后者的话，虽然最后抓到了疑犯，但是我知道那个犯人直到最后被枪毙也没有认罪。。。。。。。”
　　“嗯，听说他的家人到现在也一直在上诉追查真相。”
　　经过详细的准备之后，孙鹏当然也知道这个案子，听凌震这么一说顿时就回忆起了前两天看到的那些卷宗。
　　那个大毒枭名字不详，只知道外号叫铁钉，当年几乎掌控者新夏国地下毒品交易的半壁江山。最后还是在国安探员卧底调查之下，才勉强得到了一张侧面的照片，随即开始抓捕。但是可惜的是，除了有钱之外，那个毒枭在各方面都拥有着极为广阔的人脉，甚至警局和国安内部都有关系，让抓捕变得极为困难。
　　至于说警花遇害案，在当年更是极为轰动。
　　云林省省城的两个双胞胎女警，漂亮可爱，更是当地警局的形象大使，拥有着极高的人气。
　　但是一夜之间，两个女孩儿双双被害，被人抛尸小巷！
　　两件案子都是由凌震负责的，而且在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追查凶手之后，两个案子得到了不同的待遇。铁钉依然在逃，十年过去了也还是没有太大的进展，至于说警花遇害案的话倒是抓到了一个疑犯，而且也铁证如山的定了罪，但是。。。。。。
　　“那个所谓的真凶我当初调查过。”
　　凌震脸色阴沉的说道：“他虽然一直在纠缠那个警花妹妹，而且也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凶手！”
　　“哦？”
　　听到凌震如此的肯定，孙鹏略略有些惊异了。
　　一看孙鹏的表情，凌震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冷笑一声后说道：“关键就在那些所谓的铁证上面，我前段时间特意的去调阅了卷宗。。。。。呵呵，如果这些东西是真的，那么当年我不可能查不到的！”
　　说这些的时候，凌震一脸的傲然。
　　“呃。。。。。。”
　　孙鹏顿时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
　　说到底，凌震并不是相信那个被枪毙的疑犯，而是相信自己当年的能力，认为自己不可能忽略掉那些所谓的铁证！
　　“然后呢？”
　　过了好一会儿，孙鹏才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口问道。
　　“然后？”
　　眉毛动了动，凌震那冰冷的目光朝着车子后座上的卢庆山看了过去：“后面的事情就要问他了，卢庆山当年是情报处的一个组长，绝对不是什么小喽啰，应该知道很多东西了，再不济，他应该也知道更上面一层的人是谁了。”
　　“你想要再一次的刑讯逼供？”
　　同样眉头一挑，孙鹏淡淡的问道。
　　扭头看向孙鹏的双眼，凌震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了一股逼人的寒意：“这要看孙探员你允许不允许了。”
　　经过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凌震更加肯定一点，那就是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如果想要和原计划一样的话，孙鹏是肯定绕不过的，而且必须要挣得他的支持才行！
　　“绝对不行！”
　　没有任何的犹豫，孙鹏立刻就摇头道：“如果我不在场，当然随意如何，但是既然现在我已经找到了你，而且抓了一个现行，你的报复行动也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孙鹏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法律的坚定维护者，但是同样的，现在拥有国安探员身份的他，也绝对不会任由凌震胡来！
　　这是一个最简单的原则问题。
　　凌震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他只是冷静的看着孙鹏，但是身上的戾气却骤然暴涨：“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当然是全部抓起来！”
　　对凌震身上的戾气毫不在意，孙鹏的双眼微微一咪，淡淡的说道：“对于你，身为国安探员，却私自采用违法的复仇手段，接连杀了两个人，肯定是要抓的，至于卢庆山的话。。。。。。有你的供词，我想部里肯定会对他进行全面调查的。”
　　“全面调查？哈哈哈哈。。。。。。。”
　　听完了孙鹏的话之后，凌震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眉头一皱，孙鹏看向凌震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不善了。他当然知道对方此时的想法，无非就是部里上层有黑手的存在，肯定不会让那么容易就调查下去。
　　但是。。。。。。
　　“哼！”
　　冷哼了一声，孙鹏脸上此时的傲意并不比凌震刚才少什么，沉声道：“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不过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被我知道了，那么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够阻挡我继续调查下去了！”
　　“是吗？”
　　凌震嗤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我知道你很强，如果上面有人支持的话也可以继续的调查下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找到的线索只剩下卢庆山了，万一他出事了，你怎么往下查？”
　　“这。。。。。。”
　　孙鹏闻言顿时一怔。
　　如果采用常规的手段，很难保证卢庆山会那么快的招认，但是如果部里真的有高层涉入其中的话。。。。。。。
　　搞死一个人，恐怕也没有那么困难啊。
　　看到孙鹏的表情后，凌震心中一喜，连忙接着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脱什么，不过，我希望你能让我审完这个卢庆山，只要问出了背后的那人，我立刻就跟你回去，怎么样？”
　　“不可能！”
　　涉及到原则的问题，孙鹏终于不再纠结了，他猛地一抬头，坚定的说道：“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再次用那些非法手段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见孙鹏再次拒绝，凌震的心情终于烦躁了起来，表情有些暴虐的大声吼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旁边的凌震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孙鹏突然双目一张，正色道：“好，你有一晚上的时间，明天八点钟以后，你和卢庆山两个人，必须跟我会部里归案！而且，你只能采用合法的审问方式，绝度不能胡来！”
　　“什么？！”
　　凌震一听大怒，大声吼道：“你难道是个白痴吗？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这我不管！”
　　孙鹏摊了摊手，摇头道：“我给了你机会，如果你问不出东西来的话就没办法了。不过。。。。。。。”
　　说到这里，孙鹏稍稍顿了顿，然后犹豫了片刻之后，在凌震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注视下，叹了口气道：“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倒是有一种特殊的方法，可以保证在短时间内问出你想要的东西出来。。。。。。”
　　

第十七章　窗前

　清晨，阳光明媚，给这晚冬早春的京城添上了一份暖意。
　　原本应该是相对轻松愉快的早上，对于国安部的许多人来说却是非同一般，从上到下，许多人都阴沉着一张脸，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佬们，脸色更是难看之极，让别人见了之后不由自主的屏气息声，连走路都轻声轻脚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大佬们的注意，引来无妄之灾。
　　主楼八层的小会议室。
　　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但是会议室中此时已经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行动处和情报处在京城的九位处长和几位副职，包括国安部的两位副部长，全都已经到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人来齐了没有？”
　　副部长赵钱有轻轻敲了敲桌子，沉声问道。
　　会议室中立刻安静了下来，上官彩在会议室中扫视了一圈，点了点头道：“赵部长，通知到的都来了。”
　　“好，开会！”
　　赵钱有一声令下，行动一处的处长孙乐东立刻站起身把屋门锁上，然后按下了门后的一个按钮。随着“嗡”的一声，几秒钟之后，整间会议室便处在一种绝对的封闭状态，不管会议室中声音再大，外面也不可能听到一丝一毫了，甚至就算大家面前放了一个窃听器，也是传不出去任何信号的。
　　“咳咳！”
　　部长轻轻咳嗽了两声之后，所有人都直起了身子。
　　“大家想必都知道了。”
　　缓缓的环视了一下四周，部长脸色阴沉的低声说道：“就在昨天晚上，我们又一个探员失踪了，而且。。。。。。这一次是情报处的一位处长！”
　　“轰！”
　　部长的话音一落，会议室中的大多数人脸色顿时大变！
　　大家都提前得到了一点消息，知道昨天又有人失踪了，而且联想到前几天被害的陈珏和杨志林，都已经猜到了结果。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失踪的竟然是一位处长！
　　一时间，想到又一个同事，而且还是和自己一个级别的同事，尸体可能在不久后被人发现，并且运送回部里的停尸房，大家心中都有些慌乱了。现在能在这个会议室呆着的人，最低也是一处之长，自然明白卢庆山如果真的和陈珏两人一样结果的话，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安静！”
　　赵钱有脸色一沉，怒声的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会议室马上就又安静了下来。
　　只不过，大家表面上虽然是平静了，但是心中依然如同开了锅一样，翻翻滚滚，怎么都消停不下来。现在每一个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这次国安部可真是遇到**烦了！
　　那可是处长级的人物啊！
　　如果从明面上看的话，情报处的处长才管几十个人而已，规模最大的处也不过一百多人，但是作为国安总部的一介处长，他们的级别却是相当高的。可以说，如果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个处长的现场处置权力甚至会大过省级的警察一把手！
　　这样级别的探员，竟然也失踪了？
　　要知道，前两位探员失踪了之后，国安部为了掩饰失败也好，为了避免恐慌也好，并没有通知所有的探员们，但是到了处长级别的人物却是都清楚的。至少在座的每一个几乎都提高了警觉，对于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非常的小心。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人失踪了，这不能不让他们心惊了！
　　“赵部长，请问失踪的是哪一位处长？”
　　微一沉吟之后，上官彩高声问道。
　　虽然会议室中缺了谁一目了然，但是至少有三位处长都有可能，所以上官彩并不能确定到底是谁。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赵钱有沉声道：“失踪的是卢庆山处长！”
　　“赵部长，难道是已经发现了卢处长的。。。。。。。”
　　迟疑了一下之后，上官彩接着大声的问道。
　　“还没有！”
　　猛地一挥手，赵钱有一脸凝重的说道：“并没有发现卢处长的尸体，不过。。。。。。虽然目前还没有最终核实，但是他昨天离开办公室后去向不明，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而且更加关键的是，我们发现了他的私人汽车，并且在上面发现了残留的麻醉剂。。。。。。。我们已经决定按照失踪处理了。得到消息后，部长已经被上面叫去汇报情况，这边的事情暂时由我来负责。。。。。。。”
　　“嗡。。。。。。。”
　　会议室中再次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听到卢庆山的名字之后，不少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
　　“为什么是他呢？”
　　一些人心中都暗暗琢磨了起来。
　　如果真的要认真去评价的话，卢庆山应该是国安部公认的能力最差的处长了，不用下面的人说，只是和他平级的这些人里面，很多都对那位平庸的处长相当不屑。个人能力不行，领导能力也不行，把情报三处一直带到了国安部垫底的位置上。不过如果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的话，这位卢处长却相当的会做人，上上下下都“团结”的相当好，除了能力上面让人有些微词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毛病了。
　　只是。。。。。。。
　　这样一个能力平庸，但是人缘颇为不错的探员，有什么是值得别人下手的呢？
　　现在这个会议室中可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很多人在经过了短暂的震惊之后，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镇定，而且立刻就开始分析起了卢庆山失踪背后可能所代表的东西。如果真的和陈珏他们的死有关的话，那这里面隐藏的东西很可能会相当的了不得了。。。。。。。
　　“得得。。。。。。”
　　就在大家的大脑都在急速转动，思考各种可能性的时候，赵钱有重重的敲了敲眼前的桌面，高声喝道：“诸位，现在不是讨论或者考虑其他事情的时候，目前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所有的人手都给撒出去，全力搜索卢处长的下落！”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钱有迟疑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接着道：“不管是活人，还是。。。。。。总之，我们必须要尽快的找到他！”
　　。。。。。。
　　“怎么回事儿？”
　　刚刚走出八楼的电梯，看到会议室门口闪烁着的红色警示灯，一个四十多岁的探员顿时一愣，连忙抓住一个年轻的女探员问道：“发生什么大事情了？这会议室怎么封锁了？”
　　“什么封锁了？”
　　女探员仰起脸，茫然不解的问道。
　　“呃。。。。。。算了。”
　　男探员怔了一下，随即苦笑了起来。
　　会议室封锁必然是有大事发生，这一点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毕竟这种事情少之又少，上一次他见到也已经有两年前的事情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那刺目的红灯，男探员的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滴！”
　　就在男探员心中猜测的时候，一声轻响，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在男探员那瞪圆的双目注视下，副部长赵钱有率先大步而出，随后十几位大佬，包括绝大多数情报处和行动处的关键人物鱼贯而出，那迎面而来的气势让他呼吸都忍不住为之一窒！
　　每个人的脸上，都阴沉好像要下雨一样。。。。。。
　　一路上都沉着脸，上官彩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立刻就抓起电话大声道：“李佳，通知所有人，五分钟后在大会议室开会！”
　　放下电话之后，重重的坐在椅子上面，上官彩一时间有些心乱如麻，只觉得喉咙变得干渴了起来，忍不住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气喝干了里面的清水。得知有人失踪的消息之后，上官彩第一时间就开始联系孙鹏，但是却怎么都联系不上，这让她不由得心急如火，担心之极。
　　“凌震。。。。。。”
　　低声的念叨着这个名字，上官彩重重的叹了口气。
　　刚才在会议上她没敢多说什么，但是如果事情是凌震干的，而联系不上的孙鹏昨天去跟踪了那位传奇探员的话。。。。。。
　　“唉，千万别有事啊！”
　　站在自己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那国安部的大门，上官彩自己也很难说清楚此时的心情，不过隐隐的，对孙鹏的担心占据了其中的第一位。
　　“咦？”
　　就在上官彩收拾一下心情，准备去大会议室的时候，瞳孔突然一缩，身子瞬间前倾，趴在了落地窗上！
　　国安部的大门口，缓缓的驶进来了一辆黑色的陆腾，并没有去地下停车场，而是违规在大楼门口停住了！
　　那是孙鹏的车子！
　　立刻扭头从桌子上抓起自己的手机，上官彩一边再次拨了孙鹏的号码，一边扭头向楼下看去。
　　果然，很快电话就通了。
　　“孙鹏，你小子怎么不开手机？”
　　刚一接通，上官彩立刻就大声的吼道：“昨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还有，我们刚刚得到了消息，就在昨天晚上，情报三处的卢庆山。。。。。。”
　　“啪嗒！”
　　上官彩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手中那价值数千大元的手机啪的摔在地上，屏幕上立刻裂出无数道细碎的裂纹，后盖和电池更是飞出去了好几米远！
　　不过上官彩就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目光只是紧紧的盯着楼下那辆黑色的汽车！
　　孙鹏已经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了，而紧跟着他的脚步，从驾驶座和后排座位上分别下来了两个人，老老实实的跟着孙鹏，一步一步的向着情报处的大楼门口走了过来。。。。。。
　　

第十八章　犒劳

　“你说什么？！”
　　当然副部长赵钱有从自己的椅子上一跃而起，鼓起一双如同青蛙一般大小的眼睛，用鸡仔一样的声音叫起来的时候，上官彩一点儿也不意外。
　　因为就在刚才，她也是一模一样的反应！
　　旁边的孙乐东脸色惨白如纸，甚至身子都一个踉跄，差点儿就摔到地上，好不容易站稳了之后颤声的问道：“上官，上官处长，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说那些案子都是我们处的。。。。。。凌探员干的？”
　　“您没有听错。”
　　摇了摇头头，上官彩面无表情的说道：“孙处长，我之所以把你叫来赵部长的办公室，就是想提前打个预防针！根据孙鹏的刚才的汇报，凌震探员为了报复十年前全家被杀一案，先后绑架并杀害陈珏和杨志林两位探员，昨天晚上在绑架卢庆山处长的时候被我们情报一处的孙鹏发现，追踪一夜后抓获归案了！”
　　“咝。。。。。。”
　　听完了这番话之后，赵钱有长长的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似乎都微微的哆嗦了起来。而孙乐东更是腿一软，惨白的脸色迅速转成了一种暗淡的灰色。。。。。。
　　他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凌震家人被杀为什么会和陈珏他们有关了，因为在他的脑袋里面，此时已经是一片空白！
　　行动一处的灵魂人物，甚至可以说精神领袖凌震竟然是个杀人犯，这对孙乐东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赵钱有的情况要好一些，他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颤声问道：“上官处长，你们处理那个。。。。。。孙鹏，他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这。。。。。。”
　　对于赵钱有这个问题，上官彩怔了一下之后苦笑道：“赵部长，关于这个问题，恐怕只能等部长回来之后由他来告诉您了。”
　　“部长？”
　　赵钱有脸色顿时一变。
　　能够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赵钱有的个人能力是一方面，但是熟悉官场上的那一套是另外一方面，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饱含深意的看了上官彩一眼之后，不再多问了。
　　倒是孙乐东此时终于回过神来，然后情绪很是激动的抓住了上官彩的右臂，厉声道：“上官处长，孙鹏是当场抓住凌探员作案的么？不，不对，即便真的是那样，以凌震的实力，怎么可能被孙鹏抓住？上官处长，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看着惊慌失措的孙乐东，上官彩和赵钱有眼中都闪过了一丝黯然之色。
　　他们当然明白，孙乐东此时如此失态是有原因的，事实上上官彩和赵钱有何尝不是遭受了强烈的冲击？从某种意义上讲，凌震这个等级的探员已经不单是行动一处的旗帜，同样也是整个国安部的象征，他出事了，对所有人，尤其是行动一处是个巨大的打击！
　　不过。。。。。。
　　叹了口气之后，上官彩拍了拍孙乐东的双手，轻声道：“孙处长，孙鹏就是当场抓住他们的，而且。。。。。。跟您说句实话，如果单纯的说战斗力的话，孙鹏早就已经超过凌探员，所以这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