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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之商门天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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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襄终于忍不住了。
  “你整天说我坑蒙拐骗,有证据吗?”
  肖帜:……
  气势有些弱:“……迟早会有的。”
  沈襄继续道:“你姐夫的命还是我救回来的。我相信,你回家,你姐姐姐夫应该和你说了,我和他们的合作关系……你说说,我到底坑你们家什么了?”
  肖帜:……
  “闭嘴!所有的天师都是骗子,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和神,没有天堂,没有宗教,全部都是人编出来骗人的,全部都是!”
  他定定盯着沈襄:“……你等着,我总有一天会找到证据的。”
  说罢,几步快步走远了。
  沈襄待在原地,怔怔看他径直穿过宽阔大厅,穿行而过一团团说说笑笑,三两成群的人群,黑色颀长身影无比清晰又孤独地消失在冰冷而明亮地板上,直至淡成一道虚影。
  肖帜将她送进出租车。
  自始至终都没再说一句话。
  沈襄想起余夫人当初说肖帜,他从小就抵触天师之类的东西。可,一个正常的人,就算不信,也不会这样激烈的反应……
  所以,肖帜为什么会如此厌恶这些?
  ·
  沈襄到家前,特地转去了附近公墓。外面有一座孤坟,应当是附近守墓人立得,埋得是闫青的尸骨,没有墓碑,只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包。
  她站在小土包门口。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土包上长满细小青草,和旁边草坪融成一体,若不细看,根本辨认不出。
  “闫青。”
  她喊道。
  “你死前,说我可怜。可现在看,我也没你可怜,你还孤零零躺在这里呢,闫家上下就已经把你全忘了。”
  她掏出水壶,倒了一杯水。
  “我没有酒,以茶代酒吧。我特地过来,就是告诉你,新的闫青已经出现了,她和你从长相,到身材,到声音,都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已经死了,就死在我的手下,我估计也会认为那个闫青就是你。粉丝不会发现异常,公司的人不会发现异常,只要闫家不说,我不说,那个闫青就会用你的身份,享用你的一切,活得风生水起。”
  “你总是以你闫家嫡亲大小姐的身份自傲,理所当然地享受这一切。如果你死后,知道有人抢走了你的一切,你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很期待。”
  她继续说道。
  “……你想想,这一下以后,闫家还会有多少人会记得你呢?连你死了,都只有我来送你一杯水,闫青啊闫青,你才是天下第一的可怜人。”
  “真可怜。”
  沈襄摇摇头,收起水壶,转身走了。
  ·
  第二天。
  沈襄一大早就接到一个电话。
  陌生号码。
  她接起来,一大清早,那边的人火气不小,说话声音也大极了,沈襄不自觉把话筒拿远一点,待听清楚他说得什么,立刻愣住了。
  “你说什么?闫子青死了?”
  “怎么死的?”
  ……
  沈襄匆匆赶到巷口,肖帜靠在一个电线杠上,背后是一轮刚升起的红日,曦光将他轮廓照得晕上柔光,长长的背影投在红砖墙上,遇上墙角,灰黑背影折了一折。
  她脚步滞了滞。
  试想,哪个颜控能拒绝这样的美人呢?
  没有。
  所以,沈襄也不行。
  “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可惜,肖帜已经看见沈襄,不耐烦地催促道,“我都在这里等你半个钟头了。”
  沈襄撇嘴,走近。
  她才发现他还穿着昨天的衣裳,满身烟味,眼下也晕着一圈青黑,应当是一夜没睡。
  肖帜直直看向沈襄,一字一句问道:“你实话告诉我,闫子青真的不是你杀得?”
  “不是。”
  “我要听实话。闫子青他虽然没什么能耐,可他爸爸是闫家的人,手底下又掌握着一家天兴娱乐公司。要是他们真对上你,我姐夫也保不住你的。”
  沈襄也一字一顿道:“人不是我杀的。”
  肖帜似乎轻声舒了口气。
  沈襄皱眉,问道:“一大清早就听你说这件事了,闫子青怎么死的?我记得昨天走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听说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在哪儿死的?”
  肖帜也有些烦躁。
  他吐了口气,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闫子青昨晚就死了,死法得很诡异。我第一次听得时候,都不敢相信。”
  “……怎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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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0 乌鸦嘴

  “他用刀,把自己一刀刀肢解了。”
  沈襄瞪圆眼,看向肖帜:“一刀刀,把自己肢解?”
  “嗯。”肖帜脸色很不好看,“警方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一条腿割得只剩一根白骨了。正在割自己第二条腿,房间里到处是血。一刀刀一片片地割,就像是古代凌迟一样的死法。警方紧急把他送到医院,可他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死活不让警察抢走他的刀,又踢又打,还把两三个民警都打伤了。”
  “后来,他的刀还是被夺走了。他……他就开始用嘴咬自己的肉,咬一口撕一片下来,还冲警察们笑。那笑容……据警察们说,根本不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最后,警察只能把他绑起来,他又开始大笑,笑道撑到医院,最后突然吐了一口黑血……死了。医生说,他失血太多,应该早死了,能够撑这么久,绝对是医学上的奇迹……”
  他讲完,盯着沈襄。
  “你有没有想说的?”
  沈襄即刻问道:“你有没有问出来,他吐得那一口鲜血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比如小虫子,或者其他东西?”
  肖帜摇头:“我不知道,我都是听人说的。”
  沈襄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闫子青应该是中了蛊,或者是被人下了咒。只是,谁会突然要对付他呢?还用这种手段?”
  肖帜沉默片刻,才道:“果然……是这样。”
  沈襄没听清,‘啊’了一声。
  他摇摇头,道:“没什么。”
  沈襄心里沉甸甸,像压了块巨石。她没有告诉肖帜,能使出这种咒的天师,必定功力不浅,至少不在她之下,至少要数十年修行。
  可……最主要的是,为什么受害者会是闫子青呢?
  还是在昨天。
  她头一次和闫子青碰到。
  “警察有什么线索吗?”
  肖帜缓缓摇头:“没有,昨天所有和闫子青有过接触的人都被调查过了。我今早刚从警局出来。我看过监控,你站的位置在监控视频死角,所以监控里没有你。你可以暂时放心。”
  沈襄嗯了一声。
  她最担心的不是这个。
  而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我走了。”肖帜看了眼沈襄,道,“我过来就是想通知你,万一真的被警局的人找到,你得早做准备,虽然我相信这件事找不出凶手,但还是少牵扯进去,少些麻烦。”
  沈襄恩了声:“谢谢你。”
  肖帜道:“不用谢。”
  他转身,却半天没动,忽然转身过来,试探性地问:“沈襄,你一直说你是天师,是真的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沈襄笑笑:“神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她耸耸肩:“我确实是天师。可我当了这么多年天师,还真没见过神张什么样子。”
  肖帜忽然笑了,整个五官顿时明亮起来,像一束光落进他眼睛里,他整个人都耀眼起来,让人挪不开眼:“……沈襄,这次,谢谢你。”
  “不过。”他故意沉下脸,“我还是不准你坑蒙拐骗我姐姐姐夫。”
  沈襄大笑道:“放心吧,我不杀熟。”
  ·
  沈襄觉得肖帜真是个乌鸦嘴。
  早上他才叮嘱过自己小心,中午,她就被警察先生传召到警局,就昨天闫子青莫名其妙,又让人背后生寒的死法开始例行询问了。
  “别紧张,小姑娘,就是一个例行询问。”
  警察大叔端起白色搪瓷大茶碗,翻开笔录本,温和笑笑,道:“别害怕,我们手法都是很温和的,不用担心。”
  沈襄:“警察叔叔,我不怕。”
  警察大叔:“不怕你抖什么?”
  沈襄:……
  门外有两个警察叔叔议论声,顺着门缝飘进来。
  “真是折腾,我看着就是一自杀案啊。我亲眼看看着他拿着刀割自己的,难道还能有别的凶手了不成?这死者家属真是折腾,还要我们全力排查,一个接触过的人都不放过……”
  “就是……我都审了一晚上的人了,困死了都。可这不审又不行,死者家属势力大,死活要个答案,上面没办法,只能催我们。算了,忍忍吧,撑到把人审完就行了。”
  “听说,这闫子青是闫家的人,旁支,难怪局长那么重视……”
  “闫家?哪个闫家?”
  “除了那个,还有哪个敢叫自己闫家?”
  ……
  沈襄和警察大叔听完全程。
  警察大叔露出迷之微笑,将笔录本翻开,抽出一根笔,准备开始记录,同时悠悠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净说些大实话……”
  沈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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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1 闫家

  与此同时。
  闫子青家。
  客厅里,冰冷漆黑地板光可鉴人,头顶一朵瓷白莲花吊灯,惨白的光一径笼下,照在正中盖着白布的人身上,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水。
  一众人围坐在沙发边,有老有少,十数余人,皆着一身肃穆黑装,年纪大些得约莫五十多,年纪小的只十几岁,眼珠子乱逛。
  无人说话,空气静得可怕。
  唯有妇女呜呜哀哭,一声接着一声。
  “子青,我的儿,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妇人一身黑,窄小衣裳勾出身材,漆黑头发凌乱,像早晨初醒,没来得及化妆,憔悴不堪,看起来老极了。
  ……
  众人静坐,面容严肃,不声不响地听。
  闫天阑坐在首位,锐利目光扫视过在场每一个人,中年人精明目光如薄寒镜面,让所有人心底藏着的心思都无所遁形,众人纷纷垂下头。
  闫天阑叹了声。
  今天来得人很多。
  可……真有几个是为他儿子来,他清楚得很。
  他皮笑肉不笑:“我竟然不知道,大哥和三弟关系竟这样好了,我有朝一日,都不曾会想到竟然会见到你们一起来我这里。当年,大哥可是当着我的面,说此生都不会再见三弟一面的……”
  一个老者尴尬笑笑:“……二弟,谁没有年轻过呢。年轻时候说的话,都做不得准的,做不得准的。三弟,你说是吧?”
  望向身边中年人。
  中年人不自然侧脸,生硬嗯了一声。
  “所以,大哥、三弟,我记得,我们兄弟都隔了二十多年没见面了。今日你们两位亲自登门,我真是倍感荣幸,只是不知道,二位又是为了什么来的呢?”
  闫天阑大哥搓手,道:“……二弟,我这不是看着子青突然出了这种事。你们家又只有子青这一个独苗,想着你肯定很伤心,就过来看看你……是吧,三弟。”
  捅捅旁边中年人。
  中年人反应过来,挺身,附和道:“啊?是啊是啊,我们是过来看看二哥你的……嗯嗯,就是来看看……”
  闫天阑悠悠道:“哦?”
  他拿起茶杯,倒出一杯茶,茶水是刚烧的,还冒着滚滚热气。热水倒入杯中,干绿茶叶在清亮水中翻滚,浅淡绿意晕染开。
  “子青……昨晚才出的事,大哥和三弟今天早上就知道了。这消息,可真是灵通啊。我都忍不住怀疑,这件事里,有没有两位的手笔了……”
  他挑起眼睛,笑容幽黑。
  “……吓,二弟,可别瞎想……子青可是我亲侄子……”
  “……二二二哥,你别冤枉我啊,我我我我不敢的……”
  兄弟二人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摆手。
  闫天阑慢慢将茶壶放好,磕出一声轻响,道:“那,大哥,三弟,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
  两人对视一眼。
  “是是是是,是有人告诉我们的,上面闫家的人。”闫天阑大哥往上指指,小心翼翼道,“突然告诉我们,我们都一下子懵了……二弟,子青的死和我们真的没关系啊……”
  “哦?”
  闫天阑瞟一眼沙发上:“那,我请问大哥,您把这些小辈带过来做什么?还有三弟的孩子,我看看,带的还真齐,一个不落……都到我这里,是想做什么,嗯?”
  闫天阑大哥挪挪屁股,假笑道:“哈哈,这不是都来带他们看看子青的嘛。再说了,二弟只有这一个子青一个独苗,现在还这样了,你这么大的家业……总不能落到外姓人手里了……”
  闫天阑三弟帮腔:“是啊是啊,不能落到外星人手里。”
  瞥了眼伏在尸体边哭的妇人一眼。
  闫天阑笑如弥勒佛:“所以,大哥和三弟是想让我……从你们这些孩子过继一个?”
  “对啊对啊,还是二弟你想得周到……”闫天阑大哥往前挪了挪,凑到闫天阑身前,道,“毕竟都是一家人,都姓闫,可是割不断的血缘啊……”
  闫天阑三弟连声附和。
  闫天阑继续微笑。
  “你们两个杀千刀的,我儿子都尸骨都没寒,你们就想着来抢他的位置了。你们还要不要脸……什么亲戚,都是一群狼,滚滚滚,都给我滚……”
  尸体边伏着的妇人忽然发飙,飞快冲过来,对着几人又撕又咬,又踢又踹,还抓住闫天阑大哥头发,使劲把他往门外丢。
  “给我滚,都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闫天阑大哥吃痛,痛呼起来。
  “痛痛痛痛……你松手,松手啊。”
  他大声喊道:“二弟,你还管不管你老婆了,我可是你大哥,你怎么敢让人这么打你大哥?你信不信,我不让儿子过继到你那里,你的钱可就全归这个泼妇了。”
  那妇人拽得更紧:“我家的钱都是子青的,就算死了也是子青的,轮不到你们说话!滚,都给我滚,这是我的家,过得越远远好……”
  其余人都缩起来。
  闫天阑大哥痛呼道:“二弟!”
  闫天阑缓缓站起身,拍拍裤子上褶皱,走到自家大哥面前,将一杯滚烫茶水缓缓浇到自家大哥头上,脸上,烫得他立刻大叫起来,捂着脸,满地乱滚。
  闫天阑俯视他,温柔笑道:“大哥,是不是这么多年过了,你也忘了我当年手段了,还是说,你忘了当年那些算计我的人都什么下场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道:“死在我手上的人不少,也不嫌再多一个。大哥,你好好想想。”
  他大哥愣了愣,似乎想到什么,脸色瞬间煞白。不等那妇人再揪着他,自己就连滚带爬到闫天阑脚下,想抱他的大腿。
  “二弟二弟,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算计你的……”
  闫天阑一脚将他踢开,冷冷嫌弃道:“滚。”
  “好好好,我滚,我立刻就滚。”他立刻往门外爬,沙发上几个瑟瑟发抖小辈立刻跟上,一群人灰头土脸离开,连大气都不敢出。
  闫天阑看向三弟。
  他三弟立刻道:“二哥二哥,我懂我懂,我立刻就走,立刻就走。”偷偷朝身后几个小辈做手势,一溜烟跑出去了。
  那妇人还不解恨,朝几人离开方向狠狠呸了一声,吐了口口水。
  “老公,为什么要一直放走他们。他们可是一直想着我们家的钱的,子青才刚死,他们就敢过来讨家产,以后保不准要闹出什么事的,为什么不一次性解决了他们。”那妇人恨恨问。
  “你不懂。”闫天阑拍拍妇人后背,道,“他们几个草包当然不足为惧,可他们刚刚说,是上头闫家的人告诉他们子青的死讯的……这才是真正让我害怕的地方……上头闫家为什么要帮他们?”
  “难道是上头闫家对我们有什么不满?”
  “……不知道。不过,既然这件事有上头闫家插手,那两个蠢蛋就还不能动,至少要留着给上头闫家的人好好看看。”
  “阿阑,你说,子青的死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两个做的?”
  “不可能。”闫天阑斩钉截铁道。
  那妇人问:“为什么?”
  “我太了解他们俩了。两个贪财好色的草包,他们没那胆子害子青。”
  “那凶手会是谁?我的子青,他才二十三岁,还没娶媳妇,还没孩子……我可怜的子青,是谁害了他,我要那人偿命!”
  “别哭了,你都哭了一天了,小心把眼睛哭坏了。”闫天阑弯下腰,轻轻拍起女人的背,耐心安慰道,“听话,别哭了,我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替子青报仇的。”
  “天阑,我就是舍不得我们子青,他才二十岁啊,我临近三十五才生下他,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眼看着他就要成家立业了,谁知道……”妇人哀哀哭泣着,又趴到闫子青尸体边。
  “飞凤,当心眼睛哭坏了。你还有我呢。”
  闫天阑将妇人搂紧怀里,轻柔安抚。
  妇人顺势窝进他怀中,小女孩似得蜷成一团,道:“阿阑,我真的只有你了。”
  半个小时后。
  闫天阑疲惫走出来,手臂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酸痛不已。他甩了甩,在院里迷茫站着,好一会而才慢慢走向一辆黑色轿车,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坐到后座,深深叹息一声。
  “老板,去哪儿?”
  司机在前面低声问道。
  过来许久,闫天阑才沉沉道:“去警局吧。”
  ------题外话------
  嗯。
  这一章有点糟心。
  但是,不要担心。
  明天重头戏就出来了。
  (づ ̄3 ̄)づ

  ☆、062 心理学战术

  警局。
  局长小心翼翼给闫天阑端一杯茶,双手递给他,道:“闫先生,令郎的案子我们已经在全力调查了,请您放心。”
  闫天阑坐在沙发上,随意接过茶水,放到茶几上,抬头对局长道:“全力调查?”
  “是的。”局长冷汗下来了。
  “全力是怎么全力?”
  局长语塞,随后说道:“因为令郎案子比较特殊,是在家里发现出事的,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人来过的痕迹,指纹脚印汗液都没有。而法医尸检那边结果也证明,令郎没有中毒,排除了他人投毒导致精神异常以致精神过激,做出自残行为的可能……”
  闫天阑冷冷看向局长:“所以,你们警察局到现在为止,是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咯?”
  局长:“呃……这个……”
  闫天阑垂头,漫不经心把玩着自己手指,状似无意道:“局长今年就要考核了吧?好像需要上面的人审核?真是巧啊,我和一个上面的人上星期还一起吃过饭……”
  局长立刻道:“啊,闫先生,我想起来了。法医还说过,令郎身体身体里有毒品残留痕迹,很可能和毒品致幻有关?”
  闫天阑挑眉:“嗯?”
  局长小心瞧他脸色:“嗯,我们已经把昨天和令郎有过接触的人都传召过来了。只要仔细排查可能和令郎有过毒品交易或者毒品接触的人,或许会得到线索……”
  闫天阑露出一个笑:“那就麻烦局长了。”
  他起身,往外走。局长在身后相送,路过一个审讯室,他正好转头,朝一个高高小窗户瞟了一眼,正好看见一个小姑娘好看侧脸。
  闫天阑停住脚步:“里面是谁?”
  局长立刻道:“我去看看。”
  他调来资料,翻看后,道:“闫先生,里面也是被警局传讯过来,和这次案情有关的。她和令公子接触的时间在昨晚,嗯,七点四十到七点四十五之间……”
  闫天阑立刻警觉:“昨晚七点四十到七点四十五之间?”
  局长又翻一遍资料:“嗯,昨晚七点四十到七点四十五。因为接触时间时间短,所以,我们只是例行传唤记录,安排在这个普通审讯室,属于嫌疑较小者。”
  “不。”闫天阑沉下脸,“给她换一个审讯室,仔细盘查。另外,把这个人出现的资料和昨天和我儿子接触时候监控拿给我。”
  局长一脸懵,愣愣才道:“哦,好的。”
  闫天阑盯着里面的人,面沉如水。
  他记得清清楚楚,昨晚七点四十到七点四十五,是他送闫小姐到会场的时间。因为是闫小姐消失两个月后首秀,他很上心,时间掐得很准。
  也在那时,他因为听见儿子胡言乱语,言语里有冒犯闫青小姐,唯恐闫青小姐听到,引闫青小姐换一条道去会场。
  他记得当时儿子在和一个女人说话,他过几分钟找去时,女人就不见了,只剩儿子一个人站在那里,晕晕乎乎,直嚷着头疼,丝毫不记得他方才说过什么。
  但有一点没错。
  这个女人拒绝了他儿子。
  一个没钱没势、小市民家的女人,子青看上就是她的幸运了,还敢拒绝?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现在子青死了,送她下去陪他,也算圆了他一个心愿,黄泉地下也不寂寞。
  他眯起眼,望着里面,眼神冰冷。
  ·
  沈襄十分配合工作。
  警察大叔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警察大叔十分满意:“就是喜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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