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只卖下午茶-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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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让他心烦意乱的，还是那块“璞玉”！

　　　　“你说多好的一篇故事啊，能写出这样故事的人为什么要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呢！”，柳泓泉继续叹气。

　　　　“哎哟喂老头子你可别叹气了，我这心脏病都快犯了！”，孙桂芬狠狠的瞪了柳泓泉一眼，紧接着话锋一转，“怎么就下作了呢，没这么说孩子的！”

　　　　“唉~”，柳泓泉又准备叹气，然而刚发出一个声调就迎上了老伴儿的目光于是强行将这声叹息给压了下去，“我也不是说那孩子，你说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知道什么啊，肯定是那些利欲熏心的家长，可耻，简直太可耻了！”

　　　　看他那越说越激动的模样孙桂芬都无语了，老太太走上前去，在自己老伴儿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按压起来。

　　　　柳泓泉会心一笑，烦躁的心情瞬间舒缓了一些。这是多少年的老习惯了，每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孙桂芬都会轻轻的帮他按摩，说来也奇怪，这既简单又毫无专业性可言的手法却好似有着最神奇的魔力一般，可以迅速的将他的烦恼驱散无踪。

　　　　事实上，正是因为老伴这神奇的按摩，才是给了他足够的精力可以持续几十年的怼天怼地怼空气。

　　　　看着柳泓泉的情绪舒缓下来，孙桂芬脸上也浮现出温婉的笑容，“或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泓泉摇摇头，“你是没看到啊，那篇故事写得实在太好了，没有一定的阅历根本就不可能写得出来。事实上，即便是我也很难写出这么灵气逼人的故事。”

　　　　“你啊……”，孙桂芬好气又好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执拗，你写不出来的东西还不准别人写出来啊！”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可是……这件事儿根本就无法令人信服啊！”

　　　　“老头子啊，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天才存在的。”

　　　　“什么天才……”

　　　　柳泓泉这话才说一半儿，就被自己老伴儿直接截住了话头，“难道你忘了小何？”

　　　　“呃……”，柳泓泉一窒，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双湖水般清澈的眼睛，那个年纪轻轻却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都好似柔软了许多，他回头看着自己的老伴，“那你的意思是，这个杜小小是和小何一样的……不，甚至比小何更富有才华的天才？”

　　　　孙桂芬摇摇头，“下任何定论都不要武断、不要臆断，这不还是你告诉我的吗？”

　　　　“那你的意思是？”，柳泓泉略显迟疑。

　　　　“既然心有挂念，不妨去找那个叫杜小小的小姑娘，看看她生活的环境，去聊一聊，看看她究竟是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璞玉！”

　　　　听着自己老伴儿的话，柳泓泉的脸色几度变换，最终停留在脸上的已是坚毅的神色。

　　　　“好！”，他用力的一拍椅子然后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哎哟，你这老头子，一惊一乍的要吓死我啊！”，孙桂芬拍着胸口埋怨道。

　　　　柳泓泉嘿嘿一笑，然后抱着自己的老伴儿就在脸上啜了一口，“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你这死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个正行。”，孙桂芬笑骂一声。

　　　　这一刻年近耄耋之年的柳泓泉居然表现的就像一个不着四六的毛头小子似的。

　　　　“那你在家待着，我去见见那个小姑娘！”，一边说着，柳泓泉拎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就准备出门。

　　　　“嘿，老头子你去哪儿啊！”

　　　　柳泓泉一愣，“老伴，你该不是已经健忘了吧！”，说着他还走回来伸手在自己老伴额头上摸了一把，“这不还是你撺掇着我去找那个小姑娘的嘛！”

　　　　孙桂芬一头黑线的把老伴的手拍开，“我是说，你知道那个小姑娘的联系方式吗？”

　　　　“呃……”，柳泓泉很尴尬，他这才意识到除了知道名字和学校之外自己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找到这个叫杜小小的小姑娘啊。旋即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正打算问吗！”

　　　　孙桂芬笑了笑，也不拆穿他，只是安静的等着老伴打电话。

　　　　“喂，小申，我是柳泓泉。”

　　　　“我想问一下，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杜小小的学生。”

　　　　“行，那我等你电话。”

　　　　电话那头，禹大附小的校长申随海擦擦额头上的汗。这都多少年了，还是一听到自己老师的声音就浑身不自在啊！

　　　　说起来禹大附小也有上千学生，作为校长申随海海真没办法记得每一个学生的名字。

　　　　但是这个杜小小，他却是印象深刻。而这深刻的印象还并非源自本次新时代作文大赛的一等奖，而是那次震惊全校的群殴事件。这尼玛自己从事教育工作几十年了，就没遇到过这么奇葩的事情，居然靠着一张小纸条就惹出如此大的动静，这个叫杜小小的小姑娘分明就是混世魔王啊！

　　　　话说自己这位脾气古怪的老师找杜小小干嘛，那倒是杜小小在这次作文大赛里表现出的天赋引起了老师的关注？该不会还动了收徒的念头吧！

　　　　按照老师那不着调的性格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想到这里申随海悚然一惊，这个杜小小要是成了自己的小师妹那就尴尬了啊！

　　　　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小姑娘追在自己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的场景，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申随海自然不知道柳泓泉还真的动过收徒的念头，不过现在嘛很多的还是抱着打假的念头去的。

　　　　尽管已经脑补出一系列让人蛋疼不已的场景，但是对于老师所托申随海还是得认真照办。

　　　　“杜小小，杜小小。”，申随海一边念叨着一边拨出了一个号码。

　　　　也就是挂断电话几分钟后，柳泓泉的电话便又想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

　　　　“谢谢你了小申，有空来家坐坐，让你师母给你做炸酱面吃。”

正文　【327　柳家渔村】

　　　　“问清楚了吗？”，耐心的等老伴挂完电话以后孙桂芬才开口问道。

　　　　“问清楚了，只是……”，柳泓泉顿了顿，脸色有些不豫。

　　　　“怎么了？”

　　　　“按照小申给我的地址是在禹城沙滩商业街，你说那种充满铜臭味的环境里能培养出什么有灵性的小孩，不去也罢。”，一边说着，柳泓泉把帽子一摘又一屁股坐回到了躺椅上。

　　　　“原来是那里啊！”，孙桂芬倒是笑了，“我说你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气呢，别人那地方怎么就不能培养出有灵性的小孩了，你不就是在那里长大的吗？”

　　　　“哼，我是在禹城柳家渔村长大的，可不是劳什子的禹城沙滩商业街！”，柳泓泉气呼呼道。

　　　　说起来柳泓泉对于禹城沙滩的感情还真的是挺复杂的，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或许就是如此吧！

　　　　柳泓泉是土生土长的禹城人，他出生在一个以姓氏为名的小渔村，柳家渔村。就是在那里，柳泓泉迎着海风背负着朝阳长大，在那里他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为快乐的日子。直到他长到十六岁的时候才背起行囊离家求学，这之后就是半生的跌宕起伏。

　　　　十年前，他接受了禹城师范大学的聘用带着老伴回禹城定居。本以为可以和这个自己思慕半生的渔村朝夕相对，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慢慢老去，这或许就是他对老年生活最美好的憧憬。事实上，他也将这份憧憬转化为了现实。

　　　　只是好景不长，也就仅仅过了两年的时间，柳家渔村被划入了城市规划范围。包括柳家渔村在内的十里渔村全部都面临拆迁，紧接着让柳泓泉挂念了一辈子的柳家渔村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沙滩商业街拔地而起。

　　　　亲眼看着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柳家渔村一寸一寸的化为尘埃，一把年纪的柳泓泉泪流满面然后转身离去。从那一天开始，柳泓泉再也没来过这里，他不想看着自己印象中静谧无争的渔村和沙滩一天天变得喧嚣而充满铜臭味，至今已有五年时间了。

　　　　“其实，你也很想再去看看那片海吧！”，孙桂芬看着沉默不语的老伴儿，话语之中竟带着一丝诱惑的意味。下意识的她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可以解开老伴儿心结的机会。

　　　　“不去。”，柳泓泉一口回绝，“我才不要去那个破地方。”，堂堂炎黄文学圈儿的大佬说话居然跟小孩子赌气似的。

　　　　“不去看看那个小姑娘是不是你要找的璞玉了？”

　　　　“不去。”

　　　　“嘿，你这老头！”，孙桂芬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别人那里怎么破了，我听孩子们说挺好的！”

　　　　“说不去就不去。”

　　　　“你还来劲了？”，孙桂芬被老头气的够呛，年轻时那股子凶悍劲儿一下涌了上来，“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就活不明白呢，历史是前进的，事物是变化的，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我……”

　　　　柳泓泉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孙桂芬却叉着腰眼睛一瞪，“我什么我，现在是你听我说！你出生在渔村是什么时候，那可是七十多年前了，要知道那会可还是前朝的天下，这天下都可以改头换面，凭什么渔村不能。”

　　　　“我……”

　　　　“我说了，听我说！”，孙桂芬吼了一嗓子，看到自己老伴消停以后，继续道，“你也是研究过历史的，这根本就是历史的必然性，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会纠结这么长时间。明明很想念那片沙滩，可就是死撑着不去！”

　　　　“我……”

　　　　“闭嘴！我知道你就是心理过不去，觉得那里已经不是你所熟悉的柳家渔村了。是，柳家渔村虽然拆迁了，但它现在却是以另一种形式重生在这个世界上。而且沙滩也还是那片沙滩，和七十年前，哪怕七百年前都没有任何改变。你所熟悉的海风你所熟悉的阳光，从千百年前就是那个样子，哪怕再过千百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柳泓泉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老伴儿，老伴年轻的时候自有一股子彪悍，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绪了，一时间他张口结舌的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紧接着孙桂芬竟然毫不停歇的数落了自己老伴近半个小时，差点就把柳泓泉给说得怀疑人生了，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可累死我了！”，孙桂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很自然的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紧接着，她扭头看向柳泓泉，“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想？”

　　　　柳泓泉不着痕迹的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其实，其实我刚才就想告诉你我去。”

　　　　“啥？”

　　　　柳泓泉一个激灵，感觉到一阵迫人的杀气。

　　　　果然，孙桂芬眼睛一瞪，“那你干嘛不早说！”

　　　　柳泓泉委屈的都快哭了，“我想说来着，是你让我闭嘴的。”

　　　　他这么快的改变想法倒并不是老伴儿的那一番说教起了多大的作用，毕竟这么多年根深蒂固的怨念在那里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化解。

　　　　但是他太了解自己的老伴儿了，年轻的时候可是没人敢惹的。好不容易这些年变得平和慈祥起来，但是他知道这根本就是表象，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执拗再度激发出老伴儿的原形。

　　　　结果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柳泓泉现在就一个想法，赶紧跑！这么多年的耙耳朵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想到这里，他立马起身拎起自己的帽子就准备出门！

　　　　“你等下！”

　　　　孙桂芬的声音从柳泓泉身侧传来，他猛地一哆嗦，“咋滴了？”

　　　　“我陪你一起去。”，孙桂芬嗔怒的看着像个老鹌鹑似的老伴，然后走过去搀着他的胳膊微微一笑。

　　　　老两口出门打了个车然后直奔禹城沙滩，一下车便有熟悉的海风拂面。

　　　　柳泓泉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五年了，没想到这海风还是那么轻柔，这阳光还是那么和煦，只是柳家渔村却是真的不存在了啊！

　　　　柳泓泉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微微湿润。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柳泓泉冲着自己老板点点头，然后相互搀扶着沿着禹城沙滩走了进去。

正文　【328　鲁之昂的炎黄国画功底】

　　　　“老板，老板你在家吗？”，声音落时，一个高大消瘦的身影从小花园的入口处走了进来。

　　　　鲁之昂？这家伙这么早过来干嘛？

　　　　就在胡雷疑惑的当会儿，杜小小的小鼻子却是一阵耸动，然后这熊孩子欢呼一声便朝着鲁之昂跑了过去，“卤汁，你带什么好吃的过来了？”，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好奇。

　　　　胡雷一头黑线，暗道莫不是自己搞错了，其实杜小小的真正的天赋主线技能是吃货而非写作？

　　　　这特么自己苦口婆心的诱导半天还不如鲁之昂的一份糕点来的吸引力大呢！

　　　　除了胡雷以外，鲁之昂也是一头黑线，他一脸尴尬的低头看着杜小小，“小小啊，可不可以换个称呼啊！”

　　　　不得不说老板给人起外号的能力也太强大了，现在不止是店里的员工，就连顾客都是一口一个卤汁叫着，别提多顺口。这尼玛好多人好多顾客看起来和自己很熟，但是却连自己的真名都不知道了。拜托，我的真名又没什么神秘莫测的力量，你们不用省着不敢叫好嘛！

　　　　这也就算了，杜小小这正在换牙的小姑娘居然也是一口一个卤汁叫着，真的心好累。

　　　　“那我叫你什么啊？”，杜小小歪着脑袋萌一脸的问道。

　　　　“叫……”，鲁之昂沉思片刻，“就叫哥哥吧！”，话才说完他就看到杜小小一脸嫌弃的模样，然后立马改口，“要不叫叔叔也行。”

　　　　谁知杜小小却是脖子一梗，“不要，太难听了，还是卤汁叫着顺口，听起来就很入味！”

　　　　鲁之昂，“……”

　　　　胡雷也是听得一头冷汗，这尼玛十足的吃货逻辑啊，没毛病啊！

　　　　杜小小伸手扯了扯鲁之昂的胳膊眼巴巴的看着他，“卤汁，快点给我好吃的。”

　　　　鲁之昂这才回过神来，被杜小小这么一闹差点就忘记正事了，他柔声对杜小小说道，“小小乖，一会给你吃啊！”

　　　　杜小小闻言不开心的撇撇嘴，“哼，真小气，以后叫你臭卤汁。”

　　　　“……”，鲁之昂，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都漏了半拍。这小姑娘要是长大了肯定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姑娘，不，不用长大，现在就是了。想到这里他以同情的目光看向胡雷，心道难怪老板有那种间歇性精神紊乱的奇怪病症，八成就是被这小姑娘给气出来的吧。

　　　　胡雷迎上鲁之昂的目光后都迷了，这种怜悯的眼神又是什么鬼，小爷我又不是需要关心爱护的流浪猫。

　　　　他翻着白眼问道，“卤汁，你手上端着的是什么？”

　　　　胡雷的嗅觉似乎并不如杜小小那般灵敏，直到此时他才问到一股如有若无的香味。有面香，有果香也有花香，好多种香气自然而和谐的混杂在一起，勾人食欲。

　　　　胡雷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鲁之昂初到是制作的那款海棠酥，不过现在的香味比海棠酥还要复杂许多。

　　　　“老板，你说的四时花开我制作出来了！”，鲁之昂快步走到胡雷面前，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硕大的托盘摆放在了胡雷面前。

　　　　“四时花开！”，听到这个名字，胡雷心中一动，他很好奇自己突发奇想的概念会被鲁之昂以什么形式具象化出来。

　　　　当视线聚集在桌上的时候，他的视线骤然一凝，“这是……”

　　　　“胡雷，什么四时花开啊！”，杜小小好奇的跟了过来，她手脚麻利的爬到了椅子上，终于可以和胡雷一样以居高临下的角度观看着这副恍如艺术品一般的糕点拼盘。

　　　　看着这一大一小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脸上尽是惊叹，鲁之昂的脸上露出了略显得意的矜持笑容。

　　　　“老板，怎么样？”，鲁之昂说出的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的语气中却透露着强大的自信。这家伙经过这段时间在小店的工作，尤其是蟹粉小笼的大卖热卖之后，整个人的自信都在无形之中提升了许多。

　　　　而胡雷此时却根本无暇理会鲁之昂，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四幅画卷之上。没错，在胡雷的眼中，摆在自己眼前的早已不是单纯的食物，而是四副充满古典意境与自然气息的炎黄国画。

　　　　“这些是……”

　　　　鲁之昂想要给胡雷介绍一下，但胡雷却摇摇头。根本不需要介绍，因为这四盘全部都是花形糕点，而且造型极为逼真，逼真到根本不需要介绍，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它们是什么！

　　　　“海棠酥、荷花酥、菊花酥、梅花酥，对吗？”

　　　　鲁之昂点点头，“是的，完全按照老板你上次说的“春有海棠夏有荷，秋有菊花冬有梅”的概念来制作的。”

　　　　“很棒，超乎想象的棒！”，胡雷对于鲁之昂的成绩做出了充分的肯定。

　　　　这四盘糕点，首先是胡雷之前见过的海棠酥……

　　　　这海棠酥以深蓝色瓷盘为底，在瓷盘的上端有用不知名的酱汁做出的皓月造型，皓月之下是果酱勾勒而成的叶枝，三朵花香四溢的海棠酥正在指头迎风怒放。而在这海棠花丛的远处，似乎有亭台楼阁在朦胧的月光中若隐若现。

　　　　好一副月下海棠图！

　　　　而那荷花酥使用的却是红色的瓷盘，只不过这红色自上而下渐变呈现，如同油画一般渲染而上。和海棠酥的构图有些类似，展现在盘子上端的是一轮炽热的红日，只是看一眼就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独属于夏日的热情。

　　　　而在盘子的下半部分，则是经过精细雕琢的小型荷叶，就如同长满荷叶的池塘一般。三朵荷花酥就如同画龙点睛一般点缀在荷叶之上。

　　　　代表秋、冬的菊花酥和梅花酥在摆盘上与上面两种如出一辙。

　　　　菊花酥所展现的，是夕阳西斜金菊绕农家的场景。而梅花酥所展现的满院白雪梅花独自开的场景。

　　　　这四幅画一一看下来，带给人的是一种极美的体验，彷如转瞬之间看遍四时美景。胡雷甚至觉得这玩意儿做的实在是太好看了，即便摆在自己面前都未必舍得吃啊。

　　　　“胡雷。”，杜小小在胡雷身畔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怎么了？”

　　　　“这些东西能吃吗？”

　　　　胡雷诧异的扭头看去，只见熊孩子一脸的不开心，“为什么不能吃啊！”

　　　　“哼，卤汁太坏了，吃的东西干嘛要做的这么好看，害的我都不忍心吃了！”，杜小小狠狠地瞪了鲁之昂一眼，然后噗通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开了。

　　　　鲁之昂一头黑线，这也能怪我？

　　　　胡雷却是嘿嘿的笑了起来，别说，看着熊孩子吃瘪还真有一种莫名的恶趣味得到满足的开心啊！

　　　　笑完之后，胡雷认真的看着鲁之昂，“卤汁，没看出来，你这国画功底还不弱呢！”

　　　　没错，这四盘艺术品一般的糕点，无论从构图、着色还是意境都实实在在的展现着鲁之昂非凡的炎黄国画功底。或许未必能达到那些专业画家的水平，但水平也绝对不低！

　　　　“老板你过奖了。”，鲁之昂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炎黄国画和书法也是每一个古典糕点师必学的技能。”

正文　【329　四时诗】

　　　　“老板，你觉得这四时花开可以上架销售吗？”，鲁之昂认真的看着胡雷。这套四时花开他做的极为用心，甚至可以说倾尽心力，那些压箱底的功夫可是一股脑的全部使出来了。

　　　　胡雷没有急着回答，尽管有些不忍心破会这些美好的画卷，但是胡雷还是从以此拈起一块糕点，在全部尝过以后才冲着鲁之昂点点头。

　　　　“我觉得可以，所谓色香味形意，你这道四时花开样样都称得上精品啊！”，胡雷点点头，“卤汁啊，我觉得这道四时花开一旦上架销售，一定会供不应求的。”

　　　　“嘿嘿，老板你过奖了，还是老板你的创意好！”

　　　　就在这时，胡雷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他一拍脑门，“等下，其实还是可以更加完美的！”

　　　　“啊？”，鲁之昂愣愣的看着胡雷，这怎么转眼之间说法就变了。

　　　　胡雷自然看出了鲁之昂的疑惑，他耐心的解释道，“你看啊，这色香味肯定是没得说的，尤其这海棠酥，我觉得比你之前做出来的还要美味许多。这形嘛，自然也是精品，不是我自夸，整个禹城的糕点界都找不出第二家能把糕点做成艺术品的店。”

　　　　“不过这意嘛，我觉得可以更丰富一些！”

　　　　鲁之昂见胡雷说的头头是道，他不自觉的跟着点头，对于胡雷的创意他还是很服气的，不说别的，单这四时花开的创意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而且，鲁之昂也是把四时花开当成自己的巅峰之作的，自然可以尽善尽美。

　　　　“那老板你的意思是？”

　　　　“你觉得每一副画都配上一首诗怎么样。”，胡雷看着鲁之昂询问道。

　　　　鲁之昂闻言沉吟片刻，然后狠狠的拍了下巴掌，兴奋道，“着啊，我设计这摆盘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就是咱炎黄的水墨画。这水墨画和古诗可是绝配啊，如果能配上应景的古诗，一定可以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