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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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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萧洛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一路朝前走。这回这条小路还是一眼望不到底,萧洛只顾闷着头走,上官清凌和秦轩皓也只好安安静静地跟着。不过比起方才的石阶,这平路实在是省力了很多,上官清凌心里也就不再叫苦不迭了。
若是一门心思只在走路上,路总是格外地长,出乎意料地长。生命中第一次觉得走路这件事是一种不堪忍受的折磨,尤其是前后的人都一言不发。上官清凌简直倦了,也便只顾着走,总之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她一路这样想着,萧洛忽然停下来的时候,上官清凌差点撞上他。只见他们面前是一扇巨大的石壁,高处根本望不见尽头,若是外人到此,定要以为前去无路。
萧洛拿出了天汇长老交给他的那枚青色玉牌,往石壁上轻轻一置,奇的是那玉牌触及石壁的地方,本该是坚硬的山石,却忽然凹陷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可以置下那玉牌。石壁发出了轻轻“咔”的一声,忽然从中间出现了一条缝,石壁变成了两扇对开的石门,轻轻向旁滑开。
萧洛已经当先跨进去。上官清凌一只脚刚踏进门,便听见里面很深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到底是先有气,还是先有神?”这个声音让上官清凌忽然想起了她的师父,因为天汇长老的声音也是这般透着几分孩子气的天真稚嫩。不过她知道,这位天玄真人的辈分可是比掌门师尊都高了一辈。
一路这样大费周章地走进来,任是谁都会对这洞中的人油然而生由衷的崇敬。
洞中甚是宽敞,与他们进来时的羊肠小道简直天壤之别。洞顶上方悬挂着不少钟乳石,高大粗壮地垂下来,长短不一。时不时有滴答的水声,他们的脚步声在其中回荡,很是惹人注意。
里面的人却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到底是先有气,还是先有神?先有气?先有神?”
他们走近了一些,这反反复复的一句话终于停了下来,里面的人迟疑了一下,道:“是萧洛?”
萧洛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一揖:“正是弟子,弟子奉掌门师尊、师父和师叔之命,特来拜见太师叔。”
只听见蓦地一拂袖的声音,一个人影已经飞快地移了过来,快到实在让人看不清他是从何处而来,只是一眨眼,似乎就有一个人从天而降一般落在了面前。
这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身材并不高大,但站在萧洛面前却透出莫名的威严,这一点倒是胜过天汇长老百倍。方才那个带着些稚气的声音,似乎根本不是这个人的。他长长的白眉毛都已经拖到了下颚,悬悬地垂在脸颊两边。
“弟子天钧宫秦轩皓,参见太师叔。”
“弟子天汇宫上官清凌,参见太师叔。”秦轩皓和上官清凌也忙揖道。
“不必多礼。”天玄真人伸手扶起萧洛,眼神又扫过了上官清凌和秦轩皓,他见到上官清凌,眼神忽然亮了起来,险些倒抽了一口气,却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上官清凌……”他低声喃喃了一遍。
上官清凌不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低声道:“是。”
天玄真人的眼神又在秦轩皓身上停了下来,忽然拊掌道:“金天祭?”
秦轩皓微微吃惊,他的金天祭早就撤了,天玄真人何以还能看出来?莫非他们进来时的一举一动,都在天玄真人掌握之中?他见天玄真人一直盯着他,点点头道:“是。”
天玄真人笑着点头道:“好,好。”他也不去解释好什么,转向萧洛道:“你怎么又来了?”
此言一出萧洛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憋住了一句话,半晌才道:“太师叔,外面已经过了六十年了。”
“哦。”天玄真人全然不以为奇,就像萧洛说的是外面过去了一个时辰那么平常。他看着萧洛,那目光似乎在问:“那又怎样?”
萧洛毕恭毕敬地道:“弟子奉师父师叔之命来此,请太师叔回灵山主持大局。”他将前些时日崔氏兄弟受魔门蛊惑之事说了,又说了那九头蛇出没之事。“魔门蠢蠢欲动,这一次我们绝不可再坐以待毙错失良机了。”
天玄真人长长的眉毛挑了挑,“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萧洛等了半晌不见天玄真人有所反应,抬起头望着他:“太师叔……”可是他发现天玄真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上官清凌和秦轩皓,对自己的话似乎充耳不闻。
“太师叔……”萧洛又叫了一声,然而他话音未落,天玄真人忽然伸出手,一左一右分别抓住了上官清凌和秦轩皓的手臂,道:“过来。”他拉着他们转身便往里走,把个萧洛晾在当地作声不得。
第一卷 今生种种 第三十二章 故人应不识
风景秀丽的杭州城,西子湖畔盛夏流炎,午日当空,荷风轻动。
西湖边茶楼倚山,微风徐来,绿荫疏漏,微微解去了一些暑意。这茶楼坐落在西湖边孤山脚下,四周遍植疏木,很是宜人,更甚者这茶楼还有一个十分雅致的名字:声雨楼。
白晋悠然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揭起杯盖轻轻吹了吹,呷了一口,轻声笑道:“师妹,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尝一尝吧。”
莫梓痕勉强收回了目光,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的动作显然没有白晋那样自如,也不知有没有品出这上好龙井与普通茶有何不同。
白晋笑道:“师妹,你这样可就难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莫梓痕淡淡一笑:“梓痕本来就不是师兄这等风雅之人。”
“风雅二字不敢当,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白晋轻笑一声,放下茶杯,放眼向波光粼粼的西湖望去。湖面上有几叶扁舟,微微荡漾在清波之间,对岸仍是绿荫掩映的青山,这一眼望过去,无形便解了不少暑意。
“师兄,我们不是要去寻那天一真人的么?为何要在此……在此……”
“在此白费时间?”白晋的目光收了回来,浅笑望着莫梓痕。对莫梓痕的话他倒不以为忤,只是淡淡道:“大隐隐于市,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莫梓痕仍是有些不解,无奈白晋这样若无其事,而她对这天一真人一无所知,只好强压住心中的疑惑,再次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小二,来一壶茶。”楼梯上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只见一名男子正走上楼来,这人一身道士打扮,背上负着一把剑,却不像那些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虽然年纪轻轻,不过是二十七八,却很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来了!客官您稍坐。”小二麻利地将凳子一拉,接着飞快地向楼下去了。
这个人……这个人……为何会这样熟悉?莫梓痕的眼神定住了,丝毫不加掩饰,只呆呆地看着他。
白晋察觉到了莫梓痕的异常,低声道:“师妹,怎么了?”
莫梓痕却全然没有反应,白晋的话她恍若没有听见。白晋转过身看了那道士一眼,又看看莫梓痕,她还是那样呆呆出神,似乎把一切都忘了,似乎此刻她面前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什么茶楼什么西湖,就连他白晋一个大活人,都通通变成了空气,整个视野里只剩下了这个素昧平生的道士。
“师妹?”白晋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师妹!”他提高了音量,莫梓痕这才终于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看着他,眼神却还是有些呆滞,看了他半晌才道:“师兄你叫我?”
“怎么了?”白晋蹙眉道,“这人是谁?”
莫梓痕轻轻摇头,可是她的眼神中却透着无比的失落。她还未答话,忽然身后脚步轻响,那个道士朝他们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不等白晋开口,那道士便先自报家门:“在下苏阳门大弟子杜秋鸿。”
白晋平素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略微闪过了一丝惊讶。这苏阳门的声势地位与灵山派不相伯仲,不过因为灵山派在东,苏阳门在西,是以少有往来,这道士是苏阳门大弟子,也就是掌门的嫡传弟子,在门中的地位只怕比萧洛在灵山还略胜一分。
白晋起身道:“在下灵山派白晋。”
杜秋鸿一抱拳,算是见礼过了,转向了莫梓痕。
就在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一刹那,莫梓痕眼中闪现出了一种异样的神采,似乎面前是苦苦追寻的愿景,可是这眼神中的欣喜却又掺杂着更多企盼、炽烈和希望,说不清地杂乱交织在一起,偏偏还能这样细如涓流,蜷蜷潺潺。
然而没有等到她说出一句话来,杜秋鸿蓦地一扬手,恍惚一道黄色的光闪过,待得看清,莫梓痕和白晋都是大惊失色——
那是一张天师道符!
莫梓痕纵然再有千年的修行,她始终还是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就是对这些东西的恐惧。这样近的距离,这样快的速度,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人——莫梓痕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睁睁看着那道符向自己而来,连挡一下的动作都没有,什么法诀什么结界也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杜兄!”幸而白晋及时出手,只见他身形一晃,已经挡在了莫梓痕面前,杜秋鸿的那张道符倏然停在了他面前寸许。
“杜兄连话也不说清便出手,这却是何故?”白晋沉声道。
“杜某下山之时立誓除妖,这女子乃是千年狐妖,白兄难道看不出?”杜秋鸿收回了手中的道符,冷冷望着白晋,眼神中有些揶揄,显然把白晋当成了被美色所诱之徒。
“她是我灵山弟子,至于她的出身,就不用杜兄操心了。”白晋的语气也冷冷淡淡。
杜秋鸿的目光越过白晋,又停在莫梓痕身上,却发现这女子用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眼光看着自己,这眼光中似乎夹杂着千百种感情,蓦地往他平静的心湖中投下了巨大的石子,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有这样的感觉,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妖孽会用这种眼神看着素昧平生的自己。
白晋不动声色,却牢牢封住了杜秋鸿与莫梓痕之间的每一个缝隙。杜秋鸿眉头微蹙,一瞬间心中已经盘算过了许多个念头——若是要收服这狐妖,必定要与白晋大打出手,虽然他身为本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却也不敢贸然同灵山弟子动手。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白晋不会是泛泛之辈。
白晋和杜秋鸿都沉默了,而白晋身后的莫梓痕忽然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望着杜秋鸿,像是尽全力下定决心,却依然不能说服自己不要再看着他,似乎只有这一件事才是重要的,只要能一直看着他,什么都足够了。
杜秋鸿心里顿时一阵烦躁,这个莫名其妙的狐妖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颜祸水。”杜秋鸿摇摇头,眼神轻蔑地扫过白晋,冷冷道:“不可理喻。”
白晋没有反驳,只是淡淡望着他,这目光似有似无,却不可轻视,他的淡然给杜秋鸿带来一种莫可名状的压迫感,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扫了一眼莫梓痕,转身向楼梯走去。
店小二正端着茶上来,见杜秋鸿就这样走了,愕然地看着他。
莫梓痕呆呆地盯着杜秋鸿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晋转身道:“师妹,你没事吧?”
“没事。”莫梓痕的声音干涩而机械,白晋也不知她为何会忽然有这样大的变化。难道真的是被这个道士吓坏了?可是她修炼千年,不可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就算这个杜秋鸿是苏阳门弟子,莫梓痕也不至于如此失态。
“师妹,你认识这个人?”白晋低声道。
莫梓痕下意识想要点头,动作到了一半却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认识。”
傻子也能看出来莫梓痕的异样。但她不愿说,白晋也不好再追问,只好回位坐下,道:“不用担心,你现在身为灵山弟子,苏阳门的人不敢怎样。”
莫梓痕机械地点点头,失魂落魄地坐下来。她想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手却是一抖,那茶杯哗地倒下去,一杯热茶全都泼在了对面的白晋身上。
“师兄……对不起……”莫梓痕慌了神,伸手想去掏丝帕。白晋微微一笑:“不碍事。”只见他轻轻一拂袖,白衣上的茶渍全然不见踪影,崭新如故。
正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了车马声。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了茶楼门口,接着听见了几个小厮的声音:“掌柜的回来了。”接着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有人把马车牵了,一行人走进了茶楼。
白晋沉声道:“来了。”
莫梓痕茫然道:“什么来了?”
白晋没有解释,向旁一招手:“小二,结账。”
小二应了一声,趋步过来道:“客官,您二位……”他话音未落,白晋忽然将一物递到他面前。小二接过来看了看,只见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牌,看起来名贵非常,他这种没见过市面的乡野小卒却也知道,这定然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客官……”小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用这个东西来付账,他们可找不开。
只听白晋悠然道:“去将这个交给你们掌柜的。”
小二愣了愣,木然点点头,一转身飞快地跑下楼去了。白晋和莫梓痕这两个人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就算真的收了什么宝贝,这小二也没有贼胆去独吞。
过了半柱香的工夫,楼梯上响起了小二咚咚咚的脚步声,他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一面道:“二位,掌柜的有请。”
“有劳小哥了。”白晋微微一笑,当先走下楼去。
莫梓痕不明就里地跟上去,不过她的心思此时也没有几分还在这件事上面了。她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个声音:“这女子乃是千年狐妖。”
千年狐妖。在他心目中,她永远,永远,只是一只卑贱的狐妖而已。
她怅然若失地跟着白晋,不多时来到了一间小屋中。屋里一人端坐在上首,只见他年纪约莫六十上下,颌下微须,慈眉善目,衣饰不甚华贵却精致整洁,看上去并没几分生意人的铜臭,反倒多了些文绉绉的气质。
引他们进来的小二退下了,一面将门关上。
小二的脚步声走远了,只听白晋道:“弟子参见太师叔。”
莫梓痕的魂终于被惊回来了。太师叔?她忍不住抬起头向上首的人看过去,这个西湖茶楼的掌柜,竟然是灵山派的前辈天一真人?
第一卷 今生种种 第三十三章 大音之希声
天玄真人将秦轩皓和上官清凌带进一间陋室中,三人方踏进去,身后的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留下萧洛在外面直发愣,却又不敢造次。
秦轩皓和上官清凌对视一眼,不知这位深不可测的太师叔究竟想干什么。
其实这所谓的房间不过是一间石室,抬起头来还能看见顶上垂悬而下的钟乳石。这间屋子里的桌椅橱柜,无一不是苍老到了极致的古董,若不是时时用法术修复着,定然早已不知腐朽成了什么样。
天玄真人的目光从秦轩皓移到上官清凌,又移回秦轩皓,忽道:“你们才刚炼精化炁。”
“是。”秦轩皓点头。
天玄真人却又盯着上官清凌,道:“你叫上官清凌?……上官清凌?”
上官清凌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名字怎么了?见她眉头微蹙,天玄真人摆摆手笑道:“你不会是,不是。”
上官清凌更加摸不着头脑,这位太师叔前言不搭后语,到底在说些什么?
天玄真人却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正色道:“想不到六十年前一战,硬是把好好的修仙门派变成了惊弓之鸟。”
“太师叔,”秦轩皓道,“但这次魔门有所动向,并不是杯弓蛇影。”
天玄真人白了他一眼,道:“我有这样说吗?”不等秦轩皓回答,他又道:“灵山派新一辈的弟子尚且太过年轻……”他此言一出,上官清凌立刻就想起了她看到的灵山志,就拿萧洛和白晋来说,他们都已经修仙百余年,这还算“太过年轻”?那自己算什么?
天玄真人忽然凑近了秦轩皓:“你修仙多少时日了?”
“四月。”秦轩皓老老实实地道。
“你呢?”天玄真人又转向上官清凌。
“半年。”
他们本以为这样短得羞于启齿的时日定要叫天玄真人笑掉大牙,岂料他却忽然一拍手,两眼放光,大声道:“好,好!真不愧是……”他看着上官清凌,可是话到一半却又停住了。
上官清凌奇道:“不愧是什么?”
天玄真人却答非所问,道:“后一辈的年轻弟子中,一定要有人挑起大梁。”他看着秦轩皓,又看看上官清凌,正色道:“年轻人,你们愿不愿意当起大任?”
他很认真地看着秦轩皓,等着这个新弟子说“弟子修行尚浅,恐难当大任”云云。然而出乎他意料地是,秦轩皓眼中毫无惧色,他脸上的表情并非胸有成竹的自信,却有一种不言而喻的信服力,仿佛不需要什么豪言壮语来证明,他天生就是有这样引而不发却深邃难测的气势。
秦轩皓只是认真地点点头。
天玄真人的眼神亮了起来,他似乎对秦轩皓极是感兴趣,冲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半天,又转向上官清凌:“你呢?”
上官清凌嘴角一扬,微笑点头。
天玄真人拊掌笑道:“好,你们两个孩子有悟性有担当,他日定将超越前辈高人,必成大器。”
上官清凌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却没有逃过天玄真人的眼睛。他凑过来盯着上官清凌道:“你认为我说得不对?”
他的语气中并没有被冒犯的恼怒,也没有长辈的架子,更多的倒像是平辈之间闲话家常一般。也许是因为他这样的语气,上官清凌想了想,道:“弟子不敢,但弟子斗胆请问太师叔,所谓成大器者,必然是超越前辈高人么?前辈有前辈的过人之处,然而年轻一辈却也有自己的一技之长,二者明明是不同时代不同的人,为何一定要相互比较,才能谓之成大器呢?那些前辈的前辈,那些……就像我灵山派的创派始祖,又去和谁比较呢?”
天玄真人眼中闪动着光彩,目光又转向了秦轩皓,道:“依你之见呢?”
秦轩皓微微一笑道:“世间百象本不相同,人不同于筑路盖房,何以用相同的范式来作框架?”他微微扬起下颌,目光中颇有些光华闪动:“前人有前人的丰功,但那是不能改变的过去,而后人,却可以有比前人更辉煌的伟绩。”
萧洛在外面等得着实不耐烦,却又不敢有丝毫冒犯,这位太师叔脾气之怪异,他六十年前就领教过了。当年只有薛清婉倒同他十分投缘,是以他如今才会将上官清凌带来。可是他这样一声不响地把上官清凌和秦轩皓带进去,倒将他晾在这里,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他正蹙眉想着,忽然面前的石门滑开了,天玄真人站在他面前,长长的眉毛下面是两道精矍的目光。“萧洛,你远道而来,就是为了请我回灵山?”
“正是。弟子奉掌门师尊和师父、师叔之命……”
不等萧洛的话说完,天玄真人摆摆手道:“你回去告诉他们,这两个小弟子却要留在我这里好生调教一下。交在他们手里,白白地埋没了人才。”
萧洛脱口道:“太师叔,那您……”
“我不回去。”天玄真人说着拂袖就要转身,“天下大势如此,这样多的岁月难道还看不清参不透么?老朽已不想过问俗事,你去吧。”
听得背后的萧洛站着不动,天玄真人也没有回头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将石门关上,再没了动静。
萧洛自知没能请回天玄真人,已是无法向师父师叔交代,若是连同他一起出来的师弟师妹都不能带回去,那他可真的没什么脸面回灵山了。他铁了心就要在此等候,况且凭着他对上官清凌的了解,她不会对此事袖手旁观,就算天玄真人不肯回去,她想尽办法也一定会让他答应,就同——就同当年的薛清婉一样。
萧洛嘴角微微扬了扬,说服自己安心等着看这位脾气古怪的太师叔打算怎样“调教”秦轩皓和上官清凌。
这洞府中不辨日月,萧洛虽然能够探察到外面已是几日过去,却依然不见里面的三人有什么大动静。这几日中他在洞府四处查看了一下,原来这石室外面乃是一处开阔的谷地,小路蜿蜒,两旁却山石陡峭,谷中盛开着一些不知名的白花,远远望过去苍茫一片。
一连几天,萧洛却只见秦轩皓和上官清凌被支使着干一些诸如劈柴、担水之类的事情,根本不见天玄真人对他们有何指点,而这两个世家出身的少爷小姐,却居然也能甘之如饴,两个人还时时有说有笑,丝毫不以为苦,更让萧洛百思不得其解。
萧洛开始有些沉不住气,却又不知该如何劝动这位太师叔。却不知白师弟他们那边是不是早已寻到天一真人了?会不会此时掌门师尊、师父师叔,连同天一真人,都在等着他一个人请回天玄真人去?
“无尘!”这一日萧洛终于在山谷中截住了上官清凌,更难得秦轩皓没有同她在一起。“这些日子你也劝劝太师叔,请他老人家跟我们回灵山,不要负了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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