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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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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沉思之色,秦轩皓道:“不过什么?”
“直言所知定是泄露天机,这位仙人如今隐居数十年,早已无迹可寻,就连他的住处亦不过是个传闻。当初我曾寻找过他,不知费了多少周章却也没能问出……”他忽然顿了顿,似是发觉自己不该说这句话,又道:“这次就算再找得到他,也难以说服他告诉我们要问的事。”话虽然这样说,他萧洛却从来不是知难而退的人,此刻纵然天上地下也要去找,哪怕希望再渺茫,也足以让他倾其全力。
“等一下!”秦轩皓忽然在身后叫道。萧洛的飞剑稍稍一滞,回身看着他,只见秦轩皓的飞剑忽然停在了半空,萧洛淡淡道:“怎么?”
秦轩皓抬起头望着他,脸上也有些难以置信,然而开口之时语气却满是笃信:“是清儿……”他向下面看了一眼,一指那几道绵延高峰的轮廓:“清儿就在昆仑!”
“昆仑?你开什么玩笑?”萧洛眉头一蹙,但还是催动飞剑靠过来了一些,“她回应你了?”
“是。”秦轩皓的语气平静而自信,丝毫不容置疑:“很微弱,根本不是灵力发出来的,但能感觉到。”
第三卷 往意难平 第八十三章 灵朦在咫尺
萧洛冷笑一声,就像在看笑话:“不是灵力那是什么?这一路你一刻也未曾消停过,她可有回应你?为何此刻突然有了?”他嘴角挑起一丝揶揄,“若不是你心神不宁产生的幻觉,就是魔门的诡计。”
秦轩皓却懒得跟他解释,也知道自己此刻无法解释清楚,因为千里思传来的的确不是灵力的感应,他不可能告诉萧洛,一切都是他的直觉。就算是魔门的诡计,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进去才知道对方究竟有何预谋。秦轩皓打定主意,就要调转飞剑。“我要去昆仑找清儿,你爱去哪去哪。”他冷冷扔给萧洛一句。
“不可理喻!”萧洛看着秦轩皓一意孤行的背影,脸色冷冷一沉,调转飞剑向他相反的方向而去。修真之人最忌感情用事,他在踏上这条路百余年之后,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而如今的秦轩皓就像当初的自己,然而萧洛却知道,秦轩皓若是不肯改变,早晚是要吃大苦头的。
不过,这与他有什么相干呢?修真之人从来就不该在意自己身家性命以外的任何人与物。一念及此,萧洛心中蓦地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上官清凌——不也该是他的身外之人,不该再如此执念的么?
上官清凌背对着房门,正细细打量墙上的一副字画。身后忽然涌起一阵奇异的寒意,她蓦地回转身,却只见房间中空空如也,除了她没半个人影。不过只是须臾之间,房门忽然开了,随之走进来一个人,原来方才那奇异的感觉正是出自这人身上。
这是一名红衣男子,肤色白皙,眉目间极尽妖娆,枯槁有如残枝的指间把玩着一只陶陨,似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脚步都袅袅娜娜。一看见这个人,上官清凌心中一阵反胃,夹杂着恐惧,直让她不寒而栗——这不是当初在灵山脚下遇到的那白鹰使是谁?
萧洛好像说过,他是叫什么一虚上人,他在这里,那么……上官清凌的心蓦地收紧了,这白鹰使背后还跟着一人,一身黑袍,更衬得一张脸惨白有如鬼魅,正是那青鹰使白夜公子。
想起他们当初那凶狠毒辣的眼神,还有萧洛以一敌二后的重伤,上官清凌心中一阵冰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努力想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惊惶。
“呵,”红袍的白鹰使一虚上人在房门口停下了脚步,所幸没有再靠过来。“小丫头果然在这里。”他说着鼻息抽动了一下,似乎在嗅着空气中的灵息,随即妖媚地掩嘴一笑:“好久不见,小丫头修为倒进展了不少。”
这两个人,当初是想要吸了自己元神的。上官清凌心中一沉,此时落在他们手里,灵脉更被封住,简直手无缚鸡之力,难道真的坐以待毙?
看着他妖媚的眼神,上官清凌忽然心中一个激灵,他说自己修为进展了不少,也就是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还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气。如此说来,她的灵气和元神都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只是被封住了而已。上官清凌努力稳住心神,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萧洛那厮决计找不到这里,今日可不会再有人来救你了。”青鹰使白夜公子冷冷一笑,这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说不出的难听,在耳边徘徊有如拉锯。他盯着上官清凌的眼神就像一只苍鹰盯着自己志在必得的猎物,这眼神冰冷凌厉如刀,只是看一眼便足够叫人终身难忘。
不过他可不想叫人终生难忘。他的目的,从来都是叫人死不瞑目。
他眼神中忽然有一丝贪婪的绝忍闪过,抬脚就快步向上官清凌跨过来。
“站住!”上官清凌一声大喝,倒是真的阻住了一虚上人和白夜公子的脚步。他们带着胸有成竹的揶揄微笑,似是想看看自己的猎物还有何临终遗言。
“你家主人请来的客人,就算是刀俎鱼肉也轮不到你们过问,”上官清凌的声音冷冰冰的,丝毫没有死到临头的恐惧,“你们胆敢轻举妄动,也要问过你家主子。”明明是自己陷入被动,她的语调中却有说不出的居高临下,仿佛她才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她这一招显然奏效,一虚上人和白夜公子对视了一眼,像是在权衡她的话。他们这一犹豫,将对他们主子的忌惮暴露无遗。上官清凌见了这神情,心中更有把握,脸上却不动声色,语气则更加平淡笃定:“你们有这胆量就动手吧,瞧瞧是我的命重要些,还是你们自己的命重要些。”
一虚上人盯着上官清凌的眼神凌厉如刀,简直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他那只陶陨本在指间从不离手,此时忽然重重一拂袖,冷冷道:“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知又要等上几十几百年,就豁出去这一次又如何!”他说着作势就要扑过来。
上官清凌心中一凛,下意识又后退了两步。
“你们做什么!”一个有些细柔却急促的女子声音在门口响起。一虚上人和白夜公子都回过头,上官清凌的目光也越过他们身后向外望去,只见正是起先服侍她的那名婢女。
她视若无睹青白二人的目光,快步擦过他们身边走进来,不偏不倚挡在上官清凌面前:“门主有令,上官小姐是公子的座上嘉宾,任何人不得无礼冒犯!”
两人脸上彻底阴沉了下去,但他们的脚步也停在当地,不敢再上前一步。一个婢女的话都有如此威慑力,这个神秘的门主,到底是何等样人?
场面一时僵持住了。那侍婢不甘示弱地盯着青白二人,脸上沉着肯定,没半分商量的余地。而上官清凌却忍不住回想那一虚上人方才的话,“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知又要等上几十几百年”,什么机会?她只是一个炼炁化神的真人而已,就算找回了薛清婉的记忆,也不见得就成了什么大气候,让人闻风丧胆的魔门,想要什么样的元神找不到?为何偏偏就要她的?
她的元神,于他们真的有这样的诱惑力,让他们不惜冒着违抗主命的危险,也要大胆一试?
白夜公子恨恨地瞪着上官清凌,似乎在脑海里一番争斗,却又忽然面露凶光,终于下定决心,朝那婢女和上官清凌走近了两步:“你这臭丫头袒护灵山派的人,还敢假传门主之令,可真是胆大包天。”他说着一扬手,手上凭空多出了一支长戟,这长戟银光闪闪,映着他一身黑袍,更显得神威凛凛。
“青鹰使,你敢违抗门主之令,叫你今日吃不了兜着走。”婢女丝毫不肯让步,挡在上官清凌身前也没有半步退缩。
白夜公子不再理睬她,那猎鹰般的眼神只虎视眈眈地望向上官清凌,手中长戟一转,一道银光夹挟着寒漠的凉意,就向上官清凌而来。
这一招来势甚是凶猛,就算上官清凌灵脉没有被封,恐怕都要费些力才能自保,如今内力全失,更是手无寸铁,果真避无可避。眼见那长戟就要刺到面前,这性命攸关之际,上官清凌脑海中却不知为何突然跃入一句话:“谓水性之力,海纳百川,千流归宗,任其所用。”这句话是当初在天汇宫的藏书中看到的,她一直不解其意,却鬼使神差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回想起来。上官清凌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念头的确胆大包天,可是此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反正横竖只能闭目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这长戟没有刺穿她的身体,然而这来势汹汹的一招裹挟着的灵气却排山倒海般推将过来,不偏不倚正中上官清凌胸口。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藏在手掌中的水灵玉蓦地一抖,随着她心念转动,水灵玉竟真的释放出了一丝灵气,顺着她的手掌灌进了灵脉!
可是这股灵力与她的水性灵力实在不符,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如遭重击,全身灵脉都是重重的一震,她整个人更是被这势头带得猛地向后跌出去,重重撞在背后精致无双的画屏之上,连同那画屏一起跌倒在地。
上官清凌蓦地吐出一口鲜血,那锦绣雅致的画屏上顿时绽开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她胸中烦闷不已,灵脉中似有一股带着魔性的气息狂热地欲要喷薄而出,让她难以抑制。可是此刻身子疲软得没有丝毫力气,就连坐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任那份狂热在她灵脉中冲撞,她一张口,又是一股鲜血涌出。
她的灵脉受伤了。不过相比之下这已不要紧了,她侥幸还活着,而且赢得了她想赢得的东西。
冰封雪飞之中,秦轩皓正漫无目的地寻觅着,忽然只觉手上的千里思蓦地一动,一阵微弱却连绵的灵力传来。秦轩皓又惊又喜,这灵力只是一下便断绝了,再无回应,可是对于他已经足够了。他更加笃信,上官清凌就在昆仑,就在这里!
“上官小姐!”那婢女一声惊呼,急忙抢上前相扶,见白夜公子还要上前,她双臂一张挡在了上官清凌面前:“青鹰使,门主即刻就到,上官小姐若是有分毫差池,你的性命可不够赔。”
白夜公子冷笑一声,又向前跨了一步,嘴角冷冷一扬:“她连性命都没有了,又何来差池?”他说着又举起了那长戟,盯着上官清凌的目光也更增了几分志在必得。
一虚上人不甘落后,也上前两步,修长的手指从那陶埙上抬起,五指微曲掐了个法诀。
上官清凌的眸子里映出了这两人狠辣决绝的表情!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屋里的几人都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朝这里压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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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往意难平 第八十四章 身魔心有净
一虚上人和白夜公子的动作有如定格一般僵在了当地。他们的脸色瞬间由志在必得变得无比晦气,原本他们二人同那婢女和上官清凌的对峙处境立时就掉了个头。婢女脸上颇有些报复的快感,冷冷地扫了一眼青白二人,回身小心翼翼地将上官清凌扶起。
一虚上人和白夜公子很快收敛了自己的动作和表情,待那看不见面目的黑色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他们已经站在一旁垂首侍立,神色间极尽恭敬谦卑。
虽然大半身子都倚靠在那婢女身上,上官清凌勉强站起来的时候,还是明显地趔趄了一下,她下意识伸出手扶住那婢女,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上官小姐……”婢女脸上掩饰不住的关切,想要伸手替她拭去嘴角的血迹,又怕自己一松手她便会倒下去,只得用力扶住她,任她靠在自己身上,不敢轻举妄动。
上官清凌抬起头,只见进来的正是抓她来的那人,也正是在灵山薛清婉墓前出现过的男子。这里看样子像是他们魔门的据点,可是在自己的属下面前,这男子依然不肯露出真面目。他的脸隐没在黑色斗篷下根本看不清,尽管如此,上官清凌却能感受到两道热切的目光向自己投射过来。
这目光完全不同于青白二人的阴寒,而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热烈,似乎这目光射向的是期盼已久的愿景。
然而上官清凌却是脸色惨白,连丹唇都毫无血色,更衬得嘴角残留的血迹红艳惊人。那男子的目光随即从上官清凌身上移到了一虚上人和白夜公子身上。
这一刻他们心中的战栗全然暴露无遗。他们低垂着头,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不过此刻就算不抬起来也完全能感受到那黑衣男子目光中的凛冽,他二人连手脚都止不住地颤抖,清楚可见额上汗水涔涔而下。
“还有什么要说的?”黑衣男子冷冷地开口,声音淡然而渺远,倒不似耳边传来。这声音中透出的冷漠更让青白二人两股战战,一虚上人颤抖了半晌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他,但又立即垂下头去,又是一阵死寂,方才抖出了一句像样的话:“属下……属下实在不知……不知这位姑娘……属下还道她擅闯……”他支吾了半天,自觉无法自圆其说,再说下去只怕让事情更糟糕,无奈只能闭嘴。
“不知?”黑衣男子冷笑一声,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让一虚上人整个人都大大地颤抖了一下。只听黑衣男子道:“你们不是不知,而是知道得太多,多得让你们不惜以身试法,力挑旬空派门规。”
此言一出,一虚上人和白夜公子再也无法硬撑,两腿一软扑通跪了下来,连连叩首:“属下自知罪责难逃,求门主从轻发落。”
上官清凌忍不住又多看了这黑衣男子一眼。果不其然,他正是魔门门主。人说不怒自威,他连面目都不露便能让人如此忌惮,能让魔门上下一干妖物都心甘情愿俯首听命,上官清凌转而有些忧心忡忡,他的修为这般高深莫测,可谓登峰造极,修真界中又还有几人是他的对手?而他口中所说青白二人知道太多,又是知道些什么?难道正是因为这“知道太多”,他们才胆大包天,甘冒大险,打她元神的主意?
任青白二人如何求恳,黑衣男子的声音只是波澜不惊:“身为左右护法,你们私自查探机密一条罪,冒犯贵客一条罪,僭越一条罪,”越是细数,他的声音便越是冷漠无情,只如一条冰柱直透人心。“自己好生数一数,你们还凭什么从轻发落?”
青白二人干脆俯首跪着,连身子都不敢再直起来。他们已知自己总归难逃一死,也无须再求什么情了。
上官清凌忽又感到那两道目光向自己射过来。她心头微微一凛,朝那隐没在斗篷之下的面目看过去。见她看向自己,黑衣男子却转过了头,只将一个侧影留给她。他又扫了一眼一虚上人和白夜公子,似是不想当着上官清凌的面惩罚他们,淡淡开口道:“下去吧,回去听候处置。”
二人的脑袋能在脖子上多留一刻,已是千恩万谢,忙不迭地起身,却仍是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黑衣男子转过身,向上官清凌走过来。上官清凌心中没来由地一紧,手上握了一把婢女的手臂。黑衣男子显然看到了这个动作,顿了顿脚步,随即伸手过来,似乎想扶她。
上官清凌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黑衣男子微微叹了口气,道:“青岚,你退下。”
他唤作青岚的婢女微微屈膝一礼,低声向上官清凌道:“小姐不用怕。”她说着抽身而出,上官清凌摇摇欲坠的身子却稳稳被黑衣男子接过,但他只是很礼貌地扶住她的手臂,没有丝毫冒犯。
“你不必害怕。”这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再没有丝毫冰冷,但或许是因为太长时间一直以冷漠的面目示人,这突然的温存于他竟显得有些生硬陌生。他扶住上官清凌的刹那间,她只觉有一股温暖和煦的真气涌进了她的灵脉中,霎时便压住了白夜公子留在她身体里乱闯乱撞的魔气。她心神渐渐平静下来,胸中那股说不出的烦闷也减轻了很多。这股真气异常平稳强大,让人如沐春风,方才那几分冻彻血脉的阴寒瞬间被驱散不见踪影。
“这里是何处?”上官清凌料想问了他也不会说,就如那婢女青岚一样。她这样问,不过是想缓解一下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
然而男子却淡然道:“昆仑山蓬莱峰。”
他毫不隐瞒的回答倒让上官清凌有些吃惊。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仍然隐没在斗篷之后,距离如此之近,也只能隐约看到他的下颚,他的五官表情依然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这时他的真气已在上官清凌身上游走了两个周天,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些站起来的力气。她摸出丝绢,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沉声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上官清凌这话问出口,黑衣男子的语气似乎添了几分落寞:“从前你可是这里的常客了,怎的如今到这里来,都不知自己来做什么?”
“不要跟我提从前!”上官清凌蓦地秀眉一拧,语气陡然生硬起来。如今这个当口,这世上再没有比“从前”二字更让她痛彻心扉的。她费尽心机想要逃离,却总发现自己无可遁形,这种痛苦和无奈远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让她无力承受。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跟她提从前,每个人都要跟她提,那个薛清婉!
黑衣男子沉默了。上官清凌觉察到自己的失礼,尽力收敛起自己的胡乱发泄的怒意,轻声道:“对不起。”
男子倒似乎并没在意。他的声音淡淡的,因为隐藏在斗篷之后而有些微的模糊:“你真的一点不记得这里了?”
自从他出现,那种傲视尘寰的冷漠气势一直没有冲着她来。相反,每每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或是他对自己说话时,上官清凌都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温暖炽烈。大概正因为如此,她对这个魔门门主的忌惮一点点消失,尽管连她自己都未曾知觉。
上官清凌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屋子,轻轻摇摇头,道:“这里是旬空派总坛?”
她听见男子微微叹了口气。只见他后退了一步,也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有些自嘲地道:“空明子这记忆封印之法果然名不虚传,”他又转回了上官清凌脸上,语气中缠绵着深深的惋惜:“你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空明子?”上官清凌在脑海中飞快地搜索了一番,她记忆中好像没有这样三个字,听起来倒像是个人名。她忽然明白了,难怪觉得自己的记忆中缺失了一部分,偏偏还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如今看来,这部分确实是被这所谓“空明子的记忆封印之法”封印住了,就连彼岸花也没能解开这道封印。
看来她想不起来的这部分记忆,定然是跟魔门,跟这魔门门主有关。
关于魔门的一切,只有一点少得可怜的联系,便是那苍龙左使尹千缘。但屈指一算,从薛清婉第一次遇见尹千缘至今,已是一百多年过去,一百年时间,足以沧海桑田,就连这尹千缘是不是还活着,此刻身在何处都是未知之数,此刻上官清凌不敢贸然向这门主提起尹千缘这个名字。
尹千缘,这是她最后的筹码。
“空明子是旬空派,乃至整个魔界和修真界最负盛名的炼器师。”男子的语气波澜不惊,淡然而耐心地向上官清凌一一道来:“魔门旬空派于门主之下,有左右苍龙二使,苍龙使之下有七煌焰使,再之下则是左右护法青鹰使与白鹰使。”提到这两个人,他的语气不易察觉地微微波动了一下。从今日起,这青鹰使与白鹰使也要易人了吧。“空明子,正是如今的紫焰使。”
上官清凌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深深看着他隐没在斗篷阴影之后的脸,“你方才说这里是我从前常来的地方,那你应也是我从前常常见到的故人?”连她自己都知道这话说得很是大胆。不过她并没有冒险的打算,面对这样一个人,若是每次都敢凭运气,可不会一直都这样好运的。“既然如此,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男子微微一愣,随即轻笑了一声,似乎上官清凌的反客为主也在他意料之中。他没有犹豫,抬手就要揭开从头到脚覆盖住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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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往意难平 第八十五章 心明难看破
“禀门主,”男子已举到头顶的手被从门口传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顿住了,并没有回过身。门外那人并不在意,仍然垂首躬身,神色谦卑地道:“有陌生人闯进来。”
上官清凌心中微微一动,忍不住探出头,目光越过黑衣男子的肩头,看向门外那人。只听这魔门门主略微沉吟,却不说话,似乎在静静等着对方说。
门外那属下也的确能准确地揣摩他的意思,不等门主发话,又续道:“炼神还虚一级的修为,是修真门派弟子,灵性属金。”
此言一出,上官清凌猛地全身一震,险些惊呼出声,下意识就向前迈了一大步。然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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