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僧-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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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弃一直不开口平静站在那，没等罗蒂雅说话，安东尼奥已经站出来：“交涉就是通知？通知要将孩子带走，不同意直接抢？”
　　李斯特一顿，行礼开口：“安东尼奥剑圣阁下。也许这是我们的疏忽，但是如果奥古斯特校长可以哪怕有一点松动的态度，我们也不会如此。事实上当天他连话都不让说，直接将孩子外公雷心部族族长赶走。我想……”
　　李斯特看着周围，笑着示意：“身为受人尊敬，享誉神赐大陆的智者，不会不承认吧？”
　　安东尼奥瞪眼还要说话，此时特雷突然开口。
　　“我看。还是先这样。”
　　特雷看着所有人，尤其四个代表，摆手开口：“四位势力代表，都是年轻有为。也都和我同龄，有些话外公和李斯特叔叔不好说。但我不避讳。”
　　看着雪莉维兰瑟几人，特雷开口：“至少要让我们矮人明白你们来这里的直接理由是什么。如果你们就这么坦然表示毫无理由支持这个弃儿……”
　　特雷看看一旁微笑的卡帕兰：“我想我们也不会只是让卡帕兰大人做见证了。”
　　几人一顿，互相看看。卡帕兰一如既往微笑不语。
　　“这还用说吗？”
　　安东尼奥看着特雷：“你也是学士城的，即便平时和他们接触不多。其中总有你熟悉的，比如雪莉维兰瑟。你会不清楚这几位和韩弃的关系？”
　　特雷行礼示意：“安东尼奥导师，还是说得明白点好。”
　　没等安东尼奥说话，雪莉维兰瑟第一个站起，从怀里拿出一只小妖精：“那个弃儿孩子，和小妖精签订了灵魂契约。如果弃儿孩子有什么闪失，小妖精也会因为契约法则，随之死去。”
　　看着特雷，雪莉维兰瑟开口：“这个理由够了吗？”
　　特雷一顿，看看格雷格。
　　格雷格依旧喝酒不说话，倒是李斯特不动声色点点头。
　　飞弦苏格蕾起身：“小短身救过我的命。她出事，我不能坐视不理。”
　　特雷没说话，目视飞弦苏格蕾坐回去。
　　罗蒂雅起身：“罗纳德大公，是我父皇亲自封赏。并且在魔兽山脉，是他救下我的性命。”
　　修斯铁战最后起身：“我还是那句话。刚刚见面之初矮人王阁下就已经问过，我不复述了。”
　　都还算有充足的理由，其实也是过场。
　　就算没有，人家就是过来帮韩弃，你能说什么？
　　更何况，即便有充足理由，难道卡帕兰就真的只是见证而已。
　　果然。
　　福林剑圣迈出一步，指着卡帕兰故作不解看着格雷格：“我不懂，从始至终似乎圣庭没有任何理由参与进来。他现在在这里，代表圣庭这整件事充当什么角色？”
　　矛头直指卡帕兰。
　　没等特雷开口解释，卡帕兰微笑抬头，看着福林剑圣：“很感慨居然是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曾经看守罗曼帝国圣庭分部的福林剑圣，当时我们是同事。”
　　福林剑圣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卡帕兰不在意地笑了笑，看看周围，起身点头致意。
　　“我和圣庭在这里是什么身份和角色？”
　　卡帕兰环视周围，平静开口：“紧紧是主持公道而已。”
　　“噗。”
　　突然一声笑响起，居然是始终没说话的韩弃。
　　但也因为这声恰到好处的笑，惹得飞弦苏格蕾亮晶晶别过头发看着韩弃，罗蒂雅捂嘴耸动肩膀。
　　除了雪莉维兰瑟是不知道没找到笑点还是笑点高没什么反应。
　　修斯都抱肩看着韩弃，也是弯起嘴角。
　　不过神奇的是卡帕兰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之后，没有任何不虞神色，甚至还对着韩弃眨眨眼。
　　韩弃只是耸耸肩，伸手示意他继续。
　　倒是特雷和李斯特，都眉头轻皱。
　　但也没多说什么。
　　“没错。”
　　卡帕兰继续开口：“主持公道。”
　　摇头走上前几步，卡帕兰收起笑容：“这不好笑。”
　　指着韩弃，卡帕兰看着四个势力代表：“神赐大陆什么时候变天了？为了一个弃儿，四方势力齐聚铁荣城施压矮人王阁下。更别说包括韩弃在内，和矮人的纠葛也只是他们自己的事。”
　　“什么是公道？”
　　雪莉维兰瑟平静开口，看着卡帕兰：“抢人的一方反而需要圣庭主持公道？那被抢的一方的公道谁来支撑？”
　　卡帕兰微笑：“不是你们吗？”
　　伸手示意四方势力包括福林剑圣和安东尼奥：“你们不是已经不请自来了吗？”
　　竖起食指，卡帕兰开口：“更别说至今似乎还没到的学士城，听说有后援即将莅临。只先遣派了两名剑圣算是打前站？”
　　雪莉维兰瑟站起，轻轻摩挲熟睡却愈发憔悴生命力降低的小妖精：“卡帕兰主教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抢人的一方为什么还需要公道？这才是神赐大陆变天了。犯罪的反而需要公道保护，受伤害的反而要被指责和针对？”
　　卡帕兰摇头：“说这样的绕圈话就没意思了。”
　　指着李斯特，卡帕兰对着雪莉维兰瑟：“刚刚李斯特大人说的很清楚。特雷带着雷须部族族长，也就是那个弃儿孩子的亲外公，唯一法定监护人去找学士城的城主奥古斯特校长沟通索要。但是被校长大人问都不问蛮横霸道赶走。这样的态度，如果不暗中抢走，我是没想出还会有任何办法可以将雷须部族族长的唯一后代带回身边。”
　　摊手看着众人，卡帕兰笑着叹息：“都说圣庭是神赐大陆顶级势力，可如今我们主持公道也只能暗中帮忙抢走，却没有直接要求学士城城主交人的自信。到底谁更强势霸道，高下立判了吧？”
　　一直都让李斯特特雷出面的格雷格，此时呵呵笑出来，一口将杯中酒喝干，很是畅快的模样。
　　“我听说……”
　　卡帕兰不解皱眉，指着韩弃对着李斯特：“似乎韩弃本人，也一直属于雷心部族吧？是不是这么说的？”
　　李斯特点头看着韩弃：“当初是在娜塔莉雷心嫁给卡罗的当天，韩弃被释放送给娜塔莉当做陪嫁。不过当晚娜塔莉就逃婚了，却没带走似乎受伤的韩弃，而韩弃就被卡罗安排在当时没收上面雷须部族附近的一个山洞安置住下。一直到后来雷须部族迁到铁荣城，就只剩下韩弃自己住在那。”
　　卡帕兰点头：“那么不管属于雷心部族还是雷须部族，他依然都算矮人的弃儿。归属矮人族的私产。弃儿没有自主权的……”
　　微笑看着韩弃，卡帕兰开口：“至少在目前来说。”
　　韩弃依旧不语。
　　卡帕兰一顿，看向修斯：“唯独这位兽人铁战氏族二王子，你从始至终支持韩弃的理由只是韩弃的境遇将影响你们兽人的利益得失。”
　　打量周围，卡帕兰好奇开口：“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们似乎在图谋矮人族的私产，看着韩弃和韩弃的那个孩子都属于铁荣城矮人族，不甘心被矮人独吞好处，从而一起过来施压，硬逼着格雷格族长将本来独属于矮人的好处，分给你们所有势力？”
　　“卡帕兰主教。”
　　罗蒂雅想要站起来时，飞弦苏格蕾平静站起，点头致意。
　　卡帕兰也还礼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从我刚刚听出的整个过程。”
　　飞弦苏格蕾亮晶晶看着卡帕兰：“好像事情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哦？”
　　李斯特探身询问：“请问飞弦皇储，哪里有出入，清楚指出来。”
　　飞弦苏格蕾别过头发，伸手示意韩弃对着李斯特：“韩弃一直被关在当初的雷心部族地牢里，因为娜塔莉雷心要出嫁，而把韩弃送给她当做陪嫁，是这样吗？”
　　李斯特一顿，点头开口：“当然。”
　　飞弦苏格蕾停顿片刻，平静开口：“那么原本在地牢里的韩弃，就是为了娜塔莉雷心陪嫁的存在养在那里吗？”
　　李斯特要说话。
　　飞弦苏格蕾没有停下：“还有，他为什么会受伤？而第二天早上似乎雷心部族就迁往铁荣城。在此之前韩弃被雷心部族是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呢？”
　　李斯特语气一滞，下意识开口：“当然是要……”
　　“请别说谎。”
　　飞弦苏格蕾亮晶晶看着李斯特，打断开口：“如果你们不尊重事实，我想我们也很难尊重事实。至于到底谁更有利，一直和韩弃接触发展直到弃儿学校的……”
　　飞弦苏格蕾指着雪莉维兰瑟等人：“是我们这些人。”
　　卡帕兰神色变幻看着飞弦苏格蕾，同李斯特对视一眼。
　　果然，三大美女，花冠皇储，从来不是花瓶。
　　关键点和切入面找的非常准确清晰。
　　说的冠冕堂皇，但对待韩弃如果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还谈什么属于矮人族？
　　更别说分摊利益。
　　而如果你要说谎或者模糊概念颠倒黑白，和韩弃接触时间更久更多的这些人，就更有利。


第一百九十章　归根结底
　　多好笑？
　　全都冠冕堂皇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个个居然在讲道理。
　　这也是韩弃一直不说话的原因。
　　自己要什么，对方要什么，一清二楚。
　　讲道理只在两种情况下成立。
　　都没什么势力和背景的前提下。
　　都有大背景大势力大能量的时候。
　　看似很矛盾，其实就是个平衡问题。
　　更何况卡帕兰前晚才找韩弃，表明了最根本的态度。
　　那么此时，其实就只是扯皮而已。
　　可又不能不扯。
　　很无奈，很无力，也很无语。
　　……
　　“李斯特先生不回应吗？”
　　飞弦苏格蕾亮晶晶看着李斯特，轻声开口礼貌询问。
　　李斯特抿起嘴角，这话的确不好回答。他如果敢说其实弗钢雷心不想让韩弃死，对韩弃很好很照顾，并且就是打算送给娜塔莉当陪嫁的，那飞弦苏格蕾为代表的这些人有话说了。
　　韩弃今天拥有的一切可不是他自己获得的。
　　包括还没问世只是内部传递的数据模拟投影器，包括弃儿学校的建立，包括龙城的所有权和给予者，包括他发明的一切都是同各方势力合作。
　　你想无视我们的投入，凭你一句话？
　　你会犯众怒。
　　即便让你得到韩弃，你也不敢利用他做什么。
　　如今的局面反而是小短身在你们那，可韩弃在我们这。
　　这两人一大一小某种程度上不是人了。
　　而是两个筹码。
　　你不能依仗你手里的，就想占据我们手中的。
　　就这么简单直接。
　　“即便如此……”
　　李斯特看着飞弦苏格蕾：“娜塔莉的孩子，肯定是交回我们雷心部族族长来抚养。而不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弃儿。”
　　“身份不明？”
　　飞弦苏格蕾看向卡帕兰而不是李斯特：“据我所知，圣女殿下似乎亲自认证并发给韩弃一枚代表圣女管家的令牌。身为原罗曼帝国圣庭分部主教的卡帕兰大人，是想要不认可这件事吗？推翻圣庭圣女殿下的认命？”
　　卡帕兰一顿，摆手示意李斯特：“韩弃的身份不要纠结了。说回那个孩子。”
　　看着飞弦苏格蕾，卡帕兰开口：“那么各位势力代表。是不是也同意这个孩子理所应当归于雷心部族族长，也就是孩子外公来抚养。并且是唯一抚养人。”
　　飞弦苏格蕾沉默，半晌开口要说话。
　　卡帕兰平静笑着打断：“要说真话啊皇储殿下。这可是你讲的。如果大家都不说真话，怎么确定讲道理也没用了。”
　　飞弦苏格蕾抿起嘴角，突然罗蒂雅起身上前：“这话也不对。”
　　卡帕兰点头示意罗蒂雅：“公主殿下请讲。”
　　罗蒂雅看着韩弃，对着卡帕兰：“孩子是娜塔莉雷心的。她死了，孩子由谁抚养，要看她的遗嘱。当时韩弃在她身边一直陪伴到最后，娜塔莉雷心如果明确表示让韩弃来照顾小短身，那么即便是小短身外公的雷心部族族长，也没有权利来抚养小短身。”
　　李斯特皱眉要说话，卡帕兰摆手示意，看着罗蒂雅：“公主殿下也说了如果。那么这个所谓的如果，就表示没人能证明到底是不是留了遗嘱一定要给韩弃来养。”
　　雪莉维兰瑟平静摩挲小妖精，抬头开口：“那就也没人证明娜塔莉雷心没有留下遗嘱不是吗？”
　　李斯特笑着开口：“如果纠结这个问题就没意思了。可事实上我的想法，娜塔莉本来也是雷心部族族长的女儿，那么她留下遗嘱也没用。她的孩子如果不是弃儿还好说，可以有父族抚养。可这是个弃儿，神赐大陆的规定，弃儿就是属于本族的私有品。”
　　罗蒂雅，飞弦苏格蕾，雪莉维兰瑟，修斯，一时都没开口。
　　事实上，神赐大陆就是这样。
　　查理斯是声望身份最高的弃儿，前提是罗曼帝国奥尔德二世认可并给他接回皇室。他才有这个自主权和身份。
　　如果奥尔德二世不认，他要么归精灵，要么归人类。
　　但都只是私产，而不再是智慧生命的人。
　　“她父亲是谁？”
　　飞弦苏格蕾自然也瞬间想通这个关节，看着韩弃，亮晶晶询问。
　　罗蒂雅拍手，上前看着韩弃：“说话啊！她父亲是谁？”
　　卡帕兰，李斯特，特雷，甚至格雷格也都看着韩弃。
　　卡帕兰轻笑上前，开口示意：“你别说是你。那你的罪过大了。等于侵犯占有卡罗的法定妻子同时，你和这个弃儿孩子的归属权就再没有疑义。”
　　韩弃抬头看着众人，平静笑着：“不知道。”
　　叹息声，哗然声，不一而足。
　　飞弦苏格蕾这几方势力暂时也没有反驳的地方了。
　　能将韩弃拽出来已经不错，至于小短身属于谁，不承认也没用。
　　但这又不能怪韩弃。
　　难道韩弃带着小短身出现在废弃石屋从而随着罗蒂雅进入人类主流社会，还会再回去找到铁荣城雷心部族探亲吗？
　　还会自投罗网？
　　而他如果想要争取自己和小短身的自主权从而彻底脱离雷心部族以及矮人族的掌控，那也根本不现实。
　　你有用，人家不会让你脱离。
　　你没用，本来雷心部族就是要杀你，如今居然娜塔莉又生个弃儿，两人谁都走不了，估计会被围攻。
　　即便韩弃可以带着小短身脱身不被杀掉，法理上也都不能因为人家杀不掉你你就彻底自由。
　　没这个道理。
　　这就是现实的神赐大陆对弃儿现状的各种束缚。
　　一张极为严密并且不讲理的网。
　　或者说对于弃儿，哪有什么公正可言？
　　唯一要怪的，就是韩弃后来居然根本没考虑过他和小短身的身份问题。那是他穿越至此从前世带来的思维局限性。
　　前世的人生来自由。
　　即便他穿越之后经历那么多事大致适应了，也没想过弃儿的非自由性是终身制的。
　　不是你逃脱，你不和他们接触，就会慢慢消散。
　　当然，问题根本不是这个。
　　韩弃和卡帕兰昨晚私聊已经将问题讲透了，人家根本就没打算把小短身还回来，甚至是……
　　为什么还要扯皮？
　　因为圣庭要以超然的身份置身事外，以一种裁判和裁决的身份参与进来。
　　不会让你们抓到漏洞和把柄质疑圣庭才是背后主使。
　　最好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一切都围绕着小短身和韩弃所有权的问题，把矮人推到前面来论证。
　　就这么简单。
　　“呼。”
　　韩弃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
　　所有人都看着韩弃，韩弃终于动了，至少是要动的态势。
　　转身轻轻拽着飞弦苏格蕾和罗蒂雅，送她们回到座位坐下。
　　韩弃抬头看着卡帕兰，弯起嘴角，却将视线递给格雷格。
　　前阵都打完了，几个支持他的也无话可说了。
　　那么该是韩弃出场的时候。
　　……
　　“我认。”
　　韩弃看着格雷格：“我没打算否认。”
　　格雷格一顿，放下酒杯，看着韩弃。
　　韩弃单手行礼，扯起嘴角看着格雷格：“该讲的道理讲完了，该是着手处理的时候。”
　　格雷格依旧不语，李斯特平静摇头：“如果说着手处理，那你应该带着你的这些朋友们回去了。从此以后那个弃儿孩子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韩弃打量周围，摇头开口：“这里没有外人。昨天我想直接表态，却因为格雷格族长说晚宴不谈正事回绝。”
　　轻笑摊手，韩弃看着李斯特：“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扫视几个长老，韩弃弯起嘴角：“自己矮人族人都安置不完，费了这么大力气抢回一个弃儿孩子，只为了好好抚养？”
　　果然，几个矮人长老表情不自然，齐齐看向格雷格。
　　格雷格眉头一皱，开口要说话。
　　特雷平静上前示意韩弃：“这个不用你操心了。”
　　韩弃摇头：“你们是想我跪着求你们？或者想我主动把一切交到你们手中？你们还要装作勉为其难不耐烦的接受？”
　　众人脸色都不好看。
　　李德大师突然站出来，看着格雷格：“矮人王。你这么做是为了整个矮人族，那就提出条件。用一个弃儿孩子来侮辱另一个弃儿，这不是矮人的性格。”
　　“你闭嘴。”
　　格雷格终于说话，却是因为李德大师。
　　指着李德大师，格雷格面无表情：“这里有你说话的身份吗？”
　　“我还是矮人长老。”
　　李德大师嗤笑：“我未必多聪明，但当初如果我接手矮人族族长位置，至少没你那么蠢。连这都能忽略……还是你根本没把矮人长老放在眼里，以为自己可以做主矮人族所有的事了？”
　　“李德！”
　　身后三长老呵斥一句，但目光却是看向格雷格。
　　格雷格本来就要发作，但被三长老的呵斥，没有开口。
　　三长老此时走上前，看着格雷格：“按理说这样公开的场面，我们长老不该多嘴。但是格雷格，这件事的确没那么复杂。想要什么你就说。矮人性格也不是喜欢这些俗套和拖拉的。”
　　韩弃突然笑着，对着几位长老开口：“不要为难族长大人……”
　　看向卡帕兰，韩弃似笑非笑：“或许这件事，格雷格族长也做不了主，要问问圣庭的意见呢？”
　　瞬间，几位长老眉头皱起直视卡帕兰。
　　卡帕兰依旧轻笑，目光却看向韩弃。
　　不遑多让的对视，也预示着，也许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决定者。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是
　　不了了之。
　　过犹不及。
　　对韩弃来说只要他第一也是唯一的目的就是确保小短身安然无恙回到自己身边，他就会无比被动。
　　比如说你怎么找到小短身？
　　找到了你怎么抢回来而最重要的是。
　　即便你找到了，也有抢回来的能力。
　　人家不需要和你拉锯。
　　其实当你的面，手掐小短身脖子让你滚，你身后一百个剑圣一千个法神，你得乖乖滚。
　　就这么直接。
　　而事实上，为什么扯皮那些废话。
　　目的就是占理。
　　人家掐死一个弃儿孩子，身为圣庭的人。
　　掐死了，你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不止因为圣庭势大，更因为弃儿随意打杀，最重要的是，确定了小短身就是雷心部族族长女儿的女儿，也就是外孙女。
　　怎么打杀就是人家的事了。
　　你韩弃也是弃儿，甚至曾经还是雷心部族的弃儿。
　　轮到死也轮不到你来管。
　　“李德大师。麻烦您过来一下。”
　　不了了之，就是今天的谈判暂时告一段落。
　　过犹不及，韩弃没有明面将圣庭过度怂恿参与矮人这次事件的仇恨扯在卡帕兰身上，否则就过了。
　　所以就结束了今天的大殿会谈。
　　一起往外走的时候，李德大师是离开了。五个长老没走，显然是要留下质问格雷格。
　　而韩弃，偷偷招手，示意李德大师。
　　……
　　“大师。找机会……让我和管事有权利的长老偷偷见一面，能做到吧？”
　　韩弃轻声示意李德大师，也正巧被走出来的卡帕兰和白衣祭司看到。回头看去，韩弃扯起嘴角，点头对着卡帕兰笑了笑。卡帕兰也没多说，点头致意，带着白衣祭司离开了。
　　李德大师也皱眉看着两人离开，轻声示意韩弃：“放心，交给我。约好通知你。”
　　韩弃道谢没多说，两人分开。
　　李德大师朝另一个方向走，韩弃来到安东尼奥和福林剑圣身边：“导师，剑圣。能不能想办法探知小短身被藏在哪了？”
　　安东尼奥点头：“不用你说，昨晚我和福林剑圣去差了。矮人铁荣城领地附近防守并不严密，但是似乎矮人族也有自己对王城的独特监控，况且矮人白天黑夜不停歇打铁锻造。灯火通明，想探查也不容易。”
　　韩弃一顿，沉吟片刻，突然看着两人：“圣庭卡帕兰安置的位置在哪？”
　　福林剑圣一愣：“边缘地带……你的意思是？”
　　两人都看向韩弃，韩弃平静开口：“正常来讲，他靠近的部族肯定是为了协助防御不被抢走。小短身很可能就在他安置地方附近。但也有可能是故弄玄虚，让人以为是藏在那，实际上却不是。”
　　两人点头，半晌互相看了一眼，轻叹口气，福林剑圣开口：“找到也……我看了圣庭的战力。一艘魔空船里有很多强大气息，估计剑圣法神不少。很可能就是一起去学士城抢人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