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僧-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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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当韩弃讲述完情况之后，蒂芬妮才发现自己似乎不太走运。
　　刚刚燃起一点希望找到组织一般的喜悦，转眼似乎就有烟消云散的可能？
　　……
　　“其实你不用说了。”
　　坐下之后，二长老看着韩弃：“李德已经和我们说过你的意思。”
　　探身打量韩弃，大长老开口：“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弃儿孩子，用什么换都行？”
　　韩弃点头：“只要是矮人族需要的。”
　　二长老没说话，三长老看着韩弃：“那么你觉得矮人族需要什么？”
　　韩弃一顿，要去开口：“需要可以供矮人族人生存的资源，摆脱被人类限制生存的命脉……”
　　沉默片刻，韩弃轻笑：“或许还有重回昔日矮人荣光的希望？”
　　几人互相看看，这回答几乎囊括了矮人，或者不止矮人，任何种族都想要的一切。
　　“说的有点大了。”
　　五长老最年轻也不年轻了，但相对比较直白：“你能不能做到是关键？”
　　韩弃呼出一口气，看着五长老：“李德大师作证。我能以一个弃儿的身份，不依靠也没有可以依靠的背景，联合这么多势力一起投入龙城弃儿学校的建设。那却不可能真的只是弃儿学校。而是我可以发明创造很多非魔法产品，行销大陆。”
　　四长老摇头：“都还只是说。别以为我们一点不了解。不只是初始阶段吗？”
　　韩弃笑着：“所以学士城和花冠帝国甚至罗曼帝国是最支持的。为什么？当你能看到利益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毕竟矮人族照比其他种族帝国势力，相对算是比较落后的。”
　　“你说什么？！”
　　矮人当然脾气暴躁，五长老年纪也不小，此时骤然站起瞪着韩弃。
　　“他说错了吗？”
　　李德大师看着五长老，沉声开口。
　　五长老冷哼一声指着李德大师：“别以为看不出你的心思。在外面那么多年为了一个弃儿回来，你站在哪一边？”
　　李德大师嗤笑：“我以为只有格雷格白痴，原来你们……”
　　“够了。”
　　一声平静的话语打断两人。
　　五长老一顿，默默坐下偏头生气，却真的不再说。
　　而李德大师也不再多讲。
　　一直没出声的大长老，手里的拐杖顿了几下似乎在思考，半晌看着韩弃：“那么你认为，我们几个长老，有改变一切的话语权吗？”
　　果然，大长老就是大长老。
　　考虑的问题不是矮人可以获得什么，而是可以做到什么。
　　做不到，谈什么交换？
　　韩弃笑了笑，单手行礼：“老实说……我认为没有。”
　　几个长老瞪眼就要站起指着韩弃。
　　不过依旧被大长老摆手打断。
　　反而一直平静的大长老，笑了出来。虽然一脸褶皱笑得比较难看。
　　“可你依然找到我们要私下谈。”
　　大长老直视韩弃。
　　韩弃一顿，点头诚恳看着他：“任何没有付出就想要回报的想法，最终能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都不会理所当然。努力付出得到的才更踏实，也更真实，不然就真的只是口气大，做一堆兑现不了的承诺……”
　　看看几人，韩弃开口：“矮人最讨厌被人欺骗的。观念中也是人类最狡诈。我没说错吧？”
　　几个长老安静下来，大长老沉吟片刻，轻叹口气：“其实在上午你们离开之后，我们已经和格雷格谈过。目前来说他也没有特别过分的地方，我们也不能因为之后会发生什么提前约束他。毕竟，他的确是族长。”
　　韩弃摇头：“族长只是一个人。矮人人口即便不多，也肯定比一个人的想法更重要。他如果是为了矮人的发展，无可厚非。可是你们自己看看。”
　　韩弃指着外面：“他为了一个他从来没见过也不重要的弃儿孩子，惹来了什么样的压力？学士城，花冠帝国，罗曼帝国，精灵，还有兽人。你们付出和回报根本不对等不是吗？”
　　几人不说话，都在低头沉思。
　　最终，还是大长老看着韩弃：“你今天关于圣庭参与的话，意有所指。是说他已经控制了格雷格？”
　　二长老点头：“如果是这样，我们有充分的理由……”
　　“不不。”
　　韩弃摆手打断：“控制不可能。这里毕竟是铁荣城。”
　　停顿一下，韩弃开口：“但是教皇亲自参与的事，圣庭一定不会轻易让结果朝着他们不希望的方向发展。那么如果明面上不能太过分，私底下的运作一定会很直接很周密。”
　　看着几位长老，韩弃摇头：“如果不碰撞，永远让他潜入矮人背后，以完成自己的目的。而我希望，我们共同目标都是让圣庭走入前台。对矮人，对我，都是很关键的一步。”
　　几人面面相觑，开始小声讨论什么。
　　韩弃也没多说，看看一旁的李德大师。
　　一起静静等待，他们的讨论。


第一百九十四章　都没用
　　就是不知道到底谁，到底怎么掌握小短身。
　　这点才关键，也无奈。
　　不管逼迫到什么程度反正最后人家拿出小短身刀架脖子，你占尽优势也没用。
　　所以又不敢逼迫太紧，同时寄希望于他们走向前台，顾忌曝光的同时又不能让他们太接近。
　　总之这就像手术一样。
　　一丁点细节都要照顾到，而且非常精细，出错就是死局，容不得半分闪失。
　　当然，也要考虑矮人的要求和想法。
　　你真的逼迫抢回孩子人家也不干。
　　如今的问题已经不只是希望借孩子要求点什么了。
　　矮人也没想到真的有这么多家顶级势力一起过来。
　　之前以为了不起学士城肯定会来，已经足够他们应付了。
　　最多花冠帝国可能会有所表示。
　　还想着刚刚出使精灵森林，到时候能不能看在都是非人类种族的份上过来从中调解。结果人家精灵很直接的派人过来，坦然站在对方那边。别看格雷格还好像没什么，其实这压力已经大到难以承受了。
　　即便不发生战争，被这么多家势力敌对排斥。
　　最后就算圣庭支撑他们，他们以后或许也只能被圣庭牵鼻子走摆布。得不偿失。
　　于是韩弃和李德大师走出来，告辞让几位长老自己思考抱怨。
　　没错，抱怨。
　　他们不知道雪莉维兰瑟下船就对着特雷坦诚说他白痴。
　　但他们现在也想骂格雷格白痴。
　　弄到这种地步，根本就是架在火上下不来了。
　　而说着支持他们的圣庭根本就是站在外面添火。反倒是敌对的想帮忙灭火。
　　这什么事啊这叫？！
　　……
　　“韩弃……”
　　“……”
　　走出去没多远，韩弃正和李德大师大致商讨下一步的时候，一声召唤声响起。
　　韩弃一愣，看过去。
　　面容平静，直视着对方，却没开口。
　　李德大师看看韩弃，又看看对方，拍拍韩弃肩膀，默默离开。
　　是卡罗。
　　许久未见的，卡罗。
　　不需要低头，矮人个子矮。他平静站在那就看不到他的脸了。
　　不过还是能看出，很憔悴，胡子头发都凌乱，就站在那。
　　韩弃看着他，就这么看着。
　　半晌迈步朝前走，如同没看到他似的，越过他。
　　和之前一样。
　　“韩弃！”
　　卡罗浑身发颤，转身大叫：“你不信我？！你以为我想把小短身接回来养故意搞这么多事？”
　　韩弃脚步一滞，却还是静静往前走。
　　“喂！”
　　卡罗双眼通红：“我和娜塔莉从小长大的！我对她的感情你都比不了！！你以为就你担心着急？！你以为就你愤怒？！”
　　韩弃终于停下，平静转头，看着卡罗：“找到人藏哪了？”
　　卡罗一愣，下意识张张嘴，却偏头羞愧不语。
　　“那说再多有什么用呢？”
　　韩弃开口，轻笑看着卡罗：“你要给她接走，我和你说娜塔莉难产去世，你重重给我一拳说我没照顾好她。你呢？她留在世上唯一证明她存在过的女儿，你又照顾的如何？”
　　卡罗手攥着头发，死死揪着蹲下。喘着粗气。
　　韩弃叹息，也慢慢蹲下：“如果没有保护她的本事，你看不就是现在的结果？”
　　卡罗骤然抬头：“那你呢？！你能保护她？！你能的话会被别人从学士城抢走？！你去哪了？！小短身被抢走的时候你在哪？！你在她身边吗？！”
　　韩弃语气一滞，轻笑看着卡罗：“是哈。这么说我们都没照顾好她，谁也别说谁是吧？”
　　卡罗看着韩弃，半晌突然也笑出来。
　　这些日子，第一次笑。
　　但两人都是，却都不知道对方是。
　　一起笑了，似乎氛围情绪放松好多。
　　许久之后，是卡罗第一个站起停住笑，定定看着韩弃：“找我算账的事，小短身抢回来后随你打骂。但是之前不说这些没用的。”
　　上前看看周围，卡罗凑到韩弃面前：“这几天我暗中排查了，虽然还是没找到。但我大致感觉，小短身只可能在一个地方。”
　　韩弃一顿，点头开口：“雷心部族。”
　　卡罗皱眉：“你查到了？”
　　韩弃摇头：“这不用查。对方也没有特别想要将小短身藏起来的意思。”
　　“这怎么会？”
　　卡罗看着韩弃，茫然挠头：“他们不怕我们找到小短身救走？”
　　韩弃看着卡罗，就这么看着。直到卡罗更加不解的时候，韩弃扯起嘴角，拍拍他肩膀轻叹：“因为只要你找到，要行动甚至真的碰到小短身的时候……对方杀了她就好。”
　　卡罗脸色一白：“杀……她……”
　　韩弃起身，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去。
　　“以后你去帮李德大师。他毕竟离开几十年，只一个人影响力有限。最起码要有部族在后面帮他打理大事小情。”
　　卡罗表情凝重，点头开口：“我懂了。”
　　说完示意韩弃，卡罗开口：“还有，你们也别住在起落点魔空船上。一起住到我们部族来吧。”
　　韩弃摆手，转身回去：“再说。起落点离圣庭驻扎地近，很多事方便一些。”
　　卡罗一愣，目送韩弃消失在道路角落。
　　沉默许久，有些失落地转身往回走。
　　……
　　“韩弃。”
　　“韩弃回来了！”
　　“是韩弃！”
　　当韩弃回到起落点的时候，几堆篝火已经升起。烧烤或者喝酒，聚集在一块讨论什么。
　　而最先发现韩弃的，就是那些弃儿男宠女宠们。
　　韩弃挥挥手，坐在他们身边：“不是，你们就这么私自被带出来，你们主人同意吗？”
　　“是主人同意的。”
　　“有亲王殿下带着。”
　　叫洛克的没像那些活宝们没心没肺，在韩弃离开办事期间，他们已经大致了解过情形。
　　原来飞弦殿下的男宠不但长得一般还光头，居然还带个拖油瓶？
　　飞弦殿下真的太善良了。这都不介意。
　　不过，却也真的关心韩弃。
　　因为他们更了解到韩弃除了外貌一般光头还有拖油瓶以外，居然还会很多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不会的东西。
　　比如文字语言，比如一些服装食品。
　　当然，更高端的他们也不懂，数据模拟投影器这种东西，别说还在不断研发更新阶段，到什么程度都不可能让他们知道。
　　除非普及。
　　但有一点……
　　“是叫内功吗？”
　　洛克侧身询问韩弃：“我们也能学？”
　　韩弃一顿，随意笑着：“可以……等我办完这些事。”
　　另一个十五六岁的凑过来，有些犹豫又期待的看着韩弃：“那……新式诗歌和绘画呢？我们也可以学吗？”
　　韩弃笑了笑，呼出一口气点头想说什么。
　　“离他远点！”
　　蒂芬妮已经过来，面无表情看着洛克几人：“你们觉得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洛克几人还是比较忌惮蒂芬妮的。他们如今也很清楚为什么蒂芬妮对待韩弃和其他男宠不同。
　　因为他们两个才是身份相当。都有最大势力的主人，本身也都那么有本事。不像他们这些，以色悦人，也逗主人开心为生存本职。
　　都到一边说悄悄话了，篝火就剩下韩弃和蒂芬妮。
　　“谈得怎么样了？”
　　蒂芬妮看着韩弃：“几个长老同意去改变矮人王的想法吗？”
　　福林剑圣，安东尼奥，还有飞弦苏格蕾罗蒂雅等人都凑过来，要听听韩弃关于过程和结果的论述。
　　同矮人长老的。
　　“他们自己也在商量。”
　　韩弃平静开口：“也不能逼迫太紧。考虑到对方的立场，他们也不可能轻易交出孩子来。因为这次事比较大，他们没想过会这么多势力一起过来施压。”
　　雪莉维兰瑟看着韩弃，轻声开口：“考虑对方的立场？”
　　韩弃点头：“不能一蹴而就。关键是先确保孩子不在圣庭手里就好。其他的慢慢来。”
　　几人沉默片刻，也觉得大致是这样。
　　韩弃抻着懒腰，扯起嘴角笑了笑：“最近也辛苦各位了。好好休息，尽快解决。反正……”
　　韩弃沉默片刻，笑着开口：“不就这么点事吗？”
　　福林剑圣和安东尼奥都笑骂他反而听轻松的。
　　至于其他都看着他，没多说什么，各自回到自己魔空船。
　　倒是韩弃，依旧坐在篝火边，看到没走留下的飞弦苏格蕾，蒂芬妮……还有罗蒂雅。
　　那些男宠女宠也都回去休息去了。
　　“呵。”
　　韩弃突然笑着，看着罗蒂雅：“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也是一堆篝火。”
　　罗蒂雅一顿，看着韩弃，眼神有些难过。
　　韩弃却自顾自说着，出神看着火光：“当时只有最低廉的水果汁，还是你给的魔力元什么东东，都吃得很香。”
　　轻叹口气，韩弃看着夜空：“如今条件好了，我们短身殿想吃什么吃什么，可能吃了……却又摊上这样的事。”
　　飞弦苏格蕾和蒂芬妮下意识看着罗蒂雅。
　　罗蒂雅沉默片刻，看着韩弃：“放心，一定会……会把小短身带回来的。”
　　韩弃笑了笑，没有多说。
　　带是一定带回来。
　　但没人知道此时依旧看似很淡定的韩弃，第一次想别人给他一个保证。
　　哪怕是空话都好。
　　带一定会带回来……
　　可最好……
　　还是安然无恙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推动
　　第二天早上，还要去开会。
　　不过这次蒂芬妮提议自己想跟着见识见识。
　　说起来认识并不久，纳头便拜？
　　这算？
　　事实上，就是一份归属感。
　　蒂芬妮纳头便拜拜得也不是韩弃，是整个弃儿。
　　可既然韩弃就是弃儿的希望。
　　如同HP一样韩弃是the　chosen　one。（抱歉最近撸了一遍HP，不自觉就……）
　　韩弃想着她不改名，如果改名叫赫敏怎么样？
　　当然，也是想想。
　　他现在没心情开玩笑搞怪逗比。
　　而且此时跟着韩弃，没人会多想多做什么。
　　那么在此来到大厅，格雷格依旧拿着酒杯坐在那。
　　和昨天阵容差不多，只是韩弃没要求其他几个势力代表都参加。只是他自己带着一个弃儿女孩蒂芬妮的话。
　　压力没那么大，对对方，也是对自己。
　　“还有什么可谈的？”
　　反而是卡帕兰比较主动直接，微笑站起摊手看着众人：“不是已经给事件定性了吗？就是收回那个孩子的抚养权而已。”
　　众人都没说话，卡帕兰一顿，看向韩弃：“至于韩弃你的归属，因为比较复杂。所以我已经提议了，让格雷格族长彻底放开你的自由。他也已经同意。”
　　没有观众，就没有哗然。
　　这是议事。
　　韩弃笑着点头，看看卡帕兰：“这么热心帮我一个大忙……我得请吃饭喽？”
　　“呵。”
　　蒂芬妮眯起笑眼，笑了一声。
　　卡帕兰耸耸肩，坐回位置不答话，而是看着格雷格。
　　格雷格虽然依旧喝酒，虽然和昨天差不多。但看着眉头轻皱的样子，显然心情没表面上，至少没昨天那么坦然。
　　“嗯……”
　　格雷格放下酒杯，看着韩弃：“确实没什么谈的了。既然已经确定，你的自由也拥有了，我看还是回去吧。各自该做什么做什么。”
　　韩弃呼出一口气，看着格雷格：“我也觉得没什么可谈，因为昨天我已经明确表达过。如果你让我求你，我可以。你让我签订契约都行。我不知道格雷格族长到底想要什么，何必一定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格雷格看了其他几个矮人长老一眼，没有开口。
　　倒是李斯特此时上前，看看门外方向，对着韩弃无奈笑着：“这里没外人。至少没有不相干的人。就坦诚一点。”
　　韩弃点头等待。
　　李斯特沉默片刻，看着韩弃：“如果一开始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清楚。不过现在，似乎不太敢了。你一个弃儿调动了几乎整个神赐大陆的力量除了狂战帝国以外。这种威势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承受的。甚至我们已经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可以顺利获得我们想要的。”
　　韩弃下意识看了面带微笑的卡帕兰一眼，抿起嘴角，点头询问：“所以呢？”
　　特雷探身看着韩弃，平静开口：“我们什么都不想要了。但是孩子我们也不能给你，肯定不能。因为要留着确保矮人族不被联合弹压。”
　　韩弃轻笑看向几个矮人长老：“用一个弃儿孩子……保护你们整个矮人族？”
　　李德大师一直站在矮人长老那边，此时配合的嗤笑一声。
　　几个矮人族长老都脸色不好看。
　　有意无意看向格雷格。
　　格雷格将酒杯顿在桌上，冷声看着韩弃：“直说吧。用一个弃儿孩子保护矮人族是个笑话，但那些在起落点的各个势力代表，我看着烦。本来只是归属权的问题，他们一个个参与进来，开着魔空船直接飞来施压。”
　　冷哼一声，格雷格开口：“多少年了。矮人铁荣城没这么热闹的时候，好像被遗忘一样。”
　　“那不也是你们自找的？”
　　蒂芬妮轻笑开口。
　　格雷格一愣，李斯特指着蒂芬妮呵斥：“你一个弃儿居然还敢插话？！”
　　蒂芬妮点头起身：“弃儿这么低贱你抢一个弃儿孩子？以为神赐大陆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吗？装模作样何必呢？”
　　“你！”
　　特雷上前就要教训蒂芬妮，格雷格开口叫回：“算了特雷。”
　　打量韩弃，格雷格开口：“谈不谈看我心情。全大陆知道我们矮人的心思也无所谓。但至少正面来看，就是你来求我把一个属于矮人族的弃儿孩子送给你。那你带人弹压就是你的不对。”
　　蒂芬妮眯起笑眼，叹息摩挲肩膀：“你们是矮人吗？不是地精吧？”
　　这是对矮人最大的侮辱，地精和侏儒都是矮人的分支。
　　但地精下流邪恶，侏儒狡诈奸猾。
　　“大胆！！”
　　特雷直接冲上来，蒂芬妮脸色有些发白，却倔强看着冲过来的特雷。
　　“轰！”
　　特雷倒退几步。
　　冷眼看着单手站在蒂芬妮面前的韩弃。
　　“各位。”
　　没等特雷再冲上来，韩弃看都不看特雷，而是直视格雷格：“这就是矮人的要求吗？劝走那些势力离开，你们就放人？”
　　“不行！！”
　　本来蒂芬妮还在发愣刚刚韩弃替自己挡下的那一击。
　　和英雄救美无关，此时的情势也不是那么回事。
　　只是她知道归知道，却第一次亲眼看到弃儿施展区别魔法斗气以外的另一种能量运行方式。
　　内功。
　　和很多第一次看到的弃儿一样，都觉得震撼和难以置信。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让她品味这些。
　　回过神第一时间站起，蒂芬妮皱眉看着韩弃：“不能让他们离开。那样就更没有凭借……”
　　韩弃背对她摆手，打断蒂芬妮，依旧看着格雷格：“是不是我让他们撤走，你们就放人？”
　　特雷已经退回去，看着韩弃摇头：“别偷换概念。”
　　韩弃一顿，点头指着卡帕兰：“那圣庭呢？其他势力撤走不再干涉，他们也撤走不再参与吗？”
　　“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卡帕兰平静笑着：“圣庭是矮人族请来的。我的去留也不是你可以决定的。”
　　韩弃吸了口气，皱眉看着他们。
　　蒂芬妮起身开口……
　　“那我呢？能决定你的去留吗？”
　　韩弃惊讶看着蒂芬妮，蒂芬妮更茫然。
　　因为这话，不是她说的。
　　下意识看过去，韩弃愣住。
　　而蒂芬妮好奇打量来人，骤然张大嘴，似乎猜测到什么。
　　贝蒂对着韩弃眨眨眼，跟着一个身影迈步走进大殿。
　　这个身影一席白纱袍，除了一双小鹿般纯净的眼睛，其余都被面纱遮挡。
　　身材高挑完美。
　　目光不用说了。小鹿嘛。
　　只是直视着表情凝固，下意识站起的卡帕兰。
　　“我呢？能决定吗？”
　　站在中间，白纱身影看着卡帕兰，轻声询问。
　　“谁啊？”
　　蒂芬妮轻声示意韩弃：“是不是圣庭的……”
　　“请问您是……”
　　看人下菜碟，矮人也一样。
　　即便是不通报直接闯进来，但是谁都没有发作。
　　而是李斯特看看格雷格，探身上前，礼貌询问。
　　白纱身影却目光依旧并不挪开卡帕兰，而是平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