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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僧-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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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亚拉夫人笑着：“你总说我对你不好，说你亲生母亲因为你是弃儿所以不当做子女，二十岁给你推下去接客没人性。可是你在这里长大的，我也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我看到听到见识过的，你一丁点都没经历过。”
探身看着吉他女孩，奎亚拉夫人开口：“面对那位弃儿大人，他们不敢得罪他，怕他。可他能守护蕾莎一辈子吗？如果不能，当他离开之后，从他那里得到的屈辱，恐惧，气愤……发泄在谁身上？你想过吗？”
“额……”
吉他女孩脸色发白，愣愣看着奎亚拉夫人。
奎亚拉夫人笑着摇头：“你没想过。你的认知对他，可以徒手灭族一千人，虐杀，老人女人孩子都不放过。他应该用他的战力和血性，为你们弃儿同胞每一个受苦受难的出头抗争。”
起身看着她，居高临下。
奎亚拉夫人开口：“你只看到眼前你身边的弃儿姐妹承受屈辱，看不到的呢？神赐大陆有多大？比比皆是。这就是弃儿的命运。”
点头看着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的吉他女孩，奎亚拉夫人点头：“好，就算是他过后也不敢欺负蕾莎。别的陪酒女呢？或者不是这里，回家了，那位弃儿大人找不到的地方，会不会有另外的弃儿因为他的威胁压制教训气不过，将脾气发在别的无辜弃儿身上？”
吉他女孩低头攥着拳头沉默。
奎亚拉夫人却不放过，再次开口：“好。就算他直接把他杀了，也没人找他麻烦。别的权贵子弟呢？会平静接受一个权贵子弟被一个弃儿因为去找陪酒女孩而被杀掉，他们会怎么对待别的弃儿？”
吉他女孩深吸一口气，扯起嘴角抬头：“照你这么说，还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奎亚拉夫人失笑，叹息开口：“是什么让你忘记他出现之前的弃儿境遇？因为他的出现，因为他做过的这些事，因为龙城就近在眼前。你就觉得弃儿被压制欺侮的环境彻底成为过去了。可他没出现之前，这不就是弃儿该承受的吗？你在抱怨什么？”
吉他女孩有些失神，奎亚拉夫人坐回去，看着她的样子。
等她缓和情绪。
许久之后，吉他女孩慢慢坐下，失魂落魄。
而奎亚拉夫人随手拨弄琴弦将她惊醒。
下意识收起吉他，吉他女孩面无表情看着她。
奎亚拉夫人一愣，笑着开口：“弃儿没有个体。在权贵眼中弃儿都一样的。不用分辨谁是谁。他是唯一一个被区分出来的，是他的本事。如果你寄希望于他可以让所有弃儿告别过去改变现状，就寄希望他除了自己被区分出来，会带着一个又一个的弃儿让所有人都重视。再不敢如同猪狗一般对待的那天。也许他不需要这么卑躬屈膝，而是直接可以说……”
“不。”
第二百七十七章 找上门
“自己想想吧。”
奎亚拉夫人看着已经彻底沉默下来的吉他女孩，起身离开了。
只是敞开的门，停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
是吉他女孩抬头看到的最后一眼。
话语传到耳边。
“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贵客来。人手不足，得叫人去前面支应一下了。”
吉他女孩身子一颤，下意识站起来到门口已经不见奎亚拉夫人的身影。
但同时，也看到原本在周围的护卫之类的人，也都跟着离开。
那些平时可都是专门看着她的。
事实上，她不止一次想逃走了。
在这些年。
出神看着早就看不到的那个高大胖胖平时甚至让她觉得恶心的身影，此时她的心很乱，也很……复杂。
……
“ya……要！！要！！！”
“要屁要！！”
“不……不！！！”
“……”
“啊呜~”
伴随这样的声音，几个徒弟知道是师父回来了。
果然，抱着正咬着他耳朵的小短身，几个徒弟看到师父无奈走进来，都忍不住笑着围上前打招呼。然后四民也过去帮师父将小短身从他耳朵上扯下来。
还得慢慢扯，因为短身殿可是真咬不含糊。用力容易扯坏的。
“吃饭了吗？”
韩弃坐在饭桌揉着耳朵询问一句。送飞弦苏格蕾上马车自己就回来了。臭东西一路上记吃不记打，转瞬间忘了刚刚闯祸给她自己都吓一跳。要那根短的重银之精玩。
能给她吗？
即便黑炎好像都释放出去了。架不住她什么时候又来一下。这可是真会内功的。而且刚刚不小心给飞弦苏格蕾都差点重创。韩弃不由又想起曾经在魔兽山脉山洞附近的那个坟包经历。
然后此时已经撅屁股拱了。
“我们吃过了。给师父还有小短身留的。”
四民示意韩弃，将盘子推进小短身那一些。不过倒也好，看到吃的就没再对短棍要要要的。估计是饿了。
“啪。”
韩弃随手抽她屁屁一下，被她踹了一脚。成每天吃饭必须完成的指定动作了。
不过韩弃没吃，出神靠在一边，轻叹笑着没多说什么。
几个徒弟面面相觑，但师父不说，他们当然也不问。
倒是刚要离开去练功的龙五，突然站定看向韩弃的腰间。
“师父。你的重银之精修复好了？”
龙五上前。
韩弃回过神，看看自己腰间的重银之精。
要说以前是银色偏黑的。
而且还调侃取名银箍棒。
如今是金色，但特别柔和的那种。
就真成金箍棒了。
难道自己是斗战胜佛转世？
看着撅屁股拱的小短身……
凑上前揪着她领子拉过来对视：“你是唐僧吗？”
“啪。”
头被砸了一下，转过头继续拱着吃。
“呵呵。”
四民笑，几个徒弟忍俊不禁。
韩弃揉揉头，又抽他一下，在被她要踹一脚的时候，解开重银之精丢给龙五看。
自己进去了。
“谁来过？”
走进去又出来，韩弃皱眉看着几个徒弟，没等他们说话，韩弃开口：“又是卡罗？”
几个徒弟行礼没多说，显然是的。
韩弃一顿，没再多说又进去了。
问的还不是卧室，而是韩弃单独在旁边一个小屋，开辟出一个灵位。
娜塔莉的。
骨灰摆放在那。
蜡烛长燃。
用汉字写了她的灵牌放在那，曾经画的那幅画像也卷起放在一边。每天韩弃都会带着小短身来呆一会。
当然，比较高，防止她又抓骨灰吃。
刚刚有进去看到旁边有椅子，上面还有浅浅的脚印。
显然有人进来拜祭过，还踩着椅子拜祭的。
可惜神赐大陆没有香，估计圣庭作为唯一的宗教也不用这个，别人就更不会用了。
特地购买最细的蜡烛，每次点燃几只放上去。
韩弃慢慢坐下，盘膝打坐。
这里算是书房也好，怎么都好，静室。
飞弦苏格蕾还是猜到了，但韩弃依旧笑而不语。
她也没追问。
可能她的性格之后还是会挑明，韩弃知道其实早晚会有那么一天。最好还是，挺过他离开之前。
“师父……有人找。”
没等韩弃坐多久，外面龙五声音响起。
韩弃一顿，起身出去，接过龙五递来的重银之精：“谁啊？”
龙五摇头：“一个弃儿女孩，不认识。”
韩弃没多问，反正去了就知道。不过看着龙五，韩弃想起飞弦苏格蕾今天问的话，开口询问：“找过尤莉了？”
龙五看看周围，点头开口：“他听说您同意了，也就没多说别的。”
韩弃拍拍他肩膀：“那最近几天就去帮她筛选一下，那个佣兵团的弃儿谁更适合磨练修习内功。现在你自己也感受怎么挑选。”
龙五行礼答应着。
一起走到前面，结果看着来人，韩弃还是比较意外的，虽然认识。
“是你啊。”
看着背着吉他的短发弃儿女孩，韩弃笑着：“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果然，是吉他女孩。从学士城找到龙城，并且出现在韩弃面前。
“到了龙城，没有不知道你住址的。”
吉他女孩眯起笑眼，让韩弃想起什么，转头询问大民：“对了今天蒂芬妮没来吗？”
大民笑着行礼：“来了。吃过饭走的。见您没回来。”
韩弃点头：“收钱。她那么有钱，不能白蹭饭。”
几人呵呵笑着，各自离开，留下空间给师父还有客人谈事。
结果……
“咦你怎么在？”
二民刚刚回屋收拾东西要去亚力克导师那里，结果路过的时候要和师父道别，看到吉他女孩，不由下意识开口，结果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坏事了。
“嗯？！”
韩弃骤然惊讶，打量不自然的二民：“你认识她？”
几个徒弟也都好奇，这好像还是他们几个第一次认识外面的弃儿女孩。平时就这几个徒弟更亲近。当然工作的那些手下或者干活的不算。
“二民这是谁啊？”
三民好奇询问，打量这个可爱女孩。
既然也是弃儿那观察就会细一些。
吉他女孩也是惊讶，看着二民：“你……你是他徒弟？我说你怎么会吉他还教我。”
“哇。”
几人赞叹，三民拍手揽着大民：“早恋啊？”
龙傲天也笑着，不过摇头开口：“感觉虽然娇小，但应该比二民大。”
大民也评价一般的目光看着吉他女孩：“是，感觉好像……”
唯独韩弃没笑，而是表情怪异一直盯着低头的二民。
似乎感受到师父居然没调侃，这不符合师父的性格。平时他很温和甚至比徒弟们都搞怪爱说笑的。
渐渐的，几人也都严肃下来。
韩弃看着吉他女孩，轻笑开口：“怎么认识的？他去过寻欢场？”
吉他女孩一顿，摇头开口：“没有，无意中……”
“买……买菜认识的。”
二民讷讷接口，却不敢看韩弃。
韩弃呵呵笑着，指着小短身拱着的一盘菜：“你的借口比这盘菜炒得还烂。”
二民头垂到更低，不敢说话。
大民和龙傲天是这里面最大的，也是最见多识广想得多反应快。
此时骤然意识到什么，大民皱眉看着二民：“寻欢场是什么地方？听起来……”
“妓院。”
龙傲天面无表情看着二民，回答了大民的问题。
大民惊愕，愣愣看着二民，又看看笑着的师父。抬手直接搂头给二民一下。
“你敢去那种地方？！”
二民揉着头后退，讷讷低头。
“喂。”
吉他女孩失笑站上前挡着二民，回头看着韩弃：“话说你怎么知道他去的是什么地方？”
瞬间，几个徒弟反应过来，表情怪异看着韩弃。
韩弃咧嘴，竖起拇指示意吉他女孩：“你对。”
说完指着大民：“不用问理由了，拖出去吊打！！”
大民很干脆的拽着二民就出去，韩弃笑着摆手：“算了，开玩笑的。”
大民瞪着二民，二民抬头轻声开口：“师父……”
韩弃看着他：“赶紧的，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二民感激看着韩弃：“谢谢师父。我……”
韩弃点头：“去吧没事了。”
二民没再多说，看了一眼吉他女孩，转身匆忙离开。
几个徒弟也都议论着什么，各自散去。
“什么啊这？”
吉他女孩看着周围，又打量房间，最后看着桌上……一个四五岁孩子撅屁股吃东西。满脸脏兮兮。
偶尔抬头漂亮眼睛看着她……啊啊叫几声，继续吃。
“这……”
突然想起什么，吉他女孩惊讶开口：“这就是……短身殿吗？”
韩弃笑了笑，看着吉他女孩，揉着小短身头发：“很意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吉他女孩摇头，突然皱眉：“不是说……”
死了的话，没提，但韩弃知道她的意思，却也摇头没多说。
而是示意她坐，然后好奇看着她：“所以你的吉他还有那首歌真的是跟他学的？”
吉他女孩开口：“无意间遇到，认识的。看我是弃儿又感兴趣，却没法去弃儿学校，所以偶尔碰到就教我。”
韩弃点点头，看着坐下的吉他女孩，笑着询问。
“那么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进入正题了，吉他女孩反而没说话。
但肯定，不会一直沉默。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道光
“其实……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吉他女孩沉默片刻，在四民给她倒了水又离开后，轻声开口。
韩弃一愣，将吃饱了直接朝后一倒就倒在韩弃怀里啊啊叫着的小短身，用湿布擦脸，好奇询问：“你有做过什么需要道歉的事吗？”
抬头看着她，韩弃开口：“对我？”
吉他女孩看着韩弃，摇头开口：“今天……我说对你很失望……”
韩弃恍然笑着，小短身擦了脸，靠在韩弃怀里乖乖的，好像要睡觉的模样。韩弃也是无语了。一丁点表面功夫都不做，吃了就睡间歇都没有。
“四民！”
韩弃叫了一声，四民进来：“师父。”
韩弃将小短身递过去：“带她出去玩会，别吃了就睡。”
面无表情看了不耐推拒被四民抱着的小短身一眼：“够肥的了。”
“呵呵。”
四民抿嘴笑着，抱走对着韩弃挥着小拳头叫着的小短身，吉他女孩也弯起嘴角看着。
重新安静下来。
韩弃看着吉他女孩，停顿片刻，叹息笑着：“还得是同胞啊。”
吉他女孩一愣。
韩弃出神开口：“圣庭矮人伤害我多少次了，没得到一句道歉。只是表示对我失望，就主动上门表达歉意，这可真是……”
吉他女孩低头沉默，没有说话。
韩弃笑了笑，突然疑惑：“那么你现在不失望了？”
吉他女孩抬头看着韩弃，半晌摇头开口：“老板已经给我讲了，你没有动手反而低声下气和他们套交情的原因。”
韩弃呵呵笑着，突然一愣，不解询问：“老板奎什么夫人？”
吉他女孩点头：“那个胖女人。”
韩弃皱眉：“不是你母亲吗？还是亲的。”
吉他女孩嗤笑：“等我二十岁打算推我入行的。”
她以为韩弃会离开明白她和生母的关系。
然而韩弃却沉吟片刻，看着吉他女孩：“一般弃儿女孩陪酒，多少岁入行？”
吉他女孩愣住，下意识开口：“十三四岁的有，不过基本十六岁就都差不多可以陪客了。”
韩弃点头笑着：“但你可以等到二十岁才入行？”
吉他女孩语气一滞，撇嘴开口：“亲生女儿的优待吧。”
韩弃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吉他女孩摆弄吉他没说话。
韩弃看着她：“亲生父母对弃儿好的例子我见过，虽然总体来说比例上和没有一样。可如果不认弃儿子女的，那就真不认了。也许比对待陌生人还差，毕竟影响自己声誉。可如果给你晚几年入行的待遇……”
韩弃探身：“我打赌即便到了二十岁，她会有别的借口依然不让你入行。”
吉他女孩身子一颤，抬头看着韩弃：“赌注呢？”
韩弃一顿，摊手笑着：“其实你已经赢了。”
吉他女孩也不是完全不明白，此时再次沉默。
韩弃叹息开口：“有父母在世却不认弃儿子女，那就认命。”
看着吉他女孩，韩弃摇头：“我认命了。但偶尔我也想知道有父母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吉他女孩惊讶，看着韩弃：“你……是新弃儿？”
说过的。如今弃儿人口基数基本都是弃儿和弃儿繁衍的后代。而新弃儿就是如今的当代不同种族通婚生下来的。区别弃儿和弃儿繁衍的那些。
韩弃笑了笑，没多说，只是看着她：“今天你去找我，也是你母亲认出我了，给了你暗示或者明示主动找上来？”
吉他女孩不自然笑了笑。
韩弃也笑着：“包括给你解释关于我为什么给那些欺负灌酒弃儿女孩的权贵子弟低声下气的原因，让你来找我？”
吉他女孩沉默，半晌开口：“是我蠢，没想得那么多，也没……”
“不是蠢。”
韩弃打断她：“你不是第一个了。”
韩弃看着吉他女孩：“经历了太久的压迫，久得已经麻木甚至放弃希望。突然出现一道光，迫不及待要抓住。却忽略了整个黑夜来说，光就只是一条线。随时可以被乌云遮住。”
吉他女孩胸口起伏，咬着嘴唇低头。
韩弃一顿，敲敲桌子看着她：“你失望是对的。”
吉他女孩抬头。
韩弃温和笑着：“我都想照他们脸挨个抽过去，然后灌那个大胡子酒，灌死他。”
“呵呵。”
吉他女孩忍不住笑。
韩弃叹息摊手：“可是不行啊。打完他们只是拿你姐妹出气还是小事。因为我如今的名声和特殊性，借题发挥上纲上线，受连累的弃儿会更多。也许龙城的发展都会停滞甚至干脆被取缔。”
吉他女孩有些内疚歉然：“后来我懂了。”
看着韩弃，吉他女孩开口：“就是一路找来，我都明白了，原来身为韩弃大人的你，拥有战力威慑力，甚至有那么多的势力支持。应该是比普通弃儿更自由更有力量，可事实也许正相反，其实你要承受的更多，更加身不由己。”
韩弃一愣，好奇看着她：“身不由己这个词也是二民教你的？”
吉他女孩笑了笑：“回来你问他吧。”
说完皱眉看着韩弃，吉他女孩开口：“他不是才十三四岁吗？你怀疑他去寻欢场找女人？”
韩弃摊手：“没有啊。不是让他走了吗？”
吉他女孩撇撇嘴，半晌叹息看着韩弃：“其实很羡慕他。可以近身被你教导。如今弃儿，不敢说神赐大陆，可是整个学士城谁不知道有属于我们弃儿的语言文字，弃儿的服饰美食，弃儿独有的能量运行方式还有战技……”
出神看着前面，吉他女孩开口：“还有……弃儿的图腾。”
韩弃沉默一会，摇头开口：“错了。”
吉他女孩一愣，回过神看着他：“没有图腾？”
韩弃失笑：“我说的不是这个。”
看着吉他女孩，韩弃开口：“事实上。你羡慕他们，其实没必要的。”
吉他女孩惊讶，似乎明白什么，眼神闪过惊喜：“难道说我也可以……”
“什么啊。”
韩弃摆手打断：“让我把话说完行吗？”
吉他女孩眯起笑眼，韩弃摇摇头，沉吟片刻，轻声开口。
“你说我有那么多势力支持，其实对也不对。”
韩弃看着吉他女孩：“那么多势力支持我是客观事实。但主观上我对弃儿的未来和希望从来不是依靠他们……”
指着吉他女孩，韩弃定定看着她：“是你，是你们，是你们所有的弃儿。”
吉他女孩愣愣指着自己：“我……我们……”
韩弃点头：“事实上我总说，我一个人会的再多，可我永远做不了全部。而如今也是如此，我的几个徒弟虽然跟着我时间短，可他们都成熟的很早，或许这是弃儿的宿命。没有所谓的童年，没有父母呵护没有去求学的机会。生下来就已经开始去接受属于我们的宿命，时刻只是为了可以生存下去而努力。”
吉他女孩抿起嘴角沉默。
韩弃停顿片刻，抬手开口：“还记得我刚刚说的一丝曙光吗？”
吉他女孩看着他，点点头。
韩弃笑着：“一丝光让人看到希望，但其实和没有一样。无边无际的天空，有白云乌云甚至有黑夜有风有树林……只有那丝光属于弃儿有用吗？随便什么都能遮挡甚至击散。”
看着吉他女孩：“你指望乌云避开一道光？风吹不走？树林有缝隙？”
攥紧拳头，韩弃直视吉他女孩：“应该让弃儿每个人都成为一道道光，合在一起的那天，我们可以照亮黑夜，不再怕任何谁遮挡动摇。”
指着自己，韩弃开口：“我如果是那丝给你们带来希望的光，那我只是告诉你们弃儿不是天生就这样的命运，我们可以改变。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不是拯救你们的希望，而是证明和推动你们也加入进来努力一起前进的动力。”
吉他女孩眼睛闪亮看着韩弃，似乎想说点什么却有些激动说不出来。呼吸有点不稳能感受得到，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呼吸不稳而胸口起伏还是本来就……
“额……”
莫名的有点泄气。
韩弃不解挠头看着吉他女孩，他说得挺燃得，他觉得。即便不激动也不至于泄气吧？
果然。
吉他女孩给出理由。
“怎么努力呢？”
吉他女孩轻声开口：“我们难道去和客人证明我们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命运？被打死钱都不用赔的。”
韩弃咧嘴，失笑叹息。
也是，说那么燃，结果不还是解决不了一个陪酒女怎么不被欺负的问题？
“不是……”
可韩弃不服气了，指着自己探身：“问我啊，不是曙光吗？”
韩弃瞪着她：“光不给你指条路怎么叫光呢你说？”
“呵。”
吉他女孩抿嘴笑着看着韩弃。
她第一次认识这位传说中的韩弃大人。也许在不是弃儿的眼中有的只是恶名。
可是在弃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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