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僧-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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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都不敢想，指望造出来，要多久？
　　等大致这些都弄好，居然依然没来。
　　于是韩弃也就收拾一下，抱着臭东西哄着就睡觉了。
　　一直到第二天，一切如旧……
　　再没人找过他，好像将他遗忘了一样。
　　包括奥古斯特校长，飞弦苏格蕾，都没再出现。
　　不过这样也好。基本之后没他什么事的话，他也要好好准备武技课考试，和本尼德克特的那场比试。
　　话说回来，很重要的一件事。
　　在铁荣城之后，一直到现在，韩弃没机会也没时间审视自己的内力。好像有了些什么奇怪的变化。
　　比如此时早上，韩弃照旧在龙五练功地点不远处打坐。
　　龙五在那里嘿哈练功的声音还能不时传来，韩弃却感觉断断续续。声音忽远忽近，时有时无。
　　这怎么可能？
　　瞬间睁眼。
　　看着周围。
　　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有人捂住他耳朵，然后松开，捂住再松开，才有可能出现刚刚的效果。
　　……
　　“龙五。”
　　韩弃收功，沉思一会，叫过龙五。
　　“师父。”
　　龙五擦擦汗，上前躬身行礼。
　　韩弃沉默片刻，招手示意他坐：“现在内功程度如何了？”
　　龙五想了想，开口道：“感觉似乎有了一定的基础，不过时间短，量的积累似乎还不足够。”
　　韩弃点点头，探手示意。
　　龙五主动将手递过来，运起内力。
　　韩弃感受了一下，很正常，而且也大致估量出他的进境。
　　和自己两年的积累差不多。
　　事实上他只学了一年时间。
　　可见龙五在练武这一途，确实天赋异禀。
　　“师父。”
　　龙五突然看着韩弃，试探开口：“您是……有什么……困惑吗？”
　　韩弃一愣，笑着看着龙五，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龙五沉默寡言性格内向，有时候一根筋，不代表他笨。反而，很内秀。
　　比如他就是第一个察觉师父要离开学士城的一个。
　　虽然如今几个徒弟也都知道师父要走的打算，四民哭了一次，反而被大民抽了一顿。
　　从来没人碰过四民一下，因为是女孩，而且就比龙五大。
　　但那一次，韩弃没拦着。
　　不是说四民该抽，而是如果韩弃注定要离开，几个徒弟，要学会独立，坚强。
　　在这之后，几个徒弟没有再表示对韩弃离开的彷徨茫然和不舍。好像不知道他要离开一样。
　　但其实韩弃知道，他们都堆积在内心里。
　　那就堆积吧。
　　弃儿，包括身为师父的自己，谁不是这样？
　　是命就得认，不是说不改。
　　而是先认命，再改命。
　　这是一个天地法则之间的逻辑关系。
　　先学会面对自己所该面对的，然后慢慢改变。
　　如果一开始就不面对，愤世嫉俗，要么死，要么疯。
　　没什么好结果。
　　“你来看看我的内力。”
　　没办法，韩弃是第一个会内力和武术的，穿越至此，才教授别人。理论上，也没法有谁探讨。
　　德空师叔祖在的话，可以给他解惑。
　　此时，只能自己摸索的同时，让龙五身为旁观者感受一下。
　　伸手过去给龙五，韩弃示意。
　　龙五行礼，随即搭着韩弃的手。
　　韩弃运功……
　　“额……”
　　龙五瞬间脸色发白，怔怔看着韩弃。
　　而韩弃也脸色一变，赶忙收回手。
　　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刚，龙五手搭着韩弃的手探查内力的时候，韩弃运功的瞬间，居然连带龙五体内的内力，居然被韩弃调动。
　　是调动，不是吸。
　　不是北冥神功吸星大法那么狗血。
　　但不可否认的是，真的调动了。
　　“师……师父……”
　　龙五当然不会认为师父是故意的，但已经明白师父的疑惑大概和这方面有关。
　　“你也感受到了？”
　　韩弃询问龙五：“我内力是不是有点奇怪？”
　　龙五一顿，仔细想着，点头开口：“师父是教授内力给我们的，如果不是说练习到高深的时候都会这样，那么显然的确有点奇怪。”
　　“那当然不……额。”
　　韩弃下意识开口要否认，只是瞬间又有点不确定。
　　事实上前世，德空师叔祖也偶尔给他探查内力之类的，他的成就比自己高很多，但也没说可以调动他的内力。
　　不过也不排除，德空师叔祖能做到，但是没那么做。或者前世元气太过稀薄，他还没到能调动别人内力的程度。
　　而且……
　　韩弃感觉好像还不是调动别人内力这个解释。
　　更像是……
　　“师父。”
　　龙五突然开口，居然和韩弃内心的怀疑不约而同：“您好像……不是调动我的内力。”
　　韩弃抬头看着龙五，示意他继续。
　　龙五想了想，看着韩弃：“我刚刚被师父调动内力惊到，但后来回想起，那个瞬间，您教授我们气感，我感受到周围身边的元气，流动似乎也有变化。”
　　“对了！”
　　韩弃眼睛一亮，拍手笑着：“我刚刚还在想。好像还不是调动别人内力那么简单，却没想到。你这么一说，就印证了。”
　　只是骤然表情凝固，韩弃皱眉：“不过这说明什么？表明什么情况？”
　　龙五讷讷看着师父：“您……您以前……”
　　韩弃一愣，知道他问什么，很是无奈摊手：“我以前成就没这么高的。我都不知道练到后来能什么样。”
　　龙五挠挠头，试探开口：“师父，我忘了有没有问过您……”
　　定定看着韩弃，龙五沉声开口：“内功武术练到后来……可以突破如同斗气士魔法师那样，剑圣法神的等级吗？”
　　“……”
　　韩弃这回彻底愣住了，倒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因为花冠帝国的时候，福林剑圣和他提准圣的时候，也问过他来着。他当时还想过，只是觉得好像还远，所以没有过多思考。
　　可如今自己这样的变化……
　　因为随着此时在神赐大陆的时间，还有自己练习内功的经历。
　　曾经对内力提升的换算太过肤浅。
　　当时纯粹以元气浓度来说，练习一年等于前世五年。
　　还没算弃儿身体同人类不同，吸收比人类更快，经脉也更宽广通畅。
　　可此时渐渐的，他感觉到是一种递进，而不是定式。
　　第一年也许相当于前世的五年，可第二年因为有第一年的积累，也许就相当于前世的十年，而第三年有前两年的积累，也许就是比十年还多……
　　这么换算递进，他都不敢想会到什么程度不过。
　　好在神赐大陆是魔法斗气的世界。
　　剑圣法神甚至真的神都存在。
　　不至于那么夸张。
　　韩弃想着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世界位面不同，整体层次的提高，所以自己照比前世才显得进境跨步大。
　　如果转变一下这个思维观念……
　　自己似乎不该总按照前世的想法，练到死最多有个气感而已。
　　此时今天这样的变化，韩弃模糊感觉，是不是已经达到了一种质变的程度？
　　“这个问题嘛……”
　　韩弃想了一会，摸摸下巴看着龙五：“还是那句话，我也不知道。”
　　龙五一顿，倒是没有失望，毕竟的确，师父出现至今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和他们一样，没比他们这几个徒弟大多少，并且也是一起努力奋斗成长。
　　只是师父担负的太多，一切都依赖他。才被弃儿们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不过……
　　“师父。”
　　龙五看着韩弃：“三年级的那个要和您在武技课对战的本尼德克特贵族，好像即将突破剑圣了吧？”
　　韩弃一顿，笑着叹息：“是。他要突破了……”
　　突然眨眨眼，韩弃看着龙五：“他突我也突谁怕谁你说？”
　　龙五腼腆笑了，挠挠头看着韩弃。
　　韩弃也呵呵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练功，而他自己，还在感受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变化。
　　但莫名的，闭上眼睛打坐的韩弃，骤然想要念经。
　　他发现，自己似乎很久没念经了。
　　是刻意回避吗？
　　在铁荣城灭族虐杀的自己，别说是弃僧了。
　　即便僧……
　　也已经不可能再是了吧。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世纪之战
　　“哇……神赐大陆顶级势力齐聚吧？”
　　“废话。三大帝国，四个种族……除了龙族，全部到齐。”
　　“缺了圣庭只是。”
　　“……”
　　“……”
　　“……”
　　“我说错什么了吗？”
　　“看来你家不算顶级权贵。”
　　“屁话！你嘲笑我们家不如你家实力强是吗？”
　　“我家也一样，但我内部消息听说的。”
　　“什么？”
　　“圣庭也来人了……”
　　“额……卡帕兰又来了？”
　　“嗯……他的确又来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再说对比其他势力，不是太子就是皇帝族长亲至，一个失势的空头主教算个什么？”
　　“……”
　　“……”
　　“……”
　　“干吗我又说错话了？！”
　　“……”
　　“……”
　　“……”
　　“嗯……你马上就知道你错在哪了。”
　　直到教皇来此的第三天，拖延许久早该举行的跨年级一年对三年的武技课其中考试对战。正式开始。
　　三年级所在区域的竞技场，不是三年级校区内的武技课训练场。
　　这里是专门为了一些大型活动所建立的场地。同时也是学士城唯一的大型场地。
　　此时坐满了一年级到四年级的所有学生，导师近两千人。
　　但除此之外，可以容纳万人的竞技场，座无虚席甚至还有站着的。
　　就是有鉴于拖延这么久以及学士城一次内部武技课考试第一次对外开放，引起的神赐大陆各地近的远的齐聚于此。
　　其实是不是真的一次学士城武技课考试有这么大吸引力？
　　两点。
　　第一，吸引力确实不小。因为想见证本尼德克特这个神赐榜战力榜第一高手禁忌剑圣的场面。
　　毕竟韩弃没出现之前，他才是第一风云人物。在神赐大陆相对传媒不发达并且崇尚武力的整体氛围来说。
　　当然，只是如此远远达不到如今的程度。
　　也就是第二点，真正重要的一点。
　　比本尼德克特还有影响力的，所有三帝国四种族大势力太子族长皇帝亲临，将整个跟风行动渲染到极致。将他们吸引过来。
　　当然，除了这两点的最后。
　　也就是现在，他们发现不虚此行因为。
　　还没等整次考试正式举行，奥古斯特校长已经站在场中央，用一个魔法扬声器。
　　对着所有人进行武技课考试开幕致辞。
　　这个致辞没有任何套话，而是将今天所有到场的大人物介绍一遍。每介绍一位，都有相应区域的人欢呼。由此可见学士城确实聚集了除了龙岛以外所有种族帝国的权贵子弟学生。
　　一直到最后，介绍的这位。让所有人惊愕错愕瞬间停止话语。
　　……
　　“各位。”
　　奥古斯特面无表情：“最后还有一位莅临学士城的贵宾，我请求大家集体起立，以示对他的欢迎。”
　　稀稀拉拉的混乱，交头接耳喧闹。
　　甚至有的不解有的咒骂，谁啊？！
　　还需要我们集体起立这么嚣张？！
　　刚刚花冠女皇和罗曼太子狂战太子介绍也没见集体起立。
　　而场中央奥古斯特表情怪异，嘴角扯起，随即轻咳一声，突然大声开口伸手示意高台贵宾席：“圣庭……教皇陛下！！”
　　“哗！！！”
　　“……”
　　“这……”
　　……
　　近万人难得的不说话静默，并且极度统一将目光投向高台。
　　其实没人知道看到，高台上站在教皇身后的卡帕兰和白衣祭司表情不太好看。
　　因为奥古斯特刚刚就是故意的。
　　不过显然教皇一直面容温和带着微笑一丁点情绪变化都没有。
　　当介绍完毕，本来也的确坐在最前面最中间的他，站起来到高台边缘，挥手致意。
　　“真……真的是教皇？！”
　　“说的好像你以前见过一样！”
　　“嗯……远远看过一眼。”
　　“听他放屁！”
　　“你谁啊你？！”
　　“别说话！！”
　　“起立啊！！”
　　没谁再多说，这次真的全部起立。
　　而教皇没用魔法扬声器，但磁性的嗓音已经传遍整个竞技场。
　　“神赐福你们。”
　　所有人一愣，下意识齐齐躬身：“神至高无上。”
　　简单的礼节互动结束，所有人互相看看，突然齐声欢呼拍手。
　　奥古斯特一愣，眉头皱了一下，哼了一声没多说。
　　反而此时高台的卡帕兰和白衣祭司，脸色好看很多。似笑非笑看着场中央孤零零的奥古斯特，对视一眼，躬身站在教皇身后。
　　此时教皇挥手笑着示意，已经转身退回去，坐在位置上。
　　“……”
　　安东尼奥和另外一名剑圣导师无奈看着奥古斯特校长居然就这么走了，此时倒是有点无奈。却是拿命剑圣导师上前，对着扬声器大声开口宣布。
　　“一年级和三年级，跨学年武技课期中考试……正式开始！！”
　　随即也退开。
　　这时欢呼声拍手声才渐渐回落，近万人依次坐好。也才想起武技课考试才是今天的重点。
　　……
　　“呵。”
　　站在边缘等着入场的韩弃呵呵笑着，本尼德克特低头沉默。
　　全程看到这一幕，先是奥古斯特想弄点小动作陷教皇一下，结果教皇很平静什么都没做，直接压下去。
　　高下立判。
　　不过这些终归是没有明眼人能轻易看得出来的，不懂内幕。
　　所以既然已经表示正式开始，两人也结伴迈步，朝着场中央，一起走出去。
　　说起来，这里有个插曲。
　　教皇来的那天，贝蒂没出现。
　　而昨天听说贝蒂先一步离开学士城了。
　　韩弃是不太知道具体情况毕竟，自从教皇来了之后自己好像被无视了一样。
　　但至少教皇没来之前，贝蒂提过好像这一次，的确是圣女给教皇施压，才会让圣庭对他的态度下达那么快没再拖延。
　　再一个，福林剑圣也没怎么照面。
　　韩弃当然知道，未必是怕教皇，不过总归是不太好。
　　所以韩弃也正好让他带着几个徒弟还有一堆人，抱着小短身找了安东尼奥导师疏通，在这个出入口的通道观看。
　　安静又不会和其他什么人什么势力碰面。
　　“该出场了喂。”
　　不过下意识朝前走的时候，居然发现本尼德克特依旧愣愣站在那。
　　韩弃下意识提醒他一下，他才回过神。
　　随着韩弃一起走出去。
　　全场欢呼，但走入场的两人，尤其本尼德克特，似乎并没在意。或者有些心不在焉。
　　转头看着平静的韩弃，本尼德克特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回到学士城之后你一直在忙，有没有认真为这次考试准备过？”
　　韩弃一愣，转头看着本尼德克特，好奇开口：“我说一点都没准备你会不会很失望？”
　　本尼德克特扯起嘴角，看着韩弃：“说起来，你我战力相当。我即将突破剑圣，你的那种能量运行方式……有没有可能更进一步？”
　　韩弃惊讶：“你也问这个？”
　　本尼德克特转头：“还有别人问过？”
　　韩弃笑了笑，没多说，此时已经走到场地正中间，和本尼德克特分开站在两边。
　　只是背对他朝前走的时候，韩弃开口：“说不定看到你突破剑圣，我一激动也突破了呢？这都不好说。”
　　本尼德克特眼神变幻一下，定定看着韩弃。
　　韩弃已经转过头，和他面对面，温和笑着。
　　如此对峙的气场，慢慢呈现，倒也附和整个竞技场万人围观，神赐大陆顶级势力齐聚的气氛。
　　蔓延。
　　……
　　观礼台。
　　教皇坐在正中间的位置。
　　另一边的空着，是留给奥古斯特的。
　　而教皇旁边是狂战帝国太子。
　　奥古斯特旁边是伊芙婕琳娜，再往下是罗斯托夫。
　　其他小辈的或者次一级的，坐在各自首领身侧或身后。
　　例外的是希德索克亲王虽然不是一方势力首领，但是也被安排坐在第一排，和各势力代表坐在一起。
　　只不过他笑呵呵的，低调主动退到后面，倒也没人再多说。
　　“咦飞弦。”
　　坐在教皇身侧的伊芙婕琳娜看到韩弃和本尼德克特一起出场，突然想起什么，疑惑揽着旁边的飞弦苏格蕾：“你没去参加考试？”
　　果然，听伊芙婕琳娜询问，其他人也下意识看过来。
　　因为名义上和实质上都是跨学年的两个班级考试，而不是个人。
　　一年十班就两个人，飞弦苏格蕾居然没出场。
　　本尼德克特居然也只是自己。
　　“情况特殊。”
　　没等飞弦苏格蕾回答，已经回来的奥古斯特坐在位置上，开口示意伊芙婕琳娜，也是解释给众人。
　　“本尼德克特即将突破剑圣。而且他的主要对手也是韩弃。指名道姓。所以这一次吸引这么多人观战，不如直接点。将战场交给他们两个就好。”
　　众人恍然，倒也没什么不难理解。
　　看着此时场下已经分别站在场中央两边的本尼德克特和韩弃。
　　倒是都明白，至少值得一看。
　　安静。
　　目光齐齐注视整个硕大的场地站着的两个人。
　　本尼德克特，神赐榜战力榜第一，即将成为最年轻的剑圣，号称剑圣法神之下第一人。
　　韩弃，徒手灭族虐杀千人雷心部族，各种传奇，剑圣一下对战无一败绩。
　　此时此刻，就在今天，这两个同样传奇但似乎任何方面都截然相反的两人，终于碰撞在一起。
　　那份期待，燃起在每个观战人的目光之中。
　　大战，一触即发。


第三百一十六章　开打
　　“呼~……呼呼~……”
　　这次有微风了。不是为了营造氛围故意衬托。
　　卷起层层灰土，但感觉并不脏。
　　是这竞技场的残破和古老，斑驳痕迹印证这里在百年千年发生过的一切。
　　而竞技场，除了战斗，还能发生什么？
　　微风而已，就足够了。
　　卷起两人的衣角。
　　韩弃的吟游诗人长袍。
　　本尼德克特的薄甲。
　　骑士剑未出鞘，齐眉棍没伸展。
　　可是只是对峙的气势，让观看的人，至少学生们都感受得到。
　　那还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达到的水准。
　　不管曾经四个年级的学生到底谁败在过两人手里都已经深刻认识到。
　　本尼德克特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都属于正常。
　　而那个总被他们排挤欺侮石头砸鄙视的弃儿，其实，也有着差距。
　　今时今日，他们两个站在这万众瞩目，所有神赐大陆势力首领包括圣庭都到来观战，神赐榜也出现。
　　才是真正的同水准。
　　因为要说回对峙的气势，即便谁也没动，谁也都还没出招，甚至没亮出武器。
　　就好像有实质一般，可以看到碰撞。
　　……
　　“你今天怎么有点怪怪的？”
　　面对面，韩弃和本尼德克特说话，狐疑打量他。
　　本尼德克特的确，平时就算不说多跳脱的性格，至少也不是特别严肃。
　　然而今天似乎一直没有笑容还总是出神，眉头紧锁。
　　你要说他很在意今天的这场比试而才拥有如此情绪，韩弃是不太信的。
　　因为这也不算是严肃的情绪，更像是有心事。
　　“没……”
　　本尼德克特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韩弃：“只是一直期待这样的战斗，突然真正面对面，反而情绪有点复杂。”
　　“嗯……”
　　韩弃沉默片刻，随意开口：“我就假装相信你说的是心里话。”
　　“呵。”
　　本尼德克特莫名笑了，无奈看了韩弃一眼，慢慢笑容变淡，再次低头。
　　“那来吧。”
　　韩弃抽出重银之精：“难得这么多观众，这么多势力大人物都到场，别让人等急了。”
　　本尼德克特下意识看着周围。
　　骤然也许是听到他们说的话，居然万人一起欢呼催促。
　　受到这样的气氛感染，本尼德克特却是目光直视着高高的观礼台。
　　克莱·斯科特坐在第一排最边上，面带微笑看着这边。
　　本尼德克特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沉默半晌，当欢呼声慢慢降低的时候。
　　他也缓缓拿着连翘的骑士剑，直指韩弃。
　　……
　　“好！！！”
　　“开打吧！！！”
　　“等不及了！！！！”
　　“干掉那个弃儿！！”
　　“虐杀！！”
　　……
　　“我擦……”
　　韩弃咧嘴环视周围，这还分主客场的吗？
　　然而本尼德克特抿起嘴角看着韩弃，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喂。”
　　韩弃下意识回头，平静看着他，等待。
　　“不管比试还是实战……我出手都不会保留的。”
　　本尼德克特手握住剑柄，似乎蓄势待发，轻声开口。
　　韩弃一顿，点头笑着：“我答应过你的。”
　　长棍指着本尼德克特：“所以不用保留，战个痛吧少年！！”
　　本尼德克特笑了笑，突然一跃上前冲向韩弃，唰的一声，骑士剑自己飞出，快速直刺韩弃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