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僧-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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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害厉害。
　　佩服佩服。
　　恩……
　　恩。
　　那么最后的最后，飞弦苏格蕾。
　　花冠帝国女皇陛下的侄女，也是女皇陛下弟弟的独女。刚被选为神赐大陆三大美女之一。
　　那么为什么韩弃这么快就认识了呢？
　　因为……
　　韩弃和这四个人，分别分在一年级最好的两个班。
　　施耐德和修斯先报名一个月，已经分到一班。
　　艾格妮丝居然也是。
　　而飞弦苏格蕾分到十班。
　　韩弃……和飞弦苏格蕾同班。
　　韩弃很无语，因为怎么看他都应该在最差的一班。
　　而即便最差的，也都是贵族。
　　不过看到福林剑圣似乎和报到处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韩弃已经明白估计是他的原因。
　　并且没有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其实反驳，也未必是很刻意的那种。
　　只是韩弃比较喜欢低调，他来这里不是别的，一是避难，二是要学习。
　　来到神赐大陆没多久就经历这么多，多少和他一直没法完全适应有关。
　　虽然这需要一个过程可是。
　　估计也没有哪里比学校更容易融入这个世界了。
　　所以不管福林剑圣是什么理由……
　　他还不可以问吗？
　　“请您吃顿饭啊剑圣前辈？”
　　规矩。新报名的都会在第二天才上课。
　　哪怕如今已经开学一个月了，算是给新生一个准备时间。
　　所以报名加上找教学楼加上报到分班领课本校服之类的。韩弃不知道为什么飞弦苏格蕾居然直接穿着来的。但显然这也不难，只不过这位飞弦同学是个很守规矩的人。
　　韩弃是没太多事的，或者有事，也没有先探路重要。
　　福林剑圣说的也有点道理。
　　他居然到哪都能一堆事缠身。有的是“多管闲事”，有的是……“多管闲事”……
　　自己有事儿妈属性吗？
　　“你请我？”
　　当韩弃按照福林剑圣给出的地址找到他办公室的时候，敲门进去，看到他在那耍贱……耍剑。
　　韩弃笑着提出请客吃饭，福林剑圣停下，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看来罗曼帝国给的买断费很丰厚啊。”
　　韩弃抱着瞪着漂亮眼睛看着福林剑圣的小短身，无奈开口：“何必这么说呢？再次重逢，之前相救之恩。答谢一下不应该吗？”
　　“是探口风吧？”
　　韩弃呵呵笑着也不否认。
　　福林剑圣沉吟一会，随意笑着放下剑背手走出去，韩弃知道这也算是同意了。
　　就这么跟着。
　　……
　　“食堂？”
　　韩弃惊讶看着周围，此时已经中午饭点了。学生们越来越多，没多久就挤满了各张桌子。
　　“不会吧？”
　　韩弃失笑皱眉看着福林剑圣，福林剑圣已经施施然坐下。有个厨房打杂的人员专门端了两份饭菜过来。
　　韩弃一顿，没多说也坐下来。
　　“给我省钱啊？看不起弃儿？”
　　“少来。”
　　福林剑圣打断他：“和我还谈什么看不起弃儿，你什么时候有那么一刻真当自己是弃儿过？”
　　韩弃惊讶，不解摊手：“时时刻刻啊。”
　　一脸严肃站起，韩弃手放在胸口仰头看着上方。
　　“为弃儿之崛起而读书！”
　　“呵呵。”
　　福林剑圣笑了，没好气摆手让他坐下别丢人。
　　韩弃也呵呵笑着抱着已经探手要抓吃的的小短身坐下……然后拿着果汁给她喝。
　　“不是能吃东西了吗？”
　　福林剑圣疑惑看着闹着别过头不喝果汁的小短身询问韩弃。
　　“两个月啊。”
　　韩弃见小短身致意不喝，也没勉强。随便挑点软的面包给她。
　　然后小短身就专心不闹了。捧着比她脸小不了多少的面包啃。
　　“一直没问。”
　　福林剑圣指着小短身：“她是你的孩子？”
　　韩弃一顿，摇头开口：“不是……不过出生的时候我在，就归我养了。”
　　福林剑圣点点头，也没多问。
　　因为两人谈话重点不是这个。
　　“虽然我一直在圣庭罗曼帝国分部看东西，后来又走了。”
　　福林剑圣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开口：“不过我也知道大概一个月之前的事。”
　　韩弃好奇看着他：“您最后怎么绕到这了？不是说找个僻静地方研究一下战技吗？”
　　福林剑圣抬头：“你如果现在不了解，以后也会清楚。”
　　指着周围，福林剑圣开口：“还有比这里更适合做研究工作的地方吗？”
　　韩弃沉吟片刻，看着福林剑圣：“这里除了教授学生……还负责做研究？”
　　“研究为主。”
　　福林剑圣开口：“教学是辅助。至于只收权贵学生，一方面是他们的基础肯定比平民要好的多。其次也是为了赚钱，供给研究工作。”
　　嗤笑喝了口果汁，福林剑圣摇头：“权贵可是最有钱的，也最舍得花钱。”
　　韩弃瞬间眼睛一亮，不过随即就掩饰过去。只是点头附和。
　　然后福林剑圣什么实力，只是扫了一眼，就察觉出他的情绪波动。
　　“有想法吗？”
　　韩弃一顿，呵呵笑着：“瞬间迸发的想法很多……不过现在显然都不现实。”
　　福林剑圣没追问，只是平静开口：“包括你被奥尔德二世救出来，被他们买断你的能量运行方式，这些都在意料之中。唯独你来学士城，只是我的推测。因为基本上如果只是买断的话，你在罗曼帝国不安全。太大。要躲也只能躲到这里。”
　　韩弃点头：“听说这里有很多法神剑圣坐镇，所以圣庭也……”
　　“幼稚。”
　　福林剑圣打断他：“这只是一方面。更本质的原因是圣庭拥有的道德声望制高点，学士城也不差。并且学士城掌握着和圣庭一样的权贵阶层，对圣庭来说拉拢权贵做信徒，学士城是一代一代培养学生。”
　　韩弃摇头：“只是这样，好像也并不明显……”
　　“当然。”
　　福林剑圣开口：“本质其实，是学士城掌握着神赐大陆最丰富最完整最全面的各个领域的知识积累。如果圣庭轻易动它，也许神都会愤怒。因为这些传承的知识，很多都是神留下来的。”
　　停顿一下，福林剑圣开口：“现在和你说这些都没用。”
　　看着韩弃，福林剑圣开口：“说说你之后的打算。真的只是想避难还是……”
　　“学习。”
　　韩弃给小短身擦擦嘴边的面包渣，居然还真啃下去一半了。
　　喂了口果汁咕咚咚地喝了半杯，然后继续啃。
　　韩弃看着福林剑圣：“我也要学习。学习各个方面的知识。机会很难得。我当然要把握，时间对我来说很宝贵。”
　　犹豫看着福林剑圣，韩弃开口：“您呢？对我来这里，还有以后的学士城生活，什么态度？”
　　福林剑圣笑了笑，喝了口果汁擦擦嘴看着他。
　　“你的战技，我留下保护罩缝隙，算是还了。如今谁也不欠谁，曾经我要杀你，如今我也没那个想法。所以……”
　　福林剑圣看着韩弃：“不是你请我吃饭吗？是你该谈谈你以后的打算，我刚刚就问过了。”
　　韩弃点头：“我也答了。避难加学习。”
　　“滑头。”
　　福林剑圣叹息笑着指着他：“我很难相信你是个弃儿。或许你只是一个碰巧血统变异的人类，只不过头发和瞳孔颜色是黑的。”
　　韩弃呵呵笑着不说话，抱着小短身喂着，呈现的氛围很温馨的样子。
　　“这样吧。”
　　福林剑圣开口：“这顿饭不能让你白请。”
　　擦擦手，福林剑圣看着韩弃：“如果你问我。那我和你说说我的想法。”
　　韩弃点头认真听着。
　　福林剑圣开口：“如今院长有事还在外面，要过阵子才回来。而学士城的情况是这样，背后虽然剑圣法神多，可是整个大陆数量都有限。不是谁都能轻易步入这个境界。你这次能获救可不是罗曼帝国的压力，终归还是因为教皇顾忌已经离开万年却一直通过圣女传达信息的……”
　　福林剑圣指指头顶。
　　“神。”
　　韩弃沉吟片刻，看着福林剑圣：“所以前辈您觉得我现在什么情况？”
　　福林剑圣笑着：“很简单。就比如你看到了，那个天之骄女敢见到你第一面就动手，圣庭顾忌学士城，但不是怕。况且学士城的超然地位更多也是因为不轻易插手陆地上的事。如果都知道你来这里避难，学士城招收权贵学生而且只招收权贵，这是公认的。莫名收留你这么一个弃儿，学士城方面也不好做。”
　　“利益捆绑是吗？”
　　韩弃轻笑看着福林剑圣：“想我教内功……就是能量运行方式？”
　　“不不。”
　　福林剑圣摆手：“这个只能弃儿学。目前来说学士城只有你一个弃儿学生。过去没有，以后估计也难说。你教了也没人学得会。”
　　“战技？”
　　韩弃眉头轻皱：“是这个意思吗？”
　　福林剑圣笑着点头：“这点我是深有体会的。因为我想除了罗曼帝国买断你能量运行方式的皇室，只有我从你这里获得了你所谓属于你的战力系统的一点战技。”
　　“如果你同意……当然现在还只是我的建议。这样一来，权贵们受益，学士城有话说，圣庭没法追究……至少在你还是学士城的一名学生和导师的时候。”
　　韩弃低头沉思。
　　福林剑圣一顿，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舍不得？”
　　“倒也……没什么。”
　　韩弃抬头：“战技系统不同，其实能教的有限。学了用处也没多大。除非他们彻底放弃原有的战技系统，可没有内功的辅佐，也达不到最佳效果。”
　　福林剑圣点点头，吃东西没说话。
　　两人也都在思考这些问题。
　　不过显然一顿饭的时间，讲清楚不太容易。


第十一章　前行
　　“少爷，您回来了。”
　　当韩弃抱着小短身回到住处的时候。是在学士城校区以外的住宅区，边远的一个小院子。
　　并不近，位置也一般。
　　不过韩弃倒是很满意。
　　而且本来他也无所谓。
　　有院有房有孩子，多温馨的生活方式……
　　还有佣人？！
　　“和你说过不要叫少爷了。”
　　韩弃失笑坐在一边，无奈看着躬身的石盖特。
　　石盖特不说话，低头沉默。
　　韩弃打量他，疑惑开口：“你父亲对你也不错，耳濡目染的话，你该知道曾经他差点举报我给我抓起来。你就算不会和你父亲一样看不起弃儿，也不至于这么谦卑吧？我也是弃儿好吗？”
　　石盖特一顿，抬头看着韩弃：“父亲已经将我的契约给我了，让我转交给你。从此以后您就是我的主人……”
　　“等等。”
　　韩弃皱眉打断他：“什么契约？”
　　石盖特疑惑，讷讷张口要说话。
　　“父子之间也有契约？！”
　　韩弃抿起嘴角，看着石盖特。
　　石盖特一顿，低头不语。
　　“……”
　　韩弃下意识还想说什么，只是停顿一下，看着石盖特的表情，叹口气没再多说。
　　“我会教你内功……就是区别魔法和斗气的能量运行方式。”
　　韩弃看着石盖特，石盖特有些激动但不确定看着韩弃。目光中带着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是不是真有这种叫内功的东西。
　　不敢相信……他会教自己。
　　“这是你父亲当初为我说话的报答。”
　　韩弃对着石盖特：“也是他送你过来的应有之意。”
　　扑通一声，石盖特跪倒在地。
　　“主……您放心，我不会泄露给任何人。”
　　韩弃一愣，笑着点头：“很聪明。”
　　示意石盖特起来，韩弃开口：“但也不用自作聪明。我没说过需要你保密，反正如果不是弃儿，也练不了。如果是弃儿，练了也没什么。”
　　石盖特脸红了一下，起身恭敬站在那。
　　韩弃将小短身放在床上自己爬着玩，看着石盖特：“当然。暂时不能透露。如果不能保证稳妥，还是自己先练。毕竟虽然查理斯说的是买断但并不真的要求我，可他也明确说过暂时不能让狂战帝国学过去。你比我在罗曼帝国时间长，该清楚两国的关系。”
　　石盖特挺胸抬头：“除非您让我说。否则就是我父亲我都不会说。”
　　韩弃摇头失笑，开玩笑看着他：“你父亲的话你都不听？你们可是父子啊。”
　　石盖特表情凝固，慢慢低头，许久之后，摇头开口。
　　“您说的对……父子之间，需要契约吗？”
　　韩弃一愣，抱歉摆手：“我刚刚不是有意……”
　　“我没怪他。”
　　石盖特看着韩弃，轻声开口。
　　“相对于出生就被抛弃的弃儿，他对我已经很好了。不打不骂，还偷偷将我养在外面。”
　　韩弃沉默下来。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但平时也算挺贫的嘴，此时有点张不开。
　　“您……您能告诉我吗？”
　　石盖特眼圈有些发红，看着韩弃。
　　韩弃回过神，点头看着他：“你要问什么？”
　　石盖特胸口起伏，半晌低头：“如果会了这个内功，我……我能光明正大的，认他做父亲，抛开契约关系吗？”
　　韩弃身子一颤，看着石盖特期待的目光，许久之后，站起扯起嘴角，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那不是有了战力……就能轻易做到的事。”
　　石盖特眼神黯淡，低头沉默。
　　韩弃一顿，笑着揉揉他头发。
　　“不过只要努力……我相信我们终究有希望，看到那一天的。”
　　石盖特瞬间抬头，直视韩弃的目光。
　　平和，纯净，还有让人安心的笑容。
　　石盖特慢慢笑起来，笑得很淳朴，也很开心。
　　“我一定会努力练习的。”
　　石盖特重重点头，抹了把眼睛。
　　“还挺感性的。”
　　韩弃轻笑拍拍他的背：“去吧。吃了饭我们就练习。教你基本功。”
　　“好的！！”
　　石盖特跑着就出去，因为他负责韩弃这个小院子以及生活的一切，弃儿早当家。也不可能有享福的，除了查理斯以外。
　　反正衣食住行交给十六七岁的石盖特，没什么问题。
　　倒是韩弃看着一桌不贵但也算丰盛的晚餐……有些皱眉。
　　“额……您……”
　　石盖特有些忐忑，以为韩弃不喜欢他做的这些。
　　“没……挺好。”
　　韩弃注意到了，笑着摆手示意他一起。
　　不过他怎么都不肯听，就是坚持不坐，最后干脆跑到门口去了。
　　韩弃想了想，也不为难他。
　　来到院子前，韩弃招手示意他过来。
　　“跟我学……”
　　韩弃扎马步。
　　石盖特一愣，什么都不问，直接学了起来。
　　韩弃起身看了看，给他板正姿势。点头后退。
　　“这叫马步。是我要叫你的战技和战力系统基本功。非常重要。以后你每天都要抽出固定时间练习这个还有内功……内功之后再教你。”
　　石盖特点头，就这么扎马步。
　　韩弃转身进去，抱着小短身喂她吃东西。
　　两个人吃饭，加上一个孩子，也不用多久。
　　吃完之后，韩弃来到院子，看着石盖特，已经满头汗。但还是咬牙坚持。
　　“先停下。”
　　石盖特呼出一口气，活动腿来到韩弃面前。
　　“慢慢适应吧。”
　　韩弃开口：“开始时都会这样。适应之后就好了。记住今天的极限。明天增加十分钟，后天再增加。一直到能坚持一个小时的时候。保持住就好了。”
　　石盖特点头，进屋收拾碗筷。
　　韩弃想要过去伸手意思意思，被石盖特焦急阻挡。
　　韩弃无奈笑着坐在躺椅上，抱着小短身玩。
　　堕落了啊。
　　居然已经要人服侍了。
　　不过想想以前自己慢慢长大后，也是帮太师叔祖做事的。
　　或者不是帮，太师叔祖总耍赖，什么都交给他干。韩弃抱怨他就呵呵笑，韩弃也无可奈何。
　　“等你长大吧。”
　　韩弃颠着小短身，看着她漂亮的眼睛。
　　“等你长大，该我欺负你了。”
　　其实这怎么叫欺负呢？也没什么抱怨的。
　　但也许这就是家的生活。
　　此时，韩弃是有点想了。
　　想着前世的生活，想着将他养大的，太师叔祖。
　　……
　　“在这等我。”
　　学士城起落点，权贵专用的草地区，此时降落一艘魔空船。
　　舱门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出来。带着面纱。回头吩咐一声。
　　船里大概几十个人的样子。
　　披着长袍戴着帽子，看不清。
　　慢慢走下去，关好舱门。
　　扫了旁边一眼，突然看到菱形魔空船，眼神变幻一下。
　　然后默默将自己的帽子也戴上，朝着入城专用马车，疾步而去。
　　……
　　“主……”
　　“先叫老师吧。”
　　当帮助石盖特寻找气感的时候，发现他叫自己开始犹豫。
　　主人不让叫，称呼不好选，韩弃想了想，做主让他叫老师。
　　反正前世也做过助教，如果说实话，不皈依不穿越，继续留在社会上的话，他估计自己也依旧会留校的。
　　相对来说学校的职业，还是比社会单纯清净一些。
　　相对。
　　所以叫声老师也没什么。
　　他此时也算受得起。
　　年纪和身份都算上。
　　“我……我还行吗？”
　　石盖特告别初始的激动，此时进入新的忐忑阶段就是。
　　主……老师讲过这门内功和魔法斗气一样。理论上谁都能学，但最终能学的人不多。
　　是因为身体条件和天赋会限制各行各业并不仅仅是战力范围。
　　教会教，学也会学。
　　关键适不适合，这就不是他甚至不是老师做得了主的。
　　尤其在韩弃收工后眉头皱起的模样，让他心下沉。
　　“没什么。”
　　韩弃笑着：“只是你的经脉有点窄。能练，但以后的成就……不大。”
　　这没什么需要客气的。
　　直说就好。
　　而石盖特也松口气，笑着开口：“只要能练就好，我会尽最大努力。”
　　韩弃一顿，起身示意：“以后和马步一样，每天都要抽出固定时间修习。”
　　石盖特躬身称是。
　　韩弃板了他几次让他别总这么谦卑，但是慢慢的也不再管了。
　　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是整个弃儿被打压万年，几亿甚至几十亿的人口，如今也就查理斯和夜魔女算是异类。不至于太过怯懦。但都是有原因的。
　　至于韩弃更不算。
　　他也就是顶着弃儿皮囊的普通人。
　　心态的养成主要是前世造就。
　　要改变这个现状，就去做。
　　说没什么用。
　　“你……其实没考虑过做其他的事吗？”
　　石盖特一愣，讷讷开口：“我……我一直在做。”
　　韩弃摇头：“不是工作。”
　　石盖特不解。
　　韩弃沉默一会，示意他坐。
　　“误区在于知道有一种区别魔法斗气的能量运行方式存在，并且弃儿也只有弃儿可以练，就都觉得练了这个就能改变弃儿的现状。”
　　直视石盖特，韩弃开口：“可你仔细想想，只靠这个，行吗？”
　　石盖特下意识张口要说话，半晌却低头皱眉，沉思起来。
　　韩弃抱着小短身玩着，也是帮她消化。
　　不催促，让他想。
　　闲聊，也算一种启发。
　　很多事，要慢慢来。


第十二章　到来
　　闲聊嘛。
　　而且如果要影响，从身边点滴做起。
　　“难道……不行吗？”
　　石盖特倒是不笨，他知道老师问这话的目的不是真让自己答，而是他想说。
　　果然，贫嘴韩大弃笑了笑，喝了口水看着石盖特。
　　“当弃儿组织一支军队之后。你觉得弃儿翻身的时代来临了。可以抵御别人的欺侮，不再被压迫。”
　　韩弃停顿片刻，放下水杯看着他：“你知道怎么打仗吗？我是说前后过程。”
　　石盖特摇头，韩弃示意他坐。他乖乖坐下，看着韩弃等待。
　　“人，生下来需要什么。”
　　韩弃板着手指：“要有吃，要有穿，要有住的地方。这是生存最基本的保障。而不管吃，穿，还是住。都需要你去努力获得。做饭，制作服装，建造房屋，材料从哪来？都要你走出去找，然后带回来。这是行。”
　　石盖特点头，语言道理浅显，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打仗需要吃的，喝的。需要铠甲，武器，马匹需要水和草。”
　　石盖特顺着韩弃的思路开口回应。
　　“是啊。”
　　韩弃笑着：“从哪来？”
　　“从……”
　　石盖特下意识开口，却有些不确定：“从……从商人买？”
　　韩弃点头：“会有战乱时候发财心切没有底线的商人，给你运送。但你不敢保证真的会有人卖给你，而且就算有人冒着风险卖，也未必足够。”
　　探身看着他，韩弃开口：“除此之外。战争时期，你指望对方卖给你？可能吗？卖你东西给你养好了打他？”
　　“罗曼帝国……”
　　石盖特皱眉开口。
　　韩弃鼓励他：“说吧。罗曼帝国怎么？能卖给你？”
　　韩弃叹息看着低头的石盖特：“如今神赐大陆每一寸土地，都不属于弃儿。之所以弃儿能生存，是用尊严和屈服换来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弃儿和猫狗没什么不同。不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