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僧-第5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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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弃拍手上前，坐在他身边：“没错。为了提升锻造成功率。”
　　回忆着，韩弃出神开口：“那时候李德大师还在。已经是神赐大陆公认的锻造大师。然而即便是他，成功率只是相对所有锻造师更高，但绝对的成功率，其实也没多少。他出手，材料肯定都不是普通的。收集各种矿石金属甚至西游材料，结果失败之后，损失了人力物力，却都习以为常了。”
　　看着爱德华，韩弃开口：“数据模拟投影器的最大功用就是在虚拟的环境下，随便调整锻造过程，并且随时都有记录保留。反正都是虚拟的，里面浪费多少材料失败多少次都没损失。直到确保万无一失的时候，再在现实里出手。不敢说百分百，但当时提升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如今好像更高了。”
　　爱德华还是认真听，感觉他是要借机说个什么道理。
　　果然，韩弃开口询问：“为什么不敢在现实中反复锤炼？”
　　爱德华一愣，失笑开口：“哪有那么多稀有材料挥霍？用一点就少一点。”
　　韩弃点头：“我想说的是，造反也是一样。成功率不高或者不低，总会有一方失败。不管谁失败，其实生命可贵，失去就没法再回来。”
　　指着爱德华，韩弃开口：“我知道你们权贵为了胜利，高高在上不惜人命。我没指望你们心善，但牺牲生命士兵甚至代价再大，目的是为了成功。如果注定失败，牺牲就无谓了，你说呢？”
　　爱德华此刻听出一些意思了，还是威胁啊。
　　“韩弃大人……想说什么？”
　　韩弃笑着坐回去，看着爱德华：“我想说的是。造反不需要数据模拟投影器。只要现实中推演一下就好。”
　　指着爱德华，韩弃开口：“对比大家的力量。虽然分封的各种爵位领主都是权贵。然而整个社会不只是权贵。我先说军事力量的对比。如果只是你们自己的内部斗争，输赢真不好说。不管是剑圣法神的数量，我想其实散落在民间权贵手中，没有计算进公开统计的应该不少。然后是各自领地的军队对抗皇室帝都。你们也许还有胜算。”
　　爱德华不置可否，但倾向于就是这么认为。
　　韩弃摇头叹息：“可是啊。如今的环境已经不比当年了。魔族随时回归的恶劣形式下，怎么可能还是一个国家的事就是一个国家的事？”
　　指着周围，韩弃开口：“不止周边，堕落大陆还有二十亿弃儿。而你们手里的枪支其实都是早期的武器了。如今发展成什么规模，你们一定不清楚。如果弃儿参与进来呢？以我和飞弦陛下的关系，我不可能看到她失败的。”
　　停顿一下，韩弃开口：“而且我先说的军力对比，因为你们权贵垄断的最大凭借还真不是这个。是什么？土地，和知识。”
　　“主要是人力资源的垄断。”
　　爱德华终于开口，看着韩弃：“这才是我们最大的凭借。因为不管你用什么人，只要你们还需要做事。你们就不可能不用我们的人。而平民根本也没有能力和经验。你可以试试如果不用我们的人，别说政令出不了帝都，恐怕连皇宫都出不去。”
　　飞弦苏格蕾脸色一变，咬着嘴唇看着韩弃。
　　这不算撕破脸，这是韩弃刚刚提到的推演。
　　爱德华，接招了。
　　包括施耐德都收起笑容，表情严肃起来。罗蒂雅更是如此，因为人类三大帝国的皇室，都将面临这个结局。这才是根本的问题，而不是战争对抗。
　　花冠帝国公认的强大发展均衡富有和谐安宁，又如何？
　　首相和元帅一文一武，如今看来勾结在一起，都是权贵的代表。公开发难将韩弃扣留虽然没成功。但凭借就是所有真正身为公务员不管高低都是我们权贵的人。
　　唯独艾格妮丝似乎看出了什么，支着下巴出神看着韩弃。
　　没了战力，光头没多帅，偶尔搞怪话唠温和憨笑。
　　她总以为每次都给他找麻烦发难，其实至今她都要承认。
　　他这样的形象在自己眼前，是高大，甚至需要仰望的。
　　因为以她圣女的身份全盘考虑的同时，看到了不同于几个帝国的皇帝看到的那么片面。却似乎，更让人敬佩，和无力。
　　“我说你落伍了。”
　　韩弃平静笑着，小短身拿着饮料过来给他润润喉。喝了口呼出一口气放下，小短身坐在一旁乖乖的给他擦嘴。
　　爱德华看在眼里，这是那个超声波眉心放射热线然后黑暗绝望的小魔神吗？
　　这就是个普通乖巧女儿的身份在服侍父亲的亲昵孺慕自然。
　　只是转瞬间晃开头，过后再找罗伊算账但是此刻，小魔神注定都没法对抗听说，失去战力的弃王大人，却反而比还有战力的时候更强大。要见识一下。
　　“我落伍了？”
　　爱德华轻笑开口，静待他阐述。
　　韩弃皱眉失笑：“我刚刚说过的弃儿会参与进来，你忘了吗？”
　　探身看着脸色一变的爱德华，韩弃开口：“或者你认为弃儿能给予飞弦陛下的帮助只是枪支武器军队？”
　　爱德华摇头：“我不信即便崛起的弃儿可以在处理大事小情的政务上替代权贵的人脉资源。”
　　韩弃叹息：“所以我说你落伍了。花冠帝国以前富强，靠的是什么？是商业。如今弃儿产品更是让你们赚得盆丰钵满，你们权贵的人脉资源更熟悉弃儿产品，还是我们的弃儿更熟悉？”
　　打断爱德华的话，韩弃开口：“再说处理政务。”
　　韩弃无奈开口：“你不还是落伍了吗？什么叫改制？就是以前那一套制度要改掉，还更换。弃儿从一开始的制度就不是分封制。你不如去看看，都不用去堕落大陆，去罗纳德小城就好。那里的政务处理比你们这复杂多了。每个部分分管什么领域和工作范围更清晰，更细化。从上到下分摊的职位更多，更有条理，任何工作需要处理的应对办法都有迹可循，有法可依。”
　　失笑摇头：“别说顶替。让弃儿进驻到花冠帝国的政务团队，你们那些人脉再想回来都不知道怎么做事的程度。全体失业是必然的。因为你们已经跟不上改制后的高效政务团队。你们人类人口多又如何？弃儿二十亿也不少了。平民更多，送过来一千万政务人员足够填补你们留下的空缺。”
　　爱德华抿起嘴角，脸色发白，摇头开口：“我不信。”
　　韩弃笑着：“我不需要证明。你有机会自己，或者找人去一趟堕落大陆就知道。看看那里的城市发展，各个工作部门。人家怎么做事的，怎么处理最高层和最底层乃至中间的政务。”
　　飞弦苏格蕾松口气，倒是忘了这个。
　　而施耐德和罗蒂雅也对视一眼，都笑出来。
　　唯独艾格妮丝，没有回神，她还在听。
　　她知道，这没完。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手萝卜
　　“这还没完。”
　　果然，韩弃笑着，看着爱德华：“你们手里有土地吧？这是你们的凭借？所以平民只能被绑着在土地上，离开你们就活不下去。因为没有土地耕种。一辈子被你们驱使？”
　　无奈开口，韩弃看着爱德华：“农业社会想要打赢工业社会真是异想天开。鸡蛋碰石头。看看如今的弃儿产品哪有是土地种出来的？都是靠原材料制作加工，然后销售。靠机械，人力作用已经从出苦力变成技术工种甚至发展成知识信息科技时代。”
　　指着几位皇帝，韩弃笑着：“我说了瞒不住就不用瞒着。这几位皇帝陛下代表皇室都在龙岛投资建厂了。需要大批劳动力。当平民从土地耕种的世代职业解脱出来，还会甘心听命你们权贵的摆布？”
　　爱德华脸色惨白，本来就不像一个帝国元帅，其实也是花冠帝国和平太久了。他这个元帅基本没打过仗，至少没打过打仗。在百年内，他今年也才不到六十岁。
　　“还有知识呢？”
　　爱德华最后挣扎：“别说你说的都还没实现。即便实现了，知识传承不是平民可以轻易接受的。”
　　韩弃点头：“这是个问题，但不是根本性问题。权贵没有完全垄断知识传承。只是因为学士城毕竟太小，能进去学习的都是千辛万苦挣扎出线的。然而这时个问题却只是时间问题。暂时不需要平民掌握知识，会去工厂工作就好，现学都行。”
　　摊手看着爱德华：“然后呢？赚来的钱用于什么？”
　　竖起食指，韩弃开口：“投资教育，投资下一代的成长环境。没寄希望一次同时解决所有问题。但你看到底谁拖不起？是皇室还是你们权贵？等下一代再下一代，一代一代成长起来。学习不需要靠权贵，吃饭赚钱不需要靠权贵，工作做公务员不需要权贵的推荐和同意，选拔也不是你们，你来告诉我。谁还会把你们权贵当回事？”
　　拍手笑着：“然后又回到最后也是最初，叛乱。军事造反，你们武器又不行。我都还没说剑圣的数量，你们有龙岛多吗？化形就是剑圣，还会飞。为了感激三大帝国去龙岛投资让龙族富有，他们很愿意帮忙过来平叛的。”
　　这次不止爱德华，飞弦苏格蕾，施耐德，甚至罗蒂雅都听傻了。
　　这……这简直……生无可恋啊？
　　下意识看看小短身，小短身也抿起嘴角美滋滋看着韩弃的侧脸，偶尔过去亲昵贴着蹭一蹭，被韩弃皱眉推开还看着爱德华，等着他回答。
　　小短身的黑暗绝望就逆天了已经。
　　韩弃只靠一张嘴一副头脑，也可以让权贵陷入黑暗绝望这就有点过分了。
　　这还真成了大小魔神了？
　　不自觉对视一眼，飞弦苏格蕾几人和韩弃那么熟悉亲近，看着他温和的笑容和没多帅的脸尤其闪亮喜感的光头。
　　不由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结果人家，还谦虚呢。
　　“当然，不是我头脑聪慧。”
　　韩弃看着爱德华：“真的付诸行动肯定没那么顺利。但是关键在于你们掌握的所谓垄断其实都不是绝对的垄断。所以找到漏洞去解决，也没那么难理解。”
　　韩弃这么说，爱德华并没有放心的同时，几个皇帝也并没有松口气的感受。
　　“如果是这样。”
　　一直没说话的艾格妮丝，突然开口看着韩弃：“你还和他说什么？必赢的结局你为什么还主动送好处给权贵？”
　　尽管对韩弃已经很了解的飞弦苏格蕾和罗蒂雅甚至施耐德，此刻觉得也有点跟不上韩弃的思路。
　　而他们第一次佩服艾格妮丝这时候居然还能跟得上。问出他们刚刚都没注意到的问题。
　　爱德华下意识还带着期待，最后的期待目光看着韩弃。
　　侥幸心理想着也许韩弃真的是吹嘘，不然为什么还要给好处？肯定有其中某些绝对不可为的因素制约着他，只能靠恐吓？
　　韩弃沉默片刻，摇头开口：“虽然在龙岛是我主导你们改制对抗权贵，然而在我眼里权贵从来都不是我最大的敌人，也不是最困扰我的问题。”
　　看着几人，韩弃开口：“解决权贵很轻松。然而我说过，权贵只是个代名词。权贵被取缔了，最多是替代。如果体制不改变，权贵阶层是基本消除不掉的。最多，换个形式继续存在而已。”
　　艾格妮丝目光闪亮，半晌叹口气低头：“果然……”
　　施耐德皱眉看着她：“果然什么？”
　　艾格妮丝转头：“他不是都说了吗？权贵从来不是他的敌人和问题。他的敌人和问题，是整个体制的变化，是一个大方向的形式。人力无法抗衡和抉择的。”
　　施耐德笑着：“所以他是弃儿，就可以抗衡和抉择是吧？”
　　艾格妮丝摇头：“至少权贵在他面前不够看，根本没提升到需要他重视的程度。”
　　“我可没这么说。”
　　韩弃打断她：“别过度解读。”
　　艾格妮丝笑着，其他几人都议论纷纷。
　　爱德华虽然没太听懂，但似乎知道侥幸心理已经破灭。
　　“那还留着权贵干什么？”
　　爱德华低头轻声开口。
　　韩弃看着他，笑着示意：“要有上进心啊。现在你们权贵落后世界改变很多了。要懂得与时俱进。土地和知识传承没法成为垄断的凭借，可以靠资本啊。当你们有了撼动世界的资本之后，一样可以重新控制人脉资源，然后皇帝都能换。或者皇帝到时候只是权贵资本的代言人而已。那时候就真的是代表权贵了，不像现在……是吧？”
　　“喂！！”
　　“你有病啊！！”
　　“你不是认真的吧？”
　　几位皇帝瞬间不干了。齐齐呵斥叫着。
　　韩弃疑惑回头：“那么你们不想沦为代言人就集权啊。就争取做最大最富有的那个。税收很重要，永远确保比权贵有钱不就行了？”
　　艾格妮丝失笑：“你到底哪头的你？！感觉不怀好意戳火让两边斗争呢。”
　　韩弃无奈：“所以我强调过的，让你们多看历史。整个发展过程中就是一个不停斗争的过程。没有彻底的输赢，只有谁占上风。”
　　摊手看着几人：“弃儿被压制万年都崛起了，你们很难理解自己的状况？还认为靠自己想办法就能一直压制住谁吗？”
　　手指指着头转了转：“要解放思想啊。与时俱进不是只对他们说的，你们是因为和我熟悉，受我影响多改变了。等他们也改变你们就是新一轮的争斗。持续到我死或者大家都死的一代又一代。”
　　几人愣在那，低头沉思，不说话了。
　　韩弃一顿，看着爱德华：“想通了吗？”
　　爱德华摇头：“没有。”
　　韩弃点头：“那就开始着手去做吧。时间很紧啊。”
　　“呵。”
　　小短身笑，其他几人也忍俊不禁。
　　爱德华茫然被韩弃推着走出去的时候还在思考，自己说的是没有吧？是的吧？
　　难道已经精神恍惚到口不对心了？
　　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才发现这是自己家啊！
　　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了。
　　然而也没再多说，急于去发消息出去给众多权贵们。
　　毕竟今天知道的这一切，他想消化都消化不了，不如吐出来，大家一起围着消化。
　　……
　　“现在呢？”
　　爱德华离开，众人坐在这里思考一会，最终还是齐齐看着韩弃。
　　韩弃不解：“什么现在呢？”
　　飞弦苏格蕾别过头发，看着韩弃：“我们该做什么了？”
　　韩弃咧嘴：“找地方睡觉啊。喜欢的话你可以吃个宵夜再睡。这也要问我？”
　　飞弦苏格蕾亮晶晶看着他，开口要说话。
　　罗蒂雅已经站起现在抻着懒腰：“算了。接下来的事，要么他不想说，要么是不想管，问也白问。”
　　韩弃竖起拇指：“还是你最了解我。”
　　罗伊德瞟他一眼，看着周围，又将目光投在小短身身上。
　　其实别说什么黑暗绝望，罗蒂雅没看到过。但就只是今天她额头眉心的放射热线，速度和能量，谁能抵挡？
　　眨眼间，整个元帅府就如此坍塌断裂。
　　事实上这样的破坏力法神和剑圣也可以。但那都是范围内的。
　　而这个射线到底有多远，谁知道？
　　“只能回各自魔空船了吧？”
　　罗蒂雅开口。
　　施耐德呼出一口气，示意众人：“还是直接回帝都吧。商量一下之后怎么做，毕竟这次是关系到三个帝国的事。我们都在，看看有没有能合作的地方？”
　　艾格妮丝直接起身看着韩弃：“你们坐我魔空船吧。”
　　韩弃没多说，示意小短身一起。
　　算是不辞而别，只是临走时候还看到被小短身揪着头发拽过来的剑圣，看到小短身还是色厉内荏，但小短身都不看他。还拽着韩弃催促他赶紧走。累了一天了都，当然不是她，是韩弃。
　　“告诉元帅一声我们先回帝都了。有时间让他去帝都找飞弦陛下谈事。当然前提是他有准确想法的时候。”
　　剑圣没说话，韩弃也不在意，他听到然后转达就好。
　　没再多呆，去到起落点，然后坐魔空船，驶向聚花城。


第三百四十六章　先收点利息
　　“这不合理啊。”
　　事实上艾格妮丝找他上来也没有要说事的意思。
　　单独安排一个房间给两人住，魔空船起飞，就没了。
　　所以此刻还是韩弃和小短身在那。
　　或许对如果解决权贵问题的兴趣还不如研究小短身来得直接。
　　比如此刻韩弃看着小短身打量，很是不解的戳戳脸蛋，捏捏肩膀，拽根头发下来……
　　被小短身瞪眼拍了一下老实了。才开口询问。
　　“能量都是守恒的。”
　　韩弃看着小短身：“你一米六不到，也不胖，你怎么能弄出那个射线还制造什么黑暗绝望布拉东东的？能源从哪来？”
　　小短身抿起嘴角笑着，小手指指上面：“天地间。”
　　韩弃恍然：“所以你只是一个转化平台是吧？变压器？”
　　没办法，哥斯拉身体是因为吸收核辐射，本身体内似乎也有个核反应堆。所以可以放射热线那么霸道。
　　而身体也是无坚不摧关键是，一百多米，两万吨，这块头支撑能量转化也说得过去。
　　当然前提是，哥斯拉真的存在的话。
　　短身殿，这么娇小，还瘦弱。
　　出生至今也才十八岁，能量从哪来？逆天的程度就说不过去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小短身皱眉笑着拽着他按下：“睡觉。你不累吗？”
　　韩弃倒也躺下了，枕着手臂开口：“累什么？来回都坐车要么做魔空船，被关进地牢也没虐待……”
　　“不是。”
　　韩弃又想坐起，被小短身按下，支着头看着她：“以后你得确定我真的死了再暴走。说你多少次了，一看到我出事不说先救人，总是先去报仇。你到底是为了自己爽快发泄还是愤怒我出事？”
　　“呵。”
　　小短身偏头笑了一声，白了他一眼也躺在一边靠着，出神看着他，轻轻抱着。
　　“不会有下次了。”
　　小短身开口：“绝对。”
　　韩弃点头：“不好说，我这么爱惹事。”
　　“呵呵。”
　　小短身拍他一下：“你还知道？总教训我，其实哪次你惹的事不是最多最大？我惹事都是因为你惹出来的衍伸而已。”
　　韩弃惊讶：“怪我咯？”
　　“谁也不怪。”
　　小短身拍着他胸口：“我们都好好的，谁也不惹事……睡觉吧。”
　　韩弃嗯了一声，半晌突然开口：“怎么感觉如今是你哄着我似的？身份对调了？”
　　“呵。”
　　小短身埋进他怀里笑出来，被韩弃抽了一下。
　　没多说，夜里的行程，就这么睡回帝都。至于之后的事……
　　……
　　“撤掉我？！”
　　罗伊不敢置信的看着飞弦苏格蕾，虽然前后始末他已经很清楚了，但还是没想到，这么直接。
　　此刻已经回来，艾格妮丝带着神族长老已经先一步回去。
　　没错，韩弃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只要确定他安全，来了是为了这个，走也是为了这个。其他的事，不重要。
　　当艾格妮丝简单阐述了在元帅府的过程后，尤其韩弃真正想法不是针对权贵而是整个体制，神族长老沉默很久，就和艾格妮丝回去了。
　　也许是第一次，神族长老不是从弃儿身份考虑，只是纯粹因为韩弃这个人，去反思。
　　曾经灭绝弃儿的计划是不是真的错了。
　　当然他不至于迁怒怂恿他执行这个计划的艾格妮丝。因为当时艾格妮丝也只是顺势而为，主使者是神族。
　　神族不这么想，艾格妮丝怂恿也没用。
　　于是，神族长老决定，亲自回神族一趟。他要回去，仔细的，详细的，阐述在神赐大陆的过往。追寻曾经一直好像断层了的一切。
　　神王在神魔之战之后到底去了哪里，明明那时候还没弃儿，为什么他可以预先就制定并坚决执行了万年打压弃儿的政策。
　　弃儿从哪来的？为什么要打压他们？
　　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战力？
　　那为什么又有了内功，而且只能是弃儿修炼。还不像斗气魔法，是除了弃儿种族以外都可以修习的。
　　这种种的一切到底什么情况？小短身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他想要知道。
　　况且，韩弃的存在，让他很复杂。
　　韩弃可以做到的一切坦白说，比神族多的多。
　　神族除了万年前拉拢所有种族对抗魔族侥幸成功之外，带给其他种族什么样的改变和进步呢？
　　没有。飞升天界，再没有带来任何改变。
　　空间转移还没做到，但远距离即时通讯已经做到了。
　　这一切，似乎都是这个弃儿，以及他带领的弃儿族群，做到的。
　　目测，远远还不止这些成就。
　　他一定要回去，利用自己长老的身份，正式制定一个议题。引起所有长老的重视并且倾尽神族之力也要找到答案。
　　反正，暂时不还有时间，魔族没回归吗？
　　“没错。你不再是帝国首相。”
　　他走了，艾格妮丝走了，施耐德和罗蒂雅也走了。
　　飞弦苏格蕾，也该着手处理内务问题。
　　至少对抗权贵的过程中，初始，要收取利息。
　　目视此刻站在那里的罗伊，飞弦苏格蕾开口：“从即刻开始，我正式解除你花冠帝国首相的职位。从此刻为止，你只保留自己的爵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职称头衔甚至实际权力针对花冠帝国任何政务。”
　　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