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僧-第5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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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没办法，眼前的是魔皇。
　　是不知不觉高出他们太多等级的最顶点。
　　人靠努力，但有些事注定的。
　　这里都是看着小短身长大的，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话都说不利落。可如今呢？
　　所有围攻她的人，才像孩子。
　　小短身随手划了几下，冲向韩弃而去。
　　然而一个空间洞口挡在前面。居然瞬间将韩弃身体套进去。
　　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距离她很远。
　　小短身眼睛发红，看着别过头发有些微喘的飞弦苏格蕾。
　　放射热线射过去，一样，空间洞口抵挡。
　　“啊！”
　　但没什么用。
　　似乎还是刺破空间回到这个位面，划伤她的肩膀。
　　飞弦苏格蕾没等捂着肩膀抬头，一个身影已经站在她面前。
　　飞弦苏格蕾下意识看去。
　　“唰！！”
　　五道亮光闪过。
　　飞弦苏格蕾捂着半张脸，感受到了曾经杰西卡的伤。
　　血已经透过手指转眼浸湿衣袖。
　　这是好的结果，在最后时刻，艾格妮丝用尽全力利用雷电的吸附力，将她拽过来。不然不止脸，整个人都会……
　　“呵。”
　　小短身笑了，看着目光亮晶晶的飞弦苏格蕾。和手捂着一边脸的血液。
　　“我喜欢。”
　　小短身点头：“我想知道他醒来之后，看到你们一个个凄惨的样子，会是什么心情。”
　　看着闭眼打坐的韩弃，小短身开口：“以他虚伪的性格，伪善的观念。叹息或者难过，然后发狠要杀掉我。一个个抚着你们的尸体，痛苦到麻木……”
　　“你感同身受吧？”
　　艾格妮丝给飞弦苏格蕾急救伤势。平静看着小短身：“这不是曾经你在矮人族的经历吗？”
　　小短身目光一凝，点头开口：“是啊。所以你说变得多快。”
　　抬头看天，小短身轻声开口：“如今连月亮都没了。魔族也没了。都是他骗我得逞的。”
　　轻笑看着几人：“一次……两次……三次……每次都这样。”
　　“你和魔族杀的人更多。”
　　施耐德看着小短身：“因为和他无关，你认为他就不该为了那些人的死，和你对立？”
　　小短身点头：“我可以为了他什么都不要。他为什么不能？”
　　注视着他们，小短身轻声开口：“父亲答应我。在我们结婚后，就会让我自己做主一切。可是你……你……还有你们！”
　　小短身挨个指着每个人：“你们是怎么对待他的？！”
　　小短身眼睛变成红色：“你们每一个人。都该死！！没有无辜者。即便有……”
　　小短身手再次抬起，直接冲过去。
　　“也都要死！！”


第一百二十二章　没有意外
　　“观自在菩萨……”
　　韩弃不懂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
　　外面的事他明明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偏偏就如同是两个世界一样。动不了就算了，和剥夺五感没什么区别。
　　然而偏偏，心如止水。
　　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了保护自己而承受一次次的伤害尤其，飞弦苏格蕾的半张脸，毁容的程度。
　　怎么还能如此平静？
　　他不知道。心经的作用吧？
　　他记得有一个观点就是，如果超过光速，时光相对倒流。
　　而人如果平静到一定程度，对任何事都相当于没发生一样。
　　冷漠到了极致。
　　心经莫名又念起来，回响在耳边。
　　此刻置身的情景不同，可是感觉一样。
　　就是自己即将穿越这里之前，清梵寺最后一个晚上在石头上的感受。无法呼吸的程度。
　　也是一样的。此刻的身体，战力达到一定程度，恢复已经不是内力的问题，不是身体上的伤势和疲劳。
　　似乎沉浸在一种类似反思的情景。
　　不同的是，一切如同放电影一样，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所有发生过的事，在眼前过一遍。
　　但却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无喜无悲。
　　最后越放越快，片段掐掉的越来越多。
　　只剩下一个个人的图片在自己面前轮转。
　　然后速度似乎也在增加。
　　应该是都认识。
　　只不过有熟的，不熟的，记得住的，记不住的。一面之缘的，朝夕相处的。关系远的，近的。仇人，朋友。死的，活的。亲人，外人。
　　他一直闭着眼睛，和剥夺五感相反。他闭着眼睛，却可以感受到周遭的一切，包括外面，包括皮囊里面。五脏六腑，还有经脉血管。
　　以及种种能量气流。
　　一种明悟在心中。
　　一种询问在脑海。
　　我是谁？我生下来做什么？我短暂的一生做过什么？
　　渡己渡人？
　　我渡己了吗？我，渡人了吗？
　　我做的一切，所有面临的选择，做出的选择，回头看去，对错如何？有没有对错之分？甚至，怎么分？
　　收获是什么？
　　“哗啦！哗啦啦！！”
　　骤然所有图片高速旋转到最快的时候，产生了视觉察觉似乎在倒转。然后，合在一起，成了一本书。
　　那本，已经被他内力震散，随风而逝的，弃僧。
　　“人生在世是一种修行。”
　　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韩弃还是没有睁眼，其实，也睁不开。他可以用感觉感受到任何事物，但是却不能动。
　　眼前站着的，居然就是自己。
　　双手合十，看着韩弃，嘴角含着笑容，在哪里见过。
　　或许，就是在佛祖的脸上。
　　哪怕，他没见过佛祖。
　　他有时候也好奇，佛像最初使是从哪里流传下来？
　　乔达摩悉达多吗？
　　“你入魔，却成了神王。她被你所救，却成了魔皇。”
　　盘膝坐在韩弃对面，这个“韩弃”轻声开口：“你悟通了什么？”
　　“我悟通我要赶紧恢复不然人都死光了。”
　　韩弃没张嘴，但意思居然表达出来。
　　“韩弃”笑了，轻叹看着他：“你不停的背负，不停的救人，也不停的看人死，不停的难过，然后回过头还想着救人。你没有反思一下，其实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一切都烟消云散，或者从来没发生过。”
　　韩弃：“所以你是我真正的心魔吧？”
　　“韩弃”平静摇头：“什么是魔？什么是心？如果你洞彻天地，坦荡前行。你的心……根本就不存在的。”
　　韩弃：“心都不存在了。还是人吗？”
　　“韩弃”开口：“什么是人？有思考的都是。什么不是人？”
　　韩弃：“佛不是？”
　　“韩弃”轻叹：“你是不是佛？”
　　韩弃：“佛不是我。”
　　“韩弃”笑了，起身，后退，慢慢消失。
　　……
　　“砰！！”
　　随着最后飞弦苏格蕾也被抓到，但如同猫戏老鼠一般，一掌打飞，到一边趴着不动。
　　没有谁是一合之敌，但小短身居然用起了武功招式，一点点将每一个人打到躲闪不得，套不得，防不得，攻不得，才罢手。转身找下一个。
　　直到最后，都失去战力。
　　弯起嘴角看着一地伤痕累累的所有动不了的人，小短身当然是故意的。
　　杀人简单。但是如果不在意的，杀了也没意思。
　　有印象的，或者在意的。直接杀了无趣。得不到那种心灵上的满足。她当然不在意这里被她击倒的任何人。
　　她只在意他会是什么感受。
　　看到他保护的一切，不惜和自己对立，欺骗，伤害。
　　也要守护的这些人。
　　到底谁远谁近？
　　她真的可以为他做到，放弃魔族。只要他愿意。
　　可其实是他一直自己放不开而已。
　　如果可以，如果一开始他什么都不管。自己哪怕带领魔族归来，也可以放手一切。
　　可他做不到的。小短身不懂，为什么他可以为了那些不是他最亲近的人，甚至很多都不认识，欺侮贬低他的存在。而和他最亲近的，养大的，生命灵魂相连的自己，对立。
　　是非对错就那么重要吗？
　　一定要选边站？可我选你了，你为什么，不选我？
　　“嗡~”
　　一阵波动，打坐在那的韩弃，似乎动了一下。
　　小短身眯着眼睛，知道他似乎要有所变化。至少，争取了短暂的时间，他可能会恢复。
　　只是出神看了一会，小短身没有狗血的犹豫。直接冲上去了。
　　说是要他醒了看看这一切。但小短身趁他没醒杀了他也很直接。
　　看似矛盾，但透着随性。
　　或许到了这个战力和等级，已经无所谓随性不随性了。
　　她直觉也是认为，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事实上，也是。
　　“@#！！！”
　　生命树突然一声嘶吼，直接挡在韩弃前面。连自己的根都拔起，整个铺在小短身面前。小短身眉头皱起，眉心符文闪亮就要将他斩断。
　　“……”
　　没斩断，带点树皮。但与此同时。生命树趁势将她包围。旋转着就要进到地里。
　　生命树内部向外凸起，似乎里面被裹着的小短身在挣扎。
　　克瑞丝塔虚弱的伸手要够着生命树。
　　生命树突然闪耀周围极度耀眼的绿色光芒。整个身躯快速扎进泥土里。
　　只是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最后甚至到了一点点下沉的程度。
　　直到，干脆动都不动，却只是下去了一小半……
　　“噗。”
　　从里向外透出一只手，随即另一只。
　　两只手一起扳开。
　　“啊啊啊！！！”
　　当一声嘶吼结束，周围炸开。
　　小短身从里面走出来，回身看着已经散落成树枝碎木的生命树，树根衰老，直到干枯。
　　“轰隆！！”
　　生命树的残缺树干，整个倒下。响起轰鸣声。
　　而小短身目视这一切，眼睛没有丝毫波动。
　　直到感受周围突然冷了起来。
　　小短身偏头，没有意外的，克瑞丝塔站起，看着小短身。
　　小短身也平静看着她。
　　“轰！！轰轰！！”
　　突然精灵河波动，响起哀嚎。
　　“阿狄丽娜~阿狄丽娜~”
　　“阿狄丽娜~阿狄丽娜~”
　　是那叫不出写不出的，她的名字。
　　克瑞丝塔银发飞舞，闭上眼睛。
　　精灵河慢慢的，整个冻住。
　　“咔嚓！！悾！！！”
　　精灵河形成的冰，整块掀开，闪烁着绿色光芒，晶莹剔透。
　　直接砸向小短身。
　　小短身轻笑一声，放射热线再次射去。
　　“嗯？”
　　居然没穿透的时候，已经压过来。
　　小短身没多想，伸手举起顶住。但冰突然冒出凉气，将小短身整个手冻住。随即是头，然后上身，然后是整个身体。
　　但冰好像柔软的一样，居然将小短身裹住。
　　最后包成一层冰雕一般，整个精灵河的水，到小短身身上包裹只是薄薄的一层。
　　可见精灵河被高度压缩的质量和韧度。
　　然而这不是结束，克瑞丝塔突然用力撞过去。
　　咔嚓一声，肩胛骨折断的声音听着都疼。
　　却也将小短身的雕像，撞碎成一块一块的。
　　“嗯~”
　　闷哼一声，克瑞丝塔缓了好久，才慢慢坐起，看着地上小短身融化的碎块。
　　喘息着，朝着生命树爬去。
　　眼神第一次闪现清冷之外的情绪。
　　哀伤。
　　为什么，她没早一点如此。也许生命树，就不会就此终结。
　　她活了一千岁了。
　　可生命树一万年甚至更久。如今，却终于还是消亡。
　　精灵从来不会认为生命树会有死的那天。
　　她生来，也许不是因为只有生命树陪伴，或许不会那么在意唯一能叫出她名字的韩弃。
　　可是如今为了保护韩弃，他永远的离开了。
　　这份难过，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轻轻抱着一块碎木，紧紧搂在怀里。克瑞丝塔轻声呜咽。
　　她没哭过，此刻都昏迷了，也都没见过。
　　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她不在意谁看到或不看到。那只是她第一次尝试的，一种情感的表达方式……
　　“滴~”
　　“滴滴~”
　　然而没等她沉浸悲伤。
　　很静的周围，突然传来轻微的水滴声。
　　克瑞丝塔下意识回头。
　　碎块融化，然后，似乎有什么慢慢聚合在一起。
　　克瑞丝塔不敢置信的看着，小短身的碎块，完整的结合在一起，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的站在她面前。
　　仰头望着微笑活动身体的小短身，克瑞丝塔，呆住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到齐了
　　“三大美女，已经死了一个了。”
　　小短身面带柔和的微笑只是眼睛，是血红色的。
　　直视着克瑞丝塔，小短身轻声开口：“再死一个。会怎么样呢？”
　　克瑞丝塔即便此刻，也慢慢恢复平静甚至清冷的面容和情绪，摇头踉跄站起，眼睛始终盯着她：“我知道你折磨我们，是要报复他。”
　　别过头发，克瑞丝塔似乎第一次露出笑容：“死我不怕。”
　　直视小短身，克瑞丝塔身体似乎慢慢出现变化：“但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小短身眯着眼睛，眉心热线射向克瑞丝塔但是不管用因为。
　　克瑞丝塔浑身上下，已经慢慢变得晶莹剔透甚至还有棱角。
　　闭着眼睛站在那里。整个身体从脚开始，居然慢慢从肉身变成一种高密度的透明晶体，好像感染了一样。从脚蔓延到膝盖，最后再到胸口。
　　小短身哪能让她如此？放射热线细成一根针般的锐利刺向克瑞丝塔。可惜，不起作用。
　　“不要~”
　　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克瑞丝塔身子震动，慢慢睁开眼睛，晶体已经就要覆盖全身。
　　飞弦苏格蕾虚弱的，半张脸血肉模糊，靠在一旁：“不要……”
　　克瑞丝塔承受小短身的针刺，轻声开口：“他一生都在承受各种各样的负担。我不想在人生的最后，还要让他背负。”
　　小短身脸色发红，眼神锐利。眉心的符文更是集中。
　　飞弦苏格蕾喘息，两人之间好像没有小短身的攻击一样。
　　“我不知道你选择做什么，我知道你在结束自己的生命……”
　　看着克瑞丝塔，飞弦苏格蕾轻声开口：“不要。”
　　克瑞丝塔并没有停止，反而此刻整个晶体已经埋住脸。
　　“我朋友不多……你是其中的一个。”
　　飞弦苏格蕾挣扎要站起，最后传来一句保重。
　　让飞弦苏格蕾，跌坐下来。
　　克瑞丝塔整个晶体化，小短身的射线都没有任何用处。
　　索性也停下了。
　　喘息看着克瑞丝塔，小短身望着飞弦苏格蕾的样子，冷笑开口：“她不让我得逞？我还不让她得逞呢。”
　　八米高的身子，握住克瑞丝塔的雕像。
　　飞弦苏格蕾要阻拦也没力气，居然眼睁睁看着小短身带着克瑞丝塔的雕像飞起，变成一个点。
　　随后就看不到了。
　　而小短身带着克瑞丝塔的雕像飞出大气层到了虚空，温度极低。晶体雕像变成的霜，迅速冰冻。小短身轻笑，居然重新返回。经过大气层的时候，又经过摩擦生热燃烧。
　　“轰。”
　　落地时候，飞弦苏格蕾的眼中过程，对方只是离开一会。
　　站在她面前，飞弦苏格蕾已经看出雕像的变化，却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可是至少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
　　“啪！！”
　　“哗啦！！！”
　　清脆的声音，却如同砸到心里。
　　飞弦苏格蕾死死咬着嘴唇看着小短身将克瑞丝塔化成晶体的雕像摔在地面，然后，碎成大小的块状。
　　“你……”
　　飞弦苏格蕾支撑着站起，看着小短身：“你现在……真的冷漠残忍无情到这种地步了。”
　　小短身惊讶：“你此刻才有这样的感触会不会太晚了？”
　　飞弦苏格蕾扯起嘴角，虽然很恐怖。
　　“以前至少，我和他一样，对你还抱有一分期望。至少你的心，我认为可以挽回但现在……”
　　小短身平静看着她：“现在你要怎样？”
　　飞弦苏格蕾突然伸手，一个空间洞口，将韩弃罩住。
　　吞噬进去。
　　小短身下意识要抓，没抓到。
　　飞弦苏格蕾轻笑：“杀了我。空间永远锁定。你自己慢慢找吧。所有空间去找，但我相信，他自己会出来的。”
　　小短身胸口起伏，许久之后，深吸一口气笑着：“那我就，杀了你吧。”
　　直接过去，快到眨眼都不到。飞弦苏格蕾却面容平静等待一般。
　　小短身没理会，抬手抓去，撕破空间的程度。
　　但飞弦苏格蕾身体半虚半实，居然将小短身的攻击无效化。
　　小短身愣住，轻笑开口：“和我玩这套。”
　　身上黑洞慢慢扩散，笼罩飞弦苏格蕾。
　　一样是虚无化。但飞弦苏格蕾已经挣扎着，退开到一边。
　　“机会。”
　　轻声开口一句话。小短身不解回头，失去双臂的神族首领，站在自己身后，胸口突然闪烁光芒。最后望了飞弦苏格蕾一眼，对着小短身开口：“不是只有魔族才会自爆的。”
　　爆炸的光芒比声音自然要快。
　　无声闪烁刺眼的光芒然后，才是爆炸的声音。却至少可以做到只局限束缚在一个点上，亮起在小短身的胸前。
　　“嗡！！！”
　　周围空间都波动，飞弦苏格蕾被波动吹倒。
　　一阵烟尘，神族首领彻底消失。
　　飞弦苏格蕾喘息着，打开空间洞口，进去了。
　　她没自信到认为神族首领即便自爆就能伤到小短身。
　　如同魔族自爆也从来伤不到韩弃一样。
　　黑暗中，飞弦苏格蕾在自己空间，朝着韩弃爬去。
　　他还在盘膝打坐，好像不问世事陷入自己世界一般，对外物没有任何观感。
　　但飞弦苏格蕾知道，他能听到。
　　“为你争取了最后的时间。”
　　飞弦苏格蕾轻轻靠在他肩膀，是因为太虚弱了，也是因为，累了。
　　“别再犹豫了。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你其实早就清楚的。”
　　慢慢闭上眼睛，躺在他怀里。
　　飞弦苏格蕾觉得一阵光亮在眼前。
　　扯起嘴角，似乎看到了姑姑在招手。
　　“如果神魔大战注定是这样的结果……”
　　飞弦苏格蕾喘息笑着：“生和死好像都没什么意义了。”
　　感觉姑姑在走近，飞弦苏格蕾轻声开口：“好累……”
　　伊芙婕琳娜蹲下，背后带着光芒，轻笑别过她额头的秀发。
　　“飞弦……累了，就跟我走吧。”
　　飞弦苏格蕾迷离中，轻声开口：“去哪？”
　　伊芙婕琳娜笑着：“我找到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烦恼，只有快乐。跟我来吧。”
　　“我好累……好累……”
　　飞弦苏格蕾感觉自己飘起，随着伊芙婕琳娜朝着光明的方向移动。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居然还躺在那里。
　　而韩弃，还是盘膝打坐。
　　“姑姑，我好累。”
　　飞弦苏格蕾看着伊芙婕琳娜，伊芙婕琳娜笑着看着她……
　　没等说话。突然光芒一阵黯淡，伊芙婕琳娜消失。
　　“你躲得了吗？”
　　突然外面一只手穿透空间，尖锐的指甲直接转向飞弦苏格蕾。
　　飞弦苏格蕾就感觉自己骤然被吸了回去。
　　恢复知觉的时候，反而生不如死因为。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
　　自己的空间洞口已经被震碎回到现实世界。
　　小短身只是身上有些狼狈，但没有任何变化伤势的，站在面前。
　　而她的手，已经穿透自己的胸口。
　　“嘤！！”
　　也就在这一刻。突然天空一道青光。
　　小短身下意识退回去抬头。
　　一道青光变成几道，几道变成万道。
　　“吼！！”
　　最后又变回一道，直冲向小短身。
　　青龙。
　　“嘤！”
　　而一声蹄叫。
　　火焰一般翅膀展开百米，直冲过来的，和青龙一起旋转成气浪，将小短身逼开。
　　空中盘旋。
　　火鸟菲尼克斯。
　　“呵。”
　　小短身抬头，他说过，前世他的世界。
　　青龙就是图腾，火鸟是凤凰，是和龙齐名的。
　　此刻就是所谓的龙飞凤舞了吧？
　　却是在这样的时刻。
　　“我就说你身上的气息熟悉。”
　　菲尼克斯一直都参与战斗，只是没和小短身正面碰过。毕竟魔兽终归还是魔兽。
　　只是此刻，算是碰面了。
　　“你是我的宠物。”
　　小短身轻声开口：“可我回归后你居然没找我，还背叛我。”
　　菲尼克斯开口：“我不是你的宠物……从来都不是。”
　　小短身面容平静笑着。
　　菲尼克斯语气人性化的轻叹：“曾经你寂寞，没人配得上你。所以我陪着你。后来你被神王剥夺灵魂肉身镇压。我也离开了，我知道你会回来，却没想到，你不再寂寞了，只是变成了这样……”
　　“变成哪样？”
　　小短身打断她：“你觉得我该变成什么样？”
　　菲尼克斯开口：“至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短身抬头看看还在空中盘旋的青龙，点头开口：“你们又突然过来了，是打算说服我的？用语言？”
　　菲尼克斯沉默片刻，示意小短身：“放弃吧。魔族已经再不存在了。而你也不是魔族……”
　　看看打坐的韩弃，菲尼克斯开口：“你是弃儿。和他一样。而他又是养大你的……”
　　“够了。”
　　小短身开口，身形已经胀大到八米的程度。
　　平静看着菲尼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