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僧-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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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前世。
　　提起筷子，你想不到别人，最先想的肯定是天朝人。
　　提起汉语汉字，你想不到别的，最先想到的肯定也是天朝。
　　这是一种归属的凝聚力依托，依托在这种大事小情之上。
　　平时根本注意不到，因为你觉得理所当然的时候，那已经就是你和你的族群独有的了。
　　“至于这个……”
　　韩弃拍拍钢琴，笑着看着罗蒂雅：“你不能晚走两天吗？我争取两天内制作完成。如果没法边弹边唱，至少可以弹奏。之后就是期中考试，我送你一首钢琴曲，完成离开帝都那天，对你说过的承诺。”
　　罗蒂雅看着钢琴，半晌弯起嘴角，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韩弃也笑了笑，蹲下了继续弄着钢琴。
　　只是就这么停顿一下，罗蒂雅突然反应过来，用力推了韩弃一下。
　　给他推坐地上了。
　　韩弃惊愕看着她：“你干什么？！”
　　罗蒂雅面无表情，直视韩弃：“边弹边唱……是吧？”
　　“额……”
　　韩弃一顿，茫然看着罗蒂雅：“我有这么说过……呵呵。”
　　没等说完罗蒂雅抬手又要打。
　　毕竟她不但是公主，还是骑士。
　　手是比较野的。
　　“你说你不会唱歌！！”
　　罗蒂雅瞪着韩弃：“这次算说漏嘴了？！”
　　韩弃吸了口气，无奈站起扑扑手：“不是……主要我不唱那些情情爱爱的歌。所以等于不会唱。”
　　“那些？！”
　　罗蒂雅处于爆发的边缘。
　　韩弃下意识后退，抱起小短身抵挡。
　　“喂你怎么好久不见动手动脚的？”
　　罗蒂雅平静看着他：“你今天不给我个解释，我会直接动剑的。”
　　韩弃沉默片刻轻轻拍着小短身，半晌点头：“好吧……我们接着说钢琴的事。”
　　“说个屁！！”
　　罗蒂雅干脆上前捶他后背，抱着小短身都没用。
　　直接被震醒了。
　　“啊！！啊啊！！”
　　小短身醒了却没哭，还啊啊叫着看着罗蒂雅撕扯韩弃捶。
　　“喂你够了吧？！”
　　韩弃咬牙揪着她衣领：“罗蒂雅辛婉我警告你！这里是我地盘，你别给我撒野。”
　　罗蒂雅忍着笑，扬头看着他……
　　“我胸大不大？”
　　韩弃咧嘴松开她领口后退：“你胸长太靠上了吧喂！！”
　　“哈哈！！”
　　罗蒂雅弯腰大笑，笑得脸颊通红。直不起身来。
　　韩弃抬手推她，罗蒂雅软倒在地，还在那笑。
　　韩弃看她半晌，也是哭笑不得叹息。
　　小短身嘎嘎乐着，拍着韩弃脸。
　　许久之后，罗蒂雅靠在一边不笑了。
　　突然抬头瞪着韩弃还带着笑意：“给我唱歌！”
　　“又来了……”
　　韩弃仰头看天。
　　离开罗曼帝国的前一天聚餐即视感。
　　罗蒂雅上前坐在他身边对着他耳朵反复嘀咕……
　　“给我唱歌给我唱歌给我唱歌……”
　　“唱唱唱。”
　　韩弃失笑打断她，低头看着小短身。
　　出神看着。
　　小短身瞪着漂亮的，圆圆的眼睛，啊啊叫着看着韩弃。
　　啪啪拍他脸。
　　罗蒂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韩弃好像变得那么深沉。
　　慢慢收起笑容不再闹，罗蒂雅探身开口：“如果很为难的话，其实我是开玩笑的。你不用……”
　　“等我找首合适的。”
　　韩弃笑着，罗蒂雅愣在那，总觉得韩弃的笑容好像有点别样的意味，却又不明白什么。
　　而韩弃也不再多说，笑着小短身递过去给她抱着，蹲下继续弄着钢琴。
　　罗蒂雅轻轻抱着小短身看着，又看看韩弃，似乎明白了什么。
　　关于小短身的母亲，韩弃一直讳莫如深。
　　虽然不至于故意隐瞒，比如罗蒂雅知道小短身的母亲是矮人。
　　难产去世。
　　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
　　就算这样，她难产后的孩子，为什么你要养还义无反顾？
　　弃儿那么多，随处可见。
　　甚至罗蒂雅都知道那天在圣庭罗曼帝国分部，就被抓了很多无辜的婴儿。
　　最后又被放走救走。
　　最重要的是，罗蒂雅虽然男孩子气也是个骑士还是个短发，但她终归是女人。
　　她能细微感受到对小短身，韩弃绝对不是只当做一个父母早逝的孤儿看待。
　　甚至，是一种深深的怀念和寄托。
　　只是不管怎样……
　　罗蒂雅不知道他所谓的不唱歌是不是因为小短身……或者谁。
　　此时他能重新给她唱，她很开心。
　　不是因为其他比如他的心意只是。
　　他心思太重。
　　看似云淡风轻总挂着笑。
　　能重新迈出一步，这很好。
　　弯起嘴角，罗蒂雅轻轻拍着小短身，坐在一边静静看着。
　　氛围重回惬意。
　　只是她还是很好奇，这个好像对男女之情不参与不在意的假正经死光头……
　　心中的女人……
　　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第八十八章　对峙
　　于是随后的两天，罗蒂雅就在这住下了。
　　虽然罗蒂雅并不是学士城的学生，而且还是住在校区内。但是韩弃和几位导师的关系，这点不是个事。
　　更何况，圣约翰导师居然担任过罗曼帝国首相的事，罗蒂雅居然也不知道。
　　但是和飞弦苏格蕾一样，罗蒂雅自然也极为尊重圣约翰导师，还亲自过去拜访。
　　以她罗曼帝国公主的身份，自然也是权贵中的权贵。
　　韩弃不知道的是，如果这次韩弃不来，应该就是她来。
　　当然，这个名额让给韩弃的同时，她本身也因为要帮着查理斯，能来也没法来。
　　时间紧迫，韩弃一直在实验室，并且找来了亚力克导师帮忙，一起完成钢琴的制作。
　　开玩笑，怎么可能制作一个新乐器，亚力克导师身为艺术类的精英，会事先不知道？
　　韩弃如今在几个导师中的身份和认知已经很特殊了。
　　这个弃儿用实际证明他不但可以发明数据模拟投影器，而且语言文字，还有乐器方面，居然也可以创新。
　　对于学士城这种中立的势力来说，最为单纯。不管你什么种族国籍，你有能力，是好学生，还能在学术方面给予这么多开创性的贡献，自然一切都好说。
　　当然，韩弃还是那样。他不是专业做这些的，他提出理论和想法，有专业人士动手。
　　亚力克是主导。
　　听了韩弃详细讲述了钢琴的构造以及发声原理后，其实很多乐器都有共同性的。
　　亚力克弄懂其中的原理，进度就快很多。
　　并且调音这种比较高精尖的工作，都亲自进行。
　　不过顺便的，韩弃又将一份好像诗歌但很浅显如同普通说话一样的，号称是歌词的东西给他。
　　希望他能帮忙用通用语加以润色至少押韵。
　　亚力克不懂，歌词的话……
　　难道还要唱出来吗？
　　是新的诗词形式？
　　韩弃笑着表示，是为了一个朋友。
　　也算是考试所用。
　　亚力克是艺术类导师，艺术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并不偏科。
　　这对他来说是小事只是。
　　当他看了歌词之后，微微有些出神。轻叹口气点点头，看了韩弃一眼，没多说什么。
　　韩弃笑着道谢，继续忙碌。
　　……
　　“坐这吧。”
　　阶梯教室，韩弃示意罗蒂雅。
　　罗蒂雅点点头坐下，看着周围已经都差不多到来的一年级学生。
　　在韩弃忙碌的两天，罗蒂雅除了晚上能碰到韩弃教授几个徒弟练功学习之外，白天即使没韩弃陪着，也没有闲着。韩弃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当然也就没理会。
　　一直到期中考试正式开始今天，韩弃才欣然带着罗蒂雅，一起来到考场。
　　考试就不是各个班级了。
　　要到大阶梯教室整个学年一起。
　　三百多人。
　　罗蒂雅虽然和其他权贵一样，最多更权贵一些。
　　不会有特别优待，但因为韩弃的关系，亚力克也同意她进行旁观。圣约翰导师也打了招呼。
　　反正校长没在。
　　进了教室，亚力克还没来。
　　上学嘛，肯定是学生先到教室的。
　　飞弦苏格蕾两天没见，此时看到韩弃陪着罗蒂雅说笑进来，点头致意打招呼。
　　韩弃也没多想，带着罗蒂雅坐在飞弦苏格蕾旁边。
　　“都认识吗？”
　　韩弃指着人，给她介绍，一些人比如。
　　艾格妮丝是谁，施耐德和修斯是谁。
　　一直到某些学生进入阶梯教室，路过罗蒂雅身旁有些学生都不太自然，却还是点头行礼致意。
　　韩弃不解看着罗蒂雅：“认识啊？”
　　罗蒂雅随意笑着：“罗曼帝国的。”
　　韩弃恍然，罗蒂雅看看一旁的飞弦苏格蕾，轻笑开口示意韩弃：“这两天我召集了这些罗曼帝国权贵子弟……”
　　“喂。”
　　韩弃瞬间明白什么，无奈打断她：“你不会警告他们不许欺负我吧？没必要的。”
　　“我知道。”
　　罗蒂雅笑着开口：“我想过了。虽然很难过你在这里遭遇的一切……但是我相信至少罗曼帝国的学生，以后不会过分针对你的。”
　　表情怪异看了飞弦苏格蕾一眼，罗蒂雅似笑非笑看着韩弃：“而且事实上我也从他们口中听说了一些事。你和飞弦殿下一起灭掉一个班，致使你成为学年公敌被砸石子。”
　　停顿一下，罗蒂雅表情怪异：“灭了一个班是什么情况？优越感能超越生死？他们是自信你没有能力灭一个学年，在明知道你灭了一个班的情况下还敢这么对你。再说都围杀你了居然只是退学……”
　　“你不绕嘴吗？”
　　韩弃打断她。
　　飞弦苏格蕾弯起嘴角，亮晶晶看了一眼。
　　罗蒂雅眯着眼睛看他。
　　韩弃停顿一下，偏头嘀咕：“再说有几个退学的。”
　　罗蒂雅愣住，不解看着韩弃：“我打听一下，大部分都退学了。”
　　韩弃反而惊愕，转头看着飞弦苏格蕾：“我记得我们‘误杀’了大部分吧？”
　　飞弦苏格蕾看他一眼，对着罗蒂雅开口：“学士城导师过来通知我，有三个生还被退学，其余的……是收尸。”
　　“哇。”
　　韩弃皱眉指着飞弦苏格蕾：“三大美女，又顶级权贵，从小教养古板的淑女从你嘴里说什么……‘收尸’？！”
　　叹息低头，韩弃暗念罪过罪过。
　　单手行礼，好像嘀咕着听不懂咒语？
　　飞弦苏格蕾看着韩弃，半晌别过头发：“我只是说而已……所谓的大部分收尸，其实都是你做的。”
　　韩弃愣了一下，看着飞弦苏格蕾，半晌点头：“好吧。”
　　看着表情怪异看着两人的罗蒂雅，韩弃憨笑开口：“所以我说了……没必要的。”
　　“喂你很嚣张啊！”
　　罗蒂雅抿起嘴角，失笑砸他肩膀一拳，反而也不再提这个事了。
　　一开始她以为都围杀成这样了还只是退学。
　　结果是她自己没打听清楚，或者是学校有意压制这种“恶性事件”。
　　现在才知道，原来只生还了三个。
　　一个班级最少二三十人呢。
　　罗蒂雅在刚刚一瞬间看到他和那位三大美女之间的对话互动如此默契自然也懂两人共同经历了生死。
　　而且看起来很随意的样子。
　　她了解韩弃是从来没把自己当弃儿尤其，他表面看着温和又带点搞怪的调皮模样，其实做事干脆心狠手辣是偶尔流露出的本质。
　　只要觉得做，是不会犹豫的。
　　如果不做，也不会受情绪影响太多。
　　至于这位飞弦美女……
　　顶级权贵的意义除了最高贵以外……
　　也代表食物链顶端存在。
　　大吃小，这也没什么需要在意。
　　两人口中谈论的，居然已经是那二十几条被“误杀”的生命？
　　当然，事实上罗蒂雅没注意而已。
　　当时的情况，长棍直接从胸口给对方捅了个对穿，这都能活下来也真是奇迹。
　　再次看看飞弦苏格蕾，罗蒂雅沉默片刻，没再担心韩弃。
　　既然是一起杀的，有飞弦苏格蕾顶着，没人敢说什么。
　　至于找他的麻烦，不杀也会找。
　　听说已经摆平了。
　　那也无所谓为一班死掉的学生念叨什么，晦气。
　　看着韩弃，罗蒂雅开口：“我召集罗曼帝国贵族子弟，是给你一会的表演捧场的。”
　　“捧场？”
　　韩弃下意识开口要说什么，却是罗蒂雅突然摆手打断他。
　　然后眯着眼睛目视前方。
　　说起三班的死去的学生，倒是提醒她什么。
　　突然起身，罗蒂雅顺着过道慢慢走下去。
　　韩弃嘴张大，看着罗蒂雅的背影，半晌无奈起身跟过去。
　　他显然知道，罗蒂雅打算干什么。
　　因为她走去的方向，是朝着艾格妮丝的座位而去。
　　……
　　“你是教皇的孙女？”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罗蒂雅走向艾格妮丝。
　　“你是哪位？”
　　艾格妮丝对男人从来都不假颜色甚至眼高于顶没放在眼里过，更何况女人？
　　起身都没有，只是转头打量罗蒂雅，询问一句。
　　罗蒂雅抱肩看着艾格妮丝：“听说开学第一天，你对我们罗曼帝国大公出手击杀？这么嚣张真的好吗？”
　　韩弃失笑走上前听到这么一句，这句式看来是受他影响，还“真的好吗？”
　　不好你能怎样？
　　“真的好吧。”
　　艾格妮丝点头：“不然我干吗出手？”
　　施耐德，修斯离得近，互相看看，似乎明白什么。
　　“罗蒂雅公主殿下？”
　　施耐德笑着询问。
　　罗蒂雅标准宫廷礼仪给过去，算是承认，施耐德自然也不会失礼。
　　“我是施耐德·狂战。”
　　罗蒂雅点头：“霍卡夫一世陛下的长孙，我知道。”
　　看着修斯，修斯一顿，抱肩依旧酷酷的模样：“修斯·铁战。”
　　罗蒂雅再次行礼，重新看向艾格妮丝：“这里是学士城，不是圣庭……”
　　“更不是罗曼帝国。”
　　艾格妮丝平静看着罗蒂雅。
　　韩弃有点惊讶，艾格妮丝对他的时候好像总是被气得够呛可这口才面对别人时候，爆表加酷帅啊。
　　“我知道了。”
　　艾格妮丝突然笑着扫了韩弃一眼，对着罗蒂雅：“击杀你的弃儿男宠，你来替他出头的？”
　　周围已经议论纷纷了。
　　看热闹的模样理所当然。
　　而施耐德也笑着看，修斯依旧坐在那。
　　韩弃倒是无所谓笑了笑。
　　罗蒂雅眯着眼睛看着艾格妮丝，半晌笑了：“你以后会有男宠吗？”
　　艾格妮丝皱眉，有点不屑地看着罗蒂雅：“果然是私生女啊。真正的皇族气质几句话就露出本性的。”
　　罗蒂雅不在意笑着：“还没回答我呢，以后你会有男宠吗？”
　　艾格妮丝摇头：“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你最好别有。”
　　罗蒂雅转身就走。
　　艾格妮丝眉头轻皱，慢慢站起笑着看着她：“你威胁我？凭罗曼帝国？”
　　“凭他。”
　　罗蒂雅笑着回头指着韩弃：“我做不到，罗曼帝国做不到，他可以的。”
　　调皮眨眨眼，罗蒂雅示意艾格妮丝：“如果他没这个本事，你那么高贵的身份，第一次开学报到见面，会亲自出手击杀一个弃儿？”
　　慢慢走回去，罗蒂雅看着艾格妮丝，轻声开口：“圣庭三个分部。因为他而失去一个……这是最好的证明。比任何犀利的言语都有力度。不是吗？”
　　“喂！”
　　韩弃哭笑不得，看半天了没参与女人间的口角。
　　你居然给我扯进去，还嫌我仇恨拉得不够瓷实是吧？！
　　而施耐德也不再笑了，经过这么久，自然早就调查清楚罗曼帝国圣庭发生什么，韩弃在里面是什么身份和角色。
　　此时听罗曼帝国公主罗蒂雅亲口讲述，自然也再次看着艾格妮丝和韩弃。
　　反思所有的事。
　　韩弃的神秘和危险等级更加提升。
　　艾格妮丝定定看着罗蒂雅，罗蒂雅笑容更盛。
　　只是许久之后，艾格妮丝慢慢笑着平复下来，重新问了一个和罗蒂雅刚刚差不多的问题。
　　“他会出学士城吗？”
　　罗蒂雅表情凝固，平静开口：“出又怎样，不出又怎样？”
　　“他最好别出。”
　　罗蒂雅死死咬着嘴唇，看着温和笑着的艾格妮丝：“现在是你威胁我？”
　　艾格妮丝笑着摊手：“我做不到啊……”
　　探身轻声示意，艾格妮丝开口：“但我爷爷可以啊。”
　　瞬间，罗蒂雅脸色发白。
　　这个她真没法反驳。
　　只是这样下不来台，艾格妮丝却不坐下，而是笑容满面就是看着罗蒂雅等待着。
　　所以罗蒂雅转头走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最终，居然，毫无意外的，看向韩弃。
　　“额……”
　　韩弃愣了一下，无奈笑着看着罗蒂雅：“轮到我说了是吗？轮到我了是吧？”
　　指着罗蒂雅摇头，韩弃叹息：“摆不平了开始想到我了。你一开始过来干什么？”
　　“你不是我男宠吗？”
　　罗蒂雅委屈皱眉。
　　施耐德眼神变幻笑着，说是男宠，也有传言。但显然此时看着，明显不是。
　　“你不帮我？”
　　罗蒂雅看着韩弃期待的目光。
　　韩弃吸了口气，点头推着她：“回去吧……我帮你。”
　　罗蒂雅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头。
　　而韩弃看向艾格妮丝，艾格妮丝面对他的时候，下巴抬起直视。
　　对待韩弃这个弃儿，似乎比对待罗蒂雅这个正牌公主认真多了。
　　并且施耐德和修斯也看着，他们并不觉得这态度有什么不合理。
　　然后……


第八十九章　开考
　　“坐下考试吧。”
　　韩弃好像很不耐似的，抬手推了艾格妮丝肩膀一下。
　　艾格妮丝茫然跌坐在那，不敢置信看着已经转身走的韩弃。
　　“哈哈！！”
　　罗蒂雅拍手大笑，对着韩弃竖起拇指大声赞赏，被韩弃没好气看了一眼。
　　施耐德反应过来，也是哭笑不得。
　　修斯嘴角弯起，看着此时瞪大眼睛的艾格妮丝。
　　“你居然敢！！”
　　艾格妮丝站起大叫指着韩弃，敢什么都没说出来。
　　气的。
　　韩弃回头，单手行礼温和笑着：“叫你爷爷打我啊笨蛋。”
　　“哈哈哈！！！”
　　罗蒂雅已经坐回去，歪倒在疑惑的飞弦苏格蕾身上笑得发软。
　　瞬间艾格妮丝法杖抽出，脸气得通红指着韩弃。
　　施耐德无奈起身拦住。
　　不说这里是学士城。
　　可是马上就要考试了，她动手理亏的是谁？
　　“没出息就知道叫家长。”
　　韩弃却还没完呢，手扣着嘴翻着眼皮对着艾格妮丝做个鬼脸：“约~~”
　　“哈哈哈！！”
　　罗蒂雅笑得趴在飞弦苏格蕾的腿上，飞弦苏格蕾刚刚的没听清，但此时韩弃就坐在隔着的一个座位居然还做鬼脸气人。
　　也是弯起嘴角，亮晶晶看着他，又看着气得已经手发抖的艾格妮丝。
　　施耐德都笑得不行，拦着艾格妮丝的劲都没有了。
　　而且他也不想拦着了。
　　艾格妮丝如果不爆发，估计会爆炸。
　　可是……
　　“今天进行艺术类的期中考试。”
　　突然门推开，亚力克走进来开口示意，学生们都安静下来。
　　见唯独艾格妮丝站在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亚力克顺着她气势所致的方向看去，似乎明白了什么。
　　无奈摇摇头，亚力克走到讲台前示意：“艾格妮丝同学……”
　　艾格妮丝下意识回头，还是脸色难看目光阴冷的模样。
　　亚力克好像没看到似的，手下压示意：“期中考试而已。气势不用那么足。”
　　周围人明白的不明白的都哄笑起来。
　　艾格妮丝死死咬着嘴唇，回头看了一眼抱着小短身逗弄没事人一样的那个弃儿，最终深吸一口气，坐下，情绪平复下来。
　　施耐德眼神变幻，看着艾格妮丝。
　　真是奇怪。
　　最明显的对比是，面对罗蒂雅的主动挑衅，她不但完美反击而且从始至终都涵养城府气势都很出色，初次见面的印象他也觉得艾格妮丝是个宠坏了的贵族娇女而已。
　　但后来慢慢接触包括刚刚和现在，他感觉对峙罗曼帝国公主罗蒂雅的时候，才应该是她的真实水准和层次。
　　可唯独碰到那个弃儿的时候……
　　她居然总是瞬间就爆炸。
　　难道真的有克星的说法？
　　“好了。”
　　见艾格妮丝坐下，亚力克也不再多说。开始讲述这次考试。
　　“艺术的分支，我曾经讲过。”
　　亚力克讲述考试规则：“那么四个分支中，你们完成其中一项。如果是文学，就写出一篇文章。如果是雕塑，美术，就做出实物。画一幅画，或者塑造一个雕塑。如果是戏剧，就要排练。但毕竟是期中考试，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准备，这些留到期末考试进行。今天，需要马上就能交付和完成的，那么主要的，就是美术文学和音乐考核。”
　　指着周围，亚力克开口：“这里有各种乐器，还有画板画笔，以及自带纸笔。你们可以选择绘画，画出来我考核。写一篇文章，同理依旧。那么如果选择乐器，完整使用一种乐器，演奏一首完整的曲子，也算完成考试。下面开始。”
　　那么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