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术年代-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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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念头纷纷涌现，然而夏洛特的意志却也坚定了下来，她陡然间睁开了双眼，沉静如水：“西维，走上圣光之道，是否意味着我必须将信仰交付晨曦之主？”
　　西维叹了口气：“我想应该是的。”
　　“那么如果你和晨曦之主在未来有了冲突或者对立，我能背弃所信仰的主和你站在一起么？”夏洛特再次问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西维虽然想说些什么，但是也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夏洛特露出了纯真的笑容：“那就是了，西维，感谢你为了帮助我成长所作出的努力。我是想要快快成长起来，却只是为了能和你并肩作战。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人，如果成长就意味着要和你分开，我的答案是‘不’！”
　　西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紧紧将夏洛特抱在怀中，两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灵。
　　同呼吸、共命运，永不分离。
　　“如果不需要你向晨曦之主交付信仰呢？只是单纯对圣光之道的探索呢？”西维紧紧拉住夏洛特的双手，再次询问道。
　　“我愿意！”滚烫的热泪从夏洛特的双眼中流出，她哽咽着说道：“每当使用巴洛炎魔血脉给我带来的力量，我都有着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就像是对我母亲的背叛，我无法原谅我自己这么做！”
　　西维轻轻拍了拍夏洛特的脊背，她有着太过悲惨的童年，对于夏洛特而言，母亲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之中，或许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人能让她打开心扉了。
　　“我会和晨曦之主进行交涉的！”西维对着夏洛特做出了一个庄严的承诺：“这是男人的诺言！”
　　尤丽希娅只等了半个魔法时，就等到了回归的西维，然而他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浑身上下带着坚定的气势，充满了力量感。
　　“我怎么感觉你是一个马上要出征的战士？！”尤丽希娅开了个玩笑。
　　“尤丽希娅，我有一个非常合适进行圣光之道探索的人选，但是我必须对您有一个冒昧的请求，希望您不要过于愤怒。”西维诚恳的说道。
　　“人选是谁？什么冒昧的请求？”尤丽希娅轻轻挑了挑眉头：“以你我之间的关系，大部分请求恐怕都称不上‘冒昧’。”
　　“人选是夏洛特，我的爱人。一位有着巴洛炎魔血脉和不死鸟血脉的六阶骑士，同时也是五环魔法师。她对于圣光之道有着一种强烈的好感，并且意志坚定。”西维介绍道。
　　“夏洛特？”尤丽希娅连连点头，她和夏洛特有过几次接触，显然对这个人选很满意：“的确是非常合适的人选，那么说出你的请求吧，西维。”
　　“我想夏洛特能否不向您交付信仰？”西维终于说了出来。
　　尤丽希娅的双眼瞬间就眯在了一起，她原本放松的坐姿也变得挺拔如松，西维这个请求实在太过大胆，信仰对于神祗而言就是信徒的一切，这简直就是任何一位半神或者神祗的禁忌，根本不容讨价还价的逆鳞。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西维，那简直就是该死！
　　“西维，我想你应该知道任何半神或者神祗都不会答应这个条件！”尤丽希娅郑重的回应道。
　　西维露出了苦笑：“没错，尤丽希娅。但是夏洛特是我的女人，我无法接受她信仰任何神祗，同样的，在她心中，也不可能有任何人或者神比我更重要！”
　　“这就是凡人的爱情吗？”尤丽希娅轻轻摇了摇头：“多少夫妻在神面前许下了彼此相守一生的诺言，他们的婚礼也是在教堂中举行的，信仰和爱情本来就没有必然的冲突啊？”
　　“但是在我和夏洛特这里，爱情就是最高最真的感情，它不容有任何可能的亵渎或者威胁。”西维坚定的回应道：“很抱歉，尤丽希娅，如果你无法接受，那么或许你只能另选一个合适的人选了。我依然会给你提供建议，我希望这无损我们之间的友谊。”
　　“你这是在威胁我？”尤丽希娅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她整个人也站了起来：“你为了一个女人，哪怕是你的爱人而宁愿疏远我们之间的友谊？西维，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志向远大，哪怕是真神都无法满足你的追求的男人，但是现在，你却因为一段属于凡人的爱情而感情用事？”
　　“是啊，这是凡人的感情，你这样的天生神圣无法理解！”西维耸了耸肩：“我有我的坚持，尤丽希娅。一生中能够遇到这样的爱侣，能够有这样一段美好的感情，那是至高的荣耀，丝毫不亚于你封神成功，位列星辰之间的意义！”
　　“我，我……”尤丽希娅不解的摇了摇头：“你太让我失望了，西维！”
　　愤怒的尤丽希娅拂袖而去，离开了这座城堡。
　　西维轻叹一声，他不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而后悔。
　　晨曦之主尤丽希娅固然是一位非常强大也非常可靠的盟友，但是自己未来的道路和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尽管无法让夏洛特走上圣光之道，但是未来自己绝对会补偿给她一份更加合适更加强大的力量！
　　“怎么了？我似乎听到了你和尤丽希娅的争吵？”娜塔莉亚一脸八卦的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捧着一包瓜子，一副吃瓜群众的好奇表情。


第五三九章　凡人感情
　　“她说我感情用事，而我却有我的坚持！”西维解释道：“不错，一点小小的冲突，或许我们的晨曦之主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娜塔莉亚的坚持下，西维不得不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娜塔莉亚狠狠拍了一下西维的肩膀，一脸激动的说道：“你做的没错，西维，我支持你的决定！真没想到，你和夏洛特之间的感情居然到了这种可歌可泣的地步，啊啊啊，我好气啊，我在夏洛特心中的分量永远都比不上你！”娜塔莉亚开始还一本正经，然而话题很快就歪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西维回想起刚才和尤丽希娅的对话，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他对她的评价和认知出现了偏差。
　　在西维看来，尤丽希娅是晨曦之主，是一位半神，是晨曦教会的首领，从政治交换的领域，虽然信仰非常重要，但并不是不可以谈。
　　但是刚才尤丽希娅的表现更多体现出的是类似于一个女人的思维，这才是造成这次谈判谈崩的重要原因。
　　一点细微的疏忽，一次堪称失败的谈判，西维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希望尤丽希娅冷静之后，理性能够占据上风吧。
　　尤丽希娅气冲冲的离开了卡塔尼亚城堡，她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脚下仿佛生了风一般迅捷。
　　对于自己刚才冲动的情绪，她也决定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却仿佛又理所当然。
　　但是似乎和西维闹崩了，明明在两人之前无论是交流还是合作都很愉快的情况下。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涌上胸口，很压抑，尤丽希娅有点不知所措，她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绪。
　　她想要搞明白这个问题，但是却又很难找人去询问。最终，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于是她直接前往了巴勒摩。
　　曾经的混乱都市巴勒摩，已经完全归于紫罗兰的秩序之下了，虽然距离击败乔凡尼侯爵的一战还不足一个月时间，但是整个城市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大片原本潮湿阴冷的贫民区建筑全部在大地魔法的作用下推平重建，变成了一个个整齐划一的街区，有住宅、有商店、有市场、有各种功能性建筑。
　　贫民窟改建计划正是由爱斯梅拉达和裘德姐弟二人主导，他们给自己的家乡，给曾经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园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有的贫民都欢天喜地的搬进了新房，他们将健康的生活在太阳下，而不是再苟延残喘的活着。
　　尤丽希娅要找的人正是玫瑰公爵苏菲，作为音乐之主，这段时间的她也没有闲着，正在西西里岛传播音乐信仰，此刻的她正在刚刚落成的巴勒摩歌剧院中为一批刚刚发展成为信徒的歌者、键琴和吉他演奏者进行指导。
　　苏菲刚刚完成了一段慷慨激昂如同疾风暴雨般的键琴演奏，在她停下的时刻，所有围绕在周围的男男女女都鼓起了热烈的掌声，他们是如此陶醉在音乐之主的演奏之中，信仰更是进一步加深了。
　　苏菲感应到了尤丽希娅的到来，她微微一愕，随即对周围的信徒吩咐道：“你们先练习一段时间，争取掌握这段乐谱，等下我要检验你们的水平！”
　　苏菲穿着一身玫瑰红色的长裙，看上去高贵典雅，而又热情如火，这段时间她很忙碌也很开心，在她和音乐家协会成员的努力之下，短短时间内就发展了超出一千名新的信徒。
　　要知道音乐爱好和信仰对于大部分普通人而言是一种奢侈的，向往却又无法接近的吸引，她的信徒选择面一直以来都非常窄。这一次能够发展如此迅速，也是靠了流行音乐的魅力。
　　“尤丽希娅，怎么会有空来看我？”苏菲用手轻轻梳理了自己垂在耳侧的秀发，好奇的问道。
　　“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老朋友吗？”尤丽希娅不太高兴的说道。
　　“啧啧啧，谁惹我们的晨曦之主生气了？”苏菲亲切的拉住了尤丽希娅的手，两人相伴来到了内侧的休息室。
　　这间休息室小巧精致，带着淡淡的玫瑰芬芳，正是独属于苏菲自己的空间，到了这里，尤丽希娅也稍稍放松了绷紧的身躯：“还能是谁？当然是西维那个笨蛋！”
　　“笨蛋？”苏菲捂着嘴笑出声来：“我真是无法把‘笨蛋’这个词和西维联系在一起，究竟发生了什么？”
　　尤丽希娅并没有隐瞒什么，直接将她和西维之间的谈判告诉了苏菲，依然是气鼓鼓的说道：“西维居然跟我说什么‘爱情是最高最真的感情，不同有任何亵渎或者威胁’，他居然想要一个凡人践行我未来通往真神的道路，却不向我交付信仰！苏菲，你怎么看这件事！”
　　苏菲并没有回答，而是认真的看着尤丽希娅，在她脸上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
　　尤丽希娅不解的反问道：“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不说话啊？”
　　苏菲单手支着下巴，感慨道：“尤丽希娅，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这是我看到你身上属于‘人’的特质最多的一次！”
　　尤丽希娅愕然，不知道为什么苏菲转移了话题。
　　“你真的是生气那个名为夏洛特的女子不向你交付信仰么？如果西维提出的人选是另一个你不熟悉也不相干的男人呢？”苏菲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幽幽说道。
　　“当然，我可是……”尤丽希娅的话中断了，她突然找到了自己会如此生气的症结。
　　“尤丽希娅，你知道你刚才生气的原因吗？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嫉妒’。在和西维做朋友和盟友的这段时间，你应该和他有了足够深入的感情，你虽然懵懂不知，但这已经是一种好感。有没有发现，你这段时间和西维相处时，脸上的笑容都变多了？”苏菲毫不客气的点出了问题根由。
　　“怎么可能？”尤丽希娅如同被激怒的斗鸡一般：“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凡人？我怎么可能会嫉妒？我是天生之灵，我是晨曦之主，我是未来的光明女神！如果我有爱，那也是对所有信徒和子民的博爱，而绝不是这种狭隘的男女之间的爱情！”
　　“尤丽希娅，我们都可以称得上是天生之灵，我是音符，而你是晨曦，天生之灵生而就是半神，有着漫长到几乎无穷尽的寿命，有着非常高的灵魂层面，距离真正的神祗也只有一个层面的差距。但是这一步却如此漫长和困难，你我封神的难度，甚至还要高于从普通的凡人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强者。”苏菲看向远方，感慨道：“神是什么样的？像普通人一样有七情六欲，还是如同商人或者政客一样只看利益？还是如同构装机械一样只按照规则和设定来运行？我对光辉之主和银月女士都做过一些探寻。从那些无法确定真实性的消息中，我能感觉到，无论是光辉之主还是银月女士，都有着如同人类一样的七情六欲，他们一样会有偏爱，有愤怒，有关怀。对于我们这样的天生之灵而言，或许人类的感情绝不是纯粹无用的垃圾。”
　　“我生而为人，和苏菲·马蒂尔德的命运彻底融为一体，这是一种不幸也是一种幸运，不幸的是我丢失了大半的神力，我个人的战斗能力微弱到了简直就是半神的耻辱；幸运的是，我却作为人成长起来，我有了真正的七情六欲，这让我能够更加理解一些天生之灵容易忽视和错过的东西。”
　　“尤丽希娅，想要真正封神，你或许需要补足这一课哦！话说西维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他必然会在欧伦特的历史上书写浓重的一笔，你真的可以考虑和他发展一段感情，尝试下恋爱的滋味。”苏菲微笑着劝导着面前的晨曦之主，就像骗小女孩偷吃禁果一般。
　　“我尤丽希娅，光明女神，未来的晨曦之主，啊，不对，总之我绝不会浪费宝贵的时间，去恋爱什么的，你，我根本就不该来找你！”面色彤红的尤丽希娅瞬间消失不见了。
　　“呵呵，”苏菲轻轻褪下了白色的小碎花鞋，一双修长的玉腿在轻轻摇晃着，带着完全成熟的万般风情：“对于半神而言，能够入眼的凡人又有几何？难得能够遇到一个，已经是一种幸运，为何不去大胆尝试呢？对吧，苏菲！”
　　离开巴勒摩歌剧院的尤丽希娅又羞又怒，她非常无法接受音乐之主苏菲的说辞，然而内心却在悸动，于是她又干了一件本不会去做的事情，找到了另外一个人。
　　“啊？尤丽希娅？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西维刚才还在担心你已经返回帕阿黎了呢！”娜塔莉亚惊喜交加的迎了上来。
　　“你似乎已经知道了刚才我和西维之间的交谈？”尤丽希娅正色道。
　　“没错啊，西维告诉我的时候，还一副后悔惋惜的样子呢！”娜塔莉亚睁着眼说瞎话：“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启程前往帕阿黎，去向你道歉了呢！”
　　尤丽希娅只要开启她作为晨曦之主的直感，自然就能察觉到西维还处于卡塔尼亚城中，但是此刻的她已经丧失了大半逻辑思维能力，内心中一股被重视的感觉瞬间涌动出来，别过头去狠狠的说道：“我才不需要他的道歉呢！”
　　娜塔莉亚眼前一亮，连忙凑上前去拉住尤丽希娅，两人并肩坐在了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尤丽希娅，虽然我们之间接触不多，但应该已经是好朋友了吧！我非常感谢你赠予的来自大宗师流云岚的传承，否则我恐怕到现在还不能突破大师位阶。”
　　“那只是一份小小的礼物罢了！”尤丽希娅终于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你才是西维的未婚妻吧，娜塔？对于西维和夏洛特之间的爱情，你难道就没有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吗？”
　　“我当然有啊！”娜塔莉亚夸张的回应道：“嫉妒的不得了！我在夏……，不，总之我很嫉妒他们两个如此亲近啊！”
　　“嫉妒的感觉是怎样的？身体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尤丽希娅继续严肃的问道。
　　“胸口很闷，”娜塔莉亚一边回想着一边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然而很快就转移到了尤丽希娅的胸前：“眼睛发酸，想哭，很生气，很绝望！”
　　尤丽希娅心头一凉，完了，完全对应，看来真的是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作用在了自己身上！
　　要知道尤丽希娅是欧伦特世界的第一道光，天生之灵，她真正开始作为晨曦之主并有了人形，还是在非常近的时间。
　　而昂西斯主教在这段时间一直陪伴并影响了她的人格塑造，几乎扮演了一位父亲的角色，但是尤丽希娅非常少有属于人类的感情，许多时候的表情都是如同演员一般的表演，但并不是虚假，而是没有。
　　尤丽希娅突然惊觉，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感情一天天的充盈了起来，笑开始变得自然，发自内心，担忧和恐惧、昂扬斗志和豪情，一切都在向一个真正的人那样的七情六欲转变。
　　过往这段时间的一切经历如同快速回放般历历在目，尤丽希娅终于找到了一切的根源，源于帕阿黎圣母院静思室中的初见，源于那个男人，法师西维。
　　虽然一开始只是利益往来，虽然一开始之间的联系和感情非常单薄，但是随着一件件事情，双方的关系不断加深，双方的沟通交流越来越频繁，直至圣光符文体系的构建，帮助自己解决了扩大信仰的最大难题。
　　他深入了自己最核心的光明本源，双方进行了最深的灵魂层次的交流和相处，这远远超出了肉体层面，偏偏又有着极好的相性，从那一刻起，双方的关系就开始迅速加深，一路坠向了如今的深渊。
　　难道自己真的对西维生出好感，难道真的要和他谈一段恋爱吗？
　　尤丽希娅心乱如麻，她决定先静静，离开紫罗兰一段时间。
　　“尤丽希娅，你要不要见一见夏洛特，我想你们之间应该可以谈一谈！”娜塔莉亚突然出了一个主意。


第五四零章　灰烬转生
　　尤丽希娅和夏洛特再次相见了，这一次是在紫罗兰堡，尤丽希娅第一次发现夏洛特除了以往所表现出来的温婉，更多的开始展现出属于她坚毅的一面。
　　“西维有没有和你提及圣光之道探索中的危险性？对于你一个凡人而言，深入光明本源是一件非常具有危险性的挑战，你有非常大的概率迷失在其中，灵魂再也无法返回。”尤丽希娅毫不犹豫的毒舌全开：“即使你侥幸可以保持清醒，以大部分凡人的资质、毅力和悟性，是绝不可能从光明本源中领悟哪怕分毫的，伴随你的将会只有痛苦的折磨、无助的悲惨，以及沉重的绝望！”
　　“我无惧挑战，尤丽希娅。何况圣光之道的实验和践行都是在为你的未来铺路吧？我想你会给我力所能及的帮助的。”夏洛特看上去似乎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你真的不愿向我交付信仰？要知道凡人可是很少能够得到神祗的青睐，虽然我现在还不是真神，但也是最强大也最有希望封神的几位半神之一！”尤丽希娅审视着面前这位红发美少女，不明白她究竟在坚持什么。
　　“我的体内流淌着恶魔的血液，这是我无法决定的，但是我的心一直向往光明，我无法将信仰交付你，是因为我已经遇到了我的爱人西维，没有任何人或者神能够在我心中超出他的地位，这是我早已许下的永恒诺言。”夏洛特露出了坚定的微笑。
　　尤丽希娅一声叹息，面前少女的样子她并非没有见过，在那些最虔诚最有灵性的信徒眼中，也有着这样坚定并且无悔的信念。很显然夏洛特已经将她的一切精神和未来寄托在了西维的身上，如果西维是一位真神，那么夏洛特就会是最虔诚的圣灵。
　　认清了这一点，她心中的嫉妒和怒火全都消散了，理智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好吧，夏洛特，你成功打动了我。我认可你作为圣光之道的践行者和实验者，我将全力帮助你从光明本源中领悟并进步，希望你不要让我，让西维失望了！”
　　“多谢晨曦之主阁下，我会尽力的！”夏洛特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一切峰回路转，西维也轻松了许多，他更多的是为夏洛特高兴，这是她所真正喜欢并选定的道路，也许从下一刻起，她就将不再平凡。
　　“欧伦特的光明本源究竟在何处？就在天上，就在永恒的太阳之中！”在一件静室之中，尤丽希娅对夏洛特正色道：“虽然光辉之主离去之后，太阳的光辉暗淡，但这浩劫残阳才是真正欧伦特太阳应有的模样，此前两千年的闪耀更多是光辉之主的神威！”
　　“夏洛特，我问你，你对太阳有着怎样的理解？”
　　全身只穿着一件白色布袍，跪坐在软垫上的夏洛特沉思片刻之后回复到：“就像一颗大火球，温暖、灼热、让人想要亲近！”
　　尤丽希娅微微一笑：“你血液中流淌的两种不同血脉，都带有着火的特性，尤其是以不死鸟血脉为甚，所以你的感觉都在偏向火焰。当然，太阳除了光明，本来就和火焰和高温最为贴切，光明能量也有着和四大元素中火元素最为贴切的相性；与之相反，阴影能量兴致则与水元素最为相似。这对于你感悟光明本源有一定帮助，当然也很有可能是新的桎梏。”
　　尤丽希娅继续说道：“闭上双眼，观想一颗太阳就在眼前，你离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融入其中！”
　　这是类似于魔法师的冥想和武者的感悟的方式，对于夏洛特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更重要的是，最为精纯的光明本源之力开始从尤丽希娅身上散播出来，帮助夏洛特营造出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环境。
　　夏洛特很快就融入了她所观想的太阳之中，就像进入了一颗赤红的大火球，炽热的火焰炙烤着她的身体，仿佛想要将她彻底吞噬同化。
　　然而在这恐怖的炙烤和火焰之中，夏洛特却一点点都不害怕或者痛苦，反而像游子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园之中，放松而又舒适，一切都变得非常自然。
　　感知到这一幕，尤丽希娅发出了“咦”的一声轻轻的呼唤，这个名叫夏洛特的女人果然不一般，要知道太阳以及它所代表的光明本源绝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靠近并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