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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魂记-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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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怎么才大半年时间不见而已,就已经不认识我了吗?”陆一凡见到陆文才心中也是颇为激动,眼圈微红地逗趣道。别看陆文才不学无术没什么本事,但他对陆一凡却是铁了心的维护,两个人从小一直玩到大,这其中的情义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一凡!真的是一凡!一凡回来了!一凡回来了 ̄哈……”陆文才本就是个十分感性的人,此刻的他又哭又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是毫不避讳地手舞足蹈起来,他先是冲上去狠狠地抱了陆一凡一下,而后又在原地左顾右盼地砰砰跳跳了半天,一会儿转过来抓住陆一凡的胳膊拼命的椅,一会儿又转过头去朝着府内大声的呼喊,看陆文才此刻的样子,竟是恨不能自己有分身术才好,既想和陆一凡享受重逢的喜悦,又想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陆府的所有人。
而似乎是听到了陆文才的呼喊声,陆淏谦和柳情鸳以及陆府内的其他亲族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
“族长,快看,是一凡!是一凡回来了!”陆文才拉着陆一凡的手大步流星地朝着府内的陆淏谦迎了上去,这一路上恨不能逢人就要重复一遍这句话。
“纪原公子,这个人……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第一次来到金陵城的阿长被陆文才的怪异举动给吓到了,只见她怯生生躲在纪原的身后,伸手轻轻地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原本她想要直接说陆文才脑袋有问题的,但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因此才改成了这个动作。
“哈哈,这个人叫陆文才,他的脑袋没有问题,等你跟他熟络之后就知道了,文才其实个心肠善良的大好人!”纪原也被陆文才的喜悦所感染,轻笑着解释道。
“爹!娘"儿回来了!”陆一凡一见到陆淏谦和柳情鸳,身形陡然一晃,还不等陆文才反应过来,陆一凡却是已经跪倒在了陆淏谦和柳情鸳二人的面前,双眼通红地对着他们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孩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
“凡儿,我的凡儿回来了……”柳情鸳一见到陆一凡眼泪便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母之伟大乃世间之最,只见她不顾一切地挣脱了旁边婢女的服侍,一下子便扑倒在陆一凡的身上,张开双臂紧紧地将陆一凡拥入自己的怀中,虽然如今的陆一凡已经长成为一个七尺男儿,但在柳情鸳的眼中,他依旧如小时候一样是自己怀中的那个需要母亲保护的宝贝孩儿,“为娘没有一日不惦念着凡儿,如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娘!”陆一凡顺从地依附在柳情鸳的怀中,任由柳情鸳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后背,“孩儿不孝,让娘为我担心了!”
“凡儿,你长大了,为娘都快要抱不住你了!”柳情鸳梨花带雨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一丝慈的笑容,一双充满意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陆一凡。
“娘,无论孩儿长多大,永远都是娘怀抱里的孩子!”陆一凡也是笑中带泪,伸手轻柔地为柳情鸳拭去脸上的泪痕,他这副懂事的模样令柳情鸳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一凡!”一直站在旁边的陆淏谦虽然没有老泪纵横,但内心的狂喜之意依旧瞒不过在场人的眼睛,所谓父如山,厚重但却隐晦,小时候的陆一凡或许还不能体会,但如今已经长成为一个大男人的他却是十分明白陆淏谦的心思。
“爹!”陆一凡对着陆淏谦再度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恩!”陆淏谦亲自伸手将陆一凡扶了起来,“看到你平安归来,爹也就放心了!”
“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打算告诉我吗?”陆一凡眉头紧锁地责备道,“若不是陆俊不远万里地跑到北疆告知我这里的一切,只怕我现在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有些事即便告诉你又能怎样?”陆淏谦无奈地叹息道,“连为父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以为你回来之后就能改变什么吗?”
“爹,我……”
“凡儿!”不等陆一凡再度张口,柳情鸳却是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不要一回来就惹你爹生气,这段时间我们陆家也发生了许多事,想必你都已经知道了,你爹已经好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你就不要再给他徒增烦恼了!”
“爹,对不起……”在柳情鸳的劝解之下,陆一凡也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赶忙向陆淏谦道歉道,“孩儿绝不是责怪爹的意思!”
“好了,爹都明白!”陆淏谦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爹!娘!我现在想先去岳父大人的灵前上一炷香!”陆一凡神色一正凝声说道。
陆一凡此话一出,陆府内的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陆淏谦和柳情鸳二人,只见他们夫妇两个先是颇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继而眼中均是浮现出一抹犹豫之色。
“一凡,你如何知道府内有你韩伯伯的灵位?”陆淏谦直截了当地问道。
“是圣西王告诉我的!”陆一凡将自己从北疆回来之后的事情简单地向****谦等人诉说了一遍。
“难怪!”陆淏谦一副了然之色地点了点头,继而话锋一转,淡淡地说道,“圣西王在这件事上的确帮了我们不少忙,而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在设法讨好为父,不过为父总感觉此人心机颇深,定然有所企图,所以才一直与其保持着不瘟不火的关系!一凡,你日后也不要与这个圣西王走的太近,知道吗?”
虽然陆一凡不太明白陆淏谦的话,但依旧是轻轻点了点头。
“还有,从今以后为父也不允许你在外人面前再说韩伯伯是你的岳父这样的话!”陆淏谦义正言辞地说道。
“为什么?”
“韩灵儿如今已经被领皇指婚,初八就要嫁于炎泽公子,日后她就是皇族的女人,你若再胡言乱语,岂不是大逆不道?”陆淏谦教训道,“为父知道你对灵儿有意,但皇命不可违,以后你就忘了她吧!这样对你和韩灵儿都好……”
“不可能!”不等陆淏谦的话音落下,陆一凡却是陡然拒绝道,态度之坚决令陆淏谦都没有料到,只见他目光凝重地注视着陆淏谦,言辞恳切地说道,“爹,让我放弃灵儿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与灵儿早已定下终身,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变!我不管这个炎泽是什么人,我也不管领皇指婚有多么了不起,总之谁敢抢我的灵儿,那就是与我陆一凡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一凡,你岂能与皇族为敌?那炎泽可不是普通人,你要小心自己的言行才是!”陆家二长老陆鼎轩怒声呵斥道。
“哼c小心的人是那个什么狗屁炎泽!”柳三刀冷笑着接话道,“老子这次回来就是要阉了这个王八蛋的,你要是跟他认识,就去告诉这个炎泽一声,让他洗干净晾干了等着老子去给他净身!”
“你……”
“文才!”不等陆鼎轩再度张口,陆一凡却是陡然低喝一声,吓得陆文才的身子不禁一颤,“现在先带我去岳父的灵堂吧!”
“这……”陆文才为难地看了看一脸阴沉的陆淏谦。
柳情鸳见状赶忙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拽了拽陆淏谦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动怒。陆淏谦在深呼了一口气之后,方才稍稍平缓了几分内心的怒意,继而对陆文才轻轻点了点头。
“好嘞!一凡,你们跟我来吧!”陆文才得到陆淏谦的同意之后不由地面色一喜,继而便拉着陆一凡的胳膊,逃也似的地朝着府内的后院跑去。
“族长,这一凡也太不听话了,这样下去早晚会闹出大乱子的,我们陆家可就……”
“不必多言!”不等陆鼎轩张口,陆淏谦却是陡然大手一挥,继而面色阴沉地说道,“我自有分寸!你们都且退下休息吧!”
说罢,陆淏谦也不再理会众人的劝阻,径直带着古老转身朝着后院走去,而柳情鸳见状也赶忙跟了上去。院中只留下了一众不知所措的陆家族人。
呼!
轰隆隆!咔嚓!
就在此刻,冷冽的狂风骤然加剧,而与此同时伴随着一道轰天巨响,一道炸雷也瞬间打破了金陵城的宁静,凌空之间一道明晃晃地巨大闪电劈开了夜空,照亮了大地,也同样照亮了在场每个人那充满阴郁的面容!
疾风骤起,暴雨袭来!
无情地倾洒在这这座早已经不再宁静的金陵城!
……
《
第329章 父子之争
陆府内堂,屋外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屋内阴沉肃穆庄严凄冷。韩啸一家的灵堂,就设在这里!
“护国公韩啸之位!”
黑底白字的灵牌堂堂正正地摆放在整座灵堂的最中间,而在韩啸的灵牌周围则是大大小小地布满了韩家其他人的牌位。韩啸生前征战沙场时的一身铠甲此刻也规规整整地支在灵堂的角落,那副威严庄重的气势宛若韩啸在世一般,站在这套铠甲面前,依旧会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元宝蜡烛、高香供果摆满了偌大的供桌,由于韩啸是被领皇钦定的死罪,因此没人敢来这里凭吊,灵堂的整体布置极为简单,这里并没有韩家人的尸骨,也只能算作是个衣冠冢,但却是无处不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凄凉之意。
将军一世,风木如悲逝千古。
泣血三生,忠义功德盖九天。
灵堂左右,两幅黑纸白字的巨幅挽联分立左右,为本就凄冷的房间更平添了一抹肃穆。
陆一凡笔直地跪在韩啸的灵前,通红的双眸凝重地直视着韩啸的灵位,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柳三刀、纪原、谢云、陆俊、陆文才、阿长、殷喜、刘猛几人则是在上过一炷香后便规规矩矩站在陆一凡的身后,此刻没有人去劝陆一凡起身,因为他们都知道此刻的陆一凡内心定然十分悲痛。
“那套铠甲上还有岳父与我们一起在北疆征战时所留下的累累战功,上面的血迹至今还未干涸……”陆一凡喃喃自语地说道,而随着他的话柳三刀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灵堂角落的那套铠甲之上,每个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斥着一抹无奈的苦涩。
“为了领皇,我们在阵前出生入死,不知道折损了多少兄弟,不知道流了多少鲜血,可到头来领皇却是恩将仇报,将韩将军给满门抄斩,真是老天无眼!”谢云愤愤不平地低声说道,“韩将军死的冤枉,而他的这份冤屈不知道到何年何月才能洗刷干净!”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把韩灵儿抢回来!”柳三刀眼神狠戾地冷笑道,“一凡,趁着今夜狂风暴雨,正是趁乱打劫的好时候!”
“先不要冲动,灵儿如今被困于圣东王府,那里再怎么说也是王府,又岂是我们说进就能进的地方?”纪原眉头紧锁地凝声沉思道,“如若我们用强,只怕非但不能救出灵儿,反而还会因此惊动领皇,金陵城内高手遍地,到时候非但我们插翅难飞,我想就连陆家也会遭逢血光之灾!”
“那就把事情做的干净点!”柳三刀满不在乎地说道,“要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去,要么就把所有看到我们的人全部都给宰了,一了百了!”
“这样岂不是在枉杀无辜?即便是圣东王府,我想也会有许多根本就不知内情的无辜下人!若是我们被他们撞见,那……”
“那就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不等纪原说出心中的忧虑,柳三刀却是大手一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谢云,你怎么看?”纪原见柳三刀态度坚决,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谢云,只见谢云先是看了看柳三刀,而后又看了看纪原,最后苦笑着点了点头,“老实说,这一次我同意柳兄的做法!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那你们呢?”纪原眉头一皱,又将目光投向了陆俊和陆文才。
“其实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做,决定权不在我们手里!而在于……”陆俊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他却朝着陆一凡的方向微微努了努嘴,其中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一凡,你……”
“咳咳!”不等纪原再度张口,伴随着两声干咳,只见面带愁容的陆淏谦在柳情鸳和古老的陪同之下,缓缓地走入了灵堂之内,进入灵堂之后,陆淏谦先是给韩啸上了一炷香,之后才将略显老迈的目光投向了跪在蒲团上的陆一凡。
然而,灵堂之内却是突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之中,房间内的每个人都默不作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陆淏谦一起汇聚在陆一凡的背影上,灵堂内除了烛火燃烧所发出的一阵阵轻微的声响之外,便是再无半点其他的动静。
“一凡,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明白你为何会这样想!”在沉默了许久之后,陆淏谦终于还是选择率先开口了,所谓知子莫如父,陆一凡是个什么性子,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陆淏谦自然是心如明镜一般,“但为父想要告诉你的是,我们陆家并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你韩伯伯,你韩伯伯被领皇定下死罪之后,为父接连一个月整日跪倒在皇城门外苦苦哀求,之后为父甚至让整个陆家铤而走险地选择去劫法场,最后害的陆家败落,为父也被领皇罢了官赋闲在家,可即便如此为父还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在家中私设灵堂,设下衣冠冢,目的就是为了让你韩伯伯九泉之下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一凡你说,为父所做的这一切,可否有一丝一毫的地方愧对你韩伯伯?”
面对陆淏谦的娓娓道来,陆一凡只是继续选择沉默,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甚至连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一凡啊!”陆淏谦轻叹一声,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道,“儿女私情也好,同僚之情也罢,说到底都只是我们个人的小事,比起家国大事,这些私情难道不是很微弱吗?为父是一个男人,我与你韩伯伯几十年的兄弟情义,难道不深厚吗?如今站在你身后的也都是能与你同生共死的知己兄弟,这份感情有多厚重,我想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确冲动过,以至于最后连累了整个陆家陷入危机之中,所以为父更加不想你重蹈覆辙,不想你为了一个女人,为了儿女私情,最后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爹!”不等陆淏谦的话说完,陆一凡却是突然开口反问道,“你所说的大好前程是什么?孩儿不懂!”
“你在北疆建立了赫赫功勋,年纪轻轻便已经身怀不世之功,就连封疆大吏习尘都督都对你赞不绝口,后来你又成为了军中最年轻的前锋将军,这一切的一切领皇他都会知道,你以为领皇真的老糊涂了?真的会无视这样的人才吗?”陆淏谦苦口婆心地劝道,“如今我带人劫法场,违抗皇命,领皇依旧能宽恕我、不杀我,难道你真的以为是领皇念旧情吗?若论起旧情,又有谁能比得过韩啸呢?这其中还不都是因为有你的原因,正因为你有如此出众的能力,领皇才会放陆家一马,目的就是为了给日后重用你留下一条后路!”
陆淏谦的一番话将灵堂内的所有人都说的一愣,就连柳情鸳都万没想到陆淏谦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论。
“原来弄了半天,领皇对一凡还算是有恩啊?”谢云诧异地说道,说罢他便将目光投向了陆一凡,想要知道陆一凡的态度。
而陆一凡的反应与在场的每个人都截然不同,他竟然笑了,只不过他的笑容之中并没有什么得意之色,反而却充斥着一丝淡淡地苦涩:“爹果然是只凭三寸舌便能敌得过十万雄兵的文鼎公,三言两语之间非但阻止了我记恨领皇,甚至恨不能还要我感谢领皇才算知恩图报!”
“一凡,你以为爹在骗你?”
“不!我当然不会怀疑爹,我只是想告诉爹,告诉每一个人,灵儿对于我来说就意味着一切,我绝不能失去她!即便是领皇身份高贵,并且对我有知遇之恩,可一旦他要从我身边抢走灵儿,那也休怪我陆一凡翻脸无情!”当陆一凡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也陡然变得冷厉起来。
“一凡,陆家如今已经惹得领皇极为不满,你难不成要害的陆家上下也落个满门抄斩才算甘心吗?”陆淏谦怒了,因为陆一凡的冥顽不灵。
“爹,我不会让人动我们陆家任何一个人的!”陆一凡信誓旦旦地说道,“就算他是领皇也不行!”
“混账!”陆淏谦陡然怒喝一声,而后竟是一把揪住陆一凡的领口,将陆一凡从韩啸的灵前给拎了起来,“不要跪了,要跪就等着给你爹我上坟的时候跪吧!”
“爹,你这是做什么?”陆一凡任由陆淏谦拽着自己的衣领,一脸为难地说道。而柳情鸳和古老欲要上前阻止,但却被恼怒的****谦给怒斥了下去。柳三刀几人面面相觑,这一回毕竟是老子教训儿子,他们和陆一凡的关系再好,此刻也不便插手!
“一凡,爹再问你一句,在你的心里到底是陆家重要,还是韩灵儿重要?”陆淏谦怒视着陆一凡,从小到大陆一凡从来没有见过陆淏谦如此愤怒过,这绝对是平生第一次。
陆淏谦之怒其根本并不在于韩灵儿,而是在于整个陆家上上下下的几百条人命!
面对陆淏谦的咄咄相逼,陆一凡的眼神之中不免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只见他苦苦哀求道:“爹,你何苦要逼孩儿呢?”
“一凡,爹不是逼你,爹是在叫醒你!”陆淏谦老泪纵横,怒火中带悲痛,只见他伸出颤抖地手直指着韩啸的灵位,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看清楚,韩兄已经走了!今日已经没有一言九鼎的护国公了,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文鼎公了,如今韩兄已是被斩首的罪臣,而我也是一个被罢了官的糟老头子,我们再无往日的权势,你也就再也没有了往日那般可以任性妄为的资格,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大局已定,你韩伯伯已死,事情再无扭转之力,你若再固执己见的话,那样非但不会解决问题,反而还会害的我们陆家再次重复一个月前韩家所发生的悲剧啊!”
“爹,那灵儿呢?灵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岂能看着她深陷龙潭虎穴而置之不理呢?”陆一凡也被陆淏谦激出了一丝怒意,只见此刻的他在陆淏谦面前竟是据理力争毫不示弱,这也是陆一凡平生第一次对陆淏谦如此不敬,“爹你从小就教育孩儿做人要恩怨分明,以前的你一直都是以身作则,孩儿更视你为学习的楷模,可如今……如今爹你怎么反而能将领皇的罪过、韩家和陆家的不幸全都推到一个弱女子的身上,灵儿她又怎么承担的起呢?灵儿是人,不是一件东西,我们谁也无权牺牲她的幸福去苟且自己的安稳!爹你今日为了陆家而让我放弃救出灵儿,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啪!”
就在陆一凡激动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怒不可遏的****谦陡然眼神一狠,继而翻手一抽竟是狠狠地给了陆一凡一记响亮的耳光,顷刻之间五道猩红的手指印便是浮现在陆一凡的脸颊之上。
“轰隆隆!咔嚓!”
房间内争执的激烈,房间外雷电暴雨更显狂躁!
“一凡……”突如其来的一幕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柳三刀几人刚要抬脚冲上前去却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一时之间经退两难,毕竟是老子打儿子,他们又能怎样?难不成还想对陆淏谦出手不成?而柳情鸳却是管不了那么多,只见她一下子便冲到了陆淏谦身前,一把便将陆一凡从陆淏谦的手中拽了出来,继而先是怒瞪了陆淏谦一眼,接着便急忙转过身去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伸手轻轻按揉着陆一凡那已经略显红肿的脸颊。
“老爷,一凡他有千错万错,你都不应该打他……”柳情鸳一边轻揉着陆一凡的脸颊,一边低声哽咽道。
再看陆淏谦,只见他在打完陆一凡之后整个人便彻底愣在了原地,就连刚刚打陆一凡的右手此刻也高高地举在半空之中,久久不能放下。陆淏谦的一双老眼之中愤怒夹杂着悲痛,无奈却又难以掩饰心疼之意,可谓是复杂之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看了看始终默不作声的陆一凡,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爹……”被打之后的陆一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竟是朝着陆淏谦露出了一个诚恳的微笑,“孩儿不孝,不该惹您生气,更不该口不择言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但我真的不能不救灵儿,她已经失去了家人,如今天底下的亲人只有我!她是我的妻子,是我陆一凡认定了的此生唯一的妻子,而我是他的夫君,天底下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会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我想爹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娘身陷囹圄而不闻不问!陆家族人尚且可以相互鼓励、相互依靠,可灵儿如今能依靠的人,却只有我,因此,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能负她!我不想牵连任何人,待我救出灵儿将其安顿之后,我便会主动找领皇请罪,到时候我会申明自己已经被陆家逐出家门,到时候要杀要刮,我一人承担,绝不连累陆家其他人!”
“凡儿,你……”柳情鸳此刻心如刀割,一边是夫君,一边是儿子,她夹在中间,简直难做到了极点。
“柳兄!”不等陆淏谦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陆一凡却是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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