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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魂记-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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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太大意了!陆一凡此子竟然能坐到西南商会会长的位置上,就必然会有其过人之处!”黄轩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曾经多次告诫于你,千万莫要小看了任何一个对手,轻敌的代价就是付出自己的性命,这次若不是我及时出关,只怕你早就亡命于此人的手中了!”
“大哥,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小子竟然还有这种施展火焰的本事!”黄鹤满脸不甘地说道,“我一开始的确心存戒心,可当我发现他施展出寒冰掌的时候就料定他所练的功法应该与我路数相似,同属冰寒一流,因此我才施展出全部魂力,欲要以魂皇之威将其一举击败。却万没想到他竟然硬抗了我一掌之后突然变招,施展出了古怪的烈焰……我越想越奇怪,这冰火一向不都是相克之物吗?为何陆一凡这小子能将他们集于一身?”
“世上的功法、魂法千奇百怪,又岂是你全部了解的?”黄轩面带不悦地说道,“好在你拼死用魂力保住了自己的五脏六腑,要不然以那烈焰的恐怖温度,你所要丧失的又何止是你的血肉?”
“大哥……”听到黄轩的话,黄鹤的面色陡然变得有几分狰狞起来,他微微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那已经只剩下黑色骨架的整条右臂,眼中便猛然闪过一抹滔天杀意,“那陆一凡将我害的这么惨,我定要找机会报仇雪恨!”
“你想要完全恢复已是不可能了,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之中的大幸!”黄轩淡淡地说道,“我昨夜为你服下的灵药具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未来几天你会经历一段犹如万蚁蚀骨的痛苦,切记千万不要用手去挠,否则新的血肉就难以成形!你若忍不住,我便命人将你捆起来,只要忍过这几天,新的血肉便会重新覆盖你被烧伤的身躯,只不过是皮肤肌肉将永远失去了活力,会变得又黑又皱又硬,形若僵尸一般,不过好处是这层新长出来的皮肉会比你本来的皮肤坚硬无数倍,甚至连一般的刀剑都难以割破!”
“也就是说以后我将一半身子是人一半身子是鬼……”黄鹤面色暗淡地说道,如今他的小半边脸也同样被烧成了一片炭黑,“我会永远的记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陆一凡带给我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连本带利的给我还回来!”
“陆一凡我会应对,你就在此安心养伤吧!”说着话,黄轩便收招撤手,继而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被大氅包裹的黄鹤,最后只能无奈地轻叹一声,而后便转身朝着密室大门走去。
“大哥!”黄鹤突然叫住了黄轩,只见他缓缓地转过头来,满脸凝重地说道,“谢谢……”
“哼!”黄轩的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轻笑,而后便一掌推开了密室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啊!”
密室之中,一阵阵万蚁蚀骨的痛苦开始在黄鹤的身体上蔓延起来,极度的痛苦之中他那些被烧黑的骨头也渐渐发出一阵阵滋滋地响声,一块块暗红色的血肉也开始冲破黑色的骨头,犹如嫩枝发芽一般一点点地从黄鹤的骨头上冒了出来,这种痛不欲生的折磨令黄鹤整个人瘫软在石台之上,口中不住地发出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哀嚎。
“陆一凡!”
黄鹤咬牙切齿地圆瞪二目,恶狠狠地盯着前方,此刻他已经将全部的意念集中在对陆一凡的仇恨上,眼珠子都恨不能快要被他瞪出来了。
“陆一凡!今日我所承受的痛苦,他日我定当千倍万倍地奉还给你!陆一凡!我黄鹤发誓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
“黄宗主,小的可算是等到您老人家了,小的是西皇城主庞贺,您可还记得小人的名字……”
还不等黄轩迈步走进皇宗正殿,一脸谄笑的庞贺便带着马权二人点头哈腰地迎了出来,而此刻跟在他们二人身边的还有杜千和熊鹰两位皇宗长老。
黄轩为了给黄鹤疗伤足足折腾了一夜,此刻只感到身心俱乏,本想回房休息一会儿,却不想在这里碰上了恭迎已久的庞贺二人。
“庞城主?”见到满脸堆笑的庞贺,黄轩的眉头不禁微微一挑,而后他在杜千和熊鹰二人的搀扶之下,一边朝着殿内走去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道是什么风竟然把庞城主给吹到我皇宗来了?”
“瞧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昨天听说您老人家出关了吗?今日特意带了些薄礼来给您老人家问个安!”庞贺一个劲地恭维着,小心翼翼地跟着黄轩的脚步走回到殿内,“都是些淘换来的千年老参,想着拿来给您老人家补补身子!嘿嘿……”
“庞城主费心了!”黄轩径直走到自己的宝座之上,微微闭着双眼似是在修养心神,口中却是不阴不阳地说道,“我以为如今庞城主有西南商会撑腰,就忘了我这个老家伙了!”
“怎么会呢?您老人家对我是天高地厚之恩,没有您的厚爱又哪有我庞贺的今天呢?”庞城主一听到这话吓得赶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黄轩又是磕头又是拱手,“我就是忘了自己的爹娘,也断断忘不了您老人家啊!想当初要不是您老人家命人网开一面,庞贺我只怕早就已经死了!”
“恩!起来吧!”黄轩轻轻答应一声,“说吧!你来此到底有何事?你知道老夫一向不喜欢和人说话兜圈子!”黄轩依旧微闭着双眸,此刻两名面容姣好的侍女已经走到黄轩的身后,为他小心翼翼地按揉起肩膀来。
“是是是!”庞贺一听赶忙点了点头,继而和马权相视一眼之后,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方才谄笑地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我来此的主要目的其实是特意向您老人家请罪的!”
“请罪?”黄轩冷笑一声,“庞城主何罪之有?”
“有罪!我有罪!”庞贺连连说道,“皇宗弟子叶秋在西皇城与西南商会的殷喜发生了些矛盾,庞某身为西皇城主竟然没有处理好此事,没能顺利化解双方的恩怨,而且还弄巧成拙,害的叶兄弟他被西南商会的人打断了手脚,而且还间接害死了好几个西南商会的外宗弟子,此乃庞某的第一件罪过!在您老人家闭关期间,庞某不堪陆一凡的压力,无奈之下竟是对他百般顺从,非但把上个月收缴来的贡银全都给了他,而且还被他硬是在西皇城霸占了一座宅院做为西南商会的老巢,此乃庞某的第二件罪过!昨日黄鹤长老想利用沈良伏击殷喜和陆文才,我身为西皇城主竟然后知后觉,没能及时作出响应,害的昨日皇宗与西南商会在西皇城百里之外发生了一场厮杀,最终令众多皇宗弟子伤及性命,此乃庞某的第三件罪过!”
“庞城主所说的三宗罪在老夫看来其实都是一件事!”黄轩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丝毫没有因为庞贺主动请罪而有所波动,“不过我听说庞城主与那西南商会的陆一凡关系匪浅啊?”
“我与陆一凡确实是有些交情,早先我也曾劝过他千万不要与皇宗作对,可这年轻人心高气傲,他哪会听我的奉劝啊?”庞贺一脸无奈地说道,“这下好了,非但得最了皇宗,而且还差点把我给拖下水……”
“那庞城主的你的意思呢?”不等庞贺把话说完,黄轩便直截了当地反问道,“你究竟是站在我皇宗这边,还是西南商会那边?”
“我若是站在西南商会那边今日又岂会来您这请罪呢?”庞贺干笑着说道,“希望您老人家能看在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份上,给庞某一个机会,毕竟您和陆一凡,小的都得罪不起啊!”
“那西南十四城的城主们呢?”黄轩没有理会庞贺的求情,自顾自地继续问道,“他们又都站在哪一边?”
“这……”庞贺稍稍犹豫了一下,一旁的马权见状赶忙伸手轻轻拉了拉庞贺的衣袖,庞贺当即心领神会地笑道,“我相信他们也全都会站在皇宗这边的!”
“不对吧?”杜千闻听此言不禁冷笑一声,“我可听说你们西南十四城对我皇宗每个月都收取一百万银贝的贡银,很是不满啊?”
“不可能!”马权信誓旦旦地插话道,“小的在西南十四城广交朋友,绝对没有人对皇宗不满!”
“不错!现在西南商会风头正劲,大家也是不敢得罪罢了!”庞贺点头说道,“都是为了活命,您老人家想必也能理解!”
“听你这意思你庞城主是对我皇宗忠心耿耿喽?”黄轩在侍女的按揉之下不禁舒服地微微向后扬了扬头,似睡非睡的模样看上去显得十分慵懒,“所以就带着一根千年人参来向我赔罪?”
“还不止如此!”庞贺似乎听出了黄轩言语之中的不满之意,于是赶忙向前一步,快速说道,“我还给您老人家带来个一个秘密消息!”
“说!”
“西南商会昨日派人来我府中,说陆一凡要在七天之后,于西南商会之中宴请十四位城主一叙,说是要共商大事!”庞贺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料想这大事定然是和皇宗作对,所以今日一大早便急匆匆地赶来特意把这个消息告知您老人家!”
“呵呵……”黄轩突然笑了,他的笑声冷清而略显一丝沙哑,根本就令人听不出半点高兴的意思,可即便是这样,伴随着黄轩的笑声,殿中的杜千、熊鹰等皇宗之人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但既然宗主笑了,那他们也就得跟着笑,这就是懂规矩,待笑容渐渐止息,黄轩方才语气冷清地说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晚辈,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自来投,既然他不想走,那老夫也不能说话不算话,就陪他们这些后生们玩上一玩!”
“那我这就安排人手去西南商会……”
“慢着!”不等熊鹰说完话,黄轩却是慵懒地微微摇了摇脑袋,“对付这些晚辈不需要硬拼,他不是想在七天之后宴请西南十四城的各位城主吗?那就以老夫的名义传出话去,说我黄轩也要在七天之后宴请西南十四城的城主,记得要特意嘱咐他们,说老夫请他们千万要赏光,至于他们肯不肯给我黄轩这个面子,那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说完话后,黄轩的口中再度发出一阵极为不屑的冷笑声。
黄轩此话一出,庞贺和马权二人不禁一愣,听这意思皇宗是打算和西南商会针尖对麦芒地对着干了,看似是两趟宴会,实则是给西南十四位城主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究竟是站在皇宗这边还是西南商会那边,无论他们选择了哪一方,都势必会被另一方视为死敌,到时候就再也没有还转的余地!西南十四位城主本想借陆一凡之手对付皇宗,到时候根据二虎相斗的结果来望风而归,却不想在皇宗与西南商会分出胜负之前,竟是提前被黄轩和陆一凡给合起伙来将了一军,最后这触霉头的事情还是提前落在了他们自己的头上。
“是!”杜千点头答应道,继而他话锋一转,毕恭毕敬地开口问道,“宗主,那咱们设宴的地方选在哪里合适呢?”
“喏!”黄轩伸手轻轻指了指庞贺,继而淡淡地说道,“庞城主是咱们的好朋友,那就选在西皇侯府吧!庞城主,你认为呢?”
“轰!”黄轩此话一出,庞贺的脑中顿时闪过一道轰鸣,整个人也在一瞬间彻底懵了,皇宗设宴竟然选在西皇侯府,那不就在明摆着告诉天下人他和皇宗是一伙的吗?那陆一凡若是知道了此事,又会怎么想呢?
“城主!城主!”马权一个劲地伸手拽着庞贺的衣袖,口中连连轻唤道,“还不赶快谢黄宗主给咱们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
“哦!谢……谢黄宗主……”庞贺大脑一片空白,只是随着马权的意思将此事答应下来,“小的这就回去准备……”说罢,庞贺便欲要转身逃离此地。
“慢着!”还不等庞贺转身离开,黄轩的声音却是再度响了起来,“庞城主既然今日主动前来请罪,那老夫就网开一面再放你一马!不过你离开之后,你得先给我办两件事!”
“请您吩咐!”庞贺神色一正赶忙答应道,“上刀山下油锅,我一定做到!”
“那倒不用!”黄轩依旧双目微闭着扬着脑袋,看也不看庞贺一眼,继而淡淡地说道,“西皇城有个沈家,沈家有个闺女叫沈月儿,你替我安排一下这个闺女和我皇宗弟子叶秋的婚事,越快越好!”
“是!这件事我回去就办!”庞贺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道。
“恩!”黄轩轻应一声,继续说道,“然后你再留下自己身上的一样东西,就可以走了!”
“一件东西……什么意思?”显然庞贺没有听懂黄轩的话。
“手、脚、耳朵、眼睛、鼻子、舌头之类的,老夫欣赏庞城主够朋友,虽然你间接害的我皇宗弟子死伤惨重,不过算了,老夫就不要你的性命了!”黄轩语气平淡地说着,听那意思就像是在和庞贺唠家常,“你就自己随便留下一样东西,也好让老夫和弟子们交差,然后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说罢,黄轩便不再理会庞贺,自顾自地半躺在宝座内昏昏欲睡起来。
“咣啷!”
伴随着一声轻响,熊鹰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扔到了一脸惊恐的庞贺面前,语气冷漠地说道:“庞城主,自己动手吧!”
面对着杀气腾腾的熊鹰和守在大殿两侧那些虎视眈眈的皇宗弟子,庞贺眼神也由震惊变成了恐惧,最后由恐惧变成了彻底的绝望。只见他在马权那难看之极的脸色之下,自己默默地点了点头,继而俯身缓缓地将短刀拿在手中,手里比划着短刀在自己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摸索了一圈,眼神之中犹豫不决,始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割下什么才好。
“咳咳!”熊鹰的咳嗽声陡然惊醒了庞贺的沉思,令他的眼神也变成了悲哀的坚定,只见他再三犹豫之后终于将短刀缓缓地放在了自己的左耳之上,右手轻轻的拽着自己的耳朵,冰凉锋利的刀刃紧紧贴在耳根处……
“噌!”
“啊!”
手起刀落便是一声惨叫,左耳落地,鲜血瞬间殷红了庞贺的半张脸颊。
……
第390章 :替医情伤
庞贺夹在皇宗与西南商会之间左右为难,不过在马权的劝说之下,他从皇宗一回来便带着伤直奔西南商会,向陆一凡诉苦去了。
庞贺添油加醋地讲述着自己是如何被皇宗胁迫,自己当时又是多么多么的无奈,再加上自己失去了一只耳朵这血淋淋的事实,也为他的狡辩徒增了一抹悲剧的意味。
陆一凡当然知道庞贺来拜访自己的真正目的,更明白庞贺虽然话里道出无尽的委屈,但实际上他却是已经实实在在地出卖了陆一凡。而庞贺之所以还敢厚着脸皮来西南商会辩解,其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获取陆一凡的信任,而是想博取陆一凡的一丝同情,万一日后西南商会侥幸打垮了皇宗,他庞贺也好歹是给自己提前留出了一条后路。
庞贺跪在陆一凡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半天,其实只说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告诉陆一凡自己告密是被逼所致,而西皇侯府被皇宗选作设宴的地方更是万不得已,并非他庞贺所想。而身体初愈的陆一凡也自然懒得和庞贺争执太多,只是敷衍了几句便对庞贺下了逐客令。
虽然庞贺没得到陆一凡的好脸色,但好在陆一凡没有明摆着难为他,即便当时柳三刀几人都忍不住要当场将其斩杀,可最后都被陆一凡给拦住了。这就足以说明陆一凡对庞贺依旧心念一丝旧情,因此才放了庞贺一马。这让庞贺的心里感到无比舒坦,起码自己的这只耳朵总算没有白掉。相比于西南十四城的其他城主,他庞贺现在是已经左右逢源,从两难之境中暂时得以全身而退了。
庞贺如今可顾不得别人,能保住自己就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因此当庞贺从西南商会出来的时候还是满脸泪水、一脸的懊恼之色,可当他钻进自己的马车内的一瞬间,脸上却又立马变成了一副得意洋洋的狡黠奸诈。
这几天庞贺也没有闲着,他暂时解决了西南商会的麻烦之后便将全部精力放在了沈家,要知道黄轩曾亲自发话,要他处理好沈月儿与叶秋的婚事,此等大事他庞贺又岂敢耽搁呢?
光阴似箭,眨眼之间五天过去了,这五天里陆一凡几乎全都在闭关修养,而纪原等人则是来来往往于西南十四城之间递送请柬,而他们得到西南各个城主的答复几乎也是千篇一律,那就是一口答应,一个个还信誓旦旦地说定会如约而至。这倒是让西南商会做起事来颇为顺利,整个过程几乎都没费什么口舌便完成了陆一凡交代的事情。
傍晚时分,殷喜独自坐在院中以明月为伴满心惆怅的灌着酒,虽然有阿长的悉心照料,可殷喜的伤势却并未能如陆一凡那般痊愈,其原因之一是殷喜远不具备陆一凡那诡异的体质,对于陆一凡而言无论再重的伤势,都能奇迹般的快速自行复原,而殷喜却没有那个本事。其二则是因为殷喜身负的多是刀剑外伤,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刀剑伤口本就愈合的极慢,再加上如今的殷喜整日思念着沈月儿,心情十分低落,几乎每日都要喝得伶仃大醉,醒了便再喝,喝醉了再睡,如此循环往复对他的伤势恢复自然也是极为不利,因此五天过去了殷喜整个人看上去依旧十分虚弱,脸色虽然稍有血色,但嘴唇却还是有些泛白的吓人。
可谁又能阻挡的了他呢?殷喜的倔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就连谢云亲自出面,殷喜也只是表面上答应,可一转身便又恢复了之前的颓废之态,众人无奈也只能任由殷喜如此借酒消愁,毕竟这世上什么伤都好治,唯有这情伤最难医。
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殷喜也曾想过去找沈月儿,但当他一想道当日沈月儿把话说的那般绝情,心中就痛如刀绞一般,借着酒劲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也在一瞬间便再度消沉下去。
而最令殷喜心灰意冷到极致的事情是,今日上午沈月儿已经和叶秋正式拜堂成亲了,当殷喜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并没有如别人预想的那般暴躁,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而后便抱着一堆酒坛来到院中,一直饮酒到现在。
此刻,石桌旁边已经东倒西歪地堆满了空酒坛,殷喜的脸色喝的有些涨红,双眼迷离地望着天上的明月,右手再度抱过一坛新酒,左手用力一戳便将酒封戳破,继而双手抱着酒坛便再度朝着自己的嘴边送去。
“自古便是情伤难医,殷喜你要这样继续消沉到什么时候?”不知在何时,一脸无奈的陆文才已经走到殷喜的身旁坐下,伸手轻轻接下了殷喜手中的酒坛,自从陆文才与殷喜有过一次共同的生死经历之后,陆文才对殷喜就一直心存感激,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比之前有了质的飞跃。按照陆文才的话来说:他欠殷喜一条命!
“文才……”殷喜醉眼蒙眬地望着陆文才,嘴角不禁绽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我现在知道你之前说的那种,喜欢一个人就像是吃一个烂山楂的意思了,一开始我以为是甜的,可后来我发现她是酸的,可今天当我知道月儿已经嫁给叶秋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他妈变成苦的了……”
“苦吗?”陆文才咧着嘴诧异地问道,“有多苦?”
“苦!比喝汤药还苦!”殷喜醉意十足地拼命点头道,“文才,还是你聪明,我就觉得咱们西南商会里面就属你最聪明,最有见识!来来来,我敬你……”说着话殷喜便晃晃悠悠拿起一坛新酒,随意地和陆文才手中的酒坛碰了一下,而后便再度将酒坛送入口中,‘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殷喜,你这么喝酒身上的伤口很难愈合!”陆文才担忧地说道,“别再喝了……”
“我这痛!”殷喜突然发疯似地嚎叫道,他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指狠狠地戳了几下自己的心口,“这痛……就算我身上的伤口能愈合,那这的伤口呢?这的伤口怎么愈合?你告诉我……文才你聪明,你快告诉我,怎么能让我心里的伤口愈合……”
看着殷喜红着眼睛泪流满面的模样,陆文才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悲哀之色,他缓缓地说道:“能治愈你心中伤口的或许只有时间吧!殷喜,你之所以会这么痛苦,是因为你对沈月儿动了真心,凡是动了真心的就一定会很痛苦,而你比别人更加痛苦的原因是,这是你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而最不巧的是她也很喜欢你。情窦初开的滋味……本来就不好受……”陆文才的话说到这里不禁感同身受地摇了摇头。
“你也有过这种感觉?”殷喜眉头一挑,醉醺醺地问道。
“有过,但没有你这么彻骨铭心!”陆文才自嘲地一笑,“以前都是我喜欢别人,但人家不喜欢我!我成熟的早,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喜欢女人了,那时候一凡还整天像个木头一样跑到树林里去练功,一练就是整整一天……”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陆文才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怀念的笑意,“我不一样,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枯燥的练功上,那时候我是金陵城各大酒楼的常客,是人皆知的文才公子,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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