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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剑姬-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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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赐自然不会轻易去帮他的生死宿敌，他之所以让沈凝霜带着他的头颅去找凌雪，也是留了一个小小的考验给她，而上焚香则是另外一番考验，虽然看似简单，但也需要看机缘巧合，更是别有深意。
判断凌雪是否过关的人，正是离皇天赐最近的弟子，叔子童。
很显然凌雪通过了这两个小小考验。
叔子童的面前，正放着两张血帛，其中一张鲜血淋漓的写着天狼二字，而另外一张却因为其上字迹过多，层层覆盖，而令人看不清真切。
叔子童深陷的眼窝望向进来的师兄，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为她算了两次未来，第一次时，虽然她身上秘密众多，但我仍然隐约看出破局之法，只是第二次时……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只是看到一片黑暗，毫无光亮。”
拓拔风微微一愣，想了一会儿，明白后目光复杂，道：“世事难料，真是可惜了。”
一语双关。
都很可惜。
没有人再接话，只剩下残音绕梁而上。
拓拔风郑重的颔首，弯下腰来，将叔子童面前的两纸血帛拾起。
……
天海热烈一片的时候，武府山巅，藐视天下的之处。
此时柯亦梦已经晕眩过去，躺在马车之内，御风神驹悠哉的在踩在云端，宁冬儿与沈凝霜坐在马上。
宁冬儿目露复杂的望着凌雪，说道：“没想到，你把避天珠也给她了，只是你怎么办？”
凌雪微微一笑，道：“这叫做尽人事，要救她，便要为她考虑周全，毕竟对手是敢与真皇一较手腕的纪无双，我必须得小心谨慎，不能让我的一切努力付之东流。至于我自己，如今也只能是听天命了。”
宁冬儿轻声一叹，说道：“她真是幸福，有你这位绝代佳人的一往情深相待，怪不得她最后还是对你动情了，换作是我，恐怕也会被你掰弯。”
凌雪一笑置之，伸出手柔和的摸了摸沈凝霜的小脑袋，说道：“如今你便可以去好好寻一番你的娘亲了，这个方向日夜兼程的赶，应该能够到沧海国。”
沈凝霜应了一声。
她本来不想让凌雪碰她，不过想到此番一去，可能就是永别，还是耐着性子，让凌雪沾点便宜。
宁冬儿还要说什么，凌雪却已经一拍马屁股，笑道：“去吧，记得日夜兼程，莫要回头。”
“你保重。”神驹飞速腾跃起来，宁冬儿深吸口气，在最后只郑重的说了三个字。
凌雪微笑的点头，目送一行人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云端之中，只是她仍然目不转睛的望着云层被破开而留下的痕迹。
直到云层幻动，终于没有分毫痕迹之时，她才说了一句：“傻丫头，到时候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第三百九十七章 大婚
长老之首的灰发老者神出鬼没，不知何时站在凌雪的身旁，轻笑道：“凌小姐情深意重，超脱生死，老朽佩服。”
凌雪哑然失笑，半晌问道：“易前辈，你说我会死么？”
灰发老者名为易云渺，他前来天云国的目的本就是保护凌雪，而如今她这般问，他自然明白她问的不是“她会不会死”而是“羽皇想不想让她死”。
易云渺笑了笑说道：“正如凌小姐所说，这种事情，还是听天由命。说来也巧，山下正好有人送来了天意，你想不想听。”
没有听到灰发老者的正面回答，凌雪眸子中微微闪过几分失望，旋即很好的掩饰起来，转而露出诧异，问道：“什么天意？”
易云渺取出一张血帛，道：“这是听天阁当今的阁主拓拔风送来的天意。”
接过血帛，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两个血红色的字：“天狼”。
“听天阁弟子叔子童耗尽残年生命，为你卜算出浩渺天意，说是能够让你驱凶化吉，令你在必死之局之中，找到一线生机。”
凌雪有些不可思议，不明白听天阁作为自己的死对头，自己还逼死了他们的前一任阁主，为何他们还要费这么大功夫帮自己，深深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血帛，自语说道：“人心真是复杂，令人难以预料。”
……
“人心这种东西，真是有趣。”
纪无双负手赏雪，纪府的观天湖如今已经霜冻三尺，底下的鱼儿都尽数躲在黑暗无比的深处，他还记得就在五岁那年，冬雪也如今日一样凛冽，他就在这面冰雪覆盖的湖泊上，与柯家的二小姐柯亦梦相识。
两小无猜。
那时候的柯二小姐古灵精怪，而他木木讷讷，就像是曾经的自己，而柯二小姐则像极了当年的珈玥，从懵懂到真正心动，再到受尽耻笑，遭到全世界反对，十三年的光阴在他心中不断飞梭而过。
十八岁的他想要改变一切，终于强烈的不甘情绪冲破了记忆的桎梏，觉醒了前一世的记忆，然而听了一同苏醒过来的天道的建议，他的初心逐渐动摇，最后彻底抛却，背道而驰。
那一年的自己，肯定想不到一向被柯家作为癞蛤蟆看待的自己，真的会有执掌天下乾坤，一念定世家兴衰的一天，也想不到自己会生出要杀死曾经最爱之人的想法。
至于今天，他则是没有想到，凌雪在清楚认识到，他与她之间的绝对悬殊实力后，竟然还能生起与自己一战的勇气。
他从她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为了心中所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目光倒映着飞雪，流转着思索的光芒。
“你不会在最后关头，突然心软了吧。”一个漆黑小人出现在他的肩上，欢脱的晃着小脚，“你若不杀死他们，死的就是你，不斩断前世因果业力，最后你只会被心魔吞噬，陷入永劫不复。”
“下一次轮回转世，你不再是你，你的报复，你的野心，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镜花水月，当初的负心之人如今可能就躺在哪个仙帝的怀中巧言欢笑，坐享你的一世江山，你真的甘心？”
纪无双笑了笑，说道：“既然只有你死我亡，毫无疑问，我只能选择我自己。”
漆黑小人也咧开嘴笑了起来。
……
黎明初至，霞光万里。
天海郡的映月楼内，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窗前，亲眼见证天海从寂静的毫无波澜到热闹沸腾的变化。
她是月华宫的真王，寒月仙子。
身旁恭敬的站着月华宫的女弟子，她自顾自地说道：“真是愚昧之极，她去挑战纪无双，真当如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一般。此等毫无胜算的事情，她如何做的出来。”
一个相貌平平，却气质特别的女弟子庚诗诗上前说道：“听说她是为了柯家二小姐，才与纪无双一战。”
寒月仙子冷哼一声：“她没有去学女子隐忍的笑里藏刀，却学会了男人们毛躁的冲冠一怒，真是女人中的耻辱，我倒要看她这一战没人帮她的话，她会如何惨败。”
听到寒月仙子发怒，所有人噤若寒蝉，没有说话。
倒是庚诗诗目光闪烁，心中暗道：“师叔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欠羽界一个人情，如今受羽皇所托，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这个凌雪，倒真是一个奇女子，竟然能够舍弃一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却是有不一样的大气魄。”
纪家有一殿，名为无双殿，延绵两百丈，气势磅礴。
底下白玉为阶，有九百层，压迫感十足。
当年纪无双就是在这里加封无双之名，那一天人山人海，天下来祝。
作为纪家圣地的无双殿，今天再次开启，云集人海，汇聚神州英雄，破天荒的成为纪无双的大婚殿堂。
柯雪雁坐在华美的车辇之中，底下簇拥着数不清的民众，人声喧哗，无比热闹，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不明就里的喜气，她只是目光冰冷的望着他们。
她的眼圈已经红肿，光是这个妆，她就画了一遍又一遍，然而每次都止不住泪如泉涌，将妆容弄乱，最后直到她哭的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后，才算是妆容完毕。
她不明白，纪无双既然不爱她，甚至想要覆灭她们全家，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将一切做的滴水不漏，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事必躬亲，若不是她如今已经看明白了一切，恐怕还会心中触动，被他的诚挚所感动。
她不明白事情还很多，其中最无法理解的，是纪无双为何要杀她的妹妹。
马车微微摇晃，外面不时有好心人将洗净的瓜果朝这边扔来，这可是世家之人成婚，才能够有的待遇，显得更加热闹，更加盛烈，忽然一个鸡蛋果落入马车内，打乱了柯雪雁的思绪，她看到了不远处朝着她呲开牙齿开颜的小女孩，她也回以微笑。
鸡蛋果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瓜果，吃起来会有熟蛋黄一般，又粉又甜美。
她捧起鸡蛋果，轻轻咬了一口，旋即微微一怔，手指紧紧攥紧了一身的红衣，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下来。
瓜果并没有熟，又涩又苦。
第三百九十八章 风雪故人来
无双殿前，各路王侯已经带着自己的世家弟子到来。
凌霄也过来了，他在凌家心惊胆战的等了将近一个月，最后没有等到凌雪前来凌家，而是等到了凌雪与纪无双一决高下的消息，心中不禁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知道凌雪与纪无双一战之后，不论结果如何，短时间内她都不会再来寻凌家的麻烦。
他看的很明白，凌雪与纪无双一战，并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而是神州多方顶尖势力以这一战为中心展开的角逐，一旦开始，便是一个巨大漩涡，而凌雪虽然强，但段时间要从旋涡中脱身，几乎是没可能的事情。
方天侯纪正卿站在殿上的高处，笑呵呵的与相识的修士打招呼。
本来天云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大都已经十分面熟，不过这一次却是不同，但凡他熟悉的，在这次的婚宴上，都不是真正的贵宾，而贵宾就在那些他感到陌生无比的修士之中，听到他们的祝贺，他都需要恭敬无比的回敬一声。
忽然人声鼎沸起来，却是一辆辇车在人海簇拥中，缓缓行来。
纪正卿喃喃了一句：“柯雪雁来了。”
一道凤冠霞帔的纤细身影走下马车，全场的气氛变得愈加热烈起来，有些眼尖的人注意到柯雪雁的眼睛是红肿的，心中猜测纷纷。
纪无双头戴爵弁，一身缁衪纁裳，脚踩赤色履，看到底下红妆十里，柯雪雁长裙委地，一步一步拾级而上时，他的呼吸不禁微微一紧，神色之间出现了些许的恍惚。
他仿佛真的回到了前一世，与当时那个人再续未完的婚礼一般。
“拜完堂后，一切就能完美重叠，到时再将一切斩断，你的心魔就彻底散去，不只如此，心境上还能达到大圆满，达到无缺。”一道所有人都看不到的黑色小影子在纪无双的耳畔说道。
司徒腰胯黑刀，笑着看了一眼底下热闹的场面，走到高台边一道青衫的身影旁边，问道：“喝一口么？”
青衫看了一眼司徒手中的酒囊，摇头笑道：“喝酒误事。”
“哈哈哈，大人真是谦虚。”司徒大笑起来，若是凌雪在这里，听到司徒这样的真王修士喊另外一人大人，定然要心中震撼，对这个青衫修士身份惊疑不定。
青衫道：“这回玄庭倒也是认真起来了，至今为止，我仍然没有看出他们露出马脚。羽皇如今放任那个女子乱来，估计也是为了给玄庭出手创造机会。”
司徒点点头，说道：“羽皇是南域明面上的三大真皇中，处境最为艰难的一个。北临中州，还得小心朱雀还有那个老怪，确实难办，尤其是这一次还走了一招险棋，现在他就盼着天下越乱越好，他最大的优势年轻，最大的缺点也是年轻。”
青衫轻笑，说道：“他确实缺时间，不过如今当今最缺时间的人，却是没有一点这样子的自觉。”
司徒也笑了起来，他知道青衫说的是谁，道：“她可是一个妙人，我还真的从没见过这样一个女子，就是不知道纪无双一会儿与她打的时候，会不会看着相识的情面上，稍微让上一点，不然如今的她，在纪无双手上，恐怕走不过一招。”
青衫不置可否，只是望着无双殿前的飘雪，像在场所有心照不宣的人一样，他也等着那个女子的到来。
婚礼有条不紊的开始，纪无双不经意的望了一眼无双殿前的大门，那儿湿润的地面刚承了一点落雪。
小人笑嘻嘻道：“我算出来了，柯家二小姐如今正在南下。”
纪无双道：“手段不错，凌雪把避天珠给了她，你还能算出来。”
“虽然我如今受了重伤，不过我也仍然是至高无上的天道。”
纪无双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凌雪的这一手棋，确实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帝皇手段莫测，舍弃避天珠，等若主动将她自己放在砧板上，除非羽皇亲自前来，否则她几乎没可能活着回到黎国。
本以为她会留下后手，没有想到她会舍弃一切后手，也就是这一步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若是马上反应，将要打乱自己与格物宗的部署，好在后来也还有手段可以弥补上，如今可以先杀了柯家上下破了心魔，再图大计。
“纪少爷，新娘已经在直花堂前就位。”正在纪无双思索的时候，下人在他耳畔低声说道。
他望向此刻一身红衣的柯雪雁，点了点头。
两位新人就位。
王境的大修士就站在底下看着他们，有的相互相识的，用神识交流纪无双与凌雪一战的看法。
落月亭一战如今已经不是秘密，很多人都已经知晓，因此众人此时讨论的，并非是纪无双与凌雪谁更强，而是这一战，凌雪到底能够走过几招。
事实上，就连苍狼国内的赌坊都已经开好了这一战的盘口。
赵无极趁着老头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把那只完全不要形象的蠢驴拉出去卖了十个元石，然后进了赌坊，思虑了良久，最后终于痛下决心，将十个元石全部押在了“凌雪胜”上。
“他娘的，听说过一赔十和一赔百，就是没听说还有一赔一千的，她这是得多惨。乖乖凌雪，你可好好争口气，等我发了，也就不惦记着你那两顿酒了。”
赵无极走出赌坊，望了一眼天边毒辣的烈日。
这个时节，天云国那里应该已经风雪漫天了吧。
鹅毛雪花，铺天盖地的落在天海。
大婚已经进行到中途了。
所有人的声音逐渐消失，然而暗涌却开始澎湃起来。
柯家既然已经提前得知了这里将成为他们的坟墓，定然还要做最后的反抗，就在转身背对着纪无双祭天的瞬间，柯雪雁朝着她父亲柯飞羽使了个眼色。
纪无双转过身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也准备举香祭天。
四周一片宁静，唯有红妆与飞雪竟相争。
忽然殿下传来了窸窣的声音。
有人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似是察觉了什么，柯雪雁美眸微微眯起，望向大殿门前。
一名少女在风雪中走了进来。
她一身白衣，目光锐利，没有赴死的决然，只有坚毅与自信。
没有看其他人，她一进来只看着纪无双一人。
曾经救过她三次性命的恩人。
她说到：“纪无双，我来了。”
纪无双停下了动作，感受到无数热烈的目光都投注到自己和少女的身上，冷笑一声。
“现在就动手吗？”
回答他的是一抹惊天的剑光，少女毫不犹豫的将龙剑出鞘，美人如玉，剑如虹。
第三百九十九章 剑如歌！
剑气四啸，纵横天地，血龙魂脉缠绕在凌雪的身旁。
凌雪之所以一动手就出最强的招数，是因为她也明白，她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与纪无双对抗，只有一往无前的毅然决然，孤注一掷，第一招就是最强招才有机会。
她妖瞳凛然，左手雪白的幽弥，右手漆黑的龙剑。
玉足下，则是一座旋转不停的阴阳大阵。
倏一出手，就天地变色。
“凌雪的剑武魂！”
“如此武魂，当真称得上天下第一！”
“听说她碎裂一切武魂，熔炼一炉，最后化作一条血龙魂脉，如今看来传言确实没错。”
“碎脉重塑……这是何等野心与魄力！”
如今避天珠不在凌雪身上，所有人一下子便看出了她的真正修为，仅仅只有聚元境圆满，不禁感到震惊无比，“怪不得能够在这个年纪敲响帝钟，果然是天纵之资。”
凌雪第一招先发制人，气势十足，在火热的目光中，剑气就落到了纪无双的身前。
轰！
这一剑犹如天崩，刹那间，殿前沉积的雪花狂舞起来。
纪无双目光微微一凝，他能感受到凌雪短短一个月不见，似乎实力又有了明显的变化，心中不禁升起几分忌惮。
不过，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就想要打败他，还是差的太多。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于白茫茫之中，夹住了凌雪的漆黑利剑。
“你又变强了。”纪无双说道。
全场一片寂静。
天云国的逍遥修士，此刻都一片死寂。
唯有这时候，他们才彻底深刻的体会到，他们与逍遥榜顶尖的这两位，究竟有多么大的差距。
武君罗睺、九霄侯还有绝龙侯等早已在天云国站在顶尖的人物，此刻都沉默不语。
不消说这一剑，仅仅外泄出来的丝毫剑气，就已经令他们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更何况，这还不是凌雪一剑的全部，他们根本无法在凌雪的剑下，走过一招。
神州帝女，这四个字，真不是浪得虚名。
即使是来自四方各国的天骄，此刻也不禁紧紧握起了手，他们所谓的天骄头衔，在这两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凌雪已经如此强大，仅仅凭借两根手指，就接下来凌雪一剑的纪无双，又就将要强大到何等地步。
没有人能够想象。
这一战已经超越了炼神境的极限，甚至即使是寻常的锻魂境修士，也感到望尘莫及，即便是司徒这等真王巅峰的人物，也不禁心中升起几分感慨。
后生真当可畏。
一个鹰钩鼻的老者站在高台上，俯视着底下的第一招战斗，自语了一句：“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啊，怪不得她能够最后得到大帝传承。然而，比她的天赋还要惊人的纪无双，究竟是什么来头，却仍然还是一团迷。”
这个老者头发漆黑如墨，结实的扎在一起，手上握着一把木杖，杖首犹如腾飞的鸟雀，肩上歇着一只漆黑的乌鸦，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隐隐散发出来的惊人气息，也令周围的修士感到心悸不已。
寒月仙子的玉手，轻轻放在腰间的玉剑上面。
凌雪的表现令她感到有些诧异，不过她看的出来，凌雪仍然不是纪无双的对手，她准备随时出手接应。
易云渺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无双殿的附近，他的目光犹如一潭沉寂的湖水，平静的望着在天云国完全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的对决。
“他还没有动用武魂。”尉迟泽走到易云渺的身边，缓缓说道。
易云渺点了点头，说道：“他也具备了大帝之资，只是不知为何，没有使神州认可。”
尉迟泽还看到了司徒，黑鸦，以及青衫修士，啧啧道：“怪不得羽皇没有铁了心追查，格物宗这个庙虽然小，但个个都是狠角色，里面的人，无论是王境还是皇境，任何妄图小觑的人，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随着凌雪这一剑落下，各方暗涌愈加强烈起来，然而玄庭仍然没有要出面的打算。
凌雪此刻已经无暇顾及玄庭，她的眼前，仅仅只有纪无双的双指。
面对如此强大的纪无双，她并不慌张。
识海之中，血海翻腾，妖龙望了一眼天边的苍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他永生不死，凌雪没有东西可以打动他。
然而她在昏迷前，有句话倒是让她赌对了，若是她死了，他也会感到困扰。
毕竟她是那个人钦定的传人。
没办法，只好稍微帮她一点。
凌雪的明黄色的瞳孔，愈加冷傲起来，耳边风声凄厉，随着一道紫琴虚影浮现在她的身后，无数琴丝浮现在天地间，她抽剑而出，肘触风弦，凤求凰琴曲的第一声音律，就此奏鸣。
隆冬覆盖的穹空，都在这一声鸣响中，轰然震开。
风云倒卷，幽弥斩出，拨动无数琴弦，一如当年争芳殿证道逍遥般触动人心。
一弦奏起天下惊。
人们倒抽一口冷气，忽然想起了凌雪的另外一个身份，红袖千年第一名魁。
江湖修士常说剑如歌，而今，这才是真正的剑如歌！
这需要何等的音律天赋与战斗天赋，才能做到眼前的一幕？
动人的旋律荡漾开来，飘摇十里，纪家观天湖的湖面都在这一刻碎裂开来，鲜红的鲤鱼争相跃出水面，只为闻听这一刹那的仙乐。
第二剑！
纪无双伸手一点，无尽飞雪骤然在指间凝聚，形成一面冰墙，然而这一剑落下，伴随清脆刺耳的响声，墙面却是震裂开来。
他的目光微微露出些许诧异，凌雪的第二剑要比第一剑还要凌厉！
抬手一点，天地色变，雷霆滚滚，刹那之间，一道百丈长的雷龙俯冲而下，仰天长啸，朝凌雪撕咬而去。
凌雪心中一惊，暗道纪无双莫非五行皆通不成，无论是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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