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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怒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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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浦躺在一根粗‘壮树枝上,睡眼惺忪,被蚊子惊醒之时,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狄仁杰,什么、什么时候才来与我接应呐……”
第44章 ■刮■开■图■层■兑■奖5月23
【35 撒饵布网】
狄仁杰急急追着尉迟真金有好几十步;这才使了功夫,一闪身就挡在了尉迟真金面前。
狄仁杰急道:“大人;且听属下解释。”
尉迟真金步子一停,抬头一瞪;怒道:“躲开!”
狄仁杰不屈不挠,干脆张开双臂拦住尉迟真金的去路。“大人;属下也是迫不得已才对大人隐瞒部分实情;还望大人理解。”
尉迟真金本欲想走;可一听到‘迫不得已’这四字;便又收回了步子:“迫不得已?”
狄仁杰看着他;道:“朝中大员接连丧命;长安城中流言四起,天后再三传口谕命大理寺速速破案;属下也是怕节外生枝,才想尽快解决,让大人可以尽早交差。”
“哼!”尉迟真金冷哼一声,瞥了狄仁杰一眼,又别过脸道:“好一个都是为了本座。那么本座还欠你一个‘谢’字咯?”
“属下不敢。”
尉迟瞪他一眼,以手刀打开他张开的手臂,不料狄仁杰确是缠功了得,三两步又跟了上来,挡住去路。
“大胆狄仁杰,竟敢挡本座去路!?”
“大人,属下不敢挡大人去路,只是想再借大人几刻钟,听属下将细节与你一一道来。”
“不必了,狄大人心思缜密,洞察先机,识破贼人诡计,劳苦功高,本座不便细问。”尉迟真金说罢便与狄仁杰相错而行,不料没走几步就教狄仁杰掐住了手腕。
“大人。”狄仁杰低低叫了他一声,又止住了话头。
一时间,两人皆是无语,只剩夜风习习。
狄仁杰感到那人准备甩开自己牵制,才连忙开口:“此案牵连甚大,绝非你我二人可以将其连根拔起,要知此等贪官污吏在天子脚下也敢如此目无王法,更勿论于京城之外将是何等的丧心病狂。你我都深知正义需强求,我等人微言轻,更须三思而后行,步步为营。”
语毕不见尉迟回话,但好歹不再挣扎。狄仁杰见势便压低声音道:“至于今夜之事,实则狄某把握也不大。毕竟发现元凶如此天马行空的作案手法之后却不可实践,首次实践便在天后面前,不成功便成仁。而大人对此知之甚少,原因有二,一来无需劳师动众;二来,大人对此并不知情,只是被狄某遣去请天后,若有个万一,大人也不必受到太多的牵连。而且,大人不也是猜得狄某心思,才肯配合沙陀所言,冒险进宫吗?”
尉迟真金听完终于按捺不住,用力甩开狄仁杰牵制的同时又反抓住狄仁杰手腕,将其用力一扯,然后按到在地。
“在你狄仁杰眼中,本座便是那贪生怕死的鼠辈?难道本座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值一提?”
狄仁杰一时无语,只能仰望半跪在自己身上的尉迟真金。
“狄仁杰,你忠肝义胆,刚直不阿,办案神速,这速度与能力本座全看在眼里。实不相瞒,本座敬你。但你罔顾本座所想,擅自行动,你这是要置本座于何地?”
狄仁杰被尉迟那双碧色眼珠紧紧盯着,心里不免紧张:“大人,狄某并非有意膈应,只是……”
“胡闹!”尉迟怒斥,“本座自十五岁入大理寺以来,从未想过自己可以长命百岁,安枕无忧。因为本座知道,若为追究真理,强求正义,必须将生死置之度外,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你休要以你那保命惜命只说来衡量本座,比起被你置身事外,本座更想与你并肩作战,冲锋陷阵!”
“大人……”狄仁杰情不自禁地握上尉迟揪住自己领口的手,又以手肘支起上身,张口欲言,却如鲠在喉,说不出一个字来。
两人对望,无言以对。一个赤眉倒竖,眼含愠色;一个眉心紧缩,却满眼愧疚。
尉迟真金率先回过神来,目光移到狄仁杰覆在自己手上的手背,攥得青筋暴起,心中蓦地一慌,用力甩开后立刻站起,脸上怒意更添一成:“放肆!你!你……”站在原地指着坐在地上之人,‘你’了半天却骂不出半个字,怒意瞬间转化成慌张——干脆转身,大步流星走向朱雀门。
狄仁杰看着往日那身着靛青官服的翩翩公子,如今竟然乱了步伐,又扯了至爱的玄色披风,心急火燎地往皇城外走去,实在情难自禁,坐在地上便笑了起来。
“狄大人,且问你要一同出城吗?”
直到城门守卫喊停了他的思绪,他才忽然醒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应了声:“诸位兄弟,且等上一等,狄某这就出去!”
不料一出城门,却见半空祭台的阴影之下,尉迟真金骑着马,手上却握着另一匹马的马缰。
原来是等他。
“有劳大人。”狄仁杰刚接过尉迟手上的马缰,那人便一夹马肚,驽马先行。
狄仁杰眼中尽是天街上摇曳灯光,唯独定睛黑色一点,逐渐远去。
“狄仁杰!我怎么办呐?”
狄仁杰使马前行,刚出朱雀门便听得沙陀忠叫住了他。他勒马回身,朝城门上作一揖道:“有劳沙陀兄弟,我与大人先回大理寺,你与太医王浦接应之后,一同返回大理寺,还请王太医在大理寺先住些时日,待结案之后,必定派专人护送回药庐。”
沙陀急了,连忙叫住他:“哎!狄仁杰!”
狄仁杰回身再望,沙陀不语,只叹了口气,喊道:“狄仁杰,你欠我一只烤鸡!”被喊住之人只笑着回身,望城楼上抱了抱拳。
沙陀望了望狄仁杰,又望了望只剩下一点背影的尉迟真金,忍不住为狄仁杰默哀。
翌日,不过卯时三刻,狄仁杰早已梳洗完毕,此时站在尉迟真金房门之外,正想敲门,那雕花木门便自里头被人拉开了。
尉迟真金瞥了眼正要作揖的狄仁杰,淡淡道:“狄大人大清早的在本座房门之外鬼鬼祟祟,有何贵干?”
“大人,此言差矣,狄某前来,是有事相求。”
尉迟真金抬脚跨出门外,听来人如是道,动作稍一停顿,又道:“说。”
“狄某查得一条线索,想请大人一同前往调查。”
尉迟真金冷哼一声,但声音极轻,只他自己知道。“甚好,本座本日无事,且与你一同前去。”
“有劳大人。”狄仁杰放下手,跟在尉迟身后,不料没走几步,前面的人便停了下来。
“狄仁杰,你又何必与我来那套虚礼?”尉迟真金侧过身来睨他。
“大人指的是?”狄仁杰难得一头雾水。
“前去查案便一同前往便是,本座定义不容辞,何须用‘请’?”尉迟真金道,“以后你与我,不必拘礼。”
狄仁杰笑道:“属下领命。”
尉迟真金挪了挪脚步,与狄仁杰并肩而站,又道:“边走边说。”说罢走了几步,见狄仁杰又跟在自己身后,便斥道:“与本座并肩而行!”
狄仁杰愣了愣。虽于礼数不合,不过教尉迟真金蹙起眉瞪了瞪,又跟了上去,与之并肩。
尉迟真金刻意压低声音道:“本座依计前去刑部查账,一开始你与本座说,此举只是佯攻,其目的是为造声势,引蛇出洞?”
狄仁杰点点头。
尉迟真金笑道:“孰料,却教本座唬出个胆小的。”
狄仁杰步子倏停,惊呼道:“真?!”
“是礼部主事刘登。”尉迟真金叹道,“可惜此人能力不错,却生性胆小,并未被委以重任,只知账簿有问题,却对贪墨一事知之甚少。”
“甚好!”狄仁杰抚掌一笑,又道:“此人对私吞贡品一案确有重要作用,知道账本具体哪处有猫腻,总比我们虽然知道帐有问题却无确凿证据来得好。大人可有派人暗自保护其安全?”
“已吩咐邝照带人隐藏在其宅邸周围。”
狄仁杰喜不自胜,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就差没有紧紧握住身边之人的手,大笑着连呼三声“甚好”了罢。他尚未敛去嘴边笑意,又道:“实则属下对于谁是朱雀案之元凶,已有头绪。”
尉迟真金冷哼一声,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本座早已猜到。”尉迟真金得意一笑,“你若不是有九成把握,又怎敢在天后、在长安百姓面前大言不惭,许下两日内必定捉拿元凶的承诺?”
狄仁杰笑道:“大人英明。其实,属下在昨夜并未将所有所知全盘托出。”
尉迟停下脚步,侧过脸来看他。
“昨夜属下演示的确是元凶杀害鸿胪寺卿时所用手法,但元凶在谋害岭南节度使张云之时,本想依样画葫芦,却因突然的变故而迫不得已使用了别的手法,从而露出了马脚。”狄仁杰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然后利落地摊开,“大人请看。”
尉迟定睛一看,发现布里面包的是几块被熏得炭黑的箭嘴。
“这便是元凶留下的线索之一。”狄仁杰指着不成形的箭嘴道,“大人是否还记得当日在屋顶斩获之物?”
尉迟惊道:“那段线?”
“正是。”狄仁杰笑道,“那是元凶事先涂上麻药的金刚线,虽然此线难逃被烧毁的下场,但心思缜密的元凶为了在发生意外之时,使发现此线之人失去行动能力,所以大费周章的在金刚线上涂了麻药。而大人当日斩断的,正是‘朱雀’烧毁之后准备回收的金刚线。系有另一颗火珠的金刚线被大人斩断,所以滚轴无法自动回收,所以造成无法自动点火。也因此,翌日正午才能于瓦上看到自燃的火珠。而这几个箭嘴,便是最后使馆驿起火的原因。”
尉迟追问:“此话怎讲?”
“发现自燃火珠那日,属下便与大人分开行动。实则狄某是往城外驿馆前去,并在被烧毁的馆驿门上发现了这几个并不起眼的箭嘴。”狄仁杰解说道,“狄某起先只是奇怪为何房门之上会有此等罕见之物,但往该驿馆别处与该房构造相似的馆驿一看,便知其奥秘。”
“原来此馆驿的房顶之上均有两个天窗,用作通风换气,一个开口朝南,一个开口朝北。元凶便是得知了这一细节,才在‘朱雀’消失之后城外驿馆却没有起火后立即赶往城外,亲自在馆驿的房顶,以弓箭自天窗射断原本就设置好的绑着西域火龙油的绳子,导致张大人所在的馆驿起火。而作为最后推手的几根箭羽便钉在了门上,然后木造之处已被大火烧尽,但由于驿馆救火及时,所以门上剩下了极其不起眼的箭嘴。”
“朝北开的门上有箭嘴,所以箭必定是自朝南开的天窗射‘入。属下便一路往驿站南面找去,果然被在下找到一极为可疑之处。”狄仁杰包好手上的箭嘴,又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块薄麻布,再次摊在了尉迟真金面前。
“大人且看,这是什么。”
尉迟真金定睛一看,不由大骇,惊吓之下抬头盯着狄仁杰,却一言难发。
狄仁杰将东西收好,又道:“所以自驿站回城时,属下便到明德门查了出入记录。当晚可趁乱出入又不让人起疑的,只有一类人。”
尉迟真金沉吟良久,才道:“本座此时终于明白你为何知道元凶是谁人却不一同在天后面前揭发,确是用心良苦。”
狄仁杰抚着下巴上的胡须笑道:“天后并不关心谁是元凶,只要不利皇家的流言不攻自破,再安抚民心,其余的便一切好说。”
尉迟真金目露凶光,只听他语带愠怒道:“破案拿凶,乃我大理寺职责所在!”
第45章 ■刮■开■图■层■兑■奖5月10
【36 原形毕露】
翌日;时四月初一,距立夏雨祀不足五日;亦是狄仁杰允诺天后的交差之日。
白天的朱雀天街一如夜晚般兴旺;加之临近雨祀,街上更多了些自乡里出来贩货的农家;更是热闹非凡。
朱雀门前搭建的祭台已于昨夜拆去外围竹架,难得今日光线充足;使凌于半空的祭台更显霸气。而祭台之下,驻守的官兵则更为密集;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朱雀门与天街衔接处围得密不透风。出入朱雀门者若无手谕,概不放行。
在此之外;驻足围观者络绎不绝;他们交头接耳,声音积小成多,后又化作风声,穿梭于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之间。
“你可曾听说过,京城连日来死了两名朝中大员,实则背后大有文章呐。”
“……我听说,那鸿胪寺卿之死是遭人报复而亡。我有相熟的人在大理寺任仵作,回来说那死相啊,是真的惨……”
“我告诉您这话,可千万别与别个说。我听闻呐,那俩被烧死的大人有份参与贪墨。听说贪的还是皇家的东西,上面的弃车保帅,自个儿清理门户呢……”
“……我说怎弄得如此铺张,又是朱雀圣兽又是走水的,原来是想借鸟儿杀人。在下还听闻,那与节度使一同上京的阉人,也跟他们是一路货色……”
“哐。”捏住杯盖钮的手一抖,方才被提起的杯盖又重新盖回杯上。
身着常服的崔千裴把视线自杯盖上移开,转而投向描着金漆的屏风。只听那边安静片刻,才有人重拾话柄:
“没真凭实据你可别乱说,这可是掉脑袋的话。”
显然是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紧接着是折扇一展,戏谑之声再起:“笑话,此处是茶肆,还容不得人说句话了?”
“你这是造谣,造谣!”
“即使是造谣,也问不到爷爷我的罪。兄台莫怕,既然你不愿听这风言风语,那我俩换个话题,继续吃茶便是。”
崔千裴垂目沉思。良久,才掏出几枚铜板付了茶钱,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一出茶馆便招来马夫,使之牵来自己的坐骑。上马之后直往武皇后为他安排的临时住处而去,丝毫不作停留。
日暮时分,夕阳西斜,大理寺的青砖青瓦也因此镀上一层暖黄。
大理寺卿尉迟真金从自己卧房转出来,玄色披风之下早已换了一身劲装。他才踏出房门,便遭坐在回廊扶手之上的狄仁杰呛了一声:
“大人不必如此心急。”
尉迟真金阖门的手一顿,然后又转身去瞪他。
“本座此乃未雨绸缪。”
狄仁杰自扶手上跳下,笑道:“大人,此刻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说罢还往四周瞥了一眼。
尉迟真金瞥他一眼,嗤笑道:“本座不似你这般吊儿郎当,多说无益。”言罢抬脚就走,哪料教狄仁杰眼疾手快抓住了手腕,硬是把人带进屋里去了。
尉迟真金回过神来,两招便把狄仁杰反压在桌上,只见他怒目圆瞪,斥道:“放肆!”
“大人,大人恕罪。”狄仁杰动了动自己的肩膀,没想到教尉迟真金压得不能动弹丝毫,这下也难免腹诽尉迟过于认真。
尉迟真金知他难受,这才放了手,别开脸站在一边。
狄仁杰翻过身来以双肘支在桌上,长吁一口气道:“大人不枉再信我一回,等等吧,入夜了再行动也不迟。”
尉迟真金不语,只转了碧色眸子去瞥他一眼,然后一掀披风,竟坐下来为二人各沏了一杯冷茶。
城北一处人烟罕迹的冷清宅院,今日来了位不速之客。
来人行色匆匆,以一件带帽暗色披风将整个身子都包了起来。行到门前才停住,伸手敲门,三慢三快。
未几,便听得嘎吱一声,门被拉开一条细缝。而站在屋外之人则松了松披风,露出一头银丝。
应门之人让过身子使他进来,然后又迅速阖上门,走在前头带路。大宅里九曲回廊,廊腰缦回,内藏乾坤,绝非外头看着的那样朴实无华,光这回廊造的便不甚简单,一看便知这宅子的主人大有来头。
两人一路无言只顾低头前行,直到一处闪着幽幽烛光的房前才停了脚步。
“我家主子在里头等您。”说罢便一躬身退了下去。
崔千裴等那人走远了,才推门而入。
“拜见大人。”
那人斜倚在藤椅间,无力地抬了抬手道:“此般虚礼大可省去。”那人说罢,俯身凑近香炉,轻轻嗅了嗅,意犹未尽道:“这皇家的东西就是不同凡响,你说是吧?”
“卑职不懂,只怕扫了大人的雅兴。”
“怕?”那人‘咯咯’笑道,“你若是怕,便不会在这风声紧张的关头把我约出来。”
“卑职自知不应因此小事惊扰大人,只是……”
“哎,你不必多言,本官自有分寸。”那人又慢悠悠地缩回藤椅中去,“在此关头,本官也不敢轻举妄动。也不知大理寺那帮人查到何处,又查到什么。你说这当子买卖,本来也做的好好的,怎能么突然就遭大理寺那帮人给闻到味儿了?晦气,真晦气。”
崔千裴垂首不语,不过垂在双腿旁的双拳倒是攥得死紧。
未几,那人又来了一句:“莫不是,是我们内部有鬼?”
崔千裴连忙跪下:“武大人,此话何意?”
武三思瞥他一眼,不耐道:“本官没说是你,起来起来,别动不动就跪的。”
“大人!”崔千裴依然跪地不起,“你知张大人已遭厄运,但凶手至今仍未落网。在下虽暂时免于杀身之祸,但不知何时便会教有心之人杀个措手不及。而且张大人一死,必定会有新的节度使随卑职一同回去,若此人不是我们的人,那……”
他话未说完,武三思便笑了起来:“原来你是怕这个。本官也不是没听到近日以来京城里头的流言,你不消担心,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流言。不消你说,本官也会查个彻底,定会把造谣生事的鬼给揪出来。”
“可……”
“哎,你毋庸赘言。待雨祀一过,你便启程回去罢。有本官在,你必然不会有事的。”
武三思此言一出,那便是下了逐客令。崔千裴也不好自讨没趣,拱手再三谢恩便站起来走出门外,由方才的应门人带着离开了这幢宅子。
木门毫不留情地关上。崔千裴回过头来,重新用风衣裹着自己一头银丝。
依方才武三思的态度来看,毋庸置疑,他崔千裴在大理寺要求重查礼部的帐、且偏偏就查林邑的部分的时候已经成了一枚弃卒。必要时候,武三思定会把他推出去以堵悠悠众口。
可惜武三思定未料到他城府之深,绝非如此轻巧便可对付得了的。
看来,他是时候为自己做点打算了。
崔千裴独自冷笑一声,加快了脚步,一闪身便钻进了偏巷。
他的脚步越来越急,玄色的披风也因此飞扬了起来。
自方才出了武三思的私宅以来,便有另外一个脚步紧盯他不放,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容小觑的杀气。
崔千裴倏地停住脚步,不料就在他脚步停下的那一刻,忽地传来破空之声。
两发细长的暗器直直往崔千裴袭去,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破了他的披风。
崔千裴暗自运功,以内力弹开两发暗箭。孰料暗箭前带钩后牵线,被崔千裴以内力震开之后又快速勾住风衣,由身后一道蛮力直直往后扯去。任崔千裴内力深厚,马步扎实也抵不住如此蛮劲的拉扯,竟也被往后拉了好几步,原本套在头上的帽子此时也被扯了下来,一头银发让月色照得十分耀眼。
崔千裴被生生拉了好几步后才用力一踩,稳住身形后利落地解了披风,脱了牵制的暗器立刻勾着他刚解下来的披风原路折返。
此声才灭,彼声又起。
只听“咻——”的一声,月下寒光一闪,夺命的暗器又自四面八方朝他袭来。
崔千裴黑眉倒竖,手刚摸上自己的腰带,面前便闪进一道黑影,“叮叮当当”,刀光剑影,来人只挽了一个剑花,方才朝他袭来的暗器便被如数扫落在地。
好利落的功夫!
崔千裴缩在那人背后暗自叹道:果然今日不宜出门,也不知这四面八方的人都盯了他多长时间了。
“狄仁杰,你来保护崔大人!”只听那人喊了一声,又急急才自己面前跑开。
狄仁杰?
崔千裴听到这个名字,忽然犹如遭了当头一棒,先前一些不解之事如今似乎也有了解答。
狄仁杰持刀护在崔千裴身前,盯着尉迟消失的方向,急道“:“崔大人,请随狄某退到墙角。”
崔千裴忙道:“狄大人,狄大人?哎呦,怎么会如此……可吓死咱家了。”
狄仁杰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几眼,然后收刀蹲下:“大人在此处静候片刻,我去帮尉迟大人捉拿犯人。”
崔千裴慌张道:“只是,狄大人……”
狄仁杰失笑道:“大人不必惊慌,想必此等角色,大人一人也足以应对。”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往尉迟那边跑去。
话说尉迟真金一到,方才攻击崔千裴之人便不再攻击,只管逃跑,看来此人并不想与尉迟交手。但尉迟真金却由不得他选择,只轻点地面便越到墙上去,轻易就堵住了歹人去路。
尉迟真金长刀刀尖一挑,寒光投在歹人以黑布蒙着的脸上。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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