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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第一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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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理智上知道情爱之事不可捉摸,但他这个当爹的还躺在这里,就被人觊觎上了女儿,是个爹心里都不太舒服,尤其他看得出,这大夫五官生得好,眉毛却过于坎坷,是个半生飘零半生富贵的命格,命中还有诸多桃花,并不是良配。
好在玄瑶担心他的病情,这会儿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方寒也算松了口气,决定等他病一好就带女儿离开。
方寒并非看不出玄瑶的命格,玄瑶小的时候,他也曾替她看过,她雪夜生在贫贱之家,胸前带恶痣,命中桃花成煞,正是凡人口中的青楼命,虽然这些年于他牵挂愈深,渐渐的看不出她面相,可他知道,她的命格太差,注定遇不上良人,所以即使她不愿,他也要盲婚哑嫁一回。
玄瑶送走了尚大夫,方寒的高烧已经渐渐退了,尚大夫说大概今天晚上人就能醒,她才松了口气,去后厨匆匆吃了饭,捞去了鸡,锅里只剩下一点汤底,她舍不得喝,去了残渣,盛起来又一点一点的喂给了方寒。
方寒有些心疼,他实在是不懂怎么养好一个女儿的,以为只要三餐温饱就足够,当玄瑶越长越大,性格几乎定型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的女儿和曾经见过的那些姑娘相比起来,差距太大了,那种透进骨子里的穷酸简直让他的心都跟着酸透了。
夜里方寒睁开眼睛,身体很疲惫,神魂却清醒得很,玄瑶坐在床边,头一点一点的,他索性捏了个法诀让她睡沉,给她盖上被褥。
玄瑶生得的是很好的,眉眼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灵动韵致,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尖尖下巴,只是这些日子的忙碌让她眼下带上了青黑,方寒摸了摸她的头,心里软软的,带着点酸涩。
原本准备换个房间去睡,走到一半才想起来,为了省下银钱给他看病,玄瑶只定了一间客房,她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实在困了就在桌子上睡一会儿。
方寒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算算日子他给京都去的信应该已经得到了回复,这种苦巴巴的日子也终究到头了。
京都的人来的比想象中的要快一点,次日一早,玄瑶还没起,外头便有人敲门,方寒打开门,门口站着几个人,打头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猎装,神采飞扬,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寒,露出不信的神色:“你是我二叔?”
实在不怪方陵不信,他二叔当年重病离京,却又不知所踪,过了十几年才有一封信传来,他爹虽然不信二叔还活着,但随信送来的玉佩确实是他二叔随身之物,这才让正好在南岭一带游历的他先行一步探听虚实。
他二叔和父亲的年岁相差是有些大,可也得有四十来岁了,再加上常年病痛折磨,怎么会这么……好看?
方寒的脸色很苍白,一看就是久病之人,却有一头青丝,修眉上挑,凤眼带着神光,看上去至多二十六七,面对方陵的质疑,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阿瑶还在睡,我们出去说。”
方陵反射性的朝门里看了看,只隐隐约约见到一角被褥,方寒就已经带了上门,脸色微冷。
“我离家一十六载,不知府中可好?”方寒带着方陵来到客栈底下的大堂,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方陵打眼一看,觉得油腻腻的,身边的下人连忙擦了擦桌椅,这才勉强坐下。
方陵十分怀疑眼前的人,但是想想自家父亲和祖父祖母都在,等见到人自然就有分晓,实在不是他操心的事,于是便也斟酌着道:“祖母这些年身子还硬朗着,只是经常提起二叔,父亲如今做了天子师,祖父卸任后便没再做官,平时爱和一些知交闲游,前几年还收了个弟子……”
方寒一条条的听着,方陵说的大多数都是实情,京都方家是个颇为不凡的权贵,难得人丁稀少,没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十六年前他取用了方寒的尸身,此番又借用方家之势为女儿找一个后半生的依靠,欠了他们不少,这笔账自然记下不题。
事情交代的差不多,方陵见方寒神色镇静,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心中不由有些相信,起身时便道:“祖父大寿将至,小侄也正欲回京,二叔如若无事,这便同小侄一道归程罢。”
方寒点点头,“等阿瑶醒了,用过早膳,即刻启程。”
方陵刚才就有些猜测,此刻不由就问出了声:“二叔,这位……是叔母吗?”
方寒微微一怔,随即道:“阿瑶是我的女儿,她母亲早逝,日后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了。”
方陵知道说错了话,连忙点点头,心里却起了几分好奇,方家男丁稀少,女孩儿更少,他这一辈还没有妹妹呢。
玄瑶一觉醒来,简直觉得自己还在梦里没有醒过来,爹爹身子好了不说,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堂兄,身边有好几个人伺候,穿的就和戏文里唱的似的,见到她,抬手就是一张百两银票,说是见面礼。
捏着银票,看着笑眯眯的自称堂兄的少年,玄瑶愣愣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第4章
玄瑶拘谨的坐在马车里,她还没有坐过这么大的马车,车厢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芳香。
方陵来的匆匆,也没有摆排场的意思,这马车是下人临时雇来的,他本不太满意,但是看着玄瑶这副紧张神色,担心换了马车更让她惶恐,索性不太多说。
这些东西方寒是看不上眼的,三千世界,无数国土,此地所在的魏氏王朝只算得中上,他轻轻的拍了拍玄瑶的后背,让她安心。
玄瑶知道自己给自家爹爹丢人了,揪了揪衣角,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事实上她也才刚刚反应过来,自家爹爹口中的祖父家,大约不是什么寻常人家。
原本脑海里想象的带着几只鸡鸭贺礼上门拜寿的情景猝不及防的碎成片,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无措,玄瑶看了看泰然自若的爹爹,努力定了定心神,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爹爹和堂兄的对话上。
方陵知道玄瑶紧张,于是让人去镇子上给她带了些小玩意,自己坐在方寒身边和他说话。
不过一个上午的相处,他就已经彻底相信了方寒的身份,他这位二叔不仅气度好,学识好,说话还十分通透,尤其是那种淡然自若的眼神,简直和自家爷爷没什么两样。
“二叔走后没多久,大哥被查出天火灵根,同六皇子一起被送去昆仑仙宗修行,一晃也有十多年没回来了,这次祖父七十大寿,昆仑仙宗才放人,听闻大哥如今已经是筑基后期修为……”
方陵絮絮叨叨,说起自己这个大哥来,半点不见嫉恨之色,方寒心中不由笑了,这具身子能同大乘期的神魂相契合,虽然没有灵根,却证明了家族血脉的优秀,能出一个天灵根并不算太稀奇。
只是昆仑仙宗……方寒面上不露声色,仿佛好奇的问道:“进境如此之快,不知阿承拜了哪家名师?”
方陵对这个倒是很清楚,笑了笑,说道:“大哥是昆仑仙宗玉清峰衍宋真人门下弟子,真人乃是一尊化神大能。”
方寒目光微冷,却不动声色,方陵没有注意到,玄瑶却发现了,她有些奇怪,却没有问出声,手里抱着包裹,微微的低下头。
快到傍晚,马车停在一处城镇,方陵的一名随侍先走一步,等他们停下来,客栈早已打点停当,和玄瑶之前定的客房不同,方陵定了三间上房,就连他的那些随侍都是一人一间。
毕竟花的不是自己的钱,玄瑶也没心疼,只是颇为羡慕的看了看跟着方陵的那几个侍从,倒把几人看得一脑袋问号。
客栈的上房是配送洗澡水的,玄瑶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方寒三天,身上也有些发痒,谢过了店家,刚要翻找包裹里的换洗衣物,方陵的侍从敲响了门。
“小姐,这是公子让小的送来的,因为不知道小姐喜好,公子就每样都买了些。”方陵的侍从恭敬的行礼,却没让玄瑶有开口的机会,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玄瑶看了看,都是从内到外成套的成衣,从棉布到绸缎的衣服都有,五颜六色的,边上还有两套首饰,再看看自己准备好的换洗衣裳,灰扑扑的颜色,下摆还有磨破的痕迹。
她没有多想,把那张折叠好的一百两银票掏出来,放在成衣上,依旧抱了自己换洗的衣物,进去洗澡了。
玄瑶已经满十六了,她皮肤天生白皙又细腻,除了手上因为常年做活留下来的茧子外,看上去就和那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没什么区别,她自己却不在意这个,粗暴的擦洗完身子就从水里站了起来,换上灰扑扑的干净衣裳。
刚刚穿好衣服,外面又有敲门声,玄瑶也不在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门,却是方寒。
“爹,怎么了?”玄瑶擦了擦头发,把门打开一点,让方寒进来。
方寒轻轻咳了一声,因为刚刚沐浴过,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少女的馨香,他不由得有些尴尬,微微退了一步,把手里的东西塞给玄瑶,看到桌上的成衣和银票,他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玄瑶展开手里的一团,是件淡青的裙装,裙装里还包着根簪子,她没有耳洞,方寒也就没有买耳环。
和方陵那些显然是从成衣店里随便买来的衣物不同,方寒给她准备的裙子十分合身,银簪也很漂亮,玄瑶却特别心疼,她知道方寒手里有点余钱,打了这根簪子,再加上裙子,只怕剩不下多少了。
祖父不是寻常人家,去拜寿穿的好看点也是应该的,玄瑶默默念了两遍,才好受些,她看着裙子,想到花的那些钱,仍然有些生气,可是终究还是抵不过小女儿家天性,咬着唇穿上了。
房间里就有半身的梳妆镜,玄瑶提着裙子,有些害羞的照了照,镜子里的少女秀眉明眸,微微抿着唇,双颊上有着淡淡红晕,一身淡青色裙装完美的衬托出她恬静的气质,一眼看着,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玄瑶不太懂得装扮,却也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这样挺好看的,想着想着,脸上不禁带起几分薄红,啐了自己一口,哪有人自己说自己好看的?
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玄瑶又是觉得好看,又是心疼花出去的钱,纠结了许久,还是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换了原先的那件,决定等到了祖父家再穿。
玄瑶把那些成衣首饰并早晨的一百两银子一起送还给了那个来找她的侍从,方陵虽然爱说爱笑,可那一身的富贵公子气却是她望而生畏的,她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方陵简直都要惊呆了,随即就开始思考起是不是他哪里做错了,说好了给妹妹钱花给妹妹买衣服买首饰就能拉进关系呢?这也没说人家不收怎么办啊!
侍从实在见不得自家少爷卖蠢,只得委婉的说道:“公子,我看小姐自小跟着二爷长大,说不得有些读书人的气节,今天早晨我就想说的,您送银票的时候小姐就有些不高兴了。”
方陵更奇怪了,“我是她哥哥,哥哥给妹妹钱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什么要生气?”
侍从被自家少爷满身的壕气闪瞎了一秒,低低的咳了几声,小声的说道:“那也要小姐把您当成哥哥才行啊……”
方陵抓了抓头,知道是自己心急了,摆摆手让侍从下去了。
隔天上路的时候,方陵对玄瑶换了一个态度,不仅和方寒说话的时候时常带上她,马车经过一些摊子的时候,还会亲自下去买些零食回来,极为自然的分给玄瑶一些,这一切做的不温不火,倒是让玄瑶对这个哥哥产生了一些好感。
方寒看在眼里,他知道这方陵没什么坏心,所以也就没有做什么,只是玄瑶命格太差,稍微一个错眼就可能遇上极坏的事情,他总是放不下心的。
南岭到京都,若是飞行法器,转瞬便至,换了普通的马车,则要走上十来天,这十来天方陵刷够了好感度,玄瑶对着他终于不再只剩下拘谨,只是玄瑶和他掰扯清楚了两个人的出生时间,得知自己只比方陵小上半年,顿时就不再叫他哥哥了,方陵怎么哄骗都没有用,气了好几天。
到京都的那天正是春至,乍暖还寒的天气,玄瑶带来的衣裳都是厚实的冬衣,便换上了方寒买的那身淡青色的裙装,她生得好看,又一直穿的灰扑扑的,忽然换了副模样,方陵看得有些呆了,回过神便笑道:“这些天我只当找回个皮猴子,没想到真是个天仙妹妹。”
玄瑶听得狠狠瞪他一眼,脸颊却微微泛红,想也是听了那句天仙妹妹,有些害羞了,方陵久在京城,还从未见过这样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女子,心中不由微微一动。
方寒从马车里出来,俊美的脸庞上带着几分苍白,几分潮红,他轻轻的咳了几声,玄瑶连忙去给他拍后背,缓过气了,才道:“别闹了,我们走吧。”
被二叔淡淡的一瞥,方陵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对自家妹子起了心思,顿时在心里扇了自己几个巴掌,玄瑶见他怔愣,清亮亮的眸子朝他看来,方陵内心痛哭流涕,巴掌扇得更勤了。
方府人丁稀薄,占地面积倒是很大,方寒远远的看去,只见方府上空盘旋缭绕着一股紫气,紫气中微带金光,这是受龙气庇佑的表现,看样子方府不仅地位尊贵,还很得这一代的天子看重。
只是走近一些,方寒却又感受到一股极为阴凉的气息缩在团团紫气与龙气中,他双眼微眯,仿佛不经意的问方陵道:“松竹园如今有人住吗?”
方陵听了,微微一怔,只以为自家二叔是想给堂妹寻个地方住,摇摇头,“被爹爹挪出来给三弟的西席先生了,那地方不好,看着文雅,其实最生蚊虫。”
第5章
方寒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隐隐感觉到那个方位的气息不正,龙气紫气环绕间却有一丝黑色的灰败之气,自然引人注目,听闻并不是方家人,心下微微满意。
方家人从收到信的那一刻就在盼望着,方家主得了通报,还没等方寒进去拜见,人就已经大步走了出来,玄瑶好奇的看了看,见是个十分威严的中年男人,她曾经在镇子上远远见过一次县太爷出巡,竟然还没这人十分之一的气度。
方家主的目光落在了方寒身上,虽然一开始也像方陵那样疑惑了一下,但是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他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口中已经是有些哽咽了。
“回来就好,什么也别说了,爹娘在里面。”方家主拍拍方寒的背,见他脸色苍白中带着潮红,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从小身体就不好,不再多说,把人往正堂里带。
方寒微微点了一下头,轻轻推了自家女儿一把,玄瑶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了方家主面前。
“这是我的女儿,阿瑶,见过你大伯。”方寒轻声说道。
玄瑶有些拘谨的叫了一声大伯,她没学过礼仪,叫了人之后就干巴巴的站在原地,方寒摸了摸她的头,露出苦笑来,“这些年我没有教好阿瑶,如今厚着脸皮回来,只求母亲能把她带在身边教养,日后找一门亲事,不至于被夫家嫌弃。”
玄瑶咬了咬唇,有些不知所措,方家主看着好笑,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净瞎说,我看阿瑶就不错,来,跟大伯进去见你爷爷奶奶。”
方寒笑了笑,玄瑶能感觉得到方家人的善意,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只是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雕梁画栋的,生怕自己行差踏错一步,只跟在方寒身后,恨不得踩着他的脚印一步步的走。
方老太爷和方老太太得知今天是儿子的归期,半夜里就没肯睡,一大早就穿戴整齐坐在正堂里等了,方家主劝不动,知道他们心里高兴,老两口平时身体又硬朗,也就没再说什么。
方寒一步踏进去,十六年的时间并没有让这具身体变得苍老,相反,他在一日,这身体就被蕴养一日,看上去竟然要比十六年前更加年轻一些。
他往前几步,撩袍下跪,并不只是礼数,这对凡人夫妻于他有再造之恩,便如同他亲生父母,这一跪,他们当得起。
方老太太擦了擦眼泪,脸上却是笑着的,“好,好,回来就好……”
方老太爷却重重的敲了一下拐棍,生气的说道:“既然没事,那为什么不回来?这些年你娘背地里抹了多少眼泪,不孝子!”
方老太太连忙按住老伴,她儿子才刚回来,生怕他气着,方老太爷气哼哼的,倒是还是疼爱方寒的,总算是没再说什么。
方寒早就想好了说辞,轻轻的咳了几声,面露苦色,“当年我病重濒死,不忍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想着随意找个地方长眠了便是,不曾想侥幸活了下来,那时我远远的瞧见府里挂了白幡,想着我这身子破败至此,就算这次不死,还有下次,倒不如就让爹娘觉得我死了。”
方老太太早在他开口说第一句的时候就哭了出来,见方老太爷还板着一张脸,伸手就要打他,自家儿子都这样了,他还舍得骂!
方老太爷其实心也早软了,见儿子脸色苍白,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喝道:“好了,起来说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准你这样糟践的!”
方寒缓缓起身,见玄瑶还傻愣愣的跪着,顺手把她拎了起来,方老太太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自家儿子信里没有多说,只说是在外面成了婚,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她本有些不高兴,但是看着小姑娘愣头愣脑的样子,活像是刚刚从地里拎出来的田鼠,知道这是儿子唯一的血脉,心里又忍不住的喜欢。
“这是阿瑶吧,看着可真漂亮,多大了?”方老太太忍不住让玄瑶上前几步,抓着她的手问道。
玄瑶有些紧张,但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祖母,心里也有些亲近,怯生生的说道:“十六了。”
方寒连忙不动声色道:“年后十六,宣政六年正月里生的。”
玄瑶眨了眨眼睛,这并不是自己的生辰,但是爹爹说的话她一向不会反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方老太太抓着玄瑶的手,越看越欢喜,方家人都是凤眼,生在男人身上还好,对女儿家来说就凌厉了些,玄瑶却生了一双清亮亮的桃花眼,许是遗传了母亲,看上去就温婉得多。
一连说了几句好,方老太太把手腕上的玉镯子取了下来,不由分说给玄瑶戴上了,虽然看不出玉镯子的好坏,但是玄瑶的印象里,镯子都是很贵很贵的,她吓坏了,赶忙就想脱了镯子还回去,被方寒按住。
“这是祖母喜欢你,摘了就生份了,拿着,听话。”方寒抬起玄瑶的手腕,把她褪下一半的镯子轻轻的推回去。
玄瑶听话的不再动了,连声的对方老太太说谢谢,方老太太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慈爱:“好,好孩子,这镯子还是当年我进方家门的时候,婆婆给的,原本留着想给你娘,可惜……替你娘收着吧。”
玄瑶看到自家爹爹背一僵,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给摸头,大大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些许茫然,看着可爱极了。
方寒原先住的地方是梅园,光是一个园子就有半个王家村大,里面四五处院落,原本是预备着给他娶妻生子纳妾用的,现在用不上了,方老太太让人把最好的院子收拾出来给玄瑶住,还特意分拨了几个丫鬟去侍候她。
被赏赐丫鬟的时候玄瑶整个人都惊呆了,十二个丫鬟个个穿金戴银,最少的那个头上都插着几根银簪,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好看,就连说话的腔调都比她好听,这真的不是府上的小姐,而是侍候人的?
玄瑶一开始的时候紧张极了,等到被带到梅园,她已经紧张的崩断了弦,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方寒从小身子不好,一直静养,说起来梅园其实还比不得其他地方奢华,但是对于玄瑶这样见惯草屋瓦房的乡下人来说,已经足够了,汉白玉磨成的小路在太阳底下泛着光,两侧雕刻的石灯台栩栩如生,走到一半,小路分成两条,其中一条通往院子,一条通往水榭,玄瑶其实都不太好意思在这样的路面上落脚。
方寒知道一时想让她扭转过来并不容易,见她紧张,微微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背,轻声道:“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自在些。”
玄瑶深吸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没什么底气,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丫鬟们,朝方寒靠近一点,小声说道:“爹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几年在京都,爹替你留意门好亲事,还回去做什么?”
玄瑶不太高兴,低头踢了踢脚边不存在的小石子,嘴里嘟囔道:“就是不想在这里呀……”
村里积年的老人都说,嫁人不能高攀,不能低嫁,高攀了,嫁过去就要伏小做低,低嫁了,人家自己都看不起你,只有门当户对才是最好的,她很认同,祖父家里和自家家里简直是天壤之别,她不想让自家爹爹因为自己的婚事去求人,也不想嫁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一辈子都低着头过日子。
方寒不太能理解女儿的脑回路,毕竟在他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自卑这个词,他觉得他的女儿配得上世上最好的男人,哪怕她没有修行的资质,只能同凡人成婚,那也要凡人里最好的才配得上。
“你还太小,不懂这些,有爹在,不会让你错嫁的。”方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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