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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大老爷-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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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人的这个问题，少妇不由有些小小的得意：“爷爷，这是韩老师新排的段子，孔雀东南飞新选，是我托朋友从再芬剧院带出来的现场录音呢！”
“孔雀东南飞？不错，不过老头子觉得她唱得最好的，还要数女驸马的选段了。此外，我说芳卿呀，你怎么想到给我带这么宝贵的录音呢？不会又惹了什么麻烦，需要我老头子帮你抹尾巴吧？”
面对老人的怀疑，少妇顿时有些不高兴的嘟起了嘴：“爷爷，您说什么那！”
“好好好，爷爷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老人笑道。
少妇这才喜笑颜开，然后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凑到老人的耳边道：“不过爷爷，你说夏言都已经在北京做出了成绩，得到了北京那边的认可了，而且回来以后对他的宣传也是络绎不绝的，您是不是可以想想办法，帮他升一下官那？”
对于少妇的这个要求，老人顿时哑然失笑。
毫无疑问，这爷孙俩正是安徽省影响力最大的退休省委***李正，而这位少妇则是李正的孙女，安徽省合肥市庐江县的县委***李芳卿。由于今天周末，政府不用上班，所以李芳卿就驾车从庐江回来了合肥，并且还给喜爱黄梅戏的老人带来了韩再芬的新戏录音。
老人摇摇头，叹息道：“唉！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呀，我说咱家一向不怎么喜欢回家的芳卿怎么突然转了性了，不仅大老远的跑回合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还带来了宝贵的韩再芬新戏录音贿赂我老头子，还给我老捏肩捶背的，原来都是有目的的呀！看来古人说的好，女儿不管养了多大，终归有一天还是要胳膊肘往外拐的嘛！”
李芳卿娇嗔道：“爷爷！您是我亲爷爷，我回合肥的第一目的当然是来看望您的嘛！至于夏言的事情，那不是我突然想起来了嘛！”
“真的？”老人故意反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爷爷您不相信？”
李芳卿如是说着，同时捶背的小手加重了不少力道，让老人顿时有些吃不消的说道：“好了好了，爷爷信你，信你还不行了吗？”
老人这话说出口，李芳卿这才喜笑颜开：“爷爷，那就麻烦您老日后多跑跑关系了，相信一个副县级的小官，您老出马肯定不在话下。”
老人拿任性的孙女没法，笑着摇摇头道：“芳卿那，如果是其他人跑这个关系倒还好办，但是夏言，恐怕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
“这是为什么呢？”李芳卿问。
“芳卿呀，你平时那么机灵，怎么在这件事上久犯这个糊涂呢？”老人说，“夏言是能力优秀不假，他也作出了许多成绩也不假，就是去北京，他也得到了认可，并且在回来合肥以后同样得到了各个政府班子的认可，这些都不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一个在省委省政府里没有根基的人，为什么能得到这样的殊荣？难道是省委领导真的看到了他身上的优秀潜质，准备大力提拔？你是县委***，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扯淡程度。”
李芳卿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道：“又不打算用，又把夏言捧得这么高，那些家伙都吃饱了撑的吗？”
老人摇头说：“当然不是，但凡能坐位子坐到省级以上的，都精得跟鬼一样，哪里可能会头脑发热的做事情。”
“那是为什么呢？”李芳卿问。
“很简单，就是虚捧，”老人说，“其实省委省政府他们宣传的并不是夏言，而是他们的进京挂职行为，说白了，就是没有夏言，他们也会想办法找出一个别的人出来进行宣传的，现在夏言最适合这个位置，所以宣传出来的重点，自然就是夏言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夏言在上面并没有根基，没有人真正拉他，帮他说话，”老人接着说，“在机关内，尤其是机关的高层，从来不以得失论成败，而是看每个人屁股底下的位子，更是看每个人背后的关系。如果一个关系很硬的人即使受到了处分问题也都不大，相反的，如果一个人没有关系的话，那么就算是央视天天在反复的播放他的英雄事迹，他也一样升不了官。”
李芳卿终归是官宦家庭出来的人，从小对中国政治耳濡目染，她的智商也不低，相比老人所欠缺的，仅仅就只是那种宦海沉浮的阅历，和对高层人心的把握罢了，而现在她听着老人这么一解释，顿时有些豁然开朗。
“爷爷您的意思是说，省委省政府之所以要捧夏言，并不是想给他造什么势，而是因为他根本给上面带来不了什么冲击，除此之外，夏言又是在进京的时候真的和中央搭上了关系，所以他们就干脆来一个借花献佛，既给了中央面子，又让自己的决策显得很有战略眼光，更是宽慰了夏言的心。”
对于李芳卿的这个说法，老人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李芳卿见状恨得有些咬牙切齿道：“好险恶的用心，看似花团锦簇，实际上却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实质内容，都是虚的，这帮人，搞民生搞经济不行，玩这种手段倒是门道一条清。”
“这也怪不得他们，”老人笑道，“他们要是没有这点本事呀，只怕就真的是被人卖了，还傻乎乎的帮人数钱呢！”
“所以爷爷，我们就更得帮帮夏言了，可不能让他卖力的在地方干活，又光耀门楣的进京回来，却一点好处都捞不着呀！”李芳卿着急的摇着老人的肩膀道。
而就在李芳卿对着老人撒娇的时候，在另一边，胖胖的宋健行走进了门，见到李芳卿和李正，不由愣了一愣：“这唱的是那一出呀？”
“宋叔叔好，我和爷爷在谈论夏言呢！”李芳卿说。
“夏言？刚好，我来也正是想和李伯伯汇报这夏言的事情。”
宋健行的话让李芳卿眼前一亮：“真的吗？是不是宋叔叔想法说动了组织部，可以让夏言升官啦？”
“芳卿，我只是组织部的部务委员，连副部长都不是，怎么能定这个东西？”宋健行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其实这次来，我只是来和李伯伯汇报一件事，就是有人最近在组织部帮忙活动夏言升副县的事。”
虽然李芳卿很想夏言升副县，但是当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真的出现时，李芳卿却第一时间皱了皱眉：“宋叔叔，谁在活动？”
“巢湖伍家。”宋健行说。
“伍啸林？”李芳卿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如果巢湖还没有分拆这个还好理解，但是现在都已经分拆成两个市了，他还打夏言的主意是要做什么？”
对此，宋健行没有说话，而是躺椅上的老人笑道：“恐怕这不是伍啸林的主意，而是那个老死不死的伍老头的主意。”
“伍文风爷爷？他提拔夏言是为了什么？”李芳卿还是不明白。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其实那老头不为什么，就是想夏言欠伍家一个人情，”老人说，“夏言这个小子，有能力会转弯变通，同时还又有点愤青式的理想主义和重感情，更好的是，他根基实在是太浅薄了，所以在这个时候，谁要是帮了他，以夏言的秉性，只怕是一定会记在心里的。所以那伍老头的目的，只怕是在帮自己那不成气候的孙子，栽培一个靠山出来。”
李芳卿有些气愤的说：“可恶！不过夏言万一要是不领情，或者以后耍无赖呢？”
老人笑笑：“如果夏言会这样做的话，那我的宝贝孙女又怎么会看上他呢？”
“爷爷！”李芳卿有些扭捏的说。
老人然后对宋健行说：“现在既然有人冲锋在前面了，那你也跟着进去推一把吧，夏言这个小伙子要是能上来，不管与公与私总还是一件好事。”
“李伯伯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宋健行说。
老人点点头：“小宋呀，听说组织部王副部长要退休了，你再加把劲，有机会再走上前一步的。”
老人的话说得这么明显，宋健行哪里还有听不明白的意思，顿时高兴道：“谢谢李伯伯。”
老人摆摆手，而一旁的李芳卿则是欢庆起了夏言可以晋升副县的好结果，让宋健行有些无奈，他摇摇头道：“这天下的干部，一个个为了晋升，无不是自己恨不能削尖了脑袋在钻营，可这夏言倒好，啥事不用做，自然有人主动上杆子的帮他铺路，真是让人嫉妒呀！”
对于宋健行酸酸的话语，李芳卿则是自豪的笑了。
第六十五章 再拜访
对于夏言来说，不管是伍家在帮夏言活动副县的事情，还是部务委员宋健行在省委组织部里帮忙推波助澜，仍然都还只是一个秘密，夏言仍然还只是在无为开发区这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默默的耕耘着。
不过也难怪，终究从正科级干部提到副县，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纸面上的职别提升了一级，而是让一个人真正拥有了对地方事务指手画脚的权力，否则县委常委不管其所在单位级别如何，都必须至少高配成副县了。除此之外，在公务员升迁的破格提拔中，副县也是一道分水岭。
然而，官场上毕竟还是有一套自己的运行规则的，不是某一个人可以打破的，而且，每天排队眼巴巴的看着副县位置的正科，也不知道有多少，所以不管是和故窍难裕疾痪醯貌糯颖本┗乩矗鸵欢苷降纳ǎ簿兔挥刑谝獾摹Ｒ虼讼难怨诺幕故亲约涸吹纳睿芪寮ち艘幌蛭木泊看獾挠舾∑嫉牡谝淮畏㈧缓笙难院颓樾髅飨杂行┛悍艿挠舾∑颊厶诘搅税胍埂�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过了双休日以后夏言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真谛，明明每天晚上做到最后，郁浮萍是被弄到浑身瘫软无力，夏言是愈战愈勇；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情况就正好反转了过来，夏言腰酸背痛，而郁浮萍则是面色红润精神百倍，直让人深度的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采阳补阴之道。
周一夏言继续回开发区党工委上班，而郁浮萍则是在安师大校园里继续上学。对于郁浮萍周五晚在各人专场上的大胆告白后整个安徽师范大学校园的动态，夏言则是一直在关注。
当然，结果还是很令人放心的，虽然在学校的论坛上，事情被讨论得轰轰烈烈，但是校方却并没有任何行动，从郁浮萍笃定的语气结合校方的态度，很显然是郁浮萍事先动用了她父亲的关系，打通了安师大里面的一些关系，校方在被打了预防针以后，自然对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相比校方的态度，安师大学生们的态度显然更加的匪夷所思。
要知道，娱乐圈内的女明星之所以都不愿公开自己的感情生活，多是因为一旦自己的男粉丝们知道他们的梦中情人已经睡觉有男人了，那么这些不能接受自己被“戴绿帽子”的男粉丝们就会只能选择放弃。可是郁浮萍在舞台上大胆的向夏言告白以后，她安师大校花的人气非但没有任何形式的衰退，反而有了越挫越勇的趋势，这个现象倒是让夏言和郁浮萍两个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夏言是相信郁浮萍的，而且从舞台告白后的校方的情况就能看出，郁浮萍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也正因为如此，得知安师大的情况以后，夏言就逐渐将注意力完全转移到自己的工作上去了。
至于郁浮萍人气攀升以后所带来的一些烦人得苍蝇，从不缺打发苍蝇经验的郁浮萍自然手到擒来。当然，夏言也不是没有想过让自己出马，好让一些人知难而退，可是这个提议才一提出来就遭到了郁浮萍的强烈反对。
郁浮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夏言哪里不知道郁浮萍是不想因为她影响了自己的官道仕途，但面对郁浮萍最后那“以后不准***”的威胁，夏言只好缴械投降了。不过作为回报，郁浮萍主动卖力伺候夏言，让夏言有了一次皇帝般的享受。
将注意力转移回到开发区，自从夏言回来的当天在党工委的工作汇报会议上做出了一系列的指示精神以后，各个科室的一把手顿时忙碌了起来，尤其是被夏言一手提拔起来的党工委副***陈伟，和办公室的副主任卓翘楚。
正像当初和治龅哪茄挛罢飧鋈耸前旃抑魅纬錾恚啥嗔怂藕蛉说墓ぷ鳎衷谝丫闪讼肮撸鞲鞣矫婀叵祷箍梢裕从捎诒旧淼亩栊蕴兀圆换嶂鞫锍淖胖С指母铩６壳坛淙皇峭贫母锏闹髁蛭惶岚蔚奶蝗唬芪Ф运某钢馓啵运旧淼哪芰σ埠苣延兴⒒印�
可是再懒散的人也敌不过权力的诱惑，尤其是在开发区这种一把手绝对能只手遮天的地方，夏言在会议的最后透露的那么一点信息，足以让所有人上开足马力的玩命支持工作了。
首先是夏言改革的中心科室财政局，除了一些改革推行的制度以外，财政局还自发的研制添加了一些小的细节制度，固然不一定有多大的用处，但也至少能表明科室的一种积极态度。
然后是经济发展局和规划建设局，按照夏言一步步的规划来说，这两个科室的革新基本上是一体的，因为在开发区目前的这个状态下，经济发展局沟通融资平台和做审批工作，几乎都要通过规划建设局进行批地扩建，所以这两个科室在去掉一些人为使绊子的因素以外，相对于其他的科室，工作算是最为公心的了。
再来是社会事务管理局，他们算是管委会五科室中最勤快的一个科室了，局长唐爱军才在会议上向夏言下了保证，当天就对开发区内的几大娱乐场所进行了突检，结果喜忧参半。
还有办公室，这里基本算是夏言推行开发区改革的首脑科室了，所有改革的政策和条例都是从办公室独立撰写和颁布的，至于改革的实际操作人，卓翘楚在夏言回来以后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继续加班加点的梳理方案，在夏言的办公桌上，几乎每半天就能有一份来自办公室的方案，由此可见卓翘楚那迫不及待的积极。
最后是一些诸如党工委副***和管委会副主任这些高层的分管领导，他们按理来说是不怎么需要干活的，不过随着下面五个科室的改革压力越来越大，让他们也不得不抛弃了原来只坐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喝喝茶的悠闲方式，转而也陪着下面的科室为改革制度增加修改意见等等。
而在这其中，表现最为突出的就要数党工委副***陈伟了。
不过或许是觉得自己最有希望在夏言走后坐上开发区一把手的位置，所以对于夏言的每一项任务安排，他都倍加留心，俨然一副夏言的秘书自居。
不过，仅仅只是权力的诱惑自然是远远不够的，因为开发区的党工委***和管委会主任就只有一个位子，谁有可能谁没可能，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所以在经过了最初盲目的激动以后，那些认为自己没希望的人自然而然的就会主动退却了。不仅是其他本身就和夏言不是一条心的中层干部，就连陈伟和卓翘楚也会是如此，因此，夏言必须得想出一套持续激励的方法才行。
但是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要真正想打动这些机关干部还真有很大的难度，毕竟机关干部不愁吃穿，而且逢年过节还有很多企业老板给他们上供，除此之外想往上爬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否则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有至少一半以上的基层干部是不求上进，只想待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直到退休了。
为此，夏言借鉴了咱中国改革开放的大经验，想当年改革开放初期，全国不仅没有任何一个省份支持这项决策，反而还在不断阻挠施压甚至是恶意破坏。
中央为了能让百废待兴的中国搭上世界经济的末班车，只能是强行政令，在广东划出经济特区，就是进行地方试点，给予最为优惠的经济政策，集全国的人力财力进行支援建设，只要这里的经济能起来，就一定能为全国做出表率，并带动全国进行大发展。
夏言用的也是试点这么一个政策，在夏言推行的新规章中，大都是针对他改革的中心科室财政局的，不仅在政策上倾斜，就连在配车和公款消费等的财务审批方面，财政局也相比其他的科室拥有更宽松的环境，这一点一点的累积起来，自然能让其他的科室眼红，继而不由自主的跟上夏言想要他们跟上的步伐。
除此之外，相比全面改革，这种试点革新的阻力就要小了许多，毕竟党工委只是拿一个科室开刀，其他的科室自然就有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观望姿态，让新政策得以最快的推行到位。
不过改革从来就不是一步到位的，尤其夏言还是在全国的范围内，率先突破了原有的开发区模式，没有任何经验可以照搬，只能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摸着石头过河。
而且，要想把开发区的改革进行下去，夏言还必须取得县委的绝对支持，无为县的情况是县委***和县长关系合拍，为此，夏言在一个周末，主动拜访了县委***罗道星。
敲开罗道星的家门，是罗道星的老婆李华珍出来开的门，见到是夏言，李华珍立即笑容满面道：“是小夏呀，来来来，进来吧。”
夏言拿出带来的两瓶酒：“李大姐您好，听说罗***喜欢喝酒，我就带了两瓶回来，不知道能入得了罗***的法眼吗？”
说话间罗道星从客厅里走了过来，不满的对夏言道：“怎么又带东西来了？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种歪风邪气不能助长。”
夏言搔搔头，不好意思道：“罗***，这不是太久没来家里看您，有点过意不去，怕您骂我，所以才带点小小的贿赂让您消消气，应该……不算助长歪风邪气吧？”
“这么久不来怕我说你，那么你带着贿赂过来，就不怕我说你了？”罗道星故意道。
夏言嘿嘿笑道：“那不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嘛！”
夏言这句话把罗道星气乐了，伸手连连指着夏言说：“你呀你，你这个小同志就是这张嘴厉害，行了，赶紧进来吧，以后记得要勤来串门。”
罗道星如是说着，同时随手一挥，就给夏言让出了门，而夏言则是套上鞋套进门，这个时候，一个甩着麻花辫的小丫头走出了房间，见到门口的夏言，第一时间重重的哼一声，然后嘟着小嘴，高高的扬起小脑袋。这是罗道星的女儿也是主动认夏言做师父的罗茜，见此，罗道星顿时不满的训斥道：“茜茜，怎么这样没礼貌？你平时不是都念叨着你师父吗？现在你师父来了，你就这样迎客的？”
“谁要认他做师父了，回来无为这么久了都不来看人家，讨厌！”
罗茜眨着一双大眼睛略带委屈的说着，不过当夏言的眼光看过来以后，小丫头就立即又扬起了小脑袋。
对此，夏言有些无奈，他先对罗道星夫妇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变魔术一般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一边走到罗茜的面前，一边用一种很诱惑的声音道：“茜茜乖，不要生气，师父给你糖吃。”
就夏言的这个做法，罗茜用一种很鄙视的眼光看了夏言一眼，然后道：“师父你演拿棒棒糖骗小萝莉的怪叔叔吗？还是在讲一个冷笑话？不过一点也不像，也一点都不好笑。”
夏言咳嗽两声说：“这不是哄你开心嘛！”
“你这是哄三岁以下的小女孩的把戏吧，可是我已经年满十六，是大人了！”罗茜说。
夏言故意惊奇道：“真的吗？原来我们茜茜已经是大人了呀，我一直以为只有小女孩才会使小性子，发小脾气呢！”
话音才落，这边罗道星和李华珍就笑出了声，小丫头本身智商就不低，更是当场就明白了夏言这是在编排数落她呢！顿时急得跳脚，然后用一种极其幽怨的眼神瞪了夏言几眼以后，就一头扎进自己的闺房，把门紧紧锁住了。而小丫头的这个举动，更是让客厅里几人的笑意更加浓烈了起来。
这样的气氛，不由让夏言回忆起了自己第一次上门拜访时的情景，那时是巢湖市才被分拆以后，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安排到了无为县，不过好在有李芳卿那个曾是巢湖市组织部长的叔叔宋健行，让夏言这才找到了直通无为一把手的关系。
当时夏言上门，固然宋健行之前有打过招呼，但罗道星毕竟还是无为的县委***，面对一个头一次来拜访的下属，总是要拿出一些上位者的威严的。于是，就有了李华珍和罗茜俩人分别给脸色看的情况。不过好在夏言有和陌镏缇土系搅苏庑┦虑榈姆⑸难砸苍缬凶急福唤雎薜佬堑南侣硗挥凶嘈В炊孟难猿晒Σ叻戳寺捃缯飧鲂∨淹匠隼础�
距离那一次，也不过就是过去了半年多的时间，但是罗道星和他家人对待夏言的表现就已经有了截然相反的变化。
首先在官言官，在罗道星的面前，夏言身上的那种下属的标签已经被最大化的去除了，说到底这个东西和权力的变更有着很大的联系。当初夏言不过就是一个新来的党工委***，而且唯一能说得上关系的宋健行还被调到省委组织部了，自己都还没有站稳脚跟，更别说帮夏言什么了，所以罗道星的傲慢也就情有可原。
但是今天却不一样，夏言从京城回来，就算罗道星一点也不知道夏言在北京发生了什么，就凭夏言回到安徽以后从上到下层层叠叠的高规格接待，就足以让他这个处级干部不能等同视之了。
然后是关系的改变，终归夏言在无为也待了半年多的时间了，有了罗茜这个小叛徒整天在家里念叨着夏言的好，很容易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罗道星和李华珍夫妇对夏言的看法。
最后则是夏言自身的变化，要知道，中国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官，各路英雄豪杰都不例外，夏言自然也不能免俗，所以在半年以前，纵然有在庐江的历练，以及和慕痰迹蔷拖难员旧淼那榭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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