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鉴宝人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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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伙计上下打量了程东几眼，开口道：“不错，很像我们的保洁员。”
“哈，能糊弄就行。”程东微微一笑，凑到茶楼伙计的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声，茶楼伙计点头离开。
程东装作打扫卫生的样子，一边观察一楼的黑墨镜和阿彩，一边静等机会。
很快茶楼伙计归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壶茶水，几个杯子，还有几碟点心。
两个人对视一眼，程东心领神会。
咚咚咚！
茶楼伙计敲响307的房门，只听刘正南的声音传来，道：“请进！”
“几位，这是我们茶楼赠送的点心茶水，请慢用。”
“放在桌上吧！”刘正南淡然开口。
伙计答应一声，迈步上前，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托盘中的东西也是散落一地。
水也洒了，杯子也碎了，满目狼藉。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伙计急忙站起身来，一边收拾，一边道歉道。
“没事，没事！”刘正南轻轻皱眉，言道：“叫人收拾一些吧！”
“是，是！”茶楼伙计表现地很是谦恭，急忙来到门口，对着程东喊道：“保洁，快来打扫下房间！”
“好嘞！”
之前的一幕，都是程东和茶楼伙计商量好的，目的就是为他创造一个合理进入房间的机会。
此时，机会就在眼前！
程东急忙拿着自己的“劳动”工具进入307，看了一眼地上，言道：“哟，您几位挪个地方，抬抬脚，省的我弄脏了你们的鞋！”
程东说罢，还故意看了刘正南一眼，对着他使眼色。
023意外
刘正南是多聪明的人，一个激灵，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于是对叫做刚子的迷彩服男子道：“让他们打扫，咱们这边厅里看货吧！”
307包间共有两个厅，一内一外，如同套间一般！
“嗯！”刚子没什么话说，只是点头答应，他的任务。不过是看着货品，其他的，他才不管。
刘正南对程东假扮的保洁员道：“你先别打扫了，先把东西搬到里面的厅吧！”
“是！”程东心内暗喜。
“慢着！”
谁知他的手方欲接触到样货，刚子忽然喝止道：“还是我来吧。”
程东皱眉，恨得牙根痒痒，却没有办法。
刚子拿起几件样货，抬脚朝着内厅就走，程东看准了机会，趁着他不注意，轻轻将一块油腻腻的点心踢到他的脚下。
刚子一脚踩上去，脚下一滑，身子朝后跌倒。
“哎哟，您倒是慢点啊，这地上滑！”
程东嘴上说着话，身子已经来到近前，一只手扶住刚子，另一只手已经在样货上摸了一把。
只是，他的眉头却轻轻皱起来。
唐代琉璃八宝镜，仿品，三年！
唐代鎏金鹤嘴岫岩壶，仿品，三年！
宋代青金木瓜杯，仿品，四年！
程东震惊，怎么刚子手上的这几件玩意儿，都是仿品，难道刘正南没有看出来吗？
而且既然这几件都是仿品，那么桌上的那几件呢？
此时就听刘正南喝道：“还不快帮这位先生把东西拿过去，然后把地上打扫干净！”
“是，是！”程东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急忙转身，趁机把桌上的所有样货都摸了一遍。
结果，全都是仿品！
“这……”
见程东呆立当场，刘正南却好似释怀一般，长出一口气。
样货都被搬到内厅，程东也将地上打扫干净，然后对刘正南等人道：“几位，地我都打扫干净了，送的点心茶水，会再给你们上一份的。”
“好了，你出去吧！”这一次倒是刚子开口了，显然，他是害怕节外生枝。
程东道：“好！不过借问一句，您几位是倒腾古玩的吧，呵呵，得亏我们摔的茶具是仿品，要不然，可就赔大了！”
此言一出，刚子眉头紧皱，刘正南却颇有深意地看了程东一眼，微微颔首。
程东转身出了房间，正欲回到306，看看接下来，刘正南怎么搞定这批货物。
谁知他余光朝着一楼大厅一扫，却又发现了异样。
琼花茶楼的一楼大厅靠北的位置，有一个小小戏台，方才戏台之上正有人说评书，黑墨镜和阿彩坐在前排，听得起劲。
可是此时，他们却不见了！
“人呢，人呢？”程东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中。
急忙将方才那个伙计叫来，程东问道：“兄弟，从307出去的那个黑墨镜和女人，刚才在一楼看评书的，你知道他们现在去哪里了吗？”
“哦！”茶楼伙计想了一会，说道：“他们又来了两个朋友，现在在320房间呢！”
程东诧异：“怎么又来了两个？”
“还有事儿吗？”
程东思索片刻，道：“320隔壁没人的房间，你带我去，我想看看里面的情况。”
“好。”
茶楼伙计带着程东来到321，待伙计离开之后，程东急忙将墙上的画取下来，果然露出一个偷窥孔。
程东屏住呼吸，朝着孔中看去，只见320房间有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说话，至于阿彩，则只能站着伺候。
只可惜三个人之中，黑墨镜是正对着程东的，可是另外两名男子，却是背对着他。
所以难以分清他们到底是谁。
但是……
“吴老板，听说你前几日闹肚子，现在可好了？”黑墨镜开口。
“呵呵，小事儿，小事儿！”
被称为吴老板的男子话一出口，程东大惊，这不就是被自己坑了一顿的吴能吗？
那么另外一个人又是谁呢？
程东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黑墨镜又对另一名男子道：“这次请李先生来，就是为了确保让刘正南相信那批货物是真的。”
“呵呵！”吴能插嘴道：“依我看，李先生也不用出马了，那刘正南，徒有虚名。上次那宣德炉的事情，要不是有一个小子横插一杠子，那一百万，可就是我的了！”
黑墨镜笑道：“吴老板说笑，这笔生意做成，别说是一百万，就是五百万，不也是手到擒来？李先生你说呢？”
被称为李先生的男子稍微侧了侧身子，开口道：“不错，这笔生意，咱们志在必得！”
程东已经可以看清李先生的半张侧脸，同时听到他的声音，不禁面露惊异之色，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坑害他的顶头上司，李虎！
李虎的出现，虽然让程东惊骇不已，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眼前的这些人，以及之前发生的针对刘正南的那些事，已经都可以联系在一起了！
他们隶属于同一个阵营，他们的目的就是陷害刘正南，让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可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刘叔，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让他们垂涎三尺，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程东喃喃自语，却不想脚下一动，正好踢在靠墙的木架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黑墨镜很是警觉，急忙朝着这边看来。
程东心下一惊，赶忙后撤，并将画挂在墙壁之上。
“怎么办，他们肯定要过来吧？”程东心中想到。
就在此时，隔壁的推门声已经传来，紧随其后的是沉重的脚步声。
哒哒哒！
程东猛然抬头，已经可以看到门外的黑影，不是黑墨镜又是谁？
藏起来？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房间的格局就是这个样子，压根没有躲藏的地方，可若是让对方发现的话，又该如何处理呢？
打草惊蛇，以后的事情，可就难办了！
而且如果李虎跟着一起过来的话，问题就更大了！
咚咚咚！
敲门声已经响起，程东一头的冷汗。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程东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上还穿着茶楼保洁员的衣服。
于是乎当黑墨镜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身着蓝衣、手持扫帚清理卫生，收拾房间的保洁员。
“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程东抬头，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显得平稳一些。
“嗯？”黑墨镜一愣，这才开口道：“哦，刚才听到这边有声音，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
“哦，不好意思！”程东言道：“这个房间的客人刚走，我在打扫卫生，可能声音有些大，打扰您了，实在抱歉。”
“没事！”黑墨镜又看了一眼程东，发现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转身离开。
待门关上之后，程东才长处一口气，喃喃道：“好险，幸亏衣服还没换下来。”
虽然暂时没有被识破，但程东生怕一会黑墨镜又会突然想起什么，杀过来“审问”自己，于是急忙从321包间离开。
可就在他已经将321的房门关上，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却从320的门口传来：“你是保洁员吧，来打扫一下这边的房间！”
“我……”程东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你怎么了？”女人正是阿彩，见程东呆立不动，诧异道。
程东急中生智，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垃圾袋，言道：“您稍等，我把垃圾倒掉再回来行吗？”
阿彩不耐烦道：“谁有时间等你，快点把里面的垃圾清理出来。”
阿彩说罢，再也不理程东，转身回了房间。
程东心下一紧，这要是进了320房间，虽然自己穿着保洁员的衣服，而且还戴着口罩和帽子，可毕竟李虎曾经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对自己很是熟悉，而且阿彩也和自己有一面之缘，并且是近距离的。
如果两个人看出什么来，自己要怎么交代呢？
“我说你快点啊，信不信去投诉你们茶楼啊！”阿彩探出头来，见程东还是不动，喝道。
“来了，来了！”
悄悄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程东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屋了。
320也是套间，分内外两个厅，幸好李虎等人是在内厅交谈，而阿彩让程东打扫的是外厅。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给我打扫干净啊！”阿彩颐指气使，指着地上对程东喝道。
“嗯。”程东只是点头，并不敢出声，害怕李虎会听出什么蹊跷。
当然为了防止李虎从身材和姿态认出自己，程东还故意用左手扫地，双腿也是一高一低地撑地，如同残疾一般。
可这样打扫卫生，动作就慢了很多。
是以阿彩一个劲儿地催促道：“嘿，我说你倒是快点啊，磨磨蹭蹭的干嘛呢，打扫完赶紧出去，还等着我给你小费啊！”
程东一听这话恨的是牙根痒痒，心说你还真以为我是来给你打扫卫生的？
当然了，这种话他也就是心里想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李虎等人在内厅说话，并不受程东和阿彩的影响。
至于阿彩，在一旁指指点点，时不时露出戴在左手腕上的吊坠，程东看在眼中，计上心头。
024归还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机会，程东要想办法把吊坠夺回来。
大约十分钟，阿彩见打扫的差不多了，急忙来到门口将房门拉开，喝道：“你出去吧，磨磨蹭蹭，真是麻烦。”
程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将地上的垃圾袋捡起来，提着就朝门口走去。
阿彩斜着眼睛，根本就不看程东。
程东心中暗喜，待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假装不小心，失手将垃圾袋跌落，里面的脏东西掉出来，先落在阿彩的左手腕上，然后才掉在地上。
“啊呀，你干什么呢！”阿彩如同被踩到猫尾巴一般，跺着脚喊道。
“怎么回事？”黑墨镜一声爆喝，起身走到门口问道。
“黑哥，你看看这个家伙做的好事！”阿彩抓着黑墨镜的手臂，撒娇道。
“嗯？”黑墨镜打量了一眼程东，又看了看地上的垃圾，早就明白了一切，道：“还不快清理干净。”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这就打扫干净。”
程东急忙拿着扫帚将垃圾再一次扫起来，放到垃圾袋里。
此时黑墨镜对阿彩道：“你快去卫生间洗洗，弄得手臂上脏兮兮的。”
阿彩答应一声，瞪了程东一眼，走出320房间，朝着卫生间走去。
至于程东，也急忙清理完毕，提着垃圾袋紧随其后。
洗漱台位于男女卫生间的中央，此时阿彩已经将手上的饰品摘掉，极为认真地洗起来。
当然她口中还不忘咒骂程东不小心，眼睛瞎了云云。
程东也不在意，而是将手中的垃圾袋一丢，然后装作冒冒失失地走到阿彩的身后，猛然喊道：“这位小姐实在是对不住啊！”
阿彩一心洗手，被程东一喊，吓了一跳。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程东已经乘其不意，将吊坠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你喊什么喊，要死啊！”阿彩皱眉道。
程东继续装可怜：“求您别告诉我们领班，要不然我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您……”
“你闭嘴！”阿彩打断程东，言道：“你现在给我马上消失，别让我看见你！”
程东巴不得她说这句话，于是道：“是，是，我这就消失！”
“什么茶楼啊，怎么有这么冒失的保洁员，是怕倒闭太晚吗？”
阿彩继续嘀咕，却不想程东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吊坠终于回到自己手中，程东很想好好欣赏一番，但现在不是时候，因为刘正南所在的307包间，还有一档子事儿没有解决。
“刘叔啊，不知道您老有没有听出来我说的暗语！”程东一边朝着307走去，一边心中嘀咕。
306门口，一个身影紧张地左右徘徊。
“刘叔！”程东远远地看见，急忙奔过去，小声喊道。
“小东，你可回来了，你去哪里了？”刘正南拉着程东的手，咬牙说道。
“里面说话！”
程东心知名为刚子的家伙还在307，此时在门口说话不太方便，所以急忙拉着刘正南进了306房间。
门一关，刘正南着急道：“小东啊，你实话告诉我，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那样货都是赝品？”
程东知道这件事情或许对刘正南的冲击很大，但如果不照实说的话，将来他受到的刺激，可能更多，是以道：“不错，而且刘叔，难道您没发现吗，这批货造假的方式，和之前的宣德炉是一样的！”
“难怪。”刘正南一副恍然的样子，喃喃道：“我刚摸到这几件器物的时候，就觉得似曾相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当初那件宣德炉，给我的感觉，也是这个样子的。”
“什么感觉？”程东好奇道。
“觉得它们是真的，可却怀疑有假，还有就是始终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刘正南直言道。
程东愕然，也就是说，这批货物，刘正南根本就看不出真假，但冥冥之中，却觉得有问题？
“刘叔，您别和我开玩笑，以您的眼光，难道还看不出这批货物的问题吗？”程东对自己的猜测表示怀疑。
毕竟眼前的这位，可是白水市古玩界的翘楚，刘正南啊！
“呵呵！”可即便是刘正南，也让程东失望了：“小东啊，你也说这批货造假的方式和那宣德炉一样，当初要不是有你，宣德炉那件事情，我就打眼了，所以……”
所以程东猜的不错，刘正南根本就无法区分这批货物的真伪！
“我明白了！”程东恍然大悟。
刘正南诧异道：“你明白什么？”
“吴能拿着宣德炉上门，根本就不是为了将炉子卖给您，而是让您掌掌眼，看看以宣德炉的造假技术，能不能瞒过您。”
刘正南接口道：“然后以同样的技术造假，将这一批货都卖给我？”
“是。”程东点头道。
“呼！”刘正南长处一口气，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我和他们有什么仇什么怨啊，居然这样坑害我。”
话虽然这么说，但刘正南却目光清明。
显然，他自己知道答案。
而程东也知道，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这笔生意不能做！”刘正南起身，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对程东道：“小东，把衣服换下来吧，咱们回去！”
“嗯！”
回到307，刘正南以店中有事为由，结束了这次会面，等回到武林古玩店之后，又以资金周转不开为由，拒绝这批货物的交易。
“刘叔，他们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这批货物的事情虽然暂时告一段落，并且自己的吊坠也拿了回来。可是在程东看来，吴能等人既然想要置刘正南于死地，那么一两次的失败，并不能让他们产生退却的心理。
相反的，他们可能会越挫越勇。
“这件事情我心中有数。”刘正南略微沉吟，说道：“小东，最近我可能比较忙，你帮我照管好店里的事情，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刘叔……”程东方欲开口，但见刘正南决绝的表情，也就不再说话。
“我先回去了！”说罢，刘正南起身出了武林古玩店。
生子撇了撇嘴，急忙凑到程东的身边，问道：“程哥，今天看货是不是出问题了，怎么老板情绪这么低落，而且……”
“而且什么？”
生子在古玩店的时间比较长，所以相对来说，还是他比较了解刘正南。
“程哥，说句不好听的，老板似乎对你也有点防范之心呢！”生子坦言道。
程东目光如炬，看着刘正南离开的方向，陷入深思。
生子这话说的直率，可却一针见血。
程东也发现，刘正南自从琼花茶楼出来之后，就一直不怎么说话，也不想说话。
并且每当程东想和他商量一下如何对付吴能等人的时候，刘正南总是显得不怎么耐烦，或是直接一句话回绝，让程东不用操心云云。
“或许刘叔有自己的打算吧，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程东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生子默然无语，回到柜台后面继续算账。
程东则是从口袋中将吊坠掏出来，坐在红木圈椅上细细把玩起来。
吊坠约有半根手指长，黄褐相间，可除此之外，程东看不出分毫异样。
“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才让我得到异能？”
程东喃喃自语，并用自己的右手接触吊坠，可却没有得到丝毫的信息。
也就是说，世间万物，只要不是活的，程东都可以鉴定，可这个吊坠，他却无能为力。
“不管怎么说，你都回到我身边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或许是机缘未到吧！”
程东的母亲是典型的佛教徒，所以程东很小就受到佛教文化的熏染，对于机缘以及因果等东西很是相信。
在他看来，自己之所以得到这个吊坠，完全是因为机缘所致。
并且既然自己得到了吊坠，又通过吊坠得到了鉴别物品的异能，那么他就有责任，做一些别人无能为力的事情。
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就是这个道理。
“程哥，你想什么呢？”生子见程东半天不语，只是低着头想事儿，是以问道。
“哦！”程东急忙将吊坠收起来，言道：“没什么，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
“咱们该吃午饭了！”生子吧唧嘴道。
“吃货！”程东笑骂一声，起身朝着外面走，并说道：“我去买盒饭。”
东大街往南走到头，有很多卖快餐的摊位。程东和生子的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在这里解决。
以往到了饭点，这些摊位上的人都是摩肩接踵的，异常拥挤，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吃饭的人三三两两，很是稀少。
“老板，怎么今天这么少的人？”因为常来吃饭的缘故，所以程东和老板很熟。
“嘿，还不是到那边看热闹去了，好像盛德斋门口出什么事儿了！”老板一边为程东打饭，一边说道。
“是吗？”
索性无事，打完饭之后，程东也朝着盛德斋走去。
果然，那边已经挤满了人！
“什么情况！”
程东本来就身量高，再加上他找了一个比较高的地方站着，所以把人群之中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025仗义执言
只见盛德斋门口跪着一个中年妇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似乎诉说着什么。
至于盛德斋的老板李德龙还有两个伙计，则是站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颇为鄙夷地看着中年妇人，一言不发。
妇人越说越激动，鼻涕泪水混在一起，哗哗地往下流。
“我说，借问一句，这是什么情况？”程东就近找了一位卖饮料汽水的大娘，问道。
“还能什么情况，李德龙又骗人呗。”大娘恨恨道。
或许同为女人，所以大娘比较同情中年妇人吧。
程东一听这话，心里就有点不高兴。
盛德斋的李德龙靠卖赝品发家，并且欺软怕硬，这在凤凰桥古玩市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可他原来骗的都是一些大款、老外或者暴发户，这些人本来就多为富不仁之辈，骗他们一点钱，也算是惩恶扬善，本无可厚非。
但是今天这一幕，李德龙似乎做的有些过分了。
毕竟人家是一个妇人，而且看穿着，还是农村出身，逼得人家当街控诉，这太没有道义了！
“大娘您给我细说说。”程东买了一瓶饮料，就坐在大娘旁边的小板凳上，说道。
看在程东买饮料的份儿上，大娘说道：“这个妇女好像是南区王家庄的，丈夫在山西砸断了腿，矿上也不给钱，只好变卖家当给丈夫治病。”
“嗯。”程东点头。
大娘继续说道：“这不前几天的时候，我看她拿着一件什么东西到李德龙这里卖，结果呢，姓李说要找人鉴定一下真伪，让这个妇女过几天再来，也就是今天。可没想到李德龙找人做了一个假的还给人家，说本来就是假的，不值钱，店里不收！”
“畜生！”程东双拳紧握，愤恨不已。
此时人群之中又是一阵喧闹，程东起身观看，只见中年女人起身朝着李德龙扑去，却被他身边的两名伙计推倒在地上。
“李德龙，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中年妇女开骂道。
李德龙眉头一皱，示意自己的两个伙计，上去打。
程东急忙将饮料和盒饭放在地上，道：“大娘您帮我看着！”
“好。”
大娘答应一声，程东急忙推开众人，挤到中央。
此时李德龙的两个伙计已经将中年妇女围起来，正要动手。
程东一步上前，拦住他们，说道：“别动手。”
李德龙不认识程东，一看有人要帮中年妇女，挑眉道：“怎么着，来帮手了？”
他好像是逮着理了，对着围观的众人喊道：“诸位都看看啊，这不是摆明了讹诈我嘛，托儿都出来了！”
看热闹的人从来不怕事儿大，所以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