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鉴宝人生-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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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刘爽，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打扮，黑色的条绒裤、红色梅花小布褂，任谁看都是一副村姑的样子。
姑娘家毕竟是爱美的，刘爽想到程东身为公司的总监，身边一定有很多俊男靓女环顾，而自己就像一个卑微的丑小鸭，即便是作为妹妹，也配不上他。
程东从后视镜看到刘爽低头不语，笑问道：“小爽，想什么呢？”
“啊？”刘爽猛然间抬头，急忙遮掩道：“没……没什么。”
“呵呵。”
程东哪能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只是碍于父母在场，不好意思点破。
秀川镇上最好的商业街叫做秀水大街，集批发和零售于一身，不光乡镇一级的服装店，即便是白水市的很多服装店，也都是从这里进货的。
秀水大街是东西走向的，程东将车停在东边的路口，然后带着爹娘还有刘爽从东往西一路逛下去。
起初他们进的都是一些门面小店铺，可程东对里面的衣服都不是很满意，于是道：“爸妈，前面不是有人民商城吗，咱们去里面看看，那都是一些品牌的衣服，无论质量还是款式，都很好。”
程母急忙拉住程东：“儿子，可别，里面的衣服死贵死贵的，穿上还怎么干活？”
程东拉着母亲的手笑道：“妈，到了城里你们就是去享福的，还干什么活，再说衣服嘛，干活的时候换别的就是，放在那里有不会过期。”
说到这里，程东走到刘爽的面前，笑道：“而且我妹妹这么漂亮，这些小店铺里的衣服，怎么能配得上她呢？”
刘爽面色微红，低头无语。
程母道：“行，那就给小爽买几件衣服，至于我和你爸，随便能穿的就可以。”
话是这么说，可程东怎么会答应呢？
人民商场共有五层，第一层是童装和打折服饰，第二层是男装，第三层是女装，第四层是运动服饰专场，至于第五层则是鞋包专场。
程东带着爹妈以及义妹进了第一层，刘爽看到“打折”两字，急忙道：“哥，从这里买就行，便宜。”
程东笑笑：“急什么，先楼上楼下地转转吧。”
程建民此时也插嘴道：“是啊，看看又不花钱。”
刘爽没再说什么，拉着程母的手臂，随着程东一起逛起来。
“爸，您想买点什么衣服？”因为二层是男装，所以程东先问自己的父亲程建民道。
程母接过话去，道：“你爸穿衣服邋遢，随便买点就行。”
“妈！”程东走到母亲的身边，道：“咱们都到这儿来了，还说什么随便买，反正又不是很贵，你儿子我掏得起钱。”
程东自然是不缺钱的，除了平日的工资和奖金之外，刘正南怕他在外遇到想收购的古董需要用钱，所以以公司的名义为程东个人开办了一张额度超过一千万的透支卡。
只要有这张卡在身，只要附近有银行或是信用社，程东绝对不会受穷。
“那也得省着点花，你都这么大了，得娶媳妇了。”程母笑道。
“妈，一件衣服钱要是能娶一个媳妇，那世上就没有单身汉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走到二楼，程东本想给老爷子买一身西装，可程建民觉得拘谨，穿着不舒服。
“爸，要不一会咱们去运动专场看看再说，反正还要下来的，也不急着买。”
“嗯，行。”
三层是女装，逛了一半，程母喊口渴，程东想着一家四口自从吃了早饭之后到现在一滴水都没进，于是道：“爸，要不你先带着妈和妹逛着，我去门口超市买点水。”
程建民点点头：“去吧，别乱花钱啊，光买水就好。”
程东点头离开，程建民对妻子以及义女刘爽道：“咱们去前面那家店看看吧，里面的衣服看着不错。”
程母急忙道：“儿子不知道省钱，你这当老子的怎么也和他一样，他一个人在城里，赚钱容易吗？”
“你就让他花点钱吧，你没看出来吗，儿子既然带着咱们到这里来，就说明他心中有数，咱儿子，你还信不过？”程建民道。
“这……”
“更何况当儿子的不孝敬老子，小东自己心里也别扭，最主要的，咱们这一次进城，不能给儿子丢脸。”
程建民说罢，程母和刘爽深深点头。
再往前是一个国内著名服装品牌的旗舰店，看店的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梳着马尾辫，包臀的短裙，腿上穿的是黑色蕾丝网袜。
刘爽一进门就拉着程母的手臂，凑在她的耳边道：“妈，那个女的好不要脸啊，穿成那个样子。”
“嗯。”程母拍拍刘爽的手，没说什么。
对于相对保守的村里人来说，城市姑娘们的打扮的确有些伤风败俗，这无可厚非。
可或许是刘爽的声音有些大，让那个店员听到了，只见她踱着步子走到程母和刘爽的身边，趾高气昂道：“别看了，这里的东西，你们买不起的，还是去楼后面的三流店铺看看吧。”
“你说什么呢？”程母一听这话，当时就不乐意了，反问道：“进门都是客，你开门做生意，难道还要选顾客吗？”
程建民也在一旁说道：“小姑娘，做人不能这样。”
那名店员本以为自己这一句话，眼前的三个“土包子”会立即羞愧地离开呢，以前她就干过这种事情，那些穿着土气的人，向来是不会说什么的。
但这一次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有两个“土包子”答话了，而且貌似在质问她。
女店员更加火大：“我选人做生意怎么了，这一件衣服五百多，你们买得起？”
女店员的声音有点大，周围很多顾客都被吸引过来。
刘爽小声道：“爸妈，怎么走吧，这里好多人啊。”
她自小就生在乡下、长在乡下，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一时被那么多人注意，自然不习惯。
可程建民见妻女被人呵斥，却有些面红耳赤，想继续和女店员理论理论。
此时门外看热闹的人也是纷纷指指点点，有的说女店员做的不对，有的说程建民一家三口该赶紧走，别在这里丢脸云云。
“来，大家让让，让让啊。”
此时程东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刘爽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喊道：“哥！”
“爸妈、小爽，你们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儿了？”程东提着四瓶水走进来，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问道。
其实他已经隐约猜到些什么，秀水大街毕竟位于镇上，这里服务员的素质和市里某些大商场里的服务员没法比。
他们可不信什么顾客至上，他们只知道有钱就是大爷。
“没什么，儿子，咱们走吧。”
程母见程东来了，不想给他惹麻烦，于是拉着他就要走。
可千不该万不该，女服务员不该搭上一句：“早就该滚了，在我这里现什么眼啊。”
程东硬生生地止住脚步，笑着对爹娘还有刘爽道：“你们先等等。”
说罢他将手中的水塞到刘爽的怀中，然后缓缓走到女店员的面前。
“干嘛啊，你想干嘛啊，这可是有人看着的，信不信我叫商场里的保安？”
程东一米八的大个，虽然一身运动装不算出众，可胜在气质好，所以他这一站到女店员的面前，对方也觉得有压力。
“呵呵，你放心，我不打女的。”程东冷笑道：“你这里不是服装店吗，我买衣服！”
“好啊，买衣服还给我增加营业额呢，可我就怕你买不起。”见程东不敢胡来，女店员有开始张牙舞爪。
程东心知她只是一个小丑，和她生气不值得，于是淡然道：“买得起买不起你不用管，你既然是店员，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
程东说罢，回头对着刘爽摆摆手，笑道：“妹子，过来看看，这店里的衣服，你看上哪件了？”
刘爽有些迟疑，不敢上前。
程东走到她的身边，小声道：“放心吧，哥有数。”
刘爽这才指着墙上挂着的几件道：“那些，都不错。”
“好！”程东点点头，对着那几件衣服打量一番，摇头道：“太差，配不上你，看看别的。”
女店员冷冷地站在一边，一句话不说，看着程东表演。
刘爽不知道程东的打算，摇摇头：“别的我都不喜欢。”
她这话说的声音小，别说是女店员和围观的顾客了，就连程东都没听到。
不过正好，程东煞有介事地凑到刘爽的身边，大声道：“啊？你说什么？”
刘爽刚要张嘴，程东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你说你喜欢那个店员身上穿的衣服啊，好，哥给你买！”
243自己的小团队
秀川镇秀水街人民商城三楼，女店员愤怒地瞪着一脸笑意的程东。
“你是没听清楚吧？”程东道：“我妹妹说，她想要你身上穿的衣服，脱吧，多少钱，你尽管开口。”
“哦……脱吧！”围观的顾客有人起哄道。
“你……”
女店员面色绯红，嘴角更是微微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放心吧，不用担心我们没钱，你开个价。”
程东一副挑牲口的样子，上下打量道：“你这短裙，三百够吧，上身这件，五百？算了，我给你凑一个整数，一千行吗？”
说罢程东从怀中掏出钱包，然后数出一千块钱拍在桌上，道：“你可以数数，一千块钱整整的，脱吧。”
门外的顾客又有人跟着起哄。
此时女店员浑身剩下都在发抖了，但她的眼神却渐渐软弱下来，双目微红，眩然欲泣。
“算了。”程母也有些心软，上前拉着儿子的手说道：“咱们也没吃什么亏，就让她说几句呗，走吧。”
程东笑笑：“妈，钱都给了，衣服还没拿，怎么能走呢？”
“那就随便挑几件吧，她身上穿的都脏了，要那个做什么。”
“是。”程东点头：“您说的对。”
方才刘爽看上的那几件衣服被程东拿走，算算才七百多，见女店员呆在那里一句话都不敢说，程东道：“衣服我拿走了，我妈嫌你身上的衣服脏，配不上我妹，这几件七百多，桌上有一千，多了的算小费。”
女店员依旧没搭茬，低着头满脸羞愧，连抬头看一眼程东都不敢。
上了车，程东对父母以及义妹刘爽道：“这些人狗眼看人低，你们别往心里去。”
“我们懂。”程母道：“儿子，是不是我们给你丢人了？”
程东回头看着自己的亲人，笑道：“丢人的不是你们，是他们。”
……
一个半小时之后，终于到达目的地清泉小区。
程东将车停好，带着爹妈、刘爽上楼。
程建民三人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豪华的小区，还有自动电梯，所以他们的嘴一直大张着，怎么都闭不上。
“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现在终于能有机会体验一把电梯究竟是什么东西了。”程建民笑道。“死老头子别乱说话，丢人。”程母道。
程东笑道：“妈，有什么丢人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嘛！”
进了屋，程东先将他们带的东西放下，然后领着他们看了看房子，并问道：“爸妈，你们感觉怎么样？”
“嗯……”程建民沉吟道：“是不错，可和咱们家院子没法比，太小。”
“这……”程东愕然，城市里的楼房要是能和乡下的原子比，那不是逆天了。
稍微休息了一阵，程东带着家人到小区外的餐厅吃了个饭，然后又带着他们到市中心的商业街买了几身衣服。
“爸妈、小爽，一会我送你们回家，你们休息一下，然后我去公司看看，晚上要是没事的话，我约刘叔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好，这个你来安排就是。”程建民道：“只是我们空手而来，什么都没带啊。”
程东笑着摇摇头：“刘叔什么都不缺，没什么好带的，您放心吧，他不在意这个的。”
“嗯，那就好。”
毕竟已经两三天没到公司，程东也不知如今公司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所以在去之前，他给白文清打了一个电话。
如今公司内部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程东很看好白文清，而且颇有要将之招为自己秘书的意思。
这件事情程东也已经和刘正南汇报过，后者的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
可见刘正南对程东还是比较信任的，也愿意将公司的权利转交给他。
可还是那句话，程东依然觉得刘正南对他有所隐瞒。
从对付李润洁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来，刘正南是早就挖好了坑等着对方跳的，而且他在挖坑的时候，谁都没告诉，并且事后也是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这样的城府，非常可怕。
“刘叔啊，你可千万要做个好人啊。”
甩甩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程东拨通了白文清的电话。
“喂，程总。”
“嗯，是我。”程东道：“我回来了，一会就回公司，最近公司有什么事情吗？”
白文清道：“昨天董事长去东北了，好像是受到文东集团的邀约。”
“文东集团？”程东嘀咕道：“那不是赵三江的公司吗？”
“嗯，是的。”
程东点点头，当初这层关系还是林江帮忙介绍的，想不到如今还真能接上头，要是能将东北的市场打开，那么盛华文化传播公司必然会更上一层楼。
“知不知道刘叔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白文清道：“不过他办公室的秘书必然知道，您可以来了之后问她。”
“好，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各个部门都正常运作。”
“嗯。”程东点点头，忽然想起温小川和何光耀，于是道：“温小川有没有来过公司，还有何光耀，如今在技术部学习的如何了？”
这两个人对于程东来说都是有大用的，程东想降伏他们，作为团队一员来培养。
当然，这个团队不能只有他们三个人，他还需要帮手。
“温小川来过，知道你请假回家后，也就不再来了，至于何光耀，早到晚退，倒是挺积极的，但他在技术部表现如何，我不清楚。”
“好，你也好好努力，我等着你实习期结束。”
对白文清，程东不想隐瞒什么，他早已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而白文清也没有反对。
对于一个刚刚走出校园大门的学生来说，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当公司二把手的秘书，夫复何求。
刘正南既然不在公司，晚上一起吃饭的事儿是没谱了。
程东到达自己的办公室，简单看了看堆在桌上的文件，然后给林玲紫打电话。
电话接通，林玲紫那慵懒的声音传来：“喂？”
“你不会还没起吧？”程东道。
“是啊，干嘛？”
“大姐，你不来上班了？”
严格来说，好像林玲紫从来没正经上过班，而且要是程东不在，她铁定也不会在的。
“我是你的秘书，你又不在，我去干嘛？”
程东笑道：“那我要是决定在我的办公室旁边给你安一个办公室呢？”
“当真？”林玲紫激动道。
程东道：“我桌上堆了一沓文件，我刚才看了一下，公司最近要组建一个设计部门，刘叔的意思是让我看看谁合适，我想推荐你，你觉得呢？”
“设计部部长？”林玲紫道。
“美的你。”程东道：“挂着我第一秘书的职务，指导他们的设计工作。”
“那就是钦差咯？”
程东想想：“可以这么说。”
“成交，明天述职。”
程东看看天边的落日，看样子，也只能明天了。
刚摆平林玲紫，程东桌上的内线电话又响起来。
“喂？”
“程总，我是钱方成啊，听说你回来了？”
“嗯。”程东道：“刚回来，你打电话来，是有事儿吧？”
钱方成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想请你来技术部一趟，看一样东西，如何？”
“好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程东知道事情一定不会那样简单，钱方成这个家伙，肯定又憋着什么鬼主意呢。
技术部就在楼下，程东很快来到钱方成的办公室门口，里面除了他之外，何光耀也在。
何光耀一见到程东，急忙站起身来，充满感激地看着他，并喊道：“程总。”
“嗯。”程东来到他的身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道：“在技术部还习惯吧，你们钱部长没难为你？”
“他可是你带来的人，我哪儿敢。”钱方成笑道。
钱方成三十出头，比程东大，可程东的职务却比他高，这一点，从两人平日的称呼中就可以看出来。
程东喊他钱哥，他则喊程东程总。
这关系，也是够混乱的。
程东注意到钱方成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件青釉鱼形瓶，笑道：“钱哥，这就是你让我看的东西？”
“准确地说，是光耀让你看的，觉得怎么样？”钱方成笑道。
程东看看何光耀，又看看钱方成，道：“这瓶子，不错，是光耀近期的作品？”
“嗯。”何光耀点点头：“公司的资料比我自己收集的全，器材、原料也比较足，所以仿造起来更容易一些。”
“好。”程东道：“不过你要记住，我让你到这里来，不是培养你造假的技术，而是想让你不要浪费自己的才能，明白吗？”
“我明白。”何光耀说道：“只是我最近一直在琢磨，咱们既然是文化传播公司，而且重点放在白水市的古玩文化上，那古玩文化中的精华和糟粕，就都该让大家了解。”
程东眉头轻皱，道：“继续说下去。”
面对程东这个恩人，何光耀还是有些紧张，咽了一口吐沫，继续道：“而且咱们公司内部既然有展览馆，那赝品也该列入其中之一，至少在形制上让大家了解赝品是如何制作的，这样可以避免上当受骗。”
程东深深点头，想不到才三五天的时间，何光耀居然能有这样的觉悟，果然，他天生就该从事古玩这一行。
“光耀，把你的想法写一份报告给我，我要详细的策划书。”
“是。”何光耀看着程东，发出最真挚的笑容。
244收买人心
送何光耀离开，办公室只剩下程东和钱方成。
看着桌上的青釉鱼形瓶，程东问道：“钱哥，这是光耀什么时候做出来的？”
“昨天吧。”钱方成回忆道：“这小子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沉得住气，自从你把他送来，我只是教了他一些基本的东西，剩下的，都是他自己钻研的。”
“就拿这件鱼形瓶来说，他应该是前天才着手研究的，没想到昨天就已经搞出来，真是天才。”说到这里，钱方成不无可惜道：“这孩子要是能上个好点的大学，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嗯。”程东道：“我找到他之前，他一直从事唐代青瓷的造假工作，尤其是青釉瓷，对他来说除了形制不同外，其他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有一点！”程东道：“这件鱼形瓶，无论从造型还是工艺看，都可以媲美唐代的珍品，实在难得。”
“是啊。”钱方成点点头：“第一眼看到时，我也是震惊了，这要是不用现代器材检测瓷器中的元素含量，单凭人眼，还真是看不出真假。”
程东笑笑：“咱们也别老夸他，他的那个提议，你早就应该知道吧，觉得如何？”
“是个好主意。”钱方成从自己的办公桌后走出来，示意程东坐在沙发上，然后道：“咱们公司刚成立，为了增加名气，肯定要办一些巡回的展览，可展览这东西，谁都不能保证安全，你也知道，世界名画的巡回展览，用的也多半是赝品。”
程东点点头，就拿海洋之心来说，主办方倒是用的真品，可半路不就被劫走了吗？
但还有一个问题，盛华公司的宗旨就是绝对不拿赝品糊弄人，这样做，程东的良心过不去。
不过钱方成的一番话也是打消了程东心中这个念头：“咱们又不是拿着赝品售卖，只是办展览，而且明摆着告诉参观的人群，参加展览的古董都是仿品，目的是让大家知道以后如何避免上当受骗。”
基于这个出发点，程东终于点头，道：“等何光耀将策划书交上来，若是没什么问题，让董事长签字，就可以实施了。”
“嗯。”钱方成点点头，忽然道：“我听说，何光耀的母亲因为精神疾病，一直住在医院？”
“哦！”程东一拍自己的脑门，道：“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把这件事情忘记了，钱哥，我先回办公室，一会你让何光耀来找我。”
“好，我这就和他说。”
二十分钟之后何光耀出现在程东的办公室中。
“程总，策划书我刚开始写，完成的话，恐怕要明天。”
“不急。”程东摆摆手，笑道：“我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情，你先坐下吧。”
“嗯。”
面对程东，何光耀还有些拘谨，他也是到了盛华公司之后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程东的那些丰功伟绩的。
尤其是二楼展览厅里的羊首以及那件如同仙宫般的翡翠雕刻，那可是程东没花一分钱搞来的，这份能耐，不得不让人佩服。
待何光耀坐定，程东笑道：“咱俩也算是老熟人了，你还是我亲自召回来的员工，怎么在我面前还那么拘谨？”
“没。”何光耀道：“当初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才知道，您的本事，高过我太多了。”
“呵呵，你太谦虚了，我的本事都是后天学来的，可你却是天生该做这一行，只要你努力，将来一定会前途无量的。”
“嗯。”
“好了不说这些废话。”程东身子往前坐了坐，低声道：“你母亲的病情，现在如何了？”
何光耀愣了一下，实在没想到程东会问他这方面的问题。
程东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你。”
“朋友？”何光耀小声重复这两个字，心中翻腾不已。
“是啊。”程东道：“咱们两个年龄差不多，我比你大，不过也就一两岁，咱们之间，该没有什么代沟吧？”
“可是我……”
“英雄不问出处，你何必在乎那些？”程东打断何光耀的话，言道。
迟疑了一下，何光耀说道：“我妈的病还是那样，没什么起色。”
程东皱眉：“我听公司的人说，你白天上班，晚上去医院陪她？”
“嗯，钱不够请护工的，而且我妈的情况，也没有哪个护工愿意陪她。”说到自己的母亲，何光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