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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鉴宝人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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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程东是被电话的铃声叫醒的。
“谁啊,大清早的!”
拿过电话一看,程东愣住了:“潇潇?”
在电视台两个人互换了号码,为的是节目组有事情的时候方便联系。
可经过昨晚的事情,程东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
急促的铃声让程东有些烦闷,于是按下接听键:“喂?”
“程……小东。”潇潇有些支吾道。
什么时候自己叫程小东了,程东问道:“有事吗?”
“昨晚我喝多了,可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实在……对不住。”
原来是这件事儿。
程东笑道:“昨晚我也喝多了,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可能我也要和你说声对不起吧,呵呵。”
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是一些尴尬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及呢?
“那节目的事情,我们有空再约出来细谈。”
“好。”
挂断电话,程东也没有了睡意,起床洗漱一番,缓步来到店中。
“程哥早!”生子一如既往地站在柜台后面算账。
“今天是不是又没什么事情可做?”程东百无聊赖。
古玩店的生意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生子点点头:“今天是周三,是客流量最少的日子,所以应该很清闲。”
程东想着是不是要约林晓出来吃个饭,毕竟两个人已经好久没联系。
“不过程哥,刚才有一个老头来找你。”
“老头?”
程东心中嘀咕,在古玩大街,主动来找他,而且还是老头,指定就是崔老头了。
“他说什么?”
“说让你去一个酒馆见面,我问他是哪个酒馆呢,他说只要我这么和你说,你就会知道的。”
大早晨起来就喝酒是不太可能的,既然选择在酒馆见面,莫非是有什么事情商议?
程东急忙披上一件外套,让生子看着店,自己朝着东大街头里的高老板酒馆跑去。
果然崔老头和高老板都在,可是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尤其是高老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眉头紧皱,唉声叹气。
“崔大爷、高叔,你们这是怎么了?”程东一进门见气氛不对,赶忙问道。
“小东来了!”高老板还算客气,示意程东坐下说话。
崔老头却喝道:“臭小子,大早晨你不在店里,去哪里了,找你都找不到!”
高老板道:“别这么说小东,毕竟现在还早,是咱们太着急了!”
“哼!”崔老头哼一声,不说话。
程东淡淡一笑,缓和一下气氛,入座道:“高叔,发生什么事儿了?”
“哎,一言难尽啊!”
崔老头性子急,尤其见不得别人唉声叹气地、,更何况是自己的知己好友呢?
“哎呀别墨迹了!”
说着话崔老头站起身走到酒馆的后厨,不一会捧着一个布包袱走出来。
“程小子,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吧!”
包袱被崔老头丢在桌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种声音程东听得多了,立即说道:“摔碎的瓷器?”
“可不是!”高老板苦着一张脸说道:“小东啊,你给看看,这东西究竟值多少钱?”
程东赶忙伸手解开包袱,见里面果然是碎裂成各种小块的瓷器,并且颜色各异,可却有些熟悉。
“嗯?”程东喃喃道:“这是唐三彩吧?”
“就是唐三彩!”高老板急切道:“小东啊,这东西价值连城吧?”
程东摸了摸鼻子,淡笑道:“高叔,唐三彩这东西顾名思义好像是唐代的东西,其实不然。这一类瓷器出现于南北朝,兴盛于唐代,通常以绿色、黄色、褐色为基本釉色,是以名为唐三彩。”
“但首先,唐三彩并不是只有绿色、黄色、褐色三种颜色,其次唐代以后历代烧制的同类瓷器,都叫做唐三彩。所以有些人见到唐三彩就说这东西值钱,几十万、几百万都不止,那是纯属胡扯。”
“唐三彩的历史跨度实在太大,如果不详细说明其年代就空谈价值,本身没有丝毫的意义。”
程东说罢,见高老板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小东啊,你说的这话,当真?”
“我干嘛要骗您呢?”程东笑道:“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崔老头捏着一片唐三彩的碎片问程东:“程小子,别吊书袋了,你倒是看看,这件碎了的唐三彩是什么年代的,值多少钱?”
程东点点头,伸出右手学着崔老头的样子捏起一块碎片,煞有介事地看了一通,嘀咕道:“这……不值钱啊!”
“你说什么?”高老板惊讶道:“一分钱都不值?”
“倒是不能这么说!”程东问道:“看样子,这唐三彩碎掉之前,应该是一匹骆驼吧?”
“不错!”崔老头言道:“是一个胡人一边吹笛子,一边跨坐在骆驼上的样子。”
程东点点头:“所谓物以稀为贵,同样的东西,如果造型奇特且绝无仅有的话,那么它的价值一定比同类型的物品高,比如青铜器里面的尊,出土的四羊方尊仅此一件,所以被列为国宝,可是以胡人和骆驼为基础形象烧制的唐三彩实在是太多了,从这一点来说,这件唐三彩的价值就很有限。”
“还有这件唐三彩也不是唐代的东西,是民国仿制的。”程东道:“说它不是古董吧,它还有点年月,可你说它是古董吧,又是仿品,所以这算是个鸡肋一般的东西,市场价绝对不会超过五千!”
程东说罢,高老板一拍桌子横眉倒竖,喝道:“畜生,果然是骗子!”
“老高你别急,既然知道对方是骗子,咱们就好对付了!”崔老头言道。
程东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崔老头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地去店里找自己,而等自己到了酒馆,眼前这两位啥都没说,接着拿出一包袱碎了的唐三彩让自己给鉴定。
还有高老板,刚才还一脸的担忧,这会儿就满面怒容了。
“崔大爷、高叔,您二位谁能给我解释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067三彩
“我来说吧!”崔老头把包袱往旁边一推,解释道:“昨儿晚上有人拿着一唐三彩到老高的店里喝酒,说是自己新从古玩大街收的,唐代的东西,值钱,所以喝点庆祝下。”
“我当时见对方高兴,就忙着整治酒菜,等我上菜的时候,那人拉着我跟我吹牛,说唐三彩这个好,那个好。我一时激动,就想借来看看,对方答应的倒是挺痛快,可经手的时候,我还没摸到这东西呢,对方就撒手了。”高老板接口道。
这种诈骗手段别说在古玩大街,整个白水市都屡见不鲜,是最典型的碰瓷方式。
可偏偏这种手段,报纸上也说了,电视上也播了,但社会上还是有很多人会上当。
比如方才的高老板就信以为真了。
“小东啊,实在是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啊,今儿你高叔就得愁死了!”高老板拉着程东的手,动情地说道。
“高叔!”程东忽然道:“这事儿,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程东话里有话,高老板急忙问道:“小东啊,还有什么问题?”
程东道:“高叔您不是古玩行的人,所以对这行不太懂。唐三彩这东西,从诞生以来就是冥器,是埋在坟墓里的东西,从风水上说,是阴气极重的物件。”
“当初古玩大街落成的时候,有风水先生说这一片地界阴气太重,做生意一定稳赔不赚,除非用至阳之物压制阴气,所以东大街和西大街头尾都有两只鎏金的青铜狮子镇守,为的是借助它们的阳气克制阴气。”
“而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咱们古玩大街各家店里卖的古董,绝对不能有冥器!”
高老板愣道:“所以古玩大街压根不卖唐三彩?”
“不能说不卖!”程东言道:“可绝对不在店里卖。”
所以有人抱着一个唐三彩到高老板的店里说这是他从古玩大街淘来的东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这件唐三彩一定就是那人从别的地方抱过来的。
可问题来了,对方是设计好了,有选择地来欺骗高老板呢,还是无差别行骗,碰巧让高老板遇上了呢?
“高叔,您想想,最近有得罪的人吗?”程东关切道。
高老板这个人古道热肠、心地善良,虽然生活在现代都市之中,却颇有些古代的侠义之气,是程东喜欢的一类人。
所以程东对他的事情,很是上心。
更何况以程东的性格,这件事情既然牵扯到古玩造假,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老高?”崔老头挑眉道:“难道是因为房子的事情?”
白水市南区曾经一片荒芜,土地连耕种都难。
可改革开放之后,南区因为毗邻河道,被市政府划归为经济开发区,地价一长再长。
至于凤凰桥古玩大街,因为是南区的中心商业区,所以如今的地价更是不菲。
很多开发商看重了这一片区域尚未开发的地方,希望能够将地皮收购,建设成新的商业大厦,好从中牟取更多的暴利。
高老板家的祖传四合院正是这未开发的区域之一。
最近已经有开发商派出的代言人上门协商这件事情,但因为四合院是高家的祖宅,而且高家在这里做酒馆生意多年,也有一些回头客,最主要的是高老板七十岁的老父亲坚决不同意这件事情。
所以开发商和高老板多次协商无果。
甚至对方已经开始软硬兼施、恩威并重,要采取更进一步的动作了。
崔老头的话提醒了高老板,莫非唐三彩这件事情,就是对方的阴谋之一?
关于古玩大街附近要兴建商业大厦的事情,程东也略有耳闻。
“高叔,那人要您赔偿多少钱?”
高老板道:“他要一百万!”
“哈!”程东气乐了:“真是漫天要价,哪怕是贞观年间的唐三彩,也值不了一百万。”
“老高,你不是说那小子中午来收钱嘛,我陪你等他,看看对方是什么来路!”
“中午吗?”程东道:“我也很想看看。”
一上午的时间,高老板酒馆的生意也不做了。
程东也给生子发短信,说自己在陪朋友逛古玩街淘换点东西,中午带饭回去。
生子是一个很简单的人,能吃饱喝足就很满意了,况且店里的生意,他一个人也的确能够照顾过来,所以程东很放心。
转眼间到了中午,崔老头有些不耐烦:“怎么还不来,我去门口看看!”
高老板刚要起身拦着,只见店门被一双大手推开,紧接着闪进三个人来。
“哟,还找帮手了!”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脖子上戴着一根金链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跟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则是一高一矮两个人。
高个子戴着一副墨镜,皮肤黝黑、肌肉虬张,方才推门的就是他。
至于矮个子则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的,一头红发,看着就像社会小混混,不怎么正经。
尤其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一进门就四处打量。
“我说高老板,您就是找帮手也得找几个像样的吧,你看看,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小青年,能帮你吗?”中年男人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坐在靠门位置的椅子上,嘟哝道。
“你说谁糟老头子呢?”崔老头站起身喝道。
“哼!”中年男子道:“说谁谁知道!”
程东见崔老头又要发飙,急忙拦住他,不卑不亢地对中年男子道:“这位,贵姓?”
“我哥是谁,也是你小子问的?”红毛张嘴喝道:“赶紧给钱,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拆了你的房子。”
“哈,要是我高叔没钱呢?”程东正色道。
中年男子阴阳怪气:“没钱就拿东西抵债!”
“敢问您是要房契,还是地契啊?”程东揶揄对方。
中年男子和身后的两个同伴面面相觑,似乎有些慌乱。
崔老头和高老板都看出问题,后者道:“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果然是冲着我的房子来的,你们这些黑心的畜生,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这房子,我死活不卖!”
“听到了吗,还不快滚!”崔老头也随着高老板道。
“住口!”红毛来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摔在地上,大声道:“什么房子,什么老板,姓高的,你把我大哥的唐三彩摔坏了,一分钱都不给就想了事?”
“你……”
高老板毕竟是实诚人,被红毛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
程东见中年男子一脸得意,说道:“是你说唐三彩是从古玩市场淘来的?”
“小子,不关你的事情,不要瞎打听。”戴着墨镜的高个子对程东冷声道。
“你不是心虚了吧?”程东不依不饶,缓缓坐在凳子上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想来你也是知道古玩市场从来不在店里出售唐三彩的吧,所以怕回答我的问题露馅?”
“谁他妈说古玩市场从来不卖唐三彩?”红毛插嘴道。
高老板面露笑意,崔老头喃喃道:“真是猪!”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红毛冷哼一声,急忙站到中年男子身后。
“而且你这唐三彩在赝品之中也算是垃圾货了,拜托下次能不能弄点真东西再来糊弄人?”程东说罢看着中年男子:“还要我说下去吗?”
“你……你是谁,你说是赝品就是赝品?”中年男子强词夺理。
显然他没有意料到高老板居然找来程东这样的鉴定师,所以之前也没有准备充分。
崔老头学着方才红毛的语气道:“我大侄子是什么人,也是你们能问的?”
程东心说我什么时候成你大侄子了,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不过毕竟此时大家都是为了替高老板出头,所以这件事情也就先揭过去。
眼看着中年男子是无话可说了,崔老头笑笑:“你们还等什么?等着我们请吃饭?”
“姓高的,你给我等着!”
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撂下这句话,带着红毛和黑墨镜转身离开。
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解决,等中年男子等人离开后,崔老头拿起包袱道:“这摊破东西还留着干什么,丢了算了。”
说着话,他就拿着包袱朝门外走去。
可就在店门打开的刹那,崔老头却愣住了。
“老爷子,您怎么了?”
程东带着疑惑走到门口,见外面满满地一圈都是人,而且中年男子和红毛、黑墨镜就站在人群之中。
这……大中午的大家不去吃饭,围在酒馆门口做什么?
“就是他们啊,诸位!”见程东和崔老头探出头来,中年男子倒是起劲了:“这一老一少协同酒馆的老板,打碎了我的宝贝儿不说,还死活不给钱,我可怎么办啊!”
红毛也是绘声绘色地描述高老板是如何打碎唐三彩瓷器,而程东和崔老头又是如何赖账云云。
人群里已经有人对着程东和崔老头指指点点。
听到声音的高老板也走到门口看究竟,见这么多人围着酒馆,他也一筹莫展。
“小子,有招吗?”崔老头回头问程东。
“嘿嘿,幸亏您老没把这一堆烂东西丢掉。”程东从崔老头手中一把抢过包袱,来到人群中央,喊道:“诸位请看!”
啪!
包袱被程东丢在地上,发出脆生生的碎裂声。
本就碎成块的瓷器,此时更是碎成渣了。
中年男子一见包袱更是来劲:“诸位你们看啊,这就是放我那唐三彩的包袱啊,都已经碎成块了,这小子还不依不饶,难道非要它碎成末才行吗?”
唐三彩这种瓷器,在市面上的确名声甚广,而且价值很大。可它的价值并不在钱上,而是在历史文化层面。
中国历史在蒙昧时代,作为君主的统治者在死了之后,无论他的近臣还是妻妾,甚至子女,都是要活埋以陪葬的。
可随着历史的进步以及民众的开化,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坑杀活人以陪葬这种行为过于残忍,而且不利于阶级统治。
于是聪明的中国先民想出了以物代人的随葬方式,比如先秦以玉器、铜器陪葬,秦汉以陶俑陪葬等等。
068舆论
后来随着陶瓷业的发展,到了南北朝、隋唐时代,勤劳的中国先民终于创造出以精美的唐三彩陪葬的方式。
并且最难能可贵的是,每一尊唐三彩的制作,都是对现实生活中某一实物的仿制。
比如一尊唐三彩的说唱俑,它的穿着、动作,甚至表情,绝对是和历史上真实的说唱艺人一模一样的。
因此唐三彩用真实的形象告诉我们它所代表的那个时代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等的特点,所以说它的价值连城。
报纸和新闻过分地宣扬唐三彩的价值,指的就是它在文化层面的意义。
可是这个时代的人经济头脑过于强大,所以不管有心还是无心,当消息传达到广大民众耳中的时候,他们听到的却是唐三彩价值连城,值的是什么,是钱!
是一把一把的人民币!
错误的引导使得老百姓产生错误的意识,捎带的则是错误的观念。
所以当中年男子阐明高老板摔碎的是唐三彩的时候,围观的群众愤怒了。
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东西毁灭在众人的面前,而对于这些急功近利的围观群众来说,钱就是美好的东西,值钱的东西就是美好的东西。
当这件美好而又值钱的东西被毁灭之后,悲剧就产生了,虽然这件事情和他们无关,可他们依然要对悲剧的制造者进行声讨。
所以他们开始指责、谩骂高老板。
“哎呀,这个人真是不地道啊,果然是无商不奸。”
“这种人有什么脸在这里做生意,咱们以后绝对不上门。”
群众的舆论是可怕的,更何况还有一个有心左右群众舆论的家伙在呢?
“诸位父老乡亲,今儿这一百万我不要了,只是我希望大家看清楚这高家酒馆老板的真面目,以后千万不要上当受骗做他的生意了!”中年男子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一百万啊,哎哟,真是罪孽啊。”人群中很多人可惜道。
高老板已经躲在酒馆的门后不敢出来,崔老头也是进退维谷,不知道如何是好。
至于程东,站在人群中央冷笑不止。
“各位乡亲父老!”见中年男子越说越不像话,程东打断他:“唐三彩这东西值不值钱,我不敢说,可是这位仁兄口中所说的被高老板打碎的唐三彩,我敢肯定,分文不值!”
作为一个古玩界的行里人,程东真的很想给大家普及一下关于唐三彩的知识,可民心难测啊,即便他说了,又能如何呢?
或许大家还会朝着别的方面猜测他、怀疑他,甚至直接不相信他。
与其那样,倒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
至于普及古玩知识的问题,不是还有白水市电视台邀请他当顾问的那档叫做《鉴宝人生》的节目吗?
“本想随意做一下所谓的顾问,只要能跟盛老交代就好,可现在,我真的很想好好完成这件事情,无知的民众,真的太可怕了!”程东如是想到。
“诸位,他就是姓高的请来的帮手!”中年男子有些忌惮程东,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点到了问题的关键。
一听程东是高老板的帮手,围观的群众都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
“各位,我和高老板的确有些交情,可我也是古玩行的人,今天,我想用自己专业的眼光来分析一下这件唐三彩,并且为大家揭秘一下这件唐三彩背后的一些故事,不知道大家觉得如何?”
程东的这句话,的确够吸引人。
如今的百姓生活富足并且思想开放,他们不像封建年代的人,容易被蒙骗。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如今的百姓不想被欺骗,所以他们对“揭秘”、对“背后的故事”这几个字眼尤其敏感。
程东正是抓住了围观群众这种心理来进行游说。
“说啊,你说啊!”有人喊道。
甚至有的人居然带头鼓掌,果然是来看热闹的,还以为这是一场闹剧。
民意不可违,中年男子也无可奈何。
程东将地上的包袱捡起来,缓缓打开,让里面的碎片暴露在众人面前。
当见到包袱里的东西的时候,围观的民众又是一阵哗然。
“真碎啊,哟,价值一百万的东西也这么没了。”
还有人好奇地问:“这东西拼起来会不会还值十几万?”
对此程东只是无奈一笑。
“诸位可能不知道,这件唐三彩在碎掉之前,的确很漂亮,是一个西域的胡人一边吹笛子,一边骑着骆驼的形象。”
“暴殄天物啊。”
“毁坏文物。”有人嘀咕道。
“虽然东西是碎了,可是幸好我们还能从表面看清一些东西,比如颜色。”
事到如今,程东也只能用虚假的信息左右一下舆论:“唐三彩,顾名思义是由三种颜色构成的瓷器,褐色、黄色、绿色,可是大家看看这里,居然还有粉色和黑色,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中年男子就在程东的身边,此时听到他这番话,激动道:“谁说唐三彩就是三种颜色的?”
他说着话或许只是为了让程东听到,所以声音不大。
可程东却故意笑地很大声,朗声道:“各位啊,这位大哥问我,谁说唐三彩只有三种颜色的,那么我也想问问,如果你头发茂密的话,谁会叫你地中海呢?”
“哈哈哈!”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嘲笑声,原来中年男子头发比较稀疏,并且中间还秃顶,却被程东拿来取消。
“哼!”中年男子面色微红,冷哼一声不说话。
程东继续道:“还有一点各位可能不知道,在历朝历代,唐三彩都是一种冥器,也就是陪葬物品,所以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将这个摆在家里的客厅或者显眼位置的,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它的价格大打折扣。这位大哥说这件唐三彩价值一百万,简直漫天要价,胡言乱语。”
“各位不要听他胡说,他明着是帮助姓高的还价。”中年男子也不甘示弱。
经过程东方才那一番话,围观的群众已经不像方才那样都帮着中年男子说话,而是已经可以冷静思考。
有些人还点点头,觉得确实,谁会把冥器摆在家里,那不是盼着自己早死吗?
“还有一点。”程东见时机差不多了,拿出最后的杀手锏:“唐三彩因为胎薄而脆,所以属于易碎品,而脆的东西吸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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