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鉴宝人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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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解释道：“就像咱们现在说的普通话，或者是平上去入的音节，那也不是古汉语的发音，因为古汉语的发音已经在历史的流传之中消失了，所以罗马虽然在意大利，但罗马语和意大利语却不相同。”
“原来是这样。”岳阳点头。
查先生一直在重复那个单词，似乎那个单词对他有特殊的意义。
对于查先生会说自己的语言，黑衣人的首领也很是诧异，不过很快他就做出了回应。
然后，查先生激动地抱着盛老：“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就是他们，罗马人，失落的罗马人！”
“什么？”
查先生此言一出，无论是盛老还是苏颜，甚至程东都震惊了，眼前的这些黑衣人，居然是当初误入中原腹地的罗马人的后裔？
其实方才程东早就发现了一丝疑点，那就是这个山洞中发生的事情，太像古代的罗马审判法院，而且这五个石椅的摆设也颇有意义，只不过他毕竟不是研究这个的，所以他不好肯定。
但是查先生却因为当初的一篇论文，一研究就是二十年，所以对于古罗马的事情，他一定知道甚多。
他或许就是在等待这个时刻，等待那个黑衣人的首领能够说出他熟悉的罗马古语，然后他就可以确定一切。
黑衣人见查先生很是激动，于是起身从石椅上站起来，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叽里咕噜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老师，他说的什么？”苏颜问道。
“我就会说一点啊！”查先生道：“我刚才的那个单词是罗马的意思，他的回答是是的，可是其他的，我完全听不懂。”
“让我来猜猜吧！”盛老道：“莫非他的意思是问你怎么知道的，而且是怎么来的这里？”
“肯定的！”想起几个人醒来的事情，苏颜道：“他们肯定问我们是谁，怎么来的，想干什么。”
“当然还有那个建筑物。”盛老补充道。
此时那个黑衣人首领又说话了，不过这一次他是冲着程东身边的黑衣人卫士说的。
程东虽然听不懂，但那个黑衣人卫士却很快做出了反应，推着他们三人朝着前面走去。
来到近前，盛老对程东道：“小东，你们刚才听到了吧，他们是罗马人的后裔。”
“嗯。”程东点头：“可是我们依旧没法正常交流。”
“那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苏颜皱眉道：“我女儿还在家里等我，我可不能死在这里。”
“有没有什么世界通用的东西，是个人都明白的？”岳阳忽然插嘴。
“有！”程东想起墙壁上的壁画，喃喃道：“图。”
“对，我们画图！”
六个人里，苏颜算是有绘画功底的，所以这件事情托付给她。
黑衣人依旧在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幸好查先生知道在古罗马语里“画图”这个单词怎么说，于是他指着地上，一连说了四五遍。
对方似乎也明白彼此言语不通，于是也指着地上说“画图”那个单词。
此时坐在石椅上的另外四个黑衣人都站起来聚集到这边。
苏颜拿着一截树枝，皱眉道：“哎呀，我们是来考古的，可是怎么告诉他们呢？”
“没事！”程东出主意道：“那就说我们是商人，你就画咱们贸易的事情就好。”
苏颜点点头，先是画了一个摊位，样子都是按照她在书中看到的古罗马样式，这样黑衣人们才能够明白。
画完摊位她又画了几个商人或坐着或站着，就在摊位的后面。
“老师，我画完了！”
查先生点点头，指着那几个人商人，又分别指了指自己几个人。
黑衣人点头，嘴中叽里咕噜又说了一个词。
“他说什么？”韩国栋道。
“估计是商人的意思。”查先生猜测道。
作为首领的黑衣人从苏颜的手中接过木棒，也在地上画了一幅画。
不难看出，黑衣人绘画的技术高超，很快就描绘了一幅绝美的边疆风貌图。
六个孤单的身影，站在一望无边的戈壁沙漠上，身边除了沙子，一无所有。
甚至程东都能够从他们的脸上看出失落与无助。
“精妙绝伦啊！”查先生对盛老道：“只是随手一画，居然有这样的东西，真的是精妙绝伦。”
盛老也不忘赞叹几声。
不过还是岳龙实际：“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程东道：“依我看，他是问我们为什么到这样的荒野戈壁来。”
“你怎么看出来的？”岳龙道：“我就什么都不明白。”
程东指着地上的画解释道：“你看，这六个人，分明就是咱们六个。”
众人点头。
程东继续道：“你再看看这荒野隔壁，和刚才苏颜画的那个什么都有的摊位形成鲜明的对比，意思就是一无所有，还有咱们几个脸上的表情，失落和无助，那意思不就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既然是商人，为什么到这里来！”
韩国栋拍着程东的肩膀：“你真是一个天才，不如我代表我们博物馆，聘请你去破译一些象形文字如何？”
查先生道：“别胡闹，咱们怎么回答？”
众人看着他，盛老道：“还是实话实说吧。”
程东点点头：“查先生寻找了二十年，今天终于得偿所愿，自然要照实说，就是为了寻找他们而来。”
“那我怎么画啊？”苏颜哭丧着一张脸，她可是没有黑衣人的本事，随便几笔就画出心中的意思。
韩国栋道：“问程东，他肯定知道。”
此时不是推却的时候，程东对苏颜道：“你画两幅画，一幅是咱们六个人，在沙漠里找东西，第二幅就是他们这些黑衣人出现了，咱们冲上去拥抱他们。”
苏颜想想，笑道：“好，简单。”
她浪费的时间，自然比黑衣人要长，不过幸好最后她画出来程东心里想要表达的意思。
黑衣人也是点点头，并且五个黑衣人还相互看看，窃窃私语一阵。
“看看他们还说什么。”查先生交集地等待着。
寻访了二十年，不但找到了罗马人来中原的遗迹，而且还真实地见到了他们的后代，只可惜，只能用画作来代表彼此的意思，不能用嘴直说。
这的确是一种煎熬。
为首的黑衣人再次接过苏颜手中的木棒，然后在地上又画了一幅画。
这幅画也分为两个部分，和苏颜一样，用两幅图表达一个意思。
其中一幅画，画的是程东等六个人站在高岗上，高岗的下面则是一群黑衣人从土里露出的半个身子。
程东等人挥手，黑衣人也挥手告别。
“他们要送我们离开。”程东解释道。
至于第二幅画，依然是六个人，但从他们佝偻的身子以及他们脸上的褶皱来说，六个人好像年纪大了一些。
“这是什么意思？”不待程东看完，苏颜直接问道。
程东没说话，继续往下看。
画上，他们六个人还是站在原来的高岗上，可那高岗似乎矮了一些，而高岗下面的黑衣人不见了，就连那些起到修饰作用的山包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荒凉的场景。
“我明白了！”程东道：“他说的是送我们走，当我们再回来的时候，或许是几十年之后，然后一切都已经面目前非，我们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不是。”盛老喃喃道：“小东，你说的只是画表面的意思，我想这个黑衣人想表达的应该是送我们离开，我们要保密。”
“对！”查先生道：“应该是这个意思。”
苏颜站起身，笑道：“不管怎么说，反正他们是要送我们离开是吧，不会杀了我们吧？”
“他们是文明的种族，怎么会做出杀人这种事情呢？”查先生反问道。
程东对于查先生这句话，不置可否，谁都不敢肯定他们之前没有起过杀心，否则，他们为什么将最等人的车丢到沙山的下面？
110宣誓
“一个民族，无论兴旺发达也罢，颓败衰落也罢，无不与战争与杀戮有关系。”程东喃喃道：“罗马帝国更是如此，所以谁都不敢说，他们不会杀了我们。”
“不错。”岳龙说道：“我是一名军人，对于杀戮，比你们了解地要深，事到如今，咱们绝对是离开比待着他们身边好。”
“我们无法正常沟通，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就改变主意了，所以我们还是趁早离开吧。”韩国栋也说道。
众人纷纷看着查先生，毕竟这一次考察，是为了圆他的一个梦，他不点头，别人都不好做决定。
六个人，六条命，此时都攥在查先生的手中。
他的决定，决定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运，还有眼前这六个人以及他们家庭的命运。
查先生看了看这倘大的山洞，又看了看周围的黑衣人，喃喃道：“今生能够到此，也算是值得了。”
盛老拍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
程东知道让查先生亲自说出离开的话有些过于残酷，于是上前一步，指了指地上黑衣人的画，又指了指自己等人，深深地点了点头。
五个为首的黑衣人相互看看，其中一个个头相对矮小的从怀中掏出一把银色的匕首。
盛老等人顿时紧张起来，岳龙更是一步上前，摆出战斗的姿势。
“别慌。”
程东见这匕首很是精致，而且观其色泽，确定是纯银铸造。
用纯银的匕首来杀人，似乎有点奢侈，而且银是一类软金属，基本很难捅入人的身体，是以程东判定，黑衣人拔刀，肯定不是为了行凶。
查先生的话肯定了程东的猜测：“都别动，这是古罗马的礼器，不是凶器，这是用来举行宣誓礼的！”
“宣誓礼是什么？”岳龙放松了身子，好奇道。
“古罗马人彼此之间订立盟约，宣誓不会背叛誓言，就用这种银质的匕首将掌心割破，然后彼此双手紧握。”查先生解释道。
岳龙不屑道：“迷信，那要是背叛了会怎样？”
“下地狱。”
“我信奉的马克思主义，抵制一切怪力乱神现象。”岳龙后退一步：“你们谁愿意和他们举行宣誓礼，自己决定吧。”
盛老苦笑道：“小岳啊，恐怕怎么六个人，有一个不宣誓的，大家都不能离开。”
盛老等人说着话，五个黑衣人已经按照身份的高低站好了位子。
程东拍拍岳龙的肩膀，笑道：“大英雄，为了顾全大局，牺牲一下吧？”
“古罗马人就是麻烦，要不怎么会灭国呢！”
岳龙自上这么说，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站到程东的旁边。
程东笑而不语。
苏颜毕竟是女孩子，怕疼。
要是岳龙能够成功“起义”，她也准备不接受宣誓礼的，可事到如今，她只能怯生生地站在最后的位置上，满脸惊慌。
“放心吧。”查先生安慰苏颜道：“根据罗马古籍记载，他们的银匕首在铸造的时候，似乎是加入了什么止痛的东西，所以一刀下去，只有酥麻的感觉，不会有痛楚的。”
“这么神奇？”岳龙诧异道：“在武器里加入麻醉装置，那不是和现代的麻醉枪差不多？”
或许是为了回应岳龙方才那句话，查先生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孔子虽然不说怪力乱神之事，可他并没有否定它们的存在。所以如今很多难以被科学解释的事情，我们没有资格否定它们的存在，更没有资格去怀疑。”
韩国栋似乎有同感，喃喃道：“是啊，不光是国外，我国的古籍之中，也记载了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我们不能单纯地认为那就是神话。”
“好啦，好啦！”岳龙无奈妥协道：“我的大专家，我的大馆长，是我孤陋寡闻，胡言乱语，等咱们过了这个坎，你们再给我上课如何？”
众人都是一笑。
程东道：“咱们别乱说话了，我看他们的宣誓礼仪式准备的差不多了。”
方才程东等人在说话的时候，五个黑衣人不但站好了位子，而且旁边的几个黑衣人卫士也捧出三个银杯，一个银碗。
“这也是仪式的要求？”岳龙疑惑道。
“别乱说话了，跟着学就可以。”
查先生说完，只见第一个黑衣人先接过匕首，在自己的手心处一割。
果然，他的眉宇之间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
黑衣人将滴血的手掌握紧，放在银碗的上端，几滴鲜血落在碗中，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尤其在这样空旷而又巨大的山洞之中，这声音尤其清晰。
做完了这些，第一个黑衣人将手中的匕首传给第二个黑衣人。
以此类推，等五个黑衣人都做完，匕首交给程东等人的队伍中的第一人，查先生。
查先生没有丝毫的犹豫，学着黑衣人的样子下刀，然后紧握流血的右手，放在银碗的上端。
此时碗中已经有五个黑衣人的鲜血，所以发出的声音是咚咚之声。
查先生完了是盛老，接着是韩国栋、程东、岳龙。
最后轮到苏颜的时候，这个女人已经被吓得面色苍白。
甚至于她接过匕首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
“你……你没事吧？”岳龙小声问道。
苏颜的身子依旧在颤抖，喃喃道：“我，我晕血。”
众人愕然。
岳龙道：“不是吧，你是女人啊，居然晕血？”
“女人为什么不能晕血？”苏颜顿时气急。
在这个山洞之中，她本来就高度紧张，因为随时有可能，自己的小命就会被这帮黑衣人夺走。
而此时呢，眼看可以离开，可这帮黑衣人居然还要举行什么宣誓礼。
宣誓礼也就罢了，居然要割破手掌，让它流血。
最主要这些事情她都可以做，但多少这帮队友们给她一些鼓励也好，可这个岳龙，不但不鼓励自己，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所以苏颜心中一怒，将匕首甩到岳龙的怀中，抱着双手站在一边。
那意思，老娘不割了，你们爱谁割谁割。
要说苏颜虽然已经三十岁，而且还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可她身上那一股娇蛮的性格却依旧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放在平时，她这么做也没什么，可如今却是生死关头，他们六个人的小命还攥在别人的手中。
“完了！”程东叹息道。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为首的黑衣人大怒，对着苏颜一阵叽里咕噜的乱吼。
“老师，他说的什么？”韩国栋紧张道。
查先生慌张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程东赶紧走到岳龙的身边，从他的手中夺过匕首，然后递给苏颜，道：“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否则，咱们这六个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苏颜显然也被黑衣人的举动吓到了，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此时也醒悟过来，自己等人的命，还握在别人的手中。
“对……对不起。”
苏颜颤巍巍从程东的手中接过匕首，闭着眼睛划破了左手的掌心。
程东点点头，左手接过匕首，右手举着苏颜的手放在银碗的上端，道：“握紧！”
苏颜听话地握紧自己的左手，几滴鲜血落在银碗中。
众人这才长出一口气。
程东恭敬地将匕首交到第一个黑衣人的手中，同时右臂内弯放在胸前，然后浅浅地鞠了一个躬。
这是古罗马的礼节，代表服从或者歉意。
黑衣人明显眼中一亮，微微点头。
程东回到韩国栋的身边。
此时宣誓礼还没有结束，只见为首的黑衣人看了看周围的同胞，恭敬地用双手端起银碗，然后依次将其中的鲜血倒入三个银杯之中。
“不会让咱们喝掉吧？”韩国栋小声嘀咕道。
喝人血，尤其是喝这么多人混合的人血，实在是太恶心了。
苏颜显然是听到了韩国栋说的话，她已经干呕起来。
程东小声道：“可以不喝，但是要放在唇边意思意思，瞒过去就好了。”
“小东说的不错，大家稍安勿躁。”盛老小声说道。
银碗中的血全部倒入三个杯子中，为首的黑衣人将银碗递给旁边的卫士，它的作用宣告结束。
紧接着，为首的黑衣人端起第一个银杯，口中念念有词，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等他念完了，随即将杯中的血液洒向天空。
“查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啊？”岳龙道：“不用咱们喝？”
“这叫敬天。”查先生道。
随即为首的黑衣人都端起第二个银杯，也是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话，然后将杯中的鲜血撒到地上。
“这是礼地咯？”岳龙喃喃道。
“可以这么理解。”
“天，地，下面不就是该人了？”韩国栋虽然是查先生的弟子，不过显然他也不知道古罗马宣誓礼的事情，所以此时才显得那么惊慌。
“该来的迟早要来的！”岳龙嘀咕道。
为首的黑衣人已经端起第三个银杯，与之前的两次一样，他依然先说了一些叽里咕噜的话，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将银杯中的血撒掉，而是捧着杯子，慢慢举到了自己的唇边。
和程东等人预料的一样，为首的黑衣人一仰头，紧接着喉咙一动，这预示着他已经咽下去一口血。
“呜！”苏颜捂着自己的嘴，忍不住干呕起来。
韩国栋也是侧目，不敢直视。
111释放
岳龙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盛老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镜，表情严肃。
至于查先生，则很是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五名黑衣人依次饮罢银杯中的鲜血。
作为一个学者，尤其是以研究古罗马历史见长的专家，能够亲眼见到古罗马人的后裔在自己的面前进行这种古老的仪式，对于查先生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亦或是亲身的体验。
当然，这些仪式也罢、流程也罢，对于程东来说，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此时，他唯一关心的就是黑衣人手中捧着的银杯，是不是和银匕首，同出一源。
“太让人震惊了，要是查先生知道这点的话，他一定会兴奋地晕过去。”
程东表现虽然冷静，但内心却一阵翻腾。
就在刚才进行宣誓礼的时候，程东用右手从韩国栋的手中接过那银匕首，刹那间，一股信息涌入他的脑海之中：铱银锡合金匕首，铸于秦始皇三十六年咸阳，价值难以估量。
自从程东拥有这“金手指”的异能以来，经他鉴定的东西无数，除了这件匕首，其他东西都有估价，可为什么偏生它的价值难以估量呢？
程东思来想去实在想不通，于是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异能出了问题。
索性他看准机会，借助鼓励苏颜，从岳龙的手中夺过匕首递给他，那一刹那，他脑中的得到的还是那段想通的信息。
匕首的价值，依旧难以估量。
然而就在刚才，当为首的黑衣人将第一个银杯中的鲜血洒向天空的时候，程东忽然想通了。
这匕首是铱银锡的合金铸造，银和锡都好说，人类对他们的利用已达四千年之久，可是铱元素在其中却是一个另类。
准确来说，铱元素不属于地球本身，它是一个外来的“物种”，伴随着陨石降落在地球之上。
所以首先，地球上的铱元素含量极少，其次，人类有认识地对它利用也不过是近现代的事情。
而这把匕首既然是铸造于秦始皇三十六年的，它其中怎么会蕴含铱元素？
“秦始皇三十六年”这几个字在程东的脑海中闪过，他忽然想起来，就在这一年，在咸阳的郊外有一颗陨石坠落，上面刻着“秦始皇死后，天下大乱”。
因为这件事情秦始皇大怒，派人寻找是谁刻上去的，可惜后来无果，于是他下令将方圆十里之内的老百姓全部处死，一是抱着宁可错杀一万，绝不姑息罪犯的想法，二就是希望借此将知情人全部杀死，防止他们走漏了消息。
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姑且不论，但陨石落于咸阳，这是历史真有记载的，所以这匕首中的铱元素，很可能就是由此而来。
古代兵器具有挡煞的作用，秦始皇有可能认为这陨石坠落乃是天降大煞于大秦，所以他用它做成匕首，以此挡煞。
当然，秦朝人是不会知道铱元素是怎么回事的，所以匕首之中存在铱元素，这只是一个巧合。
不过由这些蛛丝马迹也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匕首乃是秦始皇下令铸造，可如今却在古罗马人的手中，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在两千年前的时候，他们就有过联系？
当然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的推测，程东迫切需要摸一摸那三个银杯，看看它们是不是和匕首同出一源。
五个黑衣人饮完鲜血，银杯已经交到盛老的手中。
盛老连眉头都没皱，端起银杯朝着自己的唇边送去。
不过程东看得分明，他压根没喝，只是用嘴唇沾了沾，然后假意活动了一下喉结。
接下来的查先生、韩国栋无不用的这种方法。
轮到程东，他双手接过银杯，右手的食指轻轻触碰到银杯的底部。
可一瞬间，他失望了，根据脑中浮现的信息，程东手中的银杯是罗马帝国产物，和秦朝没有丝毫的关系。
“看来只有这一把匕首是来自秦都咸阳的。”程东心里想到。
一把匕首已经是稀世奇珍，若能够再多几件的话，程东的心中会更加满足。
不过有这么一件也是难得，奢望太多，却是过于执着了。
想通这些，程东淡然一笑，随即学着盛老等人的样子，唇轻轻沾上几滴鲜血，然后动了动喉结。
不过他这一笑却惹出一些误会。
岳龙、苏颜等人误认为他喜欢饮血，所以才露出笑容，以至于后来他们在背后喊程东变态。
程东完了是岳龙，紧接着是苏颜。
等众人都喝了一口鲜血之后，宣誓礼终于结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一起宣誓的缘故，程东忽然觉得黑衣人对他们的气场有所改变，整个山洞的氛围都显得不那么压抑了。
“查先生，这宣誓礼也结束了，他们打算什么时候送我们出去啊？”见五个黑衣人回到属于自己的石椅上坐下来，岳龙问查先生道。
“事到如今，什么时候离开已经不重要了，咱们双方算是结成了联盟，他们肯定是不会伤害我们的。”韩国栋道。
查先生也是点头。
“老师，咱们离开这里之后再怎么办，咱们的车，还有里面的帐篷、补寄什么的，可是都不见了啊！”苏颜毕竟是女人，所以对于后勤的问题比较关心。
“岳龙，其实我一直很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