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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首善-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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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被一种恐惧覆盖，嘴唇直哆嗦，似乎想要说出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极致的恐惧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任何人的心理，只要秦毅想要，精神威压稍微持续久一点，把他搞精神崩溃，成为一个疯子都是轻而易举。
对于修士而言，凡人的性命是那么脆弱，一些邪修甚至会用人命来提升修为，修真界之中每一个邪修魔王，都是数十万乃至百万计的生灵堆砌而出，是真正丧心病狂的疯子。
在清弘城中和清弘城主的闲谈之中，倒是谈到了古籍之中对于魔王的记载，当时秦毅就想，如果可以亲手手刃一个，那该有多少功德？
不过现如今，却没有那么可怕的魔王，不过人心依然可怕。
忍耐是有限度的，但是他也不至于死，只是一个追求名利，却又无能，想要另辟蹊径的傻子罢了。
原本骆虞和那位老者都想要出口怒斥那位医生的，他们也忍耐够了，到现在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位医生是拿他们的儿子（干爹）在谋利？
不过形势变化太快，只看到秦毅一个眼神，那个一直嚣张不可一世的医生就跪倒在地了。
骆虞和老者脸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这种场面他们倒不是没有见过，他们不知道什么灵识之类的东西。
但是他们知道一种叫做气势的东西，也亲眼见过这种虚无缥缈又真实存在的东西，军伍之中可是有不少强大的战士，其中有些执行特殊任务的战士上，还有一种叫做“杀气”的东西。
这一些，都可以做到这种情况，哪怕将人吓尿也不奇怪。
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医生，却有如此惊人的手段，骆虞是早就知道了，仙人之徒必然不凡，但是那个老者却刮目相待，无论治不治得好，这个医生都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
因为太年轻了，其他人或许会因为年轻而小瞧，但是对于老者而言，年轻展露不凡却更加可怕，因为有无限可能，有可怕的成长性，虽然天才也会夭折，但是万一呢。
某位医生回过神来之后，屁滚尿流的直接滚出病房，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这个时候秦毅才露出了和睦的笑容，说道：“病人的病因我大致有了了解，只不过和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我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一下思绪，这里有没有安静的房间？”
他们还以为秦毅会放弃治疗，既然是暂时休息，说不定是真的有方法了，老者连忙说道：“有的，旁边有一个给家属休息的房间，秦医生可以先去里面休息一下。”
随后转过头对骆虞说道：“带秦医生过去吧，我和你妈说说话。”骆虞带着秦毅往外走去，秦毅笑着朝几人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老者朝其他几人说道：“你们也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肯定不简单，就让他施为吧，说不定浩儿还可以醒过来，哎···”
老者身上露出一丝迟暮的味道来，哪怕是再辉煌的一生，没了下一代，没了继承，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中年妇女没有说话，只是坐到了病床旁，握着男子的手，说道：“浩哥··你一定要醒过来！”
中年男子依然面色安详，呼吸平缓···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等骆虞出去之后，秦毅就直接意沉识海，瞬间就找到了葫芦，还没有等秦毅开口。
葫芦悠悠的声音响起，“怎么着？难得你有事找我，圣灵之剑用的可好？那可是一把了不得的灵器，你要好好珍惜，说不定有一天你可以认主，那你就发达了。”
葫芦不说还好，一说，秦毅就想起自己飞了的十几万功德···心如刀割！不过这个时候，秦毅却没有时间纠结这个了。
而是直接说道：“我有一事想要请教葫尊，请葫尊指点。”
第410章 葫尊授业
葫芦原本还想要调侃一下秦毅的，葫芦也是有恶趣味的人，要不然就不会一直让秦毅几次欲哭无泪了，孤独太久了，把葫芦也给熬成一个恶趣味的···葫芦。
不过听到秦毅这么郑重其事的请教，这声葫尊叫的还是十分真切的，葫芦一阵暗爽，从某种程度来看，秦毅的性格和葫芦的性格，简直一毛一样，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既然秦毅都真心实意的请教了，葫芦自然也不介意指点指点，葫芦悬浮在虚空摇摇晃晃，金光一暗一明，透露出一股得意的味道来，好像自己是无所不知的智者。
不过比起秦毅，葫芦绝对称得上是智者，至少活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一头猪都可以变成智者了，更何况是一个葫芦呢··这个类比好像有点不正确，咳咳。
葫芦坦然大气的说道：“看你小子上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秦毅心中暗笑，直接说道：“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我想要救一个病人，但是我的灵识发现他的识海之中有两个灵魂，如果想要救他的话，势必要解决另外一个灵魂，而另外一个灵魂，应该是远古修士···”
葫芦闻言顿时升起了一丝兴趣，之前的“靖”，秦毅虽然没有多说，却没有瞒过葫芦的感知，而靖也没有什么恶意，它也懒得露面，这群所谓远古修士，年头比起来也没它年长，对它来说，也就是一群苟延残喘的可怜人儿。
但是这一次居然活捉一头活的远古修士，这就激起它心中的几分兴趣了，虽然它回到了祖地，但是祖地的变化太大了，虽然和那群家伙有关系，但是发生的一些关键事情，它也无从得知。
本来它准备时机差不多，将那个靖给抓过来，没有想到现在送上门一个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呢？
只不过要瞒过这个小子似乎也没有那么容易，罢了罢了，让他知道也无妨，现在还分你我，等以后遇到那些家伙可就不分你我了，从祖地出去的，不抱成一团都没有用。
这个小子，还要好好培养呢，既然如此，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葫芦中藏着什么药，没有任何人知道，哪怕是秦毅也无法得知，所以葫芦的心思到底有多重，也无法权衡，因此秦毅也是一直抱着一种敬畏的心态看待葫芦的。
尤其知道越多，越觉得自己渺小，远古修士，天地大封，一件件事情在自己面前揭开面纱，打破了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也意味着自己有更多的未知。
葫芦摇晃了一下，说道：“这事，以你的灵识能耐，还暂且解决不了，如果我出手就不一样了，算了，你唤我为葫尊，也算是我半个弟子了，就教你一些东西吧。”
“你只要灵识借我一用，到时候我就会让你见识一下，灵识应该如何操控，这种运用之法远比真元运用要稀罕，之前我就借过你的真元降服天魔幼虫，现在就教教你灵识吧。”
秦毅闻言没有犹豫，坦然应下，说白了，葫芦那么牛掰，对自己只有好意，不然又何必和自己浪费时间，虽然自己提供功德对于葫芦是好处，但是葫芦也没有独吞。
两人的关系更像是合作者，而不是主属，既然合则两利，分则两弊，那又何必计较你我，更何况，秦毅未必有计较的资格。
索性坦然一点，可以让自己处在一个更好的位置，而不会尴尬。
葫芦又摇晃了一下，丢出一道金光，金光刹那间消散在识海之中，秦毅只觉得自己的记忆中多出了一段信息，是有关“回魂针”的。
葫芦又接着说道：“就算是解决了夺舍的远古修士，也需要回魂针辅佐，才可以恢复主体灵魂，用的好不好就看你自己了，我权当是指点了。”
难得今天兴致好，葫芦如是想到。至于为什么心情好，谁又知道呢。
秦毅大喜，说道：“多谢葫尊，葫尊大恩铭记在心，我一定要赚更多的功德孝敬葫尊的！”
葫芦晃了晃，金光闪烁，“别谢的太早了，回魂针的功德我还是照扣的，一千点功德可不是小数目，好了，直接去吧。”
如果识海中秦毅有身体的话，脚下绝对是一个踉跄，就差摔个狗啃屎，还以为是送给自己的，果然葫尊没有那么大气呀。
指点归指点，该算的钱一点都不能漏，这是原则。
秦毅睁开眼睛，眼中尽是成竹在胸的神色，蓄满了一种叫做自信的东西，整个人的气势一扫颓态，恢复从容模样，胜券在握的感觉自然不一般。
秦毅转身出了休息间，外边骆虞正候着，虽然脸色依然冰冷，却有一种焦急不安的情绪，抓住了希望的人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放手，哪怕希望会变成扎手的失望。
一看到秦毅出来，骆虞立马看了过来，秦毅笃定的点了点头，递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眼神，如此足矣。
随后直接打开旁边的病房门，往里面走去，此时的病房人数明显少了，只剩下老者还有中年妇女在病房旁伺候着，试着说话刺激植物人，令其苏醒。
这个方法已经用了好几个年头了，是他们最后的寄托，也是一种倾诉。
一看到秦毅进来了，两人顿时起身，中年妇女欠身说道：“秦医生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语气中带着一丝希冀。
老者说道：“知道你担心，但是人家医生有医生的想法，和你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秦毅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随后对着中年妇女自信的说道；“放心吧，夫人，我一定会让病人醒过来的，这是我作为医生应该做的，也是我的职责，请相信我，不过这一次，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秦毅不知道等下会不会闹出什么动静来，因此还是安静施为比较好。
这一次，中年妇女和老者都没有多说，而是郑重的说道：“拜托秦医生了，浩儿（浩哥）就拜托医生了！”
随后十分放心的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秦毅已经赢得了他们的信任，接下来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相信医生。
他们不需要知道太多，他们不是医生，他们只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接下来，就是静静的等待了。
期盼了无数个日夜，那个人都一直安静的躺在床上，熟睡的不肯醒来···
第411章 灵识之道
秦毅望着依然熟睡的病人，直到现在，也仅仅知道床上这个人的名字，应该有一个浩字，是骆虞的干爹，姓氏不明，说白了，两人本来应该毫无瓜葛，只是缘分使然，才有他出手医治这一幕。
所谓缘分，也是因果关系呀，秦毅叹然，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因果，知道的越多，忌讳越深果然是有道理的，哪怕是他积累的功德再多，要是不小心引发蝴蝶效应，也有可能带来海量的业力。
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南京******，双方估计也没有想到会引发之后天朝的道德危机···
秦毅坐下之后，才在心中问道；“葫尊，接下来要怎么做？”葫尊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去他的识海走一遭呗，进去之后一切就交给我，你的灵识由我来控制。”
秦毅自然是只能观战了，事不宜迟，秦毅直接调动自己的灵识，轻车熟路的直接冲向眉心，刚刚触碰眉心处，就直接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这一次没有屏障，当秦毅“看”到周围灰蒙蒙一片，就知道来到了识海，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旁边有一道金光虚影悬浮，若隐若现可以看到里面隐藏着一个葫芦。
葫芦虚影摇晃了一下，慢悠悠的飞到了秦毅的意识体上空，金光垂下，似乎将秦毅的意识体保护了起来，随后才悠悠的说道：“这些远古修士为了苟延残喘，凶悍的打紧，上次你跑得掉是侥幸，这次让我来会会他。”
一股浓浓的护犊之情，让秦毅觉得有点怪异，一直觉得葫芦只是一个老不休，或者是小孩子心性，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面，不论怎样，葫芦，是他的长者。
秦毅笑着说道；“单凭葫尊吩咐，不过这灵识如何借用？”灵识本来就是灵魂的延生，怎么可能借用他人呢？不过葫芦这么说，自然是有其特别的方法才是。
葫芦懒洋洋的说道；“你的想法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灵识准确来说，只是一种精神能量的体现，灵识可以被消耗，而灵魂不可以，说白了，灵识和真元差不多，我只是借用你的精神能量，而不是灵魂，这么说你可懂？”
秦毅恍然应是，随后就朝着前方而去，来过一次了，目标更加明确，不过这一次有葫芦护体，心中无惧，速度也快了一点，不过一会儿，再次遥遥看到一团黑色气体。
不过这一次，黑色气体不断翻腾，似乎拼了命想要将包裹其中的灵魂同化，夺舍准确的说应该是吸收掉另外一个灵魂，才可以完美的继承这具身体的身份。
多半是被刚才秦毅的到来刺激到了，怕事出有变，才加快进度，不过耗了那么多年还没有解决，显然也加快不了多少。
秦毅不禁对于这个人心生佩服，这要有多坚定的心性，才可以抵御夺舍那么久？虽然有远古修士十不存一虚弱的关系，但是和他的坚定也密不可分。
让秦毅不禁有一种与之结交的心态，这位醒的时候，必然是一位人物。
“宵小！你是何方座下？我乃东玄峰峰主，这具身体已经有主，速速退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底气不是那么足，只能抬出自己的身份，如果同是远古修士，多半是认识他的。
而天地大封，世间仅存的，也只有他们这些苟延残喘的老家伙了。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失策了。
秦毅还没有说话，葫芦就兴致勃勃的说道；“哎哟，看起来还是一个人物，东玄峰？莫非是以前那个三流小门派九峰门座下的一峰？你们门主好像叫什么来着？哎，忘了忘了，反正是个小人物。”
秦毅顿时看到，那团黑气不断翻腾，其上似乎浮现出一个面带不可思议的脸庞，随后声音响起。“我九峰门乃天地大封之后的一流门派！也是我们，才发现了这个可以延续生命的方法！你是何方座下？敢对我九峰门不敬？”
葫芦嗤笑出声，没好气的说道：“妄自尊大，可笑，不过是一群苟延残喘的可怜人儿罢了，居然还自以为功德通天不成？连灵魂都被业力缠绕，这般模样，还是让本尊来解救你把，小子，出手了！”
秦毅顿时觉得，自己的灵识分为两半，一大半是自己原本如臂指挥的灵识能量，而另外一小半，则是自己的意识。而此时自己的意识悬浮在原地，而能量却倾巢而出。
葫芦虚影也随之一分为二，其中金光稍胜的悬浮在秦毅的意识上方，金光垂下保护着秦毅，以防被反扑受损。
而另外一个虚影则驾驭着灵识朝着黑色灵魂冲去。
“看好了，小子。”葫芦的声音从上方的虚影传来。
秦毅意识凝聚，紧紧的盯着远处的“战场”。黑色灵魂不断翻腾，怒吼道：“宵小作甚？竟敢以下犯上？别逼本主出手！”
“啊呸，爷爷比你大一个纪元不止，就你个小辈还敢妄言？看本尊不把你干趴下！”葫尊痞气十足的说道。
秦毅发现，葫芦一发威，总是这般痞气十足，第一次见过还是在降服天魔幼虫时，还没有这般痞气浓郁···
重点错了，秦毅收敛心神，继续专注观看。
没有给其回答的机会，葫尊操控着意识，刹那间化为四道，从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入手，黑色灵魂暴怒还击，但是不敌葫芦灵活，葫芦操纵着灵识或左或右，时不时两道合一，三道合一，又分散骚扰。
但凡触碰到黑色灵魂时，都会金光一闪，随之一声尖锐的惨叫响起，如被焚烧。就在黑色灵魂惨叫之余，一道灵识偷偷摸摸的从下方入手，一个不经意间就掏出了一小团白蒙蒙的意识体，其上有一个坚毅的面孔，和外面的病人一毛一样！
正主的灵魂！葫芦随手一抛，将这个灵魂丢到了秦毅身前，“保护好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没了顾忌，葫芦越发挥洒自然，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无数意识流夹杂着金光不断的侵袭着黑色灵魂，而黑色灵魂一旦反抗，葫芦又瞬间抽身，要么就意识流归一，巧妙抗击。
在葫芦的操纵下，没有一道意识流受损，反倒是黑色灵魂惨叫不断，灵活性安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当然，如果黑色灵魂足够强大，再花俏的技巧也没用。
“灵识操作，全凭心念，你若能做到一心二用，则事半功倍，如我心念可化千百的境界不是你可以涉足的，灵识一道同如修真，修到极致皆可成仙，古有渡劫失败，灵体飞灰，以元神重修，以灵识之道问鼎仙境，号之散仙！”
秦毅将这段话牢牢记下。
第412章 自断因果
身为远古修士，能苟延残喘到现在的，修为多半都弱不到哪里去，而能运用这种夺舍之法的，最起码应该也是修炼出了自己的元神，也就是分神期以上的大能。
元神之能十不存一之下，加上岁月的消磨，估计也就可以和一般的金丹修士相提并论罢了，不过秦毅是一个另类，并不能算是“一般”的金丹修士，而在葫芦的操纵下，更加不凡。
至少这个大能的元神，被葫芦完虐，如同鼓掌之间的玩具，在这种差距下，秦毅更加能看出葫芦操控灵识技巧之高深，令人叹为观止，哪怕无法看完全，也被境界的差距震撼。
正常人想要做到一心二用就极为困难了，一些天赋异禀的人也确实可以做到，诸如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一个道理，但是一心二用已经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了，至少没有听说过一心三用，四用的可能。
这种一心二用不是指边听歌边写作业那么简单，而是指一个人可以同时做两件事而互不干扰，这才是最为可怕的，而灵识本身就是这种意念的延生。
可以将灵识一分为二，就意味着可以做到一心二用，而分为四，自然可以四用，但是这极难做到，难度不亚于将灵魂分为两个。
要做到像葫芦这种程度，秦毅只能想到一个字，“仙”！或许只有传说中无所不能的仙人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吧，仙境···自己迟早可以触碰到。
而在一番斗争之下，已经高下立判，谁强谁弱一目了然，黑色灵魂怒吼道；“不可能！现如今怎么可能还存在这么强大的修士？这种操纵灵识之能，就连门主都无法达到！”
“除非是··除非是传说中问鼎仙境的大能，才能一念化三千，难道你···不！不可能！”
黑色灵魂猜到了这一个结果，顿时不可思议的发出灵魂的怒吼，虽然没有声音，却产生了比音波更强大的破坏力，秦毅可以明显感觉到眼前的金光产生阵阵波动。
要不是头顶葫芦虚影垂下的金光护体，这声怒吼说不定会伤到现在秦毅脆弱的意识体。
葫芦不屑的说道：“修士一道，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井底之蛙，强者离开了这里，前去探索星域，就剩下你们这群猴子妄自尊大，还用这种掠夺的方式苟延残喘，可笑。”
“修真一道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们没有错！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所谓的东玄峰峰主辩驳道，不过语气却明显减弱了一些，没有再那么盛气凌人，尤其是知道对手可能是仙境的人···
虽然灵识的强度只是金丹，但是其中夹杂的金光和这个古怪的葫芦，都远超他的认知，就像是凡人遇到不可理解的事情，都会称之为“神迹”一般。
修真界中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仙人显灵”了，而仙，自远古以来，就已经绝迹了。
“既然你都知道弱肉强食了，现在你弱我强，臣服吧，放开灵魂，只要我种上烙印就放你一命如何？追随我，你可以拥有更多的东西。”
葫芦宽宏大度的放出了丰厚的条件招降，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他呢。只要种上灵魂烙印，那就是任由葫芦摆布了，到时候什么条件还重要吗。
灵魂烙印，是最耻辱的印记，也可以说是修士最后尊严的所在，一旦被种上烙印，那就不在称之为修士，而是奴隶，没有任何自由的奴隶，一切都将属于烙印下印记的人。
同时，这个印记也被称之为“忠诚之印”，只有连灵魂都坦诚公布，才足以表现一个人的忠诚，而这个烙印，如果被烙印者不放开心神，是不可能成功的，抵抗的结果最终都是魂飞魄散。
东玄峰峰主怎么可能忍受这种折辱。对手只是疑是仙境，如果真的是仙人，强行烙印都没有问题吧，仙人又怎么可能只有金丹灵识？
放在以前，金丹对他而言只是蝼蚁，居然想要让他臣服？不可能！哪怕是死，也不可能。
这一次夺舍，本来就是他垂死挣扎的一次举动，哪怕是夺舍成功，最多只能再苟活半世，而从远古到现在，他已经苟活了不知道多少世，没有人找到破解的方法。
他们“绝望”了，在这个过程，他们已经抛弃了太多的东西，活下去也似乎没有了意义。
就算是这样，他也记得，修士的尊严，想要让他臣服，绝对不可能。
“要我臣服？哈哈哈哈，苟活百世又有何用？在这个毫无希望的世界上，活下去又有何用？哪怕是死，我也要堂堂正正的死。”
莫名的，他的灵魂居然有一种壮烈气息弥漫，一些尘封已久的情绪又再次冒了出来，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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