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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再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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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青!”张铮怒喝一声,抖手再次打出了一张灵符,为余下的人们遮去没顶的泥土,见到这河神的刀势,他的法器无论如何是不肯再拿出来用了,“你莫要使坏,走远点儿打。”

    “哈哈居然被你看穿了。”岑青的笑声从高空中传来下,他的噬魂枪被再次收回灵镯,用半人半蛇的姿态盘旋飞舞着,看起来有种神秘而脱的韵律,“那你告诉我怎么杀死这个河神?”

    “神灵无法被杀死,只能被湮灭。”张铮明白岑青是在拿地面上这些凡人的性命做要挟,但龙虎山门下行走的身份却让他不得不顾忌这群无知凡人的性命,况且岑青偶然间显现出的狠辣也让他微微心惊,无奈道,“这河神是翁仲之灵,又经过千百年的香火祭拜,因此法力巨大堪比千年妖仙和金丹真人,不过失去妖灵之后,它心智混混沌沌,你只要趁机打碎它的躯体,让神灵无法再次汇集就行。”

    “打碎躯体,说的轻巧。”岑青再次闪过一道劈来的刀光,带着河神沿河水朝上游飞去,叫道,“这厮是石头精,躯体堪比精铁,我的长枪打上去跟用凿子慢慢凿一样,你倒出的好主意。”

    “反正方法我已经出了,再会。”张铮见岑青离开,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回过身望向那群惊魂未定六神无主的村民,又觉得头开始疼起来。

    “你们看到了,天上是两个妖精打架,你们拜的河神也是个石头精。”

    狂暴的刀光在背后追赶,偶尔掀起奔袭的气流,吹得岑青摇摇摆摆,只能靠暂时滚落下地面才能躲开。

    不过正如张铮所言,这神灵浑浑噩噩,大约之前因为偶然吞食了血肉魂魄才生出一些灵智,只是之前噬魂枪的乱流中,那些灵智早已随着妖气被涤荡一空,这玩意儿现在就是一匹失控而威力巨大的武器而已。

    一路之上,巨大的刀痕在地面上斩出横七竖八的巨大裂痕,偶尔劈进河道,便掀起十余丈高的水幕,波浪分开奔向两侧,越过了河堤,水中鱼虾龟鳝被震死无数,幸而这方圆几十里都无人居住,不然非得生灵涂炭不可。

    七尺精于防护,化虹长于偷袭,斗阵适合正面作战,还有什么招式能够破开这坚硬无比的石头精呢?

    把枪当做锤子和棍子使,还是当做核桃夹子用?

    岑青脑海中不断地演示着各种战术的场景,石头精的躯体打不破,即便是噬魂枪也无法完全吞噬神灵千年以来的香火信仰,或者更直白地来说,不是很合它的胃口。

    原来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啊,岑青有些失望,同时也松了口气,重新飞翔起来,继续冒着被劈成两半的危险放风筝。

    石头成精,总得有一个原因吧,刀枪不入的阿基里斯也有脚跟上的弱点,当然要说是孙大圣,那就真的没辙了,直接跪下唱征服就好。

    岑青一边飞一边在心中胡思乱想,偶尔轻松片刻便把目光投向这尊河神的躯体,仔细观瞧。

    它身为石翁仲,通体透彻并无明显弱点,也没有本能防护的地方,唯一的怪异之处便是那刀锋前的黑色裂痕,与它周身光华格格不入。然而这道裂痕同时又是刀光起的源泉,果然威力最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死门所在地吗?

    谁信呐。

    岑青现在已经非常相信自己这具躯体的直觉了,他毫不怀疑自己一旦靠近那道黑色裂痕,必将会被里面狂暴肆虐的乱流撕成碎片,这裂痕内的事物,是他此刻不能理解甚至不敢接近的东西。

    该死的,法海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留给自己。

    他心里胡思乱想着,身躯的反应却很真实,一个翻滚落到了山坡之后,伴随着轰然之声,碎石和泥土溅了他一头一脸。

    原来一不小心又飞入了山区。

    不能再向前了,岑青瞧见山的那边渐渐升起的灯火,和灯火下的连绵的营帐和旗帜,顿时嘴里一苦,怎么又是大宋的驻军之地。

    他折转了一下方向,无数长在深山的树木顿时遭受了无妄之灾,夜鸟惊飞,远远地,已经有一哨军马执着火把朝这个方向奔袭而来,那半空中的石头精停顿了一下,目光左摇右摆,似乎想在岑青和那哨军马之间做一个选择。

    “走你。”

    岑青捡起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块投向石头精,在它身上撞得粉碎。

    仇恨牢牢地被拉了回来,岑青拖着石头精继续向来路奔去,中途不断捡起之前崩裂的巨石朝那石头精飞蝗般砸过去,但无一例外,纷纷被湮没在漆黑刀痕之中。

    “有意思,这把刀”岑青的眼珠转了转,眯起眼睛再次盯在石头精手中的长刀之上,也许是雕刻石翁仲的时候,那石匠刻意而为,因此石翁仲持刀的手是在背着的,而且为了突出那把刀,刀柄也只有一半露在身体外边,因此这石头精挥刀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一些迟滞,而且刀柄的后半截完全是虚化的光。

    石匠,石匠,石匠,雕刻,雕刻,雕刻

    这瞬间的灵光一闪,为岑青打开了一扇大门。

    他仿佛看到无数人开山采石,挖下了这尊巨大的石块,运回到一个场地之中,有专业的老石匠仔细看了看,在心中已经生成了翁仲应有的样子,然后拿起斧凿,小心翼翼地沿着一个地方,凿下了第一片石屑。

    那石匠凿子落下的第一处,就是这刀痕边沿啊。

    岑青豁然开朗,整个石翁仲,居然是起始于这一刀刀痕雕刻而成,怪不得要做成关羽模样,怪不得这刀痕如此犀利,怪不得

    只因这是后世的关圣帝君,唯一跟孔圣人并列的武圣人留下的痕迹,比之李藏锋的剑符应该也不遑多让吧。

    “既然让我看破了,亲爱的河神大人”岑青放声大笑,脚底灵力飞旋,化虹再现,噬魂长枪护住周身七尺,飞蛾扑火一般冲入了袭来的刀光,“那就结束吧。”

    匹练般的光幕之中,被撕扯开一条长长的暗影,那是七尺在中途不断湮灭的刀势,长枪如虹,破开了声音和空间的限制,在刀痕还没有触及身体的时候,噬魂枪的枪尖已然点上了刀柄。

    石翁仲出刀前后的一瞬迟滞,被岑青抓到了破局的时机。

    “咔嚓!”

    圆融无暇的神明光芒中,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吼

    石翁仲仰天怒吼,试图挥舞着长刀再次劈向岑青,然而裂痕继续扩大,仿佛是顽童撕裂的画像一般,那截漆黑的刀芒剥离了河神的躯体,朝着下方坠落下去,轻轻一个闪光消失在空气里。

    “咦?”

    岑青出一声诧异的低呼,不过下一刻,他抬起头,用盯着美味般的目光幽幽地盯着石翁仲:“请开始转身逃跑吧,现在轮到我追你了。”

2016/9/27 23:12:56|25263657

第七十五章 神位空悬



    噬魂枪击断刀柄,刀痕破开虚空消失不见,虽然身体内的灵力和妖气几乎耗费一空,岑青依然在笑。

    石翁仲的身躯停止在半空里,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吼了那一声之后,手臂挥舞了几下,发现再也伤不到岑青,便木然地放弃了徒劳的举动,既没有转身逃走,也没有开口求饶。

    “真的是浑浑噩噩的神灵么?”岑青见它许久未动,飞到它的面前,抬起噬魂枪敲了敲石翁仲的头颅,发出笃笃的金石交击之声,“还是说河神的真灵已经随着那道刀痕遁走了?”

    他围着石翁仲的身体转了一圈,抬头看看映照四野的神光,抬手把额前的乱发拢到耳后,喃喃道:“法海留下来让我收取的,难道就是你这个大灯泡?不过我要你做什么?”

    石翁仲不言不语,神光依旧。

    “有意思。”岑青再次转到它的身后,忽然抬起手,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探入神光,按上了石翁仲的头颅。

    “噼啪!”

    石翁仲的前额裂出了一道伤痕,宛如之前剥落石皮一般,一块闪耀着金玉光泽的皮肤掉了下去,渐渐地变成灰白色,而等它掉出金光范围之外,便化成了一蓬石沫沙尘。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一片又一片的肌肤脱落下来,石翁仲的整个身躯像是被快速的风化,转眼间便消失了大半,而之前映照四野的光芒收敛起来,宛如有生命的液体一般爬上了岑青的手掌,沿着白玉般的胳膊向上流去。岑青却仿如未觉,脸上的表情似悲似怒,似嗔似喜,映照在流动的光芒下,看上去也如同僵硬的神像一般。

    “这是……”

    当手掌接触石翁仲的一刹那,岑青的神魂和注意力就仿佛被拉进了一个单独的空间,空间遮蔽了他对外界身躯的感知,因此他并不知道正在发生的一切。

    “法诀?”

    神魂惊讶地望着眼前陌生却熟悉的事物,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同样看到玄奥难明的文字。

    “打怪还掉宝吗?我看看……”神魂打了个趣,向前伸出手去,让那些文字融入自己,瞬间明了了它们的含义和用法。

    “嗯,呼风,唤雨,引火,召雷,御鬼……真是驳杂,再看看……还有催动波涛的法决,这难道是……”神魂皱了皱眉,看向四周,忽然啊哈了一声,恍然大悟,“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厮居然还真的是个正神。”

    神魂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小的宫殿正中央,四周墙壁上的壁画刻着前任河神,也就是那石翁仲受封敕的经历。

    它最初被雕成石像,矗立在某个陵墓之前,数百年过去,陵墓无踪,它的周围开始聚拢起居民,把它当做神灵崇拜,天长日久居然渐生感应。只是香火之力单薄,信仰的民众也不多,适逢乱世,民众渐渐的逃走了,它那点儿灵光宛如风中烛火转眼便要熄灭。直到有一天,某个打仗路过这里的将领看到了它,指着它道:我若称帝,便封你为此地之神。

    后来那将领果然打败了对手,建立了一任短命的王朝,完成了称帝的心愿,顺便也给这翁仲加了敕封,称其为“执掌三百里淮水分波将军”,又建了庙宇,粉刷了金身,虽然后来这小王朝和那帝王须臾破灭,但这庙宇和神位却保留了下来,日日受人香火,渐成气候。

    “这石头脑袋的破庙被人拆了么?居然连神位都没保住,还吃血食变成了妖魔,真是越活越捯饬了。”

    神魂走上小宫殿的高处,看到了座椅几案前成堆的文书和敕令,顺便翻了翻上面的日子。

    “不对,它的神位还在。”

    河神执掌三百里淮水,即便是周围数十个村庄废弃,也不至于让它失去信仰的来源,这些文书上最近的日期还是昨天,证明在其它地方还有人在信奉着这已化为妖魔的石翁仲。

    神魂又伸手拿起敕令,顿时愣了愣,与融入身体的法诀一般,他瞬间明白了这敕令的用法,神魂通过敕令,他感受到长河上下三百里的一草一木,看到了三百里范围内生灵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是神灵。

    他甚至看到早先沿河而去的法海和尚,这和尚脚程极快,几乎便要走出了敕令所笼罩的范围,可是他忽然停下脚步,似乎察觉到了岑青从虚空中的注视,回过头,收起钵盂,双手合十冲岑青微笑着深深一揖。

    岑青悚然而惊!

    ——这空闲的神位,才是法海和尚真正要留给自己的东西。

    没有生出灵智的石翁仲,凭着浑浑噩噩的本能,就可以执掌三百里淮水,神通直逼金丹修士,若是自己接受了这神位,岂不是可以一步登天,成为神仙。

    法海和尚,你果然好大的算计。

    这是送到嘴边的极大的诱惑,以至于神魂沉默良久,手中的敕令几起几落。

    “嗤……这种莫名其妙的好事,真是让人感动莫名啊。”忽然之间,神魂又露出了熟悉的惫懒笑容,嘴角弯起,看上去有些坏,又有些小帅,“只可惜,我的志向是宽广无垠的星辰大海,区区三百里淮水就想让我停下脚步,法海禅师,你有些太小看我了。”

    他丢下敕令,就像随手丢下了一颗嚼过的口香糖,在这片小宫殿里四下随意游荡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致。

    “真是蜗居。”

    他鄙弃地啐了一口,随后指尖升起一朵红红的火苗,甩向了几案上的那堆文书和敕令,嘴角挂着充满恶作剧成功的笑容:“一把火烧了你!”

    淮水上空,正在向岑青身上蔓延的金光陡然间停滞,又渐渐地颤抖起来,随后发出了轻轻地“啵”的一声,向四外散碎爆裂成无数细小的微粒,消失无踪。

    数百里之外,正在微笑前行的法海猛然间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远方的虚空,脸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最终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啊啊啊……”空悬的神位与河神的敕令被他烧成一片废墟,岑青的神魂返回躯体,却猛地发现身躯中空荡荡的连一丝灵力妖气都没有了,再也无法维持腾空的姿态,手舞足蹈地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噗通!”

    水花四溅。

2016/9/28 1:35:17|25267170

第七十六章 所谓神仙



    。

    不得不说,这一次真的发了,先前离开汉阳的时候还有些遗憾,觉得自己只能走近战系而不是法术系,但这一次突然到手二三十种法术,让岑青眼花缭乱之余,之前放弃的法师梦想又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呼风唤雨,引火召雷,布雾凝冰,不过是自然系的小法术,战斗时没什么大用,先放到一边。

    御鬼唤灵,遣动力士,喔,是召唤系的,多多少少有些用途,不过自己已经有五鬼搬运术和福禄寿喜财了,多余多余。

    催波助澜,惊涛骇浪,这个是操控系的,看起来应该是自然系的升级版,也就是那河神发大水时候用的法术。

    岑青想了想,忽然撇了撇嘴。

    这么说来在人间当神仙除了偶尔干点好事外,学到强力点的法术几乎都用来干坏事了,当然大多数时间它们什么都不干,安坐位子上等香火和信仰就可以了。

    微微吐了个槽,岑青把这法术又忽略过去,从之前那河神实际应用来看貌似不错,不过还是有局限,适用性太小,比如说自己飞到天上它就没辙了,再说万一到了沙漠怎么办?

    下一个,咦?好像是神秘系的。

    显圣、托梦、幻化、**,这四个又是什么鬼?

    定身、隐形、穿墙、地遁,这四个好像不错耶。

    终于扒拉出在战斗中似乎有些帮助的法术,岑青还没有高兴片刻,看到后几种法术顿时眼角一跳,不过是一个河神,石头雕成的玩意儿,学什么房中术?

    最后几个大抵就是医疗系了,基本上都是什么解毒,还魂,度元,消厄之类的……

    岑青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无语可以简单形容,脑海里许久未见的小恶魔们正在掀桌子砸玻璃闹闹哄哄地骂娘,这都是什么狗屁的法术啊,如果不是因为那道武圣人留下的刀痕,就凭它这些能耐,自己分分钟就能干掉这河神好不好。

    “我不是针对某个神仙,我是说在人间的诸位,都是垃圾。”

    怪不得传说中能够灭鬼诛妖的神仙只有寥寥几个,山神土地往往被妖魔拘去点卯做苦力,不是因为法力低微,而是的的确确的战五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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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29 3:50:57|25293716

第七十七章 乾阳锁妖



    盘点完杀死河神的收获,岑青原本沿着淮水继续漂流而下,子时前后,正在向他身上缓缓聚拢的日月精华却忽然变得猛烈异常起来。

    那些细微到极致的金色微粒自从他穿越以来就熟悉无比,但此时却仿佛每一粒中都蕴藏着一朵毒火,不受控制地钻进他的血肉与骨骼,灼烧得他心烦意乱,狂躁难忍,莫名出现的暴怒与戾气充塞全身,若非之前耗尽了妖气灵力,他几乎便要失去理智地在河水中翻滚起来。

    算算日期今天正好是五月初五,这便是端阳热毒的威力么?

    现在还是黑夜就已经这样,等到太阳出来自己岂不是要直接爆炸了?

    幸好他有准备在先,岑青一边腹诽一边强忍痛苦,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臂,从灵镯中取出那块张府送来的寒玉,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不知该放在哪里,只能顺手塞进嘴巴。

    结果没想到刚刚含住,一蓬冰寒之气便在他口中炸开,直接把他的口舌咽喉甚至脸上的肌肤全部冻僵。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如果说之前还能动弹两下,这次他真的是一动也不能动了,他的躯体火热,表情僵直,睫毛上挂着一层寒霜宛如死不瞑目般,不受控制地沉向水底,在完全失去知觉之前几乎便要泪流满面,“特么的是谁说的寒玉能抗端午节的热毒来着?”

    义阳城东的杨家庄里,禄寿喜财四鬼正围拢在正院后的厢房里闹哄哄地掷骰子。自从岑青在岳阳如意赌坊依仗岑寿大杀四方,就仿佛给这几个家伙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跟着张钰待在杨家庄的两三日里,他们已是把周围的人赢了个遍,这种丝毫不给对方留机会的赌徒最可憎,最后惹得人人厌恶,连一个愿意搭理他们的都没有了,只能四个人凑在一起自娱自乐。

    不过五鬼中除了岑福之外,基本上都是没心没肺的家伙,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岑寿有了形体能够言语之后也变了样子,一群鬼里就数他脾气最暴燥,不知是不是由于之前当哑巴鬼时郁气憋得太多。

    岑青把寒玉扔进嘴里的时候,恰好轮到岑寿坐庄,他正因为岑喜岑财两兄弟联手作弊而骂骂咧咧,但是岑喜岑财又指责他上一把用透视眼作弊,岑禄抱着面前一堆铜钱笑而不语,岑寿转过脸喝斥闷声大财的岑禄不来帮忙,忽然间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你这厮有话直接说,为何偷偷地骂老子?”

    岑寿大怒,捋起袖子挥拳便要去揍岑禄,却见岑禄忽地把面前的铜钱往口袋一扫,站起身来道:“不玩了。”

    “你说不玩就不玩?你们仨全都赢了老子的钱,就老子一个人输。”

    “我没骂你,不过想骂你。”岑禄指着岑寿的鼻子道,“今天初几了?”

    “我管它初几,跟你骂我有什么关系?”

    “今天是五月初五,端阳日。”岑禄指着岑寿道,“那我问你,那小胖子把寒玉拿给咱青公子的时候,你给他说用法了没?”

    “没我忘了。”岑寿被岑禄掐住尾巴,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寒玉的用法也是我生前听人说的,说要把寒玉放在胸口上以功力缓缓催,能解热毒,青公子不是个姑娘家么,我就一直没好意思跟她说。”

    “呸!没说就没说,还找借口。”岑禄喷了岑寿一脸口水,“青公子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做姑娘过?还是你眼睛瞎了看不见。”

    “好,就算老子忘了又怎样?”岑寿拍拍胸膛,混不吝道,“你来杀剐了老子?”

    “我倒无所谓,就怕青公子回过味来,转头就扒了你的这身人皮。”

    岑青觉得自己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这种感觉很微妙,他能够看到并感知周围的一切,可是却身体酥软抬不起一根指头,与梦魇那种无力控制的恐惧又不同,更像是倒在一朵厚厚的棉花里,让人舒服得几乎不愿醒过来。

    然后他看到了张铮。

    这家伙抬起手在岑青眼前晃了晃,确定岑青恢复了视觉后,脸上带着强忍的古怪笑意道:“把寒玉吞进肚子里去抵抗端午热毒,你的奇思妙想真是让我眼界大开。”

    “有问题吗?”即便不清楚寒玉放进嘴里之后生了什么事,岑青也知道自己搞出了乌龙。

    “没问题。如果不是我刚才现你从河里漂下来,又用乾阳降妖符镇压下你体内的寒热二毒,你猜你会不会变成一只烧开的水壶?”

    张铮这厮一如既往地毒舌,低头同情地看着岑青:“寒玉之毒,与草木蛇虫之毒不同,乃五金之毒,毒性更甚于铅汞,寻常人家放在冰窖制冰,也需用铅盒盛置,方能以毒攻毒只取其寒。你倒是无知无畏,直接把它吞下融化了。”

    “我只问你有什么问题?”听到张铮说他无知无畏,岑青顿时不乐意了,放射性金属的危害明明自己更有言权好不好,关键的问题是自己把这玩意儿吞下去,虽然还没有死,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问题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你把寒毒热毒都汇集在体内,我没办法解决,只能用上清镇灵符镇压下你的妖气和灵力,简而言之,你已经无法吸收日月精华,变得和凡人一样了。”

    岑青抬头看看天上的烈日,果然再也感受不到一点儿热毒和灵气,又挥舞了一下手臂,轻飘飘的软弱无力,与之前那种随时爆、张力十足的感觉判若云泥,站起身后又现自己不知何时重新变回了人身,而且身上穿的还是一件儒衫,他朝着张铮看过去:“这是你的衣服?”

    “放心吧,路上新买的,我从未穿过。”张铮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尴尬着脸多余地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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