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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再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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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那宋虎报官了?我才不信他有那胆量。”

    “好像是钱塘县的官差,为首的一个叫李头什么的。”岑禄在一旁配合道,有了这对儿千里眼和顺风耳,岑青觉得自己就像安了个全天候监控一般。他起意要拿这仇王府这块地,就是准备搞一搞事情,虽然暂时不能去草原干掉铁木真,但至少揪出几个蛀虫给大宋这栋将倾的大厦续续命也好。

    “李头,李公甫?”岑青听到这个名字,一时愣在了那里,自己没去钱塘县盗官银,他们也能追到这里来,不得不感叹一声命运的车轮弯过了九道弯,居然还能平平稳稳地没有翻车啊。

    虽然“蒙”曾经说过他的前世里有一世是救白蛇的牧童,但岑青并没有太相信她的话,毕竟白蛇自迷许仙,许仙自娶妖怪,这种想法早已深种在心里。自己突然出去插上一腿,万一被“蒙”坑上一把弄巧成拙,按照剧情被人逼成丫鬟可就大大不妙了。况且还有个地仙法海在一旁虎视眈眈,这和尚怪自己不晓事,此刻还关着自己呢——岑青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这区区人间小爱……

    他忽然间打了个喷嚏。

    “谁骂我?”他愤然地问。

    五鬼面面相觑,片刻后,岑寿忽然道:“又有人去那院子了。”

    “男的女的?是人是妖?”

    岑青听得一惊,李公甫离开仇王府之后,下一个去的就应该是白娘子了吧。

    “是个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岑青的声音陡然拔高起来,“我去……”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岑青忽然想变成一只鸵鸟把头钻进地里,不过转念又一想,大不了跟她挑明她报恩的对象就是自己,截胡许仙一把似乎也颇为有趣。

    冒一次险?还是不冒这个险?

    “青公子怎么还不走?”五鬼互相看了看,又看向岑青。

    “我说……我去……的意思只是……”

    “青公子你好像在害怕什么?”岑福莫名其妙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岑青,问道,“莫非那白衣女子这么可怕?”

    “我怕……了……吗?”岑青大着舌头道,“我只是……听说偶像……出现……激动……的。”

    五鬼一副不忍卒读的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仇王府现在是咱家的吧?”岑青深吸了一口气,撸直了舌头问五鬼道。

    五鬼点头。

    “是我花了一千两黄金买下的对吧?”

    五鬼再次点头。

    “她进咱家院子,我赶她出去也是应该的吧?”

    岑福点点头,忽然又问道:“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青公子你认识的么?”

    “如果她是那个人。”岑青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想对我来说,可能就代表了滚滚向前的命运车轮。”

    “呃……”五鬼这次跟岑福一样,纷纷翻起了白眼,不得不说物以类聚。

    “特么的,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岑青愤愤地骂了一声,嗖地一声掠过窗子,化为一道流光落在仇王府宅邸当中,大笑道,“你这小娘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潜入本王的府邸,你是干什么的?”

    客栈之中,被岑禄转告了岑青的话的余下四鬼齐齐一愣:“她什么时候又开始自称本王了?”

    “大概是拿了仇王府的地契,真把自己给当王爷了。”

    荒废的厢房之中,原本正在清扫积尘的白衣女子也愣了愣,转过身回答道:“我本来是想借居在这里,没想到这里会有人,你……你是人吗?”

    “说这么难听干嘛?我当然是人。”岑青听着声音走过去,眼见厢房之中白影一闪似乎要离去的模样,顿时一个腾跃拦到她的面前,“不过你是谁?”

    眼前的女子,在冬日里依旧白衣轻纱,体态窈窕,腰间束着金色的绸带,向上看去,是一张微带嗔怒的脸庞,似乎因为被拦住了路而不愉,岑青一时竟未记清她的长相,只觉得前世今生见过的每一位女子都没有她这样的风姿。

    哈,之前说张铮是个外貌党,不想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啊。在这个时候,岑青居然还有心思走神,但他盯着那女子一直看的态度已然惹恼了白衣女子。

    也怪他先前住客栈,又把自己化妆成男子的样子,女子上下看了他两眼,冷笑道:“我看你不像个人,倒是个色鬼。”

    “呃……”

    岑青突然间明白过来,眼见那女子的芊芊玉手直抽过来,顿时吓了一跳,弯腰躲过这一计不甚用力的耳光,抱怨道:“素贞,我从未想过你居然是个小辣椒啊。”

    “什么?”白衣女子原本起意一下打昏这个登徒子,再消了他的记忆离开,却不料他不仅躲开自己的动作,更叫出自己的名字来,猛然向后退了几步,警惕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五百年后的老公五百年后我因为你而来到这个世界……天啊,我拿错剧本了。”岑青从见到这女子之后就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不太清楚,顺嘴胡诌了半晌才感觉不对劲,哭笑不得地重新解释道,“我就是那个牧童。”

    “你……你说什么?”女子原本听他胡说八道,柳眉挑起正要发怒,忽然又听到牧童二字,顿时芳心一震,在岑青的脸庞上打量了片刻,右手已经扣在背后悄悄推算起他的前世起来。

    “是啊!没想到吧?”

    岑青眨了眨眼睛,摆出一副无比纯情的样子,表示自己已经等她等了一千七百年。但是只过了片刻,却见女子脸色一寒,纤手猛地朝他拍来:“大胆,竟敢戏弄于我。”

    她这一掌不甚快,却偏偏笼罩了岑青周身所有的方位,正如先前岳雷传授他那一式斗阵的模样。岑青大吃一惊,几乎是本能般地运转全身灵力使出了化虹,穿破屋顶朝着天空飞去,整片废旧的厢房在他这一冲之下发出轰然的响动,随后庞大的气流四溢开来,掀翻了所有的檐瓦和墙壁。

    “果然是修士!”在他腾起的一刹那,白衣女子身形便已到了院中,眼见岑青化虹飞去,她并不着急追赶,而是翻手一扣,把倒塌的厢房和爆开的声波扣在手底,四周连一片雪花都未惊动,直到厢房化为一片安静的废墟,这才转身从原地消失,“竟然知道我的身世,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岑青飞在空中简直要哭出来了,“蒙”这混蛋果然给他下了一个套,说好的牧童呢?说好的白素贞报恩呢?说好的贤良淑德呢?只看她那一掌拍来的架势,分明早已超出了武道宗师的范畴,而且还不一定用了全力。

    “我才不要当丫鬟。”

    岑青在临安的高空处一个疾转向西飞去,身下刚刚现出一片水域,就见那白衣女子面寒如水的出现在他的前方,纤手搭上了他的胸口,按着他朝着那片水面跌落下去。

    “嗯?”

    似乎感觉到手触的位置感觉不对,白衣女子又用力抓了两下,呼啸的烈风中,岑青的眼泪直接飚飞了出来,自己有一天也会被白素贞吃豆腐,上哪找谁说理去。

    “你是女子?”

    岑青并没有如想象般地一头撞进水面,而是轻飘飘地双脚落在一座残雪未消的桥面上,四周重峦叠嶂,银光闪烁,水面风波不起,宛如一面明镜倒映着湖光山色,无穷胜景尽收眼底。

    “这是西湖?”

    岑青茫然地问道。

    白衣女子愣了愣,忽然想起观音菩萨之前的谶语来:“清明时节,西湖高处,有缘自能相见。”

    眼下虽然不是清明时节,可这西湖高处,只怕再也不会比刚才更高了吧。可自己推算她的前世,却只是一片大雾弥漫,其中莫非又有什么隐情。

    “你究竟是谁?”

    “你是不是白素贞?”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岑青。”

    双方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几句,白素贞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眼波流转动人,一时如万山鲜花同时绽放,这隆冬中的西湖似乎瞬间变成了春暖花开。

    “你既然是女子,那么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她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岑青,“不过你知道我的身世和姓名,我必须要把你留在身边。”

    “宁死不做丫鬟。”岑青蹙眉坚决地回答。

    “我没让你做丫鬟啊?”白素贞惊讶地望着他,忽然眼波一转,又掩口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也被神仙说过谶语啊?没关系,我们可以以姐妹相称。”

    “别笑了,我要晕了。”岑青抬手抚着额头,呻吟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2016/10/23 22:33:00|25867299

第十一章 青白



    一青一白两条身影在断桥上相对而立。

    瑞雪初霁,日照云开。西湖之上满目晶莹朗彻,一派银装素裹;长堤如玉龙卧镜,湖水倒映天光,忽起一阵微风,水波潋滟,二人衣带飘飞,整幅画卷便似活了起来。

    “小青……”

    嘶——真是个美轮美奂的恶梦啊。

    “头疼头疼头疼,我要死了。”岑青猛地跳起来,然后又抱着脑袋在席面上翻来覆去地呻吟,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紧箍咒下的猴子。

    说起来他前后经历了两辈子,见过的漂亮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偏偏刚遇到白素贞就被她克制得死死的,连一点儿花招也想不出来,即便是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色狼,也不至于是这个模样吧。

    莫非是她对自己施展了什么法术吧?或者干脆就是高阶蛇妖对低阶蛇妖的威压?

    岑青皱着眉头想了想,继续抱着脑袋在房间里滚动。

    “那简直是一定的,毕竟她是修炼了接近两千年的妖仙,而我只是一只粉嫩的化形小妖。我在说什么?粉嫩?呕……”

    “小青,你在做什么?”

    白衣女子推开客房的门进入屋内,讶然地望着狼藉遍地的房间,还有在一堆酒罐子中间吐得昏天黑地的岑青,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走上前双手掐诀轻轻一挥,把房间内的污渍与酒坛包裹起来投出窗外,又遥遥一指点在岑青的前额上,止住了他的酒劲。

    “白素贞。”岑青霍然从地上坐起来,表情严肃盯着她的眼睛,“你对我施展了什么法术?”

    “小青……你应该叫我姐姐。”白素贞轻轻地责备了一声,在墙边的圈椅上盈盈坐下,望着岑青道,“我刚才施展的是净衣咒和定神诀,难道你不会吗?”

    姐姐……小青……岑青觉得自己刚刚安宁下来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顿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要么让我叫你白娘子,要么叫你白素贞。”

    白素贞怔了怔,随后绷起嘴唇露出责怪的表情来,等了片刻才嫣然一笑,折中道:“古灵精怪,你就叫我素贞姐好了。”

    她先前在峨眉山受到观音大士的指点,心中依然有些疑虑,于是去世外仙山找到师父重新问了问,师父虽然没有明言,但也告诉她去人间报恩也无妨,不会污秽道基和道心。她这才翻转下界,来到了西湖所在的临安。只是没想到先邂逅了这样一个邪异少女,不仅一口道破了她的名字,更是知道她的来意,甚至连谶语都应上了一半。

    “清明时节”,应该是指那位千年前恩人出现的时间,“西湖高处”,是指地点。可西湖高处又能高到哪里去呢?昨日里她在西湖上空拦下岑青,也正是忽然想起谶语的这后四个字,这才停下降服她的心思,想看一看她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恩人。只是没料到这女子刚回转客栈,便叫了许多酒喝了个酩酊大醉,让自己连发问的机会都没有。

    “你叫我岑青,小青这两个字我听在耳中就不舒服。”岑青起身,走到白素贞的右侧的圈椅上坐下,又歪头看了看她,发现她坐的极为端庄雅致。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放下自己的二郎腿坐直了一些,不过只待了片刻,他又重新惫懒地躺进圈椅的怀抱,舒服地出了口长气。

    白素贞见她这个样子,露出无奈的笑意。她之前跟随仙人修行,一众姐妹哪个在人前不是仪静体闲、端庄有礼,可眼前这女子只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好似从未历经过修身养性一般。

    在心中感叹了两句,她笑道:“虽然听起来有些疏远,但你这样要求了,以后我就叫你岑青。我想问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的答案是我也不知道。”岑青打断她的话,扭了扭脖子气哼哼地道,“说到底我也是被人骗了,坑蒙,坑蒙,那厮的名字就是个大坑,之前我怎么就没想到?”

    “那……那你知道些什么呢?”白素贞脸庞上掠过一片失望。

    六爻八卦推演天机,前世注定,后世无常,但若能撷取未来的吉光片羽,便是能够趋吉避凶的仙人……可她只是妖仙,尚未成道,只能推断过去现在,无法演化未来。

    她算不出岑青的前世,显然是有高人曾经帮她遮掩过天机。可是既然她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和来意,肯定也会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只是她愿不愿意告诉自己呢?

    “我知道……”

    岑青的脑海里瞬间掠过无数画面——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盗仙草、斗法海、水漫金山;雷峰塔下一镇二十年……可是他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哽嗓嘈杂,酸涩莫名。

    沉吟了许久,他才问白素贞:“如果你要报恩的对象是一个凡人,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白素贞一直在观察着岑青的表情,见她脸上阴晴不定,正不知该从哪里问起,却听到她突然反问自己,微微侧头,思量了片刻才道,“应该是满足他的愿望吧。”

    她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道:“毕竟凡人的心愿容易满足。”

    “如果他的心愿是让你嫁给他呢?如果他的心愿是做皇帝呢?如果他的心愿是再要无数个愿望呢?”

    “这……”

    听到岑青语气一叠声的追问,白素贞忽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人的心愿容易满足,然而人的**是无止境的,穷困潦倒的时候或许只需要片瓦遮身热汤裹腹就能满足,但飞黄腾达后即便是皇帝也妄求着长生不老,自己能够给他一一满足吗?况且嫁给一个凡人,坏了道基,自己又该如何飞升?

    “那我许他长生,渡他成仙……”她刚刚说了一句,就连忙沮丧地自己否定,“我连自己也渡不了。”

    许他长生,渡他成仙——这本是白素贞的无心之语,听在岑青耳中却如同霹雳一般,他陡然间站起身来,面容阴沉,杀气四溢。

    “小青……岑青,你要做什么?”

    “我去杀了你的恩人,他转一世,我杀一世,让你永世不得报恩。”

    “你……”白素贞娴静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惊慌,“你知道我的恩人是谁?快告诉我。”

2016/10/24 16:28:18|25880066

第十二章 许仙



    钱塘县,李宅。

    呼痛之声一声接一声地从正房卧室里传出来,让偏厅书房中一心读书的青年人皱了皱眉。

    “汉文呐,你姐夫都疼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过去帮忙看看?”房门被推开,一位体态丰腴相貌端庄的妇人快步走了进来,取下了青年手中的书本,生气地抱怨道,可惜口音只是吴侬软语,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

    “我早就跟他讲过,一个京城郊县芝麻绿豆大的捕头,有什么好当的?他不但不听,还骂我。你看现在,遭祸患了吧”青年没有起身,把身躯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在胸前,嘴里说出的却是正宗的官话,“大夫我也请来了,药也开了,我去看他有什么用?我俩一见面就是对掐,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我说搬出去住吧,你又哭哭啼啼的,你说让我怎么办?”

    “汉文,你是知书达理的人,怎么总跟他一个粗鲁武夫过不去呢?想当年爹娘死后,若不是李家一直帮衬,恐怕姐姐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行行行,你知恩图报,我狼心狗肺行了吧?是,没错,那时候他家帮过咱们家,可后来我也帮了他啊,我甚至花钱打点给他通门路,让他去京城做个文书,其实就是坐那儿啥也不干月月领钱,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乡里乡亲,都是熟面,去了京城谁也不认识,竟然偷偷地推辞掉了我从未见过此等不求上进之人。”

    他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口若悬河。那妇人抹了一把泪花,抽抽鼻翼,在一旁的绣墩上侧身坐下,想了想也点点头。

    “你说的对,你姐夫就是不求上进,还是个老倔头。就像这回吧,我劝他给县太爷送点银子,多宽裕几天,可他就是不愿意,挨板子也是活该。”

    “娘子,娘子,又跑哪去了?又跟汉文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了?”

    卧房中的叫喊声声传来,夹杂着挪动的声音和偶尔的呻吟,钱塘县捕头李公甫从卧室里移了出来,唉声叹气:“行行行,你们俩亲姐弟,就我是个外人,连喝口水都得自己倒喽。”

    “哎呀,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要不是你这张嘴,夸口什么十天半个月破案,县太爷会打你的板子?”妇人听到他的叫喊,连忙起身提起裙角赶过去,一边搀扶一边抱怨,“还不赶紧躺下来,刚敷好的药,弄坏了还要重新敷。”

    “哎哎我躺下。”李公甫重新趴在床上,想了想又回头对妻子道,“你说汉文老是说搬出去住搬出去住是不是想成家了?”

    “你管他那么多事干什么?你们俩这些年因为这吵得次数还少?”妇人在一旁把火炉捅的更旺一些,“从前两年就一直有人找我说要给汉文说亲,可是他一个也看不上,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他又光笑不说。岁数越大了,我就越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还没有小时候听话乖巧。”

    李公甫也哈哈地笑了起来:“汉文这是等着娶仙女呢。”

    “仙女不能娶啊?”妇人佯装嗔怒地在他的背上拍了一把,又笑了起来,“要我看,我弟弟能文能武,相貌俊俏,就是公主也能娶。”

    “他就是心思不定。我早就劝他要么就把一门做精,要么就别做。可你看看他,读书写诗又不想着当官,学武艺吧跟我学了两年又不学了,做生意挣钱天天扔在那不去管,不知道人家偷偷黑下他多少银子喽。我看他呀,高不成低不就,别最后闹个老婆没娶上,最后只能到金山寺里去当和尚。”

    “呸呸呸,乌鸦嘴,你自己一个人趴着吧。”妇人重重地在他背上擂了一拳,气呼呼地起身,到一旁正厅供奉的画像前合十祈祷,“观音菩萨保佑,让汉文平平安安,早日成家立业,不要听那个坏人胡说八道。”

    李公甫的大笑声从卧房里传过来:“你拜错了,那是送子观音,哈哈哈哎哟。”

    “心诚则灵。”妇人回过头怒视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祷告。

    书房里的青年人听着从正厅传来的声音,放下书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小袋银两放进袖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又摘下挂在墙上的雨伞,这才跨出门槛冲正厅招呼了一声:“我出去几天。”

    “都要过年了你还准备去哪儿?”

    “去临安,趁年前拜会一下老师,回来正好置办点年货。”

    “看天又要下雪,你带伞了没有?”

    妇人追出房门,恰好看到青年人撑开雨伞,向后挥了挥手,走入深巷之中,微微地叹了口气,重新回到厅内,在观音像前插上了三炷香。

    青年人走出巷口,正好遇到相熟的车夫,那车夫连忙下车作揖:“许官人今天要去哪里?”

    “临安,清波门,双茶巷。”

    青年人收起油纸伞,稳稳地登上车厢,撩起衣襟坐下,阖起眼睛闭目养神。随着车夫一声鞭响,驴车晃晃悠悠地离了钱塘县,朝着东北方向几十里外的临安城赶去。

    他这一世的名字,叫做许仙。

    十岁之前,他与这个世上的芸芸众生一样,过着懵懂恬淡的日子,行商的父母双亡,与十五六岁的孤姊寄人篱下,艰难讨生,即便有小吏出身的李公甫关照,但还是免不了受人白眼,挨饿受冻。

    那一日落水,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多了前世的记忆,他的名字虽然仍是许仙,却已经焕然一新。

    十岁出口成章,众人震惊,不过是他的牛刀小试,以文成名,偏偏不以文自倨,才是他想留给别人的印象。

    他习武,得知后天炼体需要十年之功后便洒然抛下,武道练到深处虽然可以崩山裂河,但他依旧不屑,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真正的神佛的。

    他从商,积攒起偌大的家财,却毫不犹豫地抛洒出去,供奉出去,为的只是求得修行功法。

    一年炼气,三年筑基,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师父也称赞他慧根深种,灵光罩顶。

    他叫许仙,此生许于仙道,自从觉醒了记忆,他就一直在等待着一个人,一个身着白衣温婉可爱的女子。

    “仇王府小青盗银。”

    当李公甫被勒令破案之时,他便知道了究竟是谁盗走了库银,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忍不住地想要去看一看,即便是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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