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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救星之小鱼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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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雩知道自己非得经过这条河不可,不能通过这条河就过不了奈何桥。他沿着河道走了一段路,手搭凉棚极目远眺,只见在河的对岸有什么东西。
    这下子他惊喜不已,开天目一看,竟然是一张门。这张门就立在那里,没有门框,也没有墙,但李雩知道只要过了这张门就能回到人间,大功就告成了。
    李雩深吸一口气直接地走进了河里,水渐渐地淹过了他的小腿,他的腰,他的肩,直到没过头顶。
    李雩无法呼吸,就算他用彬郎教的龟息法也不行,他只有从河床里趟过这条河,别无他法。
    李雩肺都要炸开一样,感觉这不是有没有毅力的问题,而是上天存心要整死闯关之人。
    人还没死又怎么能够到阴曹地府?
    要到阴曹地府就是不死也得扒一层皮!
    当李雩已经快到忍受的极限,肺里最后一丝气也要被压迫出来,这时他的手腕又有了熟悉的感觉。
    这是小蜜,它本来就是一条碧绿的水蛇,在这里它倒是如鱼得水。
    李雩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他与小蜜本来就不需要用语言来沟通。
    小蜜化做了一条绿光从河底一直沿伸到那扇门的把手上,李雩想要小蜜使一点力气把自己拉出来,可是路程实在是太远,小蜜已经被拉成了一条细细的钱,再拉一个人出来就会被拉断的。
    李雩只有再前行一段才行,每走一步就必须休息很长一段时间,真象是犯了哮喘的老人了。
    李雩以为要多走一段路,直到小蜜拉伸得不太细,有力量把自己拉过河,没想到小蜜突然间变得有了一根筷子粗。李雩试了试,已经足够结实了,他心中一喜,小蜜把他快速地拉了起来。
    就在快要脱离水面的一瞬间,李雩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自己没有老老实实地过完三关,这样地投机取巧到底有些亏心。转念又一想,反正在这里能够用法器,也就并不算做违规,没有必要太为难自己,而且水下的痛苦程度远胜过上两关,他实在是不想轻易放手。
    几乎是本能,根本来不及细细思量,李雩真的就像一条鲤鱼一样被条钱拉上了岸。
    上了岸的李雩长出了一口气,再仔细地看着那扇矗立着就如同一张毫无意义的朱漆大门,门上赫然写着两个字“天机”。
    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李雩实在是猜不出来,世上最难猜的难道不正是天机吗?
    李雩推开这扇门走了进去,一片白茫茫的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马上将会知道所谓“天机”就是“天机不可泄露”,也就是说他一出了这扇门就将忘记在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除了那个投机取巧。
    任何人都必须经过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收获,没有别人能够代劳,就如同吃到别人肚子里的肉不可能长到自己身上,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秘密是永远的秘密。
    
    第七十九章 三生石
    
    更新时间2015…12…5 9:36:13  字数:3666
    厚朴苏醒过来了,大家又紧张在关注着仍在入定的李雩,谁也不敢再出主意帮忙了。
    只见李雩先是全身大汗淋漓,没有多久又瑟瑟发抖,然后又憋得全身发紫。
    全家人都忙前忙后,心急如焚,好几次都以为他要完了,全都抱头痛哭。只有香香观察得仔细,告诉大家没事,李雩看起来难受,可是面部表情一直很放松,证明他心里有底。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鞭炮声,原来桂嫂一家因为柱子的事到庙里来谢神。
    今年他们家风波不断,但总归全都了结了。他们把村子里的钱全转送给了黑子家,那全是柱子的错,他们有义务做出补偿。家里的老母猪也没了,他们不肯收朱鹤翔的钱,反倒做了一块匾送到庙里来,把原先的《雩庙》牌匾拆了,挂上了《雩爷庙》,从此李雩变“雩爷”了。
    柱子害了黑子的事没有人知道,这全多亏了李雩,他们心里有数,只是实在没有勇气公开这个秘密。黑子的爹娘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也许他们以为是一场意外反倒不会那么痛苦。桂嫂又卖了家里的三只小猪仔,帮黑子家修了院子。他们想好了,以后黑子家的事就是他们的事。
    所有的事都得要用钱,桂嫂下个月就打算到她兄弟工作的酒楼里去打杂。
    桂嫂不知道她改变了什么,因为她的献祭小蜜突然充满了力量,李雩比较轻松地过了最后一关,却也失去了宝贵的历练机会,到以后他会为自己的侥幸心理后悔,有些事情他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了。
    ……
    当李雩推开天机之门的一刹那,整个地府里地动山摇,阎王爷的书桌都被掀翻,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都摔倒在地上,所有的鬼都在哭泣。
    过了好一阵子才又平静了下来,判官包源海站稳后摇了摇头说:“唉,地府里又要不太平了!就是不知这回来的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
    李雩睁开眼睛回来后,大家都发现经过火、风、水的洗礼他变了,变得更漂亮了。
    这是由内而外的变化,他的皮肤变得如同莲花一样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他的五官就像经过雕刻一样精致,原本就亮闪闪的眼睛变成了丹凤眼。如果说他以前的美是健康的、强壮的,对女性的吸引力来源于三分帅气,三分朝气,再加上三分邪气,那么现在就算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平平静静地站在那里,就是万众的焦点,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对着如此迷人的一张脸,就连一直以来生活在一起的女人们都难免有些脸红。
    唯有香香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视而不见,她抓住李雩的手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你是怎么过了关的?”
    李雩努力回想,却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说道:“我只记得是在水里被小蜜拉上岸的,原本小蜜也不能把我拉上来,后来突然间来了一股力量。”
    谁都猜得出那一定是桂嫂一家献祭的作用,香香仍然紧紧地拉着李雩的手追问道:“你再想一想,看能不能想出什么来?”
    李雩想得头痛也还是想不出来,紫苏笑中带泪地说道:“想不出来就算了,只要人回来就好!”
    香香却还是抓着李雩的手不肯放弃,李雩轻轻地把手抽了出来,略有不悦地说道:“我实在是一刻也不想等了,有话以后再说。”
    厚朴还来不及多说一句话,李雩就又在大家的面前消失了。厚朴气不过骂道:“怎么走得这么急,没良心的家伙!也不让人多看一眼,这么一走天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天知道能不能回来……”
    说到最后一句,厚朴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全家人又哭在了一起。
    厚朴和紫苏很后悔没有早一点告诉他有关于他的前世,也许由他们说出来会好过他亲眼看到。这两天来他们时时心神不安,希望他能经过上穷碧落下黄泉,又怕他到地府记起前世变回桑思齐。要不要说,应该怎么说才好,思前想后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这是打从一开始就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柄利剑,但后来李雩成为了他们的学生、孩子、战友、朋友、老师……他变得越来越好,他们也越来越喜欢他。
    如果他不是桑思齐该有多好!他们情愿他不是天神,只要能象现在一样永远和他们在一起!
    哪怕他是天神下凡,除非他是玉帝就绝对不是整个地府的对手!
    他只要再次站在三生石前就会知道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了,他会又变回那个坏到骨子里的县令和那个侍郎大人吗?
    他会在他们都鞭长莫及的地府掀起滔天巨浪吗?
    这些难题剪不断,理还乱在他们两个的心头纠结,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的苦……其实他们也不知道香香另有所思……
    李雩来到了鬼门关前,这里还是阵阵的阴风,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相当于地窖里的冷风,他毫不费力地走了进去。
    李雩一走进去,地面上鲜艳的彼岸花就变成了熊熊的烈火。他已经心中有底,若无其事地踏了上去。彼岸花的火比起上穷碧落下黄泉里的那个房间来说实在是太小巫见大巫了。
    知道奈何桥下的河水会涨起来,李雩干脆把小蜜就像一根长绳一样抛到望乡台的石柱上,荡了一个秋千就过去了。
    片刻也不停留,李雩直奔了三生石。
    摸着这块大石头,想起当初来的时候,李雩心中五味杂陈。
    渐渐的,石头上又浮现出了文字,最前面的几个字赫然是——桑思齐,字遐思,吴州人氏……
    “桑思齐,桑遐思,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桑思齐,你TMD真把老子当猪了?……用这种下三烂的伎俩就想……你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聪明吗?我……你不把我当人看,可现在变成了一只丧家……之犬……”
    “桑思齐,我这样全都拜所赐,我要吃了你!”
    “你骂呀,你骂呀!前世你就是这么骂我,我早就习惯了!跟着你,我倒了八辈子霉,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成一只野猪,呜……”
    “我就是小全,跟在你身后六年的小全啊!你说什么事全交给我做,所以才叫我小全。”
    “你装什么装?什么坏事都交给我去办,结果害得我也一起被凌迟处死。老天爷不公平!为什么你这个主犯可以当人,而我却要变猪,还是只又脏又臭的野猪!我不服,我不服!”
    “那天你把我的手臂烫得脱了一层皮也不过丢了几两银子,问也懒得问一句。”
    那只大野猪小全说过的话又在李雩的耳边响起,难道那些都是真的吗?李雩不敢相信,这太可怕了!他又不敢不信,可是如果连三生石都不信,天上人间就没有可以信的了。
    人还有可能会说谎,三生石却绝对不会;人会出错,三生石却绝对不会出错。若是三生石说了谎,若是三生石出了错,只可能江水倒流,旭日西升。
    李雩站在三生石前,看着上面的文字渐渐地仿佛看到了自己,是那样的真实。他以前一直在想,一块石头上能写多少字?怎么可能把人一生的恩怨情仇、是非成败、生老病死全部写出来?原来那些文字就像是某种特殊的符咒,每个人只要站在它的面前读出来,自己的一生就自然会如同一幅幅画面展现在面前。
    ……
    辛酉年三月二十四日晴
    黄道吉日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京城的皇榜墙前站了一大群的应试举子,十八岁的他和一个身穿洗得发白的长衫的少年走近时马上就有人打着招呼。
    “桑大才子来了!到底是大才子,人家胸有成竹,不用象我们眼巴巴地一大早就来等着发榜。”
    他忙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昨日与三五好友把酒言欢,将歇得太晚,今早起得也晚了。”
    又有人笑着说:“原来桑兄有十足的把握,早就提前庆祝了!”
    “依我看以桑兄之才今年的魁首非君莫属!”
    桑思齐心中很是受用,却把身边文静的长衫少年推到前面说:“你们都在笑话我,其实真正的高手在这里嘞!董梦麒可是连中了解元和会元,加上这次可不连中三元了!”
    董梦麒谦虚地说道:“在下此次只要能中个进士就心满意足了。”
    正在聊得热络,一个白衣太监把皇榜贴了出来。第一名出乎大家的预料,竟然是宁州刺史之子沈纨。桑思齐只得到了个探花,而从头看到尾却没有发现董梦麒的名字。
    这个名次在桑思齐看来虽然不很理想,却还能够接受,只是万万没想到好友会名落孙山。
    董梦麒脸色惨白,半响没说出话来。桑思齐怕他会想不开,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麟悦兄,这次不成还有下次,过三年再来就是。”
    董梦麒苦笑说:“哪里还有下次?我家把仅有的两亩四分地卖了才凑的路费,回去后我只能当是私塾先生糊口了。倒是遐思你终于登上了庙堂之高,可以一展抱负了。”
    三月二十九日小雨
    宜扫舍诉讼,忌会友宴饮
    今天吏部就要把此次科举后赴任的名单公布出来,桑思齐穿戴整齐准备先到高朋楼吃个早餐再去吏部大堂听宣。
    桑思齐也是寒门学子,只是因为所有考中的举子每年都可以在国子监领到津贴,昨天已经发放到位了,他的手头这才略宽裕了一点。本来他不想到如此高档的地方,但这里的消息最灵通,为了以后在官场交际总得多少知道一些。
    听到楼上有熟悉的声音,那是相识的同年,桑思齐想上去寒暄几句,才走到玄关却听到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你们看到桑思齐的那张臭脸了吗?他还以为自己会高中状元呢,岂料只是小小的探花!”
    “是啊!说起来好听,什么状元、榜眼、探花,其实人人眼里只有第一名,榜眼、探花和我们一样都是失败者,对补缺没有一点好处。”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知道他这个探花是怎么得来的吗?是老皇帝看中了他那张小白脸才给的,所以说呀咱们吃亏就吃亏在一没有和沈纨一样有一个好爹,二没桑思齐长一张好脸。”
    “话说这个沈纨是什么货色你们知道吗?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这一句最后两个字你猜他念什么?他居然把dada念成但但,哈哈……”
    整个楼层都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
    桑思齐紧紧地抓住楼梯扶手才没有摔下去,他的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自己的文章明明人人说好,还刻印成册,为什么别人却说是因为今上以貌取人?沈纨连字都不识为什么反而会高中?这一帮没有口德,轻佻粗俗的家伙是同年,而满腹经纶的董梦麒却黯然还乡了?
    
    第八十章 种的因
    
    更新时间2015…12…6 10:35:44  字数:4591
    癸亥年四月初十大雨
    忌赴任,宜远行
    桑思齐在颜州长兴县已经当了三年县令,在这三年中修了四条水渠,剿灭了县城以北的山贼。人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却仍是两袖清风,除了四五箱书以外就是些随身的衣物。
    今天就要离开这里远赴西北宁州平度县了,随行的只有一个唤做小全的小厮。
    才出县衙大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乌泱泱一大群的乡亲。他们全站在大雨中,手里捧着家中的瓜果时蔬,县里的长者送上了万民伞。
    桑思齐激动地说:“各位乡亲们,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咱们长兴县并不富裕,我又怎么好收诸位的大礼。这样吧,万民伞我收了,有它在身边我会时刻提醒自己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我桑思齐在此立誓,若有违此誓我将被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下世也穷困潦倒,不得好死!”
    一驾驴车缓缓而行,绵延十里一路上站满了长兴的百姓,还有不少人焚香礼拜,鞭炮声不绝于耳。
    ……
    李雩的眼前一片烟雾缭绕,心底却渐渐变得清明。他隐约感觉到了,那桑思齐就是自己,可是他的脚就像灌了铅一样,一动也动不了。他象是一个被自己的过去操纵的木偶,把那些已经遗忘的一切又生演了一遍。
    西北的平度县在边境上,北俱芦洲的游牧部落经常来骚扰,每年收割完,粮食才入仓他们就到了,除了抢粮还烧杀掳掠。平度县里能逃的就逃了,能走的就走了,可是说民生凋敝,是个老百姓所说“鸟不拉屎”的地方。
    桑思齐到了这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筑城墙,城墙还没修好契尔国的骑兵就来了。按说这个时候不是收获季节,原以为能有充裕的时间,结果毫无防备,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桑思齐带领民众,舍生忘死,援兵久久不来,牺牲了两千三百人才保住了一半的城池。
    府库已经空虚,难民需要安置,城墙需要修补重建,桑思齐只有向城里的生意人求助,最大的生意人就是胡仁豪。
    胡仁豪大方地借了一大笔银子,不仅如此他还是个消息灵通人士,在京城广有人脉,告诉了桑思齐一个天大的秘密。
    桑思齐本应是状元才对,而他的好友董梦麒应该是榜眼,而沈纨根本就上不了榜——只因为他们卷子上的名字全改了。
    这样的说辞桑思齐如何肯信,但胡仁豪却说考卷在吏部,外人无法查阅,他却能有通天的手段。
    半个月后,桑思齐赫然看到自己的卷上写着沈纨的名字。
    “说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笑啊可笑!”
    桑思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七天,当他出来时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报朝廷,夸大了此次损失,要求财政补贴。
    ……
    他不再修筑城墙却强征抗敌捐,财政补贴到款后全部进入了自己的腰包。
    第二年平度县受了水灾,他四处奔走争取救助,可是救助款一文钱也没有分给县里的人民,而赋税却一点也没有减少,许多人家被逼得卖儿卖女。
    不仅如此,他还听从了胡仁豪的主意,开放了大华国与北俱芦洲的互市,边贸一开,财源自是滚滚来。他把上上下下打点得称心如意,好几年居然密不透风,他就像是平度的土皇帝,至于这样做会不会助北俱芦洲发展壮大他是不管的。
    全国著名的贫困县里有了一个富甲一方的年轻县长,在朝廷里却人人都说遥远的平度县出了一个人才。
    ……
    半年之后他便被上调到了京城,在吏部任员外郎,长袖善舞的他一年后便成了吏部左侍郎。
    左侍郎终于知道在长兴县做得再好也不可能高升,反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才会转任到贫瘠边远的平度县。他想通了决定他命运的不是民心,而是上意。
    侍郎大人风liu倜傥,能言善辩,还画得一手好画。他流连于勾栏瓦肆,赢得青楼薄幸之名。他出入达官显贵的宴饮围猎,妙语连珠,谈笑风生。
    他谈天谈地谈风月,就是不谈感情。
    他对人都前和蔼可亲,身边却永远只有小全一个亲信。
    他妻妾如云,唯独后院的荷花池谁也不许踏足一步,那是他家里唯一的清静之地。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而他本人却已泥淖深陷,再也拔不出来了——全家就没有一个干净的,谁都不许玷污了这个地方。
    “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公平正义?为什么老老实实做人做官却没有好报?为什么只有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才能成功?”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他却把整个吏部管理得井井有条,尚书那个草包乐得清闲。皇帝陛下倚重吏部尚书,朝堂以下却只认得左侍郎大人。
    有左侍郎大人在,大家的事情都好办得多,什么官什么价钱明明白白,就算出了事也有侍郎大人兜着。三年之后刺史以下几乎全都是他的门生故交,他家里的钱财多得谁也说不清。
    “心慈手软只会一事无成!谁也不能挡我的道,神来斩神,魔来斩魔!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我要当强者,我是狼,不是羊!”
    渐渐地连小全也深受他的影响,大有青出于蓝之势。
    桑思齐得到了一切,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他在人前越是喜笑颜开,独自一人时越是孤独寂寞。他一边在和众人谈笑,一边在心中毫不留情地咒骂,咒骂他们,也连同自己。
    他能够窥测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然后据此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断,唯独不知道自己的内心。
    ……
    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里,突然小全通报:“有一个垂死的妇人带着一个七岁的女孩求见。”
    桑思齐正在作画,头也不抬地说:“给几个钱打发了吧!”
    小全神神秘秘地说:“他是尚书大人管家的女人。”
    “有没有人瞧见?”
    小全殷勤地用一手帮忙镇纸说道:“小的知道此事要紧,把她们安置有荷花池畔的小院里了。”
    桑思齐心中一动,手把桌上的茶杯打翻,滚烫的茶水淋在了小全的胳膊上,也毁了一幅江山永固图。这副画已经画了几个月,打算用来讨好皇太子的。
    桑思齐有了新的盘算,又心疼快要完工的江山永固图,扔了一锭银子给小全,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小全疼得呲牙咧嘴,等桑思齐一转身却是愤恨的眼神。
    这个妇人全身是伤,血流了不少,看来受到了追杀。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开门见山地说:“你的卷子被人冒名顶替了,你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吗?长兴县治理得那么好,为什么没有升迁反倒被调到平度?还有,当个侍郎你就心满意足了吗?”
    宰相家奴七品官,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她一看就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桑思齐知道一定还有后话,静静地等她说完。
    这妇人露出满意的眼神,指着身边的小女孩说道:“这是小女萱萱,今年七岁。你只要把她好好抚养到十六,给她找个好人家,她自然会交给你想要的东西。”
    桑思齐看了看这小女孩,冷冷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养女儿九年?我只用了一年就升到了侍郎,就算没有你所说的东西难道就不能做到了吗?”
    “你可以试一试,不过我保证你永远也别想升迁了。你家的钱很多不在乎多养一个小孩,你甚至可以把她当丫环,只要赏一口饭吃就行。如果你九年后仍然还是侍郎桑大人,也许我的东西就用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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